都是他害的!
掛著兩個熊貓眼,還得花費(fèi)一番工夫用遮瑕膏才能勉強(qiáng)遮住。
這個恩斯特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今天就是他邀請各個政商名流到府來參加她的生日……不,應(yīng)該說是虛構(gòu)的生日,前一晚還把她折騰得跟鬼一樣,害得她現(xiàn)在兩眼無神,活似個吸毒鬼。
“臨臨,你還待在化妝室做什么,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叩叩”兩聲,恩斯特在女廁外輕輕敲門,這小寶貝進(jìn)去已有二十分鐘了,怎還不見她出來。
只聽見大門“砰”地一拉,一只小熊貓噘著一張嘴怒瞪著他。
“都是你,晚上不讓人家好好睡!”不時用腳磨啊磨的,一根舌頭在她耳邊又舔又吹,就算是死人也會被他給弄醒。
“對不起,誰叫我情不自禁,你讓我?guī)缀跬思澥吭撚械娘L(fēng)度。”那令人銷魂的雪膚,很難讓他保持好風(fēng)度。
“那你看,現(xiàn)在我怎么見人?”眼圈好黑,遮瑕膏要是涂得過厚,又和眼睛周圍的顏色不符,到時搞不好變成國劇當(dāng)中的丑角臉譜。
“要不嘛……你等我一下!
他離開沒五分鐘,立刻又折了回來,回來時手上多了副太陽眼鏡。
“今年香奈兒最新流行款式,我可愛的小姑娘,請多多賜教!彼Ь吹匕烟栄坨R遞給她,以解她的燃眉之急。
臨臨將帶有桃紅色鏡片的太陽眼鏡戴上,再跑進(jìn)廁所內(nèi)照了照鏡子,才過幾秒鐘,燦爛甜美的笑聲已讓恩斯特清楚知道答案所在。
“暫時沒問題了吧?”守在外頭,一等她出來,恩斯特自信滿滿地詢問她的意見。
“只能先治治標(biāo),我需要治本良方。”這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容貌殺手,她不能等閑視之。
“別緊張,這并不是難事!彼π(zhǔn)備領(lǐng)她出去,這時突見萊司汀快步朝兩人方向走來。
“湯姆遜先生,剛剛有位石夫人打電話過來,說想要和你辟室密談!”
“辟室密談?”依他猜測,她已經(jīng)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你可要小心,那只老母……不,我是說那位上了年紀(jì),性情古怪的老人家應(yīng)該不是那么和藹可親的。”雖未見其人,但光聽她一連串的豐功偉業(yè),也令臨臨忌憚三分。
恩斯特笑笑回了她!凹热簧狭四昙o(jì),大概就那張嘴能唬人,只要她別太靠近我!”會被嚇?biāo)!澳愫煤茑,我一定要慫恿她親你一下!弊屗麜簳r對女人的嘴存有恐懼感。
“萊司汀會樂意替我分憂的!彼勑︼L(fēng)生看著一旁的侍從。
“我?”親那老女人?他寧可親豬腳。
“不愿意嗎?”
“主人,樂意之至!彼男χ谐錆M絕望的哭聲。
在石克勤三人末到達(dá)斐洛勒城堡前,石夫人就感到大事不妙了!
原來臨臨在英國所認(rèn)識的男人,竟然就是白芮妮的現(xiàn)任丈夫。
這使得本來就對臨臨沒什么好感的石夫人,這會倒想見識見識這號人物,是怎樣一個跟別人與眾不同的女人,可以同時讓兩個男人為他神魂顛倒,進(jìn)而不顧一切非得要得到她。
若是這女子真有這么好,她便會設(shè)法極力替自己的兒子去爭取,也算是化解母子倆心結(jié)的最好方式。
再者,芮妮的伯爵夫人頭銜絕不能失去,一來可保有芮妮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二來也避免自家丑聞被掀在太陽光底下評議,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得賣這條老命去爭奪。
就算拿上一代的私交來當(dāng)籌碼,這也未嘗不可。
在七○年代中葉,全球曾發(fā)生一次能源經(jīng)濟(jì)危機(jī),當(dāng)時的杰瑞森.湯姆遜,也就是恩斯特的父親,因投資過多的事業(yè)在航空事業(yè)上,不料后來兩伊戰(zhàn)爭開打,石油價格在市場上的價格狂飆不下,造成成本負(fù)荷過重,而反應(yīng)到消費(fèi)者上的價錢又引起民怨,導(dǎo)致載客率下滑百分之四十,之前所采購的十幾架民航機(jī)因每趟的載客量不到五成,造成虧損累累,銀行緊縮票根,龐大的債務(wù)讓他們幾近破產(chǎn)邊緣,也多虧當(dāng)時的石氏家族挺身而出,才免于被跳票的危機(jī)。
當(dāng)年救他們的人,就是克勤的祖父,也就是石夫人的公公。
單就這點(diǎn)恩情,石夫人就有籌碼請恩斯特慎重其事,避免忘恩負(fù)義的話傳出,對他們整個湯姆遜家族可會有極端負(fù)面的影響。
“你們倆最好給我警醒點(diǎn),恩斯特伯爵是什么樣的人物,我想你們多少有所聞,尤其是你芮妮,如果想要穩(wěn)坐你伯爵夫人的位子,不該說的話……就最好乖乖懂得閉上嘴。”石夫人開始運(yùn)籌帷幄,只怕這白芮妮情緒一激動,耽誤大事的話說出,到時可就全盤盡沒。
“姑媽,你要我看到那死狐貍精而不罵她兩句,我……我可會憋死!”一想到搶她丈夫的人就是那只東方豬,有著種族優(yōu)越癥的白芮妮兩眼就像要噴出火似的,一刻也按捺不住。
雖說她不是純種,但混的也總比那黃皮膚的亞洲種來得搶手。
“喂,你講話留點(diǎn)口德,你說誰是狐貍精啊?”一聽到她把臨臨喚為狐貍精,石克勤屁股哪還坐得穩(wěn)。
“哼,人家穿過的舊鞋你還拿來當(dāng)寶,還好當(dāng)初你沒選她,要不然你現(xiàn)在可是綠云罩頂,這王八是當(dāng)定了!鞭陕涞男φZ合著微酸,白芮妮無視石夫人存在,兩片利唇照樣削鐵如泥。
“那你又好到哪去了,嫁個老公又不安分,偷個男人又遭遺棄,現(xiàn)在還幻想著能若無其事回到對方身邊,要不是看在我一心要回臨臨的份上,我還更不希望恩斯特會選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闭驹诶娼嵌人箻芬娝c恩斯特破鏡重圓;可站在道德標(biāo)準(zhǔn),他壓根不祝福她有好結(jié)果。
“你說誰是水性楊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那你就別罵別人狐貍精,這是你自找的……”
兩人無視于石夫人的存在,直到她忍不住破口大罵,兩人才暫時讓煙硝味慢慢散去。
“你們吵得越兇,我相信他們兩人就愛得越深,他們愛得越深,你們就越?jīng)]機(jī)會,好好用用你們腦子想想,這樣互咬對方對你們有好處嗎?”逞那一時的匹夫之勇,只會讓對方的愛更堅若磐石。
石夫人說得一點(diǎn)也沒錯,他們應(yīng)該是將精神花在爭取對方愛意,而不是在這做口舌之爭,這樣的爭吵對他們兩人實(shí)質(zhì)而言一點(diǎn)益處也沒,反而是讓人徒增看笑話的機(jī)會罷了。
“媽,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和表姐吵了!崩潇o深思后,石克勤聽得懂這其中利害。
“姑媽,我也不吵就是了!卑总悄菔窍氡A趔w力,等會還有戲得唱呢!
石夫人對于恩斯特的條件自是放一百二十個心,讓芮妮重回到他身邊,在她眼中是毫無爭論可言,只怕是克勤所喜歡的那個女孩,要是內(nèi)外在條件和身份背景都和她心中所預(yù)計的有落差,她實(shí)在很難說服自己去接受。
但話又說回來,能被恩斯特相中的女孩應(yīng)該是有基本的水準(zhǔn)吧!
只怕被恩斯特一旦愛上了,要再試著拆散他們,必要的手腕得使出來才行……
怔忡之間,便見恩斯特挽著臨臨姍姍而來……
這下子,石夫人放在心上的疑慮可說是厘清了一部份,因為她眼中的臨臨是那樣清新脫俗,略上淡妝的臉上五官分明,始終掛著笑意的嘴給人的印象相當(dāng)甜美,從那對犀利靈黠的雙眸中,看得出這女孩的慧質(zhì)蘭心。
“這位就是石夫人吧!你好,我叫汪臨臨,很開心能見到你。”伸手不打笑臉人,特別是對付耳順之年的老太婆。
“嗯。”石夫人微微頷首,在眼光輕掃過她顏面后,便直接對上恩斯特!斑@世界真小,不是嗎?”“是啊,親朋好友共聚一堂,也省得相互介紹!背耸蛉伺c臨臨外,其他的人都彼此照過面,這下事情好談多了。
“伯爵先生,你應(yīng)該曉得我今天到此的目的吧!”石夫人以禮開頭,對眼前這位有身份地位的人她不敢倚老賣老。
“伯爵?”臨臨雖然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但倒是第一次聽到這頭銜。
“我看一旦讓你知道恩斯特的真正身份是伯爵,恐怕你更放不了手了吧,窮酸鬼!”白芮妮雞腸鼠肚,掛串酸葡萄在嘴邊,她生怕臨臨聽了這頭銜心花怒放,死抱著恩斯特大腿不肯放了。
“那照這么說,你現(xiàn)在還是伯爵夫人嘍?”
“廢話,那還用得著你說!”
“這小說上寫得沒錯,伯爵夫人是得有幾分姿色好釣?zāi)腥,這點(diǎn)你倒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成功極了!迸R臨走到她前頭,看她低胸束腰露背禮服,狐眼加上媚唇,十足蕩婦樣。
“你說什么?你竟敢批評我?”這姿色平平的小賤奴,膽敢對她大放厥詞。
“這街頭巷尾大家都知道,你偷男人偷到希臘,到后來被玩爛了就被當(dāng)成臭鞋甩開,可惜的是恩斯特并沒收集臭鞋的習(xí)慣,否則到時候要是得了香港腳那可劃不來!彼是保有謙卑的笑容,以爭取其他兩人認(rèn)同。
恩斯特在心底大聲喝采,對于臨臨條理分明的犀辯,給予高度贊賞。
“媽,你看,她很聰明伶俐吧!”石克勤好似獻(xiàn)寶般,不停在石夫人面前吹捧著。
“閉嘴,這么伶牙俐齒的女孩你受得了?”太過精明,這笨兒子恐怕無福消受。
“受……當(dāng)然受得了!”先拿到手再說。
石夫人看著判斷力近乎零的兒子,想要替他撮合的力量便逐漸微弱。
“芮妮,你就少說兩句,做了不光彩的事,說話的口氣就別那么大聲。”石夫人必須先封住白芮妮的嘴,說得越多臉丟得越徹底。
“是啊,哪像我這么深愛臨臨,一定不會做出感情出軌的事!碧ぶ总悄莸难饲隍湴恋赝吓。
恩斯特聽了頗不以為然,在他面前膽敢滔滔不絕說他深愛著臨臨,本來不想把矛頭針對石克勤,這會他是自討苦吃。
“你說你深愛著臨臨?”踏前一步,他要直透進(jìn)他的良心。
“沒錯,不然你可問她,在臺灣的時候,我是怎么對她的!边@些事實(shí)他不怕被抹煞,忠貞的愛不做第二人表白,一心只有臨臨。
“他對你很好?那時候?”恩斯特輕聲問了臨臨一聲。
“歷史是真實(shí)的,不容篡改!彼坏貌怀姓J(rèn)那一小股濃情蜜意的日子。
這樣的回答并未讓恩斯特出現(xiàn)慍色,反倒笑得更燦爛。
“那為何她一到英國,你的深愛就全然不見了?”鋒利的追問如磨亮的刀,光可鑒人。
“那是因為……”他偷偷瞄了石夫人一眼!澳鞘且驗槲倚㈨,我征詢母親的意見,試問,這樣孝順的人何罪之有!
石克勤覺得自己聰明極了,比起笨芮妮要強(qiáng)上好幾百倍。
“那現(xiàn)在你一點(diǎn)也不孝順,像你這種不孝順的人,有什么資格站在這跟我大呼小叫!”恩斯特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強(qiáng)勢的口吻讓石克勤聽來還手腳發(fā)冷,一時啞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他的錯,我承認(rèn)我主觀意識太強(qiáng),才會讓他對汪小姐失禮,如今我觀念改了,覺得讓他們試著交往看看也無所謂……”一心護(hù)著自己小孩的石夫人,說什么也要替石克勤討回三分顏面。“你以為感情的事可以任由你來操控的嗎?你兒子行,我可不能由得你做主!倍魉固夭⒉灰蛩情L輩就任由她胡作非為,在爭奪臨臨的這場拉鋸戰(zhàn)中,他半步也不退縮。
“恩斯特伯爵,相信你父親在場的話,應(yīng)該會阻止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彼顺鲑F婦不可侵犯的嚴(yán)肅相貌,要論輩份,她遠(yuǎn)遠(yuǎn)高他之上。
“如果我父親在場的話,應(yīng)該不會反對我用這種態(tài)度來對你!碧幾儾惑@四字寫在他臉上,發(fā)揮得五體投地。
“如果選你當(dāng)民意代表,這個國家一定有福了!迸R臨越看恩斯特越帥,不僅將石克勤修理得體無完膚,還能和石夫人分庭抗禮,儼然是只初生之犢,勇氣可嘉。
“你插什么嘴,他們講話有你開口的份嗎?”白芮妮走到她身邊,過近的距離讓她忍不住掩鼻驅(qū)臭。
“你身上煙味好濃好臭,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她天生最怕煙味,哪曉得白芮妮身上像剛在煙草堆滾過般,薰得她忍不住退避三舍。
“反正你們再怎么阻撓都沒用,既定的事實(shí)我是不會再改變!彼h(huán)視三人。“別再白費(fèi)心機(jī)了,如果你們愿意留下來幫臨臨慶生我雙手歡迎,如果還想找碴作對,我會立即請管家送客!
“我征詢過律師了,如果我有心改過,法律會網(wǎng)開一面,不會贊同我們離婚,只要我不簽字,在法官面前誠心懺悔,你永遠(yuǎn)是我白芮妮的丈夫,而我也永遠(yuǎn)保有伯爵夫人的頭銜。”她的王牌正式掀開,聽得恩斯特雙眉緊蹙,下顎齒咬得咯咯作響。
“萊司汀,送客!”他大聲叫嚷,聽其口氣是那種拿對方?jīng)]轍的無奈。
“恩斯特伯爵,我會親自與你父親談?wù),下一代的不懂事,我就不信上一代的人也不懂得知恩圖報!笔蛉艘琅f保持高貴之姿,她用不著跟他在這吵得臉紅脖子粗,只要她出面找恩斯特的父親,她就不信這件事有那么難辦。
三人魚貫走出禮賓室,被他們一瞎攪,恩斯特剛洗好的牌又整個被打亂開來。
“總會有辦法的,至少我可以跟你保證,想要我回到那吸奶嘴的家伙身邊,除非我被天上掉下來的飛碟K到!迸R臨走上前安慰,可眼前所遇到的棘手問題,并非靠著安慰兩句就能解決。
但她的安慰至少讓他寬心許多,兩人若能同心,泥土也能變成黃金!
“俗話說得好,勸合不勸離,要是換做我是法官,我也會這么做!边B續(xù)抽了兩根雪茄的維克,在聽了恩斯特的抱怨后,心中不免暗暗自爽。
“我真不明白,為何這件事你一面倒地偏向芮妮,這跟平常擅于分析事理的你,實(shí)在有點(diǎn)悖乎常理。”恩斯特本想向好友訴點(diǎn)苦,順便征詢一下對方意見,豈知對方還樂見其成,贊成他與白芮妮那女人復(fù)合。
吐出一口煙圈,維克暢笑說道:“這并非偏袒,而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既然對方都愿意立下切結(jié)書,并且在法官面前保證一定會好好愛你一人,你何苦非要讓她下不了臺階呢?”
“你這么相信芮妮?”他對維克過度信賴芮妮的舉動感到不解。
“不給她機(jī)會,怎會看得出她的好呢?唉,我說大家都是老同學(xué)一場,情誼得來不易,能好好重新開始,再創(chuàng)感情的第二春天,何樂而不為呢?”維克拍著恩斯特肩頭。“將來你要是……突然不小心出了點(diǎn)軌,芮妮同樣也會原諒你的。”
恩斯特突地站起,遠(yuǎn)遠(yuǎn)間離維克!澳闶钦婷院是假胡涂,我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全在臨臨身上,她才是我要的女人!
“我說好哥兒們啊,你才剛跟她相處多久,這種滿街滿地找都有的女人,你還把她當(dāng)成寶,也許她也是存著撈一票的心態(tài),你可千萬不要一腳陷下去。 本S克誠惶誠恐,三步并做兩步再繞回他的身邊。
只見恩斯特拉長了臉,冷冷回道:“你最好在意你的措辭,如果你不想破壞咱們哥兒們間友情的話!
“我這不是故意說她的壞話,你也知道,我跟你做了十幾年的朋友,什么時候害過你,我跟你無論在任何方面都是同一條心,這點(diǎn)你難道不知嗎?”維克懊悔地拿出雪茄盒,一口咬掉包裝上的煙頭。
恩斯特沉靜半晌,深思他這話的含義,沒錯,這幾年下來,他都是他訴說心事的好哥兒們,兩人之間情同手足,他是不該懷疑他的動機(jī)。
“維克,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心情很糟,話說得太沖你就別介意,來,我敬你一杯。”他舉高酒杯,一口飲盡滿滿的威士忌。
“所以我的建議,你也聽到耳朵里去嘍?”維克平舉酒杯,從琥珀色的杯液中,一對利眸正靜靜地等待他下一步的回應(yīng)。
恩斯特將空酒杯放下,故作神秘地將杯底朝向他!拔┆(dú)這件事,我要自己來做主,除非……我和芮妮和好后,你會得到什么樣的好處?”
此話聽得維克頭皮發(fā)麻,看他似笑非笑,似懂非懂的神情,倒讓人噤若寒蟬,心生寒意。
“瞧你,把我說得這么勢利眼,我是那種人嗎?好好好,就由你自己做主,不過總而言之一句話,要作出決定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那對充滿疑光的眸子瞪得他心底發(fā)毛,維克為緩和情緒,也一口將酒飲盡!皝,今天咱們哥兒們就來個不醉不歸,不管你最后結(jié)果如何,我都支持你到底!
“希望這句話能說到做到!
兩人再倒?jié)M酒杯,這時,臨臨卻在此刻走了進(jìn)來。
“不好意思,你有朋友我就不打擾了!”她本來想問他想不想吃臺灣的牛肉面,順道大展一下廚藝,哪知吉娜怕恩斯特會不高興,所以才特地要她前來問個清楚。
誰知道才剛踏進(jìn)書房,便見兩個男人把酒言歡,她當(dāng)然了解男人間的談話最忌諱女人在場,自然就乖乖離開。
“無所謂,都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來,我跟你介紹,他叫維克,跟我是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知心莫逆的好哥兒們!倍魉固貙⑴R臨給摟進(jìn)懷中,他特地將兩人恩愛黏膩的畫面呈現(xiàn)在維克眼中,來加強(qiáng)自己的決定不容更替。
他將臨臨拉到維克面前,本來帶著笑意要與維克握手的臨臨,才走到離他不到一步的距離,整個表情卻戲劇性地凝重起來。
這味道好熟悉……
臨臨再深吸一口,隨后露出嫌惡的神情,對于煙味她向來敏感,更遑論是雪茄的味道,只是這種帶有腐葉味的濃烈氣味,似乎在哪里曾經(jīng)聞過!
對了!
是白芮妮。
沒錯,前幾天她和石氏母子一同前來,就因為她身上有太濃的煙味,以至于她那天反胃了好久……
“臨臨,你怎么了,維克的手已經(jīng)舉了很久,你是不是該回敬人家一下呢?”恩斯特亟欲拉近維克與臨臨間的距離,只要讓維克知道她的好,應(yīng)該就不會反對得這么強(qiáng)烈。
“我的手剛剛和小狗玩過,相信你不希望手上沾滿小狗的味道吧!”是她不想跟這種人握,免得臟了自己的手。
“那……那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見面,不是嗎?”維克將手縮了回來,雖然在言談間還發(fā)覺不到對方有什么蹊蹺,但他看得出來,臨臨似乎很防著他。
“你的工作不忙嗎?要不然為什么會有很多時間老往這兒跑?看你的樣子,家世背景應(yīng)該也是不錯才是!币f官場話,她以前在百貨公司面對主管時,早已駕輕就熟。
“維克開了兩家規(guī)模不小的游艇俱樂部,哪天我會帶你去他那邊走走!倍魉固赜H昵地將她的手緊握,可發(fā)覺她好像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只是兩眼狐疑地在維克臉上打轉(zhuǎn)。
“維克,你的煙癮好像很大喔!”瞧他手指處泛黃,細(xì)心一點(diǎn)的人不難觀察到他的習(xí)性。
維克嘿嘿狂笑兩聲!皼]辦法,都是老煙槍了,平常的煙抽得太沒滋味,只好改抽雪茄。”
“這種雪茄的味道好特殊,很多人都抽這種牌子的嗎?”
“你很有興趣?”
“增廣見聞嘍!”
“那你就問對人了,這種‘老船長’牌雪茄可說是煙界老手才會懂得享受,要說專業(yè),你問問恩斯特就知道了!彼宰源底岳蓿獠恢约旱脑捳稽c(diǎn)一滴被臨臨給套出來。我看他將來要是沒得肺癌死,那全世界恐怕就不用禁煙了。”
“不過能抽煙抽到成專家,這也是不錯啊!”她試著化解維克心中疑慮,淡淡輕笑兩聲帶過!昂昧耍也环恋K你們了,維克,想留下來試試臺灣道地的牛肉面嗎?”
“有這榮幸嗎?”
“備感尊榮!”要比假,她可是有名的假仙皇后。
“哇,我已經(jīng)幾乎快要聞到牛肉郁的香味了!
“那你可要多吃兩碗喔!”
一轉(zhuǎn)頭,臨臨拉長了臉,中指慢慢地堅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