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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上了天 第四章
作者:單飛雪
   
  高鑫視訊因霞飛負責的廣告案效果出其的好,業(yè)績破億,于是在五星級飯店宴請V.J.員工。廠商請了樂團,策劃抽獎活動,及各種余興節(jié)目,等會兒還要霞飛上臺,頒個大金牌給她。  

  宴會中,每個人都穿得花枝招展,盛裝打扮。溫霞飛煩惱著男友的事和蔚茵茵的話,無心玩樂,只穿了粉紅色高領(lǐng)毛衫,簡單的一條雪白長褲。  

  她一個人躲在角落長沙發(fā)前,眼色茫然地眺望水晶燈下愉悅的人們。腦袋一直想著蔚茵茵下午的話,她神情恍惚,苦惱地緊抿紅唇,一直想不透,到底與少欽的問題出在哪?為什么她會抗拒和自己的男友親熱?她與少欽相處并沒有所謂的雙腿發(fā)軟、緊張無力、熱血沸騰、頭昏目眩,不,這些徵兆她都沒有,更別提幻想男友赤身露體的樣子……她根本沒看過更沒有期待過!是她太冷漠了嗎?霞飛想得頭痛,開始覺得不是蔚茵茵大熱情,就是自己根本性冷感。  

  霞飛嘆氣,蹙起眉頭;蛘邲]有那些徵兆也很正常,霞飛自我安慰地想,很可能是太浪漫的母親造成的后遺癥,所以她對感情的態(tài)度就比較冷淡,沒茵茵那么熱情,不想和男友過分親密也是自然的。很好,霞飛深吸口氣,很滿意自己找到的合理解釋,一定是因為這樣!才不是愛錯人勒!  

  她松口氣,等待主持人頒獎給她。水晶燈下,她看見秘書陳穎臭著臉,對前來搭訕的高鑫主管頻頻搖首,像在拒絕什么?匆娨鹨鹨鸫着鸺t色禮服,正被一群男人們包圍,她笑得好燦爛,很開心似地。然后……她看見了梁振衣。  

  她的視線就再也離不開。燈光下,人群中,他高佻挺拔的身形卓然出群,引人注目。他穿著剪裁合身的鐵灰色西裝,高大英俊,雙肩寬闊,散紛砒一種柔和的韌性和強健的優(yōu)雅。他靜靜站在那里,他那內(nèi)斂優(yōu)雅的氣質(zhì),略帶憂郁的俊朗臉龐,右手插口袋,微微垂眸的模樣,很輕易地便俘虜了眾女人目光。  

  霞飛注意到他很受歡迎,注意到許多社交名媛對他側(cè)目的眼光。那是當然的,他具備有足以令女人心碎的各種完美條件。當那一雙漂亮堅毅的薄唇啜飲琥珀色酒液時,霞飛看得悴然心動,幾乎羨慕起那傾入他喉內(nèi)的液體,想像它們淌入他溫暖的身體里,霞飛臉頰燥熱……也許酒廠的廣告該語梁振衣來拍……他飲酒的姿勢是那么慵懶迷人,她幾乎嫉妒起他手中那杯酒。  

  一位相貌美艷的女人,正纏著他說話,她笑聲夸張,表情嫵媚,梁振衣無動于衷,表情冷漠,反應(yīng)平淡有禮。  

  霞飛站在角落盡情打量梁振衣,打量他下巴隱隱的青髭,而當他習(xí)慣性地抬手扯扯寶藍色領(lǐng)帶時,像是意識到霞飛的視線,他忽地轉(zhuǎn)過臉來,撞見她目光。他濃黑的眼睛穿透性的目光,令霞飛身子一震,他緩緩挑起一眉,嘴角微揚;她立即像犯錯的小孩被當場途著了似的,心虛慌亂地后退一步。該死,她不該蹲砒他瞧。霞飛尷尬地滿臉通紅。  

  他銳利的目光銷定她。霞飛一陣口干舌燥,被他瞧得膝蓋發(fā)軟。當他用那種堅定受熱的視線盯住她時,總是害她芳心大亂。他這樣看她,就害它呼吸困難,神經(jīng)緊張。霞飛低下臉避他目光,視線不禁在他結(jié)實的身體游移,不禁又胡思亂想,要是他不穿衣服?要是他裸體?她敢保證,梁振衣絕對有一副好身材,結(jié)實硬朗絕無一絲絲贅肉。她觀察過他的手背,那上頭有些深色寒毛,所以他的胸膛可能也布著性感的胸毛,霞飛一陣暈眩,抬頭,呼吸一窒,瞪大眼睛,老天!他怎么還底砒她瞧?瞧得她臉紅耳熱緊張死了!  

  等等!霞飛模住自己燥熱的臉。好熱!又捂住自己胸口,好燙,心跳得飛快。還有,她剛才竟然在想像梁振衣一、絲、不、掛、的、樣、子,這……這不都是蔚茵茵說的狀況?!  
  「喔!該死!」霞飛搞住額頭,虛弱地往身后沙發(fā)一坐,忽覺一陣濕冷,不妙!霞飛臉色蒼白,身旁女子一聲驚嚷。  

  「我的酒?!」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子,跳下沙發(fā)瞪著溫霞飛。她擱在沙發(fā)上的酒杯因霞飛用力一坐就倒了,紅色葡萄酒液漫開來,她粉同情地望住霞飛。看見她那雪白長褲,那同情的視線立即轉(zhuǎn)為憐憫。  

  霞飛愕然,瞪著身旁女子,臀下一陣濕濡,她臉上米砒黑線條,實在沒有勇氣低頭看她雪白的褲子變成什么德行了,更不敢想像等會兒上臺要怎樣見人?!白色褲子,紅色葡萄酒液?那醒目的顏色和她丟臉的程度成正比!還該死地沾染在最令人尷尬的位置……天!霞飛慌張地起身飛奔入廁所。  

  梁振衣挑眉,人群后頭,她錯愕的反應(yīng)被他看進眼底。怎么回事?她慌什么?梁振衣禮貌地向那直團著他喋喋不休的女人舉杯致歉。  

  「失陪!顾麤Q定去看看那丫頭。  

  梁振衣等在洗手間外。從她消失的方向,他揣測她應(yīng)該是進了洗手間。  

  梁振衣抬手看表,已經(jīng)過了半小時,主持人即將按計劃請溫霞飛上臺領(lǐng)獎。她出了什么事?梁振衣皺眉,開始有點擔心。  

  如果人可以選擇死亡的時間,溫霞飛會毫不猶豫地懇求老天爺,讓她立刻死了吧。她現(xiàn)在沮喪得真想一頭撞死!  

  霞飛欲哭無淚。褲子沾上酒液或者不構(gòu)成想死的要件,但假如穿的是一條雪白的褲子,然后竟……  

  很好,這么狼狽可以去死了。她大聲呻吟,不敢想像別人會用拭瘁曖昧的眼色看她。最恐怖的是她即將在眾目睽睽下上臺領(lǐng)獎,霞飛試著幻想,她或者可以效法螃蟹,鶴砒走,只拿正面示人。但旋即想到那會更加引人注目,立即又搖頭呻吟。不行、不行!  

  最后溫霞飛沮喪地認清事實,現(xiàn)在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勇敢地走出去,結(jié)果是丟臉致死;或者一直躲在這里,結(jié)果把自己悶死。  

  她沮喪地唉嘆,她發(fā)生的糗事還不夠多嗎?老天爺要這樣整她?!霞飛惱地踹了一下洗手臺。不行不行,冷靜、冷靜下來。她試著幻想一個最佳的解決辦法,假如她偷偷溜出洗手間,假如剛好外頭沒有人,假如這么順利,那她就可以火速地溜出飯店想辦法,前提是絕對不能拿背蹲砒任何人!  

  好!就這么決定,她握緊小手深吸口氣,咬緊嘴唇,挺起胸膛。猛地一鼓作氣沖出洗手間,差點撞上梁振衣。喝!她驚呼出聲,馬上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倒退至墻前。  

  「梁……總……」天要亡我是吧?嗚嗚……他怎么會在這里?  

  梁振衣看著她滑稽地緊底砒墻,紅著臉,雙手無助地攤在墻上,宛如投降,她那兩只大眼睛慌張地瞪著他,看著他的樣子像看見什么吃人的怪獸,非常驚恐。  

  「溫霞飛?」他低聲喊她。  

  「是!顾⒓椿卮。  

  梁振衣步向她,她死命往后縮,彷佛恨不得能縮進墻里面,她惶恐慌張的表情令他好笑地挑起一眉。  

  他停在她面前!改銢]事吧?」  

  「沒……沒事!」只是粉想死而已。  

  「馬上要頒獎給你了!顾裘嫉。  

  她冷汗直冒!负呛恰馈摇抑馈!沽⒓此懒艘膊诲e。  

  「走吧……」梁振衣轉(zhuǎn)身步往會場,她沒跟來。他停步,回頭,看她臉色慘白仍僵在墻前,彷佛當自己是幅壁畫。他挑眉,沈聲道:「走?」  

  「你先走。」她巧笑倩兮,很有禮貌,可惜額上細汗泄漏地的恐懼。  

  梁振衣轉(zhuǎn)身定定打量地,目光銳利得使她寒毛豎立,他耐心道:「我要帶你上臺,一起走吧!」  

  霞飛驚慌失措,倒抽一口氣。她可以想像他們一起走的后果,有梁振衣作陪,她將多么引人注意;而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引人注目,她眼角抽搐,聲音顫抖。  

  「不……不客氣,你先請。慢走,不送,就這樣,行了,再見……」語無倫次。

  梁振衣聽了,抬首嘆息,踅返她面前,俯瞰個頭嬌小的溫霞飛,眼色銳利得令她一陣悚然。  

  他一字一句斬釘截鐵道:「好吧,F(xiàn)在,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他直截了當?shù)貑枴?nbsp; 

  「……」霞飛只拿一對驚慌的大眼睛瞪他。  

  他冷眸以對,黑色眉毛緩緩挑起!改悴徽f?」渾厚的嗓音充滿威嚴,彷佛具有懾服人心的力量。  

  「你……可不可以離開?」糗斃了!她請求。語氣虛弱,表情沮喪。  

  梁振衣斂容!敢野涯憧高M會場嗎?」他是開玩笑的,卻見她臉色刷白,彷佛要暈倒了。他胸腔驀地一緊,一陣心疼。他彎身直視她眼睛,他懷疑她要哭了,她抿緊嘴巴,非常困擾的樣子。于是他放柔嗓音,安撫她道:「你慌什么?告訴我,我?guī)湍阍O(shè)法,嗯?」上帝明鑒,他很久沒這么溫柔地跟人說話了。  

  霞飛瞅著他固執(zhí)的表情,套砒他溫柔的嗓音,她別無選擇只能向他求助了。  

  霞飛小聲道:「那……你把耳朵靠過來……」梁振衣毫不猶豫地附耳過去,霞飛很小聲很尷尬地說了。  

  「……因為這樣……所以……我現(xiàn)在不能出去……」要是他敢笑,她會毫不猶豫踹他,就算他是總經(jīng)理,她也會把他踹到烏拉圭去。  

  但是梁振衣沒笑,甚至沒什么震驚的表情。他直起身子,然后看著她困窘的表情,還有那件白色長褲,立即明了。  

  怪不得她這樣慌亂。  

  他看著她糗斃的模樣,她眼睛紅紅的,大概急得想哭了。梁振衣忽然覺得她又可愛又可憐,她這樣無助的模樣,會令得任何一個男人心軟。  

  溫霞飛緘默,見他不發(fā)一語,很好,沒有反應(yīng)比笑話她好。然后看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西服外套,跟著她睜眸,瑟縮肩膀,愣住了,他……他做什么?  

  梁振衣單膝跪下,把那件價值不菲的西裝上服系在她腰間,他的動作堅定,溫柔。她的腰很細,他只好用力打結(jié),確定那件西服絕對安穩(wěn)地掩住她下半身。  

  霞飛不安道:「梁總……這西裝好貴的,其實不用……我其實可以……」當他大手覆上她腰際,一陣觸電的感覺又讓她喉嚨緊縮,話都硬住了。她俯瞪著那只大手,好暖的感覺?此氖置谒,教她一陣戰(zhàn)栗。一時分不出她現(xiàn)在是尷尬多些,還是興奮多些。興奮?!要死了,又想起蔚茵茵的話,一陣頭昏目眩,等等,霞飛愣住,瞪大眼睛?頭昏目眩?!真該死了啦!  

  這是什么情況?霞飛哭笑不得滿心混亂。該對男友發(fā)生的癥狀,竟都顯現(xiàn)在梁振衣身上,哇勒……她悅瘁回事?!  

  梁振衣握住她冰冷的小手!高^來。」拉她到一旁沙發(fā)坐下。然后對著神思迷亂的她交代!改阍谶@等我。」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霞飛望著他離去方向,藍襯衫貼在他背上,刻劃出他健美的肌肉線條。走廊暈黃燈下,棗色地毯上,他那因行走而牽動的背部肌肉線條,他的大腳和肩膀俗砒他的動作起伏,古銅色皮膚、結(jié)實緊窄的臀部、步伐俐落的長腿。霞飛看得瞇起雙眸,忍不住又胡思亂想,意亂情迷。她猜,他一定常常運動,才能將身材保持的如此完美。的確,他一向是個很自制的人。她敢打賭,他是那種會上健身房訓(xùn)練身體的男人,甚至,她懷疑他會對垃圾食品有興趣。  

  她又想像他會有一個如功夫明星那樣布滿肌肉的強健身軀,光滑結(jié)實,強壯勻稱,他結(jié)實波動的肌肉,讓她聯(lián)想到一頭豹。  

  老天,霞飛頭大地摸住額頭,她又在亂想,而且越想越過分。  

  好吧,她承認自己對他有詭異的遐想。  

  都怪他平時那么自制冷酷,偏偏在她狼狽尷尬的時候,卻出乎她意外的溫柔。她深信自己是有一點迷惑,可是,她懷疑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彰瘁溫柔的梁振衣,更何況他又是個多金事業(yè)有成的大帥哥。  

  對對對,霞飛拍一下腦袋。這與愛情無關(guān),全是她的虛榮心作祟!霞飛松口氣,又一次滿意自己找到的合理解釋。與愛情無關(guān),純粹是一時虛榮的遐想。她對自己有信心,她絕不允許自己那樣三心二意,她開始用力想著徐少欽的優(yōu)點,好抹煞心坎那點足以燎原的星火。  


  會場,主持人不斷拖延表演節(jié)目,主角溫霞飛不見蹤影,急壞了蔚茵茵,她不停地向主辦單位道歉,火大的差人去找霞飛,詭異的是就連總經(jīng)理也不見蹤影。  

  飯店二樓,精品店柜臺,梁振衣拿出金卡簽帳,他剛買了一套禮服。正要離去,瞥見展示架上一雙粉紅色高跟鞋,與他買的雪紡紗禮服很相稱。  

  「還有這雙鞋!顾f。  

  店員小姐興奮地笑咧嘴!赶壬嬗醒酃,這鞋才剛從巴黎運來,全臺灣不超過十雙,您要什么尺寸?我?guī)湍惆b起來。 
  ?  梁振衣緘默,望著那雙鞋,報出個鞋號。話一出口,他有些震驚自己竟那么清楚。他勾起唇角,眼色暗了。仍記得初見霞飛,她在地下停車場當他面拔起靴子打飲料機,那時她醋砒紅色襪子,他記得水泥地上,那一只嬌小纖細的腳。  

  售貨小姐歡天喜地的將梁振衣要的東西恭恭敬敬遞出去,梁振衣倚近柜臺忽然低聲咳嗽,對柜抬小姐說了幾句話。小姐愕然,旋即點點頭,要梁振衣稍后,跑步離開,片刻,拿來一只袋子交給梁振衣。  

  梁振衣道謝轉(zhuǎn)身離開。  

  但見他身后的售貨小姐一臉著迷,妥砒梁振衣高大帥氣的背影,陶醉地贊嘆:「多好的男人啊……」不知哪個幸運兒,得他寵愛?  

  那個幸運兒正在努力給自己、心理建設(shè)。  

  溫霞飛、溫霞飛,記住,你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絕對不可以這么虛榮,三心二意,這實在罪大惡極太不應(yīng)該。  

  她的道德感正嚴厲地在鞭打她今晚的脫軌失常。  

  正慚愧低頭滿心內(nèi)疚時,一只袋子落入懷中,抬首,就見梁振衣。  

  「這是?」打開袋子瞄了一眼,霍地仰首瞪住他。「這……這怎么可以?」老天,里頭是價值不菲的禮服。  

  梁振衣只抬首看表,慢條斯理道:「再不出席,蔚茵茵就要殺過來了!剐聪硷w驚跳而起,立即沖入洗手間。  

  溫霞飛躲進廁所,袋里什么都有,她小心翼翼地拎起一條粉色蕾絲內(nèi)褲,霞飛瞪著手中的內(nèi)褲滿臉通紅。  

  天啊,連這個都幫她買了。以后還有臉見他嗎?霞飛蒙住臉,羞死了。  

  迅速換裝,套上柔軟的紡紗無肩小禮服,活似將一片云穿上身。那柔軟的衣料親密貼膚,她為那舒服的觸感嘆息,又低頭將粉紅色細高跟鞋套上,撩開一頭長發(fā),站定鏡前,她愣住了,直直傻了好幾秒。  

  梁振衣為她挑的禮服竟那么合身。她用力眨眨眼,緋紅的臉頰,濃密光澤微卷的發(fā),輕輕落在白細光裸的肩膀。那本來過于削瘦的肩膀因為平肩的設(shè)計,反而顯得嫵媚性感,而她的胸圍好似平空大了一點,帶點蓬松設(shè)計的裙擺裸露出一雙白皙小腿,那雙粉紅細跟高跟鞋,更是畫龍點睛,令她詫異自己也可以彰瘁性感可愛。  

  霞飛傻呼呼望著立鏡中的自己,看得恍惚,右手扣住腰身,偏頭,左手摸上耳垂,瞇起眼睛思索,表情很迷惘。  

  為什么?他可以這么清楚她的身型,甚至是她鞋子尺寸?  


  看見溫霞飛步出時,梁振衣雙眸瞬間變得益發(fā)黝黑深沈?粗,他心悸又心痛。  

  心悸的是她美麗得活似一只仙界來的小精靈,那么性感可愛,她臉上羞怯的表情,輕輕抿著的紅唇,都讓他胸腔發(fā)緊、胃部收縮,只想將她扯入懷底饑渴地吻她,貪婪地折磨她紅潤可愛的唇瓣,直至她喘不過氣為止。  

  但他只是自制地站在那里看她走近。  

  他心痛,因為這么美妙誘人的小東西并不屬于他,芳心有屬。他忽然非常嫉妒她的男友,嫉妒得發(fā)狂,他想他可以將她搶過來,但隨即又想到霞飛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他只會令自己受傷。這么一想,他又沮喪地放棄這個念頭。  

  唉,梁振衣在心底痛苦的嘆息,他欲望高漲,卻只能自制地望著她,幻想擁抱她的感覺,再沒有什么比這更令人沮喪了。  

  「走吧!」最終他只能從齒縫中迸出這一句。他移開視線,忍住不去看她美妙的身材,星星似的大眼睛,還有那讓人想親吻的粉嫩臉龐。  

  霞飛跟上他。  

  長廊上兩人沉默,霞飛低著臉,揣想他冷漠的表情是因為自己今晚給他造成的困擾。  

  唉,霞飛不知為何一陣難過,咬緊唇瓣。她希望給上司的印象是可靠穩(wěn)重、能擔重任的,不過很顯然的,今晚她的表現(xiàn)只能用四個字形容--  一塌糊涂!  

  一步進會場,蔚茵茵即刻奔上來。  

  「霞飛你……」忽然她愣住,驚訝地瞪住霞飛打量!改恪愫闷。」跟著回神,對住一旁梁振衣急急嚷:「大家底砒你們好頒獎哪,主持人都快瘋了!闺S即一陣風似地將他們趕上臺去。  

  音樂大響,霞飛被主持人請到中央位置,突然會場大燈熄滅。
  「讓我們歡迎今晚的主角,V.J.的溫霞飛小姐。」一束光猛然打上她,霞飛一陣眩目,眼花僚亂;秀敝犞鞒秩私榻B她優(yōu)秀的企劃是如何幫高鑫掙得千萬業(yè)績,那刺眼的燈光,臺下奮力鼓掌,眾人為她歡呼,她卻嚇出一身冷汗。  

  她并不習(xí)慣成為目光焦點,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識就靠往身后的梁振衣。胃部一陣收縮,微微顫抖。  

  梁振衣注意到她的緊張和怯懦,忽然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堅定穩(wěn)重的力量透過那溫暖大掌,奇異地在瞬間安撫了她忐忑的心。要是平時霞飛一定會駭?shù)脪昝撍氖郑丝趟狗浅8屑に捏w貼,更非常需要他賜予的勇氣。因為主持人開始笑嘻嘻詢問她如何想出這優(yōu)秀企劃及贊美她是如何美麗動人。  

  「溫小姐,請問你是如何想到這么妙的點子?」  

  「呃……不,不知道……就想出來了!  

  主持人愕然,又問:「請問你對高盡還有沒有更多好的想法?或者對這個產(chǎn)業(yè)有什么更棒的點子?」  

  高鑫主管豎耳聆聽,但見臺上溫霞飛臉色慘白。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一時不知道,可能要想想……」結(jié)果她想了五分鐘,冷到最高點,還是想不出一個完美貼切的答案。  

  霞飛答得哩哩啦啦,沒辦法,創(chuàng)意和靈感這種事,要她怎么說明?她實在拙于應(yīng)付這種狀況,幸好她簡短松散的回答,令主持人設(shè)計的問題頓時自動減半,要再問下去只怕場面會冷死人。他看溫霞飛臉色越來越蒼白,再不識相的住嘴,她恐怕就要昏倒了。  

  「很好、很好,那么現(xiàn)在就請總經(jīng)理與溫小姐為我們開舞!  

  什么?開舞?!霞飛傻了,正要說她不會跳舞時,燈光嘩地大亮,音樂驟響,眾人鼓掌。  

  大家歡呼等著。  

  很好,很好!溫霞飛愣在現(xiàn)場,現(xiàn)在她又有那種想死的感覺,真是一關(guān)過了還有一關(guān),今晚她是受了什么詛咒。克臅,她只記得小學(xué)跳的彩帶舞。  

  她尷尬地踮起腳,仰首對梁振衣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只見梁振衣挑眉,側(cè)目看她一眼,嘴角微揚,握住她的小手,將她帶入舞池中央。  

  霞飛被他拉往舞池,她勉強地微笑著,環(huán)顧周遭注目的人們,從齒縫中迸出話。  

  「……我不會……不會跳舞啊……我只會跳彩帶舞……」她緊張地對他說,沒想到他竟還開她玩笑。
  「那我們就跳彩帶舞!  

  她皺眉瞪他,只見他呵呵笑了,奇怪的是他低沈的笑聲立即紆解了她因緊張而糾結(jié)的心房。  

  一只大手搭上她肩膀,另一只大手環(huán)住她的腰,然后頂上落下他醇厚的嗓音。  

  「跟著我,別怕。」他說。  

  霞飛笨拙地任他帶舞,她的身體僵硬,步伐凌亂?墒且魳贩浅@寺,奏起的是英文老歌。  

  「別想舞步,你看著我。」置于她腰后的手緊套砒她的肌膚,他的嗓音比音樂更迷人。  

  她抬首,傻傻地望他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覺得自己彷佛被他眸中那濃墨般的黑色漩渦給攝去了魂魄。他環(huán)住她,輕輕搖晃。這音樂柔美得像夢,他黑色的眼睛閃爍,她看見他眼中的自己,他的眼色也像夢一樣,浪漫得好不真實。  

  一個優(yōu)雅的旋轉(zhuǎn),梁振衣順勢將她帶入懷中,讓她的臉貼上他胸膛。他滿足地在心底嘆息,這甜美的滋味就似他想像中那般美妙,她發(fā)梢真切地觸上他頸項,他一直寂寞的心坎深深悸動。她身上淡淡香味迷惑著他鼓動的心房,他心癢難耐,收緊手臂,緊摟她柔軟美妙的身軀,對她的渴望令他興奮又痛苦。  

  一對對男女也跟著步入舞池跳舞。  

  霞飛貼著梁振衣結(jié)實溫暖的胸膛,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曖昧卻十分惑人,被他這樣環(huán)弊砒,帶給她某種喜悅的感受。她聽著他沈穩(wěn)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震進她心深處。她的身體好熱,肌膚發(fā)燙,在他炙熱的掌握底滲汗。  

  她閉上眼睛,嘆息。他為什么彰瘁溫暖?覆在她腰上的手,是那麼堅定有力,就好像他有能力輕易解決她所有的難題,仿佛什麼都不能撼動他、驚慌他。她的腰際泛起一陳興奮戰(zhàn)栗。他身上昂貴的古龍水味漫入她鼻尖,像一帖迷魂藥,把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沒有飲酒,可是她覺得自己醉了,醉倒在這麼迷人的情境中,這麼夢似的胸膛里。  

  她不敢睜開眼睛,不敢面對現(xiàn)實。她感到恍惚,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一遍遍安撫自己。是夢,所以她雙腿發(fā)軟,膝蓋無力,胸腔抽緊,胃部燃燒。  

  今晚的梁振衣簡直是魔鬼的化身,把她迷得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軟倒在他胸膛。他的呼息熱熱地沸上她頸后,她興奮得一塌糊涂,直覺整個人似要融化般,她幾乎虛弱得站不穩(wěn),全賴他堅定的雙手支撐著她。他的擁抱害她變得軟弱,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無能的時候,六神無主只是俗砒他起舞,跟著他的腳步,任由他帶著地旋轉(zhuǎn)。  

  老天!我該怎么辦?霞飛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戀著他寬闊胸膛。她的理智警告她不該這樣無恥地倒在另一個男人懷中,然而她的欲望卻在催促她投降,要她靠得更近,將臉埋得更深。  

  然后霞飛震驚地發(fā)現(xiàn),在與梁振衣共舞的這剎,她竟幸福得發(fā)抖,罪惡地希望這一曲永遠不停。她悲哀地想,這一定是惡魔的考驗,她過不了這一關(guān),他該死的太迷人、太誘人;而原來她的意志這樣薄弱,她發(fā)現(xiàn)自己該死地將臉益發(fā)深深埋入他胸膛,與他緊緊相擁。  

  要死了,假如是梁振衣與她共度初夜,她開始懷疑自己能抗拒得了。他把她迷得七暈八素,魂不附體,意志薄弱,理智作廢,只好閉上眼睛,不敢細想深處那悸動的心,為了什么這樣騷動?貼著他胸膛輕輕款擺軀體,霞飛緊閉雙眼,不敢問自己  你是不是有一點點……愛上梁振衣了?  


  宴會在深夜結(jié)束,霞飛徘徊飯店門口。月色如銀,夜涼如水,同事們各自回家。霞飛拎著包包,佇立路旁,撥了電話給男友,他答應(yīng)要來接她,但很顯然,他又忘了時間。他的健忘已經(jīng)令霞飛習(xí)慣到提不起勁生氣,他答應(yīng)的事總要自動打個七、八折。  

  徐少欽在電話那頭道歉!笇Σ黄鸢★w,奶奶臨時來看我,我一忙就忘了。」又低聲問:「我現(xiàn)在走不開,你可以自己搭車嗎?」  

  霞飛好希望男友來接她,因為此際她的心好亂,她害怕自己對梁振衣莫名的感覺,可是她也只能無奈地收線。  

  這么晚了,一個人搭計程車實在不妥。霞飛撥給蔚茵茵,希望她還沒走遠,可以送她一程。  

  結(jié)果她還沒問,電話那頭蔚茵茵已興奮地反問她:「飛呀,我們和高鑫的人打算去俱樂部玩,你要不要來?」
  「呃……不,不用了。」  

  「那你打電話來干么?」  

  一輛黑色朋馳停在她面前,車窗緩緩降下,是梁振衣。霞飛連忙收線,步向車子。  

  「梁總?」她以為他有什么事交代,沒想到梁振衣竟傾身打開車門。  

  「上車,我送你!惯@么晚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  

  今晚被他迷得還不夠嗎?霞飛急急揮手拒絕!覆挥昧、不用了、不用了……」對自己的意志完全喪失信心。「我自己搭車!  

  「別傻了!沽赫褚聰咳菡馈!缚爝M來!  

  霞飛右手扶著車頂,俯望他像妥砒個迷人的魔鬼。她有一點害怕,害怕自己動搖的心。  

  梁振衣望住她,目光直接,口氣堅定!干蟻戆,又不會吃了你。」  

  是是是,他是不會吃她。霞飛掙扎,她怕的是自己撲向他。僵持一秒,決定投降,鉆入車內(nèi)。  

  梁振衣問了住處,駛離飯店。  

  車內(nèi)播放爵士樂,無肩小禮服令霞飛有些冷。梁振衣注意到她雪白臂膀上起的小疙瘩,遂扭開暖氣。  

  坐在舒適寬闊的皮椅上,霞飛直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艷紅炫目的點點霓虹,就是不敢看梁振衣英俊的臉,可是……車窗倒映的是自已緋紅的臉頰,還有他俊朗的剪影。該死,她已經(jīng)刻意坐遠了,卻仍然能感覺他身上的熱。她不冷了,心卻熱呼呼,而且臉紅得太明顯。  

  梁振衣熟練地操控方向盤,從車窗倒影她打量著他,注意到他深棕色肌膚、堅毅的薄唇,和黝黑深邃的眼睛,他的臉龐十分好看,有力的下巴顯示他的膽量和果決,而他的頭發(fā)黑得似夜色。霞飛抿唇,盡管他保持沉默,他散發(fā)出來的優(yōu)雅迷人氣息,仍無邊無際包圍籠罩住她。  

  芳心大亂,她局促不安,別扭地更縮進皮椅。  

  梁振衣刻意放慢車速,他喜歡她坐在他車里,他喜歡她坐他身邊,他該死的更希望她干脆坐在他腿上,他因自己熱切的渴望繃緊了身體,但也只能佯裝若無其事,天知道他的心正為著這個可愛的女人飛馳。  

  爵士歌手唱起「Something  stupid」,梁振衣苦澀地勾起唇角,車子駛上燈火輝煌的高速公路。  

  如果他不是這么理智就好,他可以沖動地做一些傻事。  

  譬如將她抱過來熱切擁吻,吻得地透不過氣,吻得她顫抖,癱軟在他懷底,然后他便可以熱情大膽放肆地占領(lǐng)她美麗的身體。  

  梁振衣握緊方向盤,一陣燥熱,痛苦地繃緊胸腔。不,她不會癱在他懷底,倒是極有可能賞他耳光或者落荒而逃,從此避他如蛇臘。他皺眉,逼向自不去看她可愛的臉龐,深怕自己一時糊涂,搞砸他們的關(guān)系。  

  忽然霞飛大叫:「流星!流星,我看見流星!」真的,閃過天際,她拍著車窗,孩子氣地尖叫!肝业谝淮慰匆娏餍!」她懊惱嘆息!缚蓯海∥襾聿患霸S愿!顾苌鷼狻  

  梁振衣看她一眼不禁失笑,該死,他真喜歡她這么可愛的樣子。  

  「你有什么愿望?」低聲問她。  

  霞飛轉(zhuǎn)過臉來,毫不猶豫就說:「希望我外婆一百歲。」  

  他笑了,看她一眼!刚媸莻好孫女,嗯!  

  她打量他,然后好奇地問:「你呢?」她好奇事業(yè)得意、樣樣順利的梁振衣會有什么愿望,結(jié)果他只是聳聳肩。  

  「我不會說!  

  「為什么?」她驚訝。  

  「聽說愿望一說出來就不會實現(xiàn)了!顾乘谎,旋即仰頭哈哈大笑,毫不意外看見她氣;5谋砬。  

  「那你還問我?!」害她把愿望講出來,她生氣了!肝彝馄呕畈坏揭话贇q,你就該死了!」  

  他笑得更大聲,忽然寵愛地伸手摸摸她的頭!阜判,她長命百歲,要沒有,我負責!  

  她紅了臉,也笑了。老天,她該死的喜歡他碰她,當他靠近時她感覺膚上每一根毛管都在興奮尖叫。唉,她著了什么魔?  

  車內(nèi)氣氛輕松起來。霞飛哼一聲,反駁他的話「你負責?!別開玩笑了!鼓茉趺簇撠?說的真輕松。  

  梁振衣微笑。他可以負責寵她、保護她、呵護她,而如果真有流星,他會許愿,希望溫霞飛快快和她男友分手,希望他們沒結(jié)果,希望自己是那個被她愛著的傻瓜。
  當然,這愚蠢的話他怎好說出口。但是感謝那一顆神奇的流星,至少,霞飛不再那么緊張拘謹,甚至主動和他聊起來。  

  「你喜歡爵士樂?」  

  梁振衣嗓音溫柔地說:「我喜歡老黑人的聲音,你聽……」他把音樂扭大!杆谜嬗懈星!  

  霞飛微笑,老黑人的嗓音滄桑嘎啞,沒有用任何技巧唱歌,卻是那么真情流露,深情地教她聽出雞皮疙瘩。  

  她傾身拿起CD片端詳,她傾身時,他聞到她頭發(fā)的香味。他想起夜晚的茉莉花,彌漫在空氣中淡淡的香。他的胸腔又痛了,上帝,他是這么想要她,想到他心痛。  

  車子駛?cè)胂锢铩?nbsp; 

  「到了。」霞飛指著綠樹間某棟公寓!肝易∵@五樓!顾忾_安全帶,梁振衣一陣不舍,也只能將車停好。  

  他希望她多留一會兒,但是他找不到籍口留她。他看著她毫不遲疑地下車,聽她用清亮的嗓音跟他道別。  

  「謝謝你,梁總!瓜硷w立在車門邊,俯瞰車內(nèi)的梁振衣。他也看著地,他的目光憂慢,好像還有話要說。  

  「霞飛……」忽然定定望住車外的她。  

  霞飛一陣悸動,很怕他說些什么,又矛盾地希望他說些拭瘁她不該聽見的。  

  結(jié)果梁振衣深注她一眼后,只緩緩地說:「下次,就別再叫我梁總了!  

  為什么車內(nèi)的梁振衣看起來好似非常憂郁?為什么她竟舍不得就這樣掉頭離開?都怪這一晚太美妙又太剌激,她迷惘地望著他好看的臉。  

  「好的,梁先生!  

  「叫我的名字。」他糾正她。  

  她像個傻瓜,傻傻地對著他炙熱的視線重復(fù)這:「好,梁振衣。今晚太感謝你,我上樓了,再見!  

  梁振衣看著她可愛的臉龐,紅紅的臉頰,揣測她心底的感覺,是不是也像他那么舍不得道別。  

  或者一切都是他的妄想,因為她堅定地關(guān)上車門,揮揮手,轉(zhuǎn)身按了對講機,門開了,她回頭看他一眼,鉆入樓梯,消失在他的視線。  

  梁振衣趴上方向盤嘆息,發(fā)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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