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睡的日子,過得格外迅速,一眨眼七個年頭過去了。
豪華轎車駛入“絕世”的郊區禁地,在五角星建筑群前停祝車門開啟,纖瘦的身子踏出,嬌美如花的漂亮臉兒,出現在冬陽下,讓人目眩神迷。
她信步走入暗灰色的建筑,左右顧盼,四處搜尋著。
優渥的物質生活,以及頂尖的教育水準,讓小孤女脫胎換骨,不僅臉兒生得格外標致,尤其是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簡直是最佳兵器,任何人見了,都要豎白旗。
“惹歡小姐!笨偣芡O履_步,眼發直、嘴半開,呈現呆滯狀態。
“課外活動暫停了,所以我先回來!彼鹛鹨恍ΓY貌周到,腳步卻是只加快沒減緩!八貋砹藛幔俊
上官厲半個月前,前往美洲處理拍賣事宜,而她三天前離開家里,去參加校外教學,算準他昨晚返國,特地趕回來,想盡快見著他。
“唔,是回來了!笨偣芡掏掏峦,抖個不停。
“在哪里?樓上嗎?”她笑靨如花,裙擺一撩,迫不及待的奔上樓梯。
總管臉色發白,雙手亂遙
“不,不,那個、這個,主人他——”驚嚇過度,他開始胡言亂語。
“在開會嗎?別擔心,他怪罪下來,有我替你扛著!彼硎朱`活,閃過阻攔,繼續往樓上前進。
這七年之間“絕世”各類大小會議,她不知道已經闖過多少次。上官厲不論如何反應,她都能應付自如,維持甜美的微笑,將他的咆哮當成馬耳東風。
“惹歡小姐,請別進去,主人他——”苦勸的聲音,最后化成微弱的哀嚎,全然起不了作用?匆娀鹑菤g執意上樓,他呻吟著抱住頭,縮在墻角。
完了!等會兒真相揭穿,屋頂肯定會被咆哮吼翻。他把關不力,絕對首當其沖,不被剝皮才怪。
她走上二樓,在寬闊的走廊中奔跑,停在主臥室前,先整理好衣衫,用手指梳理長發,確定儀容端莊后才叩門。
上官厲費盡心力,砸了不少銀兩,聘請名師,還把她送進貴族學校,想把她教導成名媛淑女。
可惜人說三歲看孝七歲看老,在遇見他之前,她老早就定型了,后天的教育效果有限,野丫頭的本性,還是會偶爾冒出頭來。
至少,她做足表面功夫,維持大家閨秀的模樣,盡量不讓他丟臉嘍!
“厲,你回來了嗎?”她叩門,推開主臥室的門。
上官厲名義上是她的養父,但是她可喊不出口,好在他也不是一板一眼的人,并不逼著她喊爹。眾人畏懼的“絕世”總裁,普天之下,倒只有她敢直呼名諱。
半個月不見了,她好想念他,好想要見他——主臥室里空蕩蕩的,被褥平整,看來昨晚肯定沒有人睡過。他不在臥房,難道是在書房里?
“忙到沒時間睡覺嗎?”火惹歡自言自語,蹙著柳眉,在臥室內繞了一圈,進更衣室換上家居服。
這幾年來,她始終霸占著主臥室不肯搬離,硬是跟他賴在一塊兒,兩個人的衣物跟用品,雖然分門別類的欄著,但始終比鄰而居,她是這個世界上,跟他最接近的人。
簡單梳洗后,火惹歡走過長廊,前往另一端的書房。才走了十來公尺,彎彎的眉兒已經挑得老高。
咦,鞋子?
她瞪著地上的男用皮鞋,露出狐疑的眼光。皮鞋擺開的模樣,活像廟里求神用的擲芰,這會兒擺出一正一反,還剛好是個圣芰。
拎著鞋子,火惹歡繼續往前走,沒幾步后再度停下腳步。
呃,這個——
她很緩慢的,伸出蘭花指,一手捏起男用長褲,另一手拾起皮帶,眉頭愈挑愈高。
再往前走,火紅小禮服跟男用襯衫躺在一塊兒,仔細一瞧,還可以發現禮服拉鏈被扯壞,襯衫扣子也掉了好幾顆。
想來,去一趟歐洲,不至于讓他染上穿女裝的癖好,那么,這些女用衣裳的主人,該是另有其人嘍?
火惹歡躡手躡足,像小偷似的,往書房匍匐前進。爬行的路上,還跟一件蕾絲內衣巧遇,她扯開來端詳,目瞪口呆的發現,這內衣尺碼驚人,擁有者該是個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火辣女人。
緊接著,一雙高跟鞋出現在眼前,她一視同仁,全撈進懷里。
書房的門緊閉,她拿了個玻璃杯,貼在門上偷聽,豎起耳朵聆聽里頭的動靜,因為過度專注,眼兒發直,紅唇微張。
隱約可以聽見,里頭有著呻吟喘息的聲音,以及她最熟悉的低吼聲。不過,不同于吼她時的憤怒,這會兒那聲音低沉得很,似乎跟生氣扯不上關系。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抱起眾多衣物,外加一雙皮鞋和*雙高跟鞋,迅速將門打開。
“抱歉,我想,你們掉了些東西!彼Y貌的說道,眼兒轉啊轉,將書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凌亂的衣服、男女的喘息聲,若隱若現的赤裸身軀,她就算是再天真,也猜得出里頭在做些什么好事。她站在門前,眼睛眨啊眨,僵硬得像棵小樹苗。
啊哈,捉奸在“桌”!被她逮著了吧!
這幾天寒流來襲,火爐里點了火,增添溫暖。俗大的書桌上,黝黑強健的男性體魄,壓制住嬌嬈的紅發美女,兩人的身軀在火光下起伏。
從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瞧見,他凌亂的發散在頸后,肩上布滿汗水,肌肉賁起的手臂上扣著鮮紅丹指,腰上環著修長玉腿。
書桌上的那兩人,正忙得不可開交,沒發現多了個參觀者。
“需要協助嗎?”清脆的聲音在書桌旁響起。
女性的尖叫聲,伴隨著男人的怒吼,形成不協調的二重奏。如火如荼的男女,被闖入者嚇得立刻分開,這才發現一公尺外,不速之客也坐在書桌上,好奇的貶著雙眼。
紅發美女驚慌失措,沒衣服可遮掩,火速躲到書桌后頭。
“上官,怎么回事?”她驚叫,模樣狼狽,雙手亂遮。
上官厲全身赤裸,毫不回避。黑眸中情欲褪去,轉為陰鷙,瞪著一公尺外的少女。
“嗨,歡迎回家,沒想到你還帶了客人。”火惹歡口齒清晰的說道,還抱著滿懷的衣物,面對他冰冷的酷臉也泰然自若。
“我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的!鄙瞎賲枬饷季o擰,沒有遮掩的意圖,赤裸的身軀強健有力,媲美文藝復興時代的石雕,稱得上是藝術品。
火惹歡聳肩,不當一回事,眼光掠過他的裸體,溜到紅發美女臉上。
雖然有膽子闖進來,破壞他的好事,但是她終究是個少女,要她正眼盯著成年男子的裸體瞧,她可還辦不到。
“歡迎來到‘絕世’,看來,您已經受到很周到的款待了。”火惹歡用字很禮貌,態度也無懈可擊,只有握緊的小拳頭、僵硬的坐姿,泄漏她的真實情緒。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把女人帶回家里來!她在心里,用臟話罵遍他的祖宗十八代,希望老天立刻劈下響雷,轟死這個王八蛋。
早就知道,上官厲在外頭跟不少美女有關系,她眼不見為凈,懶得理會。但是這會兒,他竟把女人帶回屋里來,還在書房桌上熱烈纏綿,是想示威,還是想表演給她欣賞?
紅發美女躲到上官厲身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呼吸還沒調勻。雖然藏了大半個裸體,但是還是能看出,她的手腳修長白皙,是個歐洲美女,美艷極了。
“上官,她是誰?”她低聲問,纏在上官厲的裸身上。
清澈的眼兒,稍微一瞇,小拳頭握得更緊。她的心里酸酸苦苦的,因為看見“所有物”被染指,非常的不高興。
這個女人的生肖莫非是屬章魚的?不然為啥老是纏著他?讓她看了就擬眼。
上官厲不言不語,眼神冰冷,額上青筋跳動著。
“初次見面,我是火惹歡!绷己玫慕逃诖丝贪l揮功效,她點頭微笑,盡責的自我介紹,心里其實渴望撲上前,把那些刺眼的紅發全拔光。
知道上官厲肯定氣炸了,她故意挑戰,就是不去看他,屁股黏在書桌上,不肯識相的離開。
她一離開,他們豈不是又纏在一起風流快活了?要她離開?哼,休想,她絕對不走!
紅發美女嘴兒微張,此刻才恍然大悟,露出友善的微笑。
“這就是傳說中,被你捧在手掌心的養女嗎?長得這么標致,難怪你始終藏著她,不肯讓人瞧見!蹦请p慈丹玉指,回到上官厲堅實黝黑的肌肉上,東捏西揉的爬啊爬。
啪啪啪啪,有東西裂開的聲音,悄悄在火惹歡腦子里響起。
臭女人,把你的手拿開!
她在心中咆哮,嘴角顫抖,快被醋海淹死了。
“總管說你要外宿五天,今天只是第三天!鄙瞎賲柌粍尤缟剑┮曋鴷郎系纳倥,濃眉打結。
“在修女的床上發現一條蛇,同學們驚嚇過度,有數人昏厥,情況混亂,課外教學只好提前結束。”漂亮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在屋內繞了一圈,就是不看他。
“怎么會有蛇?”他雙眼一瞇,目光凌厲。
“有人在夜里放進去的!彼Z焉不詳,長長的眼睫毛垂下,遮住閃亮的眼兒。
“你花了多久時間抓的?”上官厲問得迅速。
“半小時,在山區里,那種蛇還挺容易就——”她愣了一下,隨即哇哇大叫。
“可惡,你設計我!”嗚嗚,她怎么這么笨,遵照著他的問話回答!
不過話說回來,要猜出她是元兇,倒也不是件難事。同學們都是嬌貴的大小姐,除了野丫頭出身的她,誰還敢抓著蛇到處跑?
“你抓蛇?”他危險的低語,克制著想握住她肩膀,猛力搖晃的沖動。
“那只是條蘭蛇,樣子有些嚇人,但并沒有毒性。”她一臉無辜,聳著纖瘦的肩膀。千金小姐們就是太大驚小怪,分不清是否有毒性,”瞧見有蛇,就驚叫昏厥。
紅發美女掛在上官厲肩上,綠色的眼睛眨個不停,對兩人的交談很感興趣,視線老是在火惹歡身上打轉。
“上官,這女孩倒是跟尋常女孩不同呢!”她偏著頭,佩服這少女的勇氣。
銳利的目光掃來,跟激情時迥然不同,多了駭人的危險。她立刻噤聲,不敢多話,疑問在心里愈堆愈高。
寶貝到這種程度,連提都不能提?就算是疼愛女兒,也有些匪夷所思吧?
上官厲的目光,回到倔強的小臉上,已經鐵青得嚇人。光是從表情,就看得出她的出現,惹得他非常不高興。
“出去!彼а。
“不要!彼⑿。
兩人互瞪著對方,一個陰鷙,一個倔強,誰也不讓誰。
可惡可惡,這個色欲薰心的家伙,難道就這么希望她離開?她的指甲都快捏斷了,笑容也僵硬得很,恨不得撲上去,劈頭給他一頓痛打。
“我把你們的衣服都拿來了!彼钢嘲l上的衣物,姿態僵硬。
這個暗示夠明顯了吧?快點穿上衣服,未成年少女回家了,別再做限制級演出了!
“不需要!彼恼f道。
意思是說,把她趕走后,他們還想再接再厲嘍?
啪啦!
教養跟理智全都破碎了,嫉妒讓她抓狂,清澈的眼兒迸出怒火,嘴角的笑容也在顫抖。
她走到火爐旁,抽出一根火炬,笑容可掬,用最優雅的腳步,緩慢踱回書桌前。
“我想你一定很冷吧?請讓我來為你添些火!被鹁嫱吧欤鹧鎰偤锰蛏夏嵌岩路。轟的一聲,火光冒得好高,昂貴的男女服飾付之一炬。
“。∥业囊路。”紅發美女驚叫著,因為害怕,所以抱得更緊。
還不松手?火惹歡瞇起眼睛,擠出最甜美的笑容,在火光映照下,雙眼閃閃發亮。
“還抱著他,是因為還不夠暖嗎?”她的火炬再度往前伸。
這一次,著火的是那頭漂亮的紅發——
“火惹歡!”
男人的咆哮聲,在冬季的黃昏里響徹云霄。
英國女子爵光著屁股,尖叫著沖出屋子的畫面,的確很震撼人心。
她先是撲進噴水池里,熄滅紅發上的火焰,然后光溜溜的跳上轎車,喝令嚇呆的司機開車,直奔國際機常“絕世”一干高級干部,嘴巴開開,震驚的看著這難得的畫面。
接著,咆哮的聲音逼近,震得眾人快耳聾了。
“救命啊!”纖細的身子奔進客廳,急忙尋找掩蔽物。
客廳里的討論早就停止,幾個男女維持呆滯狀態,看著火惹歡火燒屁股似的逃進來。
“啊,惹歡妹妹,你回來了!惫砻嫜奂,率先微笑,給予熱烈歡迎,對美女格外殷勤。
一見有人打招呼,她火速躲到鬼面背后,雙手扯住他的衣服。
“麻煩你,幫我擋一下!彼÷暻缶龋煤脜柡。
“什么?救什么?”他一頭霧水。
三秒鐘后,真相大白,讓火惹歡抱頭鼠竄的人隆重出?衽纳瞎賲柼と肟蛷d,咆哮聲停了,怒火卻沒熄,仍舊旺盛燃燒著,眼里的火焰可以燒死人。
“出來!彼芍纷餄撎拥幕鹑菤g,疾言厲色。
她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啊眨,躲在鬼面身后,抵死不從。
“不罵我,我就出去。”她討價還價。
“老大,息怒息怒!惫砻鎿踉谥虚g,冷汗直流,忙著當和事佬,深怕慘遭戰火波及。
金發藍眼的神偷也出來打圖場,卻站得老遠,不敢上前。
“是啊,老大,就算要算帳,也請先把褲子穿上!彼÷曊f道。別這樣嘛,不穿衣服在這兒“耀武揚威”,想刺傷他們的男性自尊嗎?
總管動作迅速,立刻送來睡袍,避免主人太過“鋒芒畢露”。
“老哥,你不是正在忙嗎?怎么有興致下樓來陪我們開會?”上官媚微笑,撫著她的貓兒。
“還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他不買帳,目光沒半分軟化,沒被她騙倒。
“嗚嗚!眽阂值目蘼,從嫩嫩的唇中逸出,她退后一步,扮演小媳婦的角色。
小鹿斑比再現,指控的目光像探照燈般投過來,他冷冽的一抬眼,眾人硬是把滿腹忿忿不平吞回去。
造反了造反了!這還有天理嗎?他才是老板!他才是受害者!
這小女人只用那雙眼睛,就輕易贏得寵愛,再任她攻城略地、收買人心下去,絕世的總裁豈不是要換人了?
火惹歡還裝腔作勢的擦眼淚,用眼角偷瞄眾人反應,偶爾抽噎幾下,加強效果。
“你在什么時候闖進去的?”鬼面低聲問。
“那女的喊‘不、不行了’的時候!彼猛瑯勇暳炕卮。
上官媚輕笑,有幾分看好戲的興致!拔以缇透泳粽f了,死皮賴臉的跟回來,是會有危險的,她偏偏不聽。”
女子爵硬是要跟回來,自動送上門,對上官厲又纏又抱,還脫光衣裳跑去書房,倒貼得徹底。這會兒吃到苦頭,嘗到火惹歡的熱情“招待”,肯定從此銷聲匿跡。
“她不該出現在閑雜人等面前!鄙瞎賲柲樕幊,對她的闖入萬分不悅。
“別罵她,她是無心的!鄙裢蹈尚,雖然心里毛毛的,卻還是站在美人兒這國,堅決不倒戈。
銳利的目光掃過來,現場寒風陣陣,凍得人瑟瑟發抖。
“等到她放火燒了屋子,你也想辯駁,她是想給路人取暖嗎?”薄唇凝成冷笑,問得格外諷刺。
像是被針扎著,火惹歡蹦得老高,小可憐的形象破壞,粉臉氣得通紅,指著上官厲又跳又嚷,再也裝不下去。
“罵我?哼,嫌我懷你好事嗎?反正你就喜歡那種女人,胸大腰細屁股圓,你可以唔!唔唔唔——”話還沒說完,紅唇就被搗住了。
“惹歡妹妹,話說多了可不太好啊!”神愉英勇的沖上來,用手搗住她的嘴,擔憂的瞄一眼上官厲。
完蛋了!老板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像是想殺人!
“我的事情,你不需多管!彼幕卮鹑f分冷漠,視線凝在她的俏臉上。
不需多管?簡單幾個字,刺得她的心好痛。她咬住紅唇,用憤怒來抵御心痛。
“那我要做什么,也不關閣下的事吧?”她氣炸了,扯下鬼面的手,就要往二樓走去,“實習”給他們瞧瞧。
銳利的黑眸如刀似劍,喇喇的射來,剩著鬼面。
“呃——我想,你找錯人、人選了——”鬼面擦著冷汗,雙腳拼命發抖,根本使不上力氣。
饒命啊,請把他當成路人甲吧,這不關他的事。!唉,吵一吵就算了,何必牽連無辜?
“對喔,你找的是外國人,我也該找個客觀條件相似的!眹娀鸬拿黜粧,落在神愉身上!澳,走!”她喝令,拖著戰利品往樓梯方向前進。
這哪是邀請,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啊!
“惹歡妹妹,你就算很討厭我,也不必借刀殺人吧?”這回,欲哭無淚的人換成神愉。
“你們還算不算男人?這么沒種!”找不到人協助,她跺腳,氣得頭昏眼花。
“他們知道在這間屋子里,誰說的話算數!鄙瞎賲栕呓痈吲R下的俯視她,審視她嬌嫩修長的身段,黑眸深處,有某種光芒一閃而逝。
“為什么你可以玩女人,我不能玩男人?”她不服氣!
“你還未成年。”
“成年以后就可以嘍?”
“哪個男人碰你,我就剁了他!鄙瞎賲柪淇岬恼f道,言簡意賅,可沒說要剁的是什么地方。
神偷與鬼面顫抖一下,同時把雙腿夾緊。
“這么多男人,你防得了多少?”她倔強的抬高下巴,瞪著他,眼里有淚水在打轉。她握緊拳頭,不讓淚水流出眼眶討厭,他難道就看不出來,她是在嫉妒嗎?
“你不會有接觸男人的機會。”他露出猙獰冷笑,可怕得讓人顫抖。
“我就去找給你看!”她跳啊跳,叫囂不停。
大眼瞪小眼,同樣怒火蒸騰,誰也不讓誰。
“智者!彼芍叵暮艉。
角落里站出一道身影,智者的銀眸垂斂,氣息沈穩平和,要是不出聲,很難察覺他的存在。
“去處理住宿事宜,三天后把她送到瑞士的寄宿學校去,在她成年之前,不許她踏出學校一步!崩湫淮旰螅D身就走。
那間寄宿學校有名得很,校規森嚴、守衛嚴謹,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是監獄。
“等到成年后呢?”只有上官媚有膽子追問。
咆哮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按照計劃,把她給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