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焙愛情的心 第九章 作者:蔡小雀 |
「喂?」明明接起電話,拭去嘴邊的飯粒道。 「明明,關(guān)靖的父親執(zhí)意要我們留下來過夜,我不好拂道他的意思……」樺潔的聲音有掩不住的喜悅。 「明白,你別顧慮我!姑髅骶`開微笑,「這是件喜事,他父親接受你,你就該好好的表現(xiàn)。加油,今晚安心在那兒睡吧!」 「我不放心你。」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反正小偷不會挑這小面包店下手,而且采花大盜肯定還看不上我。」 「哈……好了,不跟你抬杠了,你自己小心哦!」 「安啦!拜拜! 明明掛上電話,繼續(xù)吃她的揚州炒飯,一邊無趣的亂按選臺器,發(fā)現(xiàn)此時深夜的偵探影集還沒到播映時間。 不如再放港劇來哭一哭吧! 再次挑起「天龍八部」放人片匣,她隨即抱著面紙盒,準備投人凄傷的情節(jié)中—— 沉浸在戲中的明明起初并沒發(fā)覺空氣中有絲異樣的氣味,直到鼻腔嗆人濃煙,她才驚覺房子著火了。 環(huán)顧四周,她心急如焚地吶喊著:「溫洛,快來救我!你在哪里?」 此時,對街停著一部豐田汽車,一雙森冷又得意的眸子閃爍,冷眼看著那楝焚燒的房子,」及左鄰右舍驚惶救火的情景。 他無聲奸笑著。別妄想了,他的引火技術(shù)已高超絕倫,在短短十分鐘內(nèi)所有東西都會燒毀,而且還會令人看不出縱火痕跡,夏多認為是電線走火。 絕對要像個意外!那嬌滴滴又含恨的女聲真是迷人,或許自己有機會能一親芳澤吧。 杰瑞.得爾,一流的暗殺專家,此時正竊竊淫笑,露出陰森白齒,猶如黑夜中的一匹野狼。 竄高的火舌透亮天際,呼喊聲、救火車的嗚嗚聲、奔走來口的人群喧囂,形成一幕凄絕動魄的景象…… ····································· 清晨,樺潔特地早起下廚作羹湯,為關(guān)家父子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 「樺潔,你在……」關(guān)靖話說到一半即住口,深吸了一口氣這,「好香啊,」 桌上擺了幾道精致美味的菜肴,樺潔正端出一鍋黏稠清淡的白粥。 關(guān)靖胸中突然充溢柔情,微顫著手輕輕將樺潔擁入懷中,深深呼吸著她幽雅的淡淡發(fā)香。 「怎麼?」她舒適的感受這環(huán)繞的摯情愛意,開始向往與他結(jié)婚後甜蜜的家居生活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你言重了!箻鍧嵡纹さ淖脚高@點廚房小技就能收服你的心?那我?guī)湍阏垈歐巴桑好了! 「不行,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更遑論歐巴桑了。你當我隨便就肯嗎?」關(guān)靖跟著瞎扯。 「是,知道你關(guān)大律師品味非凡……啊!關(guān)伯伯早!箻鍧嵾B忙掙開他的懷抱,羞紅臉看著含笑的關(guān)天華。 經(jīng)過昨夜一番促膝深談後,關(guān)天華耿直卻不菲撞的個性早已弄清事情始末。況且憑著他閱人無數(shù)的眼光,徹底深入了解後,也完全喜歡、欣賞上樺潔的溫柔與率真本質(zhì)。再加上她勇敢直言的個性實在和玉燕太相像了,使得他不禁有種熟悉感懷…… 既然對樺潔無可挑剔,兒子又這般愛戀她,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好阻礙的了。唉!老人別又犯上硬脾氣,這是玉燕常說的呀!或許他可以開始期待小孫子的來臨。 「關(guān)伯伯吃飯! 「清粥小菜,爸,最合你口味。」 「一看就覺得很美味,和你媽在時相同感覺!固烊A又是歡喜又是感嘆。 樺潔連忙盛添稀飯奉上,教天華對她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層。 「靖兒,你和樺潔的婚事快些辦一辦,爸等不及要抱孫子啦!」?jié)M意之馀,天華迫不及待的催促。 「遵命。」關(guān)靖睨了她一眼,憐愛之情盡露。 樺潔早在聽到那句「抱孫子」時就頰飛紅霞,羞澀得無言以對。 飯後,不舍的告別了關(guān)天華,兩人歡欣鼓舞的回到市區(qū),一路上笑聲不斷。 「你要回店里?」關(guān)靖依依不舍。 「你該上班了,我不回店回哪兒?」樺潔調(diào)侃道,「難不成要我出去‘花’呀?」 「千萬別……咦?」關(guān)靖臉色大變。 昔日雅致的面包店已成漆黑空洞的焦屋,令人不忍卒睹。 「怎麼會這樣?」樺潔難以置信的沖下車,怔怔的佇立在殘屋焦瓦前。眼見自己多年的心血結(jié)晶變成這般凄慘模樣,樺潔心酸的怒吼:「怎麼會這樣?」 隔壁的二姑和一干熱心的鄰居們紛紛跑來,七嘴八舌描述起火當時的情況—— 「嚇死人了,火一下子就燒得半天高……」 「火勢好大,我們努力撲救,可是等消防車來時已燒得差不多了! 「真是恐怖,怎麼會發(fā)生這種慘?幸好你們不在……」 明明!樺潔驚恐道:「明明呢?她有沒有逃出來?」 「呃……」大夥面面相覷,均面有難色。 「沒見到人!蛊渲幸蝗说馈 「明明昨晚在家。 箻鍧崪I水送流,轉(zhuǎn)身欲沖人燒得焦黑的屋子里,卻被關(guān)靖急急攬住。 「昨晚消防隊員和警方在撲滅火勢後表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尸體,不過……」二姑遲疑著,不知該不該把實話告訴大受刺激的樺潔。 「不過什麼?」樺潔緊緊抓住二姑,急切問道:「沒有尸體,那表示明明沒死羅?」緊握住最后一絲希望。 「警方表示處在急速的高溫下,連鐵塊都會熔化,更別說是人體肉身……」二姑吞吞吐吐道。 「我不相信,我……」樺潔驚憂交迫,惶亂攻心,禁不住昏倒在關(guān)靖懷中。 甫接獲消息趕來的小青霎時驚呆了,只愣愣的注視這一團混亂。 關(guān)靖心急如焚的輕壓樺潔的人中穴,還將一旁二姑遞來的萬金油涂抹在她冷冰冰的額上。 好一陣子,樺潔才悠悠醒來,見到關(guān)靖擔憂傷心的臉龐,忍不住鼻頭一酸,放聲大哭。 「為什麼?」小青傻傻、呆滯的問:「為什麼店會變成這樣?另一個老板娘呢?」 「明明……明明她……」樺潔哽咽不成聲,終是說不下去。 「明明可能葬身火海了。」關(guān)靖沉痛的接道。 「啊——」小青驚愕的捂住嘴,眼眶驀地紅了!覆唬 「要節(jié)裒!」鄰居們也忍不住傷心拭淚,畢竟明明做人極好,很得左鄰右舍的贊賞。 「該如何通知她的家人呢?」鄰居吳伯伯嘆道。 「明明雙親早逝,只剩下表哥表嫂人在美國。」 樺潔想著這幾年來兩人相互依靠,親如姊妹的情誼,不禁又淚盈滿眶,痛哭失聲。 「那這樣也——」 吳伯伯話才起了個頭,呼嘯的蓮花跑車已疾沖過來,猛地煞住車身,一名高大英俊的外國男子手捧一大束玫瑰花,正朝他們的方向大跨步而來。 眾人眼光被吸引的紛紛投射在他身上,溫洛原本喜孜孜的俊臉在見到這一切時,彷佛被猛擊一拳般迅速褪去紅潤,蒼白焦急之情涌現(xiàn)—— 「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冷汗涔涔的大吼。 「明明……」樺潔凄然泣道,「昨晚……可能被燒……死了! 「什麼?」溫洛大震,一陣烏云席卷他的思緒,愕然傻了。 生命何其脆弱,往往在你不經(jīng)意的瞬間便悄然逝去,教你喚也喚不回,痛心疾首、傷痛欲絕之詞又豈能形容那萬分之一的苦楚? 溫洛的心剎那間冰涼麻木,至極的悲凄反而讓淚流不出,他只覺全身感覺在聽聞惡耗的同時已隨之逝去。 「是誰?是誰做的事?」溫洛語氣冰寒,不帶一絲人氣。「我發(fā)誓,會讓他生不如死,將他碎尸萬段!」 在場眾人皆被他迫人的氣勢驚住,不敢答話。最後,二姑才鼓起勇氣這:「警方初步研判起火原因是電線走火,可是也不排除他人縱火的可能! 「我們店里怎麼可能電線走火?前幾天還特地請人來檢查過呢!」小青首先忿忿地表示。 「那麼人為縱火的可能性最大。」關(guān)靖冷冷道,臉龐亦滿溢怒火!附^對要查清楚,不能教明明白白犧牲。」 「我們要化悲憤為力量,幫明明報仇。」樺潔振作精神,抹去淚水露出堅毅的神情。 「就算把全世界掀了,我也要找出兇手!箿芈搴莺莸囊粨羧难缘。 樺潔再望了焦屋一眼,淚水再度潸潸滑落……一夜之間,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最鐘愛的店,實在太教人難以承受。 溫洛在發(fā)泄怒氣後,思及俏麗慧黠的明明,心一痛,迅速紅了眼眶,無止盡的裒傷席卷而來……他緩緩的閉上雙眸,慟愴難受的感覺淹沒了他。 失去明明,他這些天來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用?他做什麼一味忙著籌備婚禮的細節(jié)? 他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到臺灣?為何遲了一天?就這樣和她天人永隔……人世間的事實在太無常了。 驀地,他腦中閃過曾看過的一首詩詞——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 千里共蟬娟…… 而令伊人芳魂已逝,教他何處覓人長久,千里豈能共嬋娟? 溫洛捧住頭,再也忍不住地無聲啜泣,落下悲痛的淚水…… ····································· 「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上國際秘密情報組織,在檔案中搜索歷年來國際黑道殺手或職業(yè)暗殺專家的特長,凡符合善於縱火者皆一一進行偵查過濾!箿芈迳畛林槪瑥娮詫M腹傷痛抑人內(nèi)心最深處,期望先替明明報了仇再說。 「臺灣這方面我也做了調(diào)查,據(jù)可靠線報指出,這些日子并沒有本土黑道殺手受雇縱火殺人。照我看,這件案子一定是外來殺手所為,如果你那方的消息證實,我們就可以動用關(guān)系追緝那名殺手。」關(guān)靖沉聲道。 氣氛是無比凝重的,樺潔和小青窩在沙發(fā)內(nèi),一個發(fā)著呆、一個拚命安慰著。 「為什麼?我們向來與人無冤無仇……」樺潔猛然想起一人,「難道是她?」 「誰?」兩個男人驚然轉(zhuǎn)過頭來。 「魏曉菀! 「樺潔,你是不是悲傷過頭,曉菀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關(guān)靖搖搖頭。 「除了她,其他人都不可能!」樺潔再也忍不住訴道:「你知道嗎?她一直對你有好感,且始終不死心,今日若不是關(guān)伯伯明理的聽了我的肺腑之言,難保不會被她的頻頻示好所惑,毅然決定要你娶她,絲毫商量的勝地都沒有。你想想看,我們差點就勞燕分飛了,這不全得‘歸功’於魏曉菀?」 「曉菀在這件事上的確動機不良,而我也會對她有所行動,只是……」關(guān)靖沉吟了一會兒,冷靜分析道:「她絕對沒有如此的勢力或管道教唆殺手行兇,況且她身為律師也該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不會以身試法! 「嫉妒使人失去理智,你忘了?」樺潔提醒他。 「如果將兇手找出來後,證實真是曉荒所指使,我會給她一條‘很好’的路走的!龟P(guān)靖允諾,輕摟住樺潔安慰她。 「明明……」樺潔點苦頭,鼻頭忍不住又是一酸。 溫洛握緊了拳頭,不言不語,」張臉深沉得駭人。 ····································· 「還好還好!姑髅鞅持嘲碜淤N緊墻壁。 千萬不能讓這名黑衣男子發(fā)覺她在後面跟蹤,否則她所花費的心思豈不全白費了? 她拭了拭眉宇間的灰塵。這場大火燒得大突然,她奮力在短短三分鐘內(nèi)搶救出「洛神」和「采之精靈」放進袋中,只來得及破窗跳到隔壁平房的屋頂——感謝隔壁房屋的近距離,否則她搞不好跳到一半摔斷腿呢! 就在她拍胸脯、驚魂未定時,居高臨下瞥到那部陌生的豐田汽車迅速駛離的鏡頭,讓她一下子起了疑心,腦袋馬上反應(yīng)出不對勁——虧她平時偵探影集看多了。如果不是有問題,這輛車子因何在見大火燃燒後即「火速」離開現(xiàn)場? 就算是趕去打一一九也不用這麼拚命吧? 有問題!明明俐落的背起包包,沿著墻上的水管爬下,并特地繞過前頭鬧烘烘的救火人群,由暗巷穿出,攔下一輛計程車追上去。 這時的她真該感激臺灣的交通,也該感謝沖鋒陷陣的計程車司機,不但成功的追上那輛豐田汽車,更緊緊的尾隨其後。 「跟著他!姑髅髡J清車牌後指示道。 「小姐,跟蹤老公嗎?」年紀約五十歲左有的司機大叔邊嚼檳榔邊阿莎力的道:「看我的! 「謝謝你啦!」明明也懶得解釋。 「說起這個男人也真是糟糕,故著漂亮的老婆在家里,偏偏要出去偷腥……這種事我順伯一星期總會遇上好幾次! 難怪他跟蹤技術(shù)如此之好,前面那部豐田汽車絲毫未察覺。 不過也難怪人家沒發(fā)覺,臺灣馬路上的車子總是一輛緊貼著一輛,好像生怕稍離一公分便會被超車似的。 「哦!」明明還是露出敬佩之色。 「咦,你老公是‘阿豆仔’嗎?」順伯眨眨眼奇道。 「呃……是呀!」外國人?她跟蹤的是一個外國人? 這時車子在慶和大飯店門口停下,那人脫下手套後開門走了出來,還不忘四處張望。 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明明更加堅定自己的直覺——這人一定和她的小窩被毀有相當?shù)年P(guān)系。 「等一下,等他進去以後你再下車,要不然就不能捉奸在床了。嘖嘖!還真是來飯店,這時代的少年人怎麼和我們以前差那麼多?阿豆仔就是阿豆仔,難怪不一樣。」順伯小心翼翼叮嚀,待那外國男子進門沒了身影才靠邊停車。 「謝謝你,真是謝謝!姑髅骰琶Ψ,這才想到自己在匆忙中可能沒帶錢。 終於天公疼好人,硬是讓她在包包內(nèi)翻出一個皮夾,這皮夾是她以前隨手扔進去的,這時剛好解了急。 在付完帳下車後,明明立時有了一個重大打算——以後自已定要在每個袋子內(nèi)都放一個皮夾,這才保險! 明明算了算皮夾里的鈔票,二千三百元!恰好應(yīng)付接下來「盯梢」的花費。 好刺激呀!明明忍不住嘿嘿直笑,夢想已久的諜對碟偵探行動居然讓她在今日實現(xiàn)了。 興奮過度的明明剎那間忘記了要悼念小窩和聯(lián)絡(luò)樺潔,只尊注的盤算按下來要做的事如何查出真相。 望著飯店貼出的一張紅紙條,她笑了。真是天助我也! ···································· 「事成了嗎?」 「當然,燒得一乾二凈! 「確定她被燒死了?」 「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十萬美金的酬傭的確不得不令人相信你的能力,有此身價的人想必本領(lǐng)不凡,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她若沒死,你另一半的酬勞……哼!」 「我會傳真一份臺灣方面的剪報給你。」這樣他勢必得在臺多停留幾天了。 「最好是這樣。」 「見個面好嗎?美麗的人兒! 「哼!你休想在本小姐面前玩花樣,我豈是你能碰的?」 「OK,我只是開開玩笑! 「錢照老方法匯入你在瑞士銀行的帳戶里。」 「小姐……」 「我們再無瓜葛。」 喀啦!珍妮得意的掛上電話,興奮地說:「解決她了。」 「真的?」波菲麗心中大喜。 「當然是真的。這下沒了阻礙,我們可以各憑本事去爭取溫洛!拐淠萋冻龈甙恋淖炷。 「看誰手段高!共ǚ汽惒桓适救,驕態(tài)以對。 合作關(guān)系結(jié)束,正式進入作戰(zhàn)時刻。 ··································· 心疼的花掉僅剩的錢,買了一些食物和兩套換洗衣服後,明明換上新裝走進飯店柜臺。 「請問你們是否應(yīng)徵清潔工?」 「上七樓找人事室鄭主任好嗎?」 「是!顾Я颂o度數(shù)的黑框眼鏡,期望自己看起來像位來市區(qū)找頭路的鄉(xiāng)下女孩。 三十分鐘後,明明蹦蹦跳跳的下褸。她被錄用了,明天正式上班,她將得以光明正大進入那外國男子房間搜證。 ···································· 「溫洛王子,我們查到幾位善於縱火的暗殺專家,‘紐約之手’羅摩、泰國‘黑狼’、德國的杰瑞.得爾和義籍的克賓,這些人最近這幾年在世界各地活動較頻繁……」 「可以查到有誰入境臺灣嗎?」 「德籍的杰瑞.得爾前幾日即飛到臺灣! 「把他的檔案資料傳過來! 「這……」 「你們不是奉命一切配合我?」 「是的,我馬上傳真過去! 溫洛掛上電話後,彈著手指宣布,「也許找到了! 「真的?」關(guān)靖迅速移至傳真機前。 「可以替明明報仇了?」棒潔睜著一雙紅若兔子的眼睛急道。她這些天不知流了多少眼淚,哭得讓關(guān)靖直心疼不已。 「一旦真的是他,那麼……」溫洛眼中燃燒的熊熊火焰和恨意洶涌攝人。 杰瑞.得爾最好從現(xiàn)在開始禱告。 ····································· 「你確定二O二室的客人已出去用餐?」 「對呀!你可以去整理了,不過動作要快些,人家吃午餐是很快的,可別讓客人發(fā)現(xiàn)你清理得慢吞吞,有辱飯店的名聲。」 「是!姑髅餮鹧b恭敬這。 拖著一車清潔用具,她暗忖道:只不過是個領(lǐng)班,兇什麼兒?真是的,盡會欺負她這個菜鳥,真沒愛心。 若不是看在自己的目的尚未完成,她才不甩他咧! 意接近二O二室她愈緊張,在小心的開啟門、確定里面沒人後,才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并迅速將口罩戴上——就算他撞見了也不知道她是誰! 明明動作敏捷的翻箱倒柜,卻找不出半點可疑之物,因為柜中空空如也,絲毫沒有放任何私人物品。 她猶不死心,不相信他會連隨身衣物都帶出去吃午餐,更多只會帶個皮箱出去吧! 明明在尋了一陣之後,只好轉(zhuǎn)移目標向他的西裝下手。她仔細的套上塑膠手套——怕留下指紋,搜索他懸掛在衣架上的外套,結(jié)果被她在內(nèi)側(cè)夾縫翻出一張寫著一組電話號碼的短箋和一份精心疊好的剪報。 她打開剪報,迅速地瀏覽一遍。 啊哈!他為什麼特別剪下她的小窩遭火焚的報導?分明是有所關(guān)聯(lián)……雖然她還找不出證據(jù),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人絕不是好東西。 明明快速的記下這組「可疑」的電話號碼,將東西又放回原位,三兩下隨便的吸了吸地毯,整理了一下床單就匆忙退出房間。 嘿!有條不紊的完成任務(wù)。明明自豪的偷笑著,心想只怕連偵探小說的主角都沒她冷靜聰明。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她搔搔頭,將清潔用具推入電梯內(nèi)。 嗯,先查明這組電話號碼的來處,然後…… 她走出電梯,將清潔用具推往柜臺方向時,不經(jīng)意的一抬頭,卻見著一個自己朝思暮想、盼了好久的身影—— 溫洛!她情不自禁的沖過去飛身撲上。 溫洛打探到杰瑞.得爾化名為佛得.戴維,暫時落腳在慶和大飯店,特地抽空前來一探,沒想到一位陌生女子就在飯店大廳朝他飛撲而來,一聲招呼也沒打的投入他懷中。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甭說嚇壞了柜臺小姐,連溫洛也驚得差點連墨鏡都掉了,英偉挺立的身子微微一震。「小姐……」 明明興奮之馀,顧不得溫洛欲說些什麼,拖著他就往外跑。 溫洛以為她有什麼困難要他幫忙,只得乖乖的被她拉到門外。 「小姐,你——」 「溫洛!」不待溫洛說完話,明明撲上去緊抱著他,開心的叫著。 這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舉動…… 「明明!」溫洛心中大震,生平第一次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失態(tài)大喊。 ···································· 「喂!你抱夠了沒?」明明抗議著,她一路快被摟得沒氣了。 「明明……」樺潔拚命的揉著眼睛,驚喜的連連呼喚。 一旁的關(guān)靖亦是欣慰含笑的摟著她的肩膀,安撫道:「她真的沒事,樺潔,真的沒事。」 「溫洛,你再不放開我,我馬上就真的有事——窒息而死!姑髅魅碌。 「不準你再說這個字!箿芈逵质切奶塾质菤g喜,雖然稍稍松開手,但仍緊抱著不放,好像怕他一旦放手明明會飛了似的。 不怪他,心愛之人「失而復得」的激動心緒實在難以瞬間平復,縱然他再是出色卓絕也一樣。 「好啦!姑髅髌鋵嵭睦锾鹈鬯懒,可是仍裝出一副沒好氣樣。 「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樺潔迫不及待問出大家共同期盼想知道的問題。 「說來話長……」明明見這三人「虎視耽耽」的盯著她,聰明的打消想三言兩語混過去的過程,在啜了口茶清清喉嚨後,她細細道來。 「老天保佑!」 「是是,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便是查清真相!顾膫商焦ぷ魃形醋鐾昴! 「我們已掌握確切的證據(jù)證明杰瑞.得爾就是縱火之人,但是他沒有必要燒掉香麥坊。 龟P(guān)靖沉吟。 「尤其他是個職業(yè)殺手,沒有傭金絕不會行動的。」 「你的意思是……」樺潔若有所悟。 「有人雇用他。」溫洛下結(jié)論。 「誰會沒事請殺手燒掉香事坊?」明明搔搔頭,不解道。 「仔細想想,會雇請國際殺手的必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又和我們有過節(jié)……」明明驀地心一動,「莫非……?」不是樺潔的情敵就是自已的情敵,其中又以…… 「誰?」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怕說出來溫洛不相信!顾忧拥目粗鴾芈濉 「我信你。誰?」他溫柔的鼓勵。 又要信你得永生啦?明明皺皺鼻子,終於開口道:「我覺得有可能和波菲麗有關(guān)! 「那個番邦女?」樺潔早聽過明明抱怨她了。 「波菲麗?」溫洛略一思索,「她雖然個性驕縱,但不至於這麼做吧?這是犯罪!」 「就說你一定不信嘛,還要我說!姑髅黜谎,沒好氣的道。 「我并不了解那個番邦女,但是我覺得她嫌疑最大!箻鍧嵧蜿P(guān)靖,「因為——」 「嫉妒會使人失去理智,做出瘋狂的事來!龟P(guān)靖微笑的接口。 果然好默契!兩人甜蜜地相視而笑。 「我會調(diào)查她!箿芈屐o下心保證,「不管是誰,做出這種事我絕不會輕饒他,波菲麗也不例外! 「我覺得很有可能,因為原本的可疑人物魏曉菀經(jīng)過我們調(diào)查盤詰後,證實真的不是她。」樺潔提供道。 不過雖然此事件與她無關(guān),但是關(guān)靖仍針對她不良的居心和舉動而對她有所「處罰」,替樺潔著實出了一口氣,也讓她安了心——魏曉菀再也不會對她造成威脅了。 「對了!」明明猛然想起一件事,「我在杰瑞.得爾的衣服內(nèi)發(fā)現(xiàn)到了一組電話號碼,不知道這個是否有助於調(diào)查?」 「幾號?」關(guān)靖和溫洛同聲問。 他倆神通廣大,這種事交給他們就OK了。 明明說完後,奇道:「很長!」 「國際電話號碼!龟P(guān)靖默念,已決定由此查起。 溫洛聽了卻神色一變,「這號碼……」 「嘎?」大家心知有異,皆奇怪的看向他。 「這是珍妮在紐約公寓的電話號碼。」 「珍妮?」明明訐然這,「你表妹?」 「這楝房子是她旅居紐約時的住所,一年用不到幾次!顾樕兓弥,「難道……」 「她一定根本不在乎這房子,才舍得拿來做為聯(lián)絡(luò)處,連電話號碼都隨便給人!龟P(guān)靖略一思索道。 「方便呀!」明明愈想愈覺得就是珍妮。 「那麼我們必須誘她露出破綻!箿芈逡闳贿@。凡是企圖傷害明明,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可放過。 「可是杰瑞呢?」明明道。 「對!不能放過他!咕垢覠羲c明明的小窩,樺潔也惱了。 「其實我們可以兵分兩路進行,我有個計劃……」關(guān)靖仔細地說出他的計劃,大夥皆聚精會神傾聽。 「依計行事!箿芈妩c點頭,一絲危險的笑容隱現(xiàn),宛如一頭靜靜埋伏的黑豹般伺機欲動,全身氣勢勃發(fā)。 「好刺激哦!」明明倒是很興奮,這陣子她可是過足了偵探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