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激情的洗滌,雖然穿上一板一眼的套裝,夏云冰依然掩不去眉宇之間流轉的嬌艷,不過這是她在官家的第一個早上,"丑媳婦"是不能不見公婆,所以她還是得挽著官矞浩的手下樓請安。
"你們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存心要夏云冰明白自己有多么不受歡迎,官閔東可是一點也不客氣,見了面就發動攻擊。
"十點了。"官矞浩答得理直氣壯。
"你還有臉說?十點才起床,你這個樣子怎么管理官氏集團?"官閔東冷哼了一聲,隨即指責的瞪著夏云冰,"人家娶了老婆是越來越有責任感,你倒好,有了老婆反而更加怠惰懶散。"
"爺爺,對不起,昨晚我們太累了,所以今天睡晚了。"夏云冰優雅從容的承接他的不悅。
"搭個飛機就得花上十幾個小時休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沒出息嗎?"官閔東一臉的嗤之以鼻。
"爺爺,我們可不是十幾個小時都躺在床上休息,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譬如說,感受一下床的彈性有多好。"換言之就是做愛,不過在爺爺面前他還是節制一點的好,免得他休克,那可就不好玩了。
"你說什么?"
"開個小玩笑!"官矞浩嘻皮笑臉的舉起雙手,"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還得整理行李啊!"
"不要替自己的懶散找藉口!"官閔東口氣轉為嚴厲,"不要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多給你兩年的時間待在英國,你愛怎么放蕩我都不管,可是現在兩年過去了,你的心卻還留在英國,這樣子如何做大事業?"
討好的一笑,他安撫道:"爺爺,事情沒這么嚴重,我只是想,剛回來而已嘛,需要一點時間調適心情,應該不為過吧?"
"兩年了,還沒調適好嗎?"
"我在英國多待兩年全是為了磨練自己,可沒有游手好閑的到處放蕩。"他只是想證明自己可以不必靠家世背景闖出一番成續,事實的確如此,他和好友成立的網路科技公司非常成功。
其實,若不是因為身上流的血讓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家有一份責任,他怎么舍得丟下自己的心血結晶?還好好友體諒他的處境,同意他退居幕后遙控公司的事務,否則他真要陷入兩難。
"如果真像你說的一樣,你還會有空娶老婆嗎?"官閔東可不相信他的話。
"爺爺,談戀愛和打拼事業是兩回事。"
"我不管那么多,當你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你就應該準備好了,你如果還需要時間調適,為什么不要早一點回來?"
"是,爺爺教訓得一點也沒錯!"態度一轉,官矞浩恭敬的一鞠躬,"可是,我離開臺灣已經六年了,這里的一切變化好大,爺爺不會連熟悉環境的時間都要跟我計較,我只要一個月,一個月不算多吧?"
一個月?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嘛!可是,官閔東實在不想表現得很沒風度,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熟悉環境,可是你不要想利用這段時間偷懶,每天早上七點之前得給我起床,公司的業務也要先了解。"
"當然,我不會讓爺爺失望。"
"好了,司機在外面等你,他會送你到公司,你爸等著帶你認識新環境,逮有,你得先跟各部門的主管打個招呼,記得摸清楚他們的特質,以后他們都是你工作上的夥伴,他們可能是助力,也可能是阻力,你凡事要謹慎。"
"我知道了,爺爺,那你不去公司嗎?"
"我今天精神不太好,不去公司了。"
"那我走了。"說著,官矞浩拉起夏云冰的手。
"慢著,她不可以跟你去公司。"
官矞浩不解的挑了挑眉。
皺著眉,官閔東一副"你又不是三歲小孩"的口吻,"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你是去辦正事,不是去玩樂。"
"云冰不會打擾到我。"
不屑的賞了夏云冰一個白眼,官閔東老實不客氣的道:"女人最麻煩了,她跟在身邊只會妨礙你做事,再說,第一次去公司就帶個女人在身邊,人家會怎么看你?"
"云冰是我的妻子。"
"你不要忘了自己還沒正式上任,你現在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的監視下,進退之間不必謙虛,但也不宜囂張,否則對你將來的工作是一大障礙。"
"爺爺,我自己會掌握分寸……"
連忙拉住官矞浩,夏云冰明理懂事的說:"矞浩,爺爺說得有道理,反正跟你到公司,我也沒事可做,不如待在家里。"
官矞浩有些遲疑,他可不相信爺爺已經接受云冰的存在,他現在說不定正在等待機會找她麻煩,他最好不要讓她落單。
"看樣子,你的媳婦兒比你還明理。"官閔東諷刺道。
"我是怕她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我可以涂鴉,你用不著替我擔心。"
"好吧!"在她臉上印下一吻,官矞浩像是故意說給官閔東聽,仔細交代道:"有什么事打我的手機。"
"我知道。"
然而,盡管官矞浩有過暗示,他前腳剛剛踏出家門,官閔東隨后就對著夏云冰下了一道命令,"你跟我來書房一下。"
※ ※ ※
雖然此刻官閔東只是面無表情,沒有任何不悅之色,夏云冰還是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嫌惡?辞樾,他應該是為找她的碴,這事已經在她的預料當中,不過他的動作倒是出乎意料的快,她在這里可還待不到一天的時間。
"你開個價,多少錢才肯離婚?"官閔東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不過,為了不落人話柄,留下惡霸的臭名,他的口氣盡可能溫和。
"對不起,我不明白爺爺的意思。"富豪之家果然與眾不同,人家喜歡被錢砸,他們卻偏好送錢砸人家,這算是價值觀的差異嗎?
"我是不會承認你和矞浩的婚姻,像你這種孫媳婦我們官家要不得,你也別浪費時間待下來,否則日子難過了。"
沉吟了半響,夏云冰溫婉的道:"爺爺,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我若有不懂規矩的地方,你可以指正我,我會修正自己。"
"我說得更明白一點,我們官家要的是門當戶對的媳婦,你不夠資格。"顯然失去耐性了,官閔東的口氣開始暴躁起來。
"爺爺,論家世,我的確配不上矞浩,可是我們是真心愛著對方,我會好好學習當一個可以匹配他的妻子,還請爺爺給我機會。"
嗤之以鼻的一笑,他諷刺道:"野鴨永遠不可能當得了鳳凰,你最好看清楚自己有幾兩重,別白費力氣了。"
"爺爺……"
"不必叫得這么好聽,我可沒有承認你。"
"我知道我們私自在英國結婚,你一定很生氣,可是,我們真的不是有意惹你不開心。"
"五千萬買你一張離婚協議書,你應該滿足了吧!"
"爺爺真的那么討厭我嗎?"夏云冰的眼神閃過一抹傷心。
"你別裝模作樣了,五千萬買一張離婚協議書算是天價了,你不要不識相,否則連一毛也沒有!"
"五千萬對我來說太多了,我實在是要不起,爺爺還是自己留著好了。"
萬萬沒想到她會拒絕,官閔東怔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又恢復有錢人的嘴臉,"我有得是法子可以叫你走人,你最好考慮一下,再決定要不要那五千萬。"
"我窮慣了,太多錢我反而不知道怎么辦,所以爺爺的好意我H能說心領了。"
"你是打定主意賴在官家是嗎?"
"爺爺請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我保證會令你滿意。"站起身,她優雅的行個禮,緩緩的走出書房。
這是什么意思?官閔東一臉疑惑的目送她離開,他想問她打算怎么做,卻又不敢問,就怕表現得太過斤斤計較。
回到房間,夏云冰毫不猶豫的拿起墻上的一幅畫往地上一摔,"匡啷"一聲,玻璃畫框碎了一地。
那個滿身銅臭味的老頭子,瞧不起她這種窮人是嗎?沒關系,她就讓他見識一下窮人的"斗志",應該有人教教他,怎么尊重別人。
"叩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取下系住頭發的發帶,讓長發披肩,夏云冰隨意撥了一下頭發,神色慌張的打開房門,一臉無助的看著門外的女傭,"請問有什么事?"
"少奶奶,我好像聽到你房間里有東西掉下來的聲音。"
咬了咬下唇,她看起來好無辜的模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掛在墻上的畫突然掉下來,玻璃碎了一地,還差一點砸到我,嚇了我一跳。"
"少奶奶有沒有受傷?"女傭心急的上下察看她,少爺剛剛打電話回來特別交代,務必照顧好少奶奶。
"我沒事。"
松了口氣,女傭關心的提出叮嚀,"少奶奶,你可要小心一點,別碰那些玻璃碎片,待會兒我會過來清理。"
"抱歉,你給添麻煩了。"
"不會,我想少奶奶一定肚子餓了,少奶奶想吃點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食。"
"我給少奶奶下碗面好了,十五分鐘后端上來。"
"謝謝,有勞你了。"夏云冰有禮的向女傭微微一鞠躬,而從這一刻開始,她已在仆人面前奠定完美無缺的形象。
※ ※ ※
當車子在屋前的空地停下來,官矞浩完全不等司機前來伺候,自己門一開,就沖了出去。
"這孩子在急什么?"凌心儂一臉疑惑的看著丈夫。
"怕他老婆跑掉吧!"官巖威絕對是一個開通的父親,除了正確的價值觀,他對兒子一向采放任政策,隨他自由發揮,所以感情方面的事,他更不可能干預,愛情是需要一點固執,否則如何天長地久?
果然,官矞浩剛剛走到玄關,就抓著正在客廳打掃的傭人問:"少奶奶呢?"
"少爺,少奶奶應該在房里。"
見狀,已下車走到門外的官巖威夫婦,不由得相視一笑,然后手牽著手一起走進屋內。
"云冰,我回來了……云冰……"官矞浩一路朝通往二樓的樓梯大喊。
"三歲小孩都沒你這么不懂規矩,一進門就大聲嚷嚷,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扔下手上正看到一半的書,坐在沙發上的官閔東惱怒的瞪著他。
"爺爺!"他無奈的收住腳步。
"你急什么?那么大的人難不成會丟掉嗎?"
這可難哦!官矞浩偷偷的做了一個鬼臉。
"還是你以為我會欺負你老婆,你想看看她是不是毫發未傷?"
"爺爺,你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當然不會做那種下流的事。"明是褒,暗卻是在貶他,官矞浩竊笑的看著官閔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知道就好。"
官閔東話一落下,就瞧見夏云冰拖著行李箱從樓上走了下來,當場所有在客廳的人全都傻住了。
直到她在樓梯口停住腳步,官矞浩才慌張的沖過去,"你在干什么?"
從隨身皮包取出一張對摺的紙張,夏云冰輕輕拉起他的左手,把紙張放在他手上,"你對我的好,我會一輩子放在心上,這是我最后能夠為你做的一件事,你一定要收下。"
"這是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攤開紙張。
"離婚協議書。"她的聲音很輕柔,卻足夠讓每一個人都聽清楚。
他當然知道這是離婚協議書,可是……
"這是干什么?"官矞浩表面上是在指責她胡鬧,事實上是想知道她玩什么把戲。
"我配不上你,你應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
這下子總算搞清楚狀況了,官矞浩大聲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把我們的婚姻當成什么?兒戲嗎?"
"當然不是,可是……"欲言又止的夏云冰顯得好無奈。
"如果你珍惜我們的婚姻,就不會這么對待我,不管是什么理由!"他的目光充滿指責。
"我當然珍惜我們的婚姻,可是我不能讓你為難。"
"為難?"官矞浩轉頭看了官閔東一眼,"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聞言,眾人同時把視線轉向官閔東,一逕的用眼神責備他的不是,仆人們更是一個個不客氣的把心里的感覺寫在臉上──老太爺太欺壓人了!這么好又這么高貴優雅的少奶奶,他上哪兒找?
從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字敲進官閔東的腦袋瓜,他就開始坐立難安,這一刻他更是冷汗直冒,他怎么也沒想到夏云冰會來這一招,她不直接點他的名,充分展現了風度,可是又巧妙的表達她受到的委屈……失策!他太小看她了。
幽幽的一嘆,夏云冰哀傷卻又優雅的道:"我有自知之明,像我這樣的出身是沒有資格當官家的孫媳婦。"
"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還在說這種無知的話?"官矞浩生氣的哼了一聲,"結婚的人是我們兩個,我的家人若不能接受你,我們大可以離開這個家!"
"不行,你如果為了我離開家里,你的家人一定更不能夠諒解我。"
"這是他們的選擇,怎么能怪你?"
事情演變到這種情況了,凌心儂趕緊出聲表明真心接納的立場,"云冰,我們已經把你當成官家的媳婦了,你可別胡思亂想,老公,你說是不是?"
她伸手往官巖威身上一捏,他馬上點頭附和,"我們對矞浩的眼光有信心,真的很高興你能夠成為官家的新成員。"
"云冰,你都聽見了,爸媽很喜歡你當他們的媳婦,你是不是可以安心了?"
"我……"夏云冰狀似不經意的朝官閔東瞥了一眼。
官矞浩立刻不滿的挑高眉,"爺爺,你對云冰有意見嗎?"
"我……沒有!"官閔東滿腹心酸的搖著頭,昧著心說話真的很怨啊,"我們官家的人怎么可以隨隨便便離婚?"
"云冰,你聽好,我不準你以后再提離婚的事。"高高的舉起手中那張離婚協議書,官矞浩當著眾人的面把它撕成兩半再兩半。
"矞浩!"用著彷佛歷劫歸來的夸張神情,夏云冰激動的抱住他。
"我們兩個已經是生命共同體了,沒有你,也就沒有我,你不可以離開我。"官矞浩深情的告白令所有的人動容,包括官閔東在內,只是他的表情正好跟其他人相反,眾人是感動得眼淚快掉下來,他是氣得快翻白眼。
回到房間,兩個人終于獨處,官矞浩忍不住為夏云冰拍手叫好,"我為你整天提心吊膽,沒想到我一直搞錯對象,爺爺比你更需要我操心。"
"若不是想紓解心頭的火氣,我才不會溜出去買那張離婚協議書。我并不想跟他過不去。"
"你把他嚇壞了。"
"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夏云冰可不想承擔莫須有的罪名,"真正嚇壞他的人是你吧!"
"不管如何,嚇嚇他也好,免得他又來找麻煩。"
"我可不認為你爺爺會就此罷休。"
挑了挑眉,他一臉佩服的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爺爺。"
"我想,像他那么固執的人,大概沒辦法忍受人家的威脅吧!"
"我可不是在威脅他,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他逼你就等于是在逼我。"
"你爺爺如果知道我只是一個情婦,肯定要氣壞了。"
"不,他會急瘋了!"嘻皮笑臉的勾住她的脖子,官矞浩傾身向前,他們額頭貼額頭,鼻子碰鼻子,"他會堅信你是狐貍精轉世,否則,我又怎么會被你迷得團團轉呢?"
"狐貍精?我可真是了不起。"夏云冰自嘲的一笑。
"知道就好,你愛上我了嗎?"
怔了一下,她笑著推開他,"愛上你我怕會尸骨無存。"
原本想攻個措手不及探出她的真心話,沒想到還是被她給開溜了……唉!看樣子他得從長計議。
※ ※ ※
為了擺脫官閔東的監視,官矞浩成天拉著夏云冰往外跑,不但臺北被他們玩遍了,連臺中和高雄也沒有遺漏,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玩得不亦樂乎。
"女人,到家了!"官矞浩輕輕拍著夏云冰的臉。
張開一下眼睛又閉上,她軟綿綿的道:"我想睡覺。"
"回房間就可以好好睡覺。"
無奈的睜開眼睛,她坐直身子,目光轉向屋子,然后移到二樓他們臥房的所在,"希望我們能夠順利的走回房間。"
"如果你半路睡著,我會抱你回房。"
"我還真想要半路就睡著。"那樣,耳根子就可以清靜了。
"怎么了?"官矞浩把視線轉向屋子,那里一片漆黑像是睡著的城堡……不,其實有一個地方是醒著的,那是爺爺的書房。
"你現在明白了嗎?"
"爺爺一向晚睡。"
不再表示意見,夏云冰推開車門走下來,官矞浩也跟著下車,他同時輕松的補上一句,"不過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兩人進屋后,官閔東的司機,也是他的貼身保鏢──羅森正守在玄關等候他們,因為官閔東要見他們。
"爺爺,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步進書房里,官矞浩先開口打了招呼,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即使面對兇神惡煞,他也可以吊兒郎當。
"你也知道現在很晚了是嗎?"官閔東刻意瞄了瞄腕表。
"我一向很有時間觀念。"
"你如果有時間觀念,就不會拖到現在才回來。"
"爺爺,我們已經從高雄一路飆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高速公路塞得有多嚴重,害我開車開到快睡著。"官矞浩說得好無力。
"你不出門不就沒事了嗎?"官閔東老實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一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跟三歲小孩說話,"爺爺,我不出門,怎么熟悉環境呢?"
"你待的是臺北的總公司,有必要到高雄熟悉環境嗎?就算將來必須到高雄出差,部門主管也會有人跟你一起下南部,你擔心什么?"
嘿!官矞浩裝傻的一笑,"我沒有爺爺思考得這么周密,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我不去高雄了。"
"再一個多禮拜你就要到公司報到了,是不是應該收收心了?"
正了正自己,官矞浩好恭敬的說:"是,我會開始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情,保證上班第一天就進入狀況,請爺爺放心。"
"時間已經近在眼前了,你還要慢慢來?"官閔東氣得想口吐白沫。
"上班又不是打仗,沒必要弄得緊張兮兮吧?"
"人家結了婚是收心,你卻是越來越野,完全不懂得節制,你這個老婆究竟是娶來干什么?"官閔東一臉指責的瞪著一直安靜優雅的站在官矞浩身旁的夏云冰。
"爺爺,婚姻又不是牢籠,干么結了婚就要改變原來的自己?還有,我本來就這個樣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老爸。"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
摸摸鼻子,官矞浩安分的閉嘴,考慮到老人家的心臟,他還是適可而止,不要再施以言語上的刺激。
"從明天開始,你給我乖乖的待在家里收心,不準踏出家門一步。"
瞪大眼睛,他哭笑不得的道:"爺爺,你在開玩笑吧?"
"如果你那么希望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就好好表現給我看!"
老狐貍,竟然拿云冰來壓他……算了,為了心愛的女人,他認了!
"爺爺,我會照你的意思去做,我們去休息了,你也早一點休息,晚安!"
待兩人一離開,羅森馬上端了一杯茶走進書房。
"真是沒出息!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如此窩囊,這怎么掌管官氏集團?"實在是太生氣了,官閔東連站都站不住,在落地窗前走來走去。
"老太爺,你別氣了,這樣只會氣壞自己的身子,沒有多大的幫助,你先來喝杯茶吧!"羅森不到二十歲就跟著官閔東,至今有二十五年了,兩人之間的情誼早已超過主仆而變成父子。
走回椅子坐下,官閔東一臉沉思的喝著茶。
"我覺得老太爺用不著為一個丫頭傷腦筋,她成不了什么氣候。"
官閔東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不,這丫頭不簡單,她不但頭腦清楚,做事也很有計劃,如果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老太爺有什么主意嗎?"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這……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隔開他們,那丫頭在臺灣不是沒有親人朋友嗎?少爺若是沒時間陪她,她肯定會受不了。"
官閔東若有所思的接著他的話。"受不了她就會開始不安分,到時候只要能抓住她的把柄,浩就會認清楚她是什么樣的女人,是嗎?"
"沒錯,不過,她也有可能因為受不了這里的生活,決定回去英國。"
"她如果能夠那么識相,我也不想讓她難堪。"
"老太爺,少爺就快進公司了,這正是個好機會。"
"你要我再等一個多禮拜?"他實在沒什么耐性了,那兩個已經無法無天的爬到他的頭頂上撒野,他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還會把他放在眼里嗎?
羅森勸道:"老太爺一定要沉得住氣。"
"他們如果能夠安分一點,我也不想浪費精力跟他們斗。"
"少爺現在被老太爺限制出門,在老太爺的監視下,他們還能做什么?"
想了想,官閔東同意的點點頭,"這倒是,就算是老虎,一旦被關進籠子里,也是寸步難行,變不出什么花招。"
"不過,就是難為了老太爺,老太爺這幾天恐怕不能到公司。"
"現在我已經慢慢退出公司的運作,不去也無所謂,只是成天跟他們兩個耗,我這把老骨頭還真怕吃不消呢!"
"希望少爺能夠明白老太爺的用心良苦。"羅森恭敬的說。
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官閔東站起身走向通往連接臥房的門,"我累了,你也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