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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糊闖情關(guān) 第三章
作者:陳明娣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宋擎天準時出現(xiàn)在林家大門口前。剛按響門鈴,林家大門馬上就被打開來;而且,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位戴著老花眼鏡、穿著銀白旗袍的老婦人,從頭到尾端詳著。

  “媽!您這樣會嚇到他的!

  直到這女聲響起,宋擎天才注意到在老婦人后面還站著一位面貌姣好的中年婦人;那是天倫的母親,高中時,他曾在學?催^她。而這個老婦人必定是林家的老奶奶了。

  “伯母您早!奶奶您早!我是來接天姿上班的!彼槐安豢旱恼f明來意。

  老奶奶透過眼鏡,仔仔細細地觀察站在眼前的這名高大男子,心里評估著他是否適合當她寶貝孫女的夫婿。

  自從昨晚林天倫把宋擎天“自愿”接送天姿上班的事告訴奶奶跟他母親之后,老奶奶就用一連串的問題從林天倫口中套出了宋擎天的身家背景了。

  宋家在社會土是相當有名望的,尤其常贊助公益團體,老奶奶想,出自這樣的家族,他應該不曾是什么奸邪之徒才對。老奶奶最近心里一直盤算著要替天姿找個好對象,讓她早點結(jié)婚,最好還能多生幾個孩子,這樣天姿就得乖乖地留在家里,沒心思再想出去工作了。

  她這個天真的孫女呀!真是讓她傷透腦筋。天姿就是需要找個意志堅定的先生來管好她。這個宋擎天倒是不錯的人選,有光明磊落的氣質(zhì),懾人的氣魄,正好鎮(zhèn)得住天姿;老奶奶相信自己的眼光,準不會錯的!

  林家老奶奶突然硬著聲音說:“你可得給我好好照顧天姿,要是有什么差錯,我可不會放過你!

  “媽!您現(xiàn)在說這個太早了吧!他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天姿的母親困窘的說。

  林家老奶奶自顧自地說:“是呀!得先合合八字才行!彼D(zhuǎn)向宋擎天說:“小伙子,你選個好日子,叫媒人來拿八字吧!”又說:“我出去走走,運動、運動!比缓罅粝履康煽诖舻膬扇。

  現(xiàn)在宋擎天終于知道天姿旋風似的說話方式到底是遺傳自誰了。

  “你別介意奶奶說的話,她平常不是這樣的,她是在開玩笑的,你別介意!彪y得有這么好的對象看上自己的女兒,天姿的母親深怕剛才老奶奶的一席話會嚇跑宋擎天,連忙解釋著。

  “沒關(guān)系的,天姿他……”

  “她已經(jīng)起床了,馬上就可以出門了,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必了,我在這……”

  這時,從屋里傳來天姿的喊叫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媽!大哥還沒起來,我怎么辦?”她焦急的小臉從窗口露了出來!鞍。∵@么早,誰來了──是你?”她一聲驚呼,身體差點掉出窗外。

  天姿的母親怕她又有什么驚人之舉,急忙跑進屋里把天姿拖出來,嘴里念著:“你快上班吧!不要讓擎天久等了!

  天姿來不及反抗,已經(jīng)被她母親推進車里了。

  她腦筋還是一片空白,但一想到昨夜的那個吻,不禁羞紅了臉。昨天一夜,她都睡不好,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xiàn)的凈是他放肆的緊盯著她瞧的眼神。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道別吻;他在外國住了好幾年,自然是習慣了西方的禮儀,自己實在不必少見多怪;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初吻,所以才會心慌意亂,跟他可是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是呀!所以,現(xiàn)在她也不必看到他就臉紅,只要保持平常的態(tài)度就行了。她試著跟自己講道理。

  宋擎天看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變化多端的表情,不禁擔心她又在計畫些什么。他想,還是她睡覺時比較令人放心。

  “你再睡一會兒吧!”他建議她。

  “我睡不著!彼饺碌卣f。

  “為什么?”在他心中,早把天姿跟貪睡畫上等號了。

  “不知道。”她怎能告訴他,坐在他身旁會使她全身緊張僵硬,而且根本睡不著覺?要是她哥哥送她就好了,她還可以趁機補補眠。為什么偏偏是他來送她上班呢?

  “總經(jīng)理,今天你為什么要來接我?”不等他回答,她自己猜想著!拔抑懒耍欢ㄊ且驗樽蛱炷愦饝姨岬哪莻要求后,擔心我會藉此機會不準時上班,所以才來接我!

  “哪個要求?”他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她提了好幾個要求,可是就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指的是哪個要求。

  “就是不可以因遲到而開除我的那個要求呀!”她忿忿不平地按著說:“你真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林天姿是何許人也,怎么會做出那種卑鄙的事?再說,今天輪到我大哥送我上班,他可是時間至上,有他送我,根本不必擔心遲到這個問題。”

  他原本是不經(jīng)心的聽著她的埋怨,現(xiàn)在卻被她這番話引起了興趣。

  “你說今天是輪到天倫送你上班?”

  “是呀!”她不在乎地聳聳肩。

  “你記錯了吧?應該是天放才對!边@種雞毛蒜皮之事,她怎么可能會記得?他告訴自己,一定是她搞錯了!

  “不對呀!我三哥到上海去還沒回來,今天輪到我大哥送我才對!彼浅?隙。

  “好哇!他竟敢騙我!”他喃喃自語著。

  “誰騙了你?”她好奇地問。

  “你大哥──天倫!”他無奈地說。唉!都是為了她,他才會這么糊里胡涂地給騙了,如今,他一世英名都被她給毀了。

  “你認識我大哥?”

  “嗯!”

  “什么時候?在哪里認識的?為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跟他是高中同學,因為你沒問我!彼幕卮鸷芎啙崱

  “你沒告訴我,我怎么問你?”

  “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暗示過你了!笨此荒槻唤猓终f:“昨晚,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知道你家的地址嗎?”

  這算哪門子的暗示?她翻翻白眼!澳怯衷鯓?”

  她真是缺乏教訓!叭绻氵有點兒常識,你就應該問我為何知道你家的地址!”

  “我還是不懂,為什么我應該問你?而且這跟常識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能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的!”他皺著眉,正經(jīng)的說。

  “可是你不是陌生人呀!”她納悶這段談話的主題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當然不是陌生人!彼麑Φ乜焓ツ托粤,只好不斷提醒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天姿一看他變了臉色,而且頻頻深呼吸,跟她那三個哥哥要給她來一段莫名的訓話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轍,她馬上搬出平日用來安撫她哥哥的那一套說詞:

  “我了解了,下次我會小心的!奔词顾耆恢浪吻嫣焖f的重點是什么,她還是這么說了。

  她眼尖的看見前面就是宋氏大樓。好險!總算逃過一劫;她撫心暗喜。不待他停好車,她抓起自己的袋子就想快速離開。

  “哎喲!好痛!”可惜,剛跑沒幾步,就被他輕扯住辮子,硬生生地拉了回去。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他挑起一邊濃眉間她。

  “噢!我想──趕快上樓去準備今天開會要用的資料!彼S便找了個理由。

  “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不必擔心。”他自然地握著她的手,往前走。她找不出其它的借口偷溜,只好乖乖地跟他走。不久,她就察覺到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好奇眼光。

  “總經(jīng)理!”她怯怯的低語。

  “嗯?”不知道這小妮子又有什么事。

  等了半天不見她回話,卻只見她一個勁兒地想抽回被他握著的手。

  他嘆口氣,停下腳步,抬起她低垂的小臉,投給她一個詢問的眼色。

  她也如法炮制,擠眉弄眼的看看四周,然后瞪著一雙閃閃發(fā)光的大眼,期待的望著他,希望他會注意他們的牽手之舉已經(jīng)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在宋擎天的臉頰上卻浮現(xiàn)了難得的紅暈,他駭然地想:她竟要我在這里吻她?

  今天一早看到她時,宋擎天就想再重溫昨夜的甜蜜滋味,但礙于天姿的母親在場而作罷,想不到她也想要?他男性的自尊因此而得到無限的滿足!

  宋擎天迫不及待地一把拖著她朝總經(jīng)理專用電梯走去,他可不打算讓全公司的人跟他分享她熱情的吻。

  當天姿看到他臉上浮現(xiàn)紅暈時,她滿意地想,他們倆還算有默契,只靠眼神就能溝通。于是,她安心地等著他放開她的手,但出乎意料的,他卻是拖著她急速沖進電梯里去。

  而且電梯的門立刻又被他關(guān)上了,她著急的轉(zhuǎn)過身面對他,想告訴他,只要放開手讓她自己走就行了,像他這樣急急拉著她走,反而更引人側(cè)目。

  “你不必──”她才一開口,就被他急促的唇給吻上了。她的理智馬上離她而去,而讓昨晚的回憶占滿了她的思緒。

  但這個吻跟昨天的不一樣,他更加深他的吻,想以這種無法言喻的方式宣告對她的所有權(quán);一股強烈的興奮在她體內(nèi)燃起,使她渾身顫抖,幾乎無法呼吸。

  直到電梯停止在十六樓,他才依依不舍的結(jié)束了這個深吻。當他滿足地輕擁著她走出電梯時,她還適應不過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          ☆          ☆  

  幾分鐘后,天姿還迷迷糊糊地看著隔開總經(jīng)理室跟助理室的門,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喂!喂!喂──”她直覺的拿起話筒,愣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電話中傳出的是鈺紓的聲音。

  “小紓?”

  “你怎么了?”電話那頭傳來鈺紓關(guān)心地問。

  “沒什么,我剛到公司,所以有點心不在焉!碧熳颂撔牡谋荛_問題。

  “剛才我打電話到你家,伯母說你已經(jīng)出門了,所以我就打到公司來了!

  “噢!有什么事?”

  “你還裝蒜,還不從實招來?”

  “什么事嘛?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你跟宋擎天的事呀!虧我們還是好姊妹,你竟然不先跟我透露一下;現(xiàn)在我自己發(fā)現(xiàn)了,你還想騙我?”鈺紓氣憤難平的抗議著。

  “我跟總經(jīng)理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彼泵忉。

  “是嗎?你們之間真沒有什么超友誼的關(guān)系發(fā)生?”就算打死鈺紓,她也不會相信的!因為昨天她親眼看見宋擎天瞪視天姿的眼神,就好象小孩看到垂涎已久的蛋糕,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去的饑渴模樣。

  “真的沒有!”晚安吻只是社交禮儀,當然不算超友誼,天姿自我辯解。但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反問她:早上的吻也是社交禮儀嗎?

  天姿甩甩頭,快速地轉(zhuǎn)變話題!白蛱炷阃烁嬖V我,你查到的東西在哪里?”

  “在馮千石的家!闭劦搅苏(jīng)事,鈺紓暫時放她一馬。

  “馮千石是誰?”

  “就是皇鼎公司的老板!

  “皇鼎公司?這名字聽起來好熟!碧熳嗽囍貞。

  “你當然聽過這間公司,去年他們投資的股票是全國獲利第一!睂μ熳说娜狈ΤWR,她并不以為意。

  “這么大的一間公司的老板,為什么要偷走你們的傳家寶?你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錯的。”鈺紓絕不會弄錯的,東西明明就在馮家。

  “你到底是怎么查出來的?”

  “是我偶然在一本室內(nèi)設(shè)計雜志的專欄‘名人的家’中看到了介紹馮家的文章才發(fā)現(xiàn)到的,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馮千石說他家中所有的擺飾都不及他故友相贈的‘玉麒麟’貴重。說得真是好聽,那照片上的東西明明就是我們謝家的傳家之寶,我絕不會看錯的。”

  “可是他說那是他收藏多年的東西!”天姿總是覺得事情怪怪的!熬退阏媸邱T家偷走的,他更不可能會肆無忌憚的在雜志中提出來呀!”

  “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你想想看,要是現(xiàn)在我出面指認他偷了我家的傳家寶,誰會相信我?因為他早已在雜志里提到那是他好友相贈的東西了。我絕不會讓他的詭計得逞的。”

  “那你打算怎么著手?”天姿擔心地問道。那么有錢的人家家里,一定請了好幾個保鏢。

  “目前我們得想個辦法先拿到他家的平面圖才行!彼幌胍熳颂嫠裏⿶溃瑩Q個輕快的語氣說:“這種小Case,我一個人就夠了!

  “好吧!那有什么進展一定要通知我?”

  “嗯!拜拜。”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說:“別告訴宋擎天哦!”她的直覺告訴她,宋擎天絕不會贊成天姿跟她一起去冒險的。

  “我不會啦!昨天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有特殊情況,不會再有下次了。”天姿肯定的對鈺紓保證。

          ☆          ☆          ☆  

  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有了一位不請自來,而且早晚接送她上、下班的司機宋擎天。

  更令人費解的是,他們?nèi)胰硕及阉慕铀鸵暈槔硭斎,沒有人提出質(zhì)疑。

  天姿可以理解她的哥哥們?yōu)槭裁磳@件事保持沉默,因為他們正在慶幸自己脫離苦海,不必輪流早起送她上班。但是如果連一向最擔心她的老奶奶也不過問,這就很古怪啰!

  天姿原以為那次他接她上班,只是一個誤會。但第二天,他又出現(xiàn)在她家門前,同樣的,她又被她母親推上了車;她曾試著找出他這么做的理由,但他始終三緘其口。

  她也曾經(jīng)再三聲明不必他的接送,他卻只是看她一眼就叫她閉上眼睡覺。

  沒找出答案,她怎么睡得著呢?

  第三天,她改變策略,先對他說了一大堆客氣話,然后才說為了不好意思常常麻煩他那么早起來,請他不必再到她家來接她了。他卻一副窮極無聊的模樣,看了她半晌才說:“我并不覺得麻煩,你就不必擔心了!

  第四天,她決定來個抵死不從──絕不上他的車。當她宣布自己的決定時,他只是揚揚眉走近她,在她母親的驚呼聲中,不顧她的抵抗抱起她,將她塞入車內(nèi)。她想,這次他如此粗魯?shù)卮,她母親一定會站在她這邊說話:想不到她母親竟反過來數(shù)落她不識好人心等等的話語,而且還當著她的面請他原諒她的不懂事。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放棄阻止他又能怎么樣?

  雖然往好處想,她是多了個免費的司機,可是也增加了她很多的困擾。不說別的,單單辦公室里的王秘書就夠了!每天早上,她一看到她跟宋擎天一起出現(xiàn)在宋氏商業(yè)大樓,馬上就對她投射出怨恨的眼光。要是眼光能殺死人的話,天姿早已經(jīng)死了幾千、幾萬次了。

  倒是趙凌玲對這件事的反應卻是異常的冷漠,過了幾天就辭職了。其實她比王裴樺聰明多了,她已從宋擎天的眉宇之間解讀了他是真的對林天姿動了心,雖不解自己輸在哪里,但也莫可奈何;她可不想再待在宋氏浪費她的青春。

  相較之下,王裴樺就顯得小家子氣多了。她心里是明白自己沒有希望了,但仍不情愿放棄,死心地讓自己繼續(xù)待在宋氏,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個機會好好的報復始終無視她的存在的宋擎天。

          ☆          ☆          ☆  

  天姿氣急敗壞地沖進宋擎天的辦公室求救。

  “我的計算機又當機了,里頭所有的資料全都不見了!敝钡乃,并沒有注意到辦公室里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你來得正好,我要你見一個人!睂μ熳说念l出狀況,宋擎天早習以為常。他無關(guān)緊要地指向天姿的身后說:“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朋友馮朝剛。”

  他徑自轉(zhuǎn)過還楞在那里的天姿的身體,對著馮朝剛介紹說:“這位是我‘特別’的助理林天姿!

  馮朝剛沒錯過宋擎天在不自覺中所強調(diào)地加重“特別”這兩個字的語氣,以及看似不經(jīng)意卻對她占有味十足的心態(tài)。依照擎天所描述的,以及自己的親眼所見,他的好友宋擎天似乎已成為眼前這位有一頭及肩長發(fā)的女子的“特別保母”了,而且絕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更令馮朝剛覺得奇怪的是,如此嬌小的女子,怎么會對擎天造成這樣大的影響?或許是她那張小巧臉蛋所散發(fā)出的柔弱氣質(zhì)激發(fā)了他的保護欲吧!

  “林小姐幸會。”馮朝剛有禮的起身。

  “幸會!幸會!”天姿卻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宋擎天。

  “你忘了?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我有一個會功夫的朋友,就是他……”宋擎天好心地提醒她。

  “哦!我想起來了!彼R上恢復好奇的本性!澳阋麑W功夫嗎?”

  正在觀賞這場好戲的馮朝剛?cè)滩蛔⌒Τ雎暋?br />
  “不是!”宋擎天怒瞪他一眼,等他止了笑才對天姿解釋!拔覀兯问细麄兓识静痪们安藕炗喴豁椇献饔嫯,今天他是來商量……”

  宋擎天后來說的話全不重要了,天姿一顆小腦袋瓜全盤旋在“皇鼎”這兩個字上;這不是小紓跟她提過的公司嗎?她念頭一轉(zhuǎn),也不管是否打斷了宋擎天的話,立刻開口問:“你在皇鼎公司工作?”

  “是呀!那是我們的家族企業(yè)!瘪T朝剛好奇地揚眉注視她,為什么她對“皇鼎”如此感興趣?

  直到此刻,天姿才注意到他的長相──他,有別于宋擎天的俊美,比宋擎天或是她約三個哥哥都高大強壯,全身上下無不散發(fā)出自然的威勢,粗擴約五官跟堅毅的下巴應該會讓人感到駭怕,但從他深遂的雙眼中散發(fā)出來的卻又是一股溫和的氣質(zhì)。

  天姿直覺地認為,他是一個可信賴的人。

  為什么馮家要偷走她師父的傳家之寶呢?

  宋擎天一點也不喜歡天姿望著馮朝剛的專注眼神,她從沒這樣注視過他,于是,他霸道地擋在他們兩人之間,命令地說:“你該回去工作了,我跟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馮千石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天姿不理會宋擎天的命令,越過他的身子斜伸出頭來問道。

  “是家父。林小姐認識家父嗎?”對眼前這副滑稽的景象,馮朝剛的臉上立刻又爬滿了笑意:看來,這次擎天是無藥可救了!真難想象眼前的他會是以前那個只重事業(yè)、完全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大男人。

  “你可以叫我天姿,我就叫你朝剛好了!碧熳瞬恢涝撊绾位卮瘃T朝剛的問題,又怕引起懷疑,她才避重就輕地說,F(xiàn)在最重要的是跟他打好關(guān)系,才能順利拿到他家的平面圖。

  “你不可以叫他朝剛!”宋擎天瞪大了眼地對她大吼。復又轉(zhuǎn)向馮朝剛,警告地說:“你也別想叫她天姿!”

  “為什么不行?這是她主動要求我的!瘪T朝剛故意親熱地問天姿:“是不是。刻熳恕!

  天姿殷懃地忙點頭說:“是。∈前!朝剛,你別管總經(jīng)理!闭f完,她順便瞪宋擎天一眼,表示對他不識時務的干涉非常不悅。

  趁著宋擎天不注意,她越過他的阻擋,站在馮朝剛的面前,滿懷急切的問他:

  “你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好!”他爽快地答應。馮朝剛從天姿閃亮的眼胖中看到一絲興奮與期待。他決定找出藏在這份光芒的背后的原因,他想讓宋擎天多吃點苦頭,畢竟,整他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不如這樣,下個禮拜六,我家正好有個Party,你愿意賞光嗎?”

  “當然愿意!當然愿意!”天姿大聲地喊著;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可以錯過呢?同時,她想,她得趕快告訴鈺紓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

  “對了,我可不可以攜伴參加?”她問。

  “當然可以!瘪T朝剛說:“我還可以派車去接……”

  他話還沒說完,天姿便旋風似的跑了出去;她只顧著要通知鈺紓這個仔消息,根本不管馮朝剛接下來要說的話,也沒注意到自己在不知覺中使用了輕功。

  雖只是一瞬間,但對馮朝剛這樣的武術(shù)高手來說,已經(jīng)能清楚地看出她的身手;這么年輕的女子怎么會失傳已久的輕功?馮朝剛看看在旁跨著一張臉的擎天,他更納悶擎天是否知道他愛上的不是尋常女子?看來這事不簡單!

  “你知道她會──嗯……”馮朝剛小心地措詞,因為他不想驚嚇到擎天。

  “我知道,這也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之一!钡f萬沒想到天姿會對馮朝剛“一見鐘情”!

  “怎么回事?”馮朝剛簡短地問。

  “我只知道她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師父!

  “哦……”他沉思著。

  宋擎天愈想愈嘔,不自覺就把心里的話大聲說了出來!俺瞬粫涔σ酝猓夷囊稽c比不上你?”

  馮朝剛先是楞了一下,馬上就又會意過來!八龑ξ也]有你想象的那種興趣!瘪T朝剛不忍好友再受煎熬。

  “什么?”

  “你真是當局者迷!

  “什么意思?”宋擎天不甚友善的問道。

  “天姿怎么會喜歡上我呢?論家世背景跟長相,你都比我強多了。難道你忘了?以前每個讓我看上眼的女人,都對你崇拜得不得了。所以她對我是別有企圖的!”

  “企圖?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攻于心計的女人,天姿的腦袋瓜里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也不認為她有什么不良的企圖,她太純真了,但我確定地想從我這里得到某種東西!笨粗吻嫣煸絹碓疥庼驳哪樕,馮朝剛趕快伸出雙手做投降狀,補充道:“當然不是我。”

  “那她到底有什么陰謀?”她總是讓他傷透腦筋!

  “下個禮拜六,你陪她一起來不就知道了?”馮朝剛建議道。

  “下個禮拜我得回美國一趟,處理一些事情。禮拜六可能趕不回來!彼铈i著眉。

  “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在宋擎天的瞪視下,他趕緊補充道:“當然是保持距離的那種照顧!

  “如果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你隨時要通知我,則讓她受到傷害。”

  “我會的!边t疑了一會兒,馮朝剛還是忍不住地間了:“你怎會變得這么在乎女人?”

  “等你遇上了你的女人時,你就會了解!彼吻嫣煺Z重深長地告訴他。

  “哦!不必了,我可不想了解!瘪T朝剛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

          ☆          ☆          ☆  

  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宋擎天用盡各種辦法想從天姿的嘴里套出話,哪曉得這次天姿變機靈了,不說就是不說。

  直到不能再拖了,宋擎天才啟程飛往美國;臨走前,他再三叮嚀天姿,他不在的時候千萬不要使用計算機。雖然她信誓旦旦地保證,宋擎天還是放心不下,最后竟然建議她不如在家休息,等他回來以后再來上班,而且保證她休息的這段時間,薪水不但照付,而且不扣公司給的年假。

  天姿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答應,因為她認為,公司里的人已經(jīng)對她另眼看待了,要是再總經(jīng)理不在她就不來上班,那她跟他的關(guān)系就更難解釋清楚了。

  沒有辦法之下,宋擎天只好隨她去;但有一個交換條件,那就是她必須讓宋擎天指派的司機接送她上下班。這樣的話,起碼他可以掌握住她的行蹤,免得趁他不在時,她又到處亂晃,惹出一堆麻煩來。

  事實上,這真是多此一舉!林家一聽說宋擎天回美國,馬上恢復舊習,對天姿又采取緊迫盯人的保護方式;先前他們會放心的把天姿交給宋擎天照顧,是因為老奶奶一眼就認定宋擎天是最適合降服天姿的人選──他的冷靜強硬才治得了天姿,卻又不會無情的傷害她。

  因此在奶奶的默許下,天姿的父母、哥哥們樂得把這個“小重擔”交給宋擎天,就像林天放所說的──既然宋擎天注定要背著這個“小重擔”過一輩子,那還是早點兒習慣比較好。

  在宋氏商業(yè)大樓翻譯部的辦公室里。

  “你一點兒也不想他?”文麗不相信地重復著天姿剛說過的話。

  “是呀!”天姿大部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冰淇淋上。難得今天有時間跟文麗一起吃中飯,這都是拜宋擎天所賜;平時他在的時候,連中午休息時間都要工作,他根本沒問過她的意見就自己決定她得陪他一起吃飯,所以,他不在最好了。她哪還會想他!

  “為什么?”文麗還是不懂;公司盛傳天姿跟總經(jīng)理是一對,他們每天不是一起上下班的嗎?

  “為什么?你想想看嘛!誰會喜歡一天到晚被監(jiān)督,命令你不可以做這個、不可以做那個,好象你還未成年一樣。”天姿抱怨著說。

  “你不喜歡,可有很多人喜歡呢!如果那個監(jiān)督的人是總經(jīng)理的話!蔽柠愐桓绷w慕不已的樣子。

  “你是說真的?”天姿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是。 蔽柠惪隙ǖ鼗卮。“我還記得不久以前,有個某人對總經(jīng)理感激得不得了,直說他是個大好人,不但熱心助人,還胸懷大量,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報答他。唉!想不到言猶在耳,這個某人不但已經(jīng)改變心意,還在人家背后數(shù)落他的不是,虧他還給了她一個司機呢!”文麗挖苦地說。

  天姿急急申辯。“我又沒說他不好,只是我不喜歡他管我那么多。再說,他給我司機是為了他自己著想,如果我遲到了,就不能替公司做事,公司就會浪費部分資源;而且他不在的時候,還是要付司機薪水,兩相比較之下,當然是把司機借給我比較劃算啰!”

  天姿真的相信自己的歪理,文麗卻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這個傻瓜,哪個公司會為了怕職真遲到就派個司機給他的?她真是天真到了極點。

  “!我得回去工作了。”天姿看看表,站起身來。

  “你不是說總經(jīng)理叫你什么都不要做嗎?”在宋氏不用計算機就代表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文麗的話又惹來她一陣嘆息!澳悴恢,他每天都打好幾次電話來查勤呢!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趕快上去,拜拜!”

  天姿還真了解宋擎天,她一進辦公室就聽到電話鈴聲,于是,她不情不愿地拿起電話筒──

  “喂!宋氏公司你好!彼b模作樣的問。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宋擎天劈頭就問,他已經(jīng)連打五通電話了,可是她都不在。

  “哦!原來是總經(jīng)理,有什么事呀?”她故意慢條斯理地說。

  “你別回避我的問題!”電話那頭傳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天姿急忙把話筒拿開一點兒。

  “我跟同事一起吃中飯!

  “哪個同事?”

  “翻譯部的同事、我的好朋友文麗。”她知道沒講清楚,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哦!”電話的另一站傳來一陣靜默后,他又開口說:“你怎么不說話?”

  “你還沒問我問題,我怎么知道要說什么?”天姿覺得奇怪。

  “不一定要我問你,你才能說話呀!你也可以間我問題呀!”真是命運作弄人,偏偏讓他喜歡上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女人!唉!要想等她主動說些貼心體己的話,大概頭發(fā)都白了一半了。

  “噢!總經(jīng)理,你什么時候回來?”天姿想趁此機會問明白,以便盤算一下自己還有幾天好日子可過。

  “怎么?你想我嗎?”她的話讓宋擎天覺得歡喜。

  “我想你?”

  宋擎天卻把她的疑問當成肯定的答案,因此,他也用誘惑的聲音說:“我也很想你,為了你,我會盡快趕回去。”

  這不可能是他說的話吧?她一定聽錯了──天姿根本不相信她所聽到的。

  “喂──喂……”電話那端又傳出宋擎天焦急的聲音!澳阍趺戳耍繛槭裁春鋈徊徽f話了?”

  “。]有什么,再見!”天姿心慌意亂地想掛斷電話。

  “等一下,這個禮拜六,你還是要接受馮朝剛的邀請嗎?”宋擎天的口氣有點不悅。雖然天姿已經(jīng)表明了對自己的思念之情,但是他還是不喜歡她跟馮朝剛太接近。

  “嗯!有什么不對嗎?”天姿聽得出來他的語氣很奇怪。

  “沒有!就讓司機送你去吧!”他不想讓她認為他是個愛吃醋的男人。

  “好!拜拜!”

  掛了電話之后,天姿還不住地回想剛才兩人的對話──她想他?才不可能呢!但他不在的這幾天里,她的確不時的想到他,她想到他兇巴巴地命令她,想到她出紕漏時,他無奈的表情,還有她不愿想起卻記得清清楚楚的──他霸道的吻。天姿心里辯解著,她是想到他,但這跟“想念”的“想”是不一樣的,頂多只能說是──對了!只是“胡思亂想”的“想”罷了。

  至于宋擎天在電話中說的那些“我想你”、“為了你,我會盡快趕回去”的話,她壓根兒不認為是他的真心話。唉!那大概又是西洋人的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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