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了她!
在臺北、高雄的電話連線中,唐湛這么對雷御說。
“吻了她?”雷御一聽,嚷了起來!薄安皇翘昧藛幔磕悴缓唵梧!兄弟,速度挺快的嘛!”
“一點也不好!碧普孔プチ鑱y的長發,語氣相當絕望!霸趺崔k?她連話都不肯聽我說了。”
“咦?”雷御又嚷!霸趺磿磕愕奈羌歼@么差勁?”
“不是這個問題——”
“你咬破她的嘴了嗎?”
“我說了不是這個問題,是——”
雷御又一次打斷他:“哎呀!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什么問題,她不聽你說話是吧?那就是要你行動嘛!你啊,對女性心理一點也不了解,別多嘴,直接把她拉進房里壓在床上就是了;要不就在沙發上也別有一番——”
“閉嘴,”唐湛忍不住發火了!澳阍诤妒裁矗扛阏f話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喂!別掛電話,別掛電話!”
唐湛嘆氣道:“算了,我精神錯亂了才會找你商量!
“究竟出了什么事?兄弟,我聽得一頭霧水耶!”
“我自己會處理,你用不著操心。”
“你這么說我就更擔心了,因為你在感情方面根本就是個低能兒!
“我要掛電話了。”
“等等,再聽我說一句話!崩子钆绿普空鎾炝穗娫挘又f道:“明天晚上七點有我的新歌發表會,你可別忘了看電視!
唐湛按下行動電話關機鍵,隨手將電話往桌上一拋。
這時候的他哪來的心情看什么新歌發表會?
***
她這半輩子有過兩次接吻經驗,一次是跟青蛙,感覺黏黏的,有點惡心;另一次是跟唐湛那個惡魔,因為是被偷吃的,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蕭子彤也說不上來她究竟算不算生氣,比較令她在意的反而是那種受到背叛的感覺。
去!她還以為那家伙已經不一樣了,結果根本就是死性不改,都幾歲了還愛捉弄人,實在有夠幼稚的了。
正當她一雙柳眉皺在一塊,敲門聲響起了。
“不在啦!”她沒好氣應道。
“那我就自己進來了。”外頭居然傳來這樣的回答。
鬼鬼祟祟走進來的是損友周晴雅,昨兒個一早才從臺北搭機南下拜訪好友。
“你還在生氣。俊敝芮缪乓黄ü勺谑捵油采。“我真搞不懂你,吻你的是唐湛,唐湛耶!你究竟有什么不滿?”
蕭子彤白了她一眼。
“就因為是他,我才不滿。”她說。
“咦?”周晴雅一聽聳起眉。“難不成你覺得雷御比較好?”
“雷御是什么東西?”蕭子彤兩道眉已經打結了。
周晴雅一陣頭昏,跪在地上哀叫道:“拜托你多少看看電視好不好?知道唐湛卻不知道雷御,不是很奇怪嗎?”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周晴雅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我的好朋友是個怪胎!彼齻涫艽驌舻驼Z著。
“我才不怪呢!”蕭子彤強烈否認。
趴在地上自憐了半晌,周晴雅忽然彈跳起來。
“對了,你認識唐湛居然不告訴我,太過分了!”她喊道。
蕭子彤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有沒有搞錯啊你?我花了這么多年才把那家伙給忘了耶!”她說。
這話又教周晴雅瞪大了雙眼。
“你你——”她深吸了口氣后,問道:“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聽起來好像你們兩個人曾經交往過!
“鬼才跟他交往過咧!”蕭子彤也彈跳起來!澳銊e再提那家伙的事了好不好?”
“為什么不能提?”周晴雅將寫滿懷疑的臉湊到她眼前!澳愀欢ㄓ羞^‘什么’對不對?”
“我跟他有仇啦!這么說你滿意了沒?”
“騙人!”周晴雅斬釘截鐵道。
“我跟他有‘血海深仇’,不信的話你去問那家伙,別一直煩我。”蕭子彤揮揮手,忽然想起什么!皩α,我沒問你,你倒問起我來了,你跟那個小鬼頭又怎么會躲在人家窗戶外頭偷看的?”
“是你媽說你在鄰居家,小智就自告奮勇帶我去找你!敝芮缪耪f著,露出曖昧的笑容。“話說回來,你那個侄子還挺早熟的耶!小小年紀就懂得你們是在親嘴。”
“我是被偷襲,被偷襲你懂不懂呀?”蕭子彤咆哮,她對于一直被抓來跟唐湛湊成一對已經無法忍受了!拔揖婺阃四且荒唬^對不準跟我媽或我爸提起。”
周晴雅一聽,聳聳肩:“我是沒那么大嘴巴,不過那個小鬼就很難說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看得出他有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特質。”
“你說對了,他是個可恨的小惡魔!笔捵油Я嘶晁频泥,之后立刻跳下床,往樓下跑去。
“來不及了——”周晴雅在后頭喊道:“剛才小鬼頭拉著伯母去逛夜市,還說有有趣的事告訴她呢!”
。
蕭子彤逃了。
深怕母親逛夜市回來后會對她嚴刑逼問,她在晚上八點三十分,拒絕了周晴雅同行的要求,穿著拖鞋就急急忙忙奪門而出,任憑周晴雅在后頭怎么呼喊也不回頭。
她跑過籃球場,繞了一大圈后往社區圖書館那頭走去,結果這么晃著晃著,蕭子彤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
穿著運動上衣和短褲,身上連一塊錢都沒有,就算她體力再好,總不能就這么走回臺北去吧?于是蕭子彤就這樣在社區里漫無目的走過來又走過去,最后停在已經熄燈的籃球場,就在籃球架下坐了下來。
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路上少有人經過,想來應該也晚了,老媽和老爸睡了沒有呢?
她想著,仰頭看看天上的星星月亮,挺美的,不過看久了就有點睜不開眼了。
大概睡眠時間也到了,蕭子彤開始呵欠連連。雖說這社區治安超好,但在這里睡終究不是太恰當,拋開農歷七月的敏感時期不說,若教那些個一早起床運動買菜的嬸嬸阿姨們看見了可怎么得了?老媽老爸大概會跟她斷絕親子關系吧!
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要嘆氣,這個暑假怎么會如此坎坷呢?
眼皮直往下掉,蕭子彤于是決定向睡意屈服,她站起來拍拍褲子、伸了伸懶腰正打算回家,卻看見遠處有個人影往她這里跑來。
糟糕!是老媽殺過來了嗎?可看那瘦高的身型又不像啊……
蕭子彤起了戒心,她注意著那影子,愈看就愈覺得那人確實是朝著她跑來。
劫財?還是劫色?不管是哪一種,都該是逃命的時候了。
蕭子彤轉身就要跑,追上來的人忽然出聲喊她:“小彤?是你嗎?小彤!
結果蕭子彤反倒跑得更快,因為來的正是她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人。
她拼了命地跑,心里想的是怎么都不想再跟那家伙有所牽扯!然而男女有別,雙腳的長度也不一樣,蕭子彤終究跑不過唐湛,很快就被他拉住了。
“放開我!”蕭子彤試圖掙脫他的鉗制,腳下一個踉蹌,唐湛就被拉著一塊跌倒在草地上,而且還重重地壓住了她。
蕭子彤悶哼了聲,唐湛忙撐起身子問:“你沒事吧?”
蕭子彤呻吟著推開他,掙扎著坐起來,摸著自己的胸口道:“怎么會沒事?都已經夠平了還——”她皺著眉瞪他!澳憔烤瓜朐趺礃樱课冶荒愫Φ眠不夠慘嗎?”
唐湛沒有回答,伸出手將她拉起來。
“回去吧,伯父伯母都很擔心!彼f。
“我是要回去,這里蚊子多得不得了。”接著她蹙眉低語:“老爸老媽真的這么擔心我嗎!這倒奇怪。”
唐湛大略檢視了她身上有無什么擦傷,之后便跟在她后頭往家里走。
走在前頭的蕭子彤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
“你怎么會來的?是不是晴雅那個多嘴婆跑去找你說了什么?”她問。
唐湛搖頭。
“是我去找她——不,我是去找你,她告訴我你離家出走了!
“我是想離家出走,這一回去不知道會被罵成什么樣子!笔捵油f著,白了他一眼。
“這……”唐湛苦笑道:“我看伯母并沒有生氣,你就不要擔心這個——”
“我媽知道了吧?關于我們接吻的事!笔捵油锨按了男乜!澳阌袥]有告訴她是你偷親我的?我是無辜的,無辜的!
“這種事我——”
“你沒說?那我豈不是含冤莫雪?”蕭子彤嚷道。
“你別這么激動——”
“都是你害的啦!”蕭子彤狠狠踩了他一腳后轉身就走。
只著拖鞋的唐湛疼得臉色發白,但仍微跛著腳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們先好好談一談!彼f。
“沒什么好談的,你先跟我回去,把你的惡作劇解釋清楚再說!
“不是惡作劇!碧普康。
“那是什么?性騷擾嗎?小心我抓你上警察局喔!”蕭子彤停下來瞪他。
“我——”唐湛也在距離她約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我是真的想吻你!
“?”蕭子彤皺起居。
“我喜歡你,小彤!
***
因為是蕭子彤怎么都沒料到的答案,她愣了好久好久,最后是狐疑地看向唐湛。
“這是什么新伎倆?你才不可能喜歡我咧!彼f。
“為什么不可能?”唐湛直盯著她。
蕭子彤忙移開視線,以免受妖力迷惑。
“你超級討厭我的,你忘了?”
“我從沒說過討厭你!
“根本用不著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唐湛嘆息。
“你指的是小時候——”
“哇!”蕭子彤捂著耳朵喊:“別提起那些事,我會作惡夢的!
看著她,唐湛眼中閃過落寞。
“我似乎傷你很深。”他啞聲道。
“反正我是沒有童年的可憐蟲!笔捵油,因為那些不堪的回憶而鼓起了雙頰。
“我向你道歉,很認真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碧普空嬲\說道。
結果蕭子彤后退了好大一步。
“別這樣,你愈認真,我就愈害怕。”她說。
唐湛向前一步,蕭子彤則又后退了兩步,令他相當沮喪。
“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我?”他問她,也像在問自己。
“這個嘛——”蕭子彤竟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基于那個一朝被蛇咬的理論,她真的很難想象自己和唐湛和樂融融的模樣。從小到大認識她的人都說她單純好說話,如果她為他此刻認真誠懇的表情所感動,拍拍他的肩原諒了他,會不會又被耍了呢?“都二十好幾了還這么好騙!”他一定會笑著這么說吧?
蕭子彤瞄了瞄他,忽然嚷道:“。∧銊倓傉f喜歡我?”
“我是這么說的,不過你似乎不相信!
“廢話!我又不是傻子!
“又回到原點了!碧普靠嘈Φ馈
蕭子彤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苦惱,因為她有自己的問題。
“我問你,你預計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并沒有一定的期限!碧普炕卮。
蕭子彤一聽,大為吃驚。
“意思是要待多久都可以了?怎么會這樣?演藝人員不是都很忙的嗎?”她問。
“我已經退居幕后了,算不上什么演藝人員!
“幕后人員就不忙嗎?”
唐湛又盯著她看。
“你希望我快點離開?”半晌后他問。
蕭子彤想了想,聳聳肩道:“無妨,反正我也不會在這里待太久,暑假一結束我就得回學校去了。”她說著皺起眉。“不過這個暑假還真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呢!”
她嘆息,兩人繼續往前走,剛才一番談話可以說完全沒有結果。
“小彤?”沉默好一會兒后,唐湛開口了。
“嗯?”蕭子彤打著呵欠應道。
“那么就這個暑假吧,讓我們和平相處好嗎?”
。
“那么就這個暑假吧,讓我們和平相處好嗎?”
無法對這句話做出任何回應,當晚蕭子彤就懷著詫異夾雜著疑惑的心情,在唐湛的伴隨下回到家里。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她在門口大聲喊,走進屋里才發現老爸老媽陪著孫子,外加一個周晴雅,正因為電視上某個綜藝節目主持人的低級笑話而捧腹大笑。
這像擔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嗎?蕭子彤瞄了身后的唐湛一眼。
“他們剛才明明很著急的。”唐湛也是一臉詫異。
“是嗎!”蕭子彤喃喃道。故意大聲咳了咳,客廳里的四個人這才發覺有人進門。
“啊,回來了!”蕭母起身,迎接的卻是唐湛。“來,唐湛,過來這邊坐,別理那個任性的逃家女!闭f著還狠狠瞪了蕭子彤一眼。
“我只是出去散步——”
“對啦,對啦,小彤只是出去散步啦!敝芮缪琶μ鰜頌楹糜颜f話,一雙眼睛卻也是緊緊盯著唐湛。
不就是你說我離家出走的嗎?蕭子彤將殺人般的視線投向周晴雅,當然對方是壓根兒就沒注意到。
“不會去倒杯冰紅茶來。咳思姨普空夷阏业每尚量嗔。”蕭母對女兒下了這么個命令,之后就拉唐湛坐到一旁,眉開眼笑說了起來:“小彤也真是的,跟你這么熟了都不告訴我們,我還當你們已經好幾年沒碰面了呢!
“我們是好幾年沒——”
“不是讓你去倒茶水的嗎?還杵在那兒做什么?”蕭子彤話沒說完就被蕭母給打斷,只得恨恨地往廚房走去。
她邊開冰箱取出紅茶,邊拉長了耳朵聽著客廳的動靜,隱隱約約又聽見這么些話:“我還一直擔心咱們小彤交不到男朋友哩,原來是已經有你了,這個丫頭傻呼呼的——”
之后的褒貶蕭子彤也聽不下去了,她因為震驚而愣了愣,回過神來后便扔下紅茶和杯子就往客廳沖去。
“媽!你跟唐湛胡說什么?”她喊道。
“你是上了小學都還會尿床,我哪里胡說了?”蕭母皺起眉:“紅茶呢?都大半天了還不見你端過來。”
所謂有口難言就是這么回事吧!一開口就被打斷,說出來的話沒有半個人聽進耳朵里。
蕭子彤瞪了不敢看她的唐湛一眼,視線隨即砍向在一旁扮鬼臉的小惡魔蕭宇智。這家伙小小年紀就會揭風點火制造亂源,長大一定是禍國殃民的恐怖份子啦,
她回廚房火速端來紅茶,順道對端坐在沙發上的唐湛使了個眼色,只可惜他倆默契不足,任憑她怎么擠眉弄眼,唐湛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氣得蕭子彤干脆狠狠踩了他一腳。
“哎呀!”她隨即張嘴驚呼!拔也鹊侥懔耍空鎸Σ黄,一定很痛吧?得快點上藥才行!笔捵油荒樜⑿,拉著唐湛就往一旁走。
“你是什么意思?我——”到了客廳角落蕭子彤便咬著牙嚷道。
但隨即就發現四顆頭顱、八只眼睛正興致勃勃盯著他們兩個。
“呃,這……”她勉強擠出扭曲的笑容。“我看還是先冰敷一下比較好,我們到廚房去吧!”
兩人于是又轉移陣地,蕭子彤還刻意關上了廚房和客廳之間的門。
“我說你是什么意思?任由我媽胡說一通也不開口糾正她!彼D頭確定了那扇門外沒有匪諜后便戳了戳唐湛的胸問。
唐湛苦笑:“怎么糾正?我對你什么時候才不尿床根本就不清楚。”他說。
蕭子彤一聽,睜大了眼睛、脹紅了臉。
“誰……誰跟你說這個了?你難道聽不出外頭那一狗票人都誤會我們的關系了嗎?”她跳腳道。
“這——”
“你沒嘴巴啊?也不會解釋一下。”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伯母她那么高興的樣子”
蕭子彤一聽,張大了嘴卻久久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最后只得扁扁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嗎?”她真知道就太好了,唐湛想。
“你一定覺得我太慘了,活了大半輩子居然交不到半個男朋友!
“我沒——”
“多虧了你,我對男人已經完全失去信心了,他們個個都莫名其妙,一點原則也沒有!
唐湛聞言,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小彤……”
“所以了,我不是交不到男朋友,而是不想交男朋友,你可別被我媽那一派胡言給騙了!笔捵油褟姷,甚至還干笑兩聲以壯聲勢。
唐湛看著她,半晌后開口道:“其實我很高興!
什么?聽她老媽胡言亂語可以讓他開心?有沒有搞錯?
蕭子彤狐疑地挑起眉。
“我真的很慶幸你沒有男朋友。”唐湛這么說。
。
蕭子彤真的快被唐湛給搞糊涂了,什么叫做“很慶幸你沒有男朋友”?他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半點都不像她所認識的那個惡魔。
雖然腦子里有太多不解,然而因為太累了,是以蕭子彤又發揮了她的特長,頭一沾上枕頭就睡昏了;躺在一旁的周晴雅則是喃喃自語了半天才發現她壓根兒就沒有聽眾,只得悻悻然跟著夢周公去。
第二天一早蕭子彤就被周晴雅搖醒,之后又被推進浴室刷牙洗臉,從睡眼惺忪變為八分清醒。
“這么早起床做什么?”她邊煎著荷包蛋邊問坐在餐桌上翻報紙的周晴雅。
“還好意思問咧,有朋自遠方來,你不帶我出去走走逛逛,成天不是睡覺就是跟男朋友卿卿我我的,這像話嗎?”周晴雅瞇起眼睛道。
“我覺是睡了不少,但男朋友是怎么回事?”蕭子彤才說著就想起了唐湛。“。‰y不成你也跟我媽一樣,腦筋秀逗了,硬把那家伙跟我湊在一塊兒?”“誰秀逗了?”周晴雅擱下手中的報紙!氨拘〗悴粌H腦子好,眼睛還雪亮得很!唐湛那雙迷死人的眼睛三不五時就深情款款地看向你,。⊙┒紩谒菬崆榈哪曄氯诨,更何況是你?”
蕭子彤一聽,轉過頭:“‘更何況是我’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她問。
周晴雅搖頭嘆息:“一個饑渴了二十多年的怨婦又能有什么防衛能力呢?”
“饑渴?怨婦?”蕭子彤扔下鍋鏟!澳阏f誰啊?”
“好浪漫喔!小彤!敝芮缪藕鋈怀苛诉^來!澳敲磧炐愕囊粋男人居然會看上你,我雖然覺得沒什么天理,但還是會基于朋友的道義祝福你的。”鬼才要你的祝福,”蕭子彤白了她一眼,回頭鏟起半熟的荷包蛋扔進損友的盤子里。“我跟唐湛什么都不是,你要我說幾次?”
“這蛋還沒熟耶!”周晴雅嚷,繼而又瞇起眼睛看向蕭子彤。“什么叫做你跟唐湛什么都不是啊?”她問。
“他家跟我家是鄰居,就是這樣!
“是嗎?”周晴雅緊盯著蕭子彤,直到她端著另一盤荷包蛋在她旁邊坐下!拔梗∧銊e這么輕描淡寫嘛!人家是名人、是帥哥耶,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哈,動心?她比較想動手倒是啦!
“我這個人重視的是內在!笔捵油唵螏н^,不想提及自己悲慘的童年。
“唐湛的內在絕對不差,光看體格就知道他脫了衣服是什么模樣了!敝芮缪畔萑牖孟胫校徊顩]流下口水。
“你是花癡啊?我指的是這里,這里!”蕭子彤戳戳周晴雅的胸口。
周晴雅勉強回到現實,并低頭看了看。
“你究竟有什么不滿?唐湛的胸部說不定比你還有看頭呢!”她說。
蕭子彤臉黑了一半!盯著盤子里兩顆荷包蛋生起悶氣,然后以亂叉將這充滿諷刺意味的早餐胡亂送進嘴里。
倒是周晴雅絲毫不覺自己刺傷了好友的心,她只是怎么都難以相信連唐湛這樣的男子都無法讓蕭子彤墜入愛河。
“真的是唐湛單相思?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敝芮缪培,也開始享用她的五分熟早餐。
“什么單相思?他不過是想捉弄我罷了!笔捵油侧止局缓笸峦律囝^繼續攻擊盤子里的荷包蛋。就像周晴雅不相信她竟不愛唐湛一樣,她也不相信唐湛真的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