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以歡的感情明朗化之后,他的生活可以說是站在云端,美得像夢,然而就是因為自己太幸福了,凱星忽然覺得偉勛很可憐。
“偉勛,你振作一點,否則娟萍看到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又要傷心難過了!眰椎那闆r可以說是每況愈下,胡子沒刮,白襯衫變成了黑襯衫,失魂落魄的德行,說人不像人、說鬼不像鬼,讓人不得不懷疑,他老兄是不是快撐不下去了?
無奈地苦苦一笑,偉勛有氣無力地哼道:“她都不要我了,她還會在意我是死的,還是活的嗎?”娟萍離家也有十來天了,該找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可還是音訊全無,他很清楚,她們都知道她的下落,只是沒一個肯愿意告訴他,當然,這一定是娟萍的要求。
會有這樣的體認,他心里很痛苦,但是,他相信娟萍也是很痛苦,只是她為什么要繼續折磨著彼此?他愿意等,因為禍是他闖的,這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不過話說回來,他心里還是忍不住會去猜測──這么久沒有消息,她是不是打算放棄他了?
沒用的家伙,人家不要他,他就認命的等死,不會想辦法反擊。拷踢^他老兄多少遍了,對付女人──要用點腦筋、費點心思,再玩點手段,偉勛怎么老是學不來呢?哼!看這樣子,不給偉勛一點小小的刺激,他的頭腦只怕永遠轉不過來!
“既然她不要你,那不是更好,你就乘機換一個。 睙o所謂的攤開手,凱星瀟灑的說道。
這家伙有毛病。〗趟麚Q一個?“阿星,你可不可以有點同情心?我心情已經夠糟了,你還拿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尋我開心!”
“我是給你意見,要不要隨便你,不過我看你這個樣子,反正是在等死,換一個,說不定還可以救活你呢!”冷漠地看了偉勛一眼,凱星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
“你以為我喜歡坐在這里等死嗎?我現在連她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我怎么求她回來?”
笨蛋就是笨蛋,不知道人在哪里,就要想辦法去找出來。∪绻皇堑K于自己承諾過娟萍,他真的要狠狠地敲他老兄一記,然后叫他去他家找,可說也奇怪!他老兄為什么可以在尋遍所有地方的同時,獨獨漏掉他家?
“找人需要用點智能,像你這種無頭蒼蠅的找法,你就算找個一年半載也不足為奇!”
眼睛一亮,偉勛忽然盯住凱星,然后精神抖擻的問道:“阿星,你不是自詡聰明過人、智能高人一等嗎?那你說說看,我該怎么找?”
說他老兄笨,有時候他老兄的反應又是驚人的快,苗頭一轉,馬上指向他。是!他應凱星是集結聰明、智能于一身,這種小問題豈能難得倒他?只是這是他老兄的問題,不是他的!
“偉勛,老婆是你的,可不是我的,有本事──你自己想!
“我當然有本事!可是……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整個頭腦亂烘烘的,你教我怎么想?”
是,他老兄腦袋亂烘烘不能想,他應凱星還正愛得暈暈沉沉不能想呢!
看到凱星那副懶得理他的模樣,偉勛只好哀求道:“阿星,你就再幫我一次忙嘛!”
“謝了!上次我只是點你一下,你就告到我老媽她們那邊,這次我要是真的幫你,你大概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為了他老兄咬他一口,老媽足足嘮叨了他一個小時,他可不希望再來一次。
“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嗎?”
“好啦!好啦!就算我有那么一點故意,那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
為了老婆,好兄弟都可以出賣,他的保證,誰敢相信?凱星挑眉,不作任何回答。
“阿星……”可憐兮兮的望著凱星,偉勛舉手以示自己的保證。
其實偉勛如果肯花點心思動動腦,根本不必求他!唉!總歸一句話──愛到深處,理智是不存在的,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好吧!我給你一點指示。你心里一定也明白,阿姨她們都知道娟萍人在哪里,要不然,她們早就雞飛狗跳吵得你不得安寧,所以找人
然由她們身上下手,至于該怎么下手,那就靠你自己了!”
是!他心里早明白她們知道一切,只是他自么沒想到由她們身上下手?問她們,她們肯定是不會說的,看來只好用跟蹤的。
此時,凱星辦公桌上的專線電話響了起來。
“喂!應凱星……貞雅,有事嗎……當然……好,就明天晚上……拜拜!”
“誰。俊焙闷娴目粗鴦P星,偉勛問道。
“一個朋友!辈辉俣嘧鹘忉專瑒P星轉回自己最近接的Case──一棟位在北投的別墅。
朋友?是嗎?不管了,他自己都顧不好自己,還管他少那么多干么?偉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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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進以歡的辦公室,以攸輕聲喊道:“大姊,今晚有沒有空?”
稍稍整理手中的資料,以歡回道:“有,不過我還有點東西要看,你要等我半個小時哦!”
“沒問題!滨膺M辦公室,以攸在沙發上生了下來。
“你要做什么?”瞄了以攸一眼,以歡順口問明她今晚的目的。
“天氣轉涼了,我想去買幾件秋裝!
買秋裝?!哇塞!這小妮子現在真的很不得了哦!秋裝才剛上市,就急著去采購?這應該是自己在做的事情,怎么這會兒,她腦筋都還沒動,她小姐已經開始行動了?不可思議!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耶!
放下手邊的公事,以歡若有所思的在以攸身上兜了一圈,“以攸,你是不是在談戀愛了?”
嚇了一跳,以攸隨手翻閱的雜志應聲掉落在地板上。
“大姊,你……你真愛開玩笑,我……我哪來的對象談戀愛?”尷尬地笑了一笑,以攸心虛的回道。
“是!說得也對!可是……”一臉疑惑的盯著以攸,以歡無法理解的說道:“你最近好象愈來愈愛買衣服!”
人家說──熱戀中的女人,這個頭腦通常是不怎么清晰,對以歡來說,豈止是不清晰而已,簡直是霧茫茫,所以她實在很難理清──以攸為什么開始愛漂亮了呢?
“大姊,你不是常說,生活要開放一點,日子才會快樂一點?所以我先從自己外在穿著改變起,看看能不能像你一樣,做個自由自在的快樂女郎!”
“哦!”拿她說過的話來堵她,她還能說什么?
“大姊,你趕快把資料看完,要不然,等一下還要吃飯,時間會太晚了哦!”
“是,我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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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瞥了一眼凱星正在開的支票,貞雅故作矜持的說道:“我知道為了那么一點情報,要你支付這樣的報酬實在是說不過去,可是……你也知道,去歐洲……花費本來就會高一點,而我最近……手頭又緊了一點,所以提出這樣的請求,也是情非得已的嘛!這樣子好了,這個就算是我向你借的,以后有錢,我再還你!边?要她還錢,恐怕要等到太陽打從西邊升上來──絕不可能!不過,話總要說得好聽一點,這樣子,以后才有二度合作的機會!
說實在的,她從來沒看過這么慷慨的男人,她話才出口,他馬上二話不說的掏出支票本,瀟灑的開起支票,唉!如果這個男人成了她的大姊夫,那該有多好!
撕下支票,交給了貞雅,凱星大方的說道:“不必還,這是你應得的!
三十萬!他給她三十萬!“這……這會不會太多了一點?”給得愈多,她當然是愈滿意,只是她本來是想,第一次合作千萬不要嚇跑人家,所以她只提出二十萬,反正她頂多少玩個幾天,沒想到,他竟然多開了一半!哇!真是個令人眉開眼笑的數字!
“出門在外,你還是多帶一點在身上比較好!
不錯,她就是欣賞他這種體貼的男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眼珠子轉了一圈,貞雅賊頭城腦的接著又道:“以后如果你還需要我大姊的資料,你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知無不答!
“謝謝,如果需要的話,我會找你的!彼詺g現在可以說是如膠似漆,他已經不必仰賴任何人的幫助,然而貞雅畢竟是以歡的妹妹,基于愛屋及烏的心理,她的好意,他也不便直接回絕。
“那……我先走了!”說著,貞雅便準備把支票收進包包里面。
然而此刻被屏風半掩,坐在他們身后的以歡和以攸,卻已經聽進他們之間所有的對話。
氣急敗壞的沖了出來,以歡伸手奪過貞雅那已快放進包包里的支票。
“我的支……”一看到拿走支票的人是以歡,貞雅到了嘴邊的話馬上凍結。
“歡?!”慌忙的站起身來,凱星驚訝的叫道。
冷冷地看著凱星和貞雅,以歡漠然的說道:“你們兩個真的很有本事,竟敢拿我當交易玩!”一個是她全心全意愛上的男人、一個是她的妹妹,而他們竟然背著她串通,這教她怎么可以忍受?
“歡!”抓住以歡的手,凱星著急地跟她解釋,“你聽我說……”
“放開我!”狠狠地甩開凱星,以歡心灰意冷地說道:“你什么都不用說,我不會相信你的!”
“大姊……”
“你也一樣!”
靜悄悄地來到以歡的身后,以攸輕柔地拉著以歡,試著打圓場的說道:“大姊,也許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樣,你聽聽他們怎么說……”
“不必了,事實都擺在眼前,還有什么好說的?”毫不留情的撕掉手中的支票,以歡往上一灑,絕望地對著凱星說道:“我真的很后悔愛上你!”說完,便轉身往外跑去。
“歡!”拔起腳,凱星也跟著火速地追了出去,他從來沒聽過以歡這么灰心,冰冷的口氣,他害怕極了,他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
看著地上那四處散落的支票碎片,貞雅哭喪著臉說道:“怎么辦?支票沒了,歐洲去不成了,大姊也不理我了,我該怎么辦?”
嘆了一口氣,以攸莫可奈何的說道:“你最好準備一封懺悔的告白書,等大姊心情好一點的時候,再去向她自首吧!”其實,發生這樣的事情,說起來都怪她。
前幾天她路過這里的時候,看見這家風情獨特的餐廳,她就心動的想進來品嘗一番,結果今晚一逮著機會,她就強力地跟大姊推薦,哪里知道,臺北竟然這么小,就讓他們在這兒巧遇了!
“二姊……”凄慘地看著以攸,貞雅垮著臉叫道。
“好啦!先回家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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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密地擋住以歡的車門,凱星急促地說道:“歡,你不公平,你怎么可以因為這樣就判我死刑……”
“哈!我不公平?你難道就公平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還好意思跟她講公平?
抿著嘴、攤開手,凱星無奈地嘆了一大口氣,“好吧!就算我不公平,那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她?是!當然是為了她──為了把她騙上手!轉過身,以歡故意背對著凱星,她再也不要聽他那些自以為是的理由!
看她的姿態,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她是打定主意要走他的罪,現在,他即使有一百個冤枉的理由,她也是不能接受;然而就算她不愿聽,他也得說,要不然,這難纏的大女人,一定會讓他苦候不到解釋的機會。
“歡,也許我的方法不夠光明正大,但是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何況,我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我如何認識你、了解你、打動你?歡,如果你是我,你難道不會這么做嗎?”
她會這么做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以歡在心里思索著。
“在愛情的戰場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而我如果不是在乎你、愛你,我又何苦費盡心思,想盡辦法的去嬴得你?歡,難道我這么做真的錯了嗎?”
是!在愛情的戰場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只是……她討厭那種被算計的感覺,仿佛發生在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全是虛偽的謊言。
突然從背后抱住了以歡,凱星深情地說道:“歡,我愛你,對不起!
她多么想忘掉心里的掙扎,融化在他的懷里,但是……如果不把心里的疑惑拔除掉,她又如何坦然以對?
痛苦的拉開凱星環繞著她的雙手,以歡轉身繞過他,打開車門。
“歡……”看她的舉止,凱星緊張著。
“我需要時間想一想!弊宪嚕詺g便急駛而去。
望著消失在街道盡頭的車影,凱星眼底閃過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光芒,他會給她時間,不過──是照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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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凱星,”推開辦公室的門,偉勛氣呼呼地叫道:“你這是什么好兄弟?我老婆明明躲在你家,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跟蹤了三天,他發現岳母和阿姨除了上市場買菜之外,她們什么地方也不去,只是每隔一、兩個鐘頭,就往凱星他家跑,起初,他真的想不通,她們為什么會有這么反常的舉動,后來他好奇的撥了一通電話試探,結果……竟然聽到自己思念已久的聲音,怪不得她們這么反常,原來是為了娟萍。
毫無反應,凱星動也不動地站在窗邊,瞪著外面萬里無云的晴空,喝著那又濃又苦的黑咖啡。
“喂!你說話啊!”東窗事發,他老兄竟然還有閑情雅致地欣賞外面的風景?
白了偉勛一眼,凱星孩子氣的嚷道:“要吵去別的地方吵,不要在這邊煩我好不好?”從云端跌到谷底,他心情已經夠壞了,還叫!
“我……”呆住了!這家伙竟然嫌他吵!他前后也不過才說了兩句話而已,他都還沒罵人呢!
唉!認了吧!誰教他現在是站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說是“圓”的,他能說是“扁”的嗎?
“阿星,你怎么了?”如果不先把凱星的事情解決掉,他就別奢望這種神經線接錯的男人,會回答他任何的問題。
愛理不理,凱星隨口搭了一句:“沒你的事!”
沒他的事?廢話,本來就沒他的事!他是逼不得已……不是、不是,他是好心好意地關心他老兄耶!
算了,氣也沒用,凱星只要擺明不愿合作,他就算罵得他老兄狗血淋頭、氣得自己心臟衰竭,凱星還是屹立不搖、毫無所動,看來他只好等,等到他少爺雨過天晴,再來說吧。
看準凱星那張舒適的大皮椅,偉勛拍拍屁股,生了下來。
“喂!你坐在那里干么?”看到偉勛大搖大擺的鳩占鵲巢,凱星開口大叫,心情不好,還在旁邊搗蛋!
一臉無辜的望著凱星,偉勛輕聲說道:“我又沒有吵你!
吐了一口氣,凱星翻了翻白眼,厭煩的說道:“我又沒有說你吵我,我是問你在那邊干么?”
“等你啊!”
“等我干么?”
“問我老婆躲在你家的事情!”
“無聊!這有什么好問,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沒事找事做!
“我……”是!這有什么好問的……不對、不對,他是要質問凱星為什么隱瞞他……不過,這好象也沒什么好問的!
“可以出去了嗎?”
“哦……可以!闭酒鹕韥,偉勛果真乖乖地往外走去。
“偉勛,”凱星突然叫住偉勛,然后驚人地說道:“你老婆生了!”
“我……”瞪著凱星,偉勛木訥地喃喃說道:“我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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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奇怪!這么早……會是誰呢?拉開大門,娟萍毫無心理準備的迎上那雙自己朝思暮想的雙眸。
“勛?!”驚訝地瞪著那張略顯消瘦的臉孔,娟萍激動地呼喚道。
“我……”手忙腳亂的將身后兩桶──一大一小的玫瑰花,推到娟萍的面前,“我……我來送花……”
這是他第一次送花,且還是好多好多、數都數不清的紅玟瑰,而眼淚,也無聲無息地奪去了她的眼眶。
“我……我知道你不喜歡紅玫瑰,但是……人家說,紅玫瑰代表愛情,所以……我想……我還是送你紅玫瑰。娟,九百九抬九朵紅玫瑰,代表我對你至死不渝的愛,請你原諒我吧!”一看見她紅著眼,偉勛就感到一陣心慌。
如果說,玫瑰開啟她的心,那還不如說,是他那至死不渝的愛──教她無法釋懷。
離家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也感受了很多,若說他們之間真有對和錯,那他們兩個都錯了,偉勛錯在他的自私,而她卻錯在自己對他的不信任,如果他們坦誠以對,今天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不愉快的事情。然而,這段經歷也許痛苦不堪,但她卻相信,未來,他們會更加珍惜彼此的愛、彼此的情。
娟萍的沉默以對,讓偉勛以為她還是不愿意原諒他,于是慌張又補充道:“我知道,我是孩子氣了一點,但是,我真的會改,我不會再跟寶寶吃醋,而且……我也會試著跟你一樣,愛她、疼她、關心她。娟,讓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對不起……”
“你不愿意原諒我?”才聽到那三個字,偉勛馬上心急地問道。
搖搖頭,娟萍半哭半笑地回道:“對不起,因為我對你的不信任,讓我們經歷了這么多的折磨,對不起……”
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狂熱的情愫,偉勛緊緊地將娟萍擁入懷里,“傻瓜,你沒有錯,你一直都沒有錯,是我不對……”
伸手遮住偉勛那充滿自責的嘴,娟萍體貼地柔聲說道:“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誰也別再說誰對、誰錯,就讓它隨風而逝,好不好?”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為什么他心里曾經有這么多的怨、這么多的不甘?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誰也無法挽回,但是未來卻才要開始,他們應該共同為現在而努力才對!
握住娟萍的手,偉勛深情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我也是!”自動送上了雙唇,娟萍勾住他的頸子,撫著他的發尾。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享受這柔軟、甜美的櫻桃小口,偉勛熾熱的心正在沸騰、吟哦,熱情的愛火如野火般狂肆的蔓延……
“哇!哇!哇!”就在兩人正享受著彼此深情的時候,房間里霎時傳來一陣嬰兒哭聲。
一聽見小寶寶的哭聲,娟萍馬上跳離偉勛的懷抱,拔腿便往房里沖,“寶寶、寶寶在哭了……”
剛剛還在懷里,這會兒卻已經……唉!母親還是母親,孩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往往排在前頭。
嘆了口氣,偉勛知道將來的日子自己還有許多要學習的,不過他心里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偶爾,他也是會忍不住跟他的心Baby爭風吃醋!
然而嫉妒歸嫉妒,初為人父的喜悅還是在他心頭翻騰、跳躍,他的小可愛不曉得長得像誰?他,還是娟萍?也許某一部分像他、某一部分像娟萍也說不定……
載滿笑容,偉勛朝著臥房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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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轉過一個、左邊看到右邊,沈佩嵐終于忍不住問道:“小歡,你來告訴我,我去香港的這段期間,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三張臉孔一個表情,把她們養這么大,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識到──她們有志一同。
“沒事!睂W⒌匕侵肜锏娘,以歡打馬虎眼地回道。
“小攸,你說呢?”那個不說換這個,她就不相信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咬咬下唇,以攸不知所措地看了沈佩嵐一眼,支支吾吾地說,“我……沒事!”
“是嗎?”小歡撒謊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小攸違背良心說話的時候,就像現在這副德行,沒事才怪!
“我……我發誓……我真的沒事!”舉起雙手,以攸正經八百地說道,有事的人是另外那兩個,又不是她!
還用發誓?搖搖頭,沈佩嵐莫可奈何地轉向貞雅。
“奶奶,我沒事!鄙蚺鍗沟难酃獠琶橄蛩懷篷R上自動自發地說道。
“我都還沒問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瞪著貞雅,沈佩嵐微慍的說道。
想也知道!那兩個輪完,不換她,還能換誰?
“奶奶,你忘了嗎?我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蟲,你嘴巴一動,我就知道你要說什么!”貞雅為自己辯解。
“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變成我肚子里面的蛔蟲,我怎么都不知道?”
“剛剛啊!”
這個小滑頭!沈佩嵐正準備開口要訓她一頓時,突然傳來管家急促的呼叫聲──
“老夫人!大小姐……”
望著氣喘如牛的管家,沈佩嵐開口問道:“老秦,什么事?”
“老夫人,外面有一大卡車的東西,說是要送給大小姐的。”
“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那位司機先生說,要大小姐親自簽收才行。”
聽著管家老秦的話,以歡狐疑地心想:一大卡車的東西要迭給她,是誰送的?難道是……
“小歡……”沈佩嵐的話都還沒說出口,以歡已經沖了出去,瞪著以攸和貞雅,她不禁再度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碑惪谕暎载拓懷炮s緊也跟著追了出去。
“這……”愣愣地盯著那早已不見的人影,沈佩嵐忍不住再度搖搖頭,嘆了口氣,唉!老了!年輕人玩的把戲,她真的一點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