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一把推開對著自己又親又吻的女人,雷爾律不悅極了。
“我……你不認識我嗎?”見他搖搖頭,女人唇角一勾,語帶嗲聲地自我介紹:“我是娜娜啊,昌……”
“小姐,請你快離開!”白守堂神情冷硬地趕她。
“可是我……”
抹抹臉上的唇印,雷爾律既冰又冷的說道:“我姓雷,不是你口中的昌!”
“認錯人?怎麼可能?”女人張大無辜的眼,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方才語帶羞怯地道:“對不起,可是你和他真的好像……”
白守堂瞪了她一眼,粗聲道:“小姐,我們總裁等人,請讓讓!”
“你是誰,憑什麼對本小姐大呼小叫的?”
“小姐,請讓讓!”雷爾律冷著嗓音斥喝。
他實在沒那間工夫聽她廢話,更重要的是他怕這一幕讓奕明黛給撞見,那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迅速自她身旁閃過,在人群中繼續(xù)找尋著那抹思念的倩影。
黛兒呢?她親口說了會來接機的,怎麼不見人影?
是塞車吧?
可雷爾律未能看見的是,身後的女人與某個人交換了個會心的眼神,隨即露出一抹得逞的詭譎笑容……奕明黛啊奕明黛,我就不信這回你不死心?
想和我搶男人,你的道行還不夠呢!
笨女人!哈哈哈……
“黛兒?”自房里走出的依憐庭看到甫進門卻一臉失魂模樣的奕明黛,不禁趨前關心的問:“你不是去接機嗎?”
心如絞痛的奕明黛只是低垂著頭將自己鎖進房內,連帶的身子往床上一甩,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這、這是怎麼著?
“黛兒、黛兒,你開門啊,黛兒……”依憐庭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是猛拍打房門,無奈她就是不肯開門。
要不是湊巧今天她輪休,也不會撞上奕明黛一臉傷心的模樣。
雷爾律……對,一定是他!準是他又辜負了黛兒,這回看她饒不饒得了他!
須臾,房里傳來奕明黛的聲音:“憐庭,你先回房,讓我靜一靜好嗎?”氣若游絲的語調,聽了教人好不心疼。
“可是……”她不敢走,她怕奕明黛會做傻事!
“我不會想不開的,你放心!比昵靶乃榈乃蜎]想過要尋死,三年後心痛的她更不可能會尋死。
奇怪的是,盡管心很痛,這一次她卻沒有哭。該是痛得麻痹了……感情被騙了一次,是單純;被騙了二次,是笨。
她,被同一人騙了二次,受了二次情傷呢!
“雷……”段云云又嗲又膩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空間。
雷爾律放下筆,緩緩的抬起頭,“有事?”冷峻的臉龐多了一抹不悅。
“哎呀,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兇?”美眸眨呀眨,段云云風情萬種的來到他身後,彎下身子雙手環(huán)上他的頸子,嘟起紅唇不依的輕斥:“失去黛兒,你還有我啊!”
“你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我的心意你不懂嗎?”
“對不起,我無福消受!”其實他何嘗不知呢?只是他一直裝傻罷了!
“雷,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段云云霎時淚如雨下,傷心的哭泣道:“這麼多年了,我始終默默地等著你,別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我對你的愛意,可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
”
“感情不能施舍,你早知道我愛的是黛兒,何苦呢?”
“何苦?”段云云冷冷一笑,心痛的控訴道:“就因為深愛著你,我愿意等,始終默默地等;好不容易,三年前我終於等到黛兒離開你來到臺灣,可你再次傷了我的心。你竟不死心地追到臺灣,不得已之下,我只能等……皇天不負苦心人,這一次她又離開你了,你是不是該徹底死心了?”
三年前,就在她自信時間能淡化雷爾律對奕明黛的感情,也能讓他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愛而接受他時,不料他卻將事業(yè)重心移至臺灣,不顧一切的來到臺灣。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啊!
於是,在他離開美國後,她也跟著來了。
雷爾律無情的扯開她圈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耐的指著門口,“滾!”冷臉和怒火形成強烈的對比,任誰都看得出他正在克制著脾氣。
想甩開她?沒這麼容易!黛兒既然離開了,他就只能是她的,她絕不放棄!
玉手再次搭上他的肩,段云云繞到他的面前坐上他的腿,語帶妖嬈性感地道:“讓人家安慰你嘛!”她大膽的在他的耳畔呵著氣。
這就是他印象中的大家閨秀——段云云?真想不到她骨子里竟是如此的風騷、如此的不要臉?
他氣憤無情地一把推開她。
俏臀當下便與地板結結實實地KISS了!鞍 蓖此懒耍
雷爾律一臉無動於衷的冷哼。不知羞恥、令人反感的女人,摔死活該!
段云云紅著眼眶,怒道:“你!”她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待她!
就算他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可男人對女人的基本渴望與生理需求也該有的,怎麼他就是一副無動於衷樣?
不,她不甘就此放棄,雷夫人的位置該是她的,只有她有資格坐,別人休想!
極力壓抑的怒火在瞬間爆發(fā)了,雷爾律居高臨下的鄙視著她,“想當妓女就去大街上,別來煩我,滾!”最後一個字,他幾乎是用吼的。
妓女?屈辱的淚在眼眶里打轉,段云云失聲斥問:“在你心中,我只是個妓女?”
“說你是妓女還抬舉了你!”倏地,他眸底掠過一抹質疑,“告訴我,這陣子黛兒之所以會受傷以及機場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想起孟曾經提醒自己女人若是為了情,可是會不計手段的做出瘋狂的事。
段云云咬著牙,淚水不聽使喚地掉下,哽咽道:“好,你好樣兒的!”她奮力的自地上爬起,既沒反駁又沒承認地甩頭離去。
雷爾律按下內線,咆哮道:“白守堂,馬上進來!”
不出一分鐘,自守堂已出現(xiàn)在辦公室!翱偛,您找我?”
“以後不準讓我看見段云云出現(xiàn)在雷氏,聽到了沒?”
“是,總裁!”輕輕帶上門,白守堂恭謙的離去。
一抹沉重的感覺在瞬間籠罩上雷爾律的心頭,壓得他幾乎快負荷不了。
不可否認,段云云的告白的確帶給他極大的震撼,有著說不出的壞預感,更是令他的心情跌至谷底。
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