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兩個打得難分難解的女人分開,將蘇妍婷丟給傻站在一旁的揚名,自己則負責安慰老媽。
蘇妍婷本來還一肚子火,一見到眼前萬人迷似的超級大帥哥,立刻化作柔情似水的小女人纏上他。
揚名打從心里排斥這個女人,無奈此時只好硬著頭皮和她周旋。
「媽,妳又怎么了?」陳依依不用問也知道鐵定和她寶貝老爸有關。
「妳老爸快氣死我了!」
「你們又吵架了?」看看,沒說錯吧!
「嗯!他仗著有病就欺負我。我才不吃那一套!」
唉!他們又在玩「鬧離婚」的把戲。這回是她老媽玩失蹤,她記得上次是她老爸。他們只要一玩失蹤的游戲,準往她這兒跑。一來有吃、有喝、有住、有人照顧,二來沒失蹤的那個也好找,三來是他們自己說的,好看看她這個寶貝女兒。
來看她?鬼才信呢!
「那妳打算在這兒住多久?」
「住到妳老爸主動認錯接我回去嘍!」林昀答得一臉幸福!肝梗『偩,不要纏著我女婿!」
唔!好險!揚名暗暗捏了把汗。他都已經退到墻角了,那個性感大嫂還在步步進逼;要不是那一聲及時喝止住,性感大嫂的大胸脯就貼到他身上了。
「老太婆,妳叫誰狐貍精?」蘇妍婷最痛恨別人叫她狐貍精了。
「妳居然敢叫我老太婆,我跟妳拼了!」林昀最討厭別人叫她老太婆,她還自認是個風韻猶存的貴婦呢!
「喂,老媽、大嫂不要再吵了!」陳依依快瘋掉了,「草包,快過來幫忙!」
她老媽和大嫂肯定八字犯沖,兩個人誰看誰也不順眼;她還記得當初哥哥要娶大嫂時是怎么個驚天地、泣鬼神法。
就在兩人再次上演婆媳大戰時,陳依依大喝出聲:「妳們再這樣打下去,就都別在這兒住啦!」
此招果然奏效,立即唬住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她們可不想現在就回家,那多沒面子,更不想露宿街頭,所以只有暫時停戰。
揚名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三個女人,這才發現這個家庭中的女人全都是實力非凡的「野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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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依依和揚名不得不同睡一間臥室。他們一要裝作真夫妻,二是家里沒有多余的房間,總不能讓那兩個「仇人」睡在一起吧;并且,他們還必須將兩個女人分開,一個睡第一間,一個睡第三間,而他們則住進揚名最怕的那問有老鼠出沒的臥室。因為之前陳鐘鳴夫婦住這兒時把三間臥室的墻上各自開了一道門,所以往來很方便。他們可不敢冒險將兩個嗜戰份子緊挨著放在一起,說不定晚上她們獸性大發,來個夜間作戰鐵定會把屋頂給掀了的。
「今晚妳睡床上,我睡地板。」揚名很君子的說。
「不行耶!萬一我媽跑進來怎么辦?」陳依依多一層考慮。
「應該不會吧?」揚名覺得岳母應該不是那種喜歡偷窺別人睡覺的變態。
「不是啦!」陳依依聽出揚名的話中話,「我是說我媽有時會夢游!
「夢游?」揚名覺得很新鮮。他還從沒真正碰過會夢游的人。
「對!老媽一夢游就會亂闖,不知會跑去哪兒?萬一她老人家跑來這間房間怎么辦?」這也是為什么要分開老媽和大嫂的另一個原因,若跑到他們屋里,他們便會將她送回去,不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鎖上門不就好了!」揚名提醒道。
「笨!別忘了,這門是他們換的,他們自然有鑰匙!
「那怎么辦?」
「睡一起嘍!」陳依依敢這樣做也是料準揚名不敢對她怎樣,像他這種懦弱膽小的男人,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吃她豆腐。
「那好吧!」揚名順從地爬上大床,躺在陳依依旁邊。
「晚安,草包!」
「晚安,依依!」
暮春的夜晚還是有一絲涼意的,蓋著薄被的陳依依在半夜被凍醒,正當她要蜷縮起身子保持溫暖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彎緊緊環抱住了她,給了她無限的溫暖與安全感。她渾身不自在,剛要掙脫時,只聽那人用不容反抗的語氣道--
「別亂動,這樣就好!」
她從未聽過他說出這樣的話,用這種深沉而有力度的語調。難道他在作夢才敢對她這么說話?不過,這懷抱真的很舒服,靠在里面,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與釋然,彷佛世上的一切煩惱都不存在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和她,她能感受到他平穩均勻的呼吸,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陳依依就這樣在揚名堅實的臂彎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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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陳依依便被飄進來的陣陣飯香所喚醒,她尋著香味來到廚房,看到揚名和老媽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共同做早餐。
「依依,妳醒了!箵P名率先看到了她,并走上前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又是那一股熟悉的味道。陳依依感受到了昨晚包圍了她一整夜的男人氣息,不由自主地雙頰泛起一片緋紅。她雖然平時野蠻了些,但對于男女之間的親昵舉動卻羞澀得很。
林昀看著眼前的這一對璧人如此恩愛,不禁喜上層梢。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婿了,不僅討老人家歡喜,還會做一手好菜,又把女兒照顧得這么好
陳依依感覺到自己發燙的雙頰,連忙低下頭,轉移視線問道:「大嫂呢?」聲音很低,恰好只能讓揚名聽見。
「她昨晚回來得很晚,現在還在睡!箵P名也很體貼的低聲回答。
嗯,她就是喜歡他的這份體貼……什么?陳依依忽然呆愣在那兒,她不可置信地回想著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她喜歡?她喜歡?
她居然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沒學識、沒前途、沒半點男子氣概!怎么跟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差這么多?
「妳怎么了?」揚名注意到陳依依的變化,關切地問。
「沒什么!」她飛也似的逃離廚房,逃離揚名。
不對、不對!她不喜歡他!她怎么可能喜歡上他?都是因為昨晚一時不注意讓他占了便宜,今天才會這么反常,一定是這樣沒錯。
陳依依逃回臥室,整理著自己的心緒。待她理好心情,確定好對揚名沒有感情后才梳洗了一下出來吃早餐。
「媽,等會兒揚名要送我去上班,妳先在家待一會兒!龟愐酪缹δ赣H說。
「妳不用管我,你們年輕人該忙什么就忙什么!沽株佬ξ卣f。
自從揚名住進她的地盤后,陳依依就像主對奴隸那樣竭盡所能的對揚名進行剝削,開車接送她上下班早已成為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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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早點來接我下班!」在事務所門前,陳依依對揚名進行例行性命令。
「哦!」揚名呆呆地回應。
陳依依覺得,在她家里的根本不是個假老公,而是個真真切切的免費男傭,隨她怎么差遣都行:而且這男傭長相好得沒話說,天天看著他,也夠讓人賞心悅目的。
揚名坐在車里目送陳依依走進事務所大門后才掉轉車頭離開,心想回去又要面對兩個「野獸派」的女人,不禁冷汗直冒。
角落處,一抹黑影悄然離去,但還是沒有逃過一雙精銳的黑色鷹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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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到家門口,揚名便被屋內傳出的超高分貝噪音震得眉頭深鎖。他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才打開門。
果然不出他所料,屋內兩個女人正在開戰,不過被警告過后已不動手動腳了,轉而只動嘴。
「老太婆,為什么沒我的早飯?」蘇妍婷氣勢洶洶地質問婆婆。
「狐貍精還用吃飯啊!」林昀諷刺道。
「妳這個老太婆……」蘇妍婷剛想破口大罵,卻瞧見站在門口的揚名!该绺纾慊貋砹!」好一個態度大轉彎。
揚名被這一聲叫得連三天前的飯都想吐出來了。
「小名,快過來!」林昀也看到了女婿。
「名哥哥,過來這邊嘛!」蘇妍婷撒嬌道。
「小名,別過去!上媽這兒來!沽株赖闪颂K妍婷一眼,「狐貍精,四處勾引男人!」
「老太婆,搶女兒老公!」
揚名快被這兩個女人煩死了,他真想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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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揚名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兩個女人一會兒叫他倒茶,一會兒叫他搥背,一會兒陪這個逛街,一會兒又陪那個去做美容。
誰來救救他?
晚上接陳依依下班后,照例被這個女人當奴隸似的呼來喝去。臨睡前,還被嚴重恐嚇說不準碰她。老天為證,他哪有想過吃她豆腐,就是有賊心也得有賊膽才行。像她這種母老虎,誰想碰她才是腦袋秀逗呢!
日子依舊這樣周而復始無聊乏味地過著。揚名一天二十四小時被那三個「野獸派」的女人欺壓凌辱,無出頭之日。
作為一個男人,這樣實在是有夠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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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說什么也不回去!」
蘇妍婷臥室中,陳博文單膝跪在床前向老婆認錯,可任憑他好說歹說也說不動任性的老婆。
他這個蠻橫小嬌妻呀,其實一點也不壞,而且還很討人喜歡,只是脾氣一上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而且她一生氣,就愛四處勾引男人,成心氣死他。
其實這一次根本不是他跟美國老女人鬼混,也不是他嫌她身材不好:而是她吵著要見依依的老公,他不準,不讓她出門的,誰知一不留神還是讓她給偷跑了出來。
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的男人碰他的小母老虎,所以一放下手邊工作便跑來求老婆回家。
而另一間臥室亦上演著同樣的戲碼。
「老婆,回家了。」陳鐘鳴也從臺中趕來了。
「不要,我還沒玩夠呢!」
「下次再玩,該回家了。我好想妳呢!」
「不信!」
「真的!那我把心掏出來給妳看看!
「好哇!」說完,林昀一臉期待地看著老公。
陳鐘鳴果然沒讓她失望,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心形錦盒,緩緩打開它,從中拿出戒指,深情款款地望向她,「我的心在這里!老婆,回家吧!」
「不要,這只戒指是去年那只,你都沒買新的。」林昀不依。
「哎呀,將就著用吧,下次我送別的禮物給妳!
「那老公,下次你送我什么?」林昀偎在陳鐘鳴懷里,很好奇下次的禮物會是什么。
「下次再說,下次再說!
陳依依苦笑,她這對寶貝爸媽,都幾歲了居然還玩這種無聊游戲,真是白癡到家了。
可人家夫婦倆不這么想,認為這叫情調,這樣生活才不乏味。
兩個任性離家出走的女人在各自老公的拿手絕活下都被哄得滿面春風,心甘情愿地跟著回家了,
蘇妍婷在臨走前還不忘在揚名臉上留下個大大的道別吻,害他差點慘遭陳博文的拳頭攻擊,還好有陳依依護駕,不過她回轉過身時狠狠踹了他一腳,疼了他大半天。
他早就說過這個大舅子少惹為妙!
重新恢復二人世界的感覺真棒,再也不用戴著面具過日子。
揚名簡直要歡呼萬歲。三個超級野蠻的女人走了兩個,這是多么舒爽的一件事!
不會有人將他扯來扯去,也不用忍受兩個女人無休止的爭吵,更不用跑去那間有老鼠的臥室睡覺了。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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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揚名早早便上床會周公去了。陳依依卻無法安然入睡,身旁沒了他的氣息、沒了他的懷抱,她的心里空蕩蕩的,有種說不出的空虛寂寞。
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他真的那么重要嗎?沒了他真的無法入眠嗎?陳依依覺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會眷戀那樣一個男人的懷抱。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陳依依決定下床走走沉淀一下心緒。就在她剛坐起身時,忽然聽到有人在低聲說話,聲音很低沉,聽不清在說什么,但她可以判斷出那是兩個人在交談,而且其中之一的聲音她感覺很熟悉。就在陳依依下床想仔細聆聽時,談話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敲擊鍵盤的聲音。
有人在用電腦!可家里唯一的一部電腦在她這間臥室里。莫非那人有筆記型電腦?這個家里除了她之外就是那個草包男人了,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錢買電腦,他連自己的肚子都喂不飽呢!
難道家里來了小偷?還是帶著電腦來的小偷?可是她家沒啥可偷的,要偷也得她去偷別人,怎么可能別人來偷她?
陳依依在確定家里來了所謂的「賊」后,立即大氣不敢喘。
她平時猶如河東獅吼,真遇上無法預測的危險時她還是很怕怕的,畢竟她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她立刻打消下床的念頭,蜷縮在被窩里不敢探出頭來,靜悄悄等待著「小偷」的下一步行動。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賊」的蹤影,她都快被憋死了,只好讓被子露出一點點縫隙,好呼吸到新鮮充足的氧氣。
陳依依就這樣在被窩里憋了一整個晚上也沒見「賊」有任何行動,直到她聽到客廳中有人來回走動時才確信她的「守床待賊」計畫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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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起來嘍!」揚名在門外喊。
「就來啦!」陳依依邊穿衣服邊應和。
怎么今天這么快就起床了?揚名在心中暗自納悶。
這個陳依依可是超級賴床大王,每次都要呼喚上百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從床上爬下來,還痛罵他一頓,說什么攪了她遇見白馬王子的美夢。蒼天可證,他才不愿擔任每早叫她起床的重任呢,會性命不保耶!就比如上次吧,他被打得頭破血流,總之像這種白雪「公豬」,有哪個白馬王子敢娶她?
「昨晚沒睡好嗎?」揚名注意到她疲倦的神態和眼下黑黑的暗影。
「沒什么啦!」陳依依一語帶過,她可不想說因為聽到奇怪的聲音而嚇得一夜未眠,會被笑死的,雖然她敢打包票揚名沒那個膽笑她。
「今天把家里上上下下全部打掃一遍,晚上我要檢查!」陳依依下達命令,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免費男傭,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又打掃?兩天前才大掃除過,怎么又要掃?揚名的明媚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你聽到沒有?」陳依依兇巴巴地道。
「哦!」揚名呆呆地應答。
嗯!這還差不多。她現在可是很滿意自己在家中的霸主地位。
勤勞的阿呆哥在忙完了一整天的掃除工作后,又要準備極為豐盛的晚餐,又要去接「陳則天」,忙得不亦樂乎。
陳依依照舊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安逸日子。
只是這天半夜她又聽到交談聲和敲擊鍵盤的聲音,并且還有印表機列印文件的聲音。她直覺這不是她先前認為的小偷,而是另有其人。那這個人又是誰呢?這個家中除了她之外,就只有--揚名!
當陳依依確定心中想法后,打開房門直沖揚名的臥室。該死的臭草包半夜不睡覺,害她睡眠嚴重不足,心驚膽戰了一夜。陳依依怒氣沖沖地踹開房門,果然不出她所料,揚名正坐在桌前,面前還擺了一部筆記型電腦。
揚名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猛抬起頭,一臉驚恐,「妳……妳還沒睡?」聲音中夾雜著顫抖。
「你不也沒睡嗎?」陳依依雙手扠腰站在門口。
「哦,那……那個,妳……」揚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總覺得心里有點毛毛的。
「你在干嘛?」陳依依可不像他,直接問重點。
「玩……玩網路游戲!」揚名好老實的回答。
「網路游戲?」她就知道這種男人干不了大事,那么好的電腦也只會玩游戲。
「半夜三更玩游戲?你吃飽撐著!對了,你哪來的錢買電腦?」陳依依注意到他面前組裝精巧的電腦,這種品脾和款式,價格不菲的。
「哦,是媽給我的錢。」
「媽?」陳依依沒料到竟是這種答案。
「嗯!上次媽住在這兒時說年輕人創業要有資本,所以給了我一筆創業費!
「怎么老媽沒告訴我?」
「媽說這事得保密,要等我有了一定的事業基礎后再給妳一個驚喜!箵P名實話實說。
「真的?」她還是很懷疑,老爸動手術要用錢,她老媽哪有這么多閑錢?
「真的,爸也知道的!箵P名誠懇地點頭。
「那你準備做什么?」
「開發網路游戲!」
「就憑你?」陳依依很不相信。這個草包要開發游戲軟體?瞎扯!吹牛也不打草稿!
「對呀!我是個電腦天才!」揚名終于可以在陳依依面前小露身手了,省得她老是看扁他,他也是有很多優點呢!
陳依依撇撇嘴還是不太相信,不過看他面前的陣仗也挺像那么回事,今晚姑且放他一馬,她現在回去補眠要緊。
她剛想轉身離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剛才和誰談話?」半夜三更會有人閑閑沒事干聊天嗎?
「跟合伙人討論軟體問題!箵P名一派氣定神閑。
「這么晚?」
「妳應該知道搞網路的人沒有白天黑夜的!
也對,那些所謂的電腦天才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樣!负昧,快睡吧,別弄得太晚!」陳依依丟下這句話,放寬心的回臥室了。
揚名將游戲切換到剛才未完成的工作上,雙眼緊盯電腦螢幕,一臉的嚴肅認真,修長的手指在鍵盤間嫻熟地移動,畫面不斷轉換,他絲毫未受到剛才那段小插曲的影響,好像早就預料到一般。
在即將完成之際,揚名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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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揚名將陳依依送去上班之后回家收拾好房屋便又駕車離開,約莫午飯時間,他準時出現在一家餐廳門口。
進門之后,他筆直的朝一名年輕男子走去。那名男子有著一張羨煞旁人的俊帥容顏,只是這張俊臉總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儼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嗨,好久不見!」花花公子率先打了聲招呼。
「不見最好!」揚名坐到他對面,語氣中沒有見到對方的喜悅。
「咦?怎么有股廚房的味道?不對、不對,更像傭人的味道。」花花公子努力前傾身體靠近揚名嗅著,絲毫不理會剛剛他的話。
「你去死啦!」揚名罵道。
「唉,我說阿呆哥,怎么幾天不見脾氣變這么差?你從前的優雅、紳士哪兒去了?」花花公子回嘴道。
「優雅是對智者,紳士是對有禮者!箵P名啜了一口咖啡簡單回答。
那么,言下之意就是他既不聰明也沒禮貌嘍!這個臭小子!
花花公子眼珠子一轉,隨即堆起滿臉笑容,左手捏成蘭花指狀,輕輕起身向前移了兩步,右手搭在揚名肩上在他身旁坐下,口中還不忘逸出嗲聲嗲氣的女子音調:「那對美麗的小姐呢?名哥哥!
揚名背脊突然僵直,渾身寒毛集體立正站好,「你又搞什么?」他冷冷地吐出這句話,知道這家伙忽然轉變腔調必有原因,所以一下子警惕起來。
「沒什么,人家只是想坐得靠近點,好仔細欣賞帥帥的名哥哥!拐f著,他將右手環上揚名的腰,臉靠在他左肩,眸中流轉著只有他們之間才懂的難解光芒。
揚名了然一笑,順勢伸出左臂將眼前的「美人」摟個滿懷,與他臉貼臉地對話:「小美人,你還真會說話,說得我心里美滋滋的。嗯,我就是愛你這張甜死人的小嘴。來,親一個。」說著便要低頭吻他。
「不要啦!你好壞,這么多人,人家會不好意思啦!」沈浪帆嬌嗔道,將頭埋進揚名的頸窩。
「呵呵呵,你居然還會害羞?」揚名的食指輕輕撫觸沈浪帆白皙的臉頰。
「討厭啦!人家本來就很害羞嘛!呵呵,好癢!哎呀,不要再摸了,人家好癢!」沈浪帆的頭不停地在揚名肩上磨蹭,雙腳不依的跺著地板。
「好惡心,這年頭同志這么多嗎?」剛落座不久的易尚怡恰巧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人家快沒食欲了。」
「有那么夸張嗎?」陳依依坐在背對著那對「同志」的位子上,并沒有看到好戲。
「夸張?我才沒有咧!不信妳自己看嘛!長得倒帥,只是……太可惜啦!」易尚怡嘟起小嘴一臉遺憾。
陳依依也因此回頭望了一眼隔幾桌的那對,此時,沈浪帆剛好抬起頭向她這邊看來。他一見到美女望著自己,不禁喜上眉梢,大拋媚眼。
「什么嘛!」陳依依立即轉過頭來,「變態!」
「我說得對吧!」易尚怡叫來服務生點菜。
「那個人是變態白癡加下流,他居然對我淫笑耶!」陳依依想起來就嘔,那個男人是雙性戀嗎?
「什么?那個同性戀對妳淫笑?不可饒!」說著,易尚怡就要起身,一副要扁人的架式。
「尚怡,算了!這是高級餐廳,不要鬧笑話,我們一會兒還要回去上班!龟愐酪啦幌朐诖唆[事,雖然她也很想海扁那人一頓。不過,出門在外總要維持淑女形象嘛!
「就這樣放過他?」易尚怡心有不甘。
「他又沒怎樣,只是笑了一下而已!龟愐酪啦淮蛩阕肪浚皇莿倓偩驮谒仡^望去時,她總覺得背對著她的另一位同志很眼熟,那背影是她經常見到的。忍不住好奇心驅使,她又一次回頭張望,想仔細確認一下。
「呵呵,名哥哥,你家美人又在看我啦!看來,我還真是有魅力呢!」沈浪帆大言不慚地說。
「少來,她是在看我好不好,畢竟我才是她帥帥的老公!褂忠粋自戀的男人。
其實揚名早在沈浪帆一開始扮娘娘腔時,就已明白他家又「可愛」又「尊貴」的母夜叉陳依依大駕光臨了。
所以,他才會陪沈浪帆玩這種戲碼,而且也一直沒有回頭。
「名哥哥,人家好想你呢!而且不只人家想,天哥哥也好想你呢!前幾天他還再三叮囑人家,說這幾天天氣忽冷忽熱,要你小心別感冒了!股蚶朔锹曕菤獾氐馈
天氣忽冷忽熱?也就是說對方還沒完全決定是否行動,這幾天確實要小心行事。揚名了解。
「嗯,我知道!你乖,天天也乖!我會好好獎賞你們的。」揚名的語氣滿是寵溺。
「真的!那人家也叫天天出來跟你……」沈浪帆滿臉通紅低下頭不說話。
「跟我什么……嗯?」揚名一臉壞笑。
「哎喲,就是跟你什么什么嘛!」
「什么是什么?」揚名裝。
「哼,名哥哥好壞,人家不理你啦!」沈浪帆負氣地轉過頭。
「好啦!我陪你就是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揚名從后面輕輕摟住沈浪帆的腰哄他道。
「什么!」陳依依倒抽了一口氣。就在好奇寶寶陳依依第三次回頭望時,她看到另一位同志仁兄的側臉,不敢置信地張大嘴。那個人居……居然是揚名!她的腦子一下子短路了,根本無法思考。
「依依,依依!妳怎么了?人都走了還看?」易尚怡伸手敲了敲陳依依的后腦勺。
「啊?」剛剛回神的陳依依將眼睛聚焦在那座位上,卻發現沒人了。
「看傻了吧!沒見過吧!現下這種場景隨便一個PUB就有一大堆,只是在這種高級餐廳還真是少見!挂咨锈灶欁缘恼f。
陳依依滿腦子都是揚名的側臉。
完蛋了,她的新婚老公原來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