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搭乘地鐵返回東京之后,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抱著一堆由便利商店所采購的食物與旅游書籍,她興高采烈地哼著小曲兒,從專屬的電梯直達她的私人辦公室。
原本打算就這么舒服地躺在會客室的沙發椅上,開始計劃明天的行程及享用美味的速食大餐,可是她才到達辦公室沒多久,就發現一件令她感到非常好奇的事情。
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夕子發現對面天地組那棟辦公大樓的頂樓燈光竟然是亮著的。她明明記得頂樓一整層辦公室是社長專用的,照道理說,年假期間不應該會有人在那層樓才對,況且那間辦公室向來無人使用,可是此刻那層樓卻燈火通明,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到底是誰在那里呢?”她望著那層樓,很好奇究竟是誰好好的年假不去放,跑到天地組社長辦公室做啥?
她的好奇心向來是很重的,如果某件事情勾起她心中的那股好奇,她卻無法親自去探個究竟的話,那簡直會要了她的命。
而此時的她,心中有如千萬只螞蟻在啃食般,逼得她心癢癢的。明知道那棟大樓已重新加強保全系統,也知道那間社長辦公室所亮著的燈光可能是致命的吸引力,她不應該去的;可是夕子更清楚,如果自己干坐在這里不采取行動的話,將無法靜下心來做任何事情,接下來五天的假期也跟著泡湯了。
“管他的,反正又不是沒偷溜進去過,干嘛擔心那么多!說不定是哪個小偷正在辦公室里‘補辦年貨’哩。”
夕子一打定主意,便從黑色背包里拿出夜行衣,把身上礙手礙腳的藍色套裝換掉,然后背起裝有各式應用工具的背包,再度扮起空中飛人,往那層亮著燈的大樓滑行過去。
果然,夕子一路非常順利地來到了天地組的辦公大樓,此時的她正站在那間豪華的社長辦公室外面。
她由大門底下的隙縫中發現,原本亮著燈的社長辦公室此刻已暗了下來,四周靜悄悄的,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燈還微亮著。
夕子站在雕花精致的銅門外,猶豫著是否該推門而入一探究竟。她擔心自己的行蹤也許已經被人發現,可是強大的好奇心卻促使她把手伸出來,打開那扇厚重的大門。
進入社長室后,夕子發現根本沒有什么異狀,里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拿著手電筒往四處照一照后,便決定打道回府,因為她心中那股強烈的好奇心消失殆盡,也許剛才的燈光是巡邏人員巡視內部情形造成的。
當她準備開門離去時,“啪”的一聲,四周忽然明亮起來。夕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嚇了一跳,雙手一縮,感覺背后似乎有一股寒意。
她慢慢地轉過身來,發現一個陌生男子正以戲試的表情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他的穿著非常隨便,一件黑色的長袖圓領T恤加上同色系的休閑長褲。雖然如此,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卻絲毫不受衣著的影響。
他有一頭微卷的短發,以及一雙深邃的迷人眼睛,尤其是他嘴角不經意的微笑,更讓他俊美的五官增添一種令人窒息的魅力。
那挺拔的身材,接近八頭身的完美比例,讓人覺得眼前這位陌生的俊朗男子簡直完美得過分。雙手斜插在褲袋里,他不經刻意修飾的站姿,透著一種瀟灑、放蕩不羈的氣質。而此時的他正用那雙深沉的眼眸盯著自己,令夕子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他……他簡直不是人!
這是夕子最后所下的結論。
她并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丫頭,舉凡日本的皇親國戚、政商界要人之后,各個優秀杰出的富家少爺子弟,她幾乎都見識過,可是從來沒有人像眼前這位陌生男子一樣,會令她感到心跳加速,非常害怕。
也許因為自己做賊心虛,這下被逮著了才會如此緊張。
然而夕子發現自己的眼光和他的眼神接觸時,竟然會有暈眩的感覺,這未免太奇怪了!
“你終究還是來了,我已經等你等得有點不耐煩!蹦悄凶佑玫统恋纳ひ糸_口對她說。他的雙眼依然放肆地打量著夕子,雖然她全身包得緊緊的,而且還戴了個只露出雙眼的頭套,可是他卻仿佛能看透她一般,令人感到畏懼。
哦,該死,連他的聲音都如此好聽!她在心里暗罵著,由他的身上可以證明老天爺是非常不公平的。
“你……你是誰?”
夕子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不過是一位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罷了,沒必要害怕成這樣,況且他來路不明,說不定是個盜帥。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為何三番兩次偷溜進我的辦公室,還送了一只大烏龜給我?我對你的盛情實在無法理解,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男子的雙手仍插在褲袋里,慢慢地走近了她。
他的辦公室?夕子在心里一一過濾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難道眼前這位放著年假不休,專程在這里等著逮捕自己的陌生男子,就是那位不負責任、從不曾露面的神秘社長?
哦!天啊!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碰面,她絕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身分,簡直是太丟石川家的臉了。
如果自己被他認了出來,還被他扭送到警察局,那么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鐵定是這樣的——
天地集團總裁石川貴雄的獨生女——石川夕子,昨晚以行竊未遂的罪名被移送法辦,全案目前警方正全力偵訊中……
***
天啊!如果真的變成這樣,老爸不把自己打死才怪!
不行,絕對不能被抓到!
夕子在極度緊張的氣氛中,連忙轉過身想把大門打開。如果現在不走,等一下就沒有機會了。
她用力想推開那扇厚重的銅門,可是卻怎么也推不動;眼看著那男人就要走到自己的身邊,而她卻依然和那扇怪門奮斗著,可以感覺到自己似乎連最后的機會也沒有了。
“別白費力氣了,那扇門在你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監控系統鎖住,你是逃不掉的!蹦悄腥擞贸靶Φ恼Z氣揶揄她,繼續向她走來。
夕子雖然覺得全身僵硬,無法動彈,但仍然下意識地蹲了下來,靈活地翻了個身,滾離那男子充滿危險氣息的勢力范圍。
這男人令她害怕!
夕子閃躲到辦公室的一角,那男人看她的深沉眼神就好似兩潭深不可測的黑色湖水般,她知道唯有自己以相同的眼光抵擋回去,這男子才會知難而退。正如同野獸發現自己的獵物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容易對付時,便會打消掠奪的念頭,另尋目標,所以她雖然感到恐懼,但仍然強迫自己瞪了回去。
“你別一副兇狠的眼光,我又不會把你吃了,你干嘛那么緊張呢?”那男人發現夕子把自己當成瘟神一般,害怕地逃離自己,不禁感到非常有趣。她那雙明澈慧黠的雙眼,即使在瞪著人的時候,依然毫無殺傷力可言,反而變成滑稽的可笑模樣。
夕子不理會他的話語,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逃離此地。
她不明白,是的,她非常不明白,為何眼前這位俊朗過分的男子會讓她感到非?謶?他既沒有駭人的猙獰面孔,也沒有可怕的青面獠牙,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會被他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危險氣勢震懾住,這實在太反常了……
“我……我才沒有緊張呢!有什么好緊張的?”她吞吞吐吐的頂了回去?磥碛钟幸环鄳鹆!
“你似乎很害怕讓人瞧見你的模樣!彼呎f邊往夕子的身邊走去,且這次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他把她逼到角落,用自己的雙手撐著墻壁,完完全全地把她困住。
夕子感覺到他和自己的距離如此接近,幾乎已經快貼近她了,強烈的男性氣息以及渾濁的呼吸聲將她團團包圍……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只知道絕對不可以被人認出她的身分。她開始后悔自己過度的好奇心,她不該來的,真的不該!
那男子見她低著頭不說話,硬是將她的下顎抬了起來,然后一手扯掉黑色的頭套想看過仔細。
“不……”
夕子明知道終究會被人認出來,但仍用自己的雙手遮擋住大半的容貌,不想讓他看清楚。
她的掙扎仍是無用的,那男子扯掉她的頭發后,便用強而有力的左手把她的雙手架住,然后以另一只手粗魯地抓起她的下顎,讓她神秘的容貌一覽無遺……
她太美了,美得不可思議!
這是義徹對她的第一個印象。
他從夕子清澈透明的雙眼就已經猜到,這小妮子必有一張不俗的美麗容貌,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張映入他眼簾的臉孔竟是如此動人、如此具有吸引力。
她有著一雙如琉璃般美麗的明眸,還有細長的眉毛及俏而挺的鼻梁,加上嫣紅的小嘴,吹彈可破的粉嫩臉頰,令人感到血脈僨張,無法呼吸。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有如天使般的脫俗女子,竟然會是個女飛賊?!
他深信她這美麗動人、令人驚艷的天使面孔,一定會讓天下所有女人羨慕得半死。
義徹仔細地端詳了她好久,他的身邊向來不乏絕世美女,但是從沒有人能夠讓他有這種震撼的感受。他一向自命非凡,視女人如垃圾;可是她不同,她讓他燃起內心中某種渴望……
他要她。他要把她珍藏在自己的身邊,不讓任何男人親近她,不讓別人一窺她美麗的容顏,他如此打算著。
夕子望著他端看自己的神情,不由得感到萬分驚恐,覺得自己好像廉價的商品被人肆意地觀賞。她想別過頭去,卻拗不過抓著自己下顎的有力右手,他讓自己完全沒有逃避的余地。
天啊!他認出自己了嗎?夕子在心里低喊著,祈求著不被認出來。忽然,她感到一陣熱氣襲來,他竟然將柔軟濕潤的唇覆在她不曾有人探索過的小嘴上。
夕子頓時感到一陣暈眩。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應該把自己扭送到警察局去才對,不應該像是使用私刑般地對待自己。她是堂堂的石川家千金小姐,怎么可以任人糟蹋?她絕不能讓他得逞!
她使盡全身吃奶的力氣、手腳并用地拚命抵抗,她不可以讓這個相遇不到半小時的陌生男子如此放肆地對待自己,即使她有錯在先,他也不該這樣的……
義徹不理會夕子那微不足道的花拳繡腿,他將她抱到起居室的柔軟大床上,然后像中了魔咒般的失去理智,放肆地在她紅潤的雙唇、雪白的粉頸,以及誘人的胴體上留下自己熱情的印記,并且褪下她那一身的黑衣服。
他知道她非常恐懼,也拚命地抵抗,可是義徹就是無法停止自己對她身體的極度渴望。
他原本只想逗逗她、吻一吻就算了。可是這一吻卻讓他感到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她激起了他內心中的那把欲火,他無法讓自己就這么平息下來,除非他要了她……
不過知了多久,夕子才逐漸地清醒過來。
當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昏躺在陌生男子的懷中時,羞愧得簡直想一頭撞死算了。
她看見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有青青紫紫、怵目驚心的吻痕,還有床單上那證明已不是處子之身的紅漬,以及下腹所傳來的痛楚感,她簡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一生竟然就這樣毀在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手里。
她覺得自己把石川家的臉都丟盡了,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做出如此骯臟、齷齪的下流事情,她美好的一生全毀了,全毀在這個男人的手里,想到這里,她不由得難過地哭了起來……
義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他向來最討厭女人的眼淚,以往總是會嫌惡地推開想偎在他的懷里哭泣的女人,可是現在所聽到的哭泣聲,卻讓他感到心痛,讓他想要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疼一疼。
他醒過來,發現夕子坐在他身旁,緊拉著被子遮掩她誘人的雪白胴體,然后縮著身子、頭埋在雙膝間,哀哀切切地哭了起來。
她哭得很傷心,令人聞之心碎……
義徹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才完全記起自己昨晚對她所做的好事。
“哦,我的天!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他非常懊悔地暗罵自己。
他不是故意的,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失去理智如此對待她,他從來不曾強迫任何女人,直到遇見她……
更令義徹感到罪該萬死的是,他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原本以為像她這種被黑社會控制,利用來犯罪偷竊的女賊,在那種復雜的社會環境下,她不可能是第一次,沒想到……
義徹憑著自己主觀的猜想,把夕子當成是被黑社會所利用的逃家少女。這種利用毫無謀生能力的逃家小孩或是孤兒來犯罪的例子在日本時有所聞,也因此他才會把她想成是在那種復雜環境下成長的女孩,否則一般家庭的女兒怎么可能會有一身經過訓練的靈活身手呢?
義徹看見她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不禁心疼地伸手將她擁入自己溫暖的懷中,用著極期溫柔的語氣安慰她,這可是他打從娘胎出生以來第一次對女人如此的溫柔。
“不要哭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原本以為他這溫柔的話一出口,她便會含著淚點點頭,然后柔順地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沒想到夕子卻……
“你會負責?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以為我是阿貓阿狗啊?”夕子聽到他所說的話后,立刻停止哭泣,把頭抬了起來,用力地推開想擁自己入懷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動作,連續給了他兩巴掌,狠狠地大聲說。
“你……”
義徹萬萬沒想到這小妮子如此潑辣,他的好意竟被她當成狗屁。他所謂的愿意負責,是表示愿意不計較她的身分將她娶進門,讓她成為天地集團的三少奶奶,這項殊榮不知是多少女人所渴求的,誰曉得她卻不知好歹,不但抹煞他的好意,竟然還敢打他?!從小到大他的父母不曾捏他一下,而這位在黑社會鬼混的小太妹竟然打了他……
義徹向來非常自負,并且相當大男人主義,他不能容許自己被任何一位女人打,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一樣。于是他抓起夕子,將自己的右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當他準備揮手打下去的時候,看見了夕子仍然腫脹的嘴唇,以及雪白肌膚上到處都有的明顯吻痕,那青紫色的痕跡似乎提醒著他,他已傷她夠深了,怎能忍心再傷害她呢?
義徹望著夕子一臉準備受死的絕望表情,心疼地用力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再次霸道地、狠狠地吻著她,并且低聲警告著:“不準再打我,知道了嗎?”
“不要……”
夕子的恐懼再度地傳遍全身,她無法再次忍受他對她身體的蹂躪,與其再一次被他強行占有,她倒不如死了算了?墒谴藭r的她手無寸鐵,竟然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夕子不禁難過地流下淚來。
“羽揚大哥、知臣,快來救我……”她下意識地喊叫著,現在才明白石川老爺的用心良苦。她不應該甩開知臣的,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義徹那處罰性的狂吻忽然停了下來,當他聽見夕子口中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時,覺得自己好像被狠狠揍了一拳,原本像是鼓風爐般的熱情,一下子就被冰水澆熄了。
夕子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連忙想要脫身逃離他,卻被他的大手緊緊地抓住手腕,將她弄得好痛。
只見他以一種極其冰冷的語氣,面露殺意地抓著她問:“那兩個男人是誰?”他的威勢令人感到心寒,仿佛想把羽揚和知臣殺了。
義徹生氣自己沒有想到,有如天使一般的她,一定早就名花有主,心有所屬。對于自己忽略掉這一點,他感到非常生氣。
是的,他要她,他要她完完全全成為他的女人,不要從她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無法忍受她的心中有別的男人,否則他會抓狂,他向來是很霸道的。
“不關你的事!
夕子別過頭去,她從來不曾如此恨過一個人,現在終于知道恨人的滋味了。
“哼,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們有得是時間慢慢磨!彼弥皭旱目跉鈱λf,想要再次地吻上她。
“你休想!”
夕子這次學乖了,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輕薄她。她快速地翻了個身,從床鋪上滾下來,滾到她的黑色背包旁,迅速地拿出一件衣服套了上去。
義徹并沒有追上去,反正她也逃不掉,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樣。
只見她忽然想到什么似地,轉過頭來對他說:“喂,你剛剛說要負責的,現在我要求一千萬日幣來當我的遮羞費,請你開支票吧!我要即期的!
夕子的表情和剛才完全不同,她用著極其貪婪的語氣及神情,向義徹提出索取遮羞費的要求,并且極力隱藏住顫抖的身子。
“一千萬日幣?你的要求就這樣?”他坐在床鋪上猜想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對于她態度的忽然轉變,他感到十分懷疑。當他接觸到和其他低俗女人沒有兩樣的貪婪眼神時,覺得自己好像上了個大當。
他忽然明白了,原來自己無意間掉入別人所事先設計好的圈套,她只不過是利用較高明的詐術和他作了趟桃色交易。
想必此時他如果不答應她的話,馬上會有男人拿著相機及照片出現在房里,然后威脅著要將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刊登在各大報上。以他身為天地集團三少主的身價而言,一千萬日幣實在是不算什么。
哼!原來是個仙人跳。義徹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才發現自己中了圈套。
打從這位女飛賊潛入他的辦公室卻只拿走徽章,而不偷走其他有價值的物品時,他就該想到她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的單純。怪只怪自己一時被她迷惑,被她有如天使般的清純面孔唬住,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要了她,而說不定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那玩意兒只不過是她用來瞞天過海的把戲罷了。
義徹愈想愈生氣,很想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給她錢的話,事情會如何發展。
可是他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她,他寧愿當作自己真的和她作了桃色交易,看見她吻著支票心滿意足地走出去,也不愿意看見其他男人真的拿著相片來威脅他。
天!都已經上了她的當,你竟然還護著她!
義徹無法理解地打了自己一拳,然后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翻出支票本,洋洋灑灑地開了張支票遞給她。
“哇!多謝啦,義徹先生,希望下次還有機會為您服務!毕ψ庸首鏖_心地接過那張填上一千萬日幣且簽著蒼勁大名的支票。
她真的料中了!眼前的這名男子就是天地集團的三少主——天地義徹,也就是天地組的神秘社長。
她壓抑住心中的那股憤怒與恐懼,知道唯有讓自己的行為使他感到厭惡反感,她才有機會脫離他的折磨,否則他不知會把自己欺負到什么時候。
現在的他一定認為自己只不過從事肉體交易的女人,否則他不會以如此輕鄙嫌惡的眼光望著自己。
夕子強忍住即將決堤而出的淚水,拿著支票及背包正想奪門而出時,卻被他喊住。
“等一等!”
義徹裹著床單,走近夕子的身邊,再次深深地看著她,令人猜不透他深沉眼神里的情緒。
夕子原本以為他一定是心有不甘,想要給自己狠狠的一巴掌,于是她閉起眼睛,不準備反抗地等著。
沒想到義徹卻忽然擁緊了她,然后給了她深深的一個吻;良久,才喘著氣地離開她的唇。
“你走吧!”
他冷酷的丟下話,先解除了監控系統,然后才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夕子難過地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他為何要給自己如此難忘的一吻。她伸手揮去臉上的淚水,奪門而出,不懂自己的淚水所代表的意義是什么?
難過?傷心?恨意?亦或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