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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蠻郡主要出嫁 第三章
作者:素妍
  “放開我,不要用你的臟手來碰我!

  翟府內,人人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準是昭佶郡主與翟仲宇又在上演全武行了。

  “你到底還想暗殺我幾次,你才會放棄?”奪下那只鋒利的匕首,翟仲宇的臉色壞到極點,要不是他閃得快,只怕早被她一刀刺入心臟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恐怖,不知道從哪里變出這些兇器的。

  “你死都別想我會放棄,只要你一天沒死,我就一天不會停止對你的暗殺!闭奄ゲ粩嗟嘏由眢w與手腕,卻怎么也掙不開他的手勁,嘴里也不服氣的猛嚷嚷。

  “你最好給我安份點,你再這樣亂動下去,你的傷這輩子只怕都會好不了!钡灾儆畈皇浅鲅远矅,只是實話實說。

  想起前兩天,他才剛進門,昭佶就以許多繡花針等尖銳的東西,當成暗器向他連發數子,結果不但沒有傷到他,反而讓她的傷勢急劇惡化,差點一條小命就歸西,若不是翟仲宇以真氣護住她,只怕她的一條小命,早就結束了。

  “好不好得了,是本姑娘我的事,與你無關!闭奄プ煊驳恼f。

  其實對于前些日子,翟仲宇細心的照顧,她的心里早就不是真的那么非要翟仲宇死不可了。只是翟仲宇除了每天固定替她傳氣療傷的時間會準時出現外,其他時間,連個人影也看不到,氣的她只好在看到他的時候,拿刀丟飛鏢的找他出氣,為的只是希望他能多放點心思在她身上。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一切當然跟我有關!钡灾儆钭ミ^她的肩膊,開始為她療傷。

  “誰是你的未婚妻了,我可沒有承認過,我還是要把你給殺了。”昭佶嘟嘴耍賴的說。

  “要殺我也得要你有本事才行!”療完傷收回掌力,翟仲宇冷冷的嘲諷著,對于她千篇一律喊著殺啊殺的,聽都聽膩了。

  一聽到他話里的譏諷,昭佶馬上又火大起來了:“你說我沒本事,好,等我的傷好了,我不把你大卸八塊的話,我就不姓李!

  “對,你不姓李,你要改姓翟。”翟仲宇依舊不改本色的,冷冷的揶揄。

  “你大頭啦!誰要姓翟,你這個超級大壞蛋,盡會占我便宜,我……咳……咳……我非宰了你不可……咳……咳……”只不過一番折騰,她就覺得五臟六腑移位般的難過,她捂著胸口,難過的咳了起來。

  看到她的表情,翟仲宇大概也知道怎么了,他忍不住的發起脾氣:“跟你說過多少遍,叫你不要亂動氣,你就是不聽,你是不是真的在找死!”

  “要你管,要你管,我就是死,也不要你的同情!闭奄ビ鷣碛X得呼吸不順,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誰同情你了,你這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钡灾儆钭炖锪R歸罵,他還是抓過她的肩膀,緩緩地從背部,為她注入真氣。

  “不要……”她想掙脫他的碰觸,奈何連真氣都提不起的她,連移動都嫌困難,更別提想掙脫他的掌握,只能乖乖的任他宰割,為她順氣療傷,看他認真的想舒緩她身體上的不舒服,昭佶發現,自己的心,竟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淪陷了。

  * 。 。

  “翟仲宇,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臭壞蛋,你給我滾出來。”一大早翟府內又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幾只棲息在樹上的鳥兒,也被這嘶聲的尖叫,給嚇的跌落樹。

  能夠發出這種高分貝的尖叫,整個翟府,除了昭佶郡主之外,絕不作第二人想。

  此刻的昭佶身體虛弱的倚在床上,氣喘噓噓的猛咳嗽,一付快要斷氣的模樣,她沖著門口喊了幾聲,奈何沒有一個人來理她,簡直快把她給活活氣死。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想理她,只是大家素聞這個嬌蠻郡主的身邊,隨時都有一大把致人于死的暗器、兇刀,隨時都想致翟仲宇于死地,大家自認沒有像翟仲宇那般高超的身手,可以在漫天暗器中,來去自如,既然沒有這種超人的本領,又有誰還誰敢擅進昭佶郡主的房間呢?

  只是昨天傍晚之前,翟仲宇才剛奉詔面圣,什么時候能夠回來,誰也不知道,所以,可憐的昭佶郡主才會沒水沒東西好吃,像是一只被人遺棄的小狗。

  “臭雞蛋!壞鴨蛋!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不聞不問的,我算什么?我可是堂堂的長寧王之女——昭佶郡主,你們竟然……竟然敢把我關在這里,咳……咳……真是氣死我了!闭奄獾难勖敖鹦,再加上一夜未進飲食,身體更是虛上加虛。

  “哎呀!我的寶貝孫媳婦,祖奶奶來看奶了!钡岳戏蛉瞬活櫟愿娂移偷臉O力勸阻,硬是闖進昭佶郡主的房間,只見昭佶白著一張小臉,有氣無力的癱在床上,翟老夫人心疼的馬上流下眼淚。

  “來人!你們這些奴才是怎么照顧郡主的?咦?我那個不負責任的渾孫呢?他人怎么不在這里?”翟老夫人氣的龍頭拐猛敲桌子,看不出來,她雖然年紀已經七十多歲了,可是身體卻挺硬朗的,連尋常的小夥子也自嘆不如。

  “你是?”昭佶討厭的人只有翟仲宇一個,對于其他人,她可還是會多留幾分情面。

  “我啊?你不認識我?”翟老夫人吩咐下人去準備吃的東西,一邊也走近昭佶的床邊,興奮的坐在她的床沿邊,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我是你未來丈夫的祖奶奶,也就是你的祖奶奶,以后,只要我們家仲宇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告訴我,祖奶奶可以幫你對付他,包管你把他吃的死死的!

  “祖奶奶?”昭佶見這個慈祥的長者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她的心情不由得也開朗了許多:“你就是那個討厭鬼的祖奶奶?”說著,她隨即咬唇,因為她猛然想到,她嘴里的討厭鬼,就是眼前這個人的親孫。

  “沒關系,沒關系,仲宇那家伙,本來就是個討厭鬼,整天只會繃著一張臉,活像一個報喪的!钡岳戏蛉寺裨沟泥饺。

  “對啊!對啊!他說起話來,一點溫度也沒有,只會冷著一張臉,叫你這個不要做,那個不要動的,像個木頭人似的。”昭佶有感而發的吐嘈。

  “是。∥以缇徒兴倪@個死脾氣,可是怎么講他,就是改不了,每次碰到什么事情,他都是一付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的死樣子,好像就算這個世界要滅亡了,他也不會感到驚訝!钡岳戏蛉碎L吁短嘆。

  “對啊!他就是這種人,而且有的時候,冷血的不得了!闭奄ハ肫鹉且蝗盏渖彸氐谋瘧K遭遇。

  “嗚嗚嗚,終于有人可以了解我這個老太婆的心情了,我……我真是太感動了……”翟老夫人感動的看著昭佶,眼睛里像是盛滿了星星、月亮、太陽,熱情的程度,叫昭佶也有些吃不消。

  因為翟老夫人又抱她,又是親她的,直把昭佶的脖子勒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她訥訥的開口:“祖奶奶,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币驗榈岳戏蛉说膿肀,差點沒把她的骨頭給拆散。

  “喔!抱歉抱歉!钡岳戏蛉烁吲d的像個小孩似的松開她的‘鐵箝’,熱烈而又興奮的抓著昭佶的手說:“你知道嗎?祖奶奶好高興好高興,我每天都在盼望能夠找到像你這樣的孫媳婦,終于讓我找到了,我真是太高興了!钡岳戏蛉烁袆拥耐纯蘖魈椤

  聽到翟老夫人提到有關于將來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昭佶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好糟糕,心里想著,她真的要嫁給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嗎?

 。 。 。

  京城內,一問專屬后衛宮廷衛士的議事廳內,包括高君奇在內的五個人,每個人都局促不安的站著,而令他們沒有勇氣抬頭的,卻是端坐在大廳中央的青袍男子,他狀似輕松的單手托頤,看著底下的五個人。

 。摺澳銈冋l要跟我解釋這件事?好耐性不是我的美德!钡蜕蚍重的聲調里,透著絕對的權威。

  “統領,我們真的沒有偷懶!逼渲幸粋人忍不住的辯解。

  “這一切都是意外!绷硪粋聲音說。

  翟仲宇聽到這里,他揚起一道眉,仍是不動聲色的坐著。

  底下的五個人深知翟仲宇的脾氣,當他的外表愈是不在乎,愈是輕松的時候,就表示他真的已經生氣了。

  愈是意識到這一點,底下的人愈不敢開口說話。

  之前已經說過話的人,猛使眼色要其他的人也開口。

  好不容易,另一個人總算鼓足了勇氣抬頭,正想開口,可是一對上翟仲宇犀利的眼神,所有要說的話,又都吞了回去。

  在一旁默默無言的高君奇,本來就因為之前曾經得罪過翟仲宇而不敢開口,可是眼見大夥怕翟仲宇怕成這樣,他才只好硬著頭皮解釋。

  ‘前幾天安平王爺在府里大宴賓客,聽說是新聘請到了位絕色舞伶,那一天有很多的王爺都賣安平王爺的臉,跑去賞臉,結果,誰知道在宴席上出現的那個絕色舞伶,竟然會是那個一笑傾城的莊夜荷,當時雖然我們都在場,可是那個女殺手下手太快,我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所以安平王爺的大公子,他的那個……那個……就被那個殺手給割掉了。”話說到末尾,愈說翟仲宇的臉色就愈難看,到最后,就連高君奇也說不下去了。

  “君奇,你的話沒說完整,什么那個那個,是什么東西?”翟仲宇表面上文風不動,可是聲音已經冷了好幾度。

  難怪皇上會大發雷霆,那場聚會上,好歹底下這幾個專司守衛的好手也都在場,可是竟然無法阻止一個女殺手的逞兇,想想,還真是有些丟皇室的臉。

  “就是……就是男人的……那個命根子!备呔嫜柿撕脦卓诳谒貌蝗菀撞耪f清楚。

  男人的命根子?那不就是被閹了嗎?

  翟仲宇的神色更是凝重了。

  看來這件事情,可不簡單。

  昨日皇上急詔他回來,可是皇上他只是氣的臉色發青,什么話也沒說的,就把他給趕了回來,現在聽到高君奇的解釋,他總算明白,皇上的怒火從何而來了。

  “那刺客人呢?”翟仲宇突然覺得他最近老是跟女人犯沖。自從翟老夫人回來之后,似乎就一直如此。

  “跑掉了!备呔嬖G訥的開口。

  “跑掉了?”翟仲宇緩緩站起,臉上波瀾不驚,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你們幾個可真是好本事?”

  話一出,底下的五個人不由得開始發抖。

  若是按照翟仲宇以前的個性,他一定會提出一些嚴厲的罰則,若不是讓他們十天半個月回不了家還算好的,就怕要他們徹夜通宵的追捕,那可不是人干的工作,正當眾人不知自己命運如何時,更讓翟仲宇頭痛的事情又來了。

  “翟大人,有事通報!钡灾儆钜娛歉2粫r也來不及開口責罵他,身形一掠搶到他面前:“什么事?”直接的感覺,似乎會是個大麻煩,所以他也無視于在眾部屬的面前,急急的問:“是不是祖奶奶又出什么亂子了?”

  福伯一開始點頭又搖頭,急得翟仲宇像熱鍋上的螞蟻。

  “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是礙于福伯的年紀也一大把了,他一定會開口罵人。

  “不得了了,昭佶郡主在府里又哭又鬧的要上吊,翟老夫人嚇的差點沒昏死過去,老奴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才跑過來,請你回去處理!备2@一路跑來,只差沒去掉半條命。

  “該死!钡灾儆畹目∧樕险稚弦粚雍,看起來非常危險,沒留意到眾部屬們關愛的眼神,他來不及交代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室內的人都沉默的看著翟仲宇反常的舉動,大家面面相覷。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高君奇,只見他雙手抱胸,看著翟仲宇離去的背影,哈哈兩聲,幸災樂禍的道:“什么時候看我們的統領這么緊張過……”他意有所指的說。

 。 。 。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麻煩。

  她為了不想嫁給自己,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先是一連串的暗殺不成,現在又開始女人最原始的耍賴技倆,一哭二鬧三上吊,想想,這個女人的個性還真是既倔又硬,永遠都是一付不認輸的樣子。

  一路上,他一直聽著福伯不斷的叨念。

  “我說仲宇啊!你真的要娶那個郡主為妻嗎?我告訴你,我真是受不了她了,一大早,就鬼吼鬼叫的,那里有女孩子家該有的樣子?”私底下福伯總是喊他仲宇,把他當個孩子似的叮嚀,畢竟福伯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者。

  翟仲宇但笑不答。他是可以想像的出,昭佶大吼大叫的樣子。

  “你知道嗎?你才不過一天不在而已,你的書齋就已經被那個刁蠻郡主給毀了,整個書齋就像是大災掃過,里面的東西全毀了,若不是她身上帶傷,動氣就會咳,我看整座翟府就算被她放一把火給燒了,我也不會覺得稀奇!备2畹竭@么大把歲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大戶人家小姐的嬌蠻任性。

  翟仲宇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的問:“我的書齋全毀了,那她睡那里?”

  “不知道,她哭哭啼啼的東砸西毀的,誰敢靠近她,就連老夫人也被請出去了,只知道她一直嘴里喊著要死要活的,老夫人還為此緊張的昏過去,老奴沒辦法,只好來找你了。”

  “是嗎?”翟仲宇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對于福伯的話,他是沒有懷疑,只是他對于昭佶的舉動,卻是抱持著她會是這種尋死尋活的人嗎?

  紛擾的思緒還未厘清,翟府的大門.已在眼前。

  “仲宇我跟你說,我真的是受不她了,我想我還是先不進去好了。”福伯竟然害怕起這個小丫頭來了。

  “福伯你別這么說,好歹你也是個長輩,來,別跟一個小丫頭計較,進來吧!”翟仲宇邊說邊拉著福伯往他的書齋走去。

  “可是,仲宇你不知道,那個小丫頭連老夫人的面子都不賣欸!

  “是嗎?看來這一次祖奶奶也吃到苦頭了。”翟仲宇反而不生氣,竟還隱隱覺得有些得意。

  “來吧!進去看看吧!看她能把我的書齋毀到什么……程度?”他才講到此處,便徙地愣住了。

  這時他人來到了他的‘書齋’之中,一時之間,他實在是雙眼發直,差一點暈了過去。

  他連忙用手遮住眼睛,不忍再看下去,福伯在他的耳邊道:“仲宇,我受不了了,你看,這像什么樣子?”

  福伯說他受不了,當然有他的道理,因為連他也受不了。

  說他現在所站的這個地方曾經是個書齋,可能都還嫌勉強。

  所有房間里的書全都散了一地,書柜、書案倒的倒,毀的毀,所有的椅子像是被人要拿來燒柴般的,斷成一截一截的,就連他所寶貝的一些字畫,山水潑墨的絹繡圖騰,也被剪成碎片,散落在房間里的每個角落,更扯的是,連皇上所賞賜的龍獅鎮紙臺,也被當成垃圾般,遺棄在角落里。

  他實在忍不住,他咆哮怒吼道:“昭佶!”

  他像一只發飚的野獸,穿梭在翟府的各個角落,只為尋找那個讓他失去理智的罪魁禍首。

  翟府上下如臨大敵,因為除了一個昭佶郡主之外,就連平日一向極為自制穩重威嚴的翟仲宇,此刻竟也變得暴跳如雷,一付要將人生吞活剝似的兇惡表情,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生人勿近,大家看到這樣發飚的翟仲宇,個個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最后,翟仲宇好不容易在搜察完所有的宅院之后,他來到了翟府最偏僻的一間的房間。

  他連敲也不敲,手一推就想走進去,房間內卻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不要進來!

  可是來不及了,他一把推開房間的門,一看之下,又是一呆。

  他轉過頭看一直跟著他的福伯時,才發現他也跟著轉過頭去。

  看見房里的她,讓他想要責罵她的話,全縮了回去。

 。 。 。

  翟仲宇在見到房里的景象后,有一段時間,他簡直訝異的說不出話來。

  他頹然地爬梳了下頭發:冤家,真的是冤家。

  他走進房里,很快地將身后的門關上,不讓其他湊熱鬧的冢仆,看到房里的這一幕。

  房里的昭佶將她整個人縮在房間的角落里,她哭的眼睛都腫的像核桃似的,嬌憐無依的樣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無法申辯的孩子一樣。

  翟仲宇站在房門前,看著這樣的她,一時之間,卻覺得手足無措。

  “怎么了?”翟仲宇雖然也想多表現一點心里對她的關心,奈何說出來的口氣,依舊淡漠的像是問天氣好不好之類的語調。

  他不開口還好,原本在哭泣中的昭佶,像是早就被設定好的炸彈,而他的那句‘怎么了’則剛好成了引爆的火藥。

  昭佶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哇’的一聲哭響,淚水有如黃河決堤般嘩啦嘩啦地落下來。

  “我恨你!”她哭嚷。

  門外一群原本準備看熱鬧的人,全被昭佶這一聲吼,給嚇的紛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四散逃開,片刻不見蹤影。

  翟仲宇揚揚眉,聽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心里想著自己好像是一個正準備要慷慨就義的人。

  看著他要面對的人,卻是皇上為他所選的妻子,他想著突然覺得這場婚姻仿佛根本就是場笑話般,妻子不愿嫁,一心恨死丈夫,而他這個做丈夫的,娶的也是很無奈,想想,在這場婚姻里,他們兩個都是可憐人,一場因為皇上一時的心起,而犧牲的一段婚姻。

  “你的傷又發作了嗎?”翟仲宇細心的發現到,她的臉色實在慘白的難看。

  “不要你管,”昭佶恨恨的說:“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大渾蛋,我為什么偏偏這么倒霉,就注定是我要成為你的妻子呢?你根本就不愛我,我也不喜歡你,我們兩個人為什么要成為一對夫妻?為什么?”昭佶不平自己的幸福,竟然就這么莫名的奇妙的葬送掉了。

  翟仲宇一愣,心里想著其實他也不愿意這樣,一切的一切,完全不是他個人可以決定的事情,他與她,兩個人對于這場婚姻,雖然誰也不滿意,可是卻也是任誰也無力逃開的事實。

  只是他什么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說這些話,對于平復她的心情,一點用處也沒有。

  所以他選擇了沈默。

  見他不說話,昭佶哭的更難過了:“再過不到十天的時間,我們就要成為一對夫妻了,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根本連一句甜言蜜語也沒有,我們之間除了爭吵,就是永無休止的吵鬧,這樣的兩個人,要如何成為一對夫妻?”愈說昭佶愈覺得自己未來的可怕,她開始歇斯底里的陷入崩潰的情緒中,眼淚也隨著她搖頭的動作灑落在地上:“你這個千年融不化的大冰塊,臭神木,笨木頭,誰要嫁給你這種人,誰要嫁這種冷漠無情的男人,誰要嫁給這種人……”愈說她愈覺得無力,到最后她哭的連聲音都哽咽了。

  她話狠狠的打進了翟仲宇的心里。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無法對她付出他的關心呢?他不是一向都不逃避這既定的事實嗎?

  打從他死心的接受這段婚姻以來,他不是一直告訴自己,既然勉強自己接受了這段婚姻,就應該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可是,他還是做不到,因為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女孩是祖奶奶所喜歡的,不是他喜歡的?墒牵粗奄タ藜t的雙眼,哽咽的哭聲,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產生一種酸澀的感覺,好像……好像被什么外力扯裂了他的心,很痛……很痛的感覺,仿佛看著她的淚臉,自己的心也跟著在流淚。

  他走向前去,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抱在懷里。

  “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是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我們再也無力逃開,所以,你就不要再為這種事情哭了!边@一句聽起來最像他心里話的話,

  聽起來卻還是冷冰冰的,昭佶氣不過他言語間的冷漠,一直拼命捶打他的胸膛、肩膀,可是翟仲宇還是緊緊的抱緊她,任她發泄她心中的怒氣與委屈。

  片刻之后,那奮力的捶打變得虛弱,昭佶崩潰在他的懷里痛哭失聲。

  “為什么會這個樣子?為什么?”昭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又開始猛烈的咳了起來。

  翟仲宇不顧她強烈的掙扎與反對,硬是抓過她的肩膀,緩緩地自背后為她傳入真氣,可是昭佶的情緒一直很激動,所以效果并不是很顯著。

  “你不能再動氣了,你一直不安靜下來,我很難替你療傷!钡灾儆钤谒澈笳f。

  “我就是愛氣,最好把我自己給氣死了,你就可以不必勉強自己娶我了,反正我自己也知道,你……根本一點就沒有想娶我的意思,你只是不想違抗圣旨罷了……”愈說,昭佶的火氣更大,胸口的郁悶也愈嚴重。

  “那你呢?你自己也還不是死也不愿嫁,所以我們是彼此彼此。”翟仲宇突然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找到彼此的共通點了。

  “你……咳……“咳……你這個冷面笑匠,連說的笑話,都一樣是這么的……冷……咳……無聊的男人……”

  “別再說氣話了,再說下去,只怕連我都救不了你了。”

  “咳……我就是想死,不行嗎?”昭佶故意將身體動來動去的。

  “你真的這么想死嗎?”翟仲宇因為持續不斷的傳輸真氣,臉上布滿了汗水,他在她的背后,冷漠的問著她。

  “是啊!我就是想死,而且想的不得了。”昭佶任性的說。

  “好吧!既然你想死,我就奉陪到底了!钡灾儆顩Q定不惜耗費所有的真氣,也要跟她玩到底。

  “喂!你想干什么?”昭佶隱隱察覺到身后他那略顯紊亂的呼吸聲。

  “陪你玩死亡游戲?”翟仲宇的性子冷,可是脾氣更冷。

  因為他想救昭佶,可是昭佶偏偏不領情,按照翟仲宇的脾氣,你愈是不讓我救,我偏要救,除非是他沒有能力,或是他也救不了了,否則,就算是叫他耗盡力氣,他也要救到底。

  “你……你神經病啊!我不要給你救,你聽不懂是不是?”她越過自己的肩膀,看到坐在她身后的他,一臉的疲累,不知道為什么?昭佶的心里竟覺得好心疼,可是她明明曾經是那么的想要這個男人死掉的,可是現在……為什么卻會舍不得。

  現在任憑她怎么叫他放手,翟仲宇依舊充耳不聞,到最后,昭佶原本任性的想繼續耍賴下去,也心軟了。

  她乖乖的坐著讓他療傷,不再故意搗蛋,說也奇怪,才不過過了半刻鐘的時間,呼吸馬上就變得順暢無比。

  昭佶真想跟他說聲謝謝,奈何兩人這段時間的吵鬧與紛爭,讓她怎么樣也拉不下這個臉,可是她就是不懂,這個男人,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如果說他無情,那一天他冷眼旁觀的看自己痛苦哀嚎而不聞不問,還有冷血的將她丟下蓮池,這些都足以證明,這個人的血是冰的,因為從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是個美人,雖還未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可是看過她的人,都不會吝于給她一個微笑,更惶論她開口求救,會有人拒絕的,可是這個男人就可以對她不聞不問,甚至可以說當她是個透明人般,他的冷漠讓一向自傲的昭佶,首次嘗到被冷落的感覺。

  可是現在的他呢?究竟是無情亦或有情?

  “好多了吧?”翟仲宇慢慢從她背后收回掌力,卻也沒起身,仍舊挨著她的背后坐著,適才體力的消耗,讓他覺得疲累。

  “為什么非救我不可?為什么不乾脆讓我死掉算了?”昭佶想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嗎?”翟仲宇不懂,女人怎么這么麻煩,一堆的問題要解答,知道了答案,也不見得會滿意。

  “就只是這樣嗎?”

  “這個理由夠充足了!钡灾儆钗@一口氣說。

  “如果今天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還是會救我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他實在不了解她。

  “如果我真的成為了你的妻子,你能保證你會像現在一樣,永遠的保護我,照顧我,而不會把我丟掉嗎?”昭佶突然很害怕那種被遺棄忽視的感覺。

  “你又不是垃圾,我怎么丟?”翟仲宇突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你到底愛不愛我?”昭佶猛一個轉身回過頭問他,卻沒有發覺兩個人的距離竟是如此的靠近,近到她一回頭,幾乎整張小臉就埋在他的胸前。

  翟仲宇也因為她突然的回頭,下意識的用手去扶住她的肩膀。

  就在這一瞬間,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好多。

  二人過近的距離,急促的呼吸,空氣似乎已被對方的鼻息所取代,連那幾乎已快貼近的身體,都已經感受到對方所傳來的體熱。

  昭佶竊喜的發現,翟仲宇臉上一閃而過窘赧的不安,這是她第一次發現他最人性化的表情。

  她湊上她嬌俏的臉龐,逼近他的,問:“會不會?”

  “什么?”翟仲宇直覺的將臉往后挪數寸。

  “愛我啊?會不會?”昭佶用手撐住身體,再往前逼近,她身上麝香般的氣息,像是在蠱惑著翟仲宇的男性激素般,惹得翟仲宇尷尬非常。

  翟仲字面對昭佶挑逗的言語,心中愁腸百結,如果說他不曾為昭佶的美貌而心動的話,那他是騙自己,可是若要他承諾他對她的愛,他也辦不到,畢竟,在他的心深處,還有洛琳的影子。想到這里,他閉閉眼,找回屬于他自己的冷漠,他伸出手將昭佶的身體推開,然后以非常冷靜而理智的口氣回答她。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負起一個身為丈夫的責任,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照顧你,保護你,盡我所能的不讓你受到傷害,就是這樣!

  “就這樣?還有呢?”昭佶像是一個吃糖沒有吃夠,還想再喝甜水的小孩。

  “沒有了!钡灾儆罾蠈嵉幕卮稹L嗟某兄Z,他給不起。

  “你不愛我嗎?”昭佶的怒氣隨著翟仲宇無法承諾的愛,而悄悄地在蘊釀屬于她的風暴。

  “你呢?你就能夠接受嗎?”翟仲宇看透了她只想要一個穩贏而且會被重視的愛情,而無法接受害怕受傷害的心情。

  “我……”昭佶發現,原來自己也給不起愛。

  “所以,這就是我們共同要去面對的問題。”翟仲宇像是預言般的看待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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