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今天休假?」門口的衛(wèi)兵看著官雅娜交上的假表。
「嗯!
官雅娜的神情看起來特別的愉快。
今天是和米興始約好要到官家用餐,讓家里那些看好戲的人以為他們已經(jīng)順利交往。
叭、叭!
兩聲輕快的喇叭聲在官雅娜步出軍營大門時響起。
「!我的女、朋、友,娜——」
想想還是別叫她娜娜,省得招來一頓打。
官雅娜有些訝異的看著車上的米興始!改阍趺粗牢医裉煨菁?」
「身為你的男、朋、友,關(guān)心自己的女、朋、友,也是應(yīng)該的嘛!顾麑④囎泳従忨偨磉叀
「我跟你僅在我家人面前才是假裝的男女朋友。」她很快的糾正他的用詞。「平常時候的我跟你,毫無關(guān)系。」
「你說是就是嘍!顾麛[了個無所謂的表情笑著。
「你是從哪里知道我今天休假的?」
「這里有我以前認(rèn)識的弟兄,只需問一下,不難查到你的休假時間!姑着d始確實說過他以前曾是職業(yè)軍人!干宪嚢,我送你!
「哼!」她頭也不回的往一旁定去,并沒有要上車的意思!肝也幌敫烫杰娗榈娜苏f話。」
「不需要這么一板一眼吧?」
「你朋友的行為已經(jīng)觸犯軍紀(jì)了!顾哂h(yuǎn),「若以軍法來判定的話,可以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不愧是軍法官啊!故聦嵣纤娴氖敲傲艘簧砝浜,因為知道軍中的事確實可大可小。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引誘你朋友犯罪!乖捓锖袧夂竦木嬉馕。
「是的,上尉!顾谲嚿蠈λ袀舉手禮,「不過,你真的不上車嗎?」他開著車慢慢跟在她身邊。
「我沒有坐車的習(xí)慣!狗(wěn)健的步伐拉開跟米興始之間的距離。
「好吧!
米興始索性將車子停在一旁,然後下車陪著她走。反正邱吉柏把車子借給他時就已經(jīng)抱著可能弄丟的心理準(zhǔn)備。
「干嘛跟著我?」官雅娜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要跟著她。
「我已經(jīng)說過我的理由了。你曾說話講第二遍感覺是很笨的,那我就不再重復(fù)了!
從今以後我只會在你身邊,永遠(yuǎn)守護你。
「無聊!」
他跟在官雅娜後面走了一段路,但她還是逕自走自己的,完全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既然要假裝是男女朋友,起碼也得培養(yǎng)一下感情嘛!
「不需要!
「交往兩天就分手,你不覺得這樣的戀情很可憐嗎?」
「一點也不覺得!
「你該不會想就這樣走到車站吧?」官雅娜服役的營區(qū)在別個縣市,因此休假時必須搭乘火車才能返家。「起碼有三、四公里遠(yuǎn)耶!
「我沒有要你跟著我走!
「可我的身體就是不由自主想跟你走啊!拐f話時又一副癡情樣。
「肉麻!」她甩也不甩他的繼續(xù)大步邁開。「我說了不要跟著我!」
「下次見面我們就要分手了,就讓我多看你的背影幾眼嘛!
現(xiàn)在的米興始,簡直比黏在鞋上的口香糖還難甩掉。
雖然不是特別討厭他,但一路上就這么被他跟著,感覺總是奇怪,還是得想辦法甩開他才行。
「你想要開車送我?」
她終於停下那非一般人能趕得上的腳步。
「嗯、嗯、嗯!」米興始點頭如搗蒜。
「這樣吧!顾_始活動起筋骨!笍倪@里到車站,只要你比我先到,我就答應(yīng)讓你送我一程。」
他回頭看一下停車的位置,大概超過五百公尺了吧?
「可是……」才想說出心中的疑問,官雅娜已經(jīng)開跑了,而且拉開了數(shù)十公尺的距離!肝!等等。∧饶!唷呼!」
對於那些討人厭的黏人蒼蠅,官雅娜通常習(xí)慣用一種方法來驅(qū)離——證明她比他們來得厲害。
男人通常無法忍受女人比自己優(yōu)秀,即使是自己心儀的另一半亦是如此;所以古來才會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限制女人發(fā)揮才干,免得搶走男人風(fēng)采。
偏偏官雅娜不只頭腦優(yōu),就連體力也超出常人的好,只要她愿意,隨便挑一種運動去專注練習(xí),絕對可以出國比賽為國爭光。
不過她向來引以為豪的體力通常被她拿來當(dāng)作下馬威,讓那些追求她的蒼蠅知難而退;或者運用在路邊的見義勇為上。
過去,不知道有多少想要追求她的人,都被她絕頂?shù)穆斆髡^或是輸在她過人的體力下。自尊心高的,大多摸摸鼻子走人;愛死纏爛打的,官雅娜就會整得他們慘兮兮,不敢再上門。
「我說等、等一等!娜娜!」拔足狂奔的米興始在背後死命追著,眼看距離好不容易拉近了些,誰知一個轉(zhuǎn)彎又被官雅娜給拋開。
「你就只有這樣的能耐嗎?男朋友先生?」不愧是長期接受訓(xùn)練的人,這時候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話。
幸好現(xiàn)在是冬天,否則照這樣跑個三千公尺,肯定汗流浹背。
「開、開什么玩笑!呼、呼!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追得上你!」
兩人就這么在路上追逐了起來。雖然官雅娜有過人的體力,可米興始也不是省油的燈,轉(zhuǎn)眼就將超越領(lǐng)先的她。
這小子還挺能跑的嘛!呃,人呢?
本來只差幾步就可以追上官雅娜的米興始,突然間卻往其它方向跑去,教官雅娜不禁好奇,放慢了腳步。
知道跑不贏了,就趕緊幫自己找臺階下嗎?男人都是這樣的。
「小鬼,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這里車子多很危險的!
往米興始轉(zhuǎn)身的方向一望,見他正和一個在馬路邊、險些被車子撞上的小女孩對話。若不是他一把拉住小女孩,恐怕意外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你的小孩?」官雅娜走過去問道。
「那你愿意做現(xiàn)成的媽咪嗎?」他打趣地問!肝沂蔷扌纷,很顧家哦。」
「哼!」她瞪了他一眼後蹲在小女孩身邊!改阍趺匆粋人在這里?你媽咪呢?」
「媽咪!」小女孩抱著官雅娜,放聲大哭。「嗚嗚……」
官雅娜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哄著小女孩,讓她別哭。
「看來是你的小孩呢,我一點也不介意做現(xiàn)成的爸爸!
被小女孩抱著的官雅娜沒辦法做出太大的動作,否則她絕對會狠狠教訓(xùn)那個胡言亂語的男人。
「媽咪不見了!」
好不容易哄得小女孩不哭之後,兩人才發(fā)現(xiàn)她跟她的家人走散了,獨自一人在這里徘徊。
「怎么辦?送到警察局嗎?」米興始問著牽起小女孩的官雅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附近并沒有任何警察局。」在當(dāng)?shù)胤鄣墓傺拍葘Ω浇h(huán)境還算熟悉。「得到車站附近才有!
「那總不能把小孩丟在這里吧?」
「我會把你丟進海里,卻不會把小孩獨自留在這。」
「還好我會游泳。」米興始東張西望,看會不會剛好看到有人在找小孩!覆贿^,要去哪里找她媽?」
「問你啊,小孩是你遇到的!构傺拍纫贿叞矒嵝∨⒌那榫w!改悴皇呛芟矚g給自己找麻煩嗎?」
要不是米興始闖進她相親的場合,事情也不會搞得這么復(fù)雜。
兩人試著從小女孩口中問出她母親的下落,或是家住哪里,不過小女孩始終語焉不詳,根本無從判斷真假。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跟她媽媽走散了。
他搔搔頭!负冒,那我只好回去開車把小孩送到警察局,再沿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媽媽吧。」也只能這么做了。「我先回去開車,你們在這里等我!
「妹妹不哭哦,等等就帶你去找媽咪哦。」官雅娜安慰著小女孩。
看著眼前哭泣的小妹妹,官雅娜不自覺的想起自己也是個找不到媽媽的小孩,若不是被官宇宙撿回家的話,不知會流落到何方。一想到這,就更想保護這個小女孩,并且?guī)退业剿募胰恕?br />
不一會兒,就見米興始?xì)獯跤醯嘏芰嘶貋怼?br />
「車子呢?」看米興始沒開車過來,官雅娜感到納悶。
「呃……好像被拖吊了!箍蓱z的吉柏,真是交友不慎。
「還是先把小女孩送到你營區(qū)?」
「即使送到營區(qū)也沒辦法找到她媽媽,到時候還可能讓小女孩的家人更著急。」
「她睡了?」
「嗯,哭累睡著了。」抱著小女孩的官雅娜,臉上的表情與平常的嚴(yán)肅大不同,充滿著女人特有的母性光輝。
「沒辦法嘍!姑着d始接過小女孩,將她背上背!钢缓孟妊芈穯柨纯矗槺阕叩骄炀职。」
官雅娜看著米興始背著小孩的背影,第一次對他產(chǎn)生些許好感;雖然他莫名其妙闖進她的世界中,不過并非真那么令人討厭。
「還不走啊,娜娜!顾呀(jīng)將距離拉開。
「說了別叫我娜娜!」
兩人沿著附近一家家商店詢問,就是沒有人看過這個小女孩,或是有人在找走失小孩之類的訊息。
「我在想啊,」接連問了兩三條街後,某個店家半開玩笑地這么說:「會不會是她媽媽故意把她丟下?」
還好小女孩這時還在米興始背上睡得香甜,否則要是被她聽到的話,可能會放聲大哭吧。
「你再說一次!」官雅娜聽對方這么說,不由得怒火中燒。
為什么會有狠心丟下自己小孩的母親呢?為什么當(dāng)初自己的家人要遺棄她呢?雖然官家的小孩都把她當(dāng)親姊妹看待。
她心中,始終有個陰暗的角落。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姑着d始看情況不對,趕緊制止官雅娜:「我們先出去吧!
定出商店之後,官雅娜仍是氣憤難平;蛟S是因為小女孩的現(xiàn)況跟她當(dāng)時的記憶有短暫的重疊吧。
官家原本有意隱瞞她非親生的事實,直到有次赫紀(jì)慕對著偷腥的官宇宙發(fā)飆時,一不小心說溜了嘴被她聽到,她這才知道自己并非是這個家的一分子。
當(dāng)時的她還只是個十歲不到的小孩,而也正因為如此,赫紀(jì)慕對她總會特別關(guān)心,或許是為了彌補說溜嘴對她造成的傷害吧。
「我想,也許不是這樣的吧!姑着d始背著小女孩說著。
「什么?」蛾眉微蹙的她,美麗中帶著一抹憂愁。
「我不認(rèn)為會有人這么狠心拋棄自己的小孩!
「是嗎?不是常有新聞報導(dǎo)父母親對自己親生小孩所做的禽獸行為嗎?」
「確實如此。不過我還是愿意相信人性本善。人在某些時候的確會因外在因素而做出不該做的事,像軍人背叛國家、父母遺棄小孩……等等;蛟S是因為當(dāng)時他們身邊并沒有能規(guī)勸他們的人、讓他們有不同的思考方向!
「不同的思考……方向?」
「嗯!顾又f道:「有時候,我們總認(rèn)為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可解決困境,所以才會做出某種選擇;實際上也許并非如此,只是礙於時勢所逼,讓我們那么以為罷了。就像剛才那人說的,也許小女孩的媽媽不要她,不過這也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接收到的訊息要我們這么思考。」
這話正好說中官雅娜心中所想。的確,她曾一度這么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應(yīng)該出生,所以她的父母才會狠心地遺棄她;還是因為她有什么不好而被拋棄了……
「或許吧。」她臉上愁容仍未消失。
「你實在不該有這副表情!顾粗α艘幌。「娜娜。」
「說了別叫我娜娜!」她總算恢復(fù)正常。
「哈!你笑起來比生氣迷人!」他小跑步地朝下一家商店前進!覆贿^你生氣比你剛剛的模樣要好看多了。」
「少跟我說教!顾纤1绕鹣惹皩λ桓眱瓷駩荷返哪,現(xiàn)在的官雅娜明顯溫柔了許多。
一種從不曾出現(xiàn)在她記憶中的感覺,慢慢在胸口擴散。
每靠近米興始時,那種感覺就愈來愈強烈。
對於這個還算陌生的男人,她真的純粹只是利用他來擺脫掉家人對她太多的關(guān)愛,但為什么她會對他有種莫名的好感?
一種期待再與他見面的心情,一種期待他帶給自己驚喜的盼望。
待兩人把附近的店家全都問遍,仍是無法找到小女孩母親的下落,眼看就要到警察局了。
「媽咪呢?」小女孩睡醒找不到媽咪,扁著嘴又一副要哭的模樣。
「妹妹乖哦,等等警察杯杯會幫你找到媽咪喔!姑着d始安慰著她!付簶影,餓不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了。」警局附近剛好有間小吃店。
「吃東西?」官雅娜不懂他的意思。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等等就得把她交給警察了。不過警局里肯定沒什么東西可吃,不如先讓她吃飽了,就算要哭也比較有力氣。」
「還有這種道理?」
「是啊!顾麑⑿∨⒎畔。「走這么長一段路,相信你也累了吧,就先填飽肚子吧!?fàn)恐∨⒌氖,他們定進小吃店內(nèi)。
不知是因為肚子餓還是小孩子比較好騙,一聽到要吃東西,女孩本來要哭的臉馬上換成一副期待的表情。
「看不出來你對哄小孩還挺有一套呢!
「其實啊,」他吃著剛上桌的餐點!肝沂窃诠聝涸洪L大的。」
「孤兒……院?」這讓官雅娜有點驚訝。
「是啊,以前可是得照顧一大堆的弟弟妹妹呢!
原來他……也被父母拋棄了嗎?
「別擔(dān)心,你看我現(xiàn)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顾蛩銑A走官雅娜盤中的鹵蛋。
「我一點也不擔(dān)心你!构傺拍戎浦顾膭幼鳌!竸e趁機偷吃我的菜!
「嘻嘻!」一旁的小女孩看著兩人的模樣覺得有趣!甘迨甯憬愫孟癜伟、媽媽哦!
「為什么我是叔叔?」他不平的叫著。
「那是因為你長得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官雅娜不客氣地落阱下石!溉思叶颊f小孩是最誠實的。」
「嘖嘖!你這個小電燈泡!顾∨⒌念^!敢葬嵩诼飞弦怯心吧氖迨逡獛阕,千萬不能跟他們走,知道嗎?」
「你今天還不是騙得人家到處走。」官雅娜白了他一眼。「現(xiàn)在才來說這個會不會太晚了?怪叔叔!
「我是好意耶,想不到連你也這樣說!
「可是叔叔跟姐姐看起來人很好。」小女孩天真的說道。
「看到了吧!姑着d始可樂了。
「她是在安慰你!
「剛剛不是有人說小孩是最誠實的?」他夾了塊肉給小女孩!腹,誠實的小孩有肉吃。」
「別光給她吃肉,要多吃青菜!构傺拍葞托∨A菜到碗里。
「拔拔跟媽媽也都是這樣說耶!惯@景象讓小女孩感到熟悉。
米興始眼睛為之一亮!「你想,我們以後生的小孩要叫什么來著?」又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你自己去生你的米蟲啦!」
用完餐之後,兩人帶著小女孩來到警局。自動門才剛打開,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韹D人號啕大哭的聲音,那哭的模樣讓兩人感到熟悉無比……咦!不就是這小女孩的翻版嗎?
「這哭聲好像在哪聽過?」米興始抓抓臉頰。
「媽咪!」小女孩從兩人背後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那哭泣的婦人。
原來小女孩的母親在小孩走失後,已在附近找了好一陣子,但就是找不到人,只好到警局央求警察幫忙。
「真是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婦人同她先生拚命向兩人道謝。
「舉手之勞而已,沒什么!姑着d始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钢皇窍麓蝿e讓她離開你們視線了!
「有沒有跟叔叔姐姐說謝謝?」離開時,婦人問著小女孩。
「又是叔叔!构傺拍热讨σ,一旁的米興始臉上明顯劃下三條黑線!付颊f你未老先衰吧!
「謝謝你們照顧我們家娜娜!棺叱鼍轴,婦人再次向兩人道謝。
「咦!她也叫娜娜耶!姑着d始看著一旁顯得有點尷尬的官雅娜,
「看我干嘛?」官雅娜難得一笑的嘴角又垮了下來。
「她說謝謝我照顧娜娜啊。」他用手指了官雅娜。
「不要再叫我娜娜了!」
「是她媽媽說的啊。唉喲!說好不動手的嘛!
警局外,一對旁人眼中看似情侶的男女正追逐著漸漸遠(yuǎ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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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不是,你等等要坐車回去了?」
車站里,米興始問著正在看時刻表的官雅娜。
本來已經(jīng)說好今天要到官雅娜家用餐,讓她家人以為雙方正在交往,然後計畫在下次見面時演一出官雅娜甩掉他的戲碼,好讓她的家人們死了這條心。
要不是途中蹦出幫小女孩找媽媽的事,現(xiàn)在兩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官家了。
官雅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列車時刻。不知怎么地,她心里似乎有點想要抗拒或感到一絲惋惜——這么快就要結(jié)束兩人的戀情。
那股說不上來的感覺悶在胸口,讓官雅娜無法好好的思考。
「我先幫你買票吧。不知道現(xiàn)在軍警票有沒有打折!
怎么會有點依依不舍的感覺?不行!這樣豈不中了小弟的計謀了?
「你先等一下,我接個電話。」就在米興始要去買票的同時,官雅娜手提包中響起了鈴聲!肝,你好!
「二姊,是我!闺娫捴袀鱽砝先穆曇簟!改憬裉旆偶賹Π?」
「對啊,我還約了人要回家吃飯。」還是按照計畫進行吧,本來就說好今天要帶他回家吃飯、下次放假就甩掉他的。
「我是要告訴你,小弟他中了彩券,請我們大家出去吃飯,所以可能會很晚才回家。所以,你現(xiàn)在回家的話我們大概也不在吧!
「什么?!」那只比特犬會中彩券?
「就是這樣。不跟你多說了,我們要出門了,拜拜!
老三愉快地掛了電話。
「怎么了嗎?」米興始不明就里。
「沒、事!」
雖說剛剛有點不想這么快就結(jié)束兩人兩次見面的戀情,不過一聽老三的電話就知道,這肯定又是比特的詭計!
好!你愈是想要讓我們在一起,我就愈不稱你的意!
「那……我?guī)c要到你們家吃飯,還有在哪里等?」
「吃!我已經(jīng)一肚子氣,吃飽了!哼!」她轉(zhuǎn)頭走出車站。
「你要去哪?」
「回部隊!」
「回、回部隊?」
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針,剛還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現(xiàn)在又馬上翻臉。
「你今天不是休假嗎?」米興始再確認(rèn)一下。
「計畫取消了啦!」反正回到家也沒人,不如回部隊算了。
米興始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白白賺到一次見面機會,不用下次就跟娜娜莎喲娜啦!
「等等我啊,娜娜!」於是,他踩著輕快的腳步跟上官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