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航空公司,除了澳洲之外,擁有全球各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市場,可謂航空運輸界的龍頭老大。
創(chuàng)造人石軍花費半生精力,將碧海航空由原本位處臺灣的一個小小私人航空公司,進而擴展到國際市場,而后交予兒子石皓掌管,而石皓也不負所托地將碧海航空的威名遠播到世界各地,幾乎只要有飛機的地方就有碧海航空的存在,除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澳洲。
澳洲原本就有數(shù)家知名的航空公司,其中又屬克蘭德航空公司最有名,目前負責人為邵冷、邵冰兩兄弟。他們自祖父那一代起便移民澳洲,和白手起家的石軍一樣,在人生地不熟的環(huán)境下辛苦建立了克蘭德航空,所以對這塊土地的執(zhí)著自然也特別的強。
而在日前,碧海航空發(fā)布裁石皓不幸急病去世的消息后,不僅股市受到波及,幾間原本與碧海航空的有合作關(guān)系的企業(yè)也跟著動搖,其中克蘭德航空的興風作浪自然也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
雖然碧海航空旗下副總裁石瑾,也就是石皓的妹妹,也有一定的經(jīng)營管理實力,但大部分的企業(yè)只信任石皓一人,加上積極擴張國際市場的克蘭德航空負責人邵家兄弟向來以狠毒狡詐的物段出名,所以碧海航空的處境一下子變得險惡起來。
“這么說來,謀殺了石皓的人,可能是克蘭德航空的邵家兄弟了?”西九條深雪眉頭深鎖地看著手里的調(diào)查報告。
四手偵探社的地下資料庫內(nèi),西九條深雪、南宮耀及北原涼司三人正在進行秘密會議。
“那可不一定,也許是他們石家人自己內(nèi)哄!蹦蠈m耀指著石家家族的資料說道:“你看,石瑾連夫婿譚懷恩都是招贅入石家的,或許她野心大,想謀取全部的家產(chǎn)因而下方毒手也說不定。”
“不無可能,畢竟他們還有個獨生女石燁,如果不語也死掉,那么家產(chǎn)就是他們一家子的了!蔽骶艞l深雪轉(zhuǎn)向沉默的北原涼司,“涼司,你的看法呢?”
北原涼司僅是抬起頭望了兩人一眼,又低頭繼續(xù)看他的資料!芭c其猜測不如問問石不語,她的心電感應(yīng)能力那么強,說不定早知道是誰要害她,所以才只身離家到這里來!彼麑@些煩人的事情沒興趣,尤其是牽扯到爭權(quán)奪利的丑惡野心,他想到就作嘔。
“拜托,要是她肯說的話,我們還用得著窩在這兒猜嗎?”南宮耀嘆了口氣,“真是的,竟然這么不信任我們,說什么非得等皇軒回來才肯說出真相。”
“也許她有什么難言之隱吧,畢竟皇軒是她的未婚夫,她的堅持不是沒有道理!蔽骶艞l深雪體貼地替石不語找了個理由。
“說得也是,”南宮耀瞥了眼北原涼司,打趣地問道“不過這么一來,涼司,你可要大大失望了,因為小美人兒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
北原涼司斜睨了他一眼,“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過對她有意思?”就知道這只聒噪的鴨子不會讓他耳根清靜,興風作浪是他興趣。
“難道不是嗎?我瞧你挺關(guān)心她的。過去你不是一向?qū)ν馊耍绕涫桥吮3忠回灥睦淠畣?怎么這回竟動了凡心將她帶回來?”南宮耀一雙賊溜溜的黑瞳不懷好意地在他身上打量著。
“你明知我一旦失去能力就特別倒霉!北痹瓫鏊驹噲D止住同伴的臆測,“我看你比我還關(guān)心她,如果不嫌棄的話,她就交給你照顧了!彼f著,當真起身要走。
“不可以,涼司。”西九條深雪出聲阻止,“你忘了咱們社內(nèi)的不成文規(guī)定?凡是女性顧客的委托絕不準耀接手!薄鞍パ,可愛的西西——”南宮耀很快地黏到西九條深雪身邊,“涼司都這么說了,你就成全他的心愿,把小美人交給我照顧,我保證絕不對她下手,怎么樣?”
“鬼才信你的話。”西九條深雪白了他一眼,對素行不良的他壓根不信任。
“我知道了!北痹瓫鏊局刂氐貒@了口氣,“明兒個皇軒回來,我會立刻、馬上將她丟到皇軒手上,但在那之前我會保護她不受耀的侵害,這樣可以了吧!”
他知道自己注定與石不語脫不了關(guān)系,感到腦袋又隱隱作疼起來。
“真是的,那么不信任我,說什么會受到我的侵害,我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到對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小女孩出手!蹦蠈m耀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我知道你不會饑不擇食,但是你那滿腦子的色情思想萬一傳達給石小姐該怎么辦?別忘了她可是皇軒的未婚妻。”西九條深雪再次出言警告,“她可是有心電感應(yīng)能力的,在她還沒離開前,你的思想最好干凈點,別成天想些有的沒有的!
“是,我知道。”南宮耀頗感無奈地看著正要推門離去的北原涼司,“涼司,你的能力什么時候才會恢復?”
“不知道!北痹瓫鏊纠淅涞鼗仡^瞪他一眼!拔野筒坏盟鼊e再恢復了!彼匏滥欠莓惸芰耍鞘撬麖男”蝗伺懦獾睦碛伞
“可是你的預知比氣象臺還準,如果沒有你的能力,要出門是很麻煩的。”南宮耀懶洋洋地趴在桌上。
他從未拿涼司當異類看待,但很明顯地,他仍對自己的特殊能力感到介意。可如果是他擁有這種能力,高興都來不及了,因為這樣子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泡女人而不必花任何心思。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令北原涼司放松了緊繃的眉頭!澳銊e出門不就得了?”說罷,他轉(zhuǎn)身上樓,在踱上階梯時,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笑容在他唇角浮起。
這就是他的好友,一群從不過問彼此身家背景與過去經(jīng)歷的好友,他們對于再怪異的人、事、物都能以平常心欣然接受,不會帶有任何有色的眼光。
所以剛和大伙接觸時,孤僻的他著實不能適應(yīng)他們的開朗行事,尤其他們對于他的天賦異稟根本毫不在意,還拿他當自家兄弟看待,讓早已對人不再抱存希望的他感受到溫暖。
他愛著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家,是這些同伴陪他走過原本該是黑暗的這一段人生,他已經(jīng)別無所求,只希望這樣平凡、寧靜地生活下去。
???
“我說過我叫不語,別用那些怪稱謂叫我!”
“可是這名字一點都不適合你,我覺得你比較適合叫小麻雀、小甜心……”
一大清早,石不語與南宮耀的爭吵便鬧得四方偵探社不得安寧。
“不要給我亂取綽號!”對于那一連串狀似親昵,實則嚶心得可以的昵稱,石不語打心底感到厭惡。
相對于她的抱怨,南宮耀倒是樂此不疲,“反正你都已經(jīng)是皇軒的未婚妻了,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叫名字多生疏。 焙呛,逗弄她實在太有趣了,好玩!
“這一點都不好玩,我不是玩具!”讀出他心思的石不語漲紅著臉尖叫抗議。
要不是為了父親的遺言,她才不要待在這個奇怪的地方,除了姓西九條的夫妻外,另外兩個男人都是怪人。眼前這個叫南宮耀的老擺一張笑臉,卻滿腦子不正經(jīng)的思想,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倒與他心里想的完全相符,不像她先前待在家里時接觸過的那些人。
從小她就因為繼承家業(yè)的問題而遭受旁人評論的眼光,身旁的人個個都是妄想攀親帶故、爭名奪利的偽君子,除了她的燁姐和爸爸外,沒有一個人是言行一致的,但四方偵探社的人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情況。
她對龍皇軒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未婚夫并不是很了解,但在父親去世之前,曾提起四方偵探社的事情,當時父親告訴她,若是他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要她到這兒來找皇軒小哥求助。
她雖不懂父親為何對皇軒小哥那么信賴,但是至少她知道父親的決定是正確的,在這兒,沒有人因為她的特殊能力而以奇異的眼光看待她……
“原來如此,是石皓要你到四方偵探社來求助!北涞穆曇敉蝗豁懫,打斷石不語的思緒,她嚇了一大跳。
“你……”她回過頭望著北原涼司,“你為什么會知道?”
“我們都還沒自我介紹過,怪不得你不知道!蹦蠈m耀眉毛一挑,跟著一雙手臂便大咧咧地搭上石不語的肩膀,親密地環(huán)住她的頸子。身子一低,他湊近她的耳際輕聲道:“其實啊,我們家涼司跟你有一樣的心電感應(yīng)能力,只不過前兩天突然失靈,所以你才沒發(fā)現(xiàn)!
他吹拂在耳旁的氣息與過度親昵的動作令石不語感到渾身發(fā)毛。
“放開我啦!”她尖叫著。討厭,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不只是因為他那不正經(jīng)的話語和眼神,他的心底似乎有著更深、更難測的感覺,令她感到極度不舒服。
“有什么關(guān)系嘛,讓我們相親相愛吧,未來的社長夫人!蹦蠈m耀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嚇得她尖叫不斷。
“夠了!”北原涼司感受到石不語心里的恐懼,于是長手一伸,將她自南宮耀懷里搶救出來!皠e再逗她,她是真的害怕。”
“怕我?”瞧見北原涼司眼底的認真,南宮耀斂起笑容,好奇地反問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那難以預測的多變個性!”北原涼司拉了石不語往餐桌走去,將尚在發(fā)抖的她壓坐到座位上。
“什么啊,我才沒有多變個性,只不過偶爾無法控制脾氣罷了!蹦蠈m耀識趣地停止胡鬧,跟著坐下等早飯上桌。望著北原涼司不自覺地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石不語隱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她抬頭看向仍在和南宮耀斗嘴的北原涼司,不懂為何有人可以心靈沉靜至此?
“別隨便濫用自己的能力!”北原涼司突然低下頭與她四目交接,眼神甚是凌厲!安皇敲總人都愿意讓你看見心事的,難道你還不知道要學著克制自己的能力嗎?”
瞬間,一股抗烈的強拒感自北原涼司身上傳來,震得石不語心頭一緊,幾乎說不出話來,腦袋成了一片空白。
“我……我也不是自愿聽見別人的心事,”石不語揮開北原涼司搭在肩上的手,“你還不是跟我一樣,有什么資格說我!”
“我是好心警告你。”甩了甩被打疼的手臂,北原涼司退離她的感應(yīng)范圍。“不想一輩子痛苦就別使用你的能力,那只會帶來不幸。”
他能理解那種痛苦,所以才好心警告她。他也曾好心地替他人說出心里的話,卻反而遭到排拒與憎恨,他不想讓看來不解世事的她再一次親身體驗。
“你以為我希望如此嗎?”他的話語勾起她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逼得她雙眸泛紅,淚水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是想說‘我也不希望有這種能力’吧?”
“既然你也明白,就別說那種強人所難的話!”石不語下意識地抓起桌上的抹布,往北原涼司砸過去。
她不想看見他那副說教的臉孔,自以為了不起,明明就跟她一樣有這種能力,為什么他就可以淡然看待?
抹布沒能打中北原涼司,只因他早有預防,他輕輕往旁邊一閃,抹布正好落在剛進門的龍皇軒臉上。
“我趕早班飛機回來,累得半死,你們不給我西西的點心慰勞我也就算了,犯不著拿這東西來迎接我吧?”龍皇軒抓下濕答答的抹布抱怨。
“皇軒小哥!”好不容易看見真正要尋找的人,加上剛才被北原涼司那樣訓話,石不語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撲到龍皇軒懷里,泣不成聲地哭訴道:“我爸爸他……”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語,來,到這兒慢慢說給我聽好不好?”龍皇軒溫和地安慰著她,將她拉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見到可以依靠的人,石不語緊繃的心情霎時放松下來,她緊緊捉住龍皇軒的衣衫不敢放開。
“別再哭了,這兒很安全的!饼埢受幪嫠萌パ蹨I,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沒有人會傷害你的,放心吧。”
北原涼司看著依偎在龍皇軒懷里,漸漸停止哭泣的石不語,想起自己被回拒的好心警告,眉頭不自覺地聚攏,他轉(zhuǎn)過身,連聲招呼都沒打便上樓回房去。
他不知道,方才他的一舉一動都盡入南宮耀眼底,在他離去之時,南宮耀對著他的背影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詭笑——
???
“原來是皓叔要你到這兒來找我的。”
龍皇軒替好不容易止住淚水的石不語端來熱紅茶,希望能平靜她的情緒。
“爸爸死前……抓緊我的手……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說……我只能從他心里感應(yīng)到……這個念頭……”石不語邊喝著混入淚水的紅茶邊啜泣道。
“那么,皓叔是早知道有人預謀害他的事了?”龍皇軒自言自語。
“預謀?你是說爸爸是被謀殺的?”石不語睜大眼,“是誰?”
“冷靜點,不語,我們只是懷疑罷了,因為皓叔不可能無緣無故死去,再加上石家對你的失蹤似乎沒有很認真地在找尋,所以……”
聽出他別有含意的話,石不語止住了眼淚。“你懷疑是瑾姑姑和懷恩姑丈嗎?”她知道他們常和爸爸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吵架,而且因為知道她有心電感應(yīng)的能力,所以成天回避著她,由此看來他們確實有謀害父親的可能性。
“這點我們尚在調(diào)查,我這次回日本就是和爺爺商量這件事情。”龍皇軒溫柔地將她摟進懷里,“別怕,我們龍家會保護你的。”
“爸爸也是這么說……”石不語的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她不停地抹著臉,“上次和你訂婚后,他就一直很高興,偶爾還會對我說,以后他不用擔心沒有人來保護我了,因為,我身旁有你們在!
“沒錯,我們會保護你的,不語!饼埢受庉p吻著她的額頭,“只要是屬于你的,我們都會替你追討回來,別擔心。”“我什么都不要,”石不語哽咽地說道:“我只希望爸爸回來我身邊……他沒能看見我披上嫁紗……他常說那是他畢生的心愿……”
“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我會帶你回去掃墓,那時候你就可以披上嫁紗給皓叔看了!饼埢受帢O度不舍地緊緊摟住她。唉!真是可憐,她才十九歲,正值花樣年華,理應(yīng)享受青春與人生的年紀,竟然就要獨自面對家族的血腥與商場的冷酷。
“皇軒,西西要我……”推門而入的北原涼司在看見他們兩人親昵的模樣后,立刻轉(zhuǎn)身退出房間。
石不語下意識地松開緊抓龍皇軒不放的雙手,“呃……我先回去好了,北原先生好像有事要跟你談!彪m然已經(jīng)是未婚夫妻,但她與皇軒之前只見過一次面,想到自己剛才竟然緊抱住一個仍陌生的男人,她就感到雙頰燥熱。
而且剛才那一幕……北原涼司一定都看見了吧?他會怎么想呢?
龍皇軒沒察覺她的心思,他走到門邊,看見等在門外的北原涼司,“別誤會了,涼司,”他解釋道:“她剛才哭得很傷心,我只是安慰她罷了。”
“你安慰她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跟我解釋什么?”北原涼司將手里那袋文件塞進他手里,“西西要我把這些東西給你,他說是剛調(diào)出來的相關(guān)資料,八成是和石家及邵家兄弟有關(guān)吧!
“我只是不希望你們想歪了,以為我是個會對未成年小妹妹出手的男人!饼埢受幗舆^文件,順勢往北原涼司頭上一敲,“我知道你介意她的能力,但你應(yīng)該是最能理解她痛苦的人,對不對?所以接下來這段日子就請你多擔待了!
“你是社長,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痹竭^龍皇軒,北原涼司瞥見石不語不時投射過來的不安眼光。
她是擔心自己又會對她說些什么重話嗎?他可是為了她好才那么說,看她那副極不愿與自己打照面的樣子,難道他之前說的話真有那么傷人?
“涼司?”龍皇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發(fā)什么呆?我剛才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北原涼司匆匆收回視線,“你剛才說什么?”
“你又神游太虛啦?”龍皇軒無奈地嘆口氣,“我剛才說,如果可以的話,請你陪不語先到別處避避風頭,等我們把事情解決了再回來。”
“什么?避風頭?”北原涼司差點沒伸手去掏自己的耳朵,以確定自己沒聽錯。
堂堂緋龍集團少東的未婚妻,竟得躲起來避風頭?真是天大的笑話。
“沒錯,因為我是龍家人,而龍家與石家又有深厚交情,所以龍家不便直接插手,連四方偵探社都因此被限制住!
龍皇軒愧疚地續(xù)道:“我知道要拜托你這種事很殘忍,但畢竟你們都是同樣具備特殊能力的人,萬一不語出了事你也比較能幫到她。而且四方的社員們在業(yè)界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你不會引人在目,至于不語,我會拜托西西想個辦法替她改變裝扮!
“但是只有我們兩個,萬一被石家或邵家派來的人盯上,不是造成更大的危險?”北原涼司按著額頭,覺得自己的頭又痛起來。
天啊,大麻煩,他只希望過寧靜安穩(wěn)的生活,怎么老天爺不但沒收到他的誠心禱告,還派了顆災星來整他。
“關(guān)于你們暫住的地點我已經(jīng)選定了,那里很安全的。”龍皇軒頗有自信地拍胸脯保證。
北原涼司不以為然地挑眉,“安全?你派了軍隊駐守嗎?”
“如果你希望!饼埢受幯凵裾J真地回應(yīng),“龍家可以做得到,只要不以保護不語的名義公開即可!
北原涼司無力地垂下雙肩,“我只是隨口說說,別真的叫軍隊來!彼例埣胰俗鍪碌寞偪癯潭龋坏敛辉谝馀匀说难酃,甚至喜歡轟轟烈烈的出場。
“那你是答應(yīng)了?”他自認是個好社長,從來不強迫社員的。
北原涼司對龍皇軒報以無奈的眼神,“我只是有個疑問,為什么這差事不交給耀去辦?他對付女人的功夫比我高明得多,不是嗎?”
龍皇軒搖搖頭,“就是因為他手腕太高明才不準他去,而且耀自己也說不想去!边@點倒是令他感到很意外,因為耀向來以跟漂亮妹妹約會為他的生活宗旨。
“他不想去?”北原涼司的眉頭皺起,“這倒怪了!
“那是因為我對發(fā)育未完全的青澀蘋果沒興趣,而且社內(nèi)不是有一條規(guī)定,只要是關(guān)乎美女委托人的案子都不歸我管嗎?”南宮耀的聲音自樓梯處傳來。
北原涼司轉(zhuǎn)過頭去,見他一臉得意的賊笑就明白他心里有鬼,八成又在策劃什么整人計劃。
他眼神一掃,淡淡地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學會遵守規(guī)定了?”
南宮耀兩手一攤,緩步踱向北原涼司,“親愛的涼司,你這沒良心的人,說這是什么話。课蚁騺硎欠罟胤ǖ!北痹瓫鏊緳M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逼鋵嵥罂梢杂眯碾姼袘(yīng)探知耀暗中在要什么詭計,但他不想對同伴使用這種能力,那只會破壞他們彼此的信任關(guān)系。
“別擺這種臉嘛!”南宮耀把手臂搭上北原涼司的肩,很清楚他絕不會窺探同伴的心思。
北原涼司沒理會他,徑自轉(zhuǎn)向龍皇軒問道:“那么西西呢?他沒空嗎?”雖然他已經(jīng)有老婆了,不過西西是個專情的男人,所以交給他應(yīng)該沒問題。
“抱歉,我和司畫要去威尼斯!蔽骶艞l深雪抱著向來不離北原涼司的尼洛走下階梯。
“威尼斯?”北原涼司抱過尼洛,疑惑的問:“最近沒接過跟那里有關(guān)的案子吧?”
西九條深雪歉然道:“不是的,我是陪司畫去見史汀!笔吠∈撬井嫷酿B(yǎng)父,平時因為工作關(guān)系而到處流浪,前幾日好不容易來封信說要和他們在威尼斯一聚,大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啊,西西,你有沒有預留食物下來?要不然我會餓死。”南宮耀一聽家中大廚要走,立刻出聲抗議。
“我替你準備了好幾種果醬,你有本事就三餐都吃果醬三明治!蔽骶艞l深雪白了他一眼,“不然你就餓死好了。”“真是無情。”
南宮耀從北原涼司身上抱過尼洛,邊輕撫著它柔軟的毛邊說道:“尼洛,走吧,咱們?nèi)N房找吃的!
吵人的家伙一走,四周頓時靜了下來,西九條深雪開口道:“涼司,我們都知道要你出遠門是件很殘忍的事,但是現(xiàn)在唯一能幫得上的人就只有你了。而且這一年來,你在抑制情緒波動這方面不是已經(jīng)能夠自由駕馭了嗎?”
要不是他已比較能夠排拒外來的情感波動,他們也不敢斷然下此決定讓他出門。
“我知道了!北痹瓫鏊揪o鎖的眉頭依然繃得死緊。
他有強烈的感覺,這趟旅行一旦起程,他便永遠無法擺脫石不語這個麻煩。但是她將是皇軒的妻子,為什么她會與自己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總之,不管往后情況會變得如何,他都不想惹這么個麻煩,所以這件事一旦結(jié)束,他要馬上和她撇清關(guān)系。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不必勞煩你!”石不語在房間聽見他們的爭論,出來想問問他們在吵什么,卻正好接收到北原涼司強烈的抱怨。
“不語!”龍皇軒注意她出現(xiàn)在背后,連忙安撫道:“別開這種玩笑,你出遠門的次數(shù)比涼司還少,怎么能讓你只身在外?”
“反正他也不想照顧我,我不喜歡勉強別人!笔徽Z覺得北原涼司簡直是在污辱她,什么麻煩!她也不想發(fā)生這種事啊,他以為她喜歡被他照顧嗎?
她受傷的眼神令北原涼司看得心虛,基于先前對她的愧疚感,雖然百般不情愿,但他仍是點頭了。
“不管你喜不喜歡,這件事不能和私情扯上關(guān)系,所以我還是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