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一臉嚴(yán)肅的!
龍皇軒剛處理完婚禮的事宜,風(fēng)塵仆仆地自日本趕回來,可沒料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一群表情凝重的同伴。
“涼司有重大的消息要發(fā)表!蹦蠈m耀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什么消息?”龍皇軒看向北原涼司。
“皇軒,很抱歉,你這趟日本之行,可能要白跑了!北痹瓫鏊炬i緊了眉頭,“因為這場婚禮……根本就不能舉行!薄安荒芘e行!”龍皇軒挑高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請你解除婚約吧!蹦蠈m耀插口道。
“耀,你別插嘴,到時候愈扯愈遠。”西九條深雪用眼神制止了他。
“耀說的沒錯,雖然這么做對你很過意不去,但確實希望你和不語能解除婚約!北痹瓫鏊纠^續(xù)說:“因為,不語絕不可能參加這場婚禮。”
龍星軒瞄了南宮耀一眼,“這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說了,也什么都沒說!蹦蠈m耀故作輕松地吹起口哨來。
“皇軒小哥,我……”石不語決定不再保持沉默,她出聲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無法和你結(jié)婚,我已經(jīng)……”
“這不能怪不語,錯在我!”北原涼司連忙打斷她的話。
石不語拼命搖頭,“不,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我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真的很愛涼司,所以皇軒小哥,請你和我解除婚約,我不能夠嫁給你。”
“我知道啊!”龍皇軒松了口氣,還以為他們要說什么呢!
北原涼司微愣,“你說什么?”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是耀告訴我的!笔聦嵣,自從上回南宮耀與北原涼司談過后,南宮耀就私底下找他商量過了!耙嬖V你的?”北原涼司與石不語同時轉(zhuǎn)向南宮耀,果不其然,他正捂著嘴笑倒在沙發(fā)上,只差沒滾到地毯上去。
“南宮耀!果然都是你在搞鬼!”新仇加上舊恨,北原涼司對準(zhǔn)南宮耀撲了上去,兩個人在沙發(fā)上打成一團。
石不語一時還無法消化這個訊息,她愣愣地看著朝自己微笑的龍皇軒,“皇軒小哥,那你到日本去打點婚禮的事情是?”
“我是去準(zhǔn)備婚禮沒錯,但可不是我和你的,而是你和涼司的婚禮!
“那么耀所說的……”她和涼司都被騙了。
“抱歉,我沒想到這個婚約對你和涼司造成那么大的壓力,早知道會徒生風(fēng)波,我就早點告訴你了!饼埢受幙嘈Φ溃骸爱(dāng)初皓叔和馭天爺爺訂下我們兩個的婚事,無非是為了將你托給我們龍家照顧,但是皓叔也曾經(jīng)說過,這個婚約的效力只持續(xù)到你找到真正心儀的人為止!
“我真正心儀的人……”原來父親早已為她準(zhǔn)備好一切。
“再偷偷告訴你一件事,當(dāng)初我可是被趕鴨子上架才與你訂婚的。”龍皇軒笑了笑,“而且呀,本來我和西西就想把你和涼司湊一對,因為我們一致認(rèn)為你的名字聽起來實在太文靜了,跟涼司說不定可以合得來。”
“沒想到隨口說說的話竟然會成真,”西九條深雪嘆了口氣,“皇軒,你以后還是別亂開口得好!
龍皇軒無奈地?fù)u頭,“拜托,我要是真有那種能力,那我只想要求一件事,就是讓那兩個從剛才打到現(xiàn)在還不停的家伙安靜下來!
話才剛出口,沙發(fā)竟然整個往后翻,讓原本在沙發(fā)上扭打的兩人全給摔到地上去。
頓時,石不語、龍皇軒和西九條夫妻靜了下來。
四個人面面相覷,心里暗自猜想。
耀和涼司怎么突然沒了聲音?
這個念頭才剛在腦海里成形,緊跟著南宮耀的哀叫聲便從沙發(fā)后傳出來——
“快來幫忙,我和涼司的腳被壓住了!”
???
“不公平,為什么我和涼司都被壓到腳,卻只有我的腿出事?”南宮耀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高懸在半空中的右腿,難過得想大哭一場。
他的約會啊,他排得滿滿的約會行程表,竟然就這么毀了。
“你是自作自受,還好意思怪別人。”西九條深雪把削好的蘋果塞進他嘴里,“要不是你先整涼司,怎么會有今天這種下場?活該!”
“美麗又可愛的西西,我出事躺在醫(yī)院里已經(jīng)夠可憐了,加上這兒又沒有漂亮的醫(yī)生或護士,簡直像跌入地獄一樣悲慘,你怎么忍心用你的天使面容對我落井下石呢?”雖然躺在病床上,南宮耀仍是不改其嬉鬧本性。
“南宮耀!你打算連吃一個月的醫(yī)院伙食是吧?”西九條深雪狠狠白了他一眼。他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像女人,偏偏耀這家伙專門找碴。
“你想餓死我嗎?西西!蹦蠈m耀笑嘻嘻地反問,“那以后就沒人讓你發(fā)揮廚藝嘍!”他可是一天吃五餐,三餐外加下午茶與宵夜,所以西西的手藝才會被他磨練得那么好。
“少了你這個大胃王,我求之不得,省得每天泡在廚房里!蔽骶艞l深雪挑高眉,“你不提醒,我倒忘了還有這個好方法可以消滅你這個人類害蟲,真是多謝了,我決定從明天開始斷你的糧!
“!西西,我是開玩笑的,沒有你的點心,我真的會餓死在醫(yī)院里。”所以說,有把柄在別人手中時,是囂張不得的,南宮耀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
“你是自作自受!北痹瓫鏊緭u搖頭,帶著石不語走出病房。
“可愛的不語妹妹,你幫我勸勸西西,叫他別餓死我!”南宮耀大聲喊道。
“南宮先生,請你安靜!這里可是醫(yī)院!币粋胖護士大搖大擺地走入病房里,對著素行不良的南宮耀一陣炮轟。“他有點可憐。”石不語頻頻回頭。
“千萬別可憐他,他只會得寸進尺!蔽骶艞l深雪搖頭警告道。
“西西說得沒錯!北痹瓫鏊靖谝慌愿胶。
“走吧,我們還得趕去參加石燁小姐的婚禮!蔽骶艞l深雪伸手招來計程車,三個人急忙趕赴婚禮會場。
???
雖然是碧海航空與克蘭德航空兩家聯(lián)姻,但因為不愿張揚,所以他們只邀請了少數(shù)人參加,當(dāng)然也包括龍皇軒與石不語,還有準(zhǔn)新郎北原涼司。而龍皇軒因為要回日本籌劃婚禮,所以未能到場,只得請西九條深雪代替參加。
計程車在石家大門口停下,放眼望去,偌大的花園里已經(jīng)搭起白色棚架,并且布置了婚禮所需的一切裝飾,連來客致詞用的麥克風(fēng)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等新人出席。
“燁姐,你今天好漂亮!”石不語來到新娘休息室,當(dāng)她瞧見石燁一身雪白的新娘禮服,忍不住發(fā)出贊嘆聲。
“不語!”石燁驚喜地?fù)ё∷,“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因為我們剛才去醫(yī)院探望一個朋友,所以耽擱了!
“沒關(guān)系。”石燁高興的舉起手中的新娘捧花,“我要把這個給你!
“燁姐!”石不語看著她手中的花束,又偷偷瞄了北原涼司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以相同的眼神在看著她,讓她的臉一下子漲紅。
“皇軒告訴我,說你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笔療钇^看她,覺得有點好笑,都已經(jīng)是公認(rèn)的情侶了,不語卻還是一副羞澀的樣子。
“對了,我?guī)Я苏執(zhí)麃恚瑹罱愫蜕奂覂晌淮蟾缍加!苯?jīng)她一提,石不語才想起臨出門前,龍皇軒交托給她的東西。
“在我這兒!北痹瓫鏊救〕鰞煞庹?zhí)f上,“請你們務(wù)必前來,雖然地點遠了點!
石燁搖搖頭,笑道,“放心嘛,要到日本,搭我們家公司的飛機就好了!
“說得也是!笔徽Z笑著吐吐舌頭。
雖然她身為碧海航空的繼承人,可是她暗自決定不繼承了,她對這方面的事一點都不懂,也一點興趣都沒有,寧可放手讓燁姐去打理,因為燁姐自小就展現(xiàn)過人的商業(yè)才能,她深信燁姐絕對比她更適合管理碧海航空。
“對不起,我要替新娘上妝,請各位先到外頭稍候好嗎?”化妝師走過來,將客人們請出了休息室。
“難得回來一趟,不語,你要不要帶涼司到處逛逛?”西九條深雪建議道,接著指著遠處的溫室,“至于我……也聽說你們家的溫室裁培了不少香草,難得有機會來,可以讓我看看嗎?”其實他只是想讓小倆口獨處。
“可以呀,那里并沒有上鎖,你只要把門往里頭推就可以!笔徽Z大方地點頭應(yīng)允。
送走了西九條深雪,石不語拉著北原涼司往主屋走去。
“我?guī)闳⒂^我住過的房間。”她拉著他穿梭在偌大主屋的長廊上。
推開房門,一間美麗的套房呈現(xiàn)眼前,里頭的空間相當(dāng)大,拉開窗簾,落地窗外還連接著廣闊的陽臺,擺著單人用的桌椅。
“看來你的父親很疼愛你。”
“所以當(dāng)他去世時,我真的很難過!笔徽Z在床邊坐下,神情有絲落寞。“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寂寞了,因為我有你!
北原涼司走到床邊,挨著她坐下,“你搶了我的臺詞。”他在她的頰上親吻。
發(fā)絲在耳際騷動,讓她覺得好癢,“不要,好癢哦!”
“你別亂動就不會了。”北原涼司索性伸手在她身上呵癢,逗得她放聲大笑,甚至笑倒在床上。
“涼司,好了,我笑得肚子好痛……”尾音還未結(jié)束,他的俊臉已經(jīng)貼近,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她閉上雙眼,任由他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吻,最后兩唇終于相貼。
“涼司……”察覺到他的手掌正掀起她裙子的下擺,石不語將兩人之間格開一點距離,羞赧的道:“涼司,你不會是想在這兒……”
“你說呢?”那天他們雖然已有了親密關(guān)系,卻是在兩人都意識不清的狀況下,使得他一直引以為憾,今天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怎么能白白浪費掉。
石不語從他的眼里看出他心中的激情,她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把臉埋進他的胸前輕輕點了下頭。天知道她有多難為情,雖然她深愛著他,那天會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是因為春藥的關(guān)系,不過今天可不同,她必須用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去面對涼司的渴望
“別擔(dān)心,”他低笑道:“今天沒有耀的熱牛奶,而且待會兒還要參加婚禮,我會適可而止的!
他的安慰聽在她的耳里像是催情劑,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發(fā)熱。
“涼司……”石不語難為情地縮起了身子,卻被北原涼司拉開,將她意圖遮掩的雙手固定在頭上。
“別躲,仔細看著我,”他輕嚙著她的耳垂,“我是在愛你,不是在欺負(fù)你!
“涼司……”鼓起勇氣,她迎上他灼熱的視線,從他深情的眸里,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
“我愛你,不語……”輕聲低喃讓人失去抵抗的意識,北原涼司在她耳旁一次又一次地呢喃著愛語,讓兩人之間的溫度愈升愈高,心跳也愈來愈劇烈。
“涼司,我也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睈壅Z在耳際回蕩,房內(nèi)一片綺麗色彩,他再次占領(lǐng)了她的身子……
至于他們有沒有趕上婚禮的親友致詞——想當(dāng)然耳,肯定來不及。
???
一個月后
日本·東京·世田谷區(qū)·龍家
“嘖嘖嘖,真是壯觀!”南宮耀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婚禮會場。
“你好像很樂!北痹瓫鏊疽簧砑儼仔吕煞驹谒砼,表情很是不悅。
自他們倆所站的二樓低頭望去,上至龍家族長龍馭天,下至在石家服侍多年的廚娘,甚至是碧海航空宿敵身份的邵家兄弟,所有人馬統(tǒng)統(tǒng)到齊了,為的就是參加北原涼司與石不語的婚禮。
“你好像很不高興,涼司!蹦蠈m耀笑得像只賊貓,“開心點嘛,你可是今天的主角!
“高興得起來才怪!為什么我的婚禮有一堆不相關(guān)的人來插花湊熱鬧?”北原涼司氣得牙癢癢的。怪不得前兩天他的能力又失靈了,果然沒好事!
“什么不相關(guān)的人?”南宮耀指著樓下的人云介紹起來,“你想想,你今天能跟不語妹妹認(rèn)識、結(jié)婚,是托了誰的福?當(dāng)然是當(dāng)初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的馭天爺爺。而碧海航空與龍家有著很深的交情,所以皇軒他那些兄弟當(dāng)然也得參加這場盛會嘍!
“再說說石家吧!石燁是不語唯一的親人,當(dāng)然得出席,而其他人都是自小看著不語長大的人,不請他們來說不過去吧,至于邵家那兩兄弟,邵冰是石燁的丈夫,也就是你的表姐夫,所以他們兩兄弟來這兒也沒什么不對呀!”
捺著性子聽完南宮耀的廢話,北原涼司咬牙切齒道:“那你在這里干什么?”就是他在住院期間閑閑沒事干,到處去散播這場婚禮的事,還擅自寄發(fā)了請?zhí),才會造成這場婚禮人潮洶涌,天知道他最討厭面對人群了。
“可愛的涼司小親親,你忘了我是撮合你們的大媒人嗎?當(dāng)初要不是我跟皇軒建議由你來保護不語,還特地犧牲小我,讓你們倆獨自到瑞士與夏威夷旅行,甚至在你們的愛情出現(xiàn)危機時,不辭辛勞地大加修補,又怎能造就你今日的‘成就’?”南宮耀不知死活地朝他伸手,“來,紅包呢?別客氣了,快點拿給我。”
北原涼司舉起右拳呵了口氣,表情嚇人的道:“想要紅包是吧?我現(xiàn)在馬上給你!”
“啊,涼司,你今天是新郎倌,怎么可以打架?”南宮耀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發(fā)生,他邊跑邊閃躲,笑鬧聲傳遍婚禮會場。
對于他們的胡鬧,西九條深雪忍不住搖頭嘆氣,如果可以,他真想拿條繩子把南宮耀綁在椅子上直到婚禮結(jié)束。
“耀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真希望能夠治他的人快點出現(xiàn)!蔽骶艞l深雪努力地漠視南宮耀傳遍會場的狂笑,忍不住一再的嘆息。
“放心吧,涼司跟我說過,他覺得耀就快要結(jié)束他快樂的單身生活了。”身著禮服的石不語綻開一抹粲笑。
西九條深雪望向二樓,正好看見北原涼司一拳打在南宮耀的腹部上,他苦笑著搖搖頭,“真是那樣的話就好了,普天同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