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齊哥,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嗎?」好不容易逮到獨處的機會,蘇甜兒朝剛進辦公室的關(guān)曜齊招手。
「怎么了?」瞧出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關(guān)曜齊笑問。
「我前幾天聽說……聽說……」蘇甜兒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聽說什么?」關(guān)曜齊笑了笑,「干嘛吞吞吐吐的!
「我聽說你和孟姊在一起,是真的嗎?」終于,蘇甜兒鼓起勇氣問出口。
他怔了一下,沒否認!冈瓉韸吢犝f了!
「都是真的嗎?曜齊哥?」蘇甜兒抓住他的手,情緒有些激動。
「是真的!挂矝]打算再瞞下去,他點頭。
「怎么可以……」聞言,蘇甜兒受到極大的打擊,喃喃自語!冈趺纯梢浴
「小甜?」
「為什么是孟姊,你們一點都不適合!顾舐暤氐。
他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他是小孩子嗎?適不適合還要旁人來教?最近怎么三天兩頭就聽見「不適合」三個字!
他個人覺得很好啊!到底哪里不適合?
「小甜,我和孟孟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插手!顾M量讓口氣聽起來和緩。
先是尚恩與明堂,現(xiàn)在又是甜兒,其實他早氣得想扁人。
「我不是別人!」咬著唇,蘇甜兒賭氣地道。
她一直以來努力減肥、讓自己變漂亮,為的就是等著再遇見曜齊哥時,讓他有驚艷的感覺。
這也是她大學畢業(yè)后,甘愿進入酒秧當個小助理的理由。
「小甜,妳聽我說……」見事情已經(jīng)往他最不樂見的方向發(fā)展,他試著拉回來。
「我一直愛著曜齊哥啊!難道你都沒發(fā)覺嗎?」來不及了,她的告白先出口。
哦喔!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了,他遲了一步。
關(guān)曜齊沉默下來,靜靜望著她漲紅的臉蛋。
「難道曜齊哥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大眼里淚光閃動,瞧上去既委屈又可憐。「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歡曜齊哥,從我第一次見到曜齊哥開始!
眉頭緊蹙,關(guān)曜齊絞盡腦汁在想著該如何婉拒才能將傷害減至最低。
「小甜,」她是人家的寶貝妹妹,他的一言一詞都要格外小心,千萬別害得人家想不開!肝乙埠芟矚g妳,對我來說,妳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我才不要當你的妹妹!」想也不想,她立刻反駁。
很好,被將了一軍。
這種感覺他很明白,就像他也不想當孟孟的弟弟一樣。
「小甜,妳的心意我很感動,可惜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谷嘀栄,他輕聲解釋。
「我知道,所以我才感到不平。」用力地吸吸鼻子,蘇甜兒很難服氣!笧槭裁词敲湘?我知道她能力很強,長得又漂亮,可是她對你來說太老了!
真不喜歡聽見有人說孟孟的壞話,就算是昔日好友的妹妹也一樣。
「小甜,孟孟并不老,是我長得不夠成熟!挂ба溃在盡力保持平和的語氣。
他的長相在二十歲那年就停滯住了,怨不得人。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長得一副娃娃臉,多損男子氣概。
如果他的長相符合年齡,或許孟孟的壓力也不會這么大了。
千錯萬錯,都是這張娃娃臉出了錯。
「不管怎么說,孟姊就是不適合曜齊哥!」不想聽見他幫她說好話,蘇甜兒氣得直跺腳。
「小甜!」所有的好聲好氣都敵不過一個「盧」字。
「換作別人,或許我能接受;如果是孟姊,我就是不服!」含著淚,蘇甜兒的聲音高亢了起來。「她是不是使出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你?她看起來就像那種女人!」
「蘇甜兒,妳說得太過分了!孤暰陡然下沉,他不悅地低喝。
雖然因為交情不同,所以他格外忍讓她,卻不代表她可以得寸進尺。
被他突然冷下來的語氣嚇了一跳,蘇甜兒的淚珠立刻不爭氣地滾落。
她說的都是實話,為什么曜齊哥要兇她?孟姊明明長得就像成熟冷艷的狐貍精嘛!
「小甜,有妳的電話。」孟立婕的聲音適時介入他們的對話,她站在離他們不遠處,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他們。
絕美的臉龐瞧不出任何異樣。
蘇甜兒臉色微變,飛快地回頭看了關(guān)曜齊一眼,神色倉皇地奔回辦公室。
她方才說的話,孟姊該不會都聽見了吧?
「孟孟……」關(guān)曜齊朝她走近,不知道她已經(jīng)聽見多少。
「回去上班吧!」她淡淡的丟下話,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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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和小甜的談話,妳都聽見了?」等了一整天,等不到當事人來問,關(guān)曜齊忍不住先開口。
他的個性實在不適合和人家玩猜猜看的游戲。
「嗯哼!姑狭㈡嫉膽,異常專注地吃著盤中的咖哩豬排。
「她還只是個孩子,沒什么惡意,妳別跟她計較!诡D了下,他還是決定幫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蘇甜兒說項。
她揚眸瞥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別計較?
他指的是小甜向他告白的事?還是小甜的惡意批評?
「小孩子說話總是不負責任,妳聽聽就好,別往心里放,她從以前就是這樣子,被人給寵壞了。」
罪魁禍首還不是他那個有戀妹情結(jié)的大學學弟。
「……」
「我會找時間再和她談?wù)劦摹!挂粋頭兩個大,他顯得很無奈。
「你和她談什么?」拿起水杯就口,她的語氣略顯冷淡。
她本來是不想計較的,但聽見他不斷幫她解釋后,她卻感到有些--
怒!
有些忙是不能幫的,不然會越幫越忙,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最好的寫照。原本她真的是聽聽就算了,可是他越急著解釋些什么,更讓她越覺得他們之間有問題。
「和她把事情說清楚!褂浀孟葥芡娫捊o他學弟,叫他好好開導甜兒。
「其實她說的沒有錯!挂娝偸亲o著蘇甜兒,彷佛自己是個壞心眼的巫婆,會欺負善良無辜的公主,孟立婕聽在耳里極端刺耳,說出來的話當然也不中聽。
「她說的哪里沒錯?」關(guān)曜齊皺眉。
是從頭錯到尾吧?
「我的年紀是比你大,長得的確也像狐貍精!顾I誚地揚眉。
別忘了她從高中時代就常有怪叔叔想包養(yǎng)她。
「妳不會!」他瞇細了黑眸,駁斥。
「怎么不會?」她故意嫵媚地一撩長發(fā),顯得風情萬種!改悴挥X得我很有當情婦的本錢嗎?」
情婦?他忽地覺得孟孟的話里充滿挑釁。
「那是美麗,而不是狐媚。」皺著眉,他很不喜歡她這種自貶的語氣。
「隨你怎么說,或許蘇甜兒才是真正適合你也說不定!惯@句話巧麗也說過不是嗎?兩人看起來就像金童玉女一樣。
哼!
關(guān)曜齊俊顏微變,顯得不悅。「我和她不適合!
請別把他和別的女人湊成對。
他是有自主權(quán)的。
「你和她年齡相仿,模樣又登對,怎么不適合?反觀你我,才像姊姊帶弟弟出門吧?」她頓了頓,「說不定還像我包養(yǎng)小狼狗!」
其實她不是故意說話這么不可愛的,可能是因為心里有了疙瘩,偏偏關(guān)曜齊又特別幫小甜說話的緣故。
他們可真是交情匪淺!舍不得小甜受到一點傷害。
俊顏愀然變色,那句「包養(yǎng)小狼狗」差點氣得他當場頭暈兼吐血。
她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嗎?把他當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狼狗?
在她為負心漢傷心難過時,他不離不棄的陪在她身邊,但事隔至今,她總該意識到他的存在了吧?
每一段感情都是需要旁人的支持與呵護,當所有人都反對,只剩自己獨排眾議的時候,對彼此的認定是堅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千萬別在這時候有一方先放棄,若只剩他一人努力,他會撐不下去。
「你確定不和小甜交往看看?據(jù)她所說,她可是從很久以前就暗戀你了!乖捄芩,心也很酸,仍繼續(xù)傷害下去。
他們到底是認識多久了?她從不曾聽他提起過。
他眉頭蹙得死緊,漂亮的眼瞳瞬也不瞬地望住她。
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
「孟小姐,請妳別把我輕易送出去,」咬緊牙,他一字一字地道!肝也皇悄旯(jié)禮物,送禮自用兩相宜!箍蓜e把他當作高崗屋海苔。
或許對她而言,他的感情得來很容易,但是那只有她,他不是濫情的人,多少女人乞求他的愛憐他卻不屑一顧。
別把他對她的愛給揮霍掉了。
凝望他鐵青的俊顏,孟立婕當然明白自己惹怒他了,但是倔強的性子仍不肯認輸。除了自己真的對年紀一事耿耿于懷外,他幫小甜說話也脫不了關(guān)系。
「你不是也挺喜歡小甜?」他們從她第一天上班開始感情就特別好,整天有說有笑的,她看在眼里當然會吃醋。
「我對她就像妹妹一樣,她是我大學學弟的妹妹!」關(guān)曜齊冷冷解釋,臉色緊繃得難看。
很好!他的一片真心不但遭人踐踏,還被拱手讓人!
「算了,都別說了。」見氣氛僵持不下,她別過頭,不想再聊。
他們不是特地約出來吵架的。
她不想說,現(xiàn)在換作他有話要說,在他付出這么多以后,他總有拿些回報的權(quán)利吧?
他要的不多,只有一句話!
「我對妳是認真的,也真心愛妳,而妳呢?妳愛我嗎?喜歡我嗎?」終于,他再也無法裝作無所謂的模樣。
如果她在此時說愛他,他保證網(wǎng)開一面既往不咎。
包括想將他打包送人的事。
孟立婕咬住下唇?jīng)]開口。
她當然愛他,不然也不會因為他幫小甜說話而感到生氣。
但是現(xiàn)在她不想承認。
「孟孟,妳愛我嗎?」聲線微沉,他追問。
有時不斷的單方面付出,會需要一點回應當作鼓勵的。
如果還沒有到愛的程度,一句「喜歡」他也甘之如飴。
「……」
足足等了一分鐘,當回報自己的還是永無止盡的沉默,關(guān)曜齊望住她的黑眸一斂,難掩挫敗。
她把他當作什么?會噓寒問暖兼專車接送的司機小弟嗎?
她到底有沒有認真看待過他們這段感情?如果還是沒有……
很抱歉,他真的無能為力了。
「妳知道嗎?一直追在對方后頭的感情是很累人的,」將目光投向窗外,他薄唇緊抿!肝乙恢备趭吷砗笳疹檴叀⒑亲o妳,妳卻連一點感情都吝于給予,說真的,這些日子以來,我累了!
孟立婕忍不住震驚地揚眸。
「我累得不想再去追問妳愛不愛我,如果妳真覺得我們不適合,那就是不適合吧!」
緩緩的,他下了結(ji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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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將黑色轎車駛?cè)胲噹,關(guān)曜齊心情恙怒地甩門下車。
坦白說,他從沒有這么狼狽過。
雖然他不是什么縱橫情場的情場浪子,但勉強還能稱為無往不利。但是遇見孟立婕,算他遇見了天敵。
無論他如何努力,就是無法打開她的心門。
她就真的那么愛那個負心漢?事到如今仍無法忘懷?任他如何努力都只是白費力氣?
打開家門,他忽地怔住,赫然發(fā)現(xiàn)坐在客廳里等他返家的關(guān)曜軍。
「嗨!」關(guān)曜軍笑著和他打招呼,「不好意思擅自來訪,因為一直無法聯(lián)絡(luò)上你,所以和媽拿你家的鑰匙進來等人!
「沒有關(guān)系,我又不介意,」拉松領(lǐng)結(jié),關(guān)曜齊在他對面坐下,「你來多久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有事情。
「沒多久,我剛下班!
「嗯!
「你進入公司上班也兩個月了,感覺如何?」關(guān)曜軍直接切入正題。
「還不錯,我們公司還不算腐敗,沒什么米蟲!顾尚。
他知道這笑話很冷,但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欠佳,讓他稍微發(fā)泄一下應該沒關(guān)系吧?
關(guān)曜軍并沒有笑,深沉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看住弟弟。
「想正式回公司上班嗎?」
「嗯?」他的問題有些突然,關(guān)曜齊微怔。
「我的意思是說,爸將酒秧交給我們,這間公司應該就由我們兄弟負起責任,目前有個營業(yè)區(qū)經(jīng)理的缺,我希望你能接下,畢竟我的目標是讓酒秧成為東南亞最大的酒品代理商!
「大哥,你的野心真大!
「這不是野心,而是目標,怎么樣?有興趣嗎?畢竟你一進公司什么部門不挑,就只選業(yè)務(wù)部。」
「聽起來感覺是不錯!
「當然不錯,這個職缺專為你設(shè)計的!
「多謝大哥錯愛啊!」他又干笑。
糟糕!他原本是個很愛笑的人,現(xiàn)在卻只能擠出這種詭笑。
都怪孟孟讓他太生氣了。
「如何?考慮清楚了嗎?」關(guān)曜軍一向不多說廢話,挑眉看著關(guān)曜齊。
沉默下來,關(guān)曜齊很認真地思考他的建議。
若是其他職缺,或許他會毫不考慮的拒絕,因為要他乖乖坐在辦公桌后一整天,對不起!他辦不到。但是營業(yè)區(qū)經(jīng)理顧名思義,就是讓他大大方方的四處趴趴定……
而且,或許這是很好的時機,目前他的確該離開立婕一陣子,兩人保持一點距離,讓自己好好想清楚。
對立婕,他到底要拿她怎么辦?
安靜地望住他,關(guān)曜軍很有耐心地等他回答。
「好!」用力頷首,關(guān)曜齊干脆地回道。
關(guān)曜軍滿意地笑了開來。「人事那里我會處理,下個星期找一天來總公司吧!我介紹各部門的主管給你認識。」
他敢這樣提出,當然是對自己極有信心,他知道關(guān)曜齊一定會答應。
「嗯!
「我等你大展身手!剐α诵,關(guān)曜軍輕拍他的肩。
他自信一向知人善用,而且最喜歡壓榨自己的親兄弟。
歡迎他來到日夜工作、以酒秧為家的無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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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麗,曜齊還沒有進公司嗎?」心神不寧地望著空空的座位,孟立婕終于問了。
「沒有!骨甥悡u搖頭。
「也沒打電話進來?」
「沒有!
「嗯。」
孟立婕惶惶不安地望著桌上的文件,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她昨天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他鬧脾氣的,只是身為女人,吃吃飛醋在所難免,就像她也不會去找蘇甜兒的麻煩一樣。
昨晚分手時的氣氛很糟,兩人回家的路上什么話也沒有說。
按著隱隱抽疼的太陽穴,她忍不住再次看向關(guān)曜齊的座位。
等他進來,她會認錯的。
只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她的等待,會等上整整兩天。
關(guān)曜齊就像人間蒸發(fā),打他手機也沒人回應,她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的聯(lián)絡(luò)電話之外,他的住址,他的過去,所有的一切她通通一無所知。
剎那間,她心慌了。
正如關(guān)曜齊所說的,她只習慣他對她的好,卻不曾真正付出過什么,才會如今想要找個人都無從找起。
「孟姊,」中午時分,同事甲很好心地買了現(xiàn)榨胡蘿卜汁給她!笂吅镁脹]喝胡蘿卜汁了,特地買來孝敬妳!
「謝謝!鼓种械默F(xiàn)榨胡蘿卜汁,孟立婕心中百感交集。
從前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有過什么爭執(zhí),他總會一副事過境遷無所謂的樣子,買杯現(xiàn)榨胡蘿卜汁給她……
而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她還等得到他的現(xiàn)榨胡蘿卜汁嗎?
輕輕啜了一口,她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好苦!味道根本不對。
一定不是曜齊平常買的那一家,這杯胡蘿卜汁的蜂蜜一定加得不夠多、胡蘿卜不夠新鮮、份量調(diào)得不對……
她將胡蘿卜汁擱得遠遠的,乏力地趴向桌面,眼眶忽地一陣發(fā)熱發(fā)酸。
其實都不是的,她心知肚明。
現(xiàn)榨胡蘿卜汁會苦,只有一個原因--
那不是曜齊親手買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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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撥的電話沒有回應,請稍候再撥,謝謝。
已經(jīng)不知道撥了幾次電話,得到的回應都是一樣。孟立婕蜷曲在懶骨頭沙發(fā)旁,將小臉埋在膝間,心涼涼的,像被掏空了般。
她好想,好想曜齊。
從前起了爭執(zhí),不管誰對誰錯,他總會先出現(xiàn)在她面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溫暖笑容,為什么這次無論她如何等都等不到他的出現(xiàn)?
早知道她就不該要任性,莫名其妙發(fā)他脾氣;早知道她就該老實地回答她愛他,別逞什么倔強;早知道……
她有好多的早知道,卻找不回關(guān)曜齊。
若她再見到他,她一定會很誠實的,所以……神啊!請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見到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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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情嗎?」
因為過度思念關(guān)曜齊,已好幾天不能好好入睡的孟立婕,上午請了半天假在家休息,不料下午進公司時,辦公室里的氣氛卻有些浮動。
眾人聽到孟立婕的問話,頓時安靜下來,豪哥和巧麗互看一眼,將公文夾遞給她。
「有什么不對嗎?」孟立婕防備地問,并沒有馬上打開,他們的神情令她感到不安。
「孟姊自己看會比較好!怪浪完P(guān)曜齊的私交不錯,巧麗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皺了皺眉,緩緩打開公文。
業(yè)務(wù)二課職員關(guān)曜齊辭職獲準,即日生效。
人事處部長XXX
猛然合起公文,她的臉色驟變。
她是曜齊的直屬長官,為什么他的離職不是經(jīng)由她批準,而是直接由人事處下公文通知她?
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
「孟姊,」瞧出她的臉色不大對勁,巧麗輕聲勸慰!笂呄葎e擔心,說不定是人事處搞錯了,妳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一下?」
心跳劇烈,拿公文的手輕輕顫抖,孟立婕斂下美眸,聲音卻異常平靜。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都先去做事吧!」
「孟姊……」
「我沒事的。」她當然會打電話問個清楚,于公于私,曜齊離職的事她都不該是最后知道的人。
「蘭姊嗎?我是立婕,」走進私人辦公室,她立刻撥電話給人事處認識的同事,「麻煩妳幫我查一下資料,業(yè)務(wù)二課關(guān)曜齊。」
「嗯,他離職啦!有什么不對嗎?」蘭姊溫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聞言,孟立婕腦中一陣暈眩,她撐著頭,語氣微弱。
「也沒什么,只不過我是他的上司,他的離職批準怎么不是由我這里送出去,而是直接由人事處發(fā)公文?」
「這點是有些離奇,不過他的離職的確是處長簽核的,而且聽說……」蘭姊神秘兮兮地壓低音量。「其實是總經(jīng)理那里先批的!
「總經(jīng)理?」孟立婕怔忡,牽扯的層級會不會太高了?
「嗯,處長也是依言辦事而已!
「蘭姊,妳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查看看關(guān)曜齊的住家地址?」
「妳要他的地址做什么?」
「他--」腦中一轉(zhuǎn),孟立婕隨便找理由解釋,「他有些私人物品還在公司,我想打包寄給他!
「哦~~這樣。∥?guī)蛫叢椴,」隔了一分鐘,蘭姊充滿歉意的聲音傳來!噶㈡,我查不到耶!他的資料一片空白!
心陡然一沉,孟立婕無法相信!冈趺纯赡?不是都有資料建檔?」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除了關(guān)曜齊三個字,其他什么也沒有。」
「沒關(guān)系,」孟立婕的語氣難掩落寞,但還是輕聲道謝。「蘭姊,謝謝妳的幫忙!
「哪里,小事一樁。」
接下來蘭姊到底和她說了些什么,她已完全沒印象,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彷佛失了魂。
從沒有想過,她和關(guān)曜齊會是以這種方式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