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愛逛街。一大早就接到她大哥的吩咐,要她帶他心愛的女人,也就是她的大嫂去逛街買衣服。平常她討厭外出,因為很多人認得她,會對她指指點點,不過這次即使被騷擾,她也要出來。她陪珍珠逛,而兩個小朋友就由翡翠帶去玩,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這樣真的好嗎?”望著鏡中的自己,珍珠有些不自在,除了貼身衣物外,這將成為她所有衣服中布料最少的一件了。身上這套價值不菲的小禮服,細肩帶裸背的設(shè)計,讓她的美背一覽無遺,珍珠白簡單的剪裁,使她看起來宛如公主高貴。
“加果再配上一雙細跟高跟鞋,那就美呆了,我的眼光不錯吧!”琉璃以藝術(shù)家審視一件完美作品的眼光看著珍珠,她自然又樸實的本質(zhì)真的連她都會為之心動,還好她不是男人,否則鐵定被大哥當(dāng)成敵人看待,誰都可以當(dāng)敵人,就是不能惹到大哥,那太可怕了。
“可是……這太貴了……”標(biāo)著天價的數(shù)字令珍珠實在買不下去,衣服對她來說好穿實用就好,她很少為自己治裝,全都是媽咪買的,她實在不了解真有必要買一件十多萬的衣服嗎?
“大哥說今天是重要的日子,爹地和媽咪要回來了,要把你鄭重的介紹給你未來的公婆,所以一定要正式,你可是代表大哥哦!把你裝扮得越美,大哥就越有面子,所以就別管價錢了,反正都是大哥送的,你就盡管買吧!喜歡的話,全都帶回家也可以,你覺得怎么樣?”
“不用了,其實我的衣服很多!
“呵呵!和你開玩笑的啦!既然是大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想想你拋棄他這么多年,也該好好血拼一番,把這七年他該送的份一起要回來。”琉璃在一旁鼓吹著。
?這是什么理論,是她拋棄了他,并不是他不要她耶!被害者是她大哥,怎么說可憐的也是他,可是琉璃的口氣像是被害者才是她。
“哎呀,別猶豫了,就這么決定了,反正是大哥付的錢,這對他來說只是小 case而已!北绕鹚稚蟽r值連城的戒指,這些就像小沙子,實在微不足道,若再加上大哥的一顆真心,那么就無法比擬了。
“可……”
“小姐,這決定這一件了,包起來。”琉璃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直接去付帳。嘿嘿,她敢保證大哥看到之后,一定會“滿意”她的選擇,滿意到會欲火焚身、會獸性大發(fā)、會一柱擎天……然后理智失控、道德淪喪、自制當(dāng)機……真是令人非常愉快的期待。
刷完卡后,珍珠對于琉璃臉上那抹怎么都揮不去的笑靨感到奇怪,為什么她幫她買這件衣服她會這么開心,而且還老盯著衣服看,好像要穿的人是她。
“琉璃,你很喜歡這件衣服嗎?”珍珠問道。
“喜歡,簡直滿意極了!”琉璃不假思索開心地回答。
“那么送給你好了,我沒有關(guān)系的!
“不行!”琉璃停下腳步,然后義正辭嚴地告誡她,“大嫂,為了大哥的面子,你一定要穿,我父母可是很注重外表的,你知道的,上流社會的人都是很重視這個的,我們都很喜歡你,為了大哥也為了你自己,一定要穿知道嗎?”最后一句,琉璃一個字一個字地鄭重告訴她。
開玩笑!上次的好戲還沒開始演就被罰捉蟲,這一次,一定要掀起軒然大波才行,這可是大哥自愿派她來的,可不是她硬跟來的哦!
呵呵呵!假公濟私……真爽!
“!糟了!”突然間,琉璃叫了出聲。
“怎么回事?”
“我忘了和人約好了,嫂子,對不起,我沒辦法陪你逛了,要回去的時候打個電話,司機就會來接你了!绷鹆Я粝滤掖颐γ妥吡。
一直到走出百貨公司,琉璃才放慢腳步。唉!真搞不懂,為什么珊瑚要她中途落跑呢?
離珍珠遠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影一直在跟蹤,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看到琉璃離開之后,嘴角就露出一個逮到好機會的好笑。那個人正是林卿卿。自從白珍珠出現(xiàn),她就當(dāng)她是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曾經(jīng)找過不良少年綁架她,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怎么知道那些肉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被衛(wèi)剛玉打得鼻青臉腫,還好他不知道是她暗中策劃,因為怕事跡敗露,因此她暫時按兵不動。
之后,她命人打電話騷擾白珍珠,幾個月后,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遇上她,她發(fā)現(xiàn)她竟然懷孕了!眼看著衛(wèi)太太的寶座即將要讓人,于是她命令家里的管家夫婦,假扮成衛(wèi)剛玉的父母,動之以情逼退白珍珠,就在衛(wèi)爺爺生日的那一天,也就是衛(wèi)剛玉正式繼任總裁的那一天,他失去了她!
本以為憑她的美貌、溫柔可以乘虛而人占領(lǐng)衛(wèi)剛玉的心,怎么知道他像是千年冰山,不但凍住自己,甚至拒絕別人,又以為,她可以用時間換取空間,怎知,耗在他身上的光陰已經(jīng)七年……
她恨呀!在她努力想讓白珍珠消失之際,她竟然又回來,怎么可以讓她輕而易舉毀掉她多年的努力!
林卿卿咬著袖子,恨得差點把衣服咬下一塊。
而林卿卿作夢也沒想到會有人跟在她后面,一個好奇的人——杰利。在見不到Jane,他決定守……樹待……狗嗎?還是貓?或是雞……隨便啦,反正是什么動物的就是了,他的運氣真好,看到那個差點揍了他的男人開車出去后,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Jane要出門了,可是奇怪的是,竟有部車跟在她們后面,看到這樣的情景,杰利忍不住跟了上去。
臺灣的女孩子真奇怪,為什么一直咬著自己的衣服,難道是餓了嗎?餓了可以吃飯呀!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黃雀之后呢,還有一個身影,正微笑的看著這一切,仿佛一切都在預(yù)料中。
珍珠本來對逛街就沒有大的興趣,在看了幾家店之后,她沒了興致,于是她去找翡翠和孩子們,卻沒有遇上。早知道,她應(yīng)該帶著翡翠的手機號碼,算了,臺灣她比她熟,孩子和她在一起她也放心,于是她想先回去準備?吹剿鋯,身后的林卿卿露出惡毒的笑容。
哼!前面幾次的不成功全都因為假別人之手,這一次她要自己來,讓她受傷或殘廢,看看衛(wèi)剛玉還要不要她。正在她盤算著如何下手時,老天就給了她一個好機會,見著珍珠正要下手扶梯,她雙光一閃。電視新聞不是曾報導(dǎo)嗎?有人因為不慎跌落手扶梯而導(dǎo)致終生殘廢。
她追上前去,四周正好沒人。嗯……真的要下手嗎?林卿卿遲疑了一下。這一推下去她會不會死?如果會,她不就是過失殺人嗎?她只想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并不是真的要她死,只要殘廢就好了,再說,她一推就跑走了,可……可是,萬一有目擊者怎么辦?她可是有頭有臉的名門千金,居然做出這種事,她會被人恥笑的,怎么辦?正在她猶豫不決的當(dāng)下,一個小孩從她身后撞上,害她重心不穩(wěn)一路滑下手扶梯,而在她前面的珍珠早已下到下一層樓了。
“咬?是地震了嗎?”珍珠聽到一聲巨響,記得臺灣前不久還發(fā)生過大地震呢!而摔下手扶梯的林卿卿被一位好心的中學(xué)生扶起,“這位太太,你沒事吧?”
太太?林卿卿直想尖叫。她是小姐!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姐!竟然叫她太太,簡直是有眼無珠。
“你叫我什么?”林卿卿不敢相信,再問了一次。
“太太呀!
“看清楚,我是姐姐!比讨壅酒穑銖姅D出一個笑容。形象、形象,她林卿卿可是出自名門,即使遇到這種凡夫俗子還是要顧及形象,雖然現(xiàn)在的她很狼狽,衣服勾破了,頭發(fā)亂了,手臂上有些許擦傷,但看來情況還好。
糟糕,白珍珠要逃走了。林卿卿連忙追了出去。她害她摔傷,她一定要她償還這筆帳。出了大廳,她看到白珍珠正在等紅燈過馬路,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尤其這里人這么多,一定看不出來是她推她的。
如此想著,林卿卿站在珍珠的后頭,她決定要推她去撞車,可是,現(xiàn)在車這么多、速度又快,隨便一部車都有可能將她壓扁,不行,她沒有要害死人,只要受傷殘廢,衛(wèi)剛玉不愛她就可以。在天使與惡魔,良知與怨恨的交戰(zhàn)下,天使終于落敗,良知也泯滅了,那只帶著怨恨的惡魔之手用力的推了過去。砰的一聲!,一個女人的身體就這樣大刺刺地投向馬路的懷抱,而且還是五體投地,而快速通行的車子緊急煞車停下來,駕駛?cè)藫u下車窗,很“熱情”地奉送“問候”她家人的“祝福”。
“阿婆,這是你的東西!闭渲槎紫聛韼鸵粋老婆婆撿掉了一地的菜,不曉得為什么,站在她身旁的婆婆,手上的塑膠袋突然破掉,好心的珍珠立即彎下腰去撿,就逃過了林卿卿的那一推。
怎么又是她?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正是害人不成反自害的林卿卿,因為她這一用力,沒推到大,就這樣整個人跌到大馬路上。有好心人士立即打電話叫救護車,而一個外國人沖過來立刻查看她的情況。
“小姐,謝謝!”接過珍珠交給她的菜,老婆婆道謝著。
“不客氣,阿婆,要小心哦!”珍珠才站起來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馬路有一對很眼熟的人,她立即狂奔而去。
沒人知道,可裝三公斤的袋子,才裝了三把青菜、兩顆水果而已,為什么會突然破掉。
“呵!算是大功告成了!這樣也促成了一對佳偶,大哥和大嫂可以過著幸?鞓返娜兆!睋茉埔娙站褪墙裉炝耍汉靼碘獾。她也該回去,選個好位子看好戲!
“伯父、伯母!”珍珠追上去,叫住那對夫妻。
“你是誰?”那女人看了看她,想不出她什么時候認識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姐。
“我是白珍珠,七年前見過一次面記得嗎?”雖然那一次的見面井不是很愉快,但她已經(jīng)決定要讓剛玉的父母喜歡她了。
這真是一個巧遇,剛才她打電話回衛(wèi)家,威廉斯?fàn)敔敻嬖V她,剛玉沒有接到父母,不過他們有打電話回去,說他們要去一個地方,會晚一點回去,沒想到竟讓她在路上遇著了。
“白珍珠:……七年前……”男人努力的回想。
“家里說剛玉沒有接到你們,我請司機來載,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回哪里?”
“回衛(wèi)家呀!”
“衛(wèi)家……衛(wèi)剛玉?那個衛(wèi)氏珠寶的總裁?”女人終于想了起來。七年前他們奉小姐的命令要他們夫妻去騙這個小姐,誰想得到七年后竟碰面了呢?這下可慘了,要是去衛(wèi)家,豈不就穿幫了嗎?真倒霉,今天好不容易和丈夫一起休假出來逛街,竟遇上這種麻煩事。
“不必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了。”女人推辭。
“我知道我給你們的第一印象不好,不過,我希望你們給我一次機會,我是真心愛著剛玉!彼粫偬颖芰耍还芩麄兿膊幌矚g她,她會讓他們看到她的誠意的。
“咦?這不是雪Jane嗎?真的是你!”一名美婦人高興地叫了起來,看到珍珠開心地抱住她,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兒。
“艾希阿姨!艾力克叔叔!”見到這兩位她媽咪的好友,疼她的長輩她就有說不出的高興。
“你們不是在英國玩嗎?怎么會在臺灣?”
“你忘了我們住在臺灣嗎?聽你爹地說你人在臺灣,我們剛才去你住的飯店,可是沒有登記你的名字,你換了另一家飯店嗎?”長相斯文的艾力克關(guān)心地詢問,她一個女人帶了兩個小孩,又到人生地不熟的臺灣,早知道他就通知家里的人去接她,也好有個照應(yīng)。
“不是,我住在……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天呀!Jane你終于肯交男朋友了,以前要幫你介紹你都不要,你一定要介紹你的男朋友給艾希阿姨認識,是哪個幸運的男人讓你看中了?”艾希高興地幾乎想抱住她,她從好友蕓蕓那里知道Jane的追求者很多,可是她卻從未動心,這個可以讓她放下世俗禮教而住進他家的男人,在她心中一定是非常特別的。
“這就是我男朋友的父母,我們正要回去!闭渲楦麄兘榻B。
“你們好,我們是Jane父母的好朋友,相信你們的公子一定相當(dāng)出色,不知道怎么稱呼?”
“衛(wèi)。”男人簡短回答。
“原來是魏先生和魏太太,我叫艾力克,這是我太太艾希,不曉得方便到府上作客嗎?”他們實在太想見見讓Jane動心的男人,沖動之下,艾力克問道。
他們很勉強地點個頭。珍珠高興的說:“太好了,你們就像我另一對父母,我真想把你們介紹給他!背烁改钢,這對長輩對她也是關(guān)愛有加,尤其在她生下孩子后,他們對她的關(guān)懷備至,還經(jīng)常送各地的東西給她。
“喂,老公,怎么辦?”女人悄悄問道。
“等一下,乘機逃走!蹦侵心昴凶有÷暬貞(yīng),并開口說:“對了,我突然想上廁……”
“車子來了,我們一起走吧!”沒有聽到他的話,珍珠熱切地招呼。幸好開了部大車來,否則就坐不下了,來接她的是臨時司機,因為原來的司機去接剛玉的父母還沒回來。
“魏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哪里的話……”對方生硬地回答。
車子就這樣駛向了等待著審判他們的命運。
時間每過一秒,這對如坐針氈的冒牌父母痛苦也就多了一分,望著窗外掠過不熟悉的景象,他們的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傳說中的衛(wèi)剛玉在商場上的名號可是冷血得嚇?biāo)廊,只要是人都知道不要去惹毛他,因為他對待敵人可是不會留情,七年前他們所做的事不曉得惹毛他的程度有多少?br />
如果他們知道對衛(wèi)剛玉來說,他們的所作所為害得他失去了全世界,他們可能會跳車來謝罪。
當(dāng)車子停好熄火的那一刻,除了珍珠下車之外,其它四個人就像化石動也不動。這對假父母面有難色地僵在車子里,心中想著如果可以,他們真的愿意躲在車里一輩子。而艾力克這對夫妻則是震驚得忘了下車,此地的景象竟熟悉得有點陌生,因為真的好像……
盡責(zé)的司機——一開車門請下他們,才讓這四個人回過神來。二樓的陽臺上,趴著兩大兩小,熱情地向他們招手,全都露出大大的笑容。
“媽咪,艾力克爺爺,艾希奶奶,我們在這里!眱蓚小孩高興地搖著手。
“爹地,媽咪!”翡翠和珊瑚也開心地向他們招手,然后兩大兩小就轉(zhuǎn)過身子往樓下跑。
走進屋內(nèi),衛(wèi)剛玉正好坐在客廳,瞧見珍珠出現(xiàn)他立刻迎上去,珍珠則是習(xí)慣性地投入他的臂彎之中。
“你猜我遇見誰了?”珍珠開心地指指身后的人。
“爸?媽?還有你的客人嗎?”衛(wèi)剛玉問道。
“這位是艾力克叔叔,這位是艾希阿姨,他是我的男朋友衛(wèi)剛玉。”珍珠為他們介紹,臉上掛著十足幸福的小女人表情。
“艾力克叔叔?艾希阿姨?那另外兩個是誰?”衛(wèi)剛玉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對勁。
“誰?剛玉,你忘了自己的父母嗎?”珍珠不可思議地問,如果是杰利的話,她一定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是剛玉不是這種會捉弄人的人。
“這種事可以忘嗎?”衛(wèi)剛玉為她的問題感到好笑,雖然他們的父母在孩子的默許之下“拋家棄子”多年,但總不至于見到人不認識吧!
“可是,你明明問我他們是誰!
“他們到底是誰?”
“你的父母呀!”
為什么珍珠一口咬定這對他不認識的人是他的父母?
“你見過我的父母?”什么時候?
“見過,七年前他們曾經(jīng)拜托我離開你,就在你——”糟糕!她怎么又很誠實的把她最不想告訴他的事說出來了呢?天呀!到底什么時候她才可以改掉這個“美德”?嗚……她好想哭,她給他們的印象一定更差了。
“老公,我是不是生了一個兒子也叫衛(wèi)剛玉?”艾希搖搖身邊的丈夫,像是突然失去了記憶。
“沒錯,我們是有一個兒子叫衛(wèi)剛玉,我姓衛(wèi)你忘了嗎?你還是衛(wèi)太太呢!”他提醒她。
“那我們是真的回家了,不是我的錯覺羅?”她再一次向他求證。
“不是,剛才還看到你思念的女兒珊瑚和翡翠不是嗎?”他再一次默點頭。
“可是,他們是Jane男朋友的父母,而Jane的男朋友是衛(wèi)剛玉,可是我們的兒子也是衛(wèi)剛玉不是嗎?”她撫著頭,這么復(fù)雜的關(guān)系……
“爹地,媽咪!”翡翠和珊瑚見到許久不見的父母立刻投進他們的懷里享受久久一次的親情。
“艾力克爺爺,艾希奶奶!”兩個孩子則是擠進他們之間想博得一些注意力。
當(dāng)四個人全巴在這對中年男女的身上時,珍珠真的愣住了。難道說……
“天呀!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不過,衛(wèi)剛玉沒有遺漏珍珠剛才的那些話。
“他們?nèi)グ萃羞^你離開我?”他指著站在門口,開始瑟縮發(fā)抖的夫妻,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他有預(yù)感這兩個人一定和珍珠離開他有重大的關(guān)系。
“剛玉,他們真的不是你的父母?”雖然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她仍不相信的再問一次。如果說剛玉不認識自己的父母,總不會連他的妹妹們也認不得吧!在他們投進艾力克叔叔和艾希阿姨的懷中時,她就應(yīng)該明白的,只是這事未免也巧得太離譜了吧?
她認識的威廉斯?fàn)敔,是爸爸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是剛玉的爺爺;而對她疼愛有加的艾力克叔叔和艾希阿姨是媽咪的朋友,竟然是剛玉的父母!是上天汪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永遠也脫離不了嗎?
“要我滴血認親嗎?”
“那么……他們是誰?”這對七年前自稱是剛玉父母的人到底是誰?這大概是所有人的疑問吧!
當(dāng)所有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他們實在很想說自己只是路人甲、路人乙,但是見到衛(wèi)剛玉那雙冷峻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他們,就只能發(fā)抖的說出幾個字。
“我……們……是……”
“咦?大家都回來了。”正好回到家的衛(wèi)老爺子,目光掃到這對假冒的父母時,他脫口問道:“為什么林董的管家會出現(xiàn)在我們家?”
“很好!我想,你們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所有的事情了?”衛(wèi)剛玉面無表情地命令他們。
事情終于水落石出了!
“我說過,永遠不準逃離我!毙l(wèi)剛玉嘆了口氣,無奈地再一次聲明,他的女人總是沒學(xué)會這一點。
在得知所有的真相后,珍珠第一件事就是想逃,因為她覺得自己好笨被騙了,對方隨便說是他的父母她就相信了,如果當(dāng)初她愿意找剛玉談一談,而不是自己決定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有這七年的分離了,其實,只要她多留意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這對冒牌的父母,無論相貌、氣質(zhì)或者是談吐,都遠不及正牌的。
“剛玉,對不起!闭渲橛昧Φ匾е麓,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一觸及衛(wèi)剛玉溫暖的胸膛,淚就無法抑止地奔流。
“傻瓜,又不是你的錯!毙l(wèi)剛玉哄著她,像抱個嬰兒將她擁在懷中,其它人見狀全自動消失,把客廳留給這對因烏龍誤會而分開多年的情人。
這個錯他會找該負責(zé)的人來算的,他衛(wèi)剛玉可不是慈善家。
“下次別再為這種無聊的理由離開我了!去他的門當(dāng)戶對,什么身分問題,對我來說,你就是你,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背景,在你愛上我之前你不也不知道我的背景嗎?所以,當(dāng)老天把你送到我手上時,我是何其幸運呀!就算全天下的人反對,也動搖不了我的決定。”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自己決定的事,因為,未來他想自己掌握。
“可是……我害了你……”這些年來他過著什么樣的日于,她多少從三姐妹那里得知,他把自己推進孤獨的最深處,這種痛苦她太清楚了,因為她何嘗又不是如此,只是她幸運多了,她還有父母、孩子、爺爺奶奶……
“唉!你是害我匪淺,讓我這七年來每每在圣誕節(jié)里找尋你的身影,眼光不自覺梭巡著穿白衣的女孩。白天,你總會莫名跳到我的腦海阻擾我的思潮,到了晚上,更變本加厲霸占我所有的心靈。曾經(jīng),我想恨你,因為你帶走屬于我的一切,本該是屬于我的心,卻在第一次就遺失在你的身上;本該是我的情,卻一點一滴流向你,而我無力阻止,甚至在你走后,對你的情感依舊一點一滴從我身上脫離,我知道,我愛你甚過恨你,只希望上帝能有一天良心發(fā)現(xiàn)把你還給我!
“剛玉……”面對柔情款款的告白,她心疼不已,親耳聽到是另一種痛楚,他是這樣愛她深情無悔。
“也許是上天可憐我吧!雖然晚了七年,但是他還是把屬于我的幸福還給我,沒有你,我的人生就不算完整;沒有你,我的生命就沒有意義;沒有你,我就再也不是我,因為你的手心里掌有我的全世界。”衛(wèi)剛玉握著珍珠的手鄭重的落下一吻。
“這樣的你我怎么可能不愛呢?”珍珠將自己全身的重量投給他,與他緊緊相擁。這個男人的一切屬于她,她在佛前到底修了幾年呢?她是何其幸運呀!
“我說過,這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帶給你幸福。”
他依舊是最霸道的情人,但是她喜歡他的霸道,喜歡他一切的一切。
“剛玉,我好愛好愛你,用我這輩子來愛你都嫌不夠!
“那么你愿意把下輩子、下下輩子還有下下下輩子,都一起給我嗎?”
“我愿意!”
就像雨過天晴,撥云見日,這段戀情終于有了美好的結(jié)局,最后當(dāng)然要王子和公主以接吻來做結(jié)束不是嗎?但是,這兩個人好像有點磨,怎么老抱在一起卻不親嘴呢?他們不曉得剛才自動清場的觀眾正“光明正大”的躲在角落里等著看結(jié)局嗎?
每個人都伸長頸子觀望中,到底什么時候可以看到“TheEnd”呀,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他們不會再笨得自動現(xiàn)身,更不可能直接叫男女主角,“喂,快親嘴!準備收工了。”之類的話,總之,急死人了!“怎么還不親下去呀?”這個最急的人竟然是口口聲聲不準他們同住一間房的衛(wèi)老爺子,他的血壓都快升高了。
“老公,你要不要去教教你兒子,他好像太‘閉塞’了一點,和你還真不像。”正牌的衛(wèi)夫人問老公。
“不用我教,沒看到孫子都兩個了嗎?想必兒子的功力大概不在我之下哦?”
“真沒想到我們家少爺原來是個多情種,好感動哦!”
“是呀!少爺真是癡情,老天果然有眼。”
“要是我老公有他的一半我就滿意了!
“是哦!你也得要有少奶奶的一半才行!
幾個人嘰嘰喳喳在后頭發(fā)表高見,因為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少爺說這么多話,而且對象還是個女人!哦!實在是令他們感到無比的興奮,大伙在這工作幾十年,值得了!
“只是他們到底還要磨多久呀?”翡翠發(fā)問。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珊瑚對大家提議。
“什么賭?”
一聽到賭,凡是人眼睛都會變得銳利,頭腦也會變得清楚,情緒絕對變得沖動。
“隨各位下注了,我做莊家!”
“好,我賭他們會親嘴,一千元。”
“我也賭是!兩千元!
“我賭他們會一直抱下去,兩千元……”每個人說出結(jié)局的可能性,然后將賭金交給珊瑚,最后,她的手上有著幾萬元的現(xiàn)鈔,所有人都參加了賭局。
“珊瑚,你說呢?”翡翠問道。
“我說呀!呵呵!”她先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后將鈔票放進自己的口袋里,對大家宣布,“我說呀!大哥等一會兒就會走過來,然后我們會跑得一個人不剩,什么結(jié)局也看不到!闭Z畢,她帶著那種每次都說中的自信笑容先行離去。
“啊?”當(dāng)所有人還在發(fā)呆中,一個不懷好意的身影已經(jīng)靠近。
“最近大家好像都太閑了是吧巴?”如珊瑚所料,衛(wèi)剛玉走了過來。
大伙像一群聚集的攤販,見到警察一來,立刻一哄而散。
“奇怪,為什么連我們部要跑?”衛(wèi)剛玉的父母邊跑邊覺得奇怪。
結(jié)局?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