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桑退下后,啜口茶后的舒屏兒才得以細細地打量著屋內的一切。
嗯,房子夠寬敞,品味也不錯。
氣派不失典雅的墻壁掛著幾幅圖,整體裝潢給人一種溫暖的舒適感,柔軟的白色真皮沙發椅貼在肌膚的觸感,真令人舍不得離開。
就不知道這里的房間設計得如何?
一抹好奇閃過她的雙眸。歐巴桑說她的主人正在睡午覺不是嗎?那么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偷偷地參觀一下二樓?
帶著好奇心的舒屏兒悄悄地步上了二樓。
一入眼,她訝聲贊嘆的說:「哇!好美喔……」和她夢想中的一模一樣耶!
好神奇喔!
天啊,這如果是她的房子不知有多好?
「很美是不是?」
一道低沉熟悉的男性嗓音自舒屏兒身后響起,令她身子為之一僵。
這聲音?不會是他吧?
見她不肯轉身,蔚霆燊干脆走到她面前,「屏兒,難道你連看我一眼都不可嗎?」
舒屏兒不語。
蔚霆燊唇角微微一勾,自嘲道:「沒想到你不但不肯看我一眼,連話都懶得同我講了!
「我、我……再見。」說著,舒屏兒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別走!」心一驚,他扯住她的手腕。
「你!」閃躲的美眸冷不防地對上他的,又迅速移轉開。
空氣中正彌漫著一股令人緊繃的炙熱感。
一綹凌亂的黑發落在深邃的黑眸前,蔚霆燊隨意的撥開,幽深的雙眸直勾勾的盯住她美麗的臉。
「屏兒,你瘦了。」瘦得教他心疼。
炙熱的感覺有增無減,灼得她心慌意亂。
「哦!」
「你曾經說過,你的夢想是可以和心愛的老公和小孩住在一起,寶寶可以在爸爸、媽媽的關愛及呵護下長大,然后夫妻倆共同為生活打拼賺錢,買一幢屬于自己的窩;其中一間以鵝黃色為底繪著鮮艷活潑的卡通圖案作為嬰兒房,然后在寶寶長大之后,再和心愛的老公重新為嬰兒房粉刷一次,繪上寶寶喜歡的圖案!顾麑⑺氖址旁谛母C處,讓她感覺他的心正為她而狂跳。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舒屏兒心里的傷痕處再次被撕開,痛得椎心刺骨。
舒屏兒冷冷地打斷他,「那是夢想!」而夢想早已讓他破壞殆盡。
「不,它不是夢想!刮钓獰龈亩h住她依然纖細的腰身,下巴緊緊貼著她的頸項,「我幫你實現了夢想!
「夢想?」舒屏兒冷哼!冈谀銡埲痰刂肛熚沂莻拜金女時,我的人生已陷入一片苦海,爬也爬不上岸!夢想幻滅的我早已脫離夢境,努力學習如何做個無心、無情的人!」她每說一句,心就痛一次。
「屏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太遲了!」
「不!不遲!刮钓獰鼍o緊摟住她因氣憤而微顫的身子,「只要你肯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對你的愛意及悔意,你會發現一切都不遲的!」
舒屏兒搖搖頭,語氣堅決地道:
「對你的愛宛若石沉大!y以尋回!
難以尋回?
不!她不能對他失去信心,更不能將她的愛拋落大海,在他終于正視自己對她的愛意之際。
「屏兒。」他搖搖她的身子,「你不能不愛我,我愛你。
「你?」他說他愛她?
天知道她等這一句話等得好辛苦、好久……
「太遲了!顾是這句話。
「不!我不接受你的拒絕!」蔚霆燊在她耳邊低吼。
震耳欲聾的音量宛若鐘聲敲醒了舒屏兒僅存的理智,眸光一斂,她狠下心推開他,「是該徹底畫下句點的時候了!
「句點?不!」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畫下句點的,若真要畫,也只能是個完美的句點。
大手一伸,他又將她摟入懷中,霸道卻不失溫柔。
水眸一抬,迸射怒火,「憑什么?」她氣他蠻橫不講理。
淡淡的笑意自他唇角揚起,帶點得意、帶點詭異。
「你笑什么?」他的笑容令她頭皮發麻。
蔚霆燊愛戀的大掌緩緩下移,來到她依然平坦的腹部,「孩子是我的,一個屬于我們兩個愛的結晶!挂还呻y以言喻的幸福感涌上心頭,令他喉頭一緊,深深鎖住了她的眼眸。
愛的結晶?哼,多好笑的形容詞!
舒屏兒拍開他停在腹部的手,連退兩步,「孩子不是你的!」
「屏兒,別意氣用事,品璇她們都告訴我孩子是我的,而且我也嘗到了失去你的代價!股蝗缢。
舒屏兒傷心地掩耳大叫:「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如果說品璇她們并沒有告訴他實情,是否他會就此認定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呢?而他也是為了寶寶才遷就于她,并不是真心愛她的!
舒屏兒,你真笨!
猛一旋身,她奮力地掙出他的懷抱,也沖出他的世界。
「屏兒?」蔚霆燊一愣。
未料她會有此強烈的反應,蔚霆燊只能愕然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傷心地奔出他的視線內,直至計程車絕塵而去的聲音傳來……
而他,并沒有追上去——
只因他傷她太深、太重,讓她對他的愛徹底地冰封了。
報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