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咖啡座里,宋沛蝶有點賭氣的用小叉子戳著面前的蛋糕,擺明了泄恨的模樣。
夏春韻半開玩笑的說:「你到底吃是不吃呀?這樣玩食物,小心給雷公打。」
「如果雷公要劈人的話,也應(yīng)該先拿你來開刀,都是你害我的啦!」
「又是我?」她忍不住笑道:「還在生氣?」
「當然生氣啦!」宋沛蝶氣呼呼的搶過她手上的報紙,「你不要我?guī)兔,把我這個朋友看得這么淺!」
夏春韻非常誠懇的看著好友,「沛蝶,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還好有沛蝶的幫忙,她才不至於流離失所,各種證件也都能快速的重新申請完畢。
她沒有時間憤怒或悲傷,她得趕快站起來,因為她是秋吟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夠被厄運擊倒。
「拜托,在我家住一個星期算什么忙呀?你現(xiàn)在說要去租什么雅房,我會被我媽罵的啦!」
夏春韻苦笑,「我也不能一直在你家打擾呀。」
「你把我家當出租套房不就好了?」宋沛蝶雙手合十,「拜托,就當跟我作伴不行嗎?」
夏春韻有點為難,「沛蝶,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要是一直住你們家,就會一直給你們添麻煩呀!
宋伯伯和宋媽媽都對她很好,宋伯伯甚至要把她安插在他的公司工作,但她卻不敢接受。
她只有高中學歷,除了園藝之外,完全沒有一般上班族應(yīng)具備的技能。
「不麻煩的嘛!我爸也說希望你住下來,你到他公司上班,工作輕松、薪水又好,他還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多好呀!」
「沛蝶,」她很誠懇的表示,「我真的很感激你們對我這么好,可是我不能這么做。」
宋沛蝶不禁氣結(jié),「你這人怎么回事?通通都不接受,真是氣死人!」
「我……」她低垂著頭,輕輕的說:「我也有我的顧慮,請你體諒我!
她什么都沒有了,不能再沒有尊嚴呀,一旦她接受了宋家的幫助,她會覺得自己悲慘得比乞丐還一無所有。
知道好友是外柔內(nèi)剛的個性,自尊心很強,或許自家人這種近乎施舍的幫助,已經(jīng)使她受傷了也不一定。
宋沛蝶輕嘆一聲,「那好吧,我也來幫你找工作吧,可是在你的生活還沒穩(wěn)定下來之前,你絕對不可以搬出我家。」
「可是我……」
夏春韻還想推拒,宋沛蝶已經(jīng)快人快語的打斷她, 「我不管,我已經(jīng)讓了一步,你也得妥協(xié)。」
「那好吧。」她微微一笑,「報紙可以還我了嗎?」
正所謂大恩不言謝,宋家給她的溫暖和幫助,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有朝一日她如果有能力,一定不會忘了還這份恩情的。
她和沛蝶的友情建立在互相的了解和信賴之中,她非常珍惜,也很感激好友為她做的一切。
達成共識後,兩個女孩認真的看起就業(yè)資訊來了。
「耶?春韻,你看這個,超特別的!」宋沛蝶將一大張報紙攤在桌上,「徵特別秘書耶,還一定要女的,哇!身高、體重、三圍還有規(guī)定喔!」
夏春韻也感到好奇,湊過頭去看,「各項規(guī)定比照勞基法,供食宿,月薪六位數(shù)以上,還要能說三國以上的語言?」
宋沛蝶說道:「真是超奇怪的,也沒有公司名字,只有應(yīng)徵地址,而且還要備齊履歷親自前去面試!
「六位數(shù)的月薪當特別秘書?」她搖搖頭,直覺內(nèi)情不簡單,「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呀?」
「有一點點,可是薪水真的很誘人耶。你想想看,如果你有六位數(shù)的薪水,那幸運草就可以重新整修,秋吟的醫(yī)藥費也有著落了!
夏春韻笑著搖頭,「我才不要,再說我也不合格,我不會說三國以上的語言!
宋沛蝶不服氣了,「誰說你不會,國語、臺語、客家話,這不就三種了嗎?」
她一臉好笑的糾正好友,「是三國不是三種啦!」
「隨便啦,都一樣!我們?nèi)タ纯绰铮f不定很正當,你看這住址,是不是在馬里蘭附近呀?」
夏春韻仔細一看,「嗯,在同一條路上。」
「那我們過去看看,順便還可以去看秋吟。」
應(yīng)徵夏春韻沒有興趣,但是去看秋吟這件事就讓她點頭了,「好吧,不過我只是去看秋吟,沒有要去應(yīng)徵!
「知道了啦!」
管他的,到時候再把她拉過去,就算沒有要應(yīng)徵,看看熱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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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瑪莉始終帶著微笑,一個一個的面試著這些好奇或是有野心的女孩。
她們都清一色的年輕漂亮、充滿活力和朝氣,正如她所想要的。
要讓這有點陰沉的大宅再度活絡(luò)起來,的確是需要年輕有精神的身影穿梭其中。
對於孫子的結(jié)婚對象,她并不要求門當戶對,她已經(jīng)看過太多不幸的婚姻,都是出自於門當戶對。
她在尋找有教養(yǎng),充滿內(nèi)涵,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深深相信這是拯救郁擎脫離過去陰霾最好的方法。
人總不能永遠活在過去,哀悼已經(jīng)逝去的人。
「林嫂,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吧?」白瑪莉在用過早餐之後這么問。
「是的,老夫人。今天有十個應(yīng)徵者來,都是你前三個禮拜看過之後覺得滿意的。」
「啊,很好,看來今天就能決定了。你覺得留下三個怎么樣?」這三個女孩,總有一個能打動孫子的心吧?
「三個呀……」林嫂沉吟了下,「老夫人,我覺得好像有點多。」
她想到老夫人開出來的待遇,一個月給這些女孩十萬元起跳的薪水,聘雇她們勾引孫少爺,實在是太太太太多了。
依孫少爺?shù)臈l件和人品,倒貼都會有一群人沖來的!
「好像有點,那么兩個好了!拱赚斃蛐溥涞恼f:「不能再少了。對了,林嫂,雖然是我的『特別』秘書,但我希望你能分配工作給她們。
「只要是跟孫少爺有關(guān)的事,都交給她們?nèi)プ。當然這一點我會在最後面試時提出!
她會據(jù)實告知女孩們詳細的工作內(nèi)容,那就是——讓自己成為炬陽集團的總裁夫人。
之後就讓她們各憑本事了。
「我知道了,老夫人,我會安排妥當?shù)。?br />
「你真是個好幫手。」白瑪莉笑著說,透過落地玻璃門,她看到外面的花園,突然想到,「對了,老張上個禮拜不是退休回到大陸嗎?新園丁找到了沒有?」
一向喜歡園藝的白瑪莉?qū)ψ约旱幕▓@充滿熱愛,也有許多堅持,在聘雇園丁方面不愿馬虎。
林嫂有點尷尬的回答,「前幾天我有請幾個人過來面談,不過孫少爺說他有人選,叫我先忙別的事。」
「喔?幾時郁擎對屋子里的事也留上心了?」白瑪莉充滿興趣的說:「不錯,會注意到工作以外的事,有進步!
看樣子叫他搬回來住是正確的。
「那就讓孫少爺去決定吧。好了,我可以去見那些小姐了!
那十個年輕女孩里,說不定有一個是她未來的孫媳婦呢,她得要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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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擎順利的成為炬陽集團總裁。
這個位置在他之前,從來沒有人坐過,因為握有最多股份的白瑪莉,并不認為集團需要聘請總裁。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郁擎已經(jīng)準備好要接班,而他對祖母所控制的一切深感興趣。
在結(jié)束一場大型會議之後,他回到私人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跟一個禮拜前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門上的名牌職稱換了。
而此時,剛升任為總裁特助的艾宣正有點驚訝的看著他,似乎沒聽清楚他剛說了什么。
「有什么問題嗎?」郁擎直視著下屬,并無不悅或是任何特別的表情。
「沒有!拱仓^皮說:「我可以辦到。」
「好,你可以出去了!
他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總裁……」
「還有事嗎?」
艾宣想了一想,「不,沒事,那我出去了!
沒事?才怪,他快好奇死啦,可是總裁冷淡的個性又讓他不敢多問,只得安靜的去執(zhí)行任務(wù)。
待下屬離開,郁擎坐在皮椅上,些微放松自己,將眼鏡拿下來,輕輕揉著鼻梁。
事實上他并沒有近視,但這副平光眼鏡,可以讓年輕的他看起來穩(wěn)重、充滿威勢。
所以他習慣在一切公眾場合戴上它,仿佛也戴上一張面具,那令他感到非常安全。
那種不會被看穿的安全感,讓他五年前進入炬陽之後,一路披荊斬棘的坐上總裁這個位置。
他轉(zhuǎn)過椅子,看著一大片玻璃窗外的天空,朗朗的蔚藍當中,幾朵薄薄的云飄在上面。
艾宣大概正為他的吩咐一頭霧水吧!
他要他聘請夏春韻到祖母家當園丁,卻絕不能泄漏他與這件事的關(guān)連,要用最自然、最不讓人起疑的方法,讓她接受這個提議。
「夏春韻。」
郁擎一直到上個禮拜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確就像是春天的歌韻,柔和又美妙。
他暫停了那個企畫案,為了不肯遷走的夏春韻,讓聯(lián)合住宅的規(guī)畫停擺。
在推開她花店的門,思緒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時,他就覺得照顧她是他的責任。
他很奇怪自己為什么五年前沒有這么想過,難道是因為他已經(jīng)開始學著遺忘,所以認為就算接觸到跟靜靜死亡相關(guān)的人事物時,他也可以無動於哀嗎?
不管如何,夏春韻在他心中留下一個特別的印象,那是其他人所沒有的。
他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了,接聽之後傳來秘書甜美的聲音,告訴他美華珠寶的人員要求與他通話。
一個最近與他過從甚密的名模,在珠寶店里消費,要求他去結(jié)帳。
掛上電話後,他讓艾宣去處理。
他很清楚這些女人在他身上要的是什么,而他也很明白自己能從她們身上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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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里耶!」宋沛蝶興奮的嚷著,「跟報紙上的地址一樣。哇!原來是夢幻豪宅要徵人,那應(yīng)該不是騙人的吧?」
夏春韻也有點呆住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好了!
這會不會是郁擎的家?上回她不是差點在私人道路口被他的車撞到嗎?
炬陽集團的總經(jīng)理,不,應(yīng)該說是總裁了,前天她在宋伯伯的財經(jīng)雜志封面上看到他,說他已經(jīng)成為炬陽的總裁了。
以他的身份,住在這里是相當符合的。
想到他的時候,夏春韻心里總會帶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她知道一見鍾情真的會發(fā)生,也知道這樣的感情對自己其實是一種傷害,但她無法克制。
她每天都要花時間來說服自己,她早就過了作夢的年紀,不應(yīng)該再對他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再說他跟她失去了幸運草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她應(yīng)該要恨他才對。
可是另一方面,她卻又相信他絕不會這么做,也許他也被蒙在鼓里。
她有時候很氣自己為什么不乾脆讓他背這罪名,她也才有理由不去想他。
「都來了,干么走呀?」宋沛蝶拉著她,不讓她走,另一手按下對講機。
很神奇的,沒有人來應(yīng)答,但是鏤花鐵門卻自動打開了。
「門開了,我們進去吧!
「不要啦,拜托嘛!」夏春韻懇求的說:「我們沒有要應(yīng)徵,這樣進去多不好意思呀。」
「那我去應(yīng)徵行了吧?」宋沛蝶笑嘻嘻的,「你就當是陪我,而且里面這么漂亮,你不會想去看看嗎?先進去再說嘛!」
想!她當然想呀!當她和沛蝶第一次探險似的走上來時,就看見那座美得不可思議的花園,心里羨慕得很。
現(xiàn)在有機會能進去看,她當然又驚又喜,但想到這可能是郁擎的家,她就卻步了。
但是宋沛蝶才不給她猶豫的機會,拉著她走在車道上,堅定的往主屋走。
一個穿著淺米色高領(lǐng)襯衫,配著一件優(yōu)雅長裙的白發(fā)老婦人,神情和藹的在門廊前等待她們。
她讓夏春韻連想到歐洲中古世紀那種優(yōu)雅、高貴的老婦人。
夏春韻看著那座漂亮的花園,忍不住在心里想,那里若是可以再種一圈非洲槿,一定更好看。
「你好!」宋沛蝶精神的打招呼,「我們是來應(yīng)徵的!
夏春韻連忙一扯她的手,喊了一聲,「沛蝶!」
「喔,我是來應(yīng)徵的,她、她是來參觀花園的!拱l(fā)現(xiàn)她盯著花園看,了解她的宋沛蝶就老實的說出來了。
夏春韻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對老婦人點了下頭,「你們有個很漂亮的花園。」
白瑪莉接受她的贊美,但也客氣的說:「一陣子沒整理,雜草都亂長了。」
她從對講機的螢?zāi)簧峡吹竭@兩個漂亮女孩,反正也沒事,所以就親自來幫她們開門了。
她幾乎沒什么考慮的就脫口而出,「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忙!
白瑪莉像是有點驚訝,看著她因失言而更加火紅的雙頰,露出充滿興趣的表情。
「對不起呀,我這個朋友就愛花花草草,看見花園就昏頭,真不好意思!
宋沛蝶一副無奈的可愛表情,倒把白瑪莉逗笑了。
「真不好意思,我太唐突了。」夏春韻也後悔得要命。她干么看見那堆雜草妨礙了各種花的生長,就自告奮勇想幫忙鏟除呀?
「沒關(guān)系的,我自己也看不順眼得很!拱赚斃蛘f道:「來,進來喝杯茶吧,這里很難得有客人的!
和藹的她讓人感覺安心自在,於是夏春韻跟宋沛蝶也禮貌的接受了她的邀請。
白瑪莉請人備來英式紅茶和手工餅乾招待兩個年輕女孩,三人一見如故,很快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得知老夫人姓白,是這座豪宅的主人,夏春韻感到放心了一點,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只是偶然間碰見郁擎經(jīng)過那條道路,干么她就要認定他住這里呢?
後來她們也知道白夫人有法國血統(tǒng),年輕的時候常在世界各地旅行,還講了不少趣聞與她們分享。
老夫人很早就跟丈夫離婚了,并表明她很快的就拋棄了他的姓,反正她也很以自己家族的姓為傲,所以她很喜歡人家叫她白夫人。
白瑪莉從頭到尾都帶著笑容,她覺得宋沛蝶直爽活潑,而夏春韻溫婉有禮,兩個人都是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她不禁有一點後悔早上的決定似乎做得太快了。
「白夫人,其實我們本來是好奇,誰會出這么多錢來請一個特別秘書,春韻還想說是不是騙人的呢!顾闻娴手钡恼f。
夏春韻尷尬的解釋,「大概是我太小心眼了,可是真的有點好過頭了!
「呵呵,是呀!拱赚斃蚶蠈嵉某姓J,「那只是一個名目而已啦,其實我也不是真的要一個秘書!
「真的嗎?」宋沛蝶驚喜的瞪大眼,連忙推銷起好友,「那春韻適合嗎?她很需要一份工作,她妹妹病了,在馬里蘭,需要很大一筆醫(yī)藥費!
夏春韻窘道:「沛蝶,你怎么連這都說呀?白夫人,真不好意思,沛蝶就是直腸子,一心只為我好。」
「我看得出來你們是好朋友,呵呵!顾蜕频恼f:「只不過恐怕這工作春韻做不來,否則這個忙我也愿意幫。」
她看來這么純潔無瑕,能勝任勾引郁擎那座冰山的任務(wù)嗎?
況且她很喜歡這兩個女孩,很歡迎她們隨時來跟她作伴、聊天,但要是牽涉到錢,那好像有點不妥。
「白夫人,才剛認識你,就讓你知道這種私事,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最近的確有點困難,但是還過得下去,這份工作可以留給別人,我并沒有那么需要!
「你銀行那點錢可以用多久呀?」宋沛蝶撇撇嘴,「不過沒關(guān)系,有我挺你!
朋友嘛,要做什么用的?
當然是要有困難時能互相幫助嘍。
「你真是個好女孩,」白瑪莉拍拍她的手,「對朋友這么熱情,好難得。」
宋沛蝶不好意思的微低下頭,「那是因為春韻也對我很好,現(xiàn)在她無依無靠的,我當然要多照顧她呀!」
白瑪莉也握起夏春韻的手,有點心疼她的遭遇,「沒有家人了嗎?」
她溫柔的聲音讓夏春韻很感動,明白她是出自於真誠的關(guān)心,而不是敷衍的問幾聲。
「就只剩生病的妹妹!
宋沛蝶忿忿不平的說:「春韻真是夠倒楣的,之前家里還被縱火,把她的花店都燒了,沒用的警察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犯人!」
夏春韻連忙道:「才多久的時間呀?要破案也沒這么容易!
她才不希望警察隨便抓幾個不良少年就結(jié)案,她最期盼的是那個沒人性的楊經(jīng)理做一輩子牢。
想到他毀了她的家,卻還安穩(wěn)的當他的經(jīng)理,她就覺得老天未免太不公平了。
白瑪莉聽了,不禁感到同情又憐惜,「還好人沒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原來你之前開花店呀?」
看她就像是愛花的人,難怪氣質(zhì)那么好,她看著就喜歡。
「嗯!瓜拇喉嶞c點頭,「我媽媽留給我的,叫做幸運草,雖然現(xiàn)在燒了,可是我會重建的,到時候一定請白夫人過去看看!
「春韻就喜歡那些花呀草的,以前我們都笑她是花花公主,假日就往花市跑,不然就往山上的花圃鉆,也不跟人家聯(lián)誼的,長這么大了,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被她一糗,夏春韻也不甘心,「你還說我,你還不是老陪著我去?而且你也沒談過戀愛,還笑我呢!」
白瑪莉呵呵笑著,「你們兩個真該打屁股,談戀愛是很美妙的事,你們怎么能容許自己錯過呢?」
宋沛蝶伸伸舌頭,「沒辦法,沒有男生喜歡我嘛!他們都嫌我太兇,不說自己沒用!
「那春韻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夏春韻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全被沛蝶嚇跑了!
聞言,宋沛蝶不服氣的反駁,「什么呀,我只是小小的試探他們而已呀,連我的考驗都無法通過,怎么保護你呀?那些男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更別說騎士精神了,我們的花花公主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被個小癟三追走?」
一旁兩人聽了都忍不住被她逗笑,夏春韻笑道:「真是的,難道你以為這年頭還有騎士愿意為了公王打敗噴火龍嗎?」
「那可不一定喔!」白瑪莉眨眨眼睛,「也許只是你還沒遇到,并不是世上沒有!
如果郁擎有心的話,他一定是個完美的騎士。
「白夫人,春韻根本不作夢的,就算世界上真有王子,她也不會相信!
夏春韻忍不住一笑,「是呀,我不作夢,不像你滿腦子的浪漫童話。」
宋沛蝶難得的臉紅了,「都那么久的事了,你居然還記得!」
看她臉紅,白瑪莉追問:「是什么有趣的事,我可以分享嗎?」
夏春韻點頭笑著,「前幾年沛蝶跟我到陽明山去賞鳥,我們同時發(fā)現(xiàn)了幸運草……」
「哎呀,真的很幸運呢,同時找到了兩株幸運草!」白瑪莉連忙追問:「有沒有許愿呀?」
她笑著點頭,不住的看著宋沛蝶。
宋沛蝶乾脆自己說出來,「好吧,我自己招了。我許了愿,說我要拯救受困的王子,跟他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為什么故事里需要被拯救的永遠都是公主呢?她很不爽這種輕視女人的設(shè)定,所以超想反其道而行。
也該有個落難王子被平民百姓救呀,干么是王子就一定要跟公主在一起呢?
白瑪莉哈哈笑,「還真像你的個性呢,我說你也挺像騎士的。那春韻呢?許了什么愿?」
她笑著搖頭,「沒有!
那時候她的生活很快樂、很幸福,有父母的呵護疼愛,她覺得自己是很幸運的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愿望是她所渴望的。
「看吧,我早就說過她根本不作夢的!
「真是可惜!拱赚斃蚩粗。
這孩子美麗的眼睛有種沉靜的美感,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似乎和郁擎重疊了。
他們都給人一種淡淡的憂傷感,就算在笑,也是充滿距離的。
應(yīng)該是有很多傷心事,才會讓年輕的靈魂顯得滄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