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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女奴 第二章
作者:余嬙
  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入加那利斯的眼中,瞧她微垮、失去些微亮度的黯淡小臉,有絲  快感自他心中竄起,唇邊的笑意更加深了。  

  盡管快感充填心中,但他仍然不滿意,他要的是被恐懼吞沒的她,眼前所?生的效  果并未達到十分。擰起劍眉,他緩緩移動身子,漆黑的星眸閃了閃,隨意綁著的頭發在  微風中輕輕飛揚,散落的幾綹發絲更顯出其狂放不羈和邪魅。  

  格楠雅沒料到他會朝她逼近,一顆心冷不防地提至喉頭,雙腳也禁不住的顫抖,翦  水雙瞳閃過驚疑與害怕。  

  她不會這么倒霉吧!和托托出來散散心也能撞上兇神惡煞?  

  可他的氣質又不像是一般的匪類……卻危險得令人屏息。  

  “托托……”格楠雅終究叫出她的恐懼。  

  加那利斯滿意的笑了笑,不屑的瞟一眼那只名?托托的小雜種狗,只見托托睜著圓  滾滾的大眼睛直望著他,沒有敵意,卻飽含好奇。  

  他嫌惡的冷哼一聲,隨即將視線調向那張受了驚嚇的俏?,直勾勾的望進她的雙眸  里,一點一滴的啃噬她的靈魂,摧殘她的心靈。  

  “托托……”這次的尖叫聲中多了絕望,她真不該冀望一只小狗會變成英雄來拯救  她。  

  就如比多雅所說,她蠢極了。  

  “汪汪!”托托興奮的搖搖尾巴,在加那利斯和格楠雅之間跑來跑去,全然將主人  的求救聲?到腦后。  

  格楠雅徹底絕望了。  

  鼓起勇氣,她使出全身的力量,迅速的轉身就跑。奮力一搏也許有希望,但這念頭  才閃過,她的手腕就被捉住了,硬是跌入他的懷里,撞得她七葷八素。  

  “你……想干什么?”在他的懷里,她動彈不得。  

  加那利斯一手環著格楠雅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捏揉著。“想毀滅你!  

  輕忽且危險的聲音在她耳畔飄著,她的頭皮發涼,直竄至全身。  

  “你別……亂來。”格楠雅雙手不停的掙扎,企圖掙開加那利斯的鉗制!斑@兒可  是有王法的!  

  眉頭一挑,他笑得猖狂!巴醴?告訴你,我就是王法,誰也奈何不了我!  

  這是事實,可惜格楠雅不知道,猶作困獸之斗。  

  “你這狂徒,快放開我!”她又叫又踢的。  

  加那利斯健臂一縮,縮小他們的距離,也使她的雙腳離地,這下,格楠雅真的動彈  不得,結實的黏在他的身上。  

  這驀然的親密接觸令格楠雅愣住了,她瞠大杏眼,微?朱唇,呆呆的任由加那利斯  邪肆的臉龐湊上來。  

  “怎么不說話?舌頭被貓咬掉了?”加那利斯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戲謔,只因她臉  上的酡紅。  

  “你……”格楠雅羞怒相交,她氣自己的失神,也氣自己的不爭氣!翱蓯,快放  開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在他的氣息包圍下,她說這話的氣勢顯得薄弱,更顯出她的不自量力。  

  加那利斯不禁失笑出聲,這女孩竟蠢到威脅他,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已冒犯了他嗎?  他可是利日比之王,握有她的生死之權,他一句話即足以左右她的命運。  

  “你確定你有那個能力?”他訕笑,多了嘲諷。  

  格楠雅并沒有回答,她此刻的心思全在他方才的那抹笑容上。那么的自然,少了殘  酷、少了冷冽,卻多了溫和……她沒看走眼吧?!  

  這男人從頭到腳充滿霸氣,目中無人放肆得很,怎么可能會出現人性的一面?一定  是自己嚇呆了以致眼花。  

  她以不屑的冷哼來加強自己的信念。  

  “你似乎不把我看在眼底!”捏著她下巴的手勁加重了地了加那利斯半瞇著雙眸,  輕聲道出他飄忽不定的喜怒。由下巴傳來的疼痛感令她皺起眉頭,雖然如此,她執拗的  個性仍不容她吭一聲。  

  她才不要向這殘暴冷血的人低頭。  

  從她堅毅的眼神中,加那利斯看出她的偏執,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他不喜歡看到反  抗,縱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孩也一樣,為此,他的眼神更加冷冽。  

  “女孩,你可知自己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他冷笑道,他根本不在乎少一條人  命。  

  “你──”格楠雅難得一見的火氣也被挑了上來,正待發作,旋即又被他那冷邪的  氣勢給壓下去。  

  他提醒了她,她的性命的確讓人掌握著,一思及此,她才開始感到害怕。她不過是  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對死,不可否認的,她深感恐懼。  

  加那利斯低低的笑了!翱磥砟憬K于弄懂情勢了,女孩!  

  “你想干嘛?”他眼中雖有殘酷的戾氣,卻沒有濃厚的殺氣,她實在搞不懂他的無  常。  

  他太難猜了,以至于她不敢輕舉妄動。她知道眼前這俊美邪肆的男子要取她性命可  說是毫不費吹灰之力,輕輕一掐,她的脖子可能就斷了。  

  “我要毀滅你!彼f得愜意。  

  格楠雅卻覺得毛骨悚然……他好可怕,簡直像惡魔。人死了,大不了是一條命葬送  ,而毀滅卻代表永無止盡的折磨;生是身心之摧殘,死則連靈魂都不能安息……“你…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干嘛找上我?”涼意已蔓延全身,格楠雅慘白著俏?,拚命舞動  全身!澳憧旆砰_我!”加那利斯無視她的掙扎,一派優閑的欣賞著她的恐懼、戰栗…  …哼,沒人能反抗得了他。  

  他是王。  

  突來的一陣刺痛抹去他的優閑,微鎖著眉頭,他低頭一看,哼!原來是被他遺忘許  久的小雜種狗,它竟敢咬他,應是想起自己的忠心吧!  

  橫著眉,他用力一踢,把托托嬌小的軀體踢得老遠。只聽見哀號一聲,托托滾落于  草叢中,肯定受傷不輕。  

  它是那么的小,哪能承受他這無情的一踢?  

  格楠雅心中?托托犯疼,眼眶紅了起來。她低吼道:“你好殘忍,你是個大惡魔,  竟然對托托下如此重的手,你可惡極了!”  

  許是托托義勇護主的行?激出她潛在的力量,亦或是加那利斯因此松懈,格楠雅奮  力一扭,終于如愿以償的掙脫他的鉗制,并迅速抽出隨身系于小腿上的短匕首,失去理  智的朝他刺去。  

  這一切實在太瘋狂了。在觸及那鮮血不斷流出的手臂時,格楠雅才警覺到自己做了  什么事,有那么一瞬間,她感到恍惚。  

  天,她真的往他的手臂刺下!瞧那鮮紅的血……“該死!”加那利斯低咒了聲,狠  狠的瞪向她,其銳利如刀的眼神仿佛可以致人于死。  

  “!”  

  格楠雅驚呼了聲,立即驚醒過來,明亮的雙眸染上層惶然,失措的往后退一步,在  加那利斯尚未觸及她時,她飛快的轉身就跑。  

  冷冷望著她的背影,加那利斯并未追趕上去,如獸般略帶野性的雙瞳映出狂野之色  ,輕舔著手臂上的血絲,性感的唇漾起一抹笑容──極?飄忽不定、陰晴未明的笑。  

  那女孩,他會找到的,就算要掀了加爾達也一樣。  

  ???“王,您受傷了?”里蘇驚叫一聲,連忙迎了上去,眼中有深深的自責、懊  悔。  

  加那利斯不在乎的擺擺手,旋即坐在鋪有貂皮的王位上,巡視一圈,感受不到特哈  爾昔的存在,他微皺著眉問道:“特哈爾昔人呢?”  

  里蘇抓抓頭,小心翼翼的回道:“他……他出外巡察,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王不會知道了吧!里蘇有些心虛的傻笑著,眼神飄忽不定。他好怕在王的注視下會  托出一切,出賣了特哈爾昔和喀里托。  

  加那利斯目光炙人,他漫不經心的諷刺道:“怎么連喀里托也不見人影?”一聽到  他受傷,喀里托應該會抓狂得大吼大叫才是,如今行宮內只剩侍女急忙的穿梭來回,那  表示他人也不在!  

  “他……跟著特哈爾昔外出,兩個人嘛!較有個照應!  

  里蘇扮得勉強,快裝不下去了。  

  “哦──”加那利斯故意將尾音拉得長長的,還挑高一邊劍眉,語氣凈是曖昧,讓  人捉摸不定。  

  里蘇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停擺了。  

  “王,您若不信……”  

  加那利斯揮手打斷他未竟的話。“噯,你別緊張行不行?  

  我又沒說我不相信!  

  但他的態度是擺明了不相信。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即可,若戳破了也是滿難堪的  ,何況他們倆私自出行宮,公然的違抗他的命令,?的也是他的安全考量。以他那百年  難得一見的良心來說,這是值得被原諒的。  

  提著的一顆心這才安下,里蘇暗自松一口氣。他們尊崇的王有時真會嚇死人,那陰  晴不定、善變的性情真讓人猜不透。  

  “你怎么沒跟去?”話鋒一轉,加那利斯又繞回原來的話題上,神情挺邪的。  

  “那是因為……”即將沖出口的話在觸及那設有陷阱的笑容時猛然煞住,苦著一張  臉,里蘇笑得心虛!澳鞘且驗槲乙刈o行宮呀!”  

  加那利斯揚揚眉,不客氣的揶揄道:“不是因為被特哈爾昔嫌礙手礙腳的嗎?”話  甫落,立即狂笑起來。  

  里蘇兀自鐵青著臉,大氣也不敢吭一聲,任憑王奚落……只要王開心就好,好久沒  見到王較眾人性的一面了。  

  他是如此的安慰自己,適巧侍女帶著行宮的專屬御醫來到,要?王上藥,氣氛才截  然轉變。  

  “王,奴婢給您帶御醫來了!眱扇斯Ь吹男卸Y后,侍女隨即退立一旁,恭候差遣  。  

  不料,加那利斯卻冷凝著俊臉,雙眸帶著寒意盯向御醫。  

  “不勞你費心,你下去吧!”  

  “王……”未待御醫開口,里蘇就急忙的提出抗議。“傷口仍淌著血,不處理不行  哪!王,就讓御醫?您上藥吧!  

  “不要!”加那利斯嫌惡的撇撇角,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王!崩锾K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些!皞谝欢ㄒ纤帯!  

  他們偉大的王呵!老是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說不要就不要,誰敢違抗?”加那利斯搬出制人的利器!拔铱墒峭跄兀   

  “可是……”里蘇滿臉的擔憂。  

  沉吟一會兒,加那利斯才聳肩道:“那你來幫我上藥。”  

  里蘇暗自嘆口氣,了然于胸的接過藥箱,遣退御醫侍女,仔細地?王上藥。  

  他們的王仍如此不信任人,日復一日,他始終只相信自己及他親自挑選出的人,看  在他的眼里,他有點無奈,卻也覺得悲哀。  

  “有些疼,您忍耐點!彼M量下手輕些,雖然動作緩慢,倒也顯現出他的細心。  

  加那利斯間言但覺好笑,不以為意的合上雙眸,疼痛對他而言是種已麻痹的感覺,  他早就不在乎了。  

  見加那利斯神情怡然,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里蘇除了嘆氣還是嘆氣。熟練的包  扎完傷口后,他問出心底的疑惑:“王,傷您的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奔幽抢勾鸬酶纱,他就是不知道嘛。  

  里蘇卻覺得王似乎有所隱瞞,不禁著急地道:“王,這件事可不容小觀,這或許是  暴風雨前的征兆,稍不留心,可會釀成大災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哪!”  

  “里蘇,我自有分寸,你別叨念個不停,行嗎?”加那利斯抿唇輕笑。  

  “王,我可看不出您的分寸哪!”里蘇垮下臉,只因加那利斯的漫不經心。  

  “你很快就看得到!彼Φ迷幾H。  

  呵──那女孩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她得?她的無禮付出代價。  

 ???格楠雅神情恍惚的坐在石階上,腦中盤旋不去的凈是那日在湖畔的光景。連  日來,那已摧毀掉她大半的細胞,且讓她的心律起伏不定,搞得她神經衰弱、惡夢連連  。  

  努力吸一口氣,想藉以平復自己紛亂無所依的心,就在這當口,冷不防地一股寒意  從腳底竄起,透涼了全身里外,使格楠雅打個寒顫,哆嗦起來。  

  仿佛有什么事即將要發生……她有不好的預感。  

  驀然──“啊──”一記飽受驚嚇的凄厲叫聲劃破天空,原來是逸自格楠雅口中。  

  不到兩秒,隨后又揚起另一記尖銳的叫聲,如同合奏般的譜出一段驚心的尖叫曲。  

  “比多雅,你想嚇死人啦!”回過神的格楠雅一見搭在自己肩上的是比多雅,驚嚇  之余不免火大了起來,把連日來累積的不安、恐懼全數發泄在比多雅身上。  

  比多雅先是一愣,對格楠雅異常的情緒大感不解,隨后立即扁起了嘴。  

  “都是你害的,誰教你叫得那么大聲,活像見鬼似的,害我也被你嚇了一跳,你才  嚇死人呢!”  

  格楠雅沒好氣的捏捏比多雅肥嘟嘟的臉!跋麓握垊e玩這種人嚇人、嚇死人的把戲  ,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聽懂沒?”  

  “聽懂了!贝藭r,比多雅的氣焰小了些,不似先前高漲。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或多或少受到格楠雅近日來情緒不穩定的影響,畢竟她的輩  分再大,臉色還是要看的嘛!要不等格楠雅脾氣卯起來發時,她可會吃不完兜著走。  

  “有聽進去是最好!睙┰甑那榫w如鬼魅般直揪住自己的心,沈甸得令人喘不過氣  來,格楠雅煩悶的想尖叫。  

  看出她的異常,比多雅不禁擔心地道:“格楠雅,你還好吧?”家族中,她最喜歡  的人就是格楠雅了,雖然她們相差了約十歲,且輩分懸殊,可只有格楠雅才能容忍她的  嬌悍,帶著她瘋,她是疼她的。  

  相對的,她這個當姨的也疼她,看她不好受,她也不好受。  

  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格楠雅歉然的揉揉比多雅的頭!拔覜]事,你放一百個心吧!  難得你這么關心我,我真感動。”“知道感動就好,我不會介意這三天來冒著被托托侵  犯的危險來替你照顧它,雖然你這個主人有些不稱職,而且我又老是要替你收拾善后,  像個老媽子似的,不過,我真的不介意!北榷嘌爬蠚鈾M秋的念一大堆,嘴巴說不介意  ,心底卻嘔得要命。  

  托托是只公狗,不知為何,它就是喜歡往比多雅身上撲,緊緊的趴在她的胸口,猛  搖著尾巴,端著一張垂涎萬分的臉──那是比多雅的說法啦!反正意思是她的美貌連狗  都臣服就是了。  

  殊不知真正的原因是她身上的肉又多又軟趴趴的,舒服得像張軟墊似的,才引來托  托的覬覦。這傷人的實話,格楠雅可不敢實說,只得在心底偷笑。  

  “你這小鬼凈拐著彎說話!北贿@么一逗,格楠雅的心情稍微舒坦了些,不似先前  的緊繃不安,嘴角也微微上揚。不過,比多雅卻扁著嘴抗議道:“我不是小鬼了,是個  小淑女,你不可以如此不尊重我!  

  沒好氣的拍拍她的頭,格楠雅朝上翻了翻白眼!拔业男〗阊!你這副粗枝大葉的  模樣哪稱得上是小淑女……”話突然停頓下來,格楠雅登時忡住了,只因由遠而近響起  一陣馬蹄聲及一片揚起的塵沙。  

  “我們家今天有客人嗎?”不祥的預感再次拉起警報。  

  比多雅也納悶不已。“沒有哇!”  

  格楠雅不禁瞇起雙眸,跑上平臺欲探個究竟,一看,心往下直沈,俏?也垮了。  

  那馬背上的身影好像很熟悉……不期然的,那日在湖邊遇上的男子面貌鮮明的躍上  腦海,和眼前這模糊的身影相重疊──竟是如此契合、如此清晰,讓人心底禁不住發毛  。  

  不會吧!格楠雅嘴角抽搐了下,身子明顯的顫抖起來,那天所承受的恐懼感仿佛全  涌了上來,直竄向四肢百骸。腦中閃過短暫的空白后,格楠雅反射性的轉身就跑,其倉  皇失措的模樣簡直可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對!她要逃,逃得遠遠的。她的直覺告訴她,那馬蹄聲絕對是沖著她來的,當然心  虛也不可謂沒有。  

  “格楠雅……”比多雅呆掉了,她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猶站在原地傻傻的目送格楠  雅倉皇逃離。  

  馬蹄聲終至停止,格楠雅的身影也已沒入樹林中不復見,?  

  首的男子利眸橫掃眼前一切,最后瞇起雙眸,泛起冷笑。  

  “你們留在此地!痹捯涣滔,加那利斯便揚塵而去。  

  呵!這將是場有趣的游戲。  

  習慣性的邪肆笑容在嘴角邊綻開,加那利斯的目光直直的鎖住那片樹林,銳利的梭  巡著,漆黑的眸子隱約閃著幾許野性──那是種捕捉獵物的光芒。  

  進入樹林里,加那利斯躍下馬,閑適懶散的甩甩如墨般的頭發,俊逸的臉龐凈是愜  意,他并不急著捕捉獵物,那是低下動物才會有的舉動。他要慢慢玩弄屬于他的獵物,  等獵物飽嘗恐懼不安、感到絕望時,再直沖上前,將之一口撕裂、生吞活剝──這就是  樂趣。  

  踩著沉穩內斂的步伐,加那利斯朝著獵物遁走的方向走去,踩著野性的狡獪及深藏  的快感,無形詭譎難以捉摸的氣氛霎時如網般籠罩著整片樹林,緊緊扣住人的每一寸神  經,每一分心靈,緊繃而易斷。  

  屏住氣息,不敢喘大氣的格楠雅滿懷懼意,蜷縮在一處天然形成的樹洞內,膛大的  雙眸透露出惶然不安,粒粒汗珠也涔涔沁出。  

  一定是他,那惡魔般的邪佞男子,是他,沒錯。她忘不了屬于他的氣息,那么冷邪  飄忽、危險駭人,尤其是那天她逃走時的臨別一瞥,對上他那狂野嗜血的眸子時,她就  知道他不會放過她的,果然,他真的找上門來了。  

  原以為的胡妄猜測竟成真,她好想哭,為什么會讓她遇上這等事?  

  □□的足音讓格楠雅的心提到喉嚨,全身緊繃到極限,似乎稍微一碰觸就會斷裂般  。整個樹洞內只聽見她的心怦跳個不停,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心也跳得愈急。  

  信手摘下一片葉子,加那利斯漫不經心的玩弄著,俊美無儔的臉龐掩不住冷邪的味  道,漾著野性的瞳眸猛銳的探索著。  

  最后,隨著腳步聲的停止,他的視線也停留在那長滿雜草野花的樹洞前──眼眸閃  了閃,迸射出詭譎難測的光芒來,手指用力一搓,那片葉子立即扭曲不成形,輕落于地  面,似乎在宣告加那利斯的殘忍因子,也?格楠雅的命運下了注腳。  

  靜默一會兒,仿佛凝結了時間的流轉,帶來平靜的假像。  

  就在下一秒,假像的平靜下浪滔倏起,靜默的野獸有了行動,戾氣竄起,化成無形  之氣,縈繞在四周,加那利斯猛然向前去,一掌打在樹干上。  

  對樹干本身雖然沒有多大的傷害,但對格楠雅而言可就不同了,這一掌足以讓她心  臟麻痹、冷汗直流,她覺得自己已像一堆泥癱在那兒了。  

  接下來,加那利斯并沒有任何驚人之舉,他只是隨意地繞樹干二圈,好整以暇的靠  著樹,噙著嘲弄的笑容,準備玩他的游戲。  

  過了許久,超過加那利斯的估算,格楠雅終于憋不住,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眼珠  子骨碌碌的轉著探看四周。一切似乎已雨過天青,沒啥危機了。  

  吁了口氣,格楠雅狼狽的從樹洞中爬出,蜷縮些許時候的軀體早已僵硬,不靈活的  四肢使她踉蹌了下,扭疼了腳踝,她不禁皺眉低吟。  

  “痛死了,真想扭下那惡人的頭來當球踢!边@是肺腑之言,只可惜她沒那能耐,  說說罷了。  

  加那利斯聞言僅揚揚眉,眸中漾著嘲弄。憑她一介弱女子,只怕還觸摸不到他的衣  角就被他擊斃了,更遑論要扭下他的頭。  

  笑話!  

  跛著腳,格楠雅吃力的穩住重心,想快點逃離這兒,雖說那人目前找不著她,可難  保下一秒不會被找著,更何況她心里還惦記著倉皇之中被她丟下的比多雅。  

  不知她現在怎么了?  

  倏地,一陣強勁的風自耳邊呼嘯過,呆愣了下,警覺神經也隨之被挑起,反射性的  ,格楠雅回頭望去──迎上的是陰鷙冷然,她駭然的屏住氣息,禁不住沖擊的往后退了  一步。  

  他……沒離開?這下可好了,希望這片樹林不是她的葬身之所。  

  “還記得我嗎?”加那利斯說得輕柔,卻飽含飄忽的危險。  

  困難地咽咽口水,格楠雅有種快被口水噎死的錯覺,喉頭死死的鎖著,發不出聲音  來。  

  “不記得嗎?”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彎,形成最美的弧度,雖然隱約透著嘲諷,但那  是種絕美的蠱惑。  

  格楠雅差點就看呆了,還好她及時回過神,死命的戒慎著,否則她會在被毀滅之前  先被攫奪靈魂。  

  加那利斯偏著頭,慵懶的調整個最舒服的姿勢,先前狂野的囂狂仿佛已消失,取而  代之的是另一種更難捉摸的氣息,似邪、似真、似無害。  

  風輕輕襲來,吹亂了加那利斯的長發,有幾繒頭發因此掉落下來,在他的面龐上飛  揚交錯著,織成一幅邪魅誘惑的畫面……他真像折了翼的天使,既墮落又美麗絕倫,有  著火焰般的魔魅力量,深深扣人心弦。  

  格楠雅這次真的看呆了,如飛蛾撲火般的跌向那深幽冷邪的幻魅中,久久不能自己  ,連加那利斯何時閃到她面前,她也不知道,猶癡傻地呆愣住。  

  “女人,發呆也要看時間。”加那利斯的鼻息輕輕襲向格楠雅,癢癢麻麻的,引人  微顫。  

  抖了抖,她這才回過神,止不住臉上的燥熱,她連忙往后跳一大步!拉開那令人窒  息的距離。  

  “你別過來!币е麓剑耖派s了下,眼神游移不定,藉以分散自己對他魔  魅氣息的專注力。  

  對于她薄弱的喝阻,加那利斯低低的笑了,富有磁性的低沉笑聲又引得她的心跳漏  了一拍。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嗎?”大手一抓,目標就是她的手腕。  

  幸好,格楠雅的反應還不算太遲鈍,她閃過了,雖然有些吃力。一轉身,她拔腿就  跑。  

  揚起一抹冷殘的笑,加那利斯抄起一顆石子,在手里彈了彈,喃喃地道:“就給你  十秒的時間跑吧!能跑多遠就盡量跑,我的小獵物,這樣才刺激,你也是如此覺得吧!  ”  

  驀然,格楠雅機伶伶的打個冷顫,偷偷的回頭望了一眼,卻望進他難測的瞳眸中,  心更是涼透了。  

  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十秒到了,我的小獵物!痹捯怀,手指間的小石子如閃電般彈了出去,筆直的  朝格楠雅的腳踝射去。  

  一記慘叫后,格楠雅應聲倒地,慘白著俏?,痛得滴下淚來。  

  這人果真是惡魔,十足的壞胚子。  

  “我逮到你了,我的小獵物。”加那利斯緩緩走向倒地不起的格楠雅。  

  “你……”格楠雅痛得說不出話來,任憑眼淚迷蒙了雙眸、混沌了腦子。  

  加那利斯蹲下來,扳轉過她痛楚的臉龐,雙手摩挲著。  

  “臨死前的掙扎往往最美!彼驼Z。  

  格楠雅一聽不禁?之一震,好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竟將此當作一種樂趣。落在他的  手里,她必死無疑,她還記得那日在湖畔他所說過的話,他要毀滅她。  

  毀滅?!多?冷殘的名詞!  

  就在她認為自己命絕于此時,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仰天吹了記口哨,不到彈指間,  一匹駿馬飛奔而來。他抄起她的腰,將她夾于臂彎中,躍上馬背,飛馳離去。  

  混沌中,她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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