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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義干哥哥 第九章
作者:光澤
   
  腳邊跪著殺害秋池汐的罪魁禍?zhǔn),干歌面無表情,凝視著自遠(yuǎn)方駛近的幾輛車子。

  車子一停,明幫的人識得中央那輛,馬上上前打開車門。

  一個年約七十的老頭步伐穩(wěn)健的走下車,四方臉、福氣耳,態(tài)度很是威嚴(yán)。

  干歌生在黑道,長在黑道,豈會不認(rèn)得明幫之主--大名鼎鼎的王明杉。

  老人家看了一眼干歌,呵呵直笑,朝著車子內(nèi)笑吟吟的說道:「這孩子不錯,果然是個人物,干老頭,你有個好孫子繼承干陽堂,不像我明幫現(xiàn)在還找不到接手的人選!

  他不逞兇斗狠時,和個平凡的爺字輩人物也沒兩樣。

  干波拄著拐杖走下車,無視眾人驚訝的目光,開玩笑的說:「明幫不是世襲制,既然我家干歌是個人物,不如把明幫也給了他吧!」

  應(yīng)該是被綁架的干波看起來平安無事,兩個老頭說說笑笑,讓干歌疑心大起。

  他們兩人分別是現(xiàn)任或前任的當(dāng)家,認(rèn)識難免,但畢竟是有利害關(guān)系的對手,感情要好就很古怪了。

  「爺爺,這是怎么一回事?」干歌沉聲問道,有不祥的預(yù)感。

  干波態(tài)度和善,但骨子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老手比向身旁的男人。

  「明杉兄說懷疑他底下的人圖謀不軌,和之前阿汐的死有很深的關(guān)系,為了逼出這顆毒瘤,他來拜托我?guī)兔,人家堂堂一個幫主開了口,你說我怎么可能不幫忙呢?」干波笑道。所以他就做了個順?biāo)饲椤?br />
  干歌眸底閃過一絲光芒。

  這死老頭該不會……

  「被綁架的事情,又是怎么說呢?」

  干波一臉詫異。「這話怎么這么說,我只是和明杉兄去喝茶啦!喝著喝著就忘了時間,也忘了應(yīng)該通知你們一聲,要你們別擔(dān)心!

  姜是老的辣,老狐貍發(fā)起功來,功力驚人!別擔(dān)心,好一句別擔(dān)心!干歌內(nèi)心直叫該死。

  「你和王幫主聯(lián)手制造干陽堂老堂主被明幫人綁架的假象,讓兩邊人馬亂了陣腳,提早現(xiàn)出原型?」根本不用懷疑,干歌心中早有答案。

  無視孫子想殺人滅尸的目光,干波和王明杉友好的握了握手。

  回想起先前王明杉私下聯(lián)絡(luò)上他,他才決定小小動一下歪腦筋,可以更快解決此事嘛!

  「事情要這么說也可以啦!」干波笑道,對孫子原本的計畫,和自己設(shè)下的這個計中計,感覺很是滿意。

  發(fā)現(xiàn)自己被設(shè)計,干歌卻只能將苦水往肚里吞,對手是自己的爺爺,他能說什么?

  不過,心念電轉(zhuǎn),想到那個小人兒,他的目光又變得陰狠。

  爺爺?shù)男乃枷騺砜b密,必然知道他為了釣出大蛇不會應(yīng)戰(zhàn),而豪豪個性沖動必然會代夫出馬,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那么,幾個大的分會會長沒有呼應(yīng)此事,應(yīng)該是爺爺動的手腳。

  「那豪豪呢?她勢單力薄,你讓她前來打這一仗,是什么意思?」

  干波回想起孫媳婦昨天晚上以少敵多,無比英勇的表現(xiàn),再度笑開了臉。

  「一個警察要做黑幫老大的女人,就要讓眾人心服口服,當(dāng)然得經(jīng)過試練,昨兒個剛好有舞臺,你沒看見弟兄們對她之崇拜,連王幫主都對她贊不絕口呢!」

  兩個老人家相視點頭,干歌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那里有個臉上寫著「此事和我無關(guān)」的女人。

  這根本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嘛!

  「單雙,他們不在現(xiàn)場,怎么會知道這事?是妳通風(fēng)報信?」

  女人噘起粉唇!甘裁赐L(fēng)報信啊,太難聽了!我是利用高科技產(chǎn)品,將所有畫面第一時間傳送給他們,讓兩位老人家坐在舒服的地方,還能掌握現(xiàn)場的激烈戰(zhàn)況耶!」

  干歌冷笑加上苦笑。

  憑他對單雙的認(rèn)識,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妳恐怕還同步傳送到自己家,準(zhǔn)備拿來利用,或是將來要脅兩大幫派吧!」

  單雙抿唇,笑而不答。

  干歌不能殺了兩位老人家,但他應(yīng)該可以殺了眼前的女魔王……如果她不能提出合理的理由的話。

  「兩位老人家為了幫派,在這件事上各取所需,那妳單雙又打算從這件事上撈到什么好處?把一個屬下丟到風(fēng)暴中心點,是何居心?」干歌輕聲問。

  單雙躡手躡腳靠近干歌,眸子骨碌碌轉(zhuǎn)動,素手為他褐風(fēng),順便奉送一朵電死人的媚笑。

  可惜,干歌并不領(lǐng)情。

  「哎喲,別為豪豪這么心疼嘛,而且如果我說這么做是要阻止兩大幫派大規(guī)模械斗,避免事端擴大,你信不信?」單雙以問代答。

  理由很正當(dāng),任何一個警察都會這么做,但說這話的人是眼前的女魔王,干歌沒有瘋,他才不信!

  「樂得亂世為王的妳,會做這種事情,除非是世界末日,否則妳的良心絕不允許妳這么做。」領(lǐng)教過她的本事,干歌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單雙悠然一笑,露出讓人很想殺死她的無賴表情。

  「既然你不信,我也沒話好講,只能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好玩,豪豪的加入更能增加樂趣!

  真真假假,只有單雙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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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幫眾人和叛徒交還幫主王明杉發(fā)落,在幾經(jīng)思考后,干歌決定留陳誠一命,讓他終生殘廢。

  大戰(zhàn)結(jié)束,南北兩大幫派化解白熱化的仇恨沖突,傷亡程度降到不可思議的低點。

  揪出真兇,反制陰謀,不傷及無辜,這對于阿汐的死,或許是一個最好的句點。

  處理完畢,一切塵埃落定。

  干歌和明幫幫王達(dá)成口頭協(xié)議之后,終于有多余心力往一個人那兒走去。

  武豪豪躺在車子后座,耗盡了力氣的她,睡得不省人事,臉上血污經(jīng)由秋池若水稍事清理后,露出匯匯的傷痕。

  她身上外露的皮膚,也有各色各樣的傷。

  看得干歌一陣心痛如絞。

  他最不愿意在阿汐和豪豪之間做抉擇,但昨夜他選了阿汐,以至于豪豪受了這么重的傷。

  「豪豪,都是我害妳受這么重的傷,我該怎么補償妳……」小心捧著她的臉,干歌懊悔的說。

  低低的、柔柔的、蘊含愛意的聲音,穿破了黑暗,直達(dá)武豪豪的心底,喚醒了她的靈魂。

  她為了他而盡全力戰(zhàn)斗,自然也會為了他而清醒。

  武豪豪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在暫時的模糊不清之后,干歌溫柔的面容映入她的眼,深入她的心。

  原本一見到他就會心生騷亂不安的感覺,如今全都沉淀了。

  「干歌……」沒有太多的力氣,武豪豪嘶啞的喊著他的名字。

  聽見她輕柔的喚他,他也柔聲回應(yīng),「辛苦妳了,妳做得很好!

  聽見男人的稱許,武豪豪雖然全身無處不痛,還是快樂到像是輕飄飄的在飛翔。

  想見他的心愿已償。

  「嗯,我打得很盡興呢……」恍如隔世,一個小時前還在激斗的武豪豪挺懷念的說道。

  輕輕撥開她額際的頭發(fā),干歌淺淺的印下一吻。

  「不過,妳實在是太亂來了!闺m然在罵人,干歌卻是半吟半嘆的說。

  武豪豪咯咯笑著!笡]辦法,我本來就是個只會亂來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起身,眼前一花,「爺爺呢?他還活著嗎?」

  干歌連忙攙扶她不穩(wěn)的身子,讓她坐回椅子上,嘴角往少數(shù)膽敢在門邊偷偷觀賞大哥和大姊恩愛的人一努。

  「爺爺不但很好,而且還是九命怪貓,要死大概很困難吧!」

  一想起爺爺在他設(shè)的局外又設(shè)一局,干歌就心有不甘,口氣自然不善,但干波完全不以為忤。

  「寶貝孫媳婦,別操心,好歹也要等到你們生曾孫,然后曾孫再生曾曾孫,我才舍得死!

  聞言,干歌還想應(yīng)聲,秋池若水倚在車門邊先開口。

  「果然是只老妖怪!

  干波一瞪。「沒大沒小,晚輩這樣說長輩,大逆不道!

  一開始吵架就不會太快停止,干歌不管小若水和老干波拌嘴,將武豪豪抱上膝蓋。

  「傷口還疼嗎?」

  第一次經(jīng)歷如此車輪戰(zhàn)的武豪豪,精神雖然不濟,不過還是樂于回答男人的問題。

  「疼啊,當(dāng)然疼!不過,我或許知道爸爸口中的取人生命的覺悟是什么了……」

  在生與死的交界處徘徊,她終于明白了生命的意義。

  干歌寵溺的揉著她的肩膀,「妳找到答案了嗎?」

  武豪豪雙眸定定的凝視著干歌。「我終于找到了……我在生和死之間流連時,發(fā)覺我為什么要活著,如此拚命的戰(zhàn)斗,那是因為我有想保護(hù)的人,我想保護(hù)你……或許爸爸要我明白,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顆保護(hù)珍貴人事物之心,那種感覺很寶貴、無價,所以生命很可貴,而習(xí)武之人,因為擁有取人性命的能力,絕對不能有輕賤、無視人命之心!

  一心渴戰(zhàn)的她,從未在意和她對戰(zhàn)的人的存在,她要的只是打斗的本質(zhì)而已。

  可是干歌讓她戰(zhàn)斗的心理和方式都變質(zhì),她再也回不到過去,卻一點也不在乎。

  她愿意為了他而改變。

  干歌想了想。「這就是『仁俠』之道,豪豪,妳找到了一個久被遺忘的東西!

  你儂我儂的大道理時間被一陣響亮的拍手聲給中斷,干歌和武豪豪一起望向聲音來源。

  單雙掛著亮麗的笑容!赴眩瑒e再文謅謅的了,你們兩人有情有意,可是讓我們聽的人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呢!」

  這時,幾個穿著白袍的人鉆進(jìn)車?yán),小心翼翼的將武豪豪從干歌懷里……搶走?br />
  也不是來不及反應(yīng),而是武豪豪確實需要醫(yī)治,所以他沒有阻止他們,讓受了傷的小女人被安置在擔(dān)架上,推到碼頭邊。

  一艘豪華快艇正泊在碼頭邊,干歌想要上船跟在武豪豪身邊,卻被單雙素手一擋給阻止了。

  「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單雙嬌聲說道。

  眼見被拒絕,他眸底閃過殺人的精光。

  「單雙,妳這是什么意思?」他壓抑著怒氣,咬牙說道。

  單雙若有所思的眸一轉(zhuǎn),回頭朝向也一頭霧水,被迫和干歌分開,無自主能力的小女人。

  「豪豪,妳已完成阻止干陽堂解散的任務(wù),所以妳已結(jié)束在職進(jìn)修,我命令妳即刻歸隊靜養(yǎng)!箚坞p任性的說著,同時動作流暢的拔下武豪豪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拋還給干歌。

  看男人臉色鐵青,比狗大便還臭,她心情大好。

  「現(xiàn)在我應(yīng)你昨天的要求,把豪豪帶回去啰!」想到昨天被人登門放話,單雙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可以向人放話,卻忍受不了別人那個態(tài)度,典型的只準(zhǔn)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干歌腦袋一脹,不知該說什么,但想到這下要放手讓豪豪離開……

  他說什么也不可能答應(yīng)!

  「我不準(zhǔn)妳帶她走!」干歌口氣生硬的說。

  「噢!」單雙轉(zhuǎn)向武豪豪下手!负篮,我向來挺妳,還讓妳找到了父親要妳達(dá)成的功課,又是妳的長官,身為公務(wù)員,妳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聽我的命令,對吧?」

  單雙說出的話,就像催眠一樣,加上原本就是奉了她的命令前去干陽堂,武豪豪找不到理由反駁,雖然她心中百般不愿。

  「遵命!购拖惹胺钪记叭ジ申柼脮r的快樂完全相反的苦澀,讓武豪豪眼眶閃著淚光,口氣為難的回答。

  掌握了屬下的單純沒有心機,單雙回頭,表情傲慢,擺明了在向干歌示威。

  「這下,你沒話好說了吧!」

  干歌鐵拳握得死緊!肝也粶(zhǔn)!」

  單雙露出可惡的笑容!覆唤邮軇e人的好意,還粗魯?shù)淖柚刮,這就是黑道的義理嗎?干陽堂的堂主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嗎?」

  三言兩語,大帽子l抑,干歌就算內(nèi)心有千言萬語,也只能無言以對,看著單雙囂張的帶著武豪豪離開。

  白色的快艇愈來愈遠(yuǎn),消失在一片懸崖后,干歌收不回眸光,靈魂也跟著離去。

  陽光普照,他卻覺得內(nèi)心陷入一片黑暗。

  沒有豪豪的世界,沒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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