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三堂會審嗎?」韓崇文無奈地環(huán)視眾人一眼,猛嘆氣直搖頭,這些人怎么就不懂「放棄」這兩個字的偉大真義呢?
瞧瞧他的這些寶貝親人,上從八十歲的爺爺、父母、二叔、三叔,到他大哥、二哥、三哥,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四堂哥、五堂哥,全放著「橙日集團」不管,齊心對付他這個小可憐,唉!有必要擺這么大的陣仗嗎?
「是你自己不識相,一直在浪費我們的時間,你可知道我們每這樣跟你耗一次,橙日會少賺多少銀兩嗎?」韓父汗顏的數(shù)落寶貝兒子。
「你們可以不必這樣浪費時間、金錢的,我早說過絕不回來繼承橙日,而我從不食言,所以啦!你們可以收工回去干活了,大家落得輕松。」韓崇文才剛要站起來,就被大堂哥一掌拍回沙發(fā)里。
他悶哼一聲,怨慰地瞪了大堂哥一眼,這些人不懂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纖弱體質(zhì)嗎?這么用力會死人的耶!
「今天你不給個答案,別想再走出韓家大門了!鬼n家二堂哥冷冷的撂話。
「不要!絕不!別作夢了!下輩子都別想!你們喜歡哪一個,自行吸收了事,OK?!」韓崇文長串的拒絕駕輕就熟的出口。
「你少拿喬了,又不是叫你去干粗活,橙日集團的總裁這個身分是何等的尊貴,你居然一再推阻,還故意跑去當什么無聊的爛偵探,你到底在想什么。俊顾蟾鐨夂艉舻倪R,他哈得要死都要不到的寶座,這渾球居然當垃圾,分明想氣死他。
「我當然知道橙日有多龐大,舉凡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天上飛的,全都歸我們管,各國政要的所有交通工具全來自我們家的生產(chǎn)線,所以我不坐那個位子的原因你們就該明白了。龐大是累,那根本不是人干的工作,笨蛋才去坐那位子哩!」他嫌棄的搖搖頭。
所有人全望向搖椅里的大家長,這里就有個現(xiàn)成的笨蛋呢!而在場其他人都想加入笨蛋的行列,這渾球居然拐彎罵他們?所有人又怒氣沖沖的瞪向他。
「反正你乖乖回來就對了。」他二哥悻悻然的睞他一眼,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鍋,只要能坐上那個寶座,他也是愿意的,就這沒志向的蠢貨不想要。
「奇怪了,你們這么多人,這么多顆聰明腦袋,就拱個不怕死的人上去嘛!反正你們替橙日賣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應該很習慣才是,別來找我麻煩啦!」韓崇文不耐煩的揮揮手。
「那位子就是只有你能坐,聽不懂。俊箮讉堂兄弟一塊吼他。
「奇怪了,我又沒坐過那個位子,橙日六十年來也沒倒啊!你們的思考模式真的很奇怪耶!」他像在看怪物似的瞪著他們。
在場十來個人全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眾人不時瞄向坐在搖椅上的大家長韓爺爺,正是他的一句話,讓所有對橙日有所期待的人不敢奢想坐上寶座,誰教十來個孫子中,就韓崇文這王八羔子最受寵呢?
「這么吧!我給你兩條路走!鬼n爺爺說話了。
又是兩條路?韓崇文翻個白眼,接下來爺爺會說什么話,他都會背了,他們就不能給點比較有建設性的提議嗎?
「第一,你乖乖回來接掌橙日;不然就快點去把映辰娶回來,你若辦到了,想當一輩子閑人都由你!鬼n爺爺微笑盯著愛孫。
韓家人都知道,爺爺當年有個愛得你死我活的初戀情人,卻因為家族壓力,硬生生被拆散了。沒能和初戀情人白頭到老是爺爺一輩子的遺憾,更遺憾的是初戀情人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只留下一個外孫女,聽說就快二十五歲了。
偏偏韓奶奶不僅強悍又愛吃醋,就算只是初戀情人的外孫女,都不許他去相認,韓爺爺在外叱咤風云,卻因為當初創(chuàng)業(yè)的資金來自妻子的嫁妝,讓他在家只能乖乖聽話,而奶奶一年前過世了,爺爺立刻大張旗鼓的展開尋人大業(yè)。
而且很快的,他就作起春秋大夢來了,沒能娶到初戀情人,那把遺孤外孫女變成孫媳婦,正好可以照顧她又一圓成為一家人的美夢。而這重責大任自然只有他這個最寶貝的孫子才能勝任了,誰教他是最出色、最足以匹配的人選呢?
「爺,我可是國際知名的大偵探,才不是什么閑人呢!」韓崇文微惱的反駁。
他的偵探社成績可是有目共睹,名揚國際,他做的事可不比在場這些成天只想當總裁的家伙少,少瞧不超人了。
「沒替橙日盡到心力的都算閑人,二選一,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勉強你。」
「爺,我明白你想替昔日戀人照顧遺孤的心情,但為什么是我?這里沒結(jié)婚的多得是,誰有興趣誰去娶嘛!」
「他們?nèi)诔热召u命,你拿什么跟他們比?」韓爺爺一句話堵回去。
韓崇文瞪著他,這老狐貍!這哪叫選擇?全是讓人受不了的火坑,跳哪個都是悲慘的不歸路,他才不要呢!
「雖然有些不爽,但兄弟一場,我覺得你還是回來接總裁的位子比較好,天知道她是圓是扁,會不會是母夜叉一只?你這么瘦弱,搞不好沒幾年的光景就玩完了,工作還有退休年限,娶老婆可是一輩子的牢頭,你好自為之吧!」大堂哥已經(jīng)結(jié)婚,想到日以繼夜的操勞,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很好心的勸誡。
韓崇文卻只能苦笑,他當然知道了,但他更不可能回來接橙日。早在他高中時,親眼瞧見兩個哥哥在公司里,只為了搶奪一個可以更接近總裁的位子,而用盡心機相互陷害對方,甚至大打出手後,他就決心絕不加入爭奪的行列。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打算賠上自己的下半輩子呀!娶老婆?他才不要呢!
「我給你半年的時間把人追回來,不然半年後你就乖乖回來接掌橙日,散會!」韓爺爺起身率先走出去,橙日的工作還等著他呢!
其他人也跟著離去。
突然,熱鬧如菜市場的韓家大廳里只剩韓崇文一人,他左右瞧瞧,郁悶得好想扁人,不禁氣得大吼。
「那個叫薛什么辰的,你不要給我遇到,不扁你一頓我就真的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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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美!」薛映辰美眸倏地張大,路旁小市集里的小地毯上頭織著埃及人農(nóng)耕的圖案,教人愛不釋手。
跟在她身旁的安迪卻微笑,美的是她吧!
他們兩人都是自助旅行的愛好者,在希臘相識,因為目的地相同,所以一塊來到埃及。她順勢穿上埃及男人的長袍,嬌小的身軀不見威猛強壯,反而像個淘氣的小男孩,偏她那雙圓眸亮晶晶的好可愛,讓人不自覺的想憐寵她;可惜她遲鈍得很,幾次暗示她都沒感覺,他只好專心當個大哥哥,負起保護她的職責了。
「奇怪?前面吵吵鬧鬧的,該不會又發(fā)生槍戰(zhàn)了吧?」安迪緊張的探看。
「還很遠嘛!應該沒事才對!寡τ吵讲簧踉谝,仍努力和攤販殺價。
「問題是那方向很像你堅持要去的傳統(tǒng)市集呢!」安迪希望她能打消主意,那種地方本來就容易出事,他們不是跟團,沒有觀光警察跟隨保護真的很危險。
「傳統(tǒng)市集?停了沒?希望那些店家沒被嚇得關(guān)門,不然就太沒趣了。」她終於殺價成功,將小地毯收進背包里,也擔心的看著遠方。
這里是傳說中的「盜墓村」,聽說在這里只要找對地方,就能買到盜墓者盜出來的法老王寶物,她雖不信東西是真的,卻很想親自體驗那種感覺。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拱驳蠠o奈地嘆口氣,她若退縮就不叫薛映辰了。
「沒聲音了,我們過去看看吧!」薛映辰笑咪咪的拉著他一塊前進。
兩人才剛踏進那個專賣生活用品的老市集,她還來不及露出興奮的笑容,就被兩個黑衣人撞痛了肩。
「好痛!」她皺眉撫著肩頭,那兩人已匆匆跑離市集,到底在搞什么?
「你還好吧?」安迪擔心的問。
「你猜剛剛那兩人會不會是小偷?怕被店家發(fā)現(xiàn),才會跑得這么匆忙。一她興匆匆的猜測。
「看來你應該是沒事!拱驳显俅螄@氣,她一定不懂什么叫危險。
「我們走吧!」她的心早被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捉住了,漾開燦爛的笑容仔細欣賞著這些異國物品。
她來到一個賣銀飾的攤前,正想挑幾個古樸又有民族風的飾品帶回家作紀念,突然一樣東西引起她的注意,這玩意兒和這攤于的東西實在不太搭,是在賣的嗎?
她伸手將那張羊皮紙拿了起來,果然是張地圖,她好奇的眸子再次放大,立刻用簡單的阿拉伯語詢問老板——
「多少錢?」
老板愣了愣,他有賣這東西嗎?他不自覺地揮揮手。
「五塊美金?」她不死心又問。
老板想了想不賣白不賣,立刻獅子大開口,「一百塊!
「別開玩笑了,這么新的地圖怎么可能這么貴?六塊!寡τ吵嚼^續(xù)砍價。
「五十塊!估习逵X得她說得有理,自動降價。
「別說我沒誠意,最後出價,十塊!賣不賣?」她擺出堅定的姿態(tài)。
老板仍想大賺一票,連忙搖搖頭。
見狀,薛映辰拉著安迪轉(zhuǎn)身就走。老板見他們沒回頭的意思,連忙叫住他們。
「十塊就十塊!狗凑龥]本的生意,有賺就好了。
於是薛映辰用十塊美金買下一張很像藏寶圖的地圖,讓安迪直搖頭。雖然錢不多,但這種一看就是假的東西,就算只花一塊也是浪費,她不懂嗎?
「別露出這種表情嘛!你不覺得很好玩嗎?」她卻很開心的研究著那地圖,看得出畫的是「帝王谷」附近的地形,也許她能照著走一趟也說不定呢!
「可以回去了吧?我的腳在抗議了!拱驳霞敝厝。
「奇怪?怎么沒人來拉我們?nèi)ジ擅孛苜I賣的勾當呀?」薛映辰有些失望的左右瞧著。
她問過當?shù)厝,聽說那些盜墓者會挑人賣東西,只要他覺得對方會買,就會主動請對方到後面的屋里看貨,結(jié)果他們卻什么都沒碰到。
「當然是我們看起來不像有錢大爺嘛!」安迪拍了她的頭一下,一百塊可以殺成十塊,就算剛剛有人想請他們?nèi)雰?nèi),都會當場打消念頭了。
「好吧!那我們回去研究藏寶圖吧!」她仍開心不已。
「它什么時候變藏寶圖的?」安迪翻個白眼。
「哈哈……」
就在他們回到大街,往飯店定時,另一群黑衣人又匆匆來到那個市集,把所有攤販都翻遍了,卻找不到他們重要的寶物,不禁將每個攤子都砸了,還一一恐嚇質(zhì)問所有人,知道圖被觀光客買走,才悻悻然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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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同時,開羅機場外,站著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美男子。
「為什么這么熱呀?」韓崇文心情很差的揮著手搧風。
他向來厭惡身體的勞動,所以和朋友合夥的偵探社里,他主要負責情報的搜集匯整,最大的勞動就是敲鍵盤。五年來,他親自上場解決的事件,用五根手指算都嫌太多,太冷太熱對他而言都是不適合人居住的環(huán)境,他會來埃及,正顯示他不回橙日的決心有多強烈。
「所以才叫埃及呀!」他的埃及友人爾尼前來接機,微笑以對。
「那家伙呢?」韓崇文好不容易才查到那女人的行蹤,偏她居然跑來熱死人的埃及,而他為了她必須親自前來,心情更惡劣了。
「目前在帝王谷,明天應該會回到路克索,所以我?guī)湍阌喓媚抢锏娘埖炅!範柲崽嫠麑⑿欣畎嵘宪嚒?br />
「我怎么去?」他一臉快虛脫的瞪著好友,他對這些地名沒興趣,只想盡快將那女人逮回臺灣交差了事。
「先去我那里住一晚,明天再搭機過去。我請了假可以陪你一塊去,屆時你也許可以到我老家走走!範柲岫Y貌的沒恥笑他的「沒凍頭」。
爾尼是埃及的高級警官,在幾次國際事件中受到他的偵探社幫助,更對他破解密碼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兩人結(jié)為莫逆之交。難得他來埃及,爾尼當然要全程當?shù)嘏懔恕?br />
「爾尼,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你的國家了,這真不是人住的地方!鬼n崇文坐進車里仍在抱怨。
「你這話會引起公憤的!範柲嵛赖牟A他一眼。
「你別翻譯就不會,再說我這是在贊美你們埃及人耶!居然做到平凡人做不到的事,你們可以在這種地方活得這么自在,實在太神奇了。」
「哈哈……多謝你的贊美!範柲崧勓,哈哈大笑才開車上路。「那女孩惹了什么麻煩嗎?」
「她是替我惹了個大麻煩了。」
「有多大?」
「半年內(nèi)必須多個老婆,你說大不大?」他沒好氣的將冷氣轉(zhuǎn)到最大。
爾尼沒答話,卻揚起嘴角,這家伙真該有個人治他才對,他倒是覺得那個老愛扮男生的美麗女孩很適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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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她?活像個小男生似的,這種人怎么娶來當老婆?萬一她的身材也像男人一樣平板,會害我倒胃口的!
韓祟文在名為咖啡廳的店外喝著冷飲,卻瞧著十尺外的俏佳人,她的模樣令他蹙起眉。奇怪?照片里她明明長發(fā)飄揚,很有氣質(zhì)的呀!
可眼前的薛映辰卻頂著一頭短得不能再短的男生頭,穿著黑色長袍,學埃及男人走路,但個頭實在太小了,怎么看都像個模仿大人的可笑小鬼頭。
雖然他有一長串的抱怨,但他的目光卻移不開。那女人不時和身旁的男人說說笑笑,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燦爛,仿佛真的很享受在這種熱死人的地方旅行似的。
她的五官精致小巧,尤其是那雙圓眸靈活晶亮,再加上她鮮活的表情,讓她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突然,他很慶幸她穿著長袍扮男孩了,這身裝扮讓她在這個封閉的社會里,不會受到太多的注目,雖然那丑不拉幾的黑袍完全遮蓋去她的身材,卻也替她擋去不少美麗外露的危險。
「很顯然的,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範柲崛讨Γy得看他無法凡事照自己的意思走,真是過癮。
「她明明活得很好,爺爺干嘛窮著急?我看照顧是藉口,逼我結(jié)婚才是真的。」他的心情又變差了,再說那個跟在她身邊的男人是誰呀?難不成是她的男朋友?唔……萬一是,這任務的難度又提高了!
「喂,安迪,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我們?」薛映辰左右瞧了瞧。
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有道強烈的視線鎖在她身上,她明明沒惹麻煩呀!更何況她都扮成男生了,不可能引起太多注意才對。
「有嗎?」安迪望著前方正在搭臺子的廣場,聽說等一下會有街頭傳統(tǒng)舞蹈的表演。
「真的,從剛剛起,我就覺得有人在看我們,你說會不會是要來搶我們的藏寶圖的?」她興匆匆的問。
「拜托!你那張圖送我我都不要,怎么可能會有人來搶呢?」安迪翻個白眼。
「我覺得它挺好的呀!你干嘛這么嫌棄它?等我找到寶藏可不分你了!寡τ吵洁礁咦。
「哼嗯!」安迪冷哼兩聲,隨便一張圖就能找到寶,教那些辛苦到處挖的人情何以堪?
「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走一趟呀?」薛映辰伸手進背包里將圖拿出來,攤在桌上研究路線。
不遠處兩個黑衣人瞧見,眼睛倏地亮了,立刻閃身接近他們。
「若要走會經(jīng)過沙漠,我們沒向?qū)Ш苈闊┑。」安迪心想,兩人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要進行探險有點危險。
「沒有多遠呀!何必找向?qū)兀课覀冏约洪_車去就可以了。」她很仔細地看著地圖。
「回去再研究看看好了!拱驳侠鹕。「我們?nèi)タ幢硌!?br />
「?開始了嗎?快去搶好位子!顾掖覍D收好,跑在安迪的前頭。
韓崇文見他們起身,正想跟上前,卻發(fā)現(xiàn)安迪拉住她的手,他的心頭飄過一陣微怏,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要不要靠近一點?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範柲釋⑺牟豢烨圃谘劾,暗暗竊笑。
「收起你的白牙,很礙眼!」韓崇文睞他一眼,起身走向廣場,他們是該正式會面了。
「安迪,這里有臺子可以站,快點!」
薛映辰匆匆跑上約莫一層樓高的臺子,安迪也跟了上去,沒多久那臺子上就擠滿了人,晚到一步的韓崇文只能站在較遠處瞧著她興奮的臉蛋。
安迪?叫得可真親熱,他們兩個究竟是他媽的什么關(guān)系呀?
爾尼見他臉色愈來愈差,聳著肩強忍著笑。韓崇文不爽的直接賞他一拳。
「看來她身邊那個也是她的愛慕者喔!」爾尼連忙收起笑臉,裝出很嚴肅的神情來。
「也?」還有其他的?
「呃……算我口誤好嗎?」爾尼連忙退開些,這家伙明明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別說他沒煞到人家。
「你不覺得那個臺子不太穩(wěn)嗎?」表演開始了,韓崇文的注意力卻放在她的安全上,那么小的臺子擠那么多人,很危險的。
「還好吧!」爾尼瞧著廣場上穿著傳統(tǒng)長袍正翩翩起舞的表演,等會兒長袍在舞者轉(zhuǎn)圈時會整個旋開來,很美的。
韓崇文沒心思看表演,只專注地看著薛映辰。突然,他瞧見兩個黑衣人由臺邊往後跑,卻在不遠處停下,專注地看著臺上。他連忙望回臺子,就發(fā)現(xiàn)那臺子緩緩地晃了起來,他眉頭一皺,開始往前跑。
「薛映辰,快點下來!薛映辰!你聽見沒有?」他顧不得別人,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薛映辰愣住了,她居然在埃及這個遙遠的國度,聽見有人用中文叫她的名字?是她熱昏了嗎?
「薛映辰!轉(zhuǎn)過頭來!快下來!臺子要倒了,快下來!」韓崇文離她太遠,只能邊跑邊吼。
薛映辰這回確定自己沒熱昏,真的有人在叫她。她連忙轉(zhuǎn)身往下探看,突然發(fā)覺不對勁了,臺子真的在搖晃,真的要倒了。
「安迪,臺子在搖。」她緊張的拉著安迪。
「我們快下去。」安迪也發(fā)現(xiàn)了,兩人才想擠下臺子,卻發(fā)現(xiàn)來不及了,臺子開始往左傾斜。
尖叫聲此起彼落,兩人連忙扯住一旁的柱子,但臺子搖晃得太厲害,沒多久她就撐不住,驚呼一聲往下掉。
薛映辰心想完了,這下子少說也要斷幾根骨頭了!卻在此時,對上一雙緊鎖著她的深邃明眸,就是他叫她的名字嗎?可她不認識他呀!
韓崇文見她掉下來,心臟差點停了,立刻沖上前,在她跌落前一瞬間接住了她,卻因為沖擊力,他抱著她滾了兩圖才停了下來。
因為翻滾,薛映辰被他壓在身下,他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緊攬著她的腰,將她護得好好的。瞧著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她失神了好一會兒,許久才弄明白,這個陌生人竟然接住她了!
韓崇文盯著她蒼白卻美麗的容顏,許久才呼出口氣,總算接住她了。
「嗨!」他漾開凡人難擋的迷人笑容,打了個招呼。
他燦爛的笑臉再次讓薛映辰晶亮明眸瞠大,這男人也未免漂亮得過了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