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如火如荼地展開籌備工作,首件要事便是拍結婚照。
清晨七點,洛小小便已經讓攝影公司的化妝小姐化好妝,先進棚拍內場照。走進攝影棚,便看見刑柏陽已經換好白色的西裝禮服,站在攝影師旁與他交談。“柏陽。”洛小小拉著過長的裙擺,慢步踱到刑柏陽身邊。
刑柏陽一轉頭,見到她穿著純白的白紗禮服,頓時看傻了眼。
白里透紅的肌膚,妝點細致的臉蛋,合身的禮服襯出她纖纖合度的身材,整個人散發著似仙子般的光采,一時迷眩了他的眼、他的心。
他從來都不知道小小原來是這么的漂亮,她已經從以前的小女孩,蛻變成一個美麗成熟的女人。
“柏陽?”她蹙起秀眉,不明所以地喊了他一聲。
“哦!”刑柏陽眨了眨眼,以開玩笑掩飾自己的失態!澳愕男夭亢孟褡兇罅,是不是墊了很多層?”
為了攝影效果,許多攝影公司都有這種服務,負責將新娘的胸部墊得又高又挺,而且完全看不出來是“假”的。
“什么墊的?人家是真材實料!”洛小小氣紅了臉,用力地捶他一記。
一旁的攝影師跟美容師都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讓她臉上的紅暈更為熾艷。刑柏陽暗吸口氣,真材實料?吁!以目測的大小來看,正好可以一手掌握,他不禁滿意地勾起笑容。除了白紗禮服,小小總共換了四、五套的小禮服,每一套都是粉嫩柔和的色系,好似她特別適合那些粉嫩嫩的顏色,每換一套都令刑柏陽驚艷不已。
到了下午,攝影師載著他們到淡水海邊去拍攝外景,一直拍到夕陽西下,兩個人也宣告累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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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拍完婚紗照后,接下來便是采購婚禮用品。這些天,“刑洛咖啡屋”也因此而提早休息,八點過后,陳友梅與邱夢貞便直推著刑柏陽跟洛小小上街,一點都不馬虎。
“怎么你最近都那么早下班?”從八點走到十點半,洛小小走得兩條腿都快斷了。
“現在是淡季。”刑柏陽手上提著大袋子、小袋子,搞不懂為什么結個婚需要這么麻煩,得準備這么多東西?
“哦!”她一屁股坐在街邊的公共長椅上,噘著嘴,兩手揉著小腿肚。
“干么,腳痛?真沒用。”雖然頗有嘲諷的意味,他還是將大、小袋子全放在小小身旁,然后蹲了下來,霍地抬高她的腿。
洛小小驚呼一聲,眼見好幾雙眼睛好奇地瞟向他們,她低下頭,小聲問道:“你干么?”
“幫你揉揉嘍!”他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徑自揉著她的小腿肚。
“別這樣,好多人在看呢!”羞死人了,教她以后拿什么臉見人吶?
“嘖!管他干么?我們自己好就好了。”他不屑地嗟了一口,搓揉的動作沒有因此而停頓。
“刑課長!”一個女音在刑柏陽背后揚起,同時引起兩人的注意。
“是你啊,劉芋芋!毙贪仃栆晦D頭,馬上認出來者。
“你蹲在這兒做什么?”劉芊芊穿著一襲火紅的緊身短裙洋裝,裙子短得只遮得住屁股,不僅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腿,還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她笑得千嬌百媚,一雙桃花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洛小小。
“我老婆腳痛,我幫她揉揉。”他起身坐在小小身邊,隨口回答。
“喂!還不是呢!”洛小小害羞地扯著他的西裝外套,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皣u!”刑柏陽也在她耳邊噓了聲,熱氣直噴她的耳際,引起她一陣輕顫。“刑課長,你還真是體貼呢!不過,怎么沒聽說你結婚了呢?”劉芊芊見他們倆旁若無人地咬耳朵,一股濃濃的酸意由她心頭竄起,她佯裝不在意地問道。刑柏陽在威福企業里雖然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課長,但許多上司十分看好他,加上他年輕又斯文、英俊,算起來也可說是威福企業里的黃金單身漢之一,不少女同事私底下都覬覦他。
看在劉芊芊眼里,洛小小根本還沾不上“女人”的邊,除了那雙尚稱靈動的大眼,五官可說是平凡無奇,像這種滿街隨手抓就有一大把的女孩,竟可以讓刑柏陽膩稱為“老婆”,讓劉芊芊心里頗不是滋味。
“我們的婚禮在下禮拜天舉行!毙贪仃枦鰶龅鼗卮。
公司里除了少數上司跟交情極好的同事收到他的喜帖外,他并沒有大肆宣揚,所以劉芊芊不知道這件事并不奇怪。
“哦?那你們還不是合法夫妻嘛!”劉芊芊嘲弄地說。
洛小小終于發覺到劉芊芊對她明顯的敵意,她輕拉著刑柏陽的手臂,心中頓生一陣涼意。
她忘了,忘了刑柏陽是那么多粉領族所鐘情的對象,就像眼前這個女孩,明知他們就快結婚了,還大咧咧地表現出她對柏陽的好感,婚前如此,那婚后呢?她是不是每天都會遇到像她這樣、明目張膽地覬覦柏陽的女人?
畢竟世風日下,現在的女人似乎不太在意對方是否為已婚的身分,因為已有太多所謂的第三者能取元配而代之,不是嗎?
洛小小頓時黑了一張小臉,她皺緊眉頭,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過草率!皠④奋,我不懂你的意思,不過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毙贪仃柨蜌獾刈屗隽烁涐斪印
他不是不知道公司里有許多傾慕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不過他最不屑的就是公私不分,所以他從不搞同事間的戀情。劉芊芊堂而皇之的大膽言辭讓他反感到了極點,但礙于同事的關系,他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
“柏陽,”劉芊芊嗲聲嗲氣地喊著他的名字,毫不客氣地拉開洛小小抓著他的手,硬是擠進他與小小之間,頓時公共長椅顯得窄小不堪!澳愦_定你不再考慮一下?最起碼我的身材比這個飛機場好得太多了!
飛機場?!洛小小的臉更黑了,她委屈地壓住胸口,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嚴重受損。
刑柏陽挑起濃眉,嘴角彎起一道優美的弧線!败奋,你到底想說什么?”既然她想玩,他奉陪一下又何妨?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會玩出什么新穎的把戲?
劉芊芊得意地挺起胸膛,讓那傲人的豐胸貼近刑柏陽的胸前。“陽,人家一直想找機會跟你交往,難得今天有這個機會,你說,我是不是比她性感多了?”
真是個大花癡!刑柏陽掩住想吐的沖動,他瞇起眼,上下打量她。
“嗯……”他的輕吟讓劉芊芊信心大增,她主動拉起刑柏陽的手,得寸進尺地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澳悄阋灰紤]換個新娘?”
刑柏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見洛小小已經沖動地站起身,猛然賭氣地離開這兩個“妨礙社會善良風俗”的人。
“小小!”刑柏陽一見洛小小走人了,他忙撈起長椅上的大、小紙袋,起身想去追她。
“陽,你別走嘛!”好不容易才趕走了那顆超大的電燈泡,劉芊芊怎么舍得讓這么好的機會流失,她一把抓住刑柏陽的手臂,嗲聲嗲氣地裝可愛。
“放手!”刑柏陽嫌惡地瞪著她的手,厲聲說道。
“那么小心眼的女人,你還理她做什么?何況你還承認我比她性感……”劉芊芊撇撇涂成血紅色的嘴唇,硬是不肯松手。
“劉芊芊,看在同事的分上,我不想讓你太難堪!毙贪仃枑汉莺莸厮﹂_她的手。“想跟小小比,照照鏡子吧你!”撂下話,他頭也不回地尋著洛小小的身影離去。
數對嘲笑的眼光無情地掃過劉芊芊身上,川流不息的大街,只見劉芊芊呆愣地坐在長椅上,想不透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飛機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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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殺的做了什么事,惹得小小這么不開心?”刑柏陽甫推開咖啡屋的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陳友梅不加修飾的責罵。
“小小呢?”隨手找了把椅子,胡亂地放下手中的袋子,他焦急地問。
“闖了禍才想彌補,鬼才理你!”陳友梅一顆心早偏向媳婦兒,把他這個獨子遠遠丟在一邊。
“媽!”刑柏陽翻了翻白眼,直接往二樓走去。
“到哪兒去?”陳友梅問道。
刑柏陽并沒理會陳友梅,就算老媽不說,他也知道小小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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