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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協奏曲 第三章
作者:寄秋
  「香蒜牛肉。」男音。

  女音立即接口道:「牛腿肉二百五十公克,蕃茄一顆,蔥二到三棵切末,腰果十粒,牛腿肉鋪在加熱鐵網上用強火熏烤……蕃茄用熱水燙過去皮切片,然后和牛腿肉片一起盛盤,灑上蔥花和碎腰果,淋上蒜泥沾醬即可!

  「馬鈴薯肉片!

  「小馬鈴薯帶皮洗凈,黃豆芽去須以沸鹽水川燙,牛肉切適口大,馬鈴薯熱油燒五到六分鐘再和牛肉同炒,等馬鈴薯軟透時盛盤,依序放入黃豆芽、韭菜等煮開即可。」

  「咖哩雞。」這時的男音已出現慍意。

  但不知死活的女人照樣念著食譜。

  「熱油,放入紅咖哩粉、椰漿炒勻,炒到油亮物浮出加入桔葉和雞肉、竹筍,視濃稠度酌量增減水分,煮到雞肉軟爛再加上砂糖、鹽調味,盛于盤內以芹菜葉點綴!

  「好,很好,我要一盤炒飯!」應該不難吧?

  「請問你要什么口味的炒飯?」她非常專業的接受點菜。

  「西班牙炒飯!

  「嗯!西班牙炒飯要先將雞肉洗凈切下,蛤蜊、鮮蝦各五十公克,熟豌豆和洋蔥各十公克,當然不能少了蓄茄,油熱放入洋蔥,雞肉爆香,然后加蛤蜊和鮮蝦炒熟,調味料一放加白飯炒勻即可上桌。

  「喔!對了,附贈菩蒻香菇湯,希望你能滿意本廚房的調配!

  「本廚房……」雷斯的眉挑高,冷誚的看著光潔如新的廚房!肝液孟駴]瞧見任何一道菜出現,這叫國王的新衣嗎?」

  瞧他滿心愉悅的地等著享受大師級的廚藝,一大早放棄一筆到手的交易準備好好當一次大快朵頤的蠢人類,他連上好的銀器都搬出來供她使用。

  結果呢?,

  看看空無一物的餐桌他才知道自己太仁慈了,沒讓她在第一時間內了解她的職責所在,放任她睡了一個好覺以為在作夢。

  她是美食家無庸置疑,同時說了一口好菜,但是他要的是實質的食物而非滿口空話,要背書何須大費周章重金禮聘,他手下的一只老鼠都有此能耐。

  「唉!鳥語花香,風光明媚,春天百花開,滿山綠著衣,野趣處處多撩人,山中野花開……」

  「停!妳到底念什么?」不耐煩的一喊,雷斯的耐性因饑餓而慢慢消退。

  看了他一眼,席善緣再度嘆了口重氣,「花非花,霧非霧,朝來寒氣晚成霜,落花片片泥中雪,敢是春意來遲。」

  「妳再自言自語念些我聽不懂的詩句,信不信我會把妳種在泥里當肥料!狗凑皇堑谝粋,也絕非是最后一個。

  她又看了他一眼,「我在作夢,我在作夢,他是假的,等我睡飽了就會自然清醒,他是幻想中的人物不是真的,我正在睡覺!

  「很抱歉讓妳失望了,妳已經清醒了不在夢中,妳得誠實面對我!顾粫嗡晕掖呙叩奶颖。

  一陣莫名的冷風拂過她耳際,泛起一股冷冽的寒意。

  「呼!好冷,你家的冷氣溫度調太低了!故帜_都發冷了,不像自己的。

  「我家沒冷氣!股碜油笠煌寺渥嘲l,他冷笑的靠在沙發,雙手交握置于大腿。

  咦!那陣陣冷風打哪來?莫非是……「鬼屋?」

  一覺醒來的席善緣還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睜眼所見不是剛粉刷過的粉白天花板,而是吊著夸張燈具的雕花天頂,躺的是古銅色大床,夢幻紗幕的那一種。

  一剎那間她真的以為自己在作夢,華麗的擺飾,昂貴的古董,連著浴室的超豪華房間,還有比她住的地方還大的衣帽間。

  說實在的,她被嚇到了,而非感到欣喜。

  因為有過被逼債、四處躲債主的經驗,使她原本務實的性格變得更加實際,不相信王子會騎著白馬前來,想要獲得東西就要靠自己打拚,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能亂撿,也許是滿裝的炸彈。

  她小心的求證是否遇到人口販子,仔細勘察身處的環境和敵情,不坐困愁城的等人當牲口販售。

  當她一眼往窗外望去時,她又被狠狠的嚇了一跳,遠眺的山勢和她熟知的陽明山幾乎一模一樣,可是有哪個有錢人能大手筆買下半座山當自己的庭院呢!

  瞧那一片的玫瑰花能養活多少人,就只是玫瑰喔!少說有一,兩千坪的建筑用地,更別提林木參天的林蔭大道足足七、八公里長。

  這一定是假的,夢里頭才會出現的場景,小小的臺灣不可能有這種不知米價的暴發戶,不然她怎會繞來繞去又繞回原點,沒法子自行走出夢境。

  所以她還在睡夢中還沒清醒,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平空想象出來的幻象,包括眉粗眼橫的冷峻男人,他才是最不該出場的串場人物。

  「鬼屋?」仿十七世紀的建筑得此評語,當代的建筑師都該引咎自盡。

  「哇!你不要突然站在我身后,人嚇人嚇死人,這可不是好玩的事。」他幾時走過來的?她明明看到他還一派悠閑的坐在那邊的沙發。

  看她受到驚嚇的表情,他反而開心的笑了。「妳不像膽小的人!

  「我膽子是不小,但對于背后忽然冒出顆人頭,是人都會毛骨悚然的一栗!鼓潜硎舅@人還正常,感官神經協調順暢。

  笑笑笑,他不知道他笑起來特別邪氣嗎?像是躲在棺材里的德古拉伯爵,不見天日以吸血維生的尊傲貴族。

  糟了,她的心小小的給他動了一下,這實在不是個很好的開始,她還有太好的人生要過,豈能迷上夢中自創的英俊角色。

  快醒來、快醒來呀!該死的席惡念睡死了不成?沒瞧見她在作一個詭異到極點的夢,再不叫醒她就完了,食夢的惡鬼會將她拖向無邊欲望中,再也回不了頭。

  「如果說,我不是人呢?」雷斯故意漠視她眼中升起的迷惑,逗弄的長指挑撫她纖細頸項。

  「一樣可怕。」避了避,她發現她挺喜歡他指尖傳來的溫度。

  有體溫就不是鬼,他絕對是人。

  突地,她的身子一僵,兩眼張大的消化剛剛想到的訊息,有實體的人應該不是夢吧!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噴在臉上的熱氣。

  天呀!她寧可自己還在作夢,也不愿回到比夢還詭異的現實。

  「妳看起來像快要暈倒的樣子,要不要我哺口氣給妳?」她大概想到他帶她來的一幕。

  一看他俯下來的大臉,想一暈了事的席善緣趕緊推開他,「不必了,我身體很好,連年得健康寶寶獎!

  開玩笑,她再怎么無知也看得出他的企圖,她很自愛的,絕對不會掉入陌生人的陷阱,讓一吻千金的唇被白白糟蹋。

  沒談過戀愛不代表她沒經驗,好歹她也找幾個人試過,但毫無天雷勾動地火,全身戰栗的感覺。

  所以小說都是騙人的,看看就好別當真,愛到深處無怨尤是古人才有的產物,現代人不迷信愛逾生命那一套,合則聚,不合則散,揮揮衣袖連保險套都不帶走,頂多留條內褲以茲紀念。

  「既然如此就該為我做頓好料的,我不想妳第一天上工就成為有機肥料!顾詾樗拥玫魡?

  雷斯眼睛一閃似無意,然而一座笨重的老鐘忽然瞬間移動擋去她的去路,讓她毫無防備的一撞一彈,反而跌入他以逸待勞的懷抱。

  「!那個鐘會動……」是她看錯了嗎?記得在另一頭呀!

  「鐘當然會動,它在提醒妳分秒必爭的重要性,妳的午餐還沒準備好。」而他的肚子正處于饑餓狀態,對她這道美食更感興趣。

  「午餐?」她像沒聽過這名詞般緊擰眉頭,困惑不已的想找本字典查查。

  「裝傻不會讓妳的日子更好過,我指的是用盤子盛裝冒著熱氣的現煮食物,可以讓舌頭品嘗美味的極致享受!顾龀錾裼纹渲械谋砬。

  席善緣似懂非懂的喔一聲,想轉個身做出他想要的美味,但……「雷斯先生,你的手放錯地方了!

  難怪她覺得動不了,原來身上多了兩只男人的手。

  咦,不對,他放得太隨便了吧!這是她的身體,她有人身自主權,未經她的許可不可輕易碰觸,她和他的關系還沒親近到足以摟腰搭背。

  「雷斯,別再讓我聽見先生兩字!谷祟惖姆Q謂不適合他。

  「有沒有人說你十分任性,非常不合群,性格又偏激!顾芟肽瞄_他的手,卻在試過之后才發覺男女的氣力相差的確甚大。

  好吧!就借他摟一下,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她是識時務的人,懂得委曲求全,絕不與強權爭斗,看情形決定要當烈女還是蕩婦。

  有些男人很變態的,女人越是掙扎越興奮,從激烈的反抗中得到快感,這點她就比較聰明了,乖乖的裝木頭人任其上下其手,他要是嫌無趣了自動會松手。

  貞操很重要,但生命更寶貴,活著才有能力予以反擊,不要硬碰硬以為幸運女神常伴左右,男女先天上的體型本就不公,女人想由魔爪下脫逃真的很難,不如靜觀其變找機會讓自己活下去。

  這是她的求生之道,在人吃人的社會只有學著如水般柔軟才能往上攀升,變圓變方都是為了適應環境,群體中的小螞蟻是改變不了已成形的社會結構。

  不過水的好處是無孔不入,見縫即鉆不受阻礙,即使是水泥地也能滲透,無所不在,處處生機,每個人都需要水的滋潤。

  水能斷刀,所謂百尺金剛繞指柔,再強硬的男人也敵不過女人的似水柔情,只要用對方法不愁掌控不了在外呼風喚雨的大男人。

  天下是男人的,而男人屬于女人的,恒久不變的定律。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的午餐呢!」任性?她當他是十七,八歲的追風少年不成?

  「是,午餐。」她沒好氣的看向他的手,做了個高抬貴手的手勢!改悴环砰_我怎么工作?我和未七力沒交情,學不會分身!

  「宋七力?」那是誰?

  看他眼冒問號的神情,席善緣開始同情自己了。「雷斯,你還想享受冒著熱氣的美味吧!如果你像咬人貓一樣的黏在我身上,你永遠也別想嘗一口鮮!

  咬人貓是一種野生植物,鄉間圳邊隨處可見,花形凋謝后會長出黏人的種子,黏在各種生物上頭好延續未完的生命。

  但是來自魔界的雷斯完全聽不懂她的意思,自行解讀咬人貓是相當黏膩的寵物貓,喜歡黏在人的懷抱跟著主人走。

  他稍微松開手指讓她自由行動,食指一勾一張椅子長腳似的走過來,在他的面前恢復原先的形狀,四根腳釘在地上等他使用。

  「咦!那張椅子怎么會動?」她確信它在動,一左一右的搖擺。

  「妳眼花了。」端正的一坐,他指指一旁的鐘要她掌握時間,別讓他等得不耐煩。

  她眼花?她的視力一點二,沒有亂視。

  席善緣在他坐的椅子繞了幾圈,左瞧右瞧想瞧出其中的端倪,但慧根不夠瞧不出異樣而作罷,滿腹疑云的頻頻回首,一二三木頭人似的看它有沒有在動。

  一切都不對勁!這個地方待得越久越古怪,要是不想個辦法雕睫,她早晚會因為疑心病而被送入精神病院,口中嚷著桌子椅子會跳舞,臺燈和茶壺正在談戀愛。

  唉!以后不看美女與野獸的動畫了,省得滿腦子擬人化的怪想法,以為自己進入三不管的異世界。

  安靜的走入廚房,席善緣沒發現身后的魔性男子正揚起一抹詭笑,手指一彈,多了根顏色深暗的香煙,指尖一劃便燃起淡煙。

  她的確走入不存在于這世界的異度空間,所有眼睛看得見的日常所需全是魔法所變,尋常人等無從察覺山野間多了一戶住家,占據了半邊山頭。

  而他不打算告訴她,囚禁的鳥兒不該向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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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著熱氣的美味。

  嗯!沒問題,這個難不倒她,品嘗過的人都稱好,沒人被毒死過,不少朋友慫恿她以此手藝開店,保證賓客盈門。

  可惜賺這種錢太辛苦了,全年無休還得勞心勞力,時間是被綁死的無法自由運用,偶爾想偷懶一下都不成,生命全浪費在黑色的等待上。

  說她懶吧!她真的不適應制式的時間表,隨性的日子過久了會產生惰性,目前寫書賺錢的生活已經很滿意了,不需要自找麻煩累死自己。

  唔!這香味不錯,濃郁香醇散發原產地的味道,給人一種滿滿的幸福感,不澀不酸恰到好處,是極品中的極品,可遇而不可求。

  算他運氣好才碰到她這高手,懂得烹調極致的美味,力道適中的創造出獨特的口味,絕對能擺平那張愛挑剔的嘴。

  「這是什么?」磨動的喉音有著壓抑,瞪視端放面前的盤子。

  「咦!你看不出來嗎?這是你要的冒著熱氣的美味呀!」瞧!煙還在飄著,香味四溢。

  「我當然曉得它是什么,但它能當飯吃嗎?」是他說得不夠清楚,還是她的理解力差?苦等的午餐「濃縮」成一杯黑稠的飲料?

  席善緣微訝的掩口驚呼道:「沒聽說過喝咖啡還配飯的,你的飲食習慣異于常人!

  她最多吃飯配可樂,小念則是果汁和牛奶都可以,邊吃飯邊喝咖啡還是頭一回聽見,他的胃真堅強,不怕胃穿孔。

  「我的飲食習慣很正常,照三餐進食而不是由一杯咖啡打發!顾苡心懽R,敢用一份熱飲表達不滿。

  雷斯的黑眸閃著銀光,灼灼如烈陽的盯視著她。

  「喔!那你先用餐再喝咖啡,這杯曼特寧我替你解決了。」廚房還有半袋咖啡豆,足以應付他的需要。

  「嗯,我也想先進食,你的拿手好菜呢?」他一手蓋住她欲取咖啡杯的細白小手,一手搓著她的下巴詢問主菜在哪里。

  「呃!菜……」呵呵呵……這也是她想問的問題,餓了一晚饑腸轆轆。

  「我請的是個廚師不是咖啡師傅,妳該端上來的是勾人食欲的料理,而非一杯曼特寧!顾麄人則偏好不加糖的黑咖啡。

  好半晌,她才嚅囁的說:「誰跟你說我是廚師來著?我從沒拿過廚師執照!

  「妳在電視上教人做菜難道是假?」不是廚師也無妨,能燒得出一手好菜便是大師。

  「美食家和廚師是完全不同的領域,我只是偶爾上上節目告訴別人哪一道菜的料理比較好吃,教他們怎樣調理才能美味!顾Z帶保留的解釋,有說跟沒說差不多。

  「那么菜呢?妳把教學生的菜肴端上來,我一向不挑嘴!刮灩饽簧系氖澄锞妥銐蛄,他不會刻意刁難。

  「嗄?菜呀!」她能不能假裝沒聽見,轉身走下山搭公車回家!肝疫@個……呃!那個……可能……有點困難……」

  「妳想我會接受這個理由嗎?」端起咖啡,他優雅的品嘗。

  香濃的醇味一入喉,雷斯的眼中閃了閃利光,微露出訝異的激賞。這咖啡的確煮得好,濃稠合宜不帶澀意,微帶苦后的回甘。

  不可否認,她是煮咖啡的高手,這讓他更為期待她另一項才能的發揮,若能和這杯咖啡一樣美味,那她這輩子休想離開他身邊。

  不能!她在心里代他回答!咐姿瓜壬溃±姿,我有一家子要養不能久留,你能指點我出口的方向嗎?」

  「妳想走?」看來她還沒有深刻的體會,需要來一次「職前訓練」。

  廢話,誰愿意留在陰陽怪氣的地方。「我真的不適合當你的廚師,我有難言之隱!

  放眼望去沒仆人也無人影走動,偌大的房子只瞧得見他和她而已,誰曉得他心底藏什么鬼胎?會不會硬要她當廚師后,再拐她一人身兼多職加以奴役,包辦所有事情。

  所謂校長兼工友,里外都得打點,光是打掃她就覺得四肢無力,哪有閑情逸致陪他大眼瞪小眼,兼管他的食衣住行。

  他應該娶個老婆來操死她,省得拖累別人。

  「什么難言之隱說出來,我替妳解決!共还苁鞘裁词,以他的能力來說都是小事一樁。

  「難言之隱就是意味著說不出口呀!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解決不了,你就放過我吧!」別再逼她了,她死也不會說出那個秘密。

  臉色一黯,雷斯攫住她的手拉近,「天底下沒有我辦不到的事,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好好好,你一定行,雷斯萬歲,萬萬歲,你可以不要靠得這么近嗎?」害她打鼓的心咚咚的亂跳。

  「不許用敷衍口氣對我,告訴我問題的根源!共幌肟刻前!那么貼著臉還有一公分左右的距離。

  喝!他……他是故意的,薄抿的雙唇幾乎要吻上她!改堋苷f的話我絕對照實,可是……真的不能說嘛!」

  知道那件事的人只有三個人,那就是她和小念,以及他--一個有幸在她菜刀下逃過一劫的幸運兒。

  「妳臉紅了。」看到她飛霞的雙頰,他心情愉悅的興起捉弄的念頭。

  「哪……哪有?是天氣太熱了!」她突然口吃的拍拍自己的臉,眼神飄忽不敢正視他那深不可測的黑眸。

  呼!好熱呀!身體都快冒煙了,他還靠那么近干什么?根本是存心讓她丑態盡出!為了一點男色心律下整,真是丟盡女人的尊嚴。

  當然啦!自尊不值兩毛錢,如果他不用獵食的目光盯著她,叫她抱他大腿苦求他讓她離開都成,她一向用不上擱著不用的骨氣。

  「我忽然覺得讓妳當個廚師太浪費了!箷隽侠淼膸煾禎M街都是,不差她一人。

  「你的意思是……」提心吊膽的席善緣輕聲的問道,動物本能的警訊由身體發出。

  她不是好欺負的人,同樣的也不愛強出頭,當忍則忍,忍不下去還是要忍,真的撐不住再說,路有千百條,總有一條是活路。

  雷斯邪笑的吻上她微啟的唇,「當我的女人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照料我的需要。」

  「嗄?!」

  僵化、僵化,再僵化,一排烏鴉飛過僵直的身子,斜線不只三條的掛在額上,她整個人如同被抽空的樹干,就靠表皮硬撐著。

  這么大的沖擊實在太震撼了,她根本無言以對,瞠張著大眼,整個人活像被雷劈中,百萬分的機率居然落在她頭上,她還能說什么。

  點頭是傻子,搖頭是笨蛋,兩者都不能選,雖然她心里是有那么點蠢動的想賭一賭,管他是不是羞辱。

  「當我的廚師和當我的女人,妳可以考慮清楚再回答!狗凑械氖菚r間跟她耗。

  「沒有第三種選擇嗎?」她小聲的問,非常仔細的觀察他的臉部變化。

  嘴角上揚,好,OK,沒事;嘴角下垂,她就準備跳窗子逃生,可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代表什么,該溜還是該留下?

  「妳知不知道妳長得像食物?」后者的工作她絕對能勝任。

  「我?」食物,他餓昏了呀?

  「讓人想一口吞了妳。」潔凈的靈魂令魔沉迷,她身上有著使他眷戀的味道。

  那就是旺盛的生命力,永遠燃燒。

  咽了咽口水,她下意識撫著脖子往后退!肝也缓贸,真的,我有皮膚病!

  「是嗎?我檢查看看!顾鰟菀_她的衣服,替她做個徹底檢查。

  「啊!住手啦!你在干什么?不要亂碰,我全身鑲金粉的,你賠不起!」東躲西閃的席善緣不讓他近身,防狼的兩眼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賠?」他低聲的笑了起來。「我開的就是愛情理賠公司,妳要多少我都賠得起!

  拿她的靈魂做抵押。

  「什么理賠公司?」聽來就是穩賠不賺的事業,他開心酸的呀!

  雷斯輕點她額頭,用魔魅的眼神加以蠱惑!笗簳r妳還用不上,乖乖的說出妳的心底話!

  「喔!我要當你的……你的……」奇怪,怎么有嗡嗡的怪聲?好吵。

  「我的什么?」

  渙散的眼突然明亮,眨呀眨的說出令人吐血的話!笒叩氐!

  「啥?!掃地……」她沒受他的引誘?

  吃驚的瞳孔閃動銀色光芒,他意外的發覺她不只生命力旺盛,還有十分強悍的意志力,個性堅韌不易受擺布。

  這個發現讓他對她的興趣更濃厚了,他想看看她能堅持到幾時,能否改變他對愚蠢人類的刻板印象。

  他真的很期待。

  人類的極限,究竟能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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