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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擒夫 第三章
作者:穆憐
   
  任仲毅和齊朗天遠離了市區(qū),來到了市郊。任仲毅在一座大宅前猛然煞住車,將車熄火停在大宅前,兩人一前一后的下車,齊朗天肩上還扛著一大束的海芋尾隨著任仲毅進入大宅的庭園。

  “這里依舊是這么清靜、秀雅!饼R朗天邊打探著四周,邊發(fā)出感嘆之聲。

  任仲毅不語,這大宅的庭園四周,都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每天都會有固定的園丁進宅照料,連宅內(nèi)的擺設都一如三十多年前一般不曾改變。

  任仲毅和齊朗下繞過了屋宅,來到了后院,后院內(nèi)有一條較與眾不同的紅磚小路,兩人踏上紅磚路往前走去,進入了一片小竹林,竹林內(nèi)有一個圓形的墓地,在墓地四周同樣的種滿了各式的花卉。

  “他來過了。”任仲毅一眼就看見了擺在墓碑前的一束海芋。

  齊朗天知道任仲毅指的是任世華,將扛在肩上的大  把海芋放在另一東海芋的旁邊后,對著墓碑俏皮的說:“伯母,我是阿天,我和你的不肖兒子來看你了。”

  任仲毅賞了他一記爆粟,神態(tài)嚴肅的說:  “別胡言亂語!

  齊朗天一臉無辜的摸著慘遭虐待的后腦勺,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到別處去逛逛,看看這里是不是又多了幾種珍奇花卉!闭f完后,他踩著閑適的步伐,走出了這片幽靜的小竹林。

  任仲毅見他走遠后,在墓碑前席地而坐,眼睛盯著另一東海芋。

  “媽,那個男人他真的很愛你,都三十年了,他對你還是一往情深,每年你的祭辰,他都一定會從美國飛來臺灣……”說到這兒,他的手撫上了墓碑上的文字。

  “媽,我三十歲了,多虧了你,我才能安然活到三十歲,雖然其中有過一段荒唐的年少……”說到這兒,任仲毅又開始靜默不語,凝視著墓碑上的文字,周圍盡是蟬鳴聲與徐徐夏風。

  任仲毅往后躺下,雙手交叉置于腦后,望著湛藍,偶有幾片白云飄過的天空,陽光透過竹葉照射在墓地四周,他緩緩的閉上眼,享受著這一份屬于他的寧靜,腦中有如一幕幕的電影畫面,播放著過往的片斷記憶……

  。  “喂!你居然給我睡覺,你母親看了會哭喔!”齊朗天不客氣的用腳踢了踢任仲毅的身子說道。

  任仲毅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  “你這么快回來做什么?”語氣里有絲不悅。

  齊朗天摸摸鼻子,  自認倒楣的說:  “那我再去逛逛好了!鞭D身又走出了這片小竹林,將這地方留給任仲毅繼續(xù)沉思、傷悲下去。  ?

  任仲毅聽到齊朗天的腳步聲漸遠去后,他起身用手撫摸著墓碑上的文字,依依不舍的道別:  “媽……我明年再來看你……”再深深凝視了墓碑一會兒后,才站起身,毅然的走出這片與世隔絕的小竹林。

  在任仲毅走后,竹林里依舊是一片幽靜,可從竹林深處卻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他緩緩踱步到墓前,看了看那大把的海芋,眼中隱隱閃著淚光。

  “怡澄,仲毅已經(jīng)這么大了,你也該感到安慰了……”語氣里透露出無盡的思念與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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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晶提著行李,拖著沉重的步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夏天,真是令人厭惡!她從下飛機后,就見識到臺北市擁擠的交通是多么的要人命。

  在經(jīng)歷了一段不算短的交通阻塞后,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她所熟悉的家。

  “咦?那個人怎么這么面熟?”亦晶在公寓樓下看見  了一個男人來來回回的踱步,等她逐漸靠近,也看了那個男人的面貌。

  “學長?”她大吃一驚,手中的行李也掉落在地。

  “亦晶?你終于回來了!备邚┤迓冻隽藗欣慰的笑容,他一整個下午總算沒白等。

  “你哪時候回來的?”她已有五年不見他了,沒想到他還是依舊溫文,渾身充滿書卷氣。

  “昨天!彼洱X一笑道。

  “昨天?!那今天你就來找我……嗯……基本上我跟你的交情應該還沒好到這種地步。說吧!你找我是為了什么事?”亦晶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高彥儒不好意思的搔著后腦勺說:  “呃……亦敏她……”

  “我就說嘛!你找我絕沒好事!彼钢緡佮哉Z道。

  “你說什么?”高彥儒只見到亦晶一張小嘴張張闔闔不知在說什么?

  亦晶煩躁的揮揮手,  “沒什么啦!你要不要上來坐坐?說不定敏在家。”

  “不用了,不用了!”他趕緊拒絕了她的好意。

  “學長,你不是想找敏嗎?”亦晶狐疑的看著他問。

  “我有說嗎?”剛才他什么話都沒有說,怎么亦晶會知道他想見亦敏?

  “還用說嗎?我光是用看就看出來了,而且你是敏的‘前任’男友,想找昔日舊情人敘敘舊也是人之常情。”亦晶特意強調了“前任”這兩個宇。

  高彥儒吃吃傻笑帶過,只好全盤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有些事想要當面與亦敏談談……雖然這事已經(jīng)晚了五年……”

  “嗯,我了解!”亦晶拍著他的肩,了然的說道。

  “那亦晶,你可以幫我跟亦敏約個時間見面嗎?”

  “當然沒問題!只是……你怎么突然回臺灣?上次我才從莉莉的嘴里得知你們?nèi)叶家呀?jīng)移民美國了,這次回來真的只是為了想見敏嗎?”

  “這……有點私事!彼麑擂蔚男α诵Γ瑥目诖锬贸隽艘粡埫f給亦晶,  “我暫時住在這間飯店,如果你和亦敏約好時間后再通知我一聲。”

  亦晶接過看了一眼,  “O(!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彼鍪乱幌蚨疾煌夏鄮

  “亦晶,你一點也沒有改變!备邚┤遢p笑出聲。

  “為什么我一點也不覺得這句話是贊美?”她一臉不善的直視著他。

  “我這是在夸贊你還年輕!彼麥厝岬娜嗳嗨念^,像是在寵小妹妹般的疼愛。

  “學長,你這句話有嚴重的浯誤,不是我還年輕,而是我本來就很年輕,知道嗎?”亦晶指正高彥儒的說  法。

  “我知道了!备邚┤逦⑿粗嗑忄洁蕉p頰鼓起的模樣,  “亦晶,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彼患偎妓鞯幕卮稹

  “沒有讓你中意的男人出現(xiàn)嗎?”他問。

  亦晶偏著頭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腦中突然浮現(xiàn)任仲毅的臉部大特寫,她厭煩的猛揮手將他的影像驅逐腦海,  “是沒有我中意的男人出現(xiàn),不過卻出現(xiàn)了我最最最討厭的男人!”一想起任仲毅,她就滿肚子火,那種自大狂不想也罷!想多了會燒壞腦子。

  高彥儒不說什么,只是溫和的微笑著,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飯店去了,記得跟我聯(lián)絡。”

  “我知道,拜拜!”她揮著手與高彥儒道再見,見他逐漸走遠,她的疲累又再度涌上。

  回家后她要先洗個澡!亦晶在心里暗暗想著,提起行李走進公寓大廈。

  “藍小姐,恭喜你了。”大廈管理員一見到她就露出笑容直向地道恭喜。

  亦晶晃晃腦,想了一下,爾后掛著淺淺的笑回道:

  “謝謝!碧嶂欣钭哌M電梯后,她開始為她們?nèi)ジ械奖,結婚的是敏,可是收到恭賀的卻是無辜的她,這個亦敏說來也真厲害,這么快就將自己嫁了出去,而且對方還是“鴻鷹”的總裁——耿紹杰。在她震驚且咳聲嘆氣之余,任仲毅的影像又不經(jīng)意的飄上心頭。

  “媽呀!我是不是見鬼了?怎么老是想起他?”她敲自己腦袋一記,責備著自己。

  電梯門一開,她立刻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開門,迎接她的是一室的寧靜。

  “怪了,老媽還沒回來嗎?”亦晶環(huán)顧著室內(nèi)一會兒,將行李丟進房間后,從冰箱里拿出飲料,坐在客廳內(nèi)暫時休息一下。

  “還是家里舒服!”她癱在沙發(fā)里,將全身緊繃的神經(jīng)暫時放松。

  “你回來啦?”程雅韻一進門就見到亦晶躺在沙發(fā)上,呆呆的自言自語。

  “嗯……”亦晶無力的虛應了——聲。

  程雅韻瞄了一眼癱在沙發(fā)上里的亦晶,趨步坐到她的身旁,閑談著:  “高雄那兒還好吧?”

  “嗯……”亦晶依舊是一成不變的虛應聲。

  “那……高雄……我是說你在高雄有沒有遇見什么好男人?”

  這句聽起來像似閑話家常的語句,但卻大大震驚了亦晶身上所有的感官神經(jīng),她全身充滿了警戒意味,

  “媽,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陰謀了?”她半瞇著眼,打量著笑容過多的母親。

  “陰謀?我怎么會有什么陰謀?你太多心了。”程雅韻微微笑著否認。

  亦晶只消瞄一眼就知道她老媽是睜著眼說瞎話,那副賊兮兮的樣子哪里看起來不像有陰謀樣?分明是在動她的歪腦筋,只是這次動她歪腦筋的原因是為何?這她就不得而知了。

  “亦晶,你也知道亦敏有了個好歸宿了,接下來……”

  程雅韻話未說完,亦晶已驚覺母親的意圖,也知道這次她所打的歪腦筋是什么了,趕緊起身,連忙打著馬虎眼,  “媽,我好累,累得想睡覺,如果你有事跟我說的話,明天再說好嗎?”

  經(jīng)程雅韻這么“刻意”的一提,亦晶才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老大亦敏已經(jīng)出嫁了,接下來倒楣的人就是自己了,這下真的是慘了!大禍臨頭嘍!

  程雅韻豈會不如亦晶的心眼?連忙用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哀聲的說道:  “亦晶,難道你一點都不知曉我的用心嗎?想想你們?nèi)⒚,一個個都長這么大了,我這個做母親的無非是想要……”

  “我先去洗澡了!辈坏瘸萄彭嵳f完,亦晶技巧性的甩開她的手,逃離她親愛老媽的魔掌,亦敏的結婚新聞雖然有震撼性,但此刻她已全拋到腦后了,  目前最要緊的是她該想想如何明哲保身的好計策才是。

  程雅韻無奈的看著亦晶逃離她的慌張模樣,不禁開始懷疑結婚真的會要人命嗎?怎么功;晶一聽到結婚就像見到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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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住在這兒?”任仲毅在一條巷口被齊朗天趕下車,所以他只好拿著自己的行李下車。

  “你有什么意見嗎?這里很不錯,前面有個停車場,再前面有超市、市場,書店,咖啡廳……等,很方便。 彼f完后便開車進停車場停放。

  齊朗天將車駛進一個私人收費的社區(qū)停車場停放妥后,手里拿著一串鑰匙,  口里哼著輕快的小調,踏著輕松、愉快的腳步走向站在巷口等他的任仲毅。

  “你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任仲毅不贊同的看著這條“骯臟”的街道。

  “沒什么不好的啊!至少這里是絕對的安全,絕對沒有人敢靠近一步,安靜得很!饼R朗天不以為意的笑著解釋。

  “不錯!的確是‘非!察o,安分市民、閑雜人等絕對不會靠近這里一步!比沃僖憷溲劭粗值肋吘奂幕旎。

  “對你而言不是最好的嗎?你不是一向最怕吵的?”

  “那你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在這兒滋事、擾眾嗎廣任仲毅指指窩在陰暗角落的一群流氓樣的混混問道。

  他的無視引起了角落里混混們的不滿,每個人正橫眉豎眼的瞪著他,透露著他們極度的不滿。

  “我看會鬧事,擾眾的人是你。”齊朗天掛著淺淺的笑意說道。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任仲毅無謂的聳聳肩。

  “我想什么?”齊朗天悶哼兩聲,手指著不遠處的紅磚氣派大廈說:  “我想的是那棟大廈!

  “因為便宜?”任仲毅皺著眉頭問。

  “沒錯!多虧了這條黑街而聲名大降,所以我才這么容易可以買到這么好的公寓,不但視野好、格局也好!彼_心的說。

  任仲毅靜默不語,冷眼掃過窩在角落一堆又一堆的聚集人群,再抬頭看看天,陽光這么大,可是這條巷道卻沒有任何陽光,真是名副其實的黑街。

  “阿天,我問你,這些人很明顯的看我不順眼,可是為什么卻沒人上前來跟我‘打招呼’?”一般流氓、混混都是最沉不住氣,最會意氣用事,怎么這些人卻只敢用眼神表現(xiàn)出他們的不滿,卻沒有身體力行?任仲毅為此感到不解。

  “大概是看你不好欺侮吧!”齊朗天帶著開玩笑的口吻道。

  任仲毅冷哼一聲,  “是嗎?”一提到意氣用事,他居然憶起了“她”,他眉頭緊蹙,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想起一個女人。

  “難道不是嗎?你的臉上寫著‘你少惹我,否則下場凄慘’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畏懼你三分。,‘齊朗天邊說邊模仿任仲毅臉上的表情給他看,可是任仲毅卻緊鎖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齊朗天露出會心的一笑,  叩可毅,你是不是在想’她‘?”

  這句話引起任仲毅激烈的反應,也得到了白眼相待,  “少胡說了!”他否認!

  “嗯,那女孩還挺漂亮的!饼R朗天才不理會他,逕自自言自語了起來。

  “你的眼光有問題。”任仲毅反駁他的欣賞。

  “不會吧!我的眼光怎么會有問題?雖然我?guī)е桓毖坨R,可是并不代表我眼光有問題?”齊朗天夸張的道,

  隨后又說:  “倒是你。±鲜菍θ思摇狙浴嘞,人家會討厭你的,你就不會對人家笑一笑嗎?”

  “誰像你整天吃吃傻笑?看起來一副白癡樣!”任仲毅回敬他一句,扯離了“她”的話題。

  “這樣才能表現(xiàn)出我的親切和藹!饼R朗天依舊是笑著。

  任仲毅看著他又笑,頭大的表示:  “阿天,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很廉價?”  “總比你臉上一天到晚都寫著‘不要理我,不要煩我’來得好。”這會兒他收起了笑臉,認真的說道。

  “這樣可以省掉很多麻煩,你有意見?”任仲毅瞪了他一眼道。

  “我怎么敢有意見呢?”齊朗天又恢復了原有的笑臉。

  就在他們談笑之中,走出了那條所謂的黑街,來到了大廈面前,在大廈旁的石柱上還用金漆刻著“藍,天”兩個字。

  “這里是我住的地方,藍天大廈,歡迎光臨!”齊朗天向任仲毅行九十度的鞠躬禮,一只手彎向藍天大廈,像個服務生一般。

  “阿天,你少耍寶了行不行?”任仲毅不看他一眼,逕自走進藍天大廈里。

  “耍寶?我哪里耍寶了?”齊朗天邊嚷嚷著邊尾隨任仲毅進入藍天大廈。

  “怎么沒有管理員?”一進大廈,任仲毅即見到管理臺,卻不見有管理人員。

  :  “沒人敢當我們大廈的管理員!”齊朗天指了指黑街的方向說道。

  任仲毅點頭,表示明白,  “你住幾樓?”他率先踏入電梯,詢問著隨后踏進的齊朗天。

  “八樓。”齊朗天輕聲應道。

  任仲毅也沒說什么,按下了按鍵,  “阿天,等下我有個約會,把鑰匙給我吧!”

  “跟‘姚氏’的負賣人有約?”齊朗天側著頭問。

  “你可以去當商業(yè)間諜了!比沃僖悴淮鸱雌x了主題。

  “我說過,我是最優(yōu)秀的情報販子!饼R朗天俏皮的眨眨眼說,十足的像女人的小動作,邊將手上的一串鑰匙中,抽出一把鑰匙去給他,還不忘交代,  “早點回來,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

  任仲毅感到頭大的低下頭,  “你表現(xiàn)得好像是一個新婚妻子,別人看了會誤解的!

  齊朗天接過他的行李,  “誤解就誤解,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彼稽c也不在意。

  電梯門一開,任仲毅將他踢出去,  “我可不想讓人誤解我是‘玻璃’!”語畢即按下往下的鍵,下樓赴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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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亦晶坐在辦公室里咳聲嘆氣。昨天她安排高彥儒與亦敏會面,充分表現(xiàn)出“姊妹之情”,可是……她怎么會跟亦敏說出那種不知羞的話呢?她要纏上“他”,她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就想纏上他,她真是  蠢到家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她怎么會有想纏上他的念頭呢?他可是無可救藥的自大狂,嘴巴又陰毒至極,只會一味的罵她笨蛋,她哪一點像笨蛋?真是不可理喻的臭男人!就算前兩次捉弄他是她不對,但也沒必要表現(xiàn)出欠他錢不還的討債樣,她又不欠他?墒恰秊槭裁磿肜p上他呢?難道是因為他了那些不要臉的話嗎?

  什么你暗戀我就說一聲,不用陰魂不散的跟著我誰暗戀他?誰跟蹤他。空媸遣徽鄄豢鄣淖源罂!想到這兒,亦晶又義憤慎膺、,憤恨難乎。

  不過最近她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老想起他?他又不是什么美男子…“,不過長得不錯,還挺養(yǎng)眼的,他跟耿紹杰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他的外表俊爾不凡,充滿英氣的挺鼻表現(xiàn)出他的堅毅,兩眼炯炯有神,眼神銳利得像只鷹,有棱有角的臉形及剛毅的下巴,身上隱隱透出一股無人可忤逆的霸氣,這在耿紹杰身上是看不到也感覺不出來的……

  “我是不是發(fā)花癡?怎么想他想得這么入神?一點也不像我!”察覺到自己的不對,亦晶馬上從冥想中清醒。

  “叩叩叩!”此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彼胍膊幌氲木兔摽谡f出。

  “副總!不好了,不好了……”慌慌張張跑進她辦公室的是她老媽的秘書李小姐。

  亦晶用一副無可救藥的神情盯著她,每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李秘書就大呼不好了,不好了,搞得她現(xiàn)在對于李秘書的第一手“不好了”的消息失了興趣。

  “李秘書,又有什么不好了?”亦晶懶洋洋的問。

  “副總,你怎么一副悠悠哉哉的模樣?你知不知道我們‘藍彩’要被吞并了!”李秘書一鳴驚人的宣布著剛出爐的第一手消息!

  “吞并?喔!”對于李秘書所說的,亦晶只信一半,誰教她容易夸大事實,要相信她的第一手消息實在很難。

  “副總,你怎么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我們‘藍彩’要被吞并了!”李秘書緊張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這個消息是從哪里聽來的?我們‘藍彩’雖然不是什么大企業(yè),可是如果真的發(fā)生這種事,對方有夠多的資金吞并我們嗎?”亦晶一點也不在意的拿起桌上的原子筆耍著玩。

  “我是聽總經(jīng)理親口說的,她剛才在股東大會上,向各位股東說明這件事。”

  亦晶這下再也輕松、自在不起來了,她認真的看向李秘書問: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聽說要吞并我們,藍彩‘的是美國的大財團!

  “是‘鴻鷹’?”亦晶猜狽Ij道。

  李秘書搖頭,一臉正經(jīng)的說:  “好像是叫什么恒的……”

  “  ‘華恒’?”亦晶說出了它的全名。

  李秘書猛點頭,  “對,就是‘華恒’,聽說他們派了個專員來臺灣,好像是想吞并國內(nèi)的一些中小企業(yè)……”

  不等李秘書說完,亦晶像陣風似的奪門而出,直闖程雅韻的辦公室。

  “媽!”她也沒多想的推門而入。

  程雅韻從公文中抬起頭,一臉不悅的看著亦晶,有些責難的道:  “你又不敲門了,你要我說多少遍……”

  “媽!聽說‘華恒’想吞并我們‘藍彩’,這是真的嗎?”亦晶上前急急的追問。

  程睢韻詫異的看著亦晶,道:  “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可是當她見在外頭窺視的李秘書后,她一切都知道了。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問你,這件事是真的嗎?”

  “我看你太激動了,先坐下來!背讨身嵵钢k公桌旁的沙發(fā)道。

  “我才沒有激動,。我只是想知道這什事是真是假?”亦晶牛脾氣一發(fā),任誰也勸不住她。

  程雅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而每次的始作俑者都是亦晶,  “亦晶,這件事是真的,可是……”

  “可惡!”不等程雅韻說完,亦晶早已氣憤難當,“媽!你知道那個混蛋專員現(xiàn)在在哪兒嗎?”她想去找他算帳,并且教他少動“藍彩”的歪腦筋。

  “你聽我說完行不行?”程雅韻再次為了女兒沖動的個性感到麻煩。

  “有什么好說的?我們‘藍彩’絕對不讓給‘華恒’,這是爸留下的,我死也要守住!”她現(xiàn)在只想找那個專員算帳,其余的她都聽不進去了。

  “亦晶……”

  “媽,那個混蛋專員現(xiàn)在在哪兒?我要去找他好好談談。”她根本沒有讓程雅韻有插話的機會。

  “藍亦晶!你給我乖乖坐下!”程雅韻忍無可忍的發(fā)火了,只有這樣,亦晶才會安靜下來,乖乖的聽她說明一切。

  亦晶呆怔了半秒,隨即遵照程雅韻的指示在沙發(fā)上乖乖坐下,靜候著程雅韻的發(fā)言。

  “很好,終于安靜了!背萄彭崫M意的看著亦晶的安靜無聲。

  “媽……”

  “你閉嘴!先聽我說完!背萄彭嵉母位鹜耆惶羝鹆耍叭A恒是有找過我,跟我談這件事,可是我已經(jīng)回拒他了,這樣你滿意了沒?”見亦晶安靜的點頭,程雅韻接著道:“那現(xiàn)在你可以回去上班了!彼钢T說道。

  亦晶知道這次又是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差點又要重蹈復轍,所以只有乖乖的聽從母親的話,回去上班。

  經(jīng)過李秘書身旁,亦晶投給她一個埋怨的眼光,都怪她不把事情講清楚,害得自己差點葬身于母親的肝火之下。

  不過事后想想自己也太沖動了,都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她必須穩(wěn)重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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