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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擒夫 第一章
作者:穆憐
   
  可恨!真是可恨!為什么那女人可以有這么好的狗運?為什么?老天爺也太偏心了吧!藍亦晶憤恨不平的踩著高跟鞋,似乎想將機場夷為平地,好發(fā)泄她心中的不滿。

  今天一大早,她才剛剛清醒,就奉了母親大人程雅韻的玉旨,特地送小妹藍亦愛來桃園中正機場,而那個不知感激的亦愛竟嘲笑她“無膽”,所以活該要留在臺灣受苦受難,氣得她差點在高速公路上把亦愛掐死,以免還未到機場就先被亦愛氣死。

  好不容易將她安然送到機場,也好不容易看著她滾出國門,可是那個混蛋亦愛在上機之前還不忘冷吼熱諷一番,又在她脾氣爆發(fā)之前,以挑釁的笑容說聲再見后,就滾出臺灣了。

  “啊——愈想愈氣!”就算亦愛已經(jīng)坐上飛機離開臺灣,亦晶還是無法釋懷,她真想將亦愛這個家伙大卸八塊以泄火氣。

  亦晶懷著滿腹的火氣直挺挺的往前走,旁人見了她  一臉的殺氣騰騰也紛紛讓路,畢竟跟一個活火山起沖突是沒好處的,可是她的“目中無人”教她就這么直直的跟迎面而來的人撞個正著。

  “是哪個沒長眼睛的家伙?”她被撞倒在地,先發(fā)制人的破口大罵。

  “現(xiàn)在臺灣的女孩子都是這么‘恰’的嗎?”從她頭頂上傳來了這么一句帶著笑意的低沉男聲。

  是個男人!亦晶連忙抬起頭,只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瀟灑男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個笑話般。

  士可殺不可辱,她堂堂一個大女人豈可讓一個臭男人看笑話!  “喂,你看夠了沒?如果看夠了,能不能展現(xiàn)一下你的紳士風(fēng)度拉我一把?”她沒好氣的說,一點也沒有想要自己站起來的意思。

  男人的眉頭皺了皺,開口道:  “小姐,如果你先道歉,我想我會很樂意拉你一把!彼脑挃[明了錯的人是她。

  滿腔的怒火即將爆發(fā),可是在亦晶臉上卻看不到一絲不悅的火藥味,她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現(xiàn)在能及時回頭改變想法,或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放我一馬?”這令任仲毅感到啼笑皆非。

  “怎樣?你愿不愿意及時回頭?”亦晶坐在地上,等著他的回答。

  任仲毅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亦晶,心里也存惋惜,可惜啊!好好一個美女居然有妄想癥,真是可惜!

  “喂,你的意思?”亦晶又追問。

  任仲毅的雙手在身后交叉,將意思表明得很清楚了。

  亦晶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不說什么,她自己從地上站起來,盯著眼前的男子,浮現(xiàn)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任仲毅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上,然后扯開喉嚨大喊:  “非禮啊——”

  任仲毅想將手從她腰上抽離,卻被她拉得死緊,人群漸漸將眼光投射到他們身上,亦晶才將他的手放開,表現(xiàn)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不要活了,想不到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居然……居然被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非禮,我不要活了!”她將雙手捂住臉,不斷夸張的搖頭表現(xiàn)出她的不可置信。

  任仲毅尷尬的看著四周看戲的人群,心想,今天是什么倒楣日子?才剛下飛機就被一個奇怪的女人纏上?

  “小姐……”他伸出手想拉住她的手突破重圍,然后再找個僻靜之處好好的跟她算帳。

  亦晶身子一閃,躲避掉他伸出的大手,以顫抖的口氣說:  “你……你居然還想非禮我?我……我——不——要——活——了!”

  任仲毅捺著性子看著眼前唱作俱佳的女人作戲給群眾觀賞,而他也不打算再作無謂的解釋,因為這樣只會更突顯出他欲蓋彌彰的反效果,于是他兩眼盯著眼前的人兒,看看她究竟到何時才肯罷手?

  亦晶偷瞄他一眼,覺得他超乎的鎮(zhèn)定與一般人不同,可是這樣一來就——不好玩了!難得她有這份閑情逸致陪人玩玩,卻碰上了一根死木頭,真是玩興大失。

  “算了!放你一馬!”她迅速的抬頭,一臉無趣的對他揮揮手,在眾人的驚愕情之下大牌的退場。

  任仲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對于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他只有一個感想,最好別再讓他碰上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不然她就會見識到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作風(fēng),且今天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任先生?”從他背后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也來了?”任仲毅頭也不回的說,語氣在瞬間變得冰冷。

  “總裁擔(dān)心你……”

  “免了!不如說是不放心我,不相信我的能力才是真的!彼目谖亲屓寺牪怀鏊F(xiàn)下的情緒。

  “任先生……”那人還想繼續(xù)說下去,但卻被任仲毅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先送我到飯店,我想先休息一下,至于你跟來的目的為何?你不用多作解釋,我也不想聽!彼畹馈

  “我知道了。”跟在任仲毅后頭眼戴墨鏡的男子,恭敬的服從他的交代,同他一起走出機場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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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亦晶垂頭喪氣的走進辦公室,她今天還真不是普通的“背”!原以為可以靠著亦敏的關(guān)系和耿紹杰見上一面,然卻從亦敏那兒得知了耿紹杰的發(fā)展計劃后,她才知道自己白跑了一趟,想賺大錢的機會也泡湯了,還被亦敏狠狠的敲了一頓午飯,請了自家姊妹也就算了,亦敏居然還帶了個老奶奶前來與她共同進餐,唉

  ——這一餐是她懂得吃飯以來吃得最貴的一餐,這全拜亦敏所賜。

  “你給我嘆什么氣?”

  一個來者不善的微怒聲將亦晶從受到打擊的沉思中拉回現(xiàn)實,而她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最最最親愛的母親大人站在她眼前雙手叉腰,一副要跟她算帳的惡模樣。

  “媽,你怎么進來我辦公室的?”問完后,亦晶才發(fā)覺到這個問題問得蠢到家了。

  “怎么進來?你老媽我當(dāng)然是用雙腳走進來的!”

  唉——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親愛的母親大人會這么回答她,  “媽,你找我有事子”她擺明了白問。

  “在公司里,我不是你的媽!”程雅韻再次聲明強  調(diào)。

  “我知道了!币嗑г缯J(rèn)命了,  “請問總經(jīng)理,有什么事需要我替你效勞的嗎?”

  “效勞?”程雅韻眉一挑,逼近亦晶的臉龐,  “你給我說,你今天又給我蹺班蹺到哪里去了?”

  “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會蹺班呢?我只不過去了鴻鷹‘一趟!币嗑щp手托著腮,手肘支著桌面,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樣子。

  “藍亦晶!”程雅韻大喝一聲,  “你給我實話實說,不然……嘿嘿嘿……”她發(fā)出一陣陰冷的笑聲,讓亦晶看了也不禁寒毛直豎。

  “我真的是去‘鴻鷹’,只不過……我是去找耿紹杰……”

  亦晶話未說完,便引來了程雅韻的大呼小叫,  “你說什么?”

  “我去找耿紹杰……”媽媽咪呀!看樣子她不趕快逃的話,可會死得很慘。

  “我不是說過了,叫你少作這種發(fā)財夢,人家可是跨國的大集團,我們‘藍彩’這種中小企業(yè),人家是不可能看上眼的!”她怎么會生出這么沒大腦的女兒?這令程雅韻感到頭大。

  亦晶兩手捂著耳朵,避免程雅韻更進一步的殘害,天知道她老媽的大嗓音發(fā)功起來,連三里外的人可以聽得見她的“河?xùn)|獅吼”。

  “你明天給我去簽約!”

  “什么?”她有沒有聽錯?老媽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放過對她的“念經(jīng)”?

  程雅韻揉揉發(fā)疼的太陽穴,無奈的再重復(fù)一次,“我叫你明天去跟簡老板簽約!

  “簡至成?”亦晶吃驚的從椅子上彈起。

  “怎么?你有意見?”程雅韻眼露兇光的瞪著亦晶。

  “我是不敢有意見,可是……可是媽,簡至成是個大色狼,你居然要我去跟他簽約?你這不是擺明了將我送入虎口嗎?”亦晶最討厭一見到她就自動黏上來的男人,而這個簡至成更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大色狼,一抓到機會就對她猛吃豆腐。

  “你在說什么傻話?人家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怎么可以這樣樣誹謗人家?”程雅韻一臉不悅的看著反應(yīng)激烈的女兒。

  “我看是有頭有臉又出名的大色狼吧?”亦晶一臉不屑的說。

  “亦晶,我警告你,你明天最好不要搞砸這筆生意,不然有你好受的!”

  “媽,你為什么要我去?不是一向都是孫經(jīng)理在負(fù)責(zé)跟他簽約的嗎?”亦晶絕對不要跟那種下流的男人簽約。

  “亦晶!”程雅韻忍無可忍的大拍桌面,  “孫經(jīng)理他  昨天下高雄去了,所以你明天必須去給我簽約,不然我就……逼你相親!”

  相親?這個名詞嚇得亦晶膽戰(zhàn)心驚,  “媽,你怎么可以這么卑鄙?”她嚴(yán)重抗議。

  “去不去?”程雅韻問。

  亦晶與程雅韻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可是在程雅韻的逼迫下,亦晶不得不舉手投降。

  “去就去!可是我先說明白,我絕對不要相親,所以你以后少拿這種事來威脅我!币嗑郝晲簹獾木妗

  只見程雅韻浮現(xiàn)一個詭譎的笑容,嘿嘿的笑了出來,  “亦晶,你想威脅我還早得很!”說完后,便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可惡!”亦晶心有不甘的輕啐一聲。她隨即為了明天的簽約而煩惱不已,兀自擔(dān)心著,要她悶不吭聲的被那個簡色狼吃豆腐,倒不如給那天在機場那個瀟灑帥哥吃豆腐來得好……

  她拍了一記額頭,  “我真的發(fā)神經(jīng)了,居然會想起那根死木頭,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色!”亦晶又憤恨不平的抱怨著,可是思緒一飄向明天,她又忍不住嘆了一聲又一聲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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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仲毅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順便在腦中思考著未來著手的方向。

  “叩叩叩!叩叩!”

  突然一陣平穩(wěn),熟悉的敲門聲傳來,讓他的心漏跳了一拍,睜開眼想了一下,隨即起身坐在床沿,暗忖著,該不會是那個家伙吧?

  “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又再度響起,任仲毅只好拖著疲乏的步履打開門。

  “阿毅!”他一開門即受到來者的熱烈歡迎。

  任仲毅嘆了口氣,  “果然是你!”果然如他所想的。

  “當(dāng)然是我,除了我以外,沒人會來找你!饼R朗天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老友。

  “你怎么知道我來臺灣,而且住在這家飯店?”任仲毅背靠著門詢問。

  “我可是‘風(fēng)火盟’的情報販子錫狐,沒有什么事可以瞞得過我,尤其是你這個好友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饼R朗天自信的口吻與他文質(zhì)彬彬的外表著實搭不上邊。

  “別提‘風(fēng)火盟’,我從不屬于它的一分子,而且跟它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比沃僖悴荒蜔┑牡。

  “不提就不提!反正我也已經(jīng)離開了!饼R朗天一點也沒有被任仲毅的不悅嚇到,仍一派的輕松、自在。

  “你離開了?”任仲毅驚訝不已,齊朗天一向?qū)Α帮L(fēng)火盟”忠心耿耿,沒想到他會離開。

  齊朗天拍拍他的肩,  “這里可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是要進去談?還是到樓下的餐廳談?”

  任仲毅側(cè)身讓路,將意思表明得很明顯,而齊朗天微微一笑,即進入房內(nèi)。

  “果然是富家少爺,住的房間也特別的高級。  ”齊朗天環(huán)顧著室內(nèi)嘖嘖稱好。

  “說吧!”任仲毅不顧他的話中有話,逕自倒向床上,閉目養(yǎng)神。

  “喂!你一點誠意也沒有,想知道來龍去脈的是你不是我,你卻給我躺在床上睡覺?這樣未免太過分了吧!”齊朗天靠近他的身邊,對著躺在床上的任仲毅動手動腳起來。

  “阿天!別鬧我,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而且我閉著眼并不代表我沒在聽,快說!”

  齊朗天摸摸鼻頭,  “你還是老樣子!”他笑道。

  任仲毅翻身坐起,兩眼炯炯有神的直盯著他看,‘你今天該不會是來找我閑話家常的吧?“

  “也算是啦!畢竟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饼R朗天笑嘻嘻的回答。

  “哼!也才一年多罷了!你就這么想念我,真是讓我受不了。”任仲毅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笑意。

  “阿毅!”齊朗天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像是看到什么稀世珍寶似的沖過去一把抱住了任仲毅,  “沒想到你笑了,我真是開心!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快放開我!”任仲毅十分緊張,如果被人撞見他跟一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阿毅,你還是沒變!饼R朗天放開了任仲毅,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

  “誰跟你一樣,動不動就發(fā)神經(jīng)!”任仲毅啐罵一聲。

  “我這是友好的表現(xiàn)耶!而且我也只對你這么‘好’,如果是其他人,我才懶得理他呢!”

  “你還是快點說重點吧!”任仲毅揮揮手,不想再聽他的肉麻話。

  齊朗天這才收起玩心,認(rèn)真起來,  “我離開‘風(fēng)火盟’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老爹對我下最后通牒,要我回香港幫他處理業(yè)務(wù),  我再三考慮下才決定離開組織!饼R朗天一點也不感到高興的說。

  “這也不錯!你早該回去幫你老爸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用病危來要脅你回去接掌他的事業(yè),只是……你怎么會在臺灣?”任仲毅眼光一瞟,瞟到他的身上。

  “這個嘛……當(dāng)然是因為你,我想見你嘛!”齊朗天學(xué)女人嗲聲嗲氣的說。

  任仲毅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喂喂喂!你有點分寸行不行?要是給不知情的人聽到,會以為我們之間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的。”

  “那就隨他們?nèi)ハ雵D!”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說吧!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任仲毅雙手環(huán)抱于胸,一雙眼像是洞察什么似的在老友身上轉(zhuǎn)。

  齊朗天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腦,  “還是被你看穿了,你的眼神還是像以前一樣可以看透人心……,‘

  任仲毅不發(fā)一語,靜靜的等著他說出實情。

  “我想知道你這趟來臺灣是為了什么?”齊朗天直著他問。

  “你為什么想知道?”任仲毅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問。

  “因為我不想讓你跟耿紹杰斗,你這趟來不是也是為了東南亞市場嗎?”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我這次來,不是想跟耿紹杰斗什么,而是想加強我們‘華恒’在東南亞的市場罷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鴻鷹’瓜分我們‘華恒’的市場!彼告傅恼f出一切原由。

  “那你為什么找上‘姚氏’?”齊朗天又問。

  “連這種事你也知道?”任仲毅不悅的皺起眉頭。

  “當(dāng)然,我可是一等一的情報高手!”齊朗天自豪的說道。

  “阿天,這是我們‘華恒’的機密,所以——恕我不能奉告!

  “阿毅,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只是我不希望你和耿紹杰扛上,他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齊朗天提出善意的勸告。

  “就算我和他扛上了,也不見得會是我吃虧。只是阿天,我知道你們是耿家的家族企業(yè)之一,但是在商場上是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可言。”這幾年在商場上的奔波,讓任仲毅深刻明白這一點。

  “阿毅,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那家伙,我是指耿紹杰,他跟我……我跟他不是朋友,我們是表兄弟,雖然我跟他不親,可是也不愿意看見你們在商場上斗得死去活來。”逼不得已,齊朗天才說出實情,他一向不喜歡見到這種相殘的畫面。

  “難怪……”難怪一向不熱中商場上事務(wù)的阿天會找上門來,任仲毅霎時了然于心。

  “這就是我來的原因,你知道我不喜歡看到我的好朋友跟我的表兄因為生意起沖突,尤其是你,你只要一發(fā)怒,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擔(dān)心……”

  “我跟以前的我大不相同了,所以你少瞎操心。”任仲毅截斷了齊朗天妄下的斷言。

  “是嗎?”齊朗天才不信,  “我在你身上好像沒看見你哪里有改變?除了身分之外……從一個壞胚子變成少東……”

  “阿天!”任仲毅怒喝一聲,他一點也不想回想那段荒唐,癡狂的年少。

  “我知道,我會乖乖閉上嘴!饼R朗天當(dāng)然知道任仲毅發(fā)怒的原因,  “對了!你回家有七年了吧?你和你老爸的關(guān)系……”

  齊朗天的話未問完,即傳來一聲聲細長的敲門聲

  “叩叩!叩叩!”

  這么恭敬的敲門聲,只有一個人才會這樣,任仲毅不由得感到一陣的頭疼,  “進來!阿森!”

  一個身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應(yīng)聲推門而入。

  “任先生,總裁想見你。”阿森一進門即對任仲毅必恭必敬的報告。

  “他也來了?”任仲毅一點也不感到訝異,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我知道了!彼麚]揮手示意要阿森離去。

  “任先生,總裁在樓下的餐廳等你下去見他!卑⑸掷^續(xù)報告。

  任仲毅攏緊了眉頭,抿成一直線的唇形正隱隱透露出他的不滿,  “告訴他,我會下去,只要他有耐性的話……”

  “任先生……”

  “下去!”任仲毅大斥一聲,阿森瞄了眼站在任仲毅身邊的齊朗天后,無奈的退出房間!

  “看樣子你們父子之間的問題還是沒有改善。”齊朗天一派優(yōu)閑的在靠窗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

  任仲毅緊握拳頭,默默不語。

  齊朗天見了只是微微搖頭惋惜,  “我一直以為七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阿天!別再說了!比沃僖阒浦过R朗天繼續(xù)說下去,他從衣櫥里拿出了件外套披上,  “我下樓了,如果你想待在這兒就待吧!我不能陪你。”

  “我很能自得其樂的……”他話未說完即聽見關(guān)門聲,  “真是的!為什么不坦白一點呢?”齊朗天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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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晶坐在“老爺酒店”的餐廳里頻頻看著腕上的表,心中的火氣逐漸擴大,只好猛喝柳橙汁來消消火氣。

  “這個簡色狼,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跟我約一點,現(xiàn)在都快兩點了,如果等下他又對我動手動腳,我一定要他吃不完兜著走!”她憤恨難平的發(fā)誓。

  亦晶又招來了服務(wù)生,點了第三杯的柳橙汁,依舊沒有看見簡至成的人影出現(xiàn)。

  “真是個混蛋!”她輕斥一聲,隨后無聊的任眼光到處瀏覽,最后她在斜前方座位瞄到一個似乎看過的身影后便停格了。

  咦?那個男的……怎么看起來很眼熟?亦晶歪著頭開始回想自己是否曾經(jīng)看過他?

  任仲毅坐在靠窗的位子等待著任世華,臉露苦笑的將眼光投射窗外,經(jīng)過這么多年自己還是沒學(xué)乖,所以下場往往都是他被耍了。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而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任世華,  “臨時有點事,所以我走開了。”任世華臉上沒有歉疚的表情,淡漠的交代一切。

  任仲毅只是無謂的聳聳肩,  “找我有事?”他的臉上一片平靜,教人看不出所以然,也猜不出他現(xiàn)下所想的。

  任世華在他對面坐下,招來服務(wù)生要了一杯咖啡,然后才正視他,  “你……最近好嗎?”

  任仲毅輕點了下頭,  “吃得飽,睡得好,很好!焙喡缘慕淮磺。

  “這樣啊……”任世華也同他一般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你來臺灣有什么事?美國……總公司應(yīng)該很忙吧?”任仲毅冷淡的詢問。

  “還好,我來臺灣是因為……”

  。  “擔(dān)心我會把事情搞砸,對吧?”任仲毅自動將他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任世華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臉上平靜無波,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道:  “你不喜歡阿森在你旁邊?”

  任仲毅知道他扯開了話題,也只好隨他去,  “我不喜歡身后跟著一個人,我又不足囚犯。”

  “喔!我知道了。”任世華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還有事嗎?”他已經(jīng)厭倦他們父子問無聊的對話。

  “你……你的生日快到了吧?”任世華在這一刻露出了一抹傷悲的神情。

  任仲毅悶不吭聲,在這種時候他沒有資格發(fā)言,也知道了父親為什么會來臺灣的理由,  “我不知道。”說完便起身想離去。

  “仲毅,坐下!”任世華喚住了即將要離去的兒子。

  任仲毅斜眼看了他一眼,  “還有事嗎?”他問,但并未坐下。

  “我們父子好不容易能見上一面,一定要鬧成這樣嗎?”他悲傷的神情已然消失。

  “你還有事嗎?”任仲毅坐下了,并未回答他剛才的問話。

  任世華凝眼看著兒子,  “你今年都已經(jīng)三十了……”

  “你頭一次正視我,也頭一次知道我的年齡!比  仲毅冷淡的反應(yīng)并未引起任世華任何不悅。

  這下輪到任世華靜默不語。

  “如果沒事了,我要上樓去休息,你要的成果報告我會在這兩天提出給你!闭Z畢,即要起身就走。

  “仲毅,陪我一下好嗎?”任世華提出了要求。

  任仲毅猶疑了一會兒,隨后又坐回原位,兩人不再談話,雙方都靜默不語。

  這是什么父子。恳嗑г诼牭剿麄兏缸觽z之間的談話,再看見他們兩人對彼此的反應(yīng),驚訝得讓她說不出話來。

  當(dāng)她憶起這個眼熟的男人是那天在機場遇到的死木頭后,又聽見他們父子倆之間令人噴飯的對話,她居然有股想上前賞他們父子一人一巴掌的沖動。從來就沒見過這么怪異的父子,親情在他們身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對話更是讓人摸不出頭緒,真是一對變態(tài)的父子。

  “藍小姐,你久等了!

  亦晶轉(zhuǎn)眼一看,一個瘦小、黝黑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天!這個令人感到惡心、下流的簡色狼終于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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