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有默契喔!”九龍堡的一群人終于被再也忍耐不住的聞人胤驅(qū)逐出聞人居之后,華飛雪得意地贊美著大家!熬尤粵]有人告訴聞人,我們早就查出來,那個被合札爾給砍了的人,根本就不是宮女,而是太監(jiān)!”
意思是指,無鹽的解釋出了問題!換言之,無鹽根本就不是兇手!
“雖然胤實在很可憐,但那個女的更讓人覺得可憐!蔽湔鹣鲱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實在很想知道她為什么那么想死!而且,她實在是很奇怪,那么想死的話,拿把刀往自己心臟刺下去不是快一點嗎?為什么偏偏就要胤殺她?胤不殺她,她還想找我們代勞?”
“我也好想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耶!”華飛雪接著說道。“就是因為太想知道,所以才不想揭破她,因為這樣好像就沒有那么有趣了!
“這件事若是讓胤知道了,我們會不會吃不完兜著走?”武震霄緊張兮兮地問。
現(xiàn)在才想到這點,不知道算不算為時已晚?
“不會啦!你們可以以眾壓寡,他奈何不了你們的啦!”華飛雪笑咪咪地說道,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會有什么悲慘事件發(fā)生。
“好像是這樣沒錯!迸踔緯陌拙匈澩攸c了點頭。“但是,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們似乎有點過分?若是我們趕快跟他說,他不是就可以中止他的報復(fù)了嗎?”一群人之中難得出現(xiàn)了正義使者。
“可是他好像報復(fù)得滿快樂的啊!至少他現(xiàn)在不會想死,我們也不用三不五時害怕斷情谷里頭會莫名地多一具死尸!比A飛雪微笑著,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太超過!八哉f,我們?nèi)际菫榱怂。奪云,你說是不是?”語畢還不忘征求相公的意見。
“你真是愈來愈邪惡了!憋L(fēng)奪云搖頭微笑著,黑眸透出深深的笑意。
華飛雪甜甜一笑!昂谜f、好說。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兩個人開始打情罵俏起來。只有那個自認惻隱之心最強的書生白君行兀自在嘴邊叨念著,“胤真的不會太可憐嗎?報復(fù)到最后,要是發(fā)現(xiàn)他報復(fù)錯人了,他會不會憤怒得想去死?”
“你。你要做什么?”從九龍堡的那一群來過之后,他就變得躁郁不安,一張臉沉得跟什么似的。
接下來,他居然開始打點起行李。怎么,他要走嗎?走了也好,留她自己一個人最好。
“搬去沒有人的地方!甭勅素访鏌o表情地說著。
真的是要搬家?無鹽幽幽地嘆息,不知道該難過還是開懷。
她的姿態(tài)卻讓他錯認為松了一口氣!皠e太得意,我不會放你在這里的,這一輩子我都會讓你跟著我!
“只因為我是兇手嗎?”無鹽低聲輕嘆,水亮的眸子哀哀地注視著他。
“當(dāng)然是!甭勅素反笫志咀∷囊骂I(lǐng),將她整個人提高!耙蝗荒阋詾檫有什么?”
無鹽被他如此一提,五臟六腑差點兒移位。她勉強自己困難地開口,“那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呢?我想我一定會比你早死的!
見她如此痛苦,他無意識地松開了手。
“我不會讓你死的。別忘了,我可是大夫!”聞人胤脫口說出這段話,腦中突然浮現(xiàn)雁心嬌美的模樣。記得他那時候也是這么對她說的。
可恨的是,他竟然連她的尸骨都找不著!
無鹽像是被震到一般,愣了半晌。“為什么要搬到別的地方去?”她明顯地轉(zhuǎn)了個話題。
“他們要搬過來,而我不想有人干擾我跟雁心!”聞人胤冷冷說道,腦中又晃過些許片段。
胤,痛。好痛。
不痛。不痛。有我在,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這樣嗎?那我好了之后,我們兩個隱居到?jīng)]有人的地方好不好?我想過不同于現(xiàn)在尊貴、總是要人服侍的生活。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你說好不好?
當(dāng)然好,你說什么都好。
“那我已然是個干擾,不是嗎?”無鹽望向他遙遠的眼神,亮眸滲上了濃濃的愁意。
“你!甭勅素防湟曋,意外地一顆心又被她狠狠揪起。他不想承認,但跟她相處在一塊兒,有著再平靜不過的自然,而談?wù)摰窖阈牡氖聲r,他又總會在某些時刻被她揪痛了心。
為什么他會有這種感覺?為什么她的話就會無端端地探進他心靈最深處?
“你不應(yīng)該留我在這里,成為你跟她之間的干擾!睙o鹽憂傷的眸子深深地凝注著他。
“我只是想讓雁心看看,我是怎么替她報仇的!”聞人胤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你確定她會高興嗎?我想,她不會喜歡你活在仇恨里的,她一定會希望你活得好好的!睙o鹽淡淡地說道,瞅著他的眸子里隱著心疼。
要是我比你早死,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聞言,聞人胤的身子微顫了一顫。該死的,這女人的話為什么和雁心的那么相似?
聞人胤臉色驟變,森寒地盯著她!皠e臆測她的想法。她是我的女人,她會怎么想,需要由你來告訴我嗎?”
彷佛連上逃詡在質(zhì)疑他的話似的,突地天地動搖了起來,先是輕輕的搖晃,隨后是大大地撼動。
四周還沒被他收拾好的物品開始動搖,連墻上那幅掛畫也搖搖欲墜,原來身子就孱弱的無鹽被這么一搖,已經(jīng)是天轉(zhuǎn)地旋,痛苦地蹲在地上,再也搞不清楚天南地北。
她蹲下的姿勢見不到她的軟膜面具,有那么一剎那,他看著她的背影,失神似地喊出:“雁心!”
天地仍持續(xù)震動著,彷佛已積壓了太久的情緒,在此刻全然地爆發(fā),成為一股極大的撼動。
雁心?那叫喚。神智模糊的無鹽下意識地轉(zhuǎn)首!柏。”
那叫喚和容顏,徹底地讓聞人胤清醒過來。
她不是雁心,不是!雁心的聲音,彷佛黃鶯出谷般的脆亮,雁心的容顏,美得何需用假面來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