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格外燦爛,可苗莉莉卻掛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穿著一件羊毛衣,將脖子裹得密密實實,抬頭看著煩人的太陽,汗從額頭上緩緩滑落。
都怪世山藤啦!要不是他的“獸行”和那“震撼宣言”,她今天也可以穿得漂漂亮亮的,更不會這么無精打采。
用手在臉頰邊揚了掮,苗莉莉左右看了看,又垮著肩膀走向通往世山的道路。
就在她即將跨進世山大門時,一輛黑色的轎車也慢慢駛入世山。
苗莉莉沒什么精神地回頭看看,認出了那是津川彥一的車子。他來世山大學做什么?苗莉莉眉宇間寫滿疑問,但并沒有停下來,仍向前走著。
然而,車中的人顯然比較主動,將車子停在她的身邊。
苗莉莉停下腳步,看著從車里走出來的津川彥一和他身后的秘書。
苗莉莉仰頭看著高自己一個頭的津川彥一,如果他今天還是來和她吵架的話,困累交加的她真的是沒有精力應戰了。
眼前這個女人像在沙漠中走了一夜似的,小臉上滿滿的全是困倦,和她在醫院那天的表現有很大差別嘛!還有,這么熱的天氣,她為什么全身包得緊緊的?
“你生病了?”津川彥一難得語氣平和地說。
“關你什么事?”她現在好累,連說話都嫌費力。
津川彥一碰了釘子,卻沒有發火,依舊平靜地說明來意:“這次我到世山,是想和世山理事長談津川企業和世山大學繼續合作的事宜!
苗莉莉沒有什么驚訝的表現,只是淡淡地說:“你終于承認你的錯誤了,還算有前途!
看著津川彥一皺起的眉頭,她好心地告訴他:“如果你要找世山藤的話,最好去醫院。就是貴公子急救的那家醫院!
聽完她的話,津川彥一皺著的眉頭更深了。
原來被人記恨是這樣的呀!看來他確實該反省一下。不過,世山藤為什么會在醫院?而且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可以聽出,她似乎對世山藤也頗有微詞,這又是為什么?
“我這次來,是要向你道謝的!彪m然不情愿,但津川彥一還是說出口,“謝謝你救了吉永。”
“算了,換成是別人我也會這樣做的!泵缋蚶虻暮褂至髁讼聛恚裉煺媸菬嵫!她應該走到樹蔭下的,“沒事了吧?”她問道,她可不想繼續站在太陽底下了。
看著香汗淋漓卻還穿著羊毛衣的苗莉莉,津川彥一奇怪地揚揚眉,見她要離開,他又急忙地叫住她。
“等一下!”
“又要做什么?”
津川彥一濃眉皺了下,在考慮怎么說比較好,畢竟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求過人!拔覟獒t院的事情道歉!彼蛩辛艘粋標準的鞠躬禮。
這倒把苗莉莉嚇了一跳,她真沒料到津川彥一會這么做。
“不必了!彼龘u搖手,反正那次她口頭上也討回了,津川彥一沒必要特意向她道歉吧!
“要的!苯虼◤┮活^還沒有抬起來。
“免了吧!”就說日本人多禮,但她還是不習慣這種鞠躬法,很多人都在看這里呢!
“有件事情,還請……”津川彥一本來是想稱呼她“臺灣女人”的,但到了嘴邊卻咽了下去,回想了下調查出來的她的資料,津川彥一記起她姓苗,“還請苗小姐幫忙!
原來他是有事相求呀!不過是什么事情,讓這個自大的男人來求她呢?苗莉莉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你說來聽聽!
津川彥一保持著鞠躬的姿勢說:“我的兒子津川吉永一直想和陪伴他、鼓勵他的姊姊見面,我到醫院問過,那天是你一直在吉永身旁,所以……”
“你要我去見你兒子?”苗莉莉明白了。
“是的,還請苗小姐撥空去看看吉永!
“是不是因為吉永的要求,你才會繼續和世山合作?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會立即離開世山?”苗莉莉蹲了下來,頭和彎著腰的津川彥一在同一水平線上。
津川彥一終于站直身子,苗莉莉也站起身來。
“無論你答應與否,我都會繼續與世山合作的。因為我們都會從中得到利益。”
那次醫院的事件發生后,他就認真地考慮過。
曾經,是一名臺灣人將他的妻子推向死亡之路,而今,是一名臺灣女孩將吉永救了回來,而且那個女孩還是他百般刁難過的。
也許風間夫人說得對,他是該走出心底的陰影了,但他始終不愿面對這個問題。直到不喜歡陌生人、不愛言語的吉永,要求見曾經在夢中鼓勵他的姊姊時,他才發現,他的言行已經給吉永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他應該正視這個問題了。
所以,他今天來到世山,重談合作事宜,也來找苗莉莉,請她去看看吉永。這已經是他努力走出的一大步了。
“是嗎?”苗莉莉看看他,“不管你怎樣做,我都不會去的,這不是我的義務。”沒理睬臉色微變的津川彥一,她用手擋住直射來的陽光,側著頭、皺著眉看著駛進世山的一輛銀色跑車。
跑車行駛到黑色轎車旁也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跨出一條長腿。
是世山藤!苗莉莉瞇眼看著緩緩走近的世山藤,下意識地拉了拉衣領。
津川彥一看見苗莉莉這怪異的動作,同時也聽到汽車引擎聲,回過頭去,看到迎面走來的世山藤。
世山藤稍昂下巴,微側著頭看著津川彥一的車子和他的秘書,最后才將目光轉向他和苗莉莉?催@個情勢,是津川彥一找上苗莉莉的。
“津川先生,今天怎么有時間來世山?”
“他是來找你重談合作事宜的。”苗莉莉看到世山藤就一肚子火,擦擦汗,她瞪著世山藤說。
看著苗莉莉的黑眼圈和她身上的羊毛衣,世山藤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關于這件事情,津川先生會和我說。至于你……”世山藤走近她,伸手要碰觸她的額頭。
“做什么?”苗莉莉向后退去。
沒給她再退后的機會,世山藤拉住她的手臂,大手覆上她的額頭問:“今天很冷嗎?你竟然穿這么多。”而后大手滑到她的領口,輕輕掀開領子,見到了自己的杰作。
“世山藤!”苗莉莉又羞又怒,逃出他的控制,退到安全距離,“你不在醫院打點滴,到這來做什么?”
“我要是不來世山,怎么知道津川先生要重新和世山合作的事情?”世山藤嘴角帶著狡黠的笑,看得苗莉莉直磨牙。
“我不要和你說了,我要去上課了!”忿忿地轉過身,她急急地跑開。
看著逃走的苗莉莉,津川彥一正要追去,卻被世山藤叫住,“津川先生,有什么話,還是到我辦公室去說吧!”
看著苗莉莉離去的身影,津川彥一眉間的皺褶說明了他復雜的心情。背對著世山藤十秒鐘,轉過身的他,一掃剛才的陰郁,恢復冷漠面容。
“好吧!”
世山藤將車子停好,同津川彥一走進辦公室。
在一旁觀察已久的櫻井美惠也走了出來,想起剛剛世山藤和苗莉莉親昵的動作,她不禁握緊拳頭,用力地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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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呀!苗莉莉走在回家的路上,決定洗個澡后,就要趴在楊榻米上不再起來,一直睡到晚上打工前。
就在她快要走不動的時候,一輛銀色跑車駛到她的身邊,駕駛還不停地按著喇叭。
苗莉莉煩躁地回過頭去,準備教育一下制造噪音的人?僧斂吹侥莻人竟然是世山藤時,她立即挺起腰桿,打起精神,不想讓他看出她失眠過,可再怎么掩飾,也抹不掉她眼睛上的黑眼圈。
“上來,我載你回家!笔郎教傧喈敓嵝摹
“不必了,我自己走就好!爆F在最好還是不要太靠近他,萬一昨晚的事件重演怎么辦?
“世山藤,你還是回醫院吊點滴吧!你的腦袋現在不健全,很容易出交通事故的!毙闹邢胫退3志嚯x,可她看到他頭上的繃帶,還是忍不住關心道。
他的腦袋不健全?世山藤皺著眉頭想,他現在只不過是還沒拆線而已,頭腦可沒有問題。
“坐在車里很涼快的!睕]理會苗莉莉那句貶低他智商的話,他看著她頭上滴出的汗,引誘道。
苗莉莉看著柔軟舒適的座椅,困難地吞了口口水,違心地說:“我不熱!”
“真的嗎?”世山藤看著她懊惱的眼神,嘴角微微揚起。既然她喜歡讓太陽曬,他就成全她,“那好吧,我晚上再去找你,再見了,親愛的!闭f完,他開著車呼嘯而去。
“晚上?”那不是更危險嗎?苗莉莉驚叫,肩膀又垮了下來。
又走了一段路后,苗莉莉看見一條窄小的街道外,停了輛黑色轎車。
那不是津川彥一的車子嗎?他來這里做什么?難道是為津川吉永的事情嗎?苗莉莉當作沒看見津川彥一,轉過小巷,繼續走著。
“苗小姐!”這次只有津川彥二個人,他見苗莉莉根本沒有停下的打算,只好追上去,“苗小姐,請再考慮一下吉永的事情吧!”津川彥一跟著她的腳步,邊說邊走。
“我說過我不會去的。”苗莉莉再次重申。
聽到苗莉莉再次拒絕,津川彥一拉住她的手臂,皺著眉頭說:“苗小姐,我知道你現在的經濟狀況很不好,還要靠打工來維持生活,如果你同意和吉永見面的話,我會提供給你足夠的生活費,”
“看得出來你很關心你的兒子!泵缋蚶蛱ь^看著他,眼中明顯地寫著不屑,“如果你對其他人的關心,有你對吉永的十分之一的話,我想,你不會在這里和我談條件。
至于我的生活,就更與你無關了,打工使我生活得很充實,也很踏實。我猜,吉永現在一定很寂寞,因為沒有人在他寂寞的時候,給他帶來快樂,所以他只能回憶我的聲音。因此,津川彥一,無論你在商界怎么呼風喚雨,無論你對吉永是如何百般疼愛,你都是個失敗者!
苗莉莉掙脫他的束縛,沒再看他一眼,逕自向她的小窩走去。
津川彥一留在原地深鎖著眉頭。他津川彥一真有她說的那么失敗嗎?他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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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瑩,夜涼如水,晝夜溫差大,使得穿著高領襯衫的苗莉莉,在夜風下有些瑟縮。
真是失策呀!苗莉莉暗自責怪自己,白天溫度那么高,她穿了羊毛衣,夜晚溫度降低了,她偏偏換了一件襯衫,雙手搓著自己的手臂,想借助摩擦來生熱,腳下更是加快了步伐,向朝自己的小窩奔去。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喝,讓苗莉莉腳下一滑,驚叫一聲,身子向前撲去。
看到苗莉莉身子不穩,他急忙沖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
好險!苗莉莉的心怦怦直跳,出了一身冷汗。她抬頭看著害她的冒失鬼和救她的恩人——
“怎么又是你。”
“我說過晚上會來的。你這么晚回來,到底去哪里了?”世山藤并沒有放棄追問。
透過她的襯衫,感覺到她身體的冰涼,他不悅地皺起眉頭,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你是白癡嗎?白天穿那么多,晚上卻穿這么少!”世山藤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要你管!”
“算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世山藤瞇起眼又問。
“我去醫院了嘛!”
“去醫院做什么?”他又不在醫院。
“去看津川吉永呀!”
他沒想到拒絕了津川彥一的她,會偷偷地去看津川吉永。世山藤不再生氣,攬著她的腰,帶她走向自己的車子。
“世山藤,你怎么知道我沒去打工?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打工?”她皺著眉頭問。
“問一下就知道了!睕]正面回答,世山藤將車門打開。
“你調查我?”苗莉莉叫道。
“我是關心你!彼阉粕宪,而后坐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
車子急馳,苗莉莉這才發現自己上了賊車,“世山藤,你要帶我到哪去?我要回家啦!”可是現在想下車卻很難。
“去個好地方!瘪{車駛上公路,世山藤加足馬力向自己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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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永,你還沒有睡?”津川彥一忙完工作,就到醫院來看兒子。
“爸爸!币姷浇虼◤┮,吉永露出白白的牙齒,對津川彥一微笑,“爸爸,這是我編的呢!”他舉起手中的“杰作”,自豪地說。
津川彥一不知道吉永手中拿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他看起來很高興,那苗莉莉的事就以后再說。
“吉永,這是你做的嗎?是什么?”津川彥一坐在他床邊問。
“是姊姊教我做的,她說這是中國結,會把人和人聯系起來,也會給人帶來幸福。”吉永笑咪咪地說。
“姊姊?哪個姊姊?”難道是苗莉莉?但是,不可能呀!他今天下午還被當面拒絕過?伞袊Y?不是苗莉莉又會是誰?
“是呀!就是我在夢中一直聽到她聲音的姊姊。我還要謝謝爸爸能將姊姊請來陪我聊天呢!
姊姊說,將自己親手做的中國結送給小朋友,他們就會和我成為好朋友了。所以我一直在做,已經做了三個了!苯虼缹⑷齻中國結排在津川彥一面前,“我要送給爸爸、奶奶和外婆,這個藍色的就送給爸爸吧!”津川吉永將一個藍色的中國結遞到津川彥一面前。
接過兒子的作品,看著他罕見的笑臉,津川彥一終于又找到了幸福的感覺,他冷漠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吉永,謝謝你,你做得很好!彼F在終于知道了吉永要的是什么了,那就是“快樂”。
“不是的,姊姊做的才好呢!”津川吉永從枕邊拿出一個紅色的中國結,像捧寶貝似的將它放在掌心,“這個是姊姊送給吉永的!
上萬日圓的玩具竟不如這個小小的中國結,津川彥一苦笑著,徹底被那個臺灣女人打敗了!
“吉永,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現在已經很晚了,還是先休息吧!明天還有時間去完成它!苯虼◤┮粨嶂赖念^說。
“可是……”看著未完成的工作,津川吉永皺起了小眉頭,小臉上明顯地寫著不愿意。
“難道姊姊沒有告誡你要好好休息嗎?”迫不得已,津川彥一又搬出苗莉莉。
“有呀!”原來爸爸什么都知道呀!津川吉永崇拜地看著他,而后小聲對他說:“爸爸,你千萬不要告訴姊姊。
看來苗莉莉的威力已經遠遠超過他這個父親了,“只要你按時休息,我就不告訴她!
“那好,吉永現在就休息!闭f完,他將苗莉莉送給他的中國結小心地放在枕邊,然后鉆入被窩,“爸爸晚安!
“晚安。”他親吻兒子的額頭。
這是每晚的慣例,但是今天,津川彥一卻從這個晚安吻里感覺到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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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山藤,這是哪里?”
穿過茂密的樹林和竹林,借著月光,苗莉莉可以看到前方有一個心型的水池,粼粼的池水掩映著池邊的楓樹,不遠處似乎還有一座亭子。側耳傾聽,還有潺潺的水聲,說明那池子里的水是活水。質樸的青石小路旁,是碧綠的青草,小路彎彎曲曲還有分岔,路的盡頭是一座座日式的古典房屋。
“世山藤,這到底是哪里?”眼前又出現了鳳尾松,鳳尾松高聳直立,遮罩在她的頭頂。
這座庭院簡直是人工與自然的完美結合,如果讓她住在這座庭院里,她一輩子都不會膩。
“世山藤,你快說呀!”
“這里是我家!彼T谝婚g樓閣前說。
“你……家?”苗莉莉的嘴巴大張,足以塞下一顆鴕鳥蛋,“這未免也太夸張了點吧!”
“我剛剛特意帶你繞了一圈,現在我們到目的地了!笔郎教僦钢媲暗臉情w說,“就是那里!
苗莉莉看著眼前的樓閣,門前的牌匾上寫著兩個乃勁的大字——劍道。
“世山藤,你家還有劍道館?”苗莉莉驚喜地叫道。
“是呀!柔道、劍道都有!敝浪矚g劍道,偏偏在世山沒有充裕的時間練習,所以他今天特意帶她到他從小練習劍道的地方來。
“好棒!”她拍著手,轉過頭看著他,“你從小就練習劍道和柔道,所以身手才那么好,樹根都沒有絆倒你!彼肫鸪醮我娒鏁r的場景。
“進來!笔郎教倮氖,一起走進劍道館,看到她開心的笑容,他心里很滿足。
“好棒的劍道館,世山的劍道館就是模仿這里建造的吧!”苗莉莉環顧四周,滿臉驚訝。唉,要是以展學長也在就好了,以展學長比她更喜歡劍道。
“穿上!笔郎教龠f給她一套劍道服。
“干嘛?我們要練習劍道嗎?現在很晚了!”
“誰規定晚上不許練習劍道?”世山藤笑著看她,“難道你不想嗎?”
她不是想,是非常想?粗郎教俟膭畹难凵,她馬上換了衣服。
世山藤遞給她一把竹刀說:“我先看看你練到什么地步了!闭f完,他戴上面罩,向苗莉莉行禮。
誰怕誰,不就是打嘛!苗莉莉也戴上面罩,向他回禮。
兩人開始交戰,其中一個人不時在口中說著擊面、擊手、擊腹、刺喉等專有名詞,另一個人則總是砰砰砰地挨打。
雖然攻擊者總是點到為止,但最終防守那方還是禁不住折騰,宣布暫停。
“不公平,你是高手,我只能挨打!”苗莉莉不依地叫道,“你要把我教成像你這樣好!”
“想到我這種程度,你是沒什么希望了,”世山藤毫不謙虛地說,“不過我可以把你敦得更好!
苗莉莉白了他一眼說:“將來的事情誰會知道?現在就開始吧!”她舉起竹刀。
于是兩個人便開始練習劍道,世山藤從基本步法開始,逐一演練給她看。
兩個人一起研究到凌晨,直到苗莉莉累得再也起不來,他們才一起躺到地板上。
“世山藤,聽說日本人對取名這件事很重視,你的名字是怎么來的?”
“名字?”他皺起眉頭想了想,說:“不知道,我父親從沒有和我談起過!逼婀值呐,什么都想知道!
“那時你剛出生,也許還不知道,那你妹妹世山靜子的名字由來呢?你應該知道吧!畢竟你那時已經五歲了。”這些問題都只是引子,真正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呢!
“對了,我幾乎沒聽你提起過你妹妹的事情,你們感情不好嗎?”苗莉莉屏息等著答案。
“原來你不是真的在問名字的由來!笔郎教俚统恋脑捳Z中閃著危險的因子,令苗莉莉有些害怕。
識相的話,她最好改變話題,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不是的!”苗莉莉趕緊改口,“剛剛我只是順便問問,我其實想問的就是名字的事情。我知道日本的男孩子經常叫什么郎的,所以長子就是太郎,次子就叫次郎。那如果那個津川彥一有兄弟的話,會不會叫做津川彥二、津川彥三什么的?”
“也許吧!笔郎教賾吨f,口氣并沒有轉好。
苗莉莉撇撇嘴,決定再接再厲,她翻身趴在地板上,用手撐著上身,看著仰躺著的世山藤。
“那山本五十六排行第幾呀?”苗莉莉故作困惑地問出。
世山藤終于大笑出聲,知道她是盡力想讓他放松心情。
看著世山藤笑了出來,苗莉莉雙手一松,重新趴在地板上,松了口氣。
看來世山靜子是個禁忌話題,以后她最好不要跟他談到她。苗莉莉在心中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