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臺灣的前半年,筱綠就在一些高級的俱樂部里當游泳教練、馬術指導,賺取生活費及以后開業(yè)的基金,剛好依籬家里有一個小農(nóng)場閑置著,筱綠就順理成章的租下來了,后來筱綠以貸款的方式將這座農(nóng)場買下來,才正式有了自己的一塊土地。
現(xiàn)在臺灣上流人士的子女流行起騎馬來,他們認為騎馬是一種高級運動,所以很舍得花大把鈔票在這上面,正好讓筱綠趕上這股風潮撈它一票,以后又可以利用這筆錢,在自己的農(nóng)場里養(yǎng)幾匹馬,教人騎騎馬,倒也輕松自在。
二十幾匹漂亮的好馬運到時,帶來不小的騷動,筱綠馬上著手整理馬廄,又添購一些用具,而手邊最后的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打算等安頓好馬匹后,筱綠要開始進行第一波的推銷,這樣才有足夠的財力飼養(yǎng)其余的馬,和成立自己的馬術俱樂部,一步一步進行著她的計畫。
既然手邊的資金只剩一些,筱綠只好包辦所有的工作,就連粗重的圍籬工作都打算自己來,而不花錢請工人,幾天辛勤的工作下來,讓農(nóng)場看起來更像樣了,只剩最后的釘樁圍籬,這也是最累人的工作。外面推滿剛運到的木樁,穿上工作服、戴上手套,抬起一枝枝的木樁到預定的位置,光是搬木樁就用掉半天的時間,搬完最后一枝木樁,筱綠癱倒在地板上,累得一動也不動,造就是穆克回來時看到的情形。
「你為什么不等我回來再搬?」穆克快被她氣死了,他無法想像,一根根又粗又長的木樁,她哪來的力氣去搬動它。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親手完成它,你別擔心,以前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頂多是跌倒后再咬牙自己站起來!贵憔G從不依賴任何人。
「明天不管如何我都不準你下床做事,剩下的工作我來就行了!鼓驴瞬蝗腆憔G這樣虐待自己。
「不行,明天我不但會下床,而且我也不準你幫我做!贵憔G口氣堅決。
「我拭目以待。」穆克對她下戰(zhàn)書挑戰(zhàn)。
「等著瞧。」誰都不能干涉她的生活。
。
「!」筱綠超高八度的尖叫聲,憤恨地掙扎,「穆克,該死的。 」
「該吃早餐了,來,張開嘴我喂你吃。」穆克端來一盤豐盛的早點。
「你干嘛把我綁起來?快幫我解開繩子!贵憔G真想劈了他,竟然這樣對她。
「只要你答應讓我?guī)湍汜敇,我就幫你解開!鼓康奈催_到,穆克是不可能放開她。
「不答應,不答應,你在威脅我!钩纱笞中伪唤壴诖采希瑹o論如何掙扎她也掙脫不出,該死的兇手還翹起二條腿優(yōu)閑地坐在床旁。「出去……,不要讓我看到你!挂蝗凰赡軙嵩缑芍鲗櫿佟
「我跟你耗定了,你只要一天不答應,就別想離開這張床,而且我還會大肆破壞你的馬廊、草坪、木樁……」這招鐵定成功。
「你……我恨死你了,算你厲害,快放開我。」萬一,穆克真的將她辛辛苦苦才整頓好的馬廄給破壞了,她可沒把握還有足夠的時間和體力,重新再修復它,筱綠只有認栽。
「你答應了!
「對啦!快幫我解開繩子!瓜麓蝿e栽在我手里,要不然一定叫你好看。
這天,穆克只讓筱綠遞茶水,其余一切工作一點也不準她碰。筱綠出神地注視穆克,他不斷地展現(xiàn)不同的面貌,埃及王子、家居男人、商業(yè)巨子及今天的粗獷工人,金銅色的裸背上沾滿汗水、泥土,揮動手上的鐵錘時,拉引出背部結實漂亮的肌肉,偶爾穆克會抬頭朝她綻露出一抹深情款款的微笑。
吃著手邊的零食,仰看農(nóng)場上的夕陽平實溫和地照紅天地盡頭,筱綠不免懷念起沙漠中的夕陽,泛出一片莊嚴金光,那就像筱綠與穆克的比照,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完全沒有交會點,卻又彼此依賴,筱綠拍拍腦袋,告訴自己清醒一點。穆克一天的工作進度實在可觀,所有的主要支撐木樁都已經(jīng)釘好,再二天就可以將整個圍籬完成,收拾好工具,穆克攬著筱綠的肩,兩人緩緩散步在夕陽下,在這么溫馨的氣氛下,筱綠殺風景地問穆克。
「你生意談得如何?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埃及?」筱綠其實也不是巴不得穆克離開,只是想知道他的歸期,也好讓她心里有個底。
「今天不談這個!鼓驴诉沒想到這個問題。
「今天吃炒飯好不好?」從廚房喊道。
「隨便,我先去沖澡,待會兒再來幫你!鼓驴巳沓錆M汗味,極少出汗的他快受不了。
「你慢慢洗,我只是簡單的炒炒飯,不用你來幫忙。」廚房再度傳出聲音。
在廚房忙碌的筱綠,隨著起居室的音樂,搖擺性感的豐臀,搔首弄姿地跳舞,看得剛沖完冷水澡的穆克,差點鼻血直流,他可見識到了筱綠煮飯時狂野的熱情,身體的自然反應已到極限,趕緊打破這種要人命的誘惑。
「喀!哦!」穆克清清喉嚨。
「你洗好了,我們到起居室吃飯,邊聽音樂!苟酥鴥杀P海鮮炒飯,往起居室走,完全沒有發(fā)覺穆克異常的表情。
「穆克,你這個星期天晚上有沒有空?陪我……」筱綠含著一大口炒飯,有點含糊地問穆克,還沒講完又塞了一口!浮ヒ粋地方!
「陪你去哪里?」筱綠避之不及,哪會要他陪,穆克非常懷疑筱綠的目的。
「參加一個餐宴!拐勆鈺r,個人恩怨拋一旁!缚纯茨懿荒芙庸P生意!
「好,不過有個條件。」
「條件?能陪我出席的男人多得是,只不過你比較方便而已,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贵憔G難得開口求人。
「你不聽聽條件的內(nèi)容嗎?」
「不必,我另外找愿意無條件陪我去的男人!贵憔G就不相信憑她的條件找不到男人陪。
「我的條件很容易的,就是一個……」穆克品嘗她醉人的紅唇,「……吻。」
「!嗯嗚……!」筱綠只能發(fā)出滿足的呻吟。
。
為了參加今晚的晚宴,穆克與筱綠很難得地相偕到臺北的「遠百」逛街,結果兩人的品味似乎都太高而找不到適合的衣服,突然筱綠靈光一現(xiàn)。
「穆克,我知道一家很特別的店!贵憔G高興地拉著穆克往停車場走。
「筱綠,你別跑得太快,這里的地板滑,小心不要跌倒了!鼓驴颂嵝淹芭艿捏憔G。
「!烏鴉嘴!贵憔G真的如穆克所料,往前滑了一下。
「拜托!那家店不會跑掉,你別急!」穆克撈起筱綠。責備她的焦躁。
「好啦!你別老是對我說教,讓別人看到我會很沒面子!姑孀訉憔G很重要的。
「現(xiàn)在挽著我的手,很淑女的跟我走出這里!闺y得筱綠會乖乖聽穆克的話。
「是的,親愛的穆克。」筱綠左手挽著穆克,右手往他腹側(cè)狠狠地捏了一把,臭大男人主義。
「哎喲!你要謀殺未來的老公。∧敲创罅Φ钠。」其實才不疼呢,穆克只想讓筱綠良心不安。
「才怪,你的腹肌那么硬,捏得我手疼死了,你還敢哇哇大叫!箽馑廊肆耍瑳]事練得一身的肌肉干嘛。
「惡人先告狀!鼓驴讼矚g和筱綠有肢體上的接觸。
「你開快一點,要不然待會兒可不好停車!箍煲形缌,一遇上出來吃飯的人潮就糟了。
「筱綠,你一坐上車,就會急躁不安?」穆克在這些天裹觀察到筱綠這種些微的變化。
「我哪有!」不承認是最安全的辦法。
「沒有?那你為什么一直沒有駕照?依籬更是不準你坐上駕駛座?」穆克才不會這么快放過她。
「對啦!我一坐上車就會猛踩油門,脾氣暴躁不安,可能是心理作祟!篂槭裁茨驴丝偰芤谎劭创┧娜觞c。
「心理作祟?你曾經(jīng)發(fā)生交通意外嗎?」想到筱綠發(fā)生車禍,穆克全身發(fā)顫。
「沒有,應該說是我爸爸吧!小時候曾聽我母親告訴我,爸爸死于車禍!贵憔G淡淡地轉(zhuǎn)述。
「那就好,以后你最好都不要開車,你要去哪里告訴我,由我來送你比較安全!鼓驴吮緛磉想等筱綠考上駕照后,買輛讓她代步的小車給她,現(xiàn)在都不需要了。
「喂!穆克,那家店到了,把車停在它的門口,我們馬上就出來了。」筱綠指指店的所在。
「馬上?」從進遠百以后,兩人不曉得花了多少時間東挑西撿。
「對,馬上,快進去啦!贵憔G當然很有把握穆克會喜歡里面的衣服,在臺灣僅此一家別無分號,麗兒帶她來過幾次,里面男裝、女裝都有,而且從休閑到晚宴服一應俱全,它里面的衣服都是專為一些身材高挑的人準備的,所以麗兒買衣服都到這里來,還可以省去修改衣服的錢,挺劃算的。
「筱綠,這件很適合你。」穆克從一進門就盯著那件衣服瞧。
「不要,太保守了,談生意要穿得有點風騷,那些商業(yè)老板才會把生意給你。」筱綠看看穆克手上的衣服,搖搖頭批評。
「你要穿得很暴露?」穆克難以想像筱綠會為了生意,將自己打扮得很暴露。
「誰說我要穿得很暴露,只需一點點的成熟韻味,懂不懂?我看起來不太成熟老練,那些老板怎會放心將生意交給一個小女孩!贵憔G看到一件連身黑洋裝,「嗯!這件應該不錯,我先進去試穿,你快去找找你今晚的服裝!
穆克一看到筱綠手上拿的衣服,兩眼已經(jīng)快要噴火了,哪還有心情去找衣服,等在穿衣室外面,準備筱綠出來時好幫她擋住別人的目光,他可是很自私的,不準他以外的任何人看到筱綠的曼妙身材。
「穆克,你干嘛擋在門口?你覺得好不好看呢?」筱綠穿好衣服開門出來,差點撞進穆克的懷里。
穆克想也沒想就將筱綠重新推入試穿間,整件緊身洋裝包裹住筱綠的身體,完全展露出她噴火性感的身材,V字低胸的衣領,恰好托出白脂的豐胸,下擺長及腳踝,大腿側(cè)開出高衩的地方,若隱若現(xiàn)的美腿,勾起男人想將它往自己的腰上纏繞,再看到后背一覽無遺的裸背,這件衣服簡直就是男人的殺手,攬著筱綠退進試穿間后,悄悄拉上門把,堵住她正因吃驚而張大的嘴,享受僅隔薄紗的觸感,急需撫慰自己想要她的欲望,大大吐出一口氣,穆克差點想就地占有她。
「你……不……能……穿……這……件……衣……服,要不然我可不保證今天的男伴會稱職!鼓驴诉未從剛剛的激情回復過來!脯F(xiàn)在馬上把它換掉。」
「穆克,我倒覺得它還不錯,很符合我要的感覺!贵憔G也知道它實在太誘人了,但為什么她都得聽他的。
「我想你不會買這件破布的!鼓驴苏婧薏坏民R上將它撕碎。
「破布?不會。 贵憔G實在不解。
「因為你敢穿著它讓任何人看到之前,我會先讓它變成一塊破布,這樣懂了吧!鼓驴酥灰氲竭@種情形,就火冒三丈。
「可是看你剛剛的表現(xiàn),好像不是這樣耶!如果宴會的男人也是這種反應,我想生意應該會接不完吧!」筱綠簡直是在考驗穆克的耐力。
「不要挑釁,我現(xiàn)在正在發(fā)作的邊緣,你該不會想在這里讓我愛你吧?那就趕快把它換掉,不然后果我可不負責!闺m知筱綠不是拜金者,不過他知道筱綠現(xiàn)在經(jīng)濟拮據(jù),急需爭取外界的生意,可是他也絕不坐視她利用美色去爭取。
「那你可以出去了嗎?」筱綠只是和他開開玩笑,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生氣。
「你的衣服我來幫你挑,別想再打什么壞主意了!鼓驴岁P好門,去拿剛剛看上眼的洋裝,完全不給筱綠回答的機會。
「現(xiàn)在試穿這件讓我看看。」遞過手上的衣服給筱綠,找了張沙發(fā)優(yōu)閑的坐下來等,穆克對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那件洋裝不但能襯脫出筱綠飄逸動人的臉蛋,蓬松的衣料又可掩蓋住全身的肌膚,實在太完美了。
「穆克!贵憔G穿好洋裝,喊著穆克。
穆克眨眨眼,筱綠穿這件衣服比他想像中還適合,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纖巧惹人憐愛,雪白的肌膚更讓她看起來不似真實的人,層層薄紗煥散出精靈可愛的臉龐,不施粉的小臉,讓白紗更顯剔透,風吹動雪紗后,穆克覺得如果不趕快緊緊抓住她,會讓她飛走。
「哇!」店內(nèi)三三兩兩的顧客也看得目瞪口呆,只能從口里發(fā)出驚嘆的聲音。
「穆克,你怎么了?」筱綠在穆克的面前晃著手指,他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莫非他已經(jīng)感到厭煩了。
「你穿上這件衣服后,馬上變成水中的精靈,好可愛,就買這件吧!」雖不想與別人分享筱綠,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筱綠不管如何打扮,永遠是那么出色亮麗。
「穆克,等一等,我知道你等得不耐煩了,可是這件不適合穿去參加今晚的宴會,它讓我看起來更像小女孩,沒人會和一個小女孩談生意的。」筱綠雖也喜歡這件衣服,但畢竟不合場合。
「好吧!我承認它不適合今晚,那我再挑看看別件!鼓驴艘汛蚨ㄖ饕庖獙⑺I回去了。
「穆克,你看這件如何?它看起來可不暴露喔!」筱綠終于找到一件稱得上合宜的衣服了。
「那就試試這件吧!」其實穆克根本不想讓筱綠參加晚宴,他想像得到餐會里的男人,絕不會放過如此秀色可餐的筱綠。
「這樣還可以嗎?」筱綠轉(zhuǎn)了轉(zhuǎn),讓穆克仔細看看衣服。
「你干脆包條床單去比較安全。」根本沒有比床單更理想的衣服,不管筱綠穿哪一件禮服,穆克都不愿她讓別的男人看到。
「小姐,麻煩你幫我把這件包起來!贵憔G才不管穆克說什么,從第一套到現(xiàn)在,沒有一件禮服是穆克覺得合宜的,再挑下去連她都快失去耐性了!肝!你別凈在一旁挑剔我的衣服,你到底選好禮服了沒有?」
「早選好打包了,就等你嘍!走吧!」穆克早就付好帳單,等她的最后決定。
「等一等,我還沒付帳!贵憔G扯掉穆克的手,朝柜臺走去。
「小姐,謝謝你的光臨,請下次再來!逛N售小姐一再對筱綠道謝。
「不客氣,這件衣服多少錢?」探出皮包的信用卡,詢問銷售小姐。
「與你同行的先生已經(jīng)付過了,他還很慷慨地給我一筆小費,真是謝謝你們!逛N售小姐眉開眼笑地告訴筱綠。
「穆克,我那件衣服多少錢?我還給你!贵憔G追出來。
「不用了,就當是我住在你那裹的費用好了!箤⒋蟀“囊路胚M后座,倒車出來,才開口拒絕筱綠。
「可是那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你沒必要幫我付帳單!贵憔G不要和穆克有金錢上的瓜葛。
「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收回!鼓驴瞬辉俣嗾f。
。
「穆克,今晚九點出席,不要忘了。」筱綠再一次提醒穆克,怕他會臨時脫逃。
「嗯!我會在晚上七點前回來,你別擔心!鼓驴伺c美國方面約好傳真的時間,他得去電信局拿資料。
「開車小心,拜拜。」筱綠下午還得去幫馬匹刷洗,喂食牧草,這是她和它們固定的約會,只要看到它們健健康康的,筱綠就很滿足。
「對了,筱綠,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幫你把馬全刷洗過,你下午只要去喂喂它們就可以了。」穆克不希望她太累,尤其晚上還要參加累人的晚宴。
「穆克,謝謝你!贵憔G接受穆克對她的體貼。
小睡一會兒后,筱綠精神飽滿,喂過馬以后,無所事事的她,拿起抹布開始對房子做大掃除,而且還把木地板順便一起打蠟,所有的家具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雖累得全身酸痛,不過她對于成果很滿意,看看時鐘已經(jīng)七點,該去準備準備。
「筱綠,你在浴室嗎?」穆克進門后,到處找不到筱綠。
「嗯!我洗得睡著了。」筱綠被穆克的敲門聲吵醒,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泡得太久了,手指腳趾的皮膚都發(fā)皺。
「趕快起來,已經(jīng)快八點了!鼓驴丝纯磿r間比他預估得晚了一些。
「!八點!雇炅送炅,沒想到在浴池里睡了一個小時,再不快點會遲到。
「穆克,換你去沖澡!古∨蹧_出來,邊跑邊告訴穆克。
「筱綠,八點半以前要出發(fā),不然會遲到哦!」穆克好笑地看著慌慌張張的筱綠,連頭發(fā)都還沒整理,鐵定來不及了,穆克搖搖頭走進浴室,很俐落地沖個澡,打點好以后,并換上衣服,從容地走到客廳。
「八點二十九分,三十秒、三十五秒……」穆克看著手表開始倒數(shù)計時。
「停,八點半,準時完成!贵憔G拿著外套跳到客廳中,安全到壘得分。
「筱綠……你真是太美了!鼓驴吮緛硪獮樗郎蕚涞乃俣瓤洫劊,但是看到她的入后,就忘了剛剛要說什么了,穆克從沒看過筱綠盛裝打扮的樣子,頭發(fā)挽出一個漂亮的髻,隨意散落幾根發(fā)絲在臉旁及后頸上,更顯嫵媚的風韻,黑色貼身禮服與皮膚緊緊密合,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胴體,與白皙的肌膚成強烈的對比,粉顏上淡掃薄粉,讓細致的五官更顯絕美嬌容。
「謝謝,你也……風采翩翩、很帥!贵憔G后知后覺地看著他,西裝筆挺的他顯出不同以往的帥氣,標準衣架的身材,穿什么都很適合,穿著白袍時威儀凜凜,穿著休閑服時溫文儒雅,穿著西裝時器宇軒昂,「衣」情萬種應該拿來形容他才對,真令筱綠嫉妒又羨慕,難怪每個女人看到他都成了花癡。
「謝謝,我們得趕快出門。」今晚穆克可能會很累,光是他就很難對抗筱綠的魅力,更何況是那些好美色的男人。
很快的車子已來到餐宴的飯店,二樓舞會廳的門口已有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穆克偕筱綠到達門口,才拿出邀請函給門口的招待人員,室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筱綠越過穆克的身子瞧瞧發(fā)生什么事,每個人噤口瞪著穆克,筱綠也覺得很奇怪,在臺灣應該沒有幾個人認識穆克才對,如果瞪他的人都是女性,那就不奇怪,可是連一些老男人都看著他,這點筱綠就真的想不通,穆克倒不以為意,自在地挽著筱綠進入會場中。因為很多人靠過來想要和穆克攀談,為了避開那些人引筱綠到陽臺去,口渴的筱綠只來得及從侍者的手中端過一杯雞尾酒,就被穆克拉到外面了。
「穆克,那些人你認識嗎?」喝光手中的酒后,筱綠才問起。
「不認識,你不要將雞尾酒當飲料喝,它的后勁很強,待會兒你還要跟那些人周旋,喝醉了可不好哦,我去替你拿杯果汁,你在這里等我!鼓驴丝刹幌M憔G喝醉了,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好。」飯店的二樓剛好可以看到中庭的景觀,噴水池像要消除暑氣似的飛在半空中,水氣飄散在空氣中,風一吹就送到筱綠站的地方,使陽臺看起來有如在霧里。
「美,美極了!鼓腥速澷p的聲音從筱綠的背后傳來!赶衩允г谏街械木`!
「哦!是嗎?」筱綠不曉得精靈從什么時候開始改穿黑色緊身禮服。
「我先自我介紹,我叫王伯勛,在臺灣我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錢人,光是工廠、連鎖店、公司機構數(shù)都數(shù)不完,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关敶髿獯值谋┌l(fā)戶。
「你好,叫我筱綠就好,剛在臺灣開辦馬術俱樂部,請你多多指教!褂憛挌w討厭,為了做生意還是得多和他們拉拉關系,虛偽地對他微笑。
「筱綠是吧,那你要多多和我認識認識。」王伯勛想把眼前這女人弄到手。
「筱綠,你的果汁,我?guī)湍憬榻B幾個朋友給你認識!鼓驴艘豢淳椭姥矍暗哪腥藢憔G不懷好意,賊不溜丟的眼睛看著筱綠打轉(zhuǎn),像要當場把筱綠給生吞活剝一樣,令穆克很反感,不過也不好破壞筱綠的計畫,只好藉機帶走她。
「王老板,有空再聊。」筱綠只來得及回頭與他寒暄。
「筱綠,那種男人只想吃了你,他才不會給你生意做!拱装V都看得出來他的企圖。
「穆克,說不定會有一、二個有興趣,你不要老是破壞我的生意!闺m然筱綠也知道很困難,可是又不能放棄,只得硬著頭皮干下去。
「我來幫你介紹幾個在臺灣的生意伙伴!鼓驴丝刹辉S她隨便找人,還好是他最近常跑經(jīng)濟部等地方,認識幾個想跟他合作的商業(yè)大亨。
「在臺灣你也認識生意人嗎?」筱綠不知穆克在臺灣忙些什么事,一天到晚不見他的人影。
「嗯!認識幾個!鼓驴瞬⒉恢浪呀(jīng)引起那些商業(yè)大亨的賞識,有的想和他合作在埃及開發(fā),有的想將他收為女婿!杆麄兒瓦@次的主人在那里。」
「穆克,筱綠,你們也來參加餐會,太好了!购谑澜芤豢吹剿麄兙拖穸嗄隂]見似的。
「黑,你也來了,怎么不幫我們介紹一下!鼓驴丝吹揭粋羞澀的女人站在世杰的身后,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人很難把世杰和她連想在一起。
「哦!你……」黑世杰轉(zhuǎn)頭朝她的身后指指,打發(fā)她到別的地方。
「你怎可以這樣對一個愛慕你的女人?我如果是她早給你一拳,教訓教訓你這個浪子!贵憔G在一旁看得很生氣,畢竟女性還是要有做人的尊嚴,要不然男人根本不把女人看在眼里。
「你先別忙著替她打抱不平,今天她已經(jīng)跟著我一整天了,我算是很客氣沒對她動粗、像這種唯唯諾諾的女人,誰受得了她,我真后悔跟你們一起回來臺灣,整天被這種女人追著跑,遲早有一天我會發(fā)瘋!购谑澜芤还拍X將怨氣發(fā)泄出來,有點欲罷不能。
「真的?我不曉得你在臺灣這么吃香呢!這樣好了,我還有一位死黨留在臺灣,不如……」筱綠想到雨子最喜歡幫助人了,她一定會答應的。
「筱綠,你別再加油添醋,光是我媽介紹的適婚女人就有一卡車,你還想再添進你的死黨來荼毒我,真是天妒英才!购谑澜芤宦牭襟憔G還要介紹女人給他,真是氣死了。
「喂!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在幫你耶!如果雨子和你出雙人對,你媽就不會再幫你介紹女人了,那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你還埋怨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贵憔G拉拉雜雜把自己的計晝告訴世杰。
「你是說:讓你的死黨來假裝我的女朋友,問題是你那個叫雨子的女人會不會也眼剛剛的女人一樣,被我給迷住了,然后假戲真做,那我不是更虧大了!闺m然黑世杰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可是如果那個女人換成筱綠會更好,因為他有把握筱綠絕不會對他動隋。
「你還真以為你是什么潘安再世,雨子才不屑做你的女朋友,光是追她的男人都可以排到南臺灣,也不去掂掂自己的斤兩,敢在這里臭屁,搞不好最后是你巴著人家不放。哈!……我等著看你自打嘴巴!贵憔G非常了解他們兩個的能耐,假裝男、女朋友簡直就是妙計。
「好,明天你把地約出來,我就不相信她有多大魅力!购谑澜鼙惑憔G不屑的口氣給惹火了,到目前為止一直都是他拒絕女人的份,哪有女人拒絕他的份,他才不會這么輕易認輸?shù)摹?br />
「好啊!可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幫你約雨子!贵憔G就是喜歡逗弄他,看看穆克無動于衷的表情,與世杰千變?nèi)f化的表情,她覺得還是世杰好玩。
「你說!
「如果你被拋棄了,可不能來找我哭訴。」筱綠早料到世杰的行動,迅速地躲到穆克的背后,扮出鬼臉來取笑世杰。
「筱綠,本來我還想夸贊你,今天打扮得如此美麗動人,結果被你那粗魯?shù)膭幼鹘o破壞無遺,我真替穆克感到羞愧。」黑世杰一臉惋惜不已,雖筱綠與他抬杠習慣了,但在餐會中初見到她時,還是被她的美麗給迷惑了。
「那我離你們遠一點好了,真是對不起,穆克。」筱綠馬上委屈地低頭轉(zhuǎn)身離開,留下穆克與世杰吃驚的呆樣。
「她……她是故意的吧!還是我真的傷到她的自尊心?怎么會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箍粗憔G離開的背影,世杰頭次被女人打敗,搔搔整齊的頭發(fā),自責不已。
離開那兩個大男人后,筱綠加入一群女人的談話中,心不在焉地撫著她的裙擺,不很專心和那些名門淑女閑聊,因為她們不是聊男人就是炫耀自己,真是無聊的話題,當穆克的名字被提起時,筱綠才忍不住專心聽她們的談話。
「你們知道嗎?那一位鶴立雞群的外國帥哥是誰?」
「你說的帥哥,是不是穆克·哈德魯!
「對,就是他,他剛從埃及來的,聽說是個埃及王子,他的家族就是埃及最古老最有勢力的哈德魯家族,而且他還是家族里面的唯一繼承人,唉!如果能讓他看一眼,我死也瞑目!褂袀臉上充滿幻想的小女孩,將她打聽到的消息全說給大家知道。
「對啊!如果他能用那深情的雙眸凝視著我,我情愿就這樣醉死在他的懷里,哦!好美!」已經(jīng)有人想死了。
「我愿意為他獻身。」
「我愿意為奴為婢,只求能在他身邊。」
「我愿意為他……」
「我愿意……」
「我愿……」……
所有的女人都已經(jīng)進入忘我的陶醉狀態(tài),只有筱綠陷入一片苦思,本就知道穆克與她的環(huán)境差別有如天地,但在他深情溫柔的懷里,筱綠幾乎忘了他們懸殊的身分地位,那些女人的話,在在提醒筱綠,不要淪為和她們一樣的無知女人,筱綠再度筑起心里的保護墻,免得她的下場悲慘可憐。
「喂!我們好像都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家商業(yè)機構的女兒。俊蛊渲幸粋女人搖搖出神的筱綠。
「哦!我不是哪個有錢人的女兒,我開了一家馬術俱樂部,有興趣可以來我那兒看看。」筱綠馬上推銷她的俱樂部,這些有錢人的女兒,可是有錢沒地方花,有時間沒地方打發(fā)呢!
「真的!你好能干。」拿著名片的女人們,嘴里雖是在夸獎筱綠,可是臉上輕視的表 情卻逃不過筱綠的眼睛。
「哪里,騎馬在歐洲可是貴族的休閑娛樂,沒有幾個人玩得起呢!而且臺灣地狹人稠,要找騎馬的地方更少,何況我那里的馬是從埃及進口的名馬,別的地方根本沒有。」筱綠針對這些人的虛榮心加以利用,牢牢掀起大家爭相模仿。
「喂!那我們明天去她的地方瞧一瞧,馬是不是真有她說的那么好!箮讉女孩已經(jīng)在商量明天要去看看,另外一些女人還是一副高傲的態(tài)度。
看來,筱綠快要有進帳了,接下來再找一、二個買主,將馬高價賣出后,她就可以專心來訓練馬匹,四下望望,筱綠剛巧看到羽塵也在其中,被圍在中間的羽塵似乎在找機會脫身,筱綠緩緩走近他的身邊,從后挽起他的手臂,綻出一抹非常溫柔的微笑。
「誰這么……?」羽塵不知哪個不要臉的女人敢明目張膽地挽他的手,正要好好羞辱她時,眼角瞅到筱綠海藍的雙眸,霎時將脫口的話吞下肚子里。
「各位,我的女朋友已經(jīng)在怪我冷落了她,請恕我失陪!褂饓m要大大感謝筱綠的及時相救,不然他可能會得罪了生意上的朋友。
「筱綠,你真是讓我愛死了。」領筱綠到餐點旁,為她拿幾樣點心和飲料后,帶她到陽臺的小桌旁,才低聲道謝。
「那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嘍!」筱綠拿起桌上的點心,毫不淑女的吃起來。
「唉!真是糟蹋了眼前的美麗氣質(zhì),大家閨秀一點,你怎么和依籬一樣,空有美麗優(yōu)雅的氣質(zhì),卻是個動作粗魯?shù)男『!褂饓m想不透為什么女人是如此矛盾,她和妹妹同樣擁有女人羨慕的外表,而其實她們骨子里視它如敝屣,卻緊緊珍藏一顆善良天真的心,不讓外界污染它,她們懂得什么才是永恒。
「哇!死羽塵,今晚你是第二個這樣侮辱我的男人,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連你都這樣教訓我!贵憔G將一整晚的委屈情緒全發(fā)泄在羽塵的身上,哽咽地掩面抽噎。
「筱綠,你別嚇我,剛剛都是我不好,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和你媲美了。」看到筱綠委屈的哭聲,羽塵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好讓她趴在身上好好哭一場。
「你騙人,你只是在安慰我,我知道你們上流社會的人,是怎么看待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人!贵憔G一聽完他的話,真不知該是笑還是哭,明明就是說謊不打草稿嘛!不過筱綠還沒哭過癮,繼續(xù)流著眼淚,只有羽塵的肩膀可以讓她毫無顧忌地倚靠。
「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只要你不哭了,隨你想怎樣都可以!褂饓m抬起眼淚還垂在臉頰的她,找不到手帕只好用衣袖幫筱綠拭去臉上的淚痕,不過總來不及她流淚的速度,哀求地請她快點停止落淚,看得羽塵一顆心都疼死了,難怪人家說眼淚是女人的武器,筱綠梨花帶淚的臉,楚楚動人,連羽塵這等硬漢看得都化成水了。
「你在做什么?」穆克好不容易找到筱綠,卻看到她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里,撒嬌地緊緊黏著那個男人,不假思索,就被腦中憤怒的激素給占領了,拉開那個男人,霸道地將筱綠攬在他的懷里,面對面想給那個男人狠狠的一拳!甘悄!」
「當然是我,你干嘛對她那么粗魯,待會兒你又把她給弄哭了!褂饓m看看眼眶中還盛滿淚水的筱綠,真怕她會嚎啕大哭。
「筱綠,怎么了?」穆克被嚇到了,倔強的筱綠從不讓人看到她的脆弱,總強忍著,沒想到她會在羽塵的面前卸下面具,可見得她非常信任羽塵,此刻穆克的心被這個訊息狠狠的打擊著。
「沒事,你別再問我,你要問就問羽塵,是他把我弄哭的,我不是個愛哭鬼,都是他的錯啦!」筱綠不能告訴穆克是因為他,要不然穆克一定會逼問她,只好拿無辜的羽塵來當擋劍牌。
「筱綠,我說了隨你處置,可不是隨他處置!褂饓m朝她豎起白旗,瞧穆克一臉殺氣,羽塵只覺他的好日子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了。
穆克拿起手帕,溫柔無比地為筱綠抹去眼淚,整個心都因為她的眼淚而揪在一起,哭過的跟睛顫得比以往更加清澈動人,長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在黑夜中仿佛鉆石般閃閃發(fā)光,讓人忍不住要吻去它們。
「穆克,羽塵在看呢!」筱綠也動容在穆克的溫柔中。
「為什么哭?你從不讓人看到你的眼淚的,不是嗎?」穆克很了解她,羽塵不可能把她弄哭,只是懷疑筱綠今天為什么會如此激動。
「沒什么,羽塵,你說你要為我做任何事的,不能反悔喔。」筱綠眨眨漂亮的藍眼,很無辜謙卑地問著羽塵。
「對,你該不會要我以身相許吧!這可是我多年守身如玉的身子,只能獻給我未來的媳婦,想不到你對我這么感興趣!褂饓m看她已經(jīng)回復,真想感謝所有的眾神明,現(xiàn)在只要她不哭,要他以身相許他也會非常樂意。
「你少耍嘴皮子了,呸!還守身如玉,全臺灣的女人有一半都被你給糟蹋過了,你還敢說要獻給未來的媳婦,真是上天沒眼,讓你這個女性殺手茍活人世!贵憔G伶牙俐齒諷刺羽塵。
「我還是喜歡理直氣壯的筱綠!褂饓m終于放心了。
「幫我介紹幾個俱樂部的老板,好不好?」筱綠嬌聲地賴著他。
「筱綠,就我的了解,你旁邊的他,認識的商業(yè)大亨不比我少,為什么不找他幫你介紹?而來找我這個小商人介紹!褂饓m把自己講得好像多卑微,其實王家在臺灣的權勢沒有幾人能比擬。
「穆克對大亨家里的女兒比較有吸引力,與我的商場毫無關聯(lián),再說你們家在臺灣也比較有影響力!
「我好像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褂饓m這句話還特意用國語說出來。
「你到底幫不幫我?」筱綠將上一句暫時忘掉。
「幫,當然幫嘍!」看來筱綠已經(jīng)愛上穆克,雖然她還在做無謂的掙扎,但是感情的事沒人能抗拒它。
「穆克,她借我一下!褂饓m看得出來穆克不是個能讓人拒絕的男人。
看著他們走遠的身影,穆克煩躁得想抓起筱綠搖醒她,今晚她一再的藐視他的存在,故意貶低他的價值,好像這樣就能把他推開,殊不知反而讓穆克更確定,筱綠已經(jīng)慢慢意識到在她心中已有他的存在,穆克并不急著逼筱綠馬上接受他的感情,只希望能慢慢打開她內(nèi)心的世界,讓穆克了解她。
片刻,交響樂團奏出優(yōu)美的舞曲。
「羽塵,待會兒再引薦剩下的人,現(xiàn)在我要邀筱綠跳舞!鼓驴苏加械負碇憔G的腰,示意在場的人,這個女人是他的,一方面也提升筱綠的身分地位,讓她更容易進入這個向錢看的圈子。
「嗯!」羽塵看到這種細微的體貼,讓他剛剛的引薦更有效果,大家馬上將愛慕換成急欲巴結籠絡的神色,看樣子筱綠的生意將會很興隆。
金童玉女的兩人,在舞會上跳著優(yōu)雅的華爾滋,羨煞在場的富豪貴婦。筱綠放松剛剛談生意時的神經(jīng),將頭微靠在穆克的肩窩,暫時拋開惱人的事情,享受身體接觸所帶來的愉悅,如果此時筱綠抬頭,會看到穆克正款款愛意地凝視著懷中的人兒,那是會讓女人溺死在其中也無悔的愛意。
「我愛你!」穆克想無時無刻告訴她這句話。
「別說話。」踮起腳尖,將額頭靠在穆克的下巴摩蹭著,筱綠很感動穆克毫不掩飾的言語,將他靠得更近。
「回家吧!我現(xiàn)在只想和你獨處!鼓驴嗽谒亩叴禋狻
「哎喲!好癢啊!」躲開穆克激情的舉動,再待在舞池中,穆克可能會讓她在眾人中出糗。
「不行,我還沒吃飽!贵憔G退出舞池后,朝點心處走去,到目前為止,筱綠已經(jīng)很有收獲了,剛剛哭得死去活來再加上現(xiàn)在放松心情后,胃口頓時大開。
「要不要我再幫你拿些糕點?」筱綠的盤子已經(jīng)裝滿了,眼光卻還死盯著精致的糕點打轉(zhuǎn),穆克拿起另一個盤子,幫筱綠裝幾個她愛吃的糕點。
「喔!你真是太好了!贵憔G指揮穆克夾糕點。
如果大家的食量都和筱綠一樣的話,恐怕這些造型精致的餐點,早巳所剩無幾。一同來到餐桌,大啖起盤中的食物。
「穆克,你吃吃看這種,甜甜咸咸的味道,簡直棒透了!贵憔G送上她咬了一口的糕餅,讓穆克試試這種不一樣的點心。
「嗯!不錯,不過還是你嘗起來比較可口!鼓驴怂蜕纤拇。
「你們看看,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挂粋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
「對。∵故意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勾引穆克。」另一個女人接著附和。
「她真是夠惡心了,還將吃過的東西拿給穆克嘗!
「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分,她也配!?」
「憑著她有幾分姿色,纏著穆克不放,等到穆克玩膩了,還不是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有什么好神氣,哼!」穆克對筱綠的溫柔體貼,看得這些女人難以控制自己的口德,嫉妒已經(jīng)蒙蔽了她們的眼,再笨的女人也看得出來,穆克呵護筱綠的樣子,就像是珍貴的寶貝一樣。
「對!等到她被甩了以后,我們再來看她還跩不跩得起來?」實在太惡毒了,難怪中國有句話:最毒婦人心。
與筱綠緊臨的旁桌正坐著一群女人,從穆克和筱綠坐定后,她們滿懷嫉妒的眼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筱綠,筱綠坐的位子剛好斜對著她們,正好把她們的一言一語都聽的很詳細也看得一清二楚,突然遭受如此惡劣的批評,使筱綠尷尬的手懸在半空中。
「筱綠,不吃了碼?」不知道鄰桌的女人惡意中傷的言語,穆克直覺筱綠強硬的臉色,不太對勁。
一要!穆克你去幫我把世杰找來,好嗎?我有些事要告訴他!贵憔G不再拿她吃過的點心給穆克吃了,支開穆克后,那些女人應該也會走開了吧!要不她還真咽不下去這些美味的食物。
「等你吃完我們再一起去找他。」
「可是我還要再吃很多很多,你先去找他嘛!這樣我可以快一點解決掉這些東西!拐骐y把穆克打發(fā)掉。
「你保證會在這里等我,不會再故意失蹤!鼓驴瞬幌朐贊M屋子地找著筱綠了,他今天已經(jīng)有太多的驚喜,沒辦法再接受太劇烈的刺激。
「我保證!贵憔G舉手發(fā)誓。
「我馬上回來。」筱綠已經(jīng)埋頭吃起大廚的精心杰作,沒空回答穆克。
「喂!你是幾天沒吃了,活像個餓死鬼,吃相還真難看,穆克都已經(jīng)走掉了,你還敢在這里,還不快滾出去!拐驹隗憔G身側(cè)的女人,神氣活現(xiàn)地指著筱綠就是一頓好罵,仗著穆克不在,一群女人圍攻筱綠,像要把她給生吃活剝,一副母夜叉的兇惡臉孔。
「喂!叫你滾你沒聽到嗎?是不是要我們把你給攆出去!拐f話也不掂掂自己的長相,本就不酎喜的臉,這會兒,根本就面目可憎。
「來!大家一起把她給轟出去。」看筱綠根本無動于衷,更加添女人的怒意,六、七個不高的女人竟然真的抓起筱綠的手,準備把她給丟出去了。
「你們干什么?」狂怒的穆克大吼出聲,沒想到他才離開一下,這班女人竟敢對筱綠又抓又扯,如果不是他從小的教育良好,絕不對女人動手,這下子,這些女人早就躺在地下哀嚎。
筱綠本來已經(jīng)打算起身還擊,被穆克大吼一聲后,也嚇得乖乖待在原處,不敢亂動,看到世杰黑得嚇人的臉,她想還是少開口為妙,免得連她都遭殃。
「我看該滾的是你們這些八婆吧,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丑得嚇人的長相,還想將這里唯一艷冠群芳的美人趕出去,嘖!嘖!人長得難看也就算了,心地更是丑惡,如果我是你們,我會干脆一頭撞死,才不會丟了家人的臉。」黑世杰再憤怒也不曾對女人惡言相向,但是聽到她們的話,讓他完全不留口德,痛快地譏諷著越來越難看的女人們。
「世杰,別說了!贵憔G不希望世杰因為她,而與這些名門閨秀起沖突。
「喲!原來連大名遠播的黑世杰也是你的人幕之賓,你的手腕我們這些名門閨秀當然比不上嘍!」被黑世杰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女人,反譏回去。
「黑,到底怎么一回事?」穆克聽不懂國語,只是從世杰這種難看的臉色中,他也看得出來這些女人不好惹。
「穆克,這些女人……」黑世杰才剛要跟穆克解釋現(xiàn)在的情形。
「世杰,我們回去再說,好嗎?」筱綠想像得到穆克聽完后的反應。
「黑,繼續(xù)!鼓驴耸疽怏憔G和世杰,他要馬上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些女人居然想將筱綠攆出去,還說我們是她的入幕之賓,真是冤枉!购谑澜苡哪亟忉屗麄儎倓偟膶υ,現(xiàn)在他準備看穆克如何修理這些無恥的女人。
「黑,去請今天的主人來,我要她們嘗嘗被攆的滋味!鼓驴艘灿X怒意直上腦部,挑起唇角,不懷好意地來回看著這群女人!疙槺愀嬖V這些女人,我將好好謝謝她們!
「完了!真希望今晚沒來,你們這樣做是在幫我樹敵,今晚白來了。」筱綠支頭憂慮地想,真希望這兩個男人現(xiàn)在不在這里。
「沒事的,我只是要教教她們做人的禮貌!鼓驴藟阂种鴳嵟,安撫沮喪的筱綠。
「穆克,請我們來有事嗎?」今晚的主人與羽塵家剛好是世交,與筱綠有一面之緣?吹贸鰜硭麑δ驴撕茏鸪,想和穆克有進一步的生意往來,所以將穆克當成今晚的貴賓招待,齊聚這么多有頭有臉的人,引來全場的目光,筱綠真恨不得能一頭鉆進地洞。
「當然,有人想把我的未婚妻攆出這里,我想可能是你不歡迎我們來參加這個餐會,想問問你,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人了?」穆克說的話不痛不癢,但灰黯的臉色如風雨前的寧靜,更加駭人。
「誰敢在這里趕走我的貴賓,我馬上請他出去。」餐會主人可不想得罪穆克,看穆克的臉色就知道,今天如不給他一個交代,以后別想與他合作。
「請?」穆克挑高眉尾,懷疑他的用詞遣字。
「攆出去!?對我的貴賓無禮的人,我馬上攆他出去!怪魅笋R上改詞。
「黑!我不懂國語,幫我盯著主人,將她們給我『攆』出去!鼓驴死溆驳难凵瘢切┎恢阑畹呐藪呷,告訴她們欺負筱綠的下場。
「穆克,這樣好嗎?用權勢去壓迫她們,這樣對她們太難堪了。」筱綠替那些女人求情,不希望情形更難看。
「筱綠,我也贊成穆克的作法,這些女人太狂妄了。」不知何時也加人在旁的羽塵。
「世伯,如果依籬也被如此的對待,你能坐視不管,不為她討回一個公道嗎?」羽塵對餐會的主人,也是他的世伯,請他易地而處地想。
「警衛(wèi),請你們把這七個女人攆出去,以后我的餐會永遠不歡迎她們的參加。」很快地這一場騷動就告一段落。
「你這個爛女人,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蛊渲幸粋女人羞愧難當,發(fā)下惡誓。
「你最好也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因為我會讓你在這個上流的社會中銷聲匿跡!购谑澜軡M不在乎的說出警告她的話。
「如果有一則難聽的話傳入我耳中,那你就等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會毀了你全家的事業(yè)人脈,哪怕是把你的家人趕出臺灣都在所不惜!褂饓m知道這些女人最惡毒的就是那一張嘴,以他在這圈子混的經(jīng)驗,最好就是用這種方法堵住她們的嘴了,再好勝厲害的女人,沒有家里的經(jīng)濟做靠山,也神氣不起來。
「只不過是幾個小女孩而已,何必把她們嚇成這樣,事情又沒有很嚴重,恐怕以后沒人敢再邀請她們參加餐會,這對她們的處罰也太嚴厲了!贵憔G不懂為什么只是對她說幾句難聽的話,就讓這幾個大男人挺身而出為她抱不平,但是筱綠一向是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她并不感激他們的好意!笌讉『老』男人欺負小女孩,你們真是丟臉。」
「穆克,麻煩你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帶回家!褂饓m真是哭笑不得,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說他欺負那些「老」女人,把自己裝扮成年輕的小女孩真是有夠惡心的,少說也大筱綠八、九歲了,臉還涂得像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世杰,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到我那兒,我先走了!贵憔G交代世杰后,率先步出飯店。
筱綠穿著高跟鞋壓過大馬路,希望能將剛剛的不快拋開,沿著人行道,一直走一直走,也不想究竟會走到哪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理不清心里的感覺,認識穆克后,她能掌握的事越來越少,自認很現(xiàn)實的她,常常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不愛穆克,結果卻深陷穆克編織的溫柔網(wǎng)中而不自知,恐懼充滿全身,耳邊仿佛響起一個聲音:等到穆克玩膩了,還不是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現(xiàn)在的她隨時會崩潰,加快腳步想將自己隱藏在黑夜中,讓溫暖的黑幕安慰她脆弱的身心。
「筱綠,筱綠……你在哪里?別躲著我!鼓驴酥焙魡境寥牒诎抵械捏憔G。
縮緊身子蹲在樹下的她可以看到穆克急切的樣子,渴望能投入他張開的雙臂,讓他撫平所有的恐懼。抱著膝蓋孤獨的她,再也無法面對穆克,她想逃開這里的一切,讓孤獨再一次擁有她,將最深的愛鎖在心里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