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總裁,感謝您百忙之中能抽空參予這場慈善活動,我替全國受虐兒童感謝您的愛心!雇糁撅@心虛地招呼著,生怕慕容沇當(dāng)場拂袖而去。
在籌備這活動之時,意外獲得慕容沇首肯愿意參加這次活動,當(dāng)下靈機一動,自己何不以商業(yè)閻羅參與的消息作號召,以利吸引更多的工商企業(yè)團體共襄盛舉。
只要是在商場上的人,誰沒聽過商業(yè)閻羅的大名,但因慕容沇本身極重隱私,截至目前為止,大伙兒都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今他肯出席活動,其他人豈有不參加的道理?
原本他正高興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妙,但前兩天有一位剛從國外回來的朋友告訴他,三年前有一家雜志社因偷拍慕容沇的照片被查出來,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便銷聲匿跡,從此不見這家雜志社。這個消息在當(dāng)?shù)厥洲Z動,因為這家雜志社背后的老板是政要人士,依舊難逃他的報復(fù),由此可見慕容沇的影響力之大,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汪志顯一聽心都涼了,生怕自己下場會凄慘無比,擔(dān)驚受怕了好些天。今晚見到慕容沇又想起友人的一席話,渾身冷汗直流,猛打哆嗦。
「有意義的活動應(yīng)該多參加才對。」慕容沇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冷笑道:「舉辦這種活動很不容易,你辛苦了。」
「不……不辛苦,為弱勢團體求福利一點也不辛苦!孤牫瞿饺輿W語氣中對他的不悅,他趕緊對站在他后面的程安道:「這位是杰奧集團的總裁慕容沇先生,你領(lǐng)慕容總裁上座!拐f完便趕緊匆匆離去。
「慕容先生您好,我叫程安。很高興能認(rèn)識您。」他邊走邊說。
程安是目前演藝界內(nèi)當(dāng)紅的名節(jié)目主持人之一,出道三年成績優(yōu)異,只要是他所主持的節(jié)目,廣告皆是場場滿檔。達欣傳播想藉他的舞臺魅力吸引更多的演藝界朋友前來,所以特地邀請他當(dāng)今晚這場慈善活動的主持人,期望能募到更多的款項。
「今天的節(jié)目十分精采,請您慢慢欣賞!贡鞠肜脵C會多認(rèn)識慕容沇,無奈臺上廣播節(jié)目快開始了,請他到后臺準(zhǔn)備,他只好交代服務(wù)人員小心伺候便不甘的走開。
殷捷安始終掛在臉上的笑容待程安一離開后即緩緩隱去。
「你還真是變化自如呀!」慕容沇語帶戲謔的笑道。
「你別忘了我先前的職業(yè)是什么?」哼!笨蛋才會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戲謔,小人!
「說的也是。」他一臉興味地看著她,逗她的感覺讓他心情愉快。
「你……」在殷捷安的后方忽然傳來一道女聲,打斷她欲反擊的話,殷捷安氣急敗壞地轉(zhuǎn)身想瞧瞧是誰。
「殷小姐,在這遇見你,真巧。」
原來是萬圣企業(yè)公關(guān)副理黎曉莉,這個花癡女也來了?慘了,她忘了這是一場慈善活動,受邀的全是些工商企業(yè)團體,雖然她在杰奧并不參與公關(guān)活動,但接洽認(rèn)識的人也不少,待會兒肯定會遇到一些人,當(dāng)下心中哀號不已。
「是好巧。
「聽說你家中有事,停薪留職。事情都辦好了嗎?什么時候開始上班的?」
聞言,殷捷安往慕容沇看了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舞臺方向,嘴角隱藏著笑意,就知道是他做的好事,無聊的人,編那什么爛藉口。
「是!昨天上班,謝謝你的關(guān)心!
「哎呀!跟我客氣什么?大家都是好朋友。」
她們什么時候這么熟,她怎么不知道?殷捷安疑惑地注視著黎曉莉,這才發(fā)現(xiàn)她哪是對著她說話,她根本是對著她身旁的男人說的。就說嘛,黎曉莉怎么可能會關(guān)心她?原來目標(biāo)是坐在她隔壁的超級大發(fā)電廠呀!
既然黎曉莉的目標(biāo)是慕容沇,那自己何不送個順?biāo)饲榻o她?
「還是謝謝你!顾蜕频匦φf:「對了,這位是杰奧的總裁慕容沇先生!菇榻B完賊賊一笑,笑容中透出一絲惡意。哈!有戲可看嘍!
「原來是大名鼎鼎,人稱商業(yè)閻羅的慕容總裁,久仰大名!估钑岳蜃鲎鞯靥鹗竿繚M蔻丹的手掩著紅唇,「我叫黎曉莉,是萬圣企業(yè)公關(guān)副理!箶[出自認(rèn)為嫵媚的神情,就盼能一舉擄獲這只超級金龜?shù)哪抗,從此躍進龍門,麻雀變鳳凰。
My God!不愧是社交界的花癡女,那股媚勁……嘖!嘖!如果她是男人,肯定受不了誘惑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fēng)流」,就不信慕容沇能跳脫她的誘惑,殷捷安壞心的想。
慕容沇一看殷捷安那一臉賊溜溜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壞主意,想看他笑話,哼,這小妮子真不知死活,該打屁股。
怎么忽然有一道冷風(fēng)吹過,全身不禁寒毛倒豎,殷捷安直覺地看向身旁的他,就見慕容沇冷著一張俊臉,喔哦!她好像玩過火了。
黎曉莉見慕容沇居然放著她這個大美人不理,在那兒與秘書眉來眼去,氣得她花容失色、嫵媚盡失?蓯,她黎曉莉就不信有哪個男人抗拒得了她的魅力,難得慕容沇年紀(jì)輕輕事業(yè)有成,而且相貌俊逸非凡,是個理想的金龜婿。
慕容沇,她黎曉莉要定了。
場面有點尷尬,慕容沇根本理都不理黎曉莉,看來這場戲是唱不下去了。不過黎曉莉無來由的瞪她一眼讓她心中一凜,心想自己是不是又替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了?
臺上正好廣播著節(jié)目開始,殷捷安只好對著黎曉莉抱歉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專心于眼前的節(jié)目,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感謝在座的老板們熱心的參與,我謹(jǐn)代表所有的弱勢團體向各位表達他們的十二萬分謝意,也希望待會兒大家能踴躍的慷慨解囊。今天的節(jié)目非常精采,請各位慢慢欣賞!
程安不愧是當(dāng)紅的主持人,面對各企業(yè)菁英毫無懼色,依舊臺風(fēng)穩(wěn)健。
「現(xiàn)在我們邀請杰奧集團的總裁慕容沇先生上臺來說幾句話!钩贪材抗鈱χ饺輿W說。
本來在程安一開口說話時,慕容沇就想離席了,若不是想到身旁的殷捷安,他才不會捺著性子坐在這里。現(xiàn)在這個程安,是誰給他膽子,居然敢要他上臺?慕容沇不悅地冷著一張臉。
殷捷安也被程安的邀請嚇了一跳,才剛夸他就做傻事,現(xiàn)在惹到不該惹的人,她不僅替程安捏一把冷汗。
汪志顯站在后臺,因程安擅自竄改節(jié)目內(nèi)容的事而冷汗直冒,不禁對他這種自毀前程的行徑深感惋惜。
「我們請慕容先生上臺!钩贪膊环艞壍卦俅窝埬饺輿W上臺。
程安表面相當(dāng)鎮(zhèn)定,心里則不安極了,假若這次能請到慕容沇上臺,往后他在演藝圈里的名聲必會大大增高,相對的酬勞也會水漲船高。
中國人賭性堅強,只要這次能成功,他就離成功不遠(yuǎn)了,程安滿懷希望的想著。但他這次似乎找錯對象了,見慕容沇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優(yōu)閑態(tài)度,程安在臺上急得冷汗直流,頻頻拭汗。
就在此時,坐在殷捷安后方的人群傳來一陣騷動,眾人議論紛紛。
「杰奧的慕容總裁注重隱私是全世界皆知,今日程安未征求他的同意便擅自邀請他上臺,他真是太膽大妄為了!购晔テ髽I(yè)的邵總經(jīng)理對著妻子說道。
「這個程安想藉慕容總裁之名來提高知名度,這個如意算盤看來打錯嘍,人家慕容總裁是什么身分,豈是他可以任意使喚的,這下看他該如何自圓其說?」同是演藝界的人幸災(zāi)樂禍的等著看他下不了臺。
聽到這些話的殷捷安不免同情起臺上的程安,看著他汗如雨下的焦急模樣有點于心不忍,心中掙扎著幫或是不幫?
算了,自己若不幫著使點力,恐怕這場鬧劇一時之間是無法結(jié)束的,她可不要一整晚都待在這兒乾瞪眼。
「人家都請你兩次了,你不會這么小氣吧,好歹也上臺說兩句話交代一下!挂蠼莅部拷哉f道。
「我為什么要上臺?事情又不是我惹出來的,他有膽子做就要有勇氣承受失敗的結(jié)果!鼓饺輿W仍舊冷著臉不為所動。
「話是沒錯,但我可不想一整晚都待在這里?」她噘起小嘴抱怨著。
「怎么,你想替他說項?」他睨著她問!感,不過你得拿條件交換!挂馔獾脕淼臋C會他若不加以利用,豈不是辜負(fù)上天的美意。
「條件?」她露出困惑的表情,怔怔地望著他。
「對!
「什么條件?」這個小人,也不想想這是誰造成的,居然還敢寡廉鮮恥的跟她談條件,這像話嗎?
「陪我出席一場盛會!顾媲凹词箽饧睌膮s仍嬌美動人的可人兒,慕容沇眼中溢滿著對她的寵溺及愛意。
「不要!顾龤夂艉舻亟械。
「那這場亂……」他撇嘴一笑,有一絲狡黠及使壞。
「沒得商量?」她試探性地詢問。
慕容沇搖搖頭,「沒有商量的余地!
無賴!覷著他那副堅定的模樣,殷捷安知道她是非答應(yīng)不可了。
「好!购脻h不吃眼前虧,先擺平這場紛亂,之后看情形再處理。
慕容沇綻出一記高深莫測的詭異笑容。「一言為定!」
「對!」看著他十分詭異的笑容,殷捷安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挖了個坑后還傻傻的往里頭跳?她不會不小心把自己給埋掉了吧?
程安一再邀請慕容沇上臺卻始終得不到回應(yīng),臺下眾人訕笑四起,無人愿意伸出援手幫他一把,正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卻見慕容沇身旁的女伴正垂首與他低聲交談,慕容沇陰暗的臉這才稍微緩和,從座位起身朝臺上而來。當(dāng)下程安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神情對殷捷安投以感激的一笑。
「這是一個有意義的活動,我以杰奧集團的名義捐出五百萬,藉此拋磚引玉。謝謝!」說完便瀟灑的轉(zhuǎn)身下臺。
慕容沇從容的態(tài)度,令眾人皆震懾于他渾然天成的王著風(fēng)范,而他大手筆的捐款也讓大家震驚不已。
活動在慕容沇慷慨的捐款之下熱鬧展開,這期間慕容沇先后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下一組電腦軟體及一幅三百萬的田園風(fēng)景畫,轉(zhuǎn)手又全數(shù)捐出,令在場人士佩服不已。
終于活動進入尾聲,殷捷安早已累得不成人樣,想到待會兒還有餐會,不由得哀聲嘆氣起來。
她蹙著眉心對著慕容沇說道:「待會兒我們可不可以不參加餐會?」他不自覺地向他撒嬌。
慕容沇摟著她的肩膀,愛憐地說:「好,一結(jié)束我們就離開!顾奶鬯荒樀钠v。
活動一結(jié)束,慕容沇便立刻護著懷中快累垮的殷捷安迅速離開,甫上車她便姿勢不雅的癱在后座甜甜地沉入夢鄉(xiāng),連幾時到家都記不太清楚,就這樣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