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一只寵物比他想象中要來得麻煩多了!
這是幾分鐘之后,裴耀謙在樓上的浴室跟他的新寵物對峙的時候,產(chǎn)生的感覺。
「把那一身破爛衣服都脫掉!」
這個命令他已經(jīng)下了兩分又三十四秒,可是對方不但沒有立刻照做,甚至還在聽到他的命令時瞪大眼睛怒視著他,兩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對他大聲咆哮。
「變態(tài)!你叫我脫衣服干什么。孔儜B(tài)!死黑社會!死色狼!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
裴耀謙從來沒有遇過這種狀況。通常沒有人會不聽他的命令,也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大吼大叫,什么變態(tài)色狼的他更是沒有聽過。
他有些動怒了。
寵物不應該不聽主人的話的!
「把衣服脫掉!」這是他最后的警告。
「不要!」
裴耀謙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他朝他走過去。
他驚恐的張大眼跳了起來,打算沖出浴室,可是裴耀謙的速度都比他快多了。
一把揪住那個瘦小的身體,裴耀謙直接把他往浴缸丟。
濺起的水花把兩個人都濺濕了,濕透的西裝貼在身上的黏膩感覺,讓裴耀謙很火大,動作也就更加粗暴不留情。
浴室里傳來殺雞般的尖叫聲,他不斷掙扎激起的水花,把裴耀謙更加激怒了。
「可惡!不準亂動!」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變態(tài)!不要!不要!不要脫我的衣服!死變態(tài)!啊啊啊——」
「閉嘴!」
「啊啊啊——」
「閉嘴!」
粗厚的手掌摀住了他的小嘴,得到片刻的安靜,裴耀謙的頭痛總算得到紓緩。
「再亂叫、亂動,我會狠狠打你一頓!懂不懂?」
他的手幾乎覆蓋住他臉的一半,露出來的兩只又大又黑的眼睛,在接觸到裴耀謙恐怖嚴峻的表情時,流露出害怕的情緒,然后一陣水霧漫進那眼里……
不甘心、怨恨、恐懼,最后他斂下了眼臉……
那是屈服的表示,裴耀謙滿意地看出他的身體語言。
他放開他的手,他果然不再亂動亂叫,也不敢逃走了。
他命令他站好,接著粗魯?shù)拿摰羲囊路?br />
竟然是個女孩!
裴耀謙發(fā)現(xiàn)這點的時候,只是稍稍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這一點并沒有影響他做接下來的事的決心。
「不要動!妳臟死了!我要好好把妳洗干凈!」
女孩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聽到他的話,她蒼白著臉,屈辱地渾身顫抖,咬著下唇,瞪著他。
一點都沒有受到怨懟的目光所影響,裴耀謙專注著手上的工作——
他擠了一堆洗發(fā)精,揉搓著她的頭發(fā),粗魯又殘暴的動作讓她齜牙咧嘴地嘶吼出聲,他不搭理,繼續(xù)用海棉沾了沐浴乳,用力搓著她的身體。
在他眼中,她沒有男女之分,他只想把她這個寵物給洗干凈。
他繼續(xù)著酷刑,海棉搓洗過的肌膚都泛紅了。
「痛!」
好不容易乖一點的寵物又掙扎了起來,裴耀謙擰緊了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適來自泡沫沾上她身上那些還流著血的傷口。
「乖一點!顾谅暤馈?墒,不同于他的嚴厲聲音,他的動作溫柔了許多,也刻意的避開那些傷口。
她僵硬得不敢動,F(xiàn)在她有點知道,這怪異又可怕的男人,就真的「只是」要幫她洗澡而已。
雖然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夠怪、夠變態(tài)了,可是,她逐漸了解到——只要她不要亂動、不要激怒這個男人,就不會遭到更可怕的對待。
經(jīng)過了彷佛一個世紀,裴耀謙終于滿意了,他沖洗掉她身上的泡沬,用一條黑色大浴袍,把她全身上下裹個密實后,將她擺放在馬桶蓋上。
「坐好!」依舊是命令的語氣。
然后,他拿出吹風機,把她一頭狗啃般的短發(fā)吹干。
「不要!不要!」吹風機的聲音讓她抓狂。
「不準動!」他生氣的低吼帶著威脅,再度用強大的力量讓她不能動彈。
她瞪著他,不甘心又不得不屈服的眼神帶著野性。
裴耀謙決定要馴服這雙狂野的眼睛。
吹好了頭發(fā),他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走出浴室,來到相連的主臥房,然后把她丟在他的大床上。
她瞠大了眼睛,驚恐的抬頭看著高大的裴耀謙,體認到自己正在他床上的事實讓她抓狂。
畢竟這個男人還是不懷好心……
「不!我絕對不要!你這個變態(tài)!只不過幾百萬,我會還你!只不過……沒……沒那么快,可是我絕對不用身體來抵債!你這樣是強奸!我會去告你,我會告到你身敗名裂!」
她漲紅著一張小臉,大聲嘶吼著一堆他聽不懂的內(nèi)容。
他很不高興地看著又開始亂動的寵物,索性扯開自己的領帶,把她想要抓傷他的手給綁住。
她原本漲紅的臉,瞬間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你要做什么?為什么要綁住我?」
她看他的表情,好像他是什么無惡不做的大魔王,裴耀謙一點也不喜歡這樣,而且她一直罵他,尖銳的聲音令他頭痛。
寵物不應該罵主人的!他以后會教會她這一點,可是現(xiàn)在就算了,可能她剛到新的環(huán)境還不適應——裴耀謙難得寬容的為她找借口。
確定她逃不了了,他起身,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訝異不已。就這樣?她以為他要……
然而,才放松不到幾秒鐘,在看見裴耀謙重新走回來后,她又刷白了臉。
沒有理會她驚懼戒慎的眼神,他抓住她傷痕累累的腿,打開了從另一間房間帶來的醫(y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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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繆驚疑不已地看著男人黑亮濃密的發(fā)和專注的表情。
由于被綁住雙手,所以她能夠移動的范圍有限,不能看清楚他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但是全身的感覺都在告訴她——
他「真的」、「只是」在幫她的傷口上藥!
可是……怎么可能。靠雌饋磉@么兇、這么恐怖的男人……動作卻是不可思議的溫柔!
她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不曾被這樣溫柔的對待過……
不、不、不!白筱繆拚命搖頭。
他一定有什么企圖!她沒有遇過沒有任何企圖就對她好的人,除了媽媽以外……
如果心存希望又再度被傷害,她寧可從一開始就不要有幻想。于是,她又扭動了起來。
「不要動!」裴耀謙氣瘋了,冒火地吼道:「難道妳想要因為破傷風而死掉嗎!?」
不可否認的,他有一種令人不得不服從的氣勢,而且,他的話也沒有一絲可以辯駁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就這么一瞬間,她的腿又再度被他緊握在手中,讓她想逃也無處可逃。
裴耀謙繼續(xù)著手上的工作,雖然剛剛吼了她,可是動作仍然不改輕柔。
這點讓白筱繆更加迷惑了。
他干嘛抓住她?干嘛幫她洗澡?干嘛幫她處理傷口?干嘛綁住她?
「好了。」裴耀謙冷冷地宣布,關上醫(yī)藥箱,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似乎到此刻才有機會注意到自己,濕透、臟透的西裝讓他皺起眉心。
「我去洗澡。妳別亂跑!」走到浴室,里面因為剛剛一陣人「獸」大戰(zhàn)而搞得亂七八糟。他嫌惡地看著眼前的臟亂,決定到另外一間浴室去洗澡。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亂跑,因為他沒有解開綁住她的領帶。
可是,如果他以為她會就這么乖乖的待在床上,等他洗澡回來,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這是個唯一能夠逃離他的機會,雖然她還沒有達成今晚來這里的目的,可是,他的腦袋太不正常了,加上又是個力大無窮的怪胎……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白筱繆拚命扯動被綁住的手腕。
「快啊!該死的!臭男人!綁那么緊做什么?變態(tài)!變態(tài)……」
她不停地努力著,總算——領帶開始松動。
「太好了!」
她欣喜地正要爬起來時,門口卻傳來腳步聲,她整個人僵住了,腦袋不停衡量著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他的可能性有多高……
好!就趁他以為她還被綁著的時候,她再用手砍他的脖子、用膝蓋踢他的「那個」……
門打開,先進來的不是那個臭男人,而是一股撲鼻的食物香……
她的肚子像是要跟那香味應和似的,不爭氣地發(fā)出丟臉的咕嚕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