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愛過后,銀杏渾身無力,像只小貓般慵懶的躺在他的懷里。
“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我弄痛你了?”齊衛(wèi)磊邊親吻著她的發(fā)鬢,邊焦急的問道。
銀杏搖搖首,微笑,“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想什么?是不是在偷想別的男人?不準想!”他故意緊皺濃眉,支起下巴,霸道的命令道。
“哇!沒想到你這個人,除了有點冷漠倨傲之外,還會亂吃飛醋!”她噘起嘴唇,發(fā)出不滿和抗議。
“唉!難道你聽不出我是在開玩笑的?”齊衛(wèi)磊將懷中的她摟得更緊,并在她的額上輕啄一下。“你把眼睛閉起來。”
“嗯嗯!便y杏順從的閉上雙眼。
驀地,她覺得自己的指間傳來一陣涼意,感覺一個環(huán)狀金屬的東西套上了她的手指。
“好了,你可以把眼睛張開了。”
銀杏疑惑的把眼睛張開,發(fā)現(xiàn)她的無名指上多出了一個晶狀戒指。
“這是什么?”
齊衛(wèi)磊微微一愣,他第一次看到,居然有女人連鉆石都認不出來?有句話不是說,唯有鉆石才是女人最要好的朋友嗎?
“你猜猜看!
“是水晶對不對?”
“是鉆石!饼R衛(wèi)磊沒好氣的提醒她。
“哦,我知道鉆石啊,很貴對不對?它長得和水晶好像喔!”看著它在黑夜里閃閃發(fā)亮,全身綻放著冷艷的光芒,她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
“你拿這個給我看做什么?它大概值多少錢呢?”
這個問題的水準實在不高!但他就是喜歡她這種直率、毫無心機的性格。
“它的原始價格大約在兩百萬左右,但它是由世界級的珠寶大師所設計的,所以還得再加個一百萬,”
天啊!銀杏膛目結舌的瞪視著手上的鉆戒,她……她的手上現(xiàn)在戴的可是她一輩子都買不起的稀世珍品哪!
“那我快點把它脫下來還你,要不然弄丟了我可賠不起……”
她傻氣的舉動讓齊衛(wèi)磊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他按住她的雙手,
“不許你拿掉它,除非你打算拒絕我的求婚!”他霸道專制的說道。
求婚!?
“等一下!”銀杏作出一個暫停的手勢緊急喊卡,“如果你是因為我們上過床了,而覺得必須對我負責的話,那我一定得退還你這個婚戒!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是建立在這種可笑的理由之上!
“我對你求婚,是因為我只想跟你結婚,我希望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賢內助,我的拙荊,還有我孩子的母親!”他沒好氣的低吼道。
“沒有更好一點的理由嗎?”
“更好的理由就是——我喜歡你,我在乎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這樣子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合理,你還有什么理由拒絕?
這枚鉆戒是我從中部回到臺北的當晚,獨自開車到精品店買的,買下它的時候,我感到一絲緊張,因為我知道這枚戒指背后,代表的是一個一輩子的承諾!
他的語調平淡自然,似乎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但他話里那深沉的堅持和執(zhí)著,卻深深震撼了她。
深吸口氣,鼻端一酸,銀杏覺得自己有股想流淚的沖動。
原來他的情感是如此深沉、如此內斂,他不是個冰封淡漠的男人,只是不擅表達。
“如果我拒絕你呢?”她哽著喉頭,眸底泛著水光,
“我絕不允許你拒絕我,你是唯一能勾起我的渴望和占有欲的女人,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相同的感覺。我不想和一個自己對她毫無感覺的女人度過下半生,你呢?難道你想和一個你根本不喜歡的男人結婚生子嗎?”
“我當然也不想!”
話一出口,他的臉上立刻綻出得逞的微笑,銀杏這才發(fā)現(xiàn)落入他的陷阱,
他好可惡喔!居然在套她的話,要她間接承認她也很喜歡他!
“這就對了!”
“你好賊喔!”她掄起粉拳,故作不悅的捶打著他的胸膛,淚水卻從眼角緩緩滑落。
齊衛(wèi)磊嘆口氣,拭去她的淚水,“是我把你氣哭了嗎?你會拒絕我的求婚嗎?”
銀杏仰起小臉,嘴畔綻放一抹微笑,搖搖頭。
“才不是哩!我這是喜極而泣,我以為自己會一直寂寞孤獨下去!
“這么說,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齊衛(wèi)磊的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
銀杏嬌羞的點點頭。
齊衛(wèi)磊高興的緊抱著她大笑,力道大得幾乎讓銀杏喘不過氣。
“衛(wèi)磊,你先別高興,夫人會贊成我們的婚事嗎?”回歸現(xiàn)實,銀杏問了個最實際的問題,
齊衛(wèi)磊的臉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你不用擔心這種小事,即使沒有她的祝福,我們一樣能舉行結婚典禮,展開我們的婚姻生活!
結婚典禮……婚姻生活……銀杏不斷在心底反覆咀嚼著這兩個詞匯,這是所有女人的夢想,但是為什么她卻感覺有些遙遠?
“我們去公證結婚,婚禮只要溫馨精巧,請幾個最要好的朋友到場,我會邀請我的好友亞當來臺灣,你則邀請你的樓友們,你說好不好?”
銀杏一個勁的猛點頭,整個人嬌羞地埋入他的懷里。
她的心漲得滿滿的,好幸福、好快樂、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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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下午,他們瘋狂的需索著彼此,直到筋疲力竭地在彼此懷里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是黃昏,他們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齊衛(wèi)磊提議要上餐廳去吃飯,銀杏欣然答應,兩個人快快樂樂的出門去。
齊衛(wèi)磊邊開著車,邊看了一下手表,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覺不覺得這個時間吃晚餐有點早?”
銀杏望向車上的電子時鐘,上頭顯示著五點四十五。
“的確是有點早,”銀杏點點頭。
“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要去哪里呢?”
“你跟著我去就知道了!彼拇脚戏浩鹨荒ㄉ衩氐男σ狻
銀杏不再追問,因為衛(wèi)磊永遠會帶給她驚訝和喜悅。
過了半個小時,齊衛(wèi)磊將車子停在一家婚紗店旁的專屬停車場內,下車后,他將銀杏帶入店里。
“你們好,請問我能為你們服務嗎?”女店員笑容可掬的問道。
“謝謝你,能不能請你拿出所有最新款的新娘婚紗來?不必考量價格,我要給我的未婚妻最好的!
“當然,兩位請先到貴賓室,等一下我就把所有最新款的婚紗拿出來,供你們挑選!
“謝謝你!饼R衛(wèi)磊偕同銀杏,跟隨著女店員來到試衣間。
試衣間占地廣闊,他們坐在舒適的皮椅上等候,過了半晌,女店員推來好幾個展示架,上面掛滿了各款各式的新娘禮服,有削肩的、有低胸的、有露背的……真教人不知該從何挑起。
“你有沒有特別喜歡哪一套?”齊衛(wèi)磊的眼神溫柔得像一杯醇酒,彷佛只要多看他一眼,就會陷溺在其中。
“我不知道你會帶我來挑選新娘禮服,我的樓友梅暗香是個禮服設計師,如果可以,我想交給她來幫我做!饼R衛(wèi)磊搖搖頭,“來不及了,我們的婚禮就在這個周末!
銀杏一片愕然,“這么快?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迫不及待的想讓你快點成為我的妻子,可以嗎?”
她嬌羞的點點頭,在店員的幫忙之下,試了好幾套出自國際名家的婚紗。
由于她的肌膚對蕾絲會紅腫敏感,有搭配蕾絲的婚紗一下子就被她剔除了,挑了許久,她最后挑上一件削肩低胸的婚紗,款式性感卻不暴露,十分落落大方。
換好禮服,銀杏從試衣間緩緩步出,一個美麗纖柔、好似仙子下凡的女人,停駐在齊衛(wèi)磊的眼前。
“我這樣子看起來可以嗎?會不會很怪?”她粉頰羞紅,連聲音都變得不自然。
齊衛(wèi)磊回過頭,整個人像被電流擊中一樣,僵直的站在原地,表情寫滿驚喜。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直到你穿上婚紗的這一刻,我才有真正要當新郎的感覺。”
被他這么一夸贊,銀杏更不好意思了,她不安的絞著十指,待嫁女兒心已經明顯的寫在臉上。
“咦?這不是衛(wèi)磊嗎?你怎么會來這里?”一個充滿興奮欣喜的女性嗓音,在他們的身后響起。
他們回過頭,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
“衛(wèi)磊,你怎么來這里?好巧,我也剛到而已。”泰瑞莎的巧笑在觸及銀杏身上的新娘禮服時隨之隱去,
她不自在的問道:“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你陪她來試婚紗的?”
“不是,她是我的未婚妻,這個周末我們就要公證結婚了!彼恼Z氣淡淡的,但卻不容質疑。
泰瑞莎臉色驟變,就連笑容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她語氣僵硬地說:
“真的嗎?你什么時候決定要結婚的?怎么我都沒聽說呢?”
“最近我才向我的未婚妻求婚,我們還沒和任何人分享這個喜悅。”
該死的!半路竟殺出這個程咬金?她從沒有聽說齊衛(wèi)磊回臺后,有和哪個女人走得特別近,倘若有的話,她應該會馬上得到第一手情資才對!
不不不!她得先站穩(wěn)腳步,穩(wěn)住自己,探探這個女的是何來歷,她一定還有扳回一城的機會!
“這么說連伯母都還不知道啰?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哪一家的名門閨秀?”
“你已經見過她了,”
聞言,泰瑞莎大感意外,遂將視線調往他身畔那嬌小的身軀,定神細瞧一她?她可不就是齊家的那個女管家?
原來……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居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疏忽而大意失荊州!
“恭喜你們,婚禮在這個周末的什么時候?在哪里舉行?”她陰冷的盯著他們,唇畔掛著抹虛假的笑意。
“我們打算這個周末,在郊區(qū)的一間小教堂完成婚禮,屆時只會邀請幾個衷心祝福我們的好友來參加,”齊衛(wèi)磊故意加重最后一句話,
“是嗎?那么祝福你們啰!”
嘴上這么說,但泰瑞莎的心里卻不這么想。
不!她不甘心!她絕對不會認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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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齊衛(wèi)磊先回辦公室去,準備周一晨間會報的會議內容。
他有說過晚上會再來她的公寓一趟,他來的時間大概是在午夜,那時他應該也餓了吧?
正當銀杏怔怔出神的時候,公寓的門鈴聲又響起,她有些詫異,以為是衛(wèi)磊臨時又折回來,便堆滿一臉笑意去應門。
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銀杏最不想見到的人——
齊夫人和泰瑞莎!
“夫,夫人你好,你怎么會來我這里?”銀杏有些慌張,心底忐忑不安。
更教她不安的是,齊夫人是怎么知道她住在這里的?
“愣在那里做什么?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齊夫人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喔……對,真是不好意思!夫人請進!便y杏微微欠身,讓齊夫人進入客廳,
銀杏連忙到廚房沏了一壺齊夫人愛喝的花茶,端到客廳去,
“夫人,你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嗎?”
從進門到現(xiàn)在,齊夫人始終板著一張臉,也不開口說話,搞得銀杏心驚膽跳的,心底反覆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什么事,沉重的壓迫感讓她快喘不過氣來。
“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到齊家來了,還有——”齊夫人抬起頭來,眸光像把利刃般,“離我兒子遠一點。”
銀杏愕然,齊夫人是怎么知道衛(wèi)磊和她的事的?
“夫人,關于我和衛(wèi)磊的事,我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也請你不要生我和衛(wèi)磊的氣,好嗎?”
她那副低聲下氣,像小媳婦的模樣,齊夫人看了,怒火非但沒有平息,反倒燒得更熾。
“是你勾引他的,對不對?要不然我們家衛(wèi)磊向來眼高于頂,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你呢?”
銀杏委屈的抬起頭,“夫人,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而且從你的話中我可以感覺得到,你不是那么了解衛(wèi)磊。”
“你怎么敢這樣說我?我怎么可能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夫人,你誤會了,衛(wèi)磊少爺說他喜歡我,并不是因為外表或家世的緣故,而是因為我們的心靈相契合,他說這是他長久以來所期待、追尋的感覺——”
“少用這種話來唬弄我,我不會吃你這一套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嗎?”齊夫人的眸底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夫人,恐怕你真的誤會了,我心底還能想些什么呢?”銀杏好委屈。
哼!齊夫人在心底冷哼一聲。
“好,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打從進我們齊家之后,就處心積慮想釣上衛(wèi)磊?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我們家衛(wèi)磊是當今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釣上了他,就等于挖到一座金山銀礦,可以享用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銀杏聽得瞠目結舌,她不敢相信這些惡毒、刻薄的言詞,居然會從向來深具優(yōu)雅風范的夫人口中說出來。
“夫人,我真的從沒有這么想過,我和衛(wèi)磊是真心的,今天即使他只是個平凡人,我也一樣會和他在一起!
“哼!齊伯母,我看哪,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泰瑞莎不服氣的說道,
“銀杏,不要再跟我拐彎抹角了,你直接開個數(shù)字,拿了錢,然后你離開這里,走得愈遠愈好,如何?”
銀杏訝異齊夫人會開出這種條件,她就真的這么討厭她,這么不喜歡她當她的媳婦嗎?
銀杏搖搖頭,“夫人,你給我再多的金錢,我都不會離開衛(wèi)磊的,我們已經不能沒有彼此了!
“什么叫作你們不能沒有彼此?你還年輕,難道不可以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嗎?為什么非得要衛(wèi)磊?”泰瑞莎不以為然地哼道。
銀杏強忍住被人羞辱的難堪,深吸口氣,抬起頭展露出一個笑容。
“夫人,雖然衛(wèi)磊是你的兒子,但是你真的了解他嗎?”
“真是荒謬!衛(wèi)磊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齊夫人這話說得又急又氣,好像被人刺到什么痛處似的。
“如果夫人你真的了解衛(wèi)磊,那你就應該尊重他的意志。是不是他的意志太過堅決,你自知無法改變他,所以才會干脆來找我談判呢?”
“你……瞧瞧你說的是什么話!你居然敢用這種態(tài)度和我說話!”齊夫人氣得渾身顫抖。
銀杏嘆口氣,繼續(xù)說道:
“夫人,請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跟你耍嘴皮子,但是請你成全我們,我保證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以后會把你當成親生母親一樣孝順。而且,我相信你再也找不到像我這么愛衛(wèi)磊、了解衛(wèi)磊的人了,難道你不希望衛(wèi)磊能幸?鞓穯?”
齊夫人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一顆心正不斷的揪緊。
銀杏說得沒錯,她的確是沒有好好了解過衛(wèi)磊,但是她愛他啊!他是她的獨子,她當然希望他幸?鞓贰
“哼!對衛(wèi)磊的愛,我可絕對不會比你少!碧┤鹕椭员?
“泰瑞莎小姐,請你不要這么說,真正愛一個人是奉獻、是成全,但是你對衛(wèi)磊,卻自始至終只想霸占他,絲毫不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可以的話,請你把衛(wèi)磊讓給我,好不好?”
泰瑞莎瞠大雙眸,她沒有聽錯吧?這個身分卑微的女管家,居然敢叫她把衛(wèi)磊讓給她,敢情她是向天借了膽!?
泰瑞莎一咬牙,決定把所有的丑話都一次說完。
“你有沒有想過,你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最可笑的是,連自己的生父是誰都不知道,你以為你真的配得上衛(wèi)磊嗎?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泰瑞莎氣到口不擇言。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衛(wèi)磊,這跟我配不配得上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哼!是嗎?”泰瑞莎冷笑,字字句句如同一根根利針:“衛(wèi)磊只是跟你玩玩的,像你這樣的露水姻緣,他已經玩過很多次了,維持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三個月,到時候你可別一哭二鬧三上吊!”
“泰瑞莎小姐,請你尊重自己的身分和地位,不要對衛(wèi)磊做出任何不當?shù)娜松砉,我相信衛(wèi)磊的為人光明磊落,不可能去玩弄別人的感情,況且他如果真的是這種人,你也不會來這里要求我把他讓給你!便y杏不在乎泰瑞莎怎么挑釁諷刺她,但她絕不允許齊衛(wèi)磊的人格被侮辱。
“好,既然你把話說得這么堅決,那我們就走著瞧!碧┤鹕o了她陰沈的一眼后,便偕同齊夫人離去。
待她們離去后,銀杏整個人癱軟在沙發(fā)上,一顆心不斷的緊縮……她突然感到一股悲哀和難受。
她真的配不上衛(wèi)磊嗎?
方才她雖然說的那么堅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她硬裝出來的,其實她的內心非常的不安。
泰瑞莎的話猶回 蕩在她的耳畔,她說衛(wèi)磊只是跟她玩玩的,等到他膩了,也倦了,他就會離開她,回到她的懷抱中去……
才不是這樣!衛(wèi)磊絕不是這樣子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衛(wèi)磊的為人和他的心……
是的!泰瑞莎一定是想要挑撥離間他們而已,她絕不能笨得中她的計。
門鈴又響了!不會又是她們吧?難道她們還嫌她被羞辱得不夠?
銀杏抹去眼眶中的淚水,紅著鼻子去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