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五星級飯店套房中,極盡奢華的布置及一應(yīng)俱全的各種設(shè)施,恍如錯入另一個不屬于她的空間般詭異有趣。而如果范修堯能試著不去提醒她此行的任務(wù),她或許會專心探索這顆美國人口中的大蘋果,沉迷于其中的樂趣。
一進飯店,他就扔下她逕自去處理公司事務(wù),臨走前丟了張金卡給她,要她想吃什么、玩什么、或買什么就盡量刷。
“對于我的床伴,我一向是不會吝嗇的!彼f。
一句話就徹底抹殺她初來乍到紐約的興奮與新鮮感,接下來數(shù)日,除了飯店的附屬設(shè)備及他們下榻的房間外,她哪兒都沒去。
在紐約的日子倏然成了待在楚宅時的翻版,只是場景更豪華也更空洞了。
何時他能放她自由呢?抱著疑問,她沉沉睡去……
結(jié)束掉此趟行程的主要目的,范修堯回到飯店。
如他預(yù)料的,房間內(nèi)沒有人,想必她已在指定的司機陪同下將紐約逛了一圈吧!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中,他拿出擬好的契約副本,重新詳閱一遍,確定無誤后,他起身走進書房欲將契約內(nèi)容傳回臺灣!皮椅隱在墻角,書房內(nèi)只開著小燈,若非那床垂墜在深色地毯上的純白色毛毯,他或許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扭亮房內(nèi)光源,范修堯走至她身旁。小小的身軀完全陷入寬大的皮椅中,原本應(yīng)蓋在身上的毯子幾已落在地上,若不是她的手指仍像溺水者攀抓浮木般緊捉著毛毯一角,那毯子早已墜落深谷一命嗚呼了。
一股溫柔的情緒爬上他的胸懷,蹲下身,他拂開散在她頰上略微凌亂的短發(fā)。睡夢中的她微微發(fā)出嗚咽聲,潮濕的發(fā)沾附的是她的淚水吧!
范修堯拾起毯子蓋裹住她,健臂一伸,將她擁入寬闊的懷中。無意識地嚶嚀一聲后,她自動地尋著一個更舒適的姿勢,依然在他懷里沉睡。走至臥房輕輕將她放入柔軟而寬大的床上,他細心地為她蓋妥棉被后才關(guān)上房門離去。
黑暗中,沉睡的人兒發(fā)出輕淺的嘆息。
☆☆☆
清晨醒來,楚心娃正疑惑著自己是何時跑到床上睡覺時,范修堯神色自若地打開房門走進來。
“你醒了!”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突然一把將她從床鋪上拉起來到會客廳。“吃早餐吧!”
面對豐富得近乎浪費的“早餐”,楚心娃疑惑的望著他,不曉得他為什么會態(tài)度丕變,她還有什么東西是他尚未得到的嗎?
壞心的男人故意將精神集中在華爾街股價上,不解答她的疑問。
她只好安靜的吃起那“堆”早餐。飯店的餐點好吃,不過連吃數(shù)日她已膩了,實在沒什么胃口。
“聽Mars說這幾天你都不曾出去。為什么?第一次到紐約不想四處逛逛嗎?”放下報紙,他狀似無心的問道,沒忽略她倏然僵化的肩線。
“沒有為什么,只是人懶又語言不通,不想出去!钡痛怪^,她隨口搪塞道。
“是嗎?”他不置可否真,心知肚明她在胡扯。
楚父是國內(nèi)有名的語言教授,楚心娃自己也曾代表學校參加全國性的英文演講比賽奪冠,這樣的她會語言不通?
“我在這邊的工作已經(jīng)處理完了,目前暫時沒要緊事。既然你人都已到美國了,不如陪我度個假吧!回臺灣后我立刻還你自由,并停止報復(fù),這樣的條件你能接受嗎?”既然愿陪他上床,時間長或短于她應(yīng)無多大差別。
“但你說只要一次。”她軟弱的抗爭道。
“規(guī)則是我訂下的,我有更改的權(quán)利,至于配不配合全在于你。況且我不認為我對你的‘性趣’只要一次就能解除,要玩就一次玩?zhèn)夠本,玩膩了就不會舍不得丟了舊玩具!彼豆怯謵毫拥恼f著,毫不在乎她脆弱的心靈被他扎得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抑住想哭的沖動,楚心娃逼自己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出:“我接受!反正都是陪人上床,一次或十次不都一樣!”她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如果傷害她能讓他快活,她只能認了。
貶低她是范修堯的本意,但聽見她這么說,他心里卻升起不快。他嘲奚地說道:“你若真有這種打算,最好等我放了你以后再開市,因為我一向不愛和人同時共用一個女人!
“我當然明白!彼p聲說道,疲累得不想再多言。
看著她猝然變得退縮的表情,他的心竟一陣揪疼。
“抱歉,我并不想講出這些傷人的話,只是習慣對敵人不假辭色吧!”他自嘲道。
楚心娃無言,怕他的口中會再吐出更傷人的言詞,她承受下住。
他忽然彎下身將她一把撈坐到腿上。“生氣了?”仿彿未曾覺察陵里人兒身軀倏然僵硬,他輕撫著自寬松領(lǐng)口露出的雪白香肩。
“我不會再這樣做了。從此刻起我不會再提起我們之間的仇隙,假裝我們只是普通的男女,忘了現(xiàn)實,拋開所有的禁忌,陪我一回吧!”他柔聲說道,下巴抵著她頭頂嗅聞發(fā)上的幽香,健臂將嬌軀圈在懷里。
靜待許久,懷中的人兒終于輕輕點了下頭。
“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想在紐約多待幾天,還是到別的地點游玩?一抬高她的小臉,他低下頭問道。
恍如被催眠般看著他不再布姬誚的俊臉,楚心娃先是張著澄澈的水眸緩緩搖頭,旋即又突然想到似地脫口道:“音樂劇,我想去看音樂劇!
她既已來到美國,又離百老匯如此的近,怎可錯失這個難得的機會?她興奮地轉(zhuǎn)過身面對面跨坐在他腿上!拔液芫靡郧熬拖肟础鑴△扔啊,我想看麥克·克勞佛,你帶我去看好不好?”眼中帶著狂熱,她忘形地扯著他的襯衫撒嬌道。
這一刻的她看來才像是真實年紀該有的樣子——純真、無憂無慮、又充滿著對某種事物的莫名狂熱……
范修堯?qū)⑺彳浀纳碜訅荷弦汛T硬無比的男性堅挺!叭绻阏嫦肴グ倮蠀R的話,最好趕快停止在我身上磨蹭,并且離我遠一點!彼祮≈ひ舻驼Z,注視著她逐漸漲紅的雙頰。“或者你想先和我來段雙人晨間運動?我不會拒絕的。”他煽惑的說道,望著她如意料中般飛快跳下他的身軀逃之夭夭。
一向淡然的眸子漾出深濃笑意。
☆☆☆
范修堯確實遵守承諾,在接下來的時日都不曾再挑起那個禁忌。去除掉傷人的殘酷言語后,她深深感受到如果他愿意,他會是個多么體貼溫柔又大方的男伴。
初嘗情事的少女心為他難得的柔情而悸動,她明白自己完全陷落了,她要命的愛上他了!即使明知無法得到回應(yīng),明知一切只是假象,他的溫情只是短暫的,之后兩人又將回到最初的仇人關(guān)系,她仍放任自己陷入。就算愛上他會遍體鱗傷她也認了,因為她不想欺騙自己,早在更久以前他就已深深烙在她心版上了。
他奢侈的為她買下貴賓席的票,在看完期待已久的“歌劇魅影”,心里仍為著那絕佳的舞臺效果驚嘆不已時,飾演魅影的男主角竟然走下舞臺與范修堯握手寒喧,而她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近在眼前的偶像,直到他亦上前與她握手才恢復(fù)過來。
“為什么他會特地跑來跟你握手?”她以中文在范修堯耳邊問道,覺得自己像在作夢。
“好問題!彼嘈÷暩皆谒呎f道!巴睃c再告訴你!”
轉(zhuǎn)頭向“魅影”告辭后,他才帶著一張小嘴高高嘟起的她步出劇場大門。
一出大門她立刻發(fā)難,“你很討厭吶!老愛吊人胃口!
他輕笑地順了順她柔細的發(fā)絲!霸趧e人面前講他不懂的語言是很失禮的,人家會以為我們在偷罵他!
“亂講!我的魅影才不會呢!他是那么溫柔善良,有才華卻令人同情……”她回想著終幕時魅影自愿放手的深情歌聲,心中陶醉不已,沒想到她能如此接近她的偶像。
范修堯望著她陶醉的樣子不禁感到妒意勃發(fā)!啊愕摹扔?喂,你別搞混了,戲是戲、人是人,他可不是那個劇院之鬼!”
“我當然知道啊!可是能唱出那么溫柔歌聲的男人絕對不是壞人!彼昂V定”的說。
范修堯覺得自己徹底被打敗了!原來她真是個幼稚的小女生。
“算了!別爭這種無聊事了。餓了沒?我?guī)闳コ酝聿汀!彼噲D轉(zhuǎn)變話題。
“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原因呢!”她可沒那么輕易被唬弄過去。
“我決定了,等吃完飯再告訴你吧!”
“什么?你好奸詐!”
嬌嗔的甜柔嗓音夾雜著低沉的男性笑聲沒入熙來攘往的人群中。
☆☆☆
第二天,范修堯帶她到蘇活區(qū),讓她體會到紐約是個多么多姿多彩的城市。蘇活區(qū)的每一棟建筑物看來都像一個前衛(wèi)藝術(shù)品,超級有創(chuàng)意及風格。藝廊林立、街頭藝人、館藏豐富的美術(shù)館及博物館……最特異的建筑物有著最豐富的色彩。
下午,兩人愜意的乘著馬車逛中央公園,草坪上竟有人僅穿著三角褲及比基尼泳裝躺著曬太陽,這對在臺灣長大的她而言也算奇觀了。
相較于她處處驚奇、時時興奮的情緒,范修堯則是低調(diào)了許多。但看著她雀躍不已的模樣,感染到她高亢的心情,他仿彿重新感受到了紐約的魅力。他活動的地方一向只限于下曼哈頓區(qū),華爾街上一家家的證券交易所,那里有他所熟悉的金錢游戲,也是他過去五年來所熱衷的,而今回顧,他得到了多少快樂?答案是那些微的成就感在金錢累積越多后越覺空虛。
看著她愉悅的笑靨,范修堯心中涌現(xiàn)一波波滿足及平靜的情緒。剎那間,他心里已出現(xiàn)對于未來打算的答案了。
輕輕擁回她太超出馬車座椅的身軀,溫熱的唇密密實實覆住她的,全然下管兩人正坐在敞篷馬車上繞著公園而行。兩人當眾的擁吻引來數(shù)聲響亮的哨聲及掌聲,惹得楚心娃滿臉通紅地躲入他懷中,小手忍不住輕捶著他。
兩人的足跡踏遍了紐約的每一個著名景點,他甚至帶她去看顯示出紐約另一面的陰暗角落,告訴她為了成功他也曾加入那個黑暗的世界,而且有許多次曾離死亡非常近,但他僥幸在喪生之前賺足投機所需的金錢全身而退。
她知道他渴求成功的心情,復(fù)仇是他唯一的原動力。他如此不計代價只求報復(fù),她卻傻傻的愛上了他!明天就是他們停留在紐約的最后一日,而他尚未索取她的身體……或許就在明日!從此以后他們就再無瓜葛了。而只有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即使沒有那個的協(xié)議,她仍舊會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給他,因為她愛他,更因為她是不可能嫁人的,她已決定代替父母照顧大哥一輩子。
傍晚回到飯店后,兩人都明顯的沉默。
盥洗完后,楚心娃率先爬上大床裝睡,也許是怕他會決定在今晚要她,或許是不想讓他瞧出她心中的不舍,總之她今晚不想面對他。
好半晌后她才感到床的另一邊因著他的重量而凹陷,他爬上床,溫熱的身軀躺在她身側(cè),并漸次偎近她!
她頓覺全身僵硬,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卻敏感的察覺他眼光的注視。
看著背對他蜷臥在床上、整個人裹在絲被中的楚心娃,范修堯疑惑著她今天怎么這么快就入睡,才稍稍挪近她身旁,小人兒纖細的肩膀隨即如弓般緊繃,一抹笑浮現(xiàn)他眼底。
很明顯的,這小妮子在裝睡,可是演技卻太爛了!他莫名的想逗弄她,看她能裝到什么程度。范修堯猿臂一伸,讓她嬌柔的身子滾入他寬闊的懷抱里,懷里的人兒依舊假裝熟睡,可惜捏得死緊的小拳頭硬是泄了底。
促狹的臉孔俯近她的臉蛋,灼熱的目光瀏覽著她秀致的五官!!潔柔的額頭、挺俏的瓊鼻、豐潤而微翹的菱唇,緊閉的雙眼上兩排濃密的長睫正不安的顫動著。
情不自禁的,溫熱的唇印上她的雪額嫩頰,順著秀眉長睫直吻到她的唇角,他氣息不穩(wěn)的停了下,長指輕撫著她細致的唇瓣。
“真的睡了嗎?再不醒來野獸就要吻上睡美人了!彼麥\笑道。
楚心娃依舊緊合著雙眼,心中不禁有些害怕、有些興奮、更有些……期待?
正遲疑著是否要張眼時,他的熱唇已密實地蓋上她的嫣唇,溫柔地吻著她的唇瓣,靈活的舌尖仔細地描繪著她的唇形,更進一步地將舌頭闖入她唇中舔過她的貝齒——
驚愕于他如此親匿的舉動,她陡然驚呼一聲并睜開雙眼,他卻趁機將滑溜的舌尖侵入她口中,狂熱強勢的吻倏然令她的背脊竄過一陣甜蜜的輕顫。熱舌尋著她的粉舌熱切地邀其共舞,她的眼神逐漸在他的狂野熱吻中變得有如夢幻般迷離,柔若無骨的手臂亦本能的攀上他健壯的頸項,開始學著他、回吻他。
四唇緊貼,兩舌交纏,彼此都迫切地探索著對方。一股屬于情欲的火熱張力在兩人之間升起,楚心娃在他嫻熟的挑逗下已近迷亂,僅能接受并反應(yīng)著他的挑情,反正她也不介意將自己交給他……
意外的是,范修堯陡然分開彼此糾纏不清的唇舌,粗喘不已的拉開兩人之
楚心娃仍陷溺在方才的情潮中,明眸迷離如醉地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要推開她,他不是要她嗎?
“該死的!”范修堯嗓音粗嗄的低咒道。他確實是要她,但不是現(xiàn)在!他火速地躺上床并將她半坐臥的身子亦拉下躺平。
她疑惑地想問他為何不繼續(xù)做下去!胺!!”
“閉嘴,晚安吻已吻過了,現(xiàn)在快睡覺!”他微躁地吼道,不等她回應(yīng)就將雙手圈住她的身軀,長腿亦夾住她的雙腿。
她安穩(wěn)舒適地窩在他懷中,他的下巴正好抵在她頭頂,耳中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她突然害羞起來,更覺得很幸福,真希望這一刻能維持下去……她滿足地想著,輕輕打了個呵欠,在他懷里找出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后旋即沉沉睡去。
苦的是在她睡著后悄悄跑去洗冷水澡滅火的范修堯。
☆☆☆
隔日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好日子,楚心娃自一覺好眠中醒來,目光瞬時對上范修堯帶笑卻灼熱的眼神——
“早安,睡得可好?”他手支著頤促狹地問道。
相較于這只小豬的一夜好眠,他昨晚可睡得不甚安穩(wěn)。除了計畫兩人最后一日的行程外,尚得時時掰開她猶如八爪章魚般纏上身的四肢,更別說替她蓋回不時翻飛到床底下的被褥了!他可真見識到這小妞超差的睡癖,只好困住她踢被的四肢,但清楚的神智卻無法忽略懷中的暖玉溫香,半夜火熱的欲念又起,他只得再沖一回冷水澡。
紐約雖然才步入初秋,但一天夜里連沖了兩回冷水澡,也真夠他嗆的了,再這樣下去,他要不死于肺炎,要不死于欲求不滿!
“早……你醒了!彼雺舭胄训匚⑿,抬起纖指輕刮著他冒出點點青髭的下巴。她的床上有一個滿臉胡碴的性感男人,而且長得真像范修堯……
他微喘了口氣,這小妮子竟在一大早就挑逗他,看來是他最近太過和善的表現(xiàn)讓她忘了他是一頭餓狼的事實了!
他倏地攫住她的手腕,一口含住她頑皮的長指啃噬,突來的微微刺痛喚醒她半夢半醒的神智,她立即抽回陷入他口中的手指。
“你為什么要咬我?”她苦著一張小臉指控道,并悄俏地把雙手藏在身后,怕他又咬她。難怪之前他從不留女人過夜,原來他睡醒時有咬人的怪癖,好佳在前幾天她都比他早起才沒被咬著。
“因為我高興!彼谜韵镜恼f道,雙手交叉在胸前看她垮著臉爬下床。
“壞人……”她咕咕噥噥的罵道,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到浴室去梳洗。
坐臥在床上的男人則笑出一口白牙,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
用過早餐,范修堯帶她到第五大道。
這幾天來兩人雖逛了許多地方,不過楚心娃大都只是欣賞,很少購物。這條街上全是百萬名店,可能光是買一套衣服就夠她活上幾年,對這種貨色她實在沒興趣!衣服穿得保暖舒適就行了,何必那么奢侈呢?
正想開口說她不想逛第五大道的商店,他卻牽著她的手走進其中一家服飾店。寬大的賣場中央是完全空出來的,挑高的天花板及亮燦燦的水晶燈營造出一種華奢的氛圍。
正當楚心娃懷疑她會不會因為只穿著便宜的牛仔褲及運動鞋而遭到店員的唾棄忽視時,大門左側(cè)原本正在調(diào)整模特兒身上禮服的外國女子已迎上前——
“Eric?”她驚喜的叫道,隨即抱住范修堯在他頰上親熱的一吻。
“嗨,Nina,好久不見。”他閑適的說道,臉上掛著令楚心娃感到很刺眼的笑容。
那名美麗的金發(fā)女子笑道:“媽咪說你打算把事業(yè)重心移到你美好的故鄉(xiāng)!彼(cè)著頭想著!敖凶觥
“臺灣!背耐奕滩蛔〔遄。
“對,就是臺灣!抱歉,我記性不大好!盢ina略有歉意的說道,友善的望著楚心娃。“你也是從臺灣來的嗎?該不會是被Eric拐騙到美國的吧!”她俏皮的說道,卻看見面前的東方娃娃眼中一黯——哎呀!她又說錯話了嗎?
范修堯立刻撫慰地將楚心娃納入懷中,此舉引起Nina極大的驚奇。
“娃娃,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了嗎?誰也別去想起或提起那件事,開心的度一周!彼谒厹厝岬赜弥形恼f著,輕吻一下她的額頭。
Nina目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她從未見過他對任何女孩于這般溫柔,況且那個臺灣女孩看來是如此……年輕!老天,她滿十六歲了嗎?
“Nina.你母親沒教你什么叫做‘非禮勿視’嗎?”發(fā)覺眼前的美國女孩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展現(xiàn)少有的溫柔,他不禁故意惡聲惡氣的說道。
“當然有了,EriC‘叔叔’!不過如果這種程度的親吻都算在‘非禮勿視’的范圍內(nèi)的話,我大概就一輩子不能出門了!”她壞心地說道,并湊近他耳旁,“難怪她那么難過,真被我說中了,誘拐未成年少女發(fā)生性關(guān)系在美國一樣會吃官司的,你可別讓小報抓到。”
范修堯在她頭頂敲了一記爆栗,“你少胡鬧了,依年齡你還得叫娃娃一聲姊姊呢!”他特意以兩人都聽得見的音量說道:“你才剛滿十八,娃娃已經(jīng)二十一歲了!”
“怎么可能!”
他一句話引起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兩人對望一眼,不禁笑成一團。
“我不是來找你這丫頭瞎扯淡的,Nina,你媽咪呢?”他決定速戰(zhàn)速決。
“媽咪去參加KENZO服裝發(fā)表會,所以我當家!”她挺起傲人的上圍得意的道,高挺的鼻尖也微微揚起。
范修堯傷腦筋的望著她半晌,“算了!你母親不在我只好相信你了。替我的女伴選些適合她的衣飾吧!我們今晚要到上城去……”
他話尚未說完,Nina就已親熱的扯著楚心娃的手離去,還大聲的“耳語”道:“我們走,不要理Eric叔叔那個老男人,竟然敢質(zhì)疑我的眼光!放心,我一定把你打扮得美美的,狠狠敲他一筆……”
楚心娃僅能任由這個外表看來比她成熟多了的女孩牽著走進大大的試衣間,范修堯則被迎進相鄰的休息室內(nèi),接待小姐還體貼的奉上一杯香醇的咖啡。
半晌過后,與試衣間相鄰的門打開,楚心娃在Nina的陪同下怯生生的走到他身前。
即使不想讓Nina這小妮子驕傲,但范修堯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挑出了最適合楚心娃清新純真氣質(zhì)的禮服。
她美得驚人!一襲銀白色削肩的蓬裙小禮服,完美的襯托出她清純的氣質(zhì),腳下是一雙同色系飾以銀色皮革小花的高跟鞋,那頭只及耳下的烏黑柔發(fā)輕巧地攏于耳后,發(fā)際別著設(shè)計簡單高雅的鑲鉆發(fā)夾——映入他眼中的她有如錯入凡間的天使般美好。
“我這樣好看嗎?”緩步走向他,她遲疑的問道.
他尚未開口,一旁的Nina已快速的插話!爱斎缓每磫疫x的怎么可能不好看?”
范修堯白了她一眼,重又溫柔的凝視著眼前的小人兒!昂苊溃叶伎煺J不出是你了!
他贊美的話語醺紅了她的粉臉,但一旁殺風景的Nina卻又開始叨念著:“最傷腦筋的就是她的頭發(fā)了,半長不短的,既挽不出優(yōu)雅的髻也無法整理出層次,害我差點想拿頂假發(fā)讓她戴……”
范修堯有股沖動想拿塊膠布將她的嘴封起來,再打包快遞送往北極,但他又擔心那些企鵝可能會因為她的聒噪而紛紛移民,所以僅摟著楚心娃打算快速地離去。
然而,在見著禮服背面那一大塊鏤空所暴露于外的雪背時,他又折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沒有保守一點的禮服了嗎?”
“沒有!不過我以為你們不打算帶走那雙搭配的手套跟那條披肩了!”Nina輕松又無所謂地聳肩說道。
“拿來!”他惱怒地吼叫,眼神則暗示著Nina別惹火他,否則……
Nina立即乖乖遞上衣袋,她可不想被參上一本而慘遭得寄宿校舍的命運。
范修堯惡狠狠地接過購物袋,先拿出月牙銀流蘇長披肩罩在楚心娃身上后才出門。
“帳單我會跟Allen算的!”說完,他像風似地摟著楚心娃的纖腰出了店門。
直到他們走遠后,Nina才敢嘀咕道:“見色忘侄女,沒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