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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要給你追 第五章
作者:溫芯
   
  「你說什么?你要她當作沒那回事?」

  熱鬧的餐廳里,一道男聲驚愕地竄起,壓下其他人嗡嗡的交談聲。

  食客們譴責地轉(zhuǎn)過頭,想看是哪個沒水準的男人說話那么大聲,可目光一觸及男人俊美到不象話的臉孔,頓時張口結(jié)舌。

  老天!這帥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客們贊嘆地想。

  拜托!怎么會有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男客們不屑地想。

  「你小聲點吧,日飛。」氣氛詭異的餐廳里,唯有袁星朗還能維持鎮(zhèn)定,代替眾人朝好友投去譴責的眼光!笡]看到大家都在看你了嗎?」

  「是嗎?」宋日飛揚眉,桃花眼一轉(zhuǎn),電暈一票女客人。他若無其事地微笑,很沒良心地繼續(xù)發(fā)送強力電波。

  袁星朗冷眼旁觀。

  所以他才討厭在公眾場合與宋日飛會面,老是得忍受一票女人花癡的視線,夜雪曾說他對女人算得上是臺超強發(fā)電機,但比起日飛,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要不是想聽聽這個自認為戀愛大師的男人的意見,他不會主動約他共進午餐。

  「哪,你坦白說,你是不是有?」宋日飛傾過身,這回識相地壓低嗓音。

  「有病的人是你吧!」他眼角抽搐。

  「沒病的話怎么會說出那么白目的話?」宋日飛撇撇嘴!赣H了一個女人后又要她當作沒這回事,你知道嗎?你這種行為惡劣的程度僅次于沒穿衣服跟一個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醒來,還很無辜地問她:嘿!我們昨天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哪有這么嚴重?」袁星朗瞪視好友。「你簡直危言聳聽!

  「我危言聳聽?呵,好家伙,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男人的救星、女人的偶像,專門為戀愛中男女解決各種疑難雜癥的Superman,人稱……」

  「男人中的男人,大師中的大師,戀愛達人是也--對嗎?」袁星朗不耐地打斷他。這番夸張的介紹詞不知聽他說過幾百遍了,早背得滾瓜爛熟。

  「你知道就好了!顾稳诊w笑嘻嘻。

  「別把你教別人玩的那種不入流的兩性游戲套在我身上!乖抢拾逯!改遣贿m用于我跟夜雪!

  「哦?」宋日飛挑起劍眉!父覇柲睦锊贿m用?」

  「我跟夜雪是好朋友,她最了解我,我也最了解她,我們可不是那些傻呼呼整天只知道談戀愛的蠢蛋!

  「你確定?」

  「當然確定!

  「你確定你真的了解她?」

  「廢話!」

  「那你倒說說看,夜雪聽到你那么說后是什么反應(yīng)?」

  「什么反應(yīng)?」袁星朗陰沈地注視宋日飛燦爛的笑容!妇透悻F(xiàn)在一樣嘍!

  「你的意思是--」

  「她笑了。而且還反問我究竟什么事,她根本不記得!

  「哈!」宋日飛冷嗤!腹、哈、哈、哈!」

  「你這是什么意思?」袁星朗怒瞪他。

  「還不懂嗎?我在嘲笑你。」

  「我當然知道!」他憤然!竼栴}是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懂女人心,笑你已經(jīng)大大得罪了一個女人還不自知!

  「你的意思是--」袁星朗緊緊握住玻璃水杯,幾乎把杯子掐破!肝业米锪艘寡?」

  「沒錯!

  「不可能!」他反駁。「夜雪不是那種假仙愛裝的女人,她如果生氣的話會直接告訴我!

  「你確定?」宋日飛閑閑喝啤酒。他可不像星朗有個女人在背后管他,立下什么白天不準喝酒的無聊規(guī)矩。

  「而且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她知道我那天晚上喝醉了,神智不清楚,她不是那種愛計較的女人,不會怪我輕薄她!

  「是嗎?」

  「她有時是兇了點,可其實很溫柔的,又善解人意。她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乖抢视f愈快,一股莫名的焦躁占領(lǐng)他胸臆!肝也皇枪室庖颖苁裁矗抑皇怯X得忘了那個吻對我們兩人都好!

  「哪里好了?」挑釁似的口氣。

  「哪里都好!」袁星朗低吼,星眸炯炯,點亮火焰!肝覀兪呛门笥,不需要因為一個擦槍走火的吻破壞我們親密伙伴的關(guān)系!」

  「你說話就說話,這么激動干么?」宋日飛慢條斯理地擱下啤酒杯,淡淡笑問。

  袁星朗一窒。

  是啊,他這么激動干么?今時不比往日,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客戶遲到幾分鐘就會抓狂的毛躁小伙子了,現(xiàn)在的他,不論談判或應(yīng)酬,都很能夠克制自己的情緒,連夜雪都常稱贊他,為什么……

  為什么只要想起那個吻,只要想起當他請夜雪忘了那個吻,她是怎么對著他笑,他就忍不住心慌意亂?

  他不喜歡她那樣笑,那過分冷靜的笑容反而害他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她!

  也許日飛說的沒錯,夜雪是在生氣,而他自己也隱隱約約察覺了,所以才會那么神經(jīng)緊張。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他茫然自語。

  「呼!」宋日飛嘲謔似的吐了口長氣!复蟾,你總算開竅了。」他攤攤雙手,一副慶幸朽木總算還勉強有救的表情。

  袁星朗狠狠瞪他,猛然抓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后重重放下。

  「話說回來,你究竟在龜毛什么?」宋日飛實在不解!该髅骶蛯θ思矣幸馑,干么不勇敢去追算了?」

  「你懂什么?我跟夜雪不是那種關(guān)系!」

  「我知道啊,F(xiàn)在不是,以后就會是了,難道你不想追她當你女朋友?」

  「當然不想!」

  「什么?」宋日飛一愣,不敢相信。近幾年來,他這個好朋友開口夜雪、閉口夜雪,他還以為他早就迷戀上她了。「你不喜歡她?」

  「當然喜歡。」袁星朗怒目相視,彷佛怪他為何問出這種白癡問題。

  「還是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怪癖?」

  「她好得很!比起你這種自戀狂,簡直可說是十全十美!

  「那你為什么不肯追她?」

  「喜歡就一定要出手嗎?我喜歡她,是好朋友那種喜歡,而且--」袁星朗頓了頓,眼色陰晴不定!冈僭趺礃游乙膊荒茏匪。」

  「靠!為什么不能?」宋日飛受不了似的鬼叫。

  袁星朗垂下眼,掩去眼底的神情。「因為她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啥?」

  「她太好了,是我在公事上的得力助手,是我生活中……不,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乖抢拾淹嬷账箶康难劬o盯著玻璃杯面,好似他能從那透明的杯面得到什么上帝的啟示。「你懂嗎?就因為她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所以我無論如何不能去追她!

  「為什么?」宋日飛翻白眼,還是不理解這個龜毛好友的理論。

  「如果我貿(mào)然去追求她,如果我們真的跨越朋友的界線成了情人,你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我們會嫉妒,會吃醋,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她會怨我情人節(jié)忘了送花給她,我會怪她不體貼我工作很忙。她會像別的女人要求她們的男朋友一樣要求我,可是萬一我做不到呢?萬一我令她失望呢?」袁星朗抬起眸,語氣幽幽地,嗓音略微沙啞。「我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

  宋日飛動容。他一直以為他這個好友感情神經(jīng)粗得可比電線桿,卻沒想到他也有細膩彎曲的一面。

  他一定很在乎夏夜雪吧?就因為太在乎了,才更謹慎,小心翼翼地深怕走錯一步路。

  宋日飛嘆息!鸽y道你打算一輩子都只把夜雪當好朋友嗎?」

  「有何不可?」袁星朗反問。「我們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就很好,我很樂于永遠保持這樣。」

  「可是你總有一天要找個女人談戀愛的,難道你要抱一輩子獨身主義嗎?」

  「我會談戀愛,也會結(jié)婚!乖抢蕪娪驳。

  「只是對象不會是她!顾稳诊w了然地接口。

  「……不錯!

  「那夜雪呢?如果她生命中的那個白馬王子出現(xiàn)了呢?」

  「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我祝福她!乖抢拭鏌o表情地說,唯有微微抽動的下頷泄漏了他心情的激動。

  「你確定?」這已不知是今天宋日飛第幾次這么問了。

  袁星朗憤慨地揚眉。「我說到做到!

  「了解!顾稳诊w若有所思地揉著下頷?磥硎虑闀兊煤苡幸馑,呵,真好玩。

  他微笑,腦海里不知在算計什么,眼底閃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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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下著雨。

  很安靜,很溫柔的雨,雨滴打上玻璃窗,只有輕輕的、細微到幾乎聽不清的嗚咽聲,如果不是她偶然抬頭往窗外看,絕不會發(fā)現(xiàn)那朦朧的煙霧雨痕。

  這雨,落得太安靜了,安靜得令她不自覺地,有些哀愁。

  夜雪瞥了眼手表,兩點多了。

  照理說袁星朗出去吃午飯,也該回來了,三點半還有個公司內(nèi)部會議呢,他不會忘了吧?

  或者,是讓這雨給困住了,一時回不來。

  想著,她不禁擔心起來,怕他淋了雨,好不容易快好的感冒又加重了。

  該不該打個電話去接他呢?也許他需要她送把傘過去。

  夜雪拾起話筒,想按鍵撥號,卻又遲疑。

  何必呢?他如果需要她去接的話自會打電話過來,說不定現(xiàn)在正跟他的好朋友聊得開心呢,她何必多事去打擾?

  說不定他很高興有抽身離開她的機會,不用整天在公司里和她大眼瞪小眼。

  夜雪起身,到茶水間為自己煮咖啡,咖啡煮得濃濃的,她斟了一杯嘗了一口,唇角彎起苦笑。

  她承認,自己在怨他,默默地與他賭氣。

  那天早晨,她笑著面對他的請求,其實心如刀剖。

  這么多年了,她一直期盼著,一直等待著,可她預約的愛情,依然不來。

  雖然口頭上她跟妹妹說得灑脫,但心里,仍是不免燒著小小的希望火苗。

  全被他一句話給澆熄了!

  那個可惡的遲鈍的愛折磨她的男人,究竟還要讓她等到什么時候?

  夜雪長長地、幽幽地嘆息。

  工作上,他已經(jīng)成為能獨當一面的大男人,能果決地處理公事,耐心地與人應(yīng)酬,在談判桌上,氣定神閑,會議室里,英明睿智。

  他能爬到今天這地位,成為一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

  但在愛情的場合,他依然是個孩子,

  他無心戀愛,也不知道怎么戀愛,他腦子里,到現(xiàn)在仍是工作第一。

  他是個孩子。

  其實她也是。

  對于愛情,她也很膽怯,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選擇等待,所以不敢主動出擊。

  他和她,是兩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夏秘書、夏秘書?」一個女同事來到茶水間喚她!腹衽_妹妹說有人想見妳。」

  「誰?」她定定神。

  「我們網(wǎng)路商店的加盟店店長,一位姓林的先生!

  「請他到會客室吧,我馬上去!

  「好!

  同事走后,夜雪站在原地,深呼吸,淘空腦海里紛亂的思緒,然后又倒了杯咖啡,端出完美秘書的笑容來到會客室。

  林先生已經(jīng)在里頭等著她了,是一個五十多歲,發(fā)絲半白的中年男子,穿著套淺色西裝,卻不太合身,褲管短了些,肩線寬了些。

  一見到她,他馬上站起身,神態(tài)略顯局促。

  「林老板,你好,我是夏夜雪!箍闯鏊榫w不穩(wěn),她以更加溫和的口氣安撫他。「你請坐,喝咖啡嗎?」

  「啊,謝謝!沽窒壬舆^紙杯,捧著喝了一口。

  「林老板是我們加盟店店長?」

  「啊,是的。我……呃,我的店其實是賣一些中式點心,像是小籠包、豆沙餅之類的,是去年才加入你們的網(wǎng)路商店系統(tǒng)!顾畔录埍o張地搓搓手。「我本來有間店面的,生意做得不錯,口碑很好,后來因為兒子在外頭欠了些錢,只好頂讓出去。本來我想完了,這下生意做不成了,幸好你們有個王先生找上我,說我可以考慮上網(wǎng)路賣東西,這樣就不需要店面,只要廚房做好,再委托你們的送貨系統(tǒng)來出貨就好!

  「嗯,這樣的確可以省下店面的租金成本!挂寡c頭。

  「剛開始的時候生意不錯,我很高興,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生意愈來愈差了!

  「哦?」

  「上個月那位王先生又再來找我,說你們評估過我的店,績效太差了,所以這次合約到期后不打算跟我再續(xù)約!

  也就是說要把他的店踢出澤洋的網(wǎng)路商店系統(tǒng)。

  夜雪心下了然,大概猜到這位林老板為什么忽然會前來拜訪她了。

  「我想請妳幫個忙!夏小姐,能不能請袁總經(jīng)理高拾貴手,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個嘛……」夜雪為難。

  業(yè)績不好的商家如果不快刀斬亂麻解約,不但損傷公司利益,對其他商家也是不良示范。

  「當初你們邀請我加盟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會全力幫忙我沖高業(yè)務(wù)的!」林老板激動地喊:「你們說不必擔心,只要跟你們合作就能壓低成本,也一定會賺錢!」

  夜雪默然。

  雖然這件案子不是由她直接經(jīng)手,但她猜得到,為了說服店家加盟,當初負責的同事肯定畫了很多大餅,說得天花亂墜。

  但說歸說,澤洋不可能傻到白紙黑字保證店家賺錢,因為他們自己,也要顧自身利益!

  「聽說袁總經(jīng)理很信任妳,很愿意聽妳的話,能不能請妳幫個忙,替我向他求個情?」

  「林老板,你冷靜點,我只是個秘書--」

  「他們說妳是觀世音娘娘!」

  觀世音娘娘?夜雪愕然,睜大眼。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妳什么的!箍闯鏊恼痼@,林老板懊惱地抓自己頭發(fā),重重嘆氣!溉绻皇亲咄稛o路,我也不想來麻煩妳,夏小姐,可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他們又說妳可能是唯一幫得上我的人。」

  為什么人人有事,總是要來求她幫忙?夜雪好無奈。她只是個平常人,不是什么觀世音娘娘!

  「林老板,合約的事我真的幫不了你。既然合約已經(jīng)到期了,公司又不保證續(xù)約,我們也只能公事公辦--」

  「妳幫幫我吧!夏小姐!沽掷习逅餍該渫ㄒ宦暪蛳聛怼!肝覂鹤忧穫沒還清,我們家還靠我吃飯呢!」

  他這是干什么?

  夜雪驚呆,連忙伸手要扶他。「林老板,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不!夏小姐不答應(yīng)幫我,我就不起來!」看樣子他決意實行苦肉計到底了!笂厧蛶臀野!我上有--」

  「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全家人都靠你一個,對吧?」一道嗓音冷冷打斷他。

  是袁星朗。

  他不知何時來到會客室門前,銳眸一掃,很快便分辨出這一幕演的是什么戲碼。

  「袁總經(jīng)理?」認出是他,林老板呆了,張大的嘴愣愣地合不攏。

  袁星朗走進來,以一個手勢阻止想要說話的夜雪,直接將那個膽敢來騷擾她的男人從地上給強拉起來。

  「你是我們加盟店店長?」

  「是、是的!

  「哪一家?」

  「荷、荷信!

  「賣點心的?」

  「是!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三個月你們的營業(yè)額還不到五十萬?」

  「是!沽掷习鬻鋈淮瓜马。

  「你們業(yè)績那么差,卻還要跟我們其他加盟店分享網(wǎng)站空間、流量,以及送貨系統(tǒng),如果把你們占用的資源釋放出來,可以讓新商家加入,也能更壓低其他商家的成本。這一點你明白嗎?」袁星朗語氣平淡。

  「這個……我知道!

  「對你也許很抱歉,不過澤洋也必須對公司的股東負責,我們必須為股東謀求最大的利益!

  「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立場,可是--」林老板還想說什么。

  袁星朗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戈P(guān)于合約的事,我會再請人跟你說明,麻煩你今天先離開好嗎?」他一揮手,擺出送客姿態(tài)。

  林老板猶豫著,還想再辯解,卻明白今日再賴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副,是我打擾了,我回去等你們消息!顾砬蟮赝抢剩苊黠@是希望他能多加考慮。

  袁星朗卻只是板著臉。夜雪在場,他極力不讓自己的態(tài)度太過冷酷,但也不能不公事公辦。

  林老板蒼白著臉收回視線,轉(zhuǎn)向夜雪!改窍男〗,我先走了,剛剛麻煩妳真不好意思。」

  夜雪默默目送他離開,那頹喪且無奈的背影,教她胸口一陣發(fā)酸。

  「妳不用太同情他。」彷佛看出她在想什么,袁星朗澀澀開口!缸錾饩褪沁@樣,我們不是慈善事業(yè)!

  「我知道。」她黯然。

  「這些人也真是的!不管大小事都來煩妳,到底把妳當成什么了?」他冷哼,很不以為然。

  「他們也是沒辦法才會來找我!

  「所以我說嘍,妳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嘛!妳還不相信!顾_玩笑地眨眨眼。

  她不語,靜靜地瞥他一眼,然后彎下腰,收拾林老板留下的紙杯。

  氣氛頓時僵凝,袁星朗怔怔望著她。

  收拾完畢,她端著自己的馬克杯,回到座位。

  他跟過來,在她辦公桌前,居高臨下俯視她。

  「有事嗎?」她淡淡問。

  「妳在生氣嗎?」他蹙眉。

  「沒有啊。」她搖頭。

  「妳該不會又同情心發(fā)作了,怪我沒再給那家伙一次機會吧?」他略略焦躁。

  「我沒那么想!挂寡├涞胤瘩g!肝抑肋@樣的決定是為了公司好!

  「那妳為什么不說話?」他指責似的問她。

  她嘆氣!肝椰F(xiàn)在不就正在跟你說話嗎?」

  他一愣,領(lǐng)悟自己出糗了,有些尷尬。

  她抬眸打量他,見他發(fā)綹跟身上的西裝外套略濕,關(guān)懷地蹙眉!改銊偛帕苡炅耍俊

  「嗯,淋了一點!

  「最近天氣不太穩(wěn)定,下次要記得隨身帶傘!顾。

  「嗯,我知道!顾P躇地望她,滿腔言語想說。

  「沒事的話我要工作了!顾轮鹂土睢

  「等等!夜雪!顾龅丶绷耍瑑A下身,雙手攫住她肩膀。

  「別碰我!」她驚跳了一下,反應(yīng)劇烈地甩開他的手。

  他也讓她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吶吶地收回雙手,臉色刷白!笂呍趺戳耍恳寡!

  是啊,她怎么了?

  夜雪苦澀自問。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方才的激動所為何來。

  「妳在生我的氣吧?」袁星朗盯著她,有些手足無措的!高@兩天妳好像不太理我,是不是我哪里惹毛了妳?」

  「沒有啊。你不是說怕把感冒傳染給我嗎?所以我們最好不要太靠近!顾幸鉄o意地諷刺著。

  「妳果然在生氣!惯@下袁星朗能肯定了,很煩惱地攤攤手。

  她不說話。

  「妳聽我說,夜雪,如果妳對我那天早上說的話有什么不滿,我可以解釋!顾苷J真地望著她。

  「你誤會了,我沒什么不滿!顾救坏貞(yīng),明知自己在說謊。

  「真的沒有?」

  「沒有!

  他默默凝視她,良久,微微苦笑!肝覀冞是好朋友吧?夜雪,像以前一樣,我們還是最佳拍檔,最有默契的伙伴吧?」

  「我們是啊!

  「妳真的這么想?」

  「我真這么想。」

  「那妳對我笑一笑?」他請求!覆灰欠N虛偽的笑,妳真心地笑一個給我看?」

  「星朗!」她真拿他沒辦法。

  「妳笑一個,夜雪,笑嘛。」刻意放軟的語氣簡直像在哄她。

  她無奈,看著他又煩躁又苦惱,又要強自鎮(zhèn)定,努力掩飾緊張的模樣:心弦不禁要柔柔地,糾纏在一起。

  「真受不了你!」她搖頭,櫻唇抿開一朵美麗的笑。

  他眼睛一亮,像是十分喜悅。

  唉,她果然還是拿他沒辦法。

  看樣子她得繼續(xù)等了,等有一天,她預約的愛情愿意正式來敲她的門。

  雖然有些哀怨,有些自憐,她還是堅信自己總有一天等到他。

  畢竟他也許現(xiàn)在還不愛她,但他最在乎的女人,卻絕對是她。

  她是他眼底、心里,唯一的女人。

  她知道的。

  所以未來能成為他親密愛人的女人,除了她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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