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來巴黎克里翁飯店的不是天生貴族,就是來這里當(dāng)貴族的。
而菲力·魏斯頓正是屬于前者。
他帶著自己的傭人、秘書、保鏢,活像個國王的下榻這間飯店。
隔著厚重窗簾和落地窗看著外面的柱廊、車水馬龍的協(xié)和廣場、塞納河的橋,他始終緊繃的臉部線條總算放松了一些。
已經(jīng)六十歲的他,總是穿著高級手工縫制的衣服,一點都看不出實際年齡。
他打算利用到巴黎來參加經(jīng)濟(jì)會議的這段時間,順便放松心情,畢竟這幾年他工作得太過辛苦,也應(yīng)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他的秘書很快就將帶來的電腦通訊設(shè)備架好,讓他雖然遠(yuǎn)在巴黎也能遙控倫敦總公司的動靜。
“魏斯頓先生,您的電話!
他接過話筒,傳來的是戴維斯的聲音,“魏斯頓先生,我是戴維斯。”
“恩,有什么事嗎?”他的聲音禮貌中帶著冷漠,就像跟其他貴族出身的人沒兩樣。
“是關(guān)于小魏斯頓先生! 他提心吊膽的把元寧最新的決定報告給這個很有權(quán)威的總裁。
菲力聽完之后,并不是很高興!百u咖啡?這是什么玩笑嗎?”
“不是玩笑,小魏斯頓先生已經(jīng)買下一家咖啡館!
“伊利咖啡嗎?”
這是全球知名的連鎖咖啡企業(yè),十年來業(yè)績急遽成長,前年開始掛牌上柜。
因此他很自然的認(rèn)為兒子是收購了這家連鎖咖啡,但奇怪的是,完全沒有聽到風(fēng)聲?
“呃……”戴維斯有點不自然的說:“不是,只是一家很小的咖啡屋,在臺灣!
“什么?”菲力驚訝極了,“亞歷他到底想做什么?”
在結(jié)束他那個小娛樂之后,他應(yīng)該回到聯(lián)合集團(tuán)來繼承事業(yè)的。
戴維斯小心的說:“小魏斯頓先生似乎對進(jìn)入聯(lián)合集團(tuán),不怎么積極!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我讓你把亞歷帶回來,不是讓他到臺灣去賣咖啡!”
聽出有責(zé)備的味道,戴維斯冷汗直流,“但是,魏斯頓先生……”
他兒子跟他一樣的固執(zhí),他哪有辦法勸得動他呀?
“沒有但是魏斯頓先生,只有我已經(jīng)辦妥了,魏斯頓先生!狈屏(yán)肅的口吻充滿著警告的意味,“我如果是你,一定會想辦法,完成我這個并不難的要求!
不難?才怪呀!戴維斯心里叫苦連天!拔抑懒恕N核诡D先生,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他得好好想個辦法,讓元寧哪都待不下去,只能乖乖的回倫敦當(dāng)繼承人。
菲力將電話交給秘書,背著手繼續(xù)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
他真是不明白,為什么他的獨生子這么堅持走他自己的路,而鄙棄他給他的一切?
說實話,從亞歷二十歲開始,他就不大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但是他卻不能不為他打算,畢竟他只有這個兒子,雖然他始終沒有說出口,但他非常的愛他。
他為他所安排的一切,都是基于愛他。
但是他心里非常明白,兒子為了他無法在愛妻病重時陪她最后一程,始終不諒解他。
菲力突然露出哀傷的眼光,落寞的看著窗外。
那時候他選擇了責(zé)任,是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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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個下午,文海婧將自己的東西全都搬到左邊,而元寧的東西連同箱子全扔到另一邊去,再把各種家具拉到中間,仔細(xì)的用黃色膠帶將樓上的空間一分為二,桌子、椅子、梳妝臺、電視,舉凡在二樓的家具,通通被她用膠帶貼成兩邊。
而現(xiàn)在,她站在那張舒服的雙人床邊,心里開始掙扎了。
這獨立筒床墊的床組,是她一個月前花了萬把塊買回來的,因為她實在受夠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這才忍痛花大錢奢侈一下。
她覺得自己有資格獨占,但那個壞蛋一定很不以為然。
沒辦法,她只好咬牙,貼了。
元寧將小小安置在樓下,又跑出去采買,他提著兩大袋生活用品,一上來就傻眼。
“老天,這是什么,犯罪現(xiàn)場不成?”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刺眼的黃色膠帶,還好沒什么可疑的人躺在地板上,不然他要以為這里發(fā)生命案了。
“喂喂喂!”她指著他的腳,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叫,“別超過線,過去那邊!
“呃……”他忍不住好笑。她還真的秉持一人一半的原則喔?
元寧無所謂的聳聳肩,往已經(jīng)貼好膠帶的沙發(fā)上坐。
“你很孩子氣你知道嗎?”
她一哼,“不要你管!
要不是他有如惡霸的奪走她的家,她需要弄成這樣嗎?
看著她忙碌的貼東西,元寧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不公平的地方,“海婧,你忘記將廚房和浴室貼上膠帶了!
這里有個開放式的小流理枱和小吧枱,勉強稱得上廚房,廁所雖然小但有淋浴的蓮蓬頭,也就是浴室了。
“我沒有忘記,而是不需要!彼龥]好氣的說:“這一半是我的,既然廚房、浴室不能動,沒辦法搬到中間,當(dāng)然也就屬于我的!
“還有。”她瞪他一眼,“請叫我文小姐!”
少來海婧東海婧西這一套,她跟他還沒熟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
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了!
元寧好笑的問:“那我要使用的時候怎么辦?”
只見文海婧在一個紙箱里翻了半天,最后拿出一個綠色的小豬塑膠撲滿,用力的往分隔地板的膠帶上一放。
“這是做什么?”
“使用者付費。”她理直氣壯的說:“使用一次五十元,請投金色的硬幣,謝謝!”
“哈哈,真虧你想得出來。買月票有打折嗎?”
她瞪他,“不好笑。還有呀,只要你侵犯到我的地盤,一樣得付五十塊!
“哇,你是存心要坑我呀?”
他才剛說完,她就拿出一支前端有著手掌的鞭子,往他大腿上打。
“超過線了,給五十!”
“你真是土匪。”他又氣又好笑,從口袋找出一枚硬幣,丟了進(jìn)去。
她甜甜的一笑,“謝謝惠顧。”
最好是搞得他受不了,自動認(rèn)輸搬走!
他既然有錢買下瑪琪雅朵,幫自己找間公寓應(yīng)該不難吧?
“你慢慢搞吧,我肚子要餓死了!彼崞鸫,舉步往廚房定,當(dāng)然還不忘再仍下一個五十元。
看樣子他得去一趟銀行,換一大堆硬幣了。
當(dāng)他打開冰箱時,文海婧跑過來。
“等一下!
“又有什么規(guī)定了?該不會我把東西放進(jìn)去也要收錢吧?”
“收錢是不用,不過要寫名字。”她打開冰箱門,手里拿著一支麥克筆,回頭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干脆搶過筆,直接在格子上的便利貼寫下元寧兩個宇。
“元寧?”這個名字好熟喔。她盯著他,上下猛看,眼里有點疑惑,“你叫元寧?是那個搞攝影的元寧嗎?”這名字雖然不是什么好名,但也不常見。
“我不搞攝影!彼蛟诒淝,將剛從超市買來的東西塞進(jìn)去。
反正他已經(jīng)退休,這么說也不算說謊。
“我就說嘛!”文海婧笑哈哈的說:“看你也不像有藝術(shù)細(xì)胞的人!
原來是個同名同姓,又剛好都是混血兒。
“是嗎?”他斜眼一瞄,“沒想到你眼光這么銳利,看得出來別人有沒有藝術(shù)細(xì)胞!
“那當(dāng)然嘍!彼f著,一邊看著他把食物隨便的丟進(jìn)去。
牛奶、啤酒、冷凍披薩、微波義大利面,居然還有爆米花?
“喂,你買這么多零食是干什么?”一個大男人,應(yīng)該不會喜歡吃零食吧,太娘兒們了。
“吃呀,還能做什么?”他拉開一罐啤酒,“晚餐吃這個好了!
“爆米花?”她瞪大眼睛,“你有毛病呀,爆米花怎么可以當(dāng)晚餐?”
可憐喔,他大概把所有的錢都砸在瑪琪雅朵上面,居然連一頓像樣的晚餐都吃不起。
“為什么不行?”他拆開爆米花的包裝,“微波爐在哪?”
“吧臺那邊,用一次五十塊。”
“知道了!
他將爆米花扔進(jìn)微波爐里,突然注意到旁邊放了一本攝影集。
“這不是去年的限量紀(jì)念版嗎?”
不會吧?難道文海婧其實是他的FanS?這本拍的是櫻花,限量攝影集本就不便宜,而且又在日本指定發(fā)售,這應(yīng)該會有購買上的困難吧。
她這么有心?雖然說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玩攝影有多么了不起,但突然知道她是自己的FanS,他還是有點驕傲、得意的感覺。
文海婧踩在吧枱椅上,湊頭過去看。“喔,你說那個呀!這攝影師跟你同名。你喜歡呀?”
“當(dāng)然,看不出來你很有品味嘛,還懂得欣賞他的作品。”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么這么高興,仿彿像個被老師稱贊的小學(xué)生。
“你喜歡就給你,我多得是!彼乱巫,干脆走到他旁邊,打開下面的柜子,里面的東西嘩啦一聲往外掉。
“這么多本?元寧心中竊喜,看樣子她是死忠型的粉絲喔。
她嘟嘴抱怨,“對呀,真是占位子,害我每次要拿泡面都會掉出一堆東西。”
聞到爆米花的香味讓她肚子也餓了,干脆翻泡面出來裹腹。
元寧臉上出現(xiàn)三條黑線,“占位子?”
這聽起來不像死忠粉絲說的話。
“不過挺好用的,所以我就放著沒丟。”她推他讓路,俐落的掀開碗面,把調(diào)味料加好,再加入適當(dāng)?shù)乃?br />
“好用?”他的攝影集除了拿來欣賞、膜拜,還有什么用處?
“好用得很,喏,這本大小剛好,又不重,拿來蓋泡面最理想!闭f著,她從他手中抽走攝影集,將它安穩(wěn)的放在泡面上。
元寧臉上微微抽筋著,“你拿這來蓋泡面?”
“要不然能做什么?”她撿起一本最厚重的回顧攝影集,“好重,還好能當(dāng)隔熱墊,吃火鍋時特好用,不然就丟了它!
元寧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臭女人,居然這樣對待他的成就?
她以為每個攝影師都有能力出攝影集多到這種地步嗎?
這可是他這個天才攝影家才有的殊榮!
“這個呢?又有什么用處?”他撿起一本已經(jīng)脫線,重量很輕的攝影集,咬牙問著。
“小心拿,會掉出來的!彼s緊用雙手捧住,“這紙質(zhì)很棒,拿來吸咖啡豆的濕氣最好用。他所有的攝影集里我最喜歡這一本了!
他話從牙縫進(jìn)出的問:“因為它最好用嗎?”
這臭女人喜歡的理由跟人家完全不同,真是太打擊他的自尊了。
但話又說回來,他干么要跟這個沒品味的女人計較?
可是他就忍不住生氣,她應(yīng)該像其他人一樣,一提到他的名字就滿是崇拜和佩眼才對。
“對呀,超好用的,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賣你幾張。”
他頭上冒火,兇巴巴的說:“用不著!
“那么兇干么?”她隨手扔開攝影集,把泡面端起來!安焕砟,我還有事要做。”
只見元寧氣呼呼的拿出爆米花,腳下用力的走到門前再打開門,又咚咚下樓。
而文海婧一臉莫名其妙的坐在電視機前面,“他干么呀?”
是突然哪根筋不對了嗎?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他氣呼呼的回來了。
文海婧正跨在梯椅上,努力的在天花板上釘著窗軌,將她特地去布店剪來隔絕兩人空間的布掛好。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將一只紅通通的塑膠豬撲滿,擺在小綠豬旁邊。
他抬頭看她,“一樣,越線五十塊!
文海婧忍不住噗哧一笑。
他們的同居時代,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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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婧輕輕的在床上翻個身,床邊柜上的夜光鬧鐘指著三點半。
“唉,睡不著,怎么辦?”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都三個多小時了!
她翻來翻去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身體明明很累,但她的腦袋就是不肯休息的東想西想。
隔著從天花板垂下來的布的另一端,元寧似乎睡得很熟。
他沒有像她這樣,把自己縮在床的最邊邊,以免不小心越線。
“快睡呀,快點閉上眼睛呀!”她小聲的催促著自己。
但滿腦袋卻盡是他洗完澡出來的樣子,簡單卻質(zhì)料昂貴的栗色浴袍,淺棕色的頭發(fā)還濕淋淋的貼在臉上。
這男人連穿露出腿的好笑浴袍都好看得要命!
她忍不住又想到浴袍下的秘密,然后呻吟了一下。
她發(fā)誓,她真的不知道絲被下的他光溜溜的。
她看見他光裸的上半身,猜想他起碼有穿件內(nèi)在美,所以才大著膽于掀開來拍,怎么知道會見著不該見的東西,害自己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直胡思亂想。
還是睡不著!
旁邊躺著個半生不熟的男人,她下意識的感到危險,應(yīng)該要隨時保持清醒。
“唉,真討厭。”
到底她的生活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復(fù)雜呢?
都是海喬害的,最好他這輩子都躲在日本別回來,否則一定殺了他!
“你到底要不要睡覺?”
元寧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響起,突然把她嚇了一跳。
“我……呃,當(dāng)然要睡呀!
“那就閉上眼睛快點睡!”
這女人搞什么鬼?一個晚上翻來覆去,還不斷的嘆氣,弄得他也沒辦法睡得很安穩(wěn)。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睘榱吮苊馑挂故,這事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
“天亮再說。”
她很堅持,“不行,要現(xiàn)在!
“好吧!彼督,“快點說完!
“你明天自己去買一張床!彼f得有點心虛,但又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畢竟這床是她買的。
他出錢買自己的床很正常也很合理,她干么覺得不好意思呀,真是的。
元寧疑惑的問:“為什么?”
那多麻煩呀,況且這里已經(jīng)不大了,要再放上一張床,那要怎么活動?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因為、因為,我覺得這樣不大好!
“怎么樣不大好?”
文海婧想,他應(yīng)該是在裝傻吧,所以生氣了!爱(dāng)然是你跟我同睡在一張床上不大好!”
“原來你是在擔(dān)心這個?”他咕噥一聲,“放心吧,就算你脫光,我也不會有反應(yīng)的!
真是侮辱人!
她氣極,不假思索的回嘴,“那一定是你有問題。”
他翻個身,瞪著被布隔開的她,“我沒有。是你太沒有吸引力!
好吧,他得承認(rèn),這是謊話。
文海婧有一種讓人想加以親近的特質(zhì),她比一般人單純很多,卻也固執(zhí)很多。
可惡,她哪里沒有吸引力?追她的人很多,只是她都不喜歡而已。
她嘟著嘴,“我要睡了!管好你的手腳,不要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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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文海婧被電話聲吵醒。
她揉著惺忪睡眼,聽到元寧在浴室刷牙的聲音!霸獙,接電話!”
“那是你的電話!闭f不定好心幫她接了之后,又要付錢。
文海婧覺得好吵,干脆抓起枕頭,把頭整個塞進(jìn)去,來個充耳不聞。
可是電話依然不死心的騷擾她的睡眠。
“吵死啦!”她無力的把枕頭丟向電話,“閉嘴、閉嘴!”
安靜了。
三秒后,又響了,這下她火大了,猛然坐起來,抓起話筒吼了一聲,“喂!”
對方冒出一串英文,她下意識的掛上電話。
“講英文,那一定是打錯的!
她就跟一般的臺灣人沒兩樣,對英文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拜HBo所賜,她的聽力很好,但就是不敢講。
元寧手里抓著一條棉質(zhì)毛巾,從浴室定出來!靶牙?”
她昨晚實在不必強調(diào)他不可以越線,因為她的睡相非常糟糕,不但滾過來他這邊,還把他的身體當(dāng)抱枕.
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忙著把她推回去,而且努力抗拒她誘人的曲線。
他一定是圣人才禁得起這種誘惑。
她點點頭,電話又響,差點把她嚇得跳起來!澳憬印!
“干么?是誰?”他看她的反應(yīng)好像見了鬼,于是走過來接電話!肮䥺俊
“魏斯頓先生?”戴維斯感激的喊著,“謝天謝地,找到你了!
“什么事?”他看了一眼坐在床沿的文海婧,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講電話。
干么?不想讓她聽?文海婧一嘟嘴,有點用力的踩著地板走向浴室。
什么嘛,原來是他的電話,真討厭!被一通跟自己無關(guān)的電話吵醒,等一下要記得跟他收電話使用費。
打開墻上的鏡柜,她看著兩人東西楚河漢界的各占一方,莫名其妙的紅了臉。
她的浴室里從來沒出現(xiàn)過男人的用品,沒想到才一天,就什么都有了。
“習(xí)慣還不錯嘛!”
她注意到他將使用過后的物品收得很干凈,連洗臉臺都擦干了。
透明的漱口杯里有兩支牙刷,她拿起來看了看,確定了粉紅色這支是她的,他大概是不知道要放哪,干脆往她的杯子里放了。
她一手抓著粉色牙刷,一手拿著他的藍(lán)色牙刷,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元寧敲了兩聲門,嚇得她連忙把兩支牙刷都丟回去。
“海婧!
“干什么?”討厭,她干么好像做賊似的,不過是看看一支牙刷而已。
“你待會要做早餐嗎?”
當(dāng)然要呀,不然喝西北風(fēng)呀?“問這干么?”
“當(dāng)然是想搭順風(fēng)車,我肚子餓了!
她想一想,“好吧,你可以吃,不過……”
他接口,“要付錢,我知道。”
付錢?這倒不錯,她本來想說:不過你得先去超市買點東西回來。
她快速的盥洗完,走出浴室,元寧正在努力的到處翻箱子。
跟她這邊整齊干凈的空間一比,他那邊堆滿箱子,活像個倉庫。
“找什么?”
“我的牛仔褲,!找到了!
他一向不會整理東西,因為女傭都很盡責(zé),但既然要展開獨立新生活,他決定不要女傭,一切自己來。
“你什么時候才要整理這一團(tuán)亂?”有礙觀瞻,她看了就難過。
“已經(jīng)整理好了!比挤旁谙渥永,并不亂,當(dāng)然不用整理。
“全往箱子塞不叫整理好!彼哌^去他的地盤,看了看箱子的數(shù)目和東西的多寡。“二干塊,我?guī)湍闱宄鰜怼!?br />
“成交。”他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她手一縮,因為與他肌膚相觸而心跳加快。“那你下去買蛋、吐司和小黃瓜回來!
“去哪買?”昨天為了買那個小豬撲滿,他攔了部計程車,告訴司機他要什么,結(jié)果司機帶他到夜市。
“過馬路就有一家超市了!
“好!彼┥吓W醒,再脫下浴袍,又花了一些時間找襯衫才出門買東西。
他今天的打扮讓他看起來年輕又陽光。
文海婧搖搖頭。她干么管他看起來如何呀?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這個同居生活似乎沒那么糟糕,元寧還挺好相處的。
“對了!彼钢哪_,“你越線了,五十塊!
“知道了!彼龥]好氣的說,決定收回剛剛那個他很好相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