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光終于逮到機會,為了放鴿子事件沖進辦公室找楊鴻昭算帳。
「你今天一定要給我講清楚那天為什么爽約,否則你今天就不要回家了!
楊鴻昭無聊地翻閱著信件,「都這么久了,你怎么還記著?太閑了嗎?」
他這種態(tài)度對武德光無疑是火上加油,「是你自己太過分!」
「只不過是不小心忘記而已,有那么嚴(yán)重嗎?」
武德光哼了一聲,「少來這套。你這個人才不會為了跟模特兒鬼混,把訂好的約會忘掉,絕對是故意做來傷害小潾的。」
「那丫頭神經(jīng)粗得很,這種小事傷不了她的!惯@是實話,楊鴻昭親身體驗過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后還會有更多花招來傷害她,是不是?」
楊鴻昭沒回答,原本已經(jīng)夠冷漠的臉上,又多了一層寒霜。
「你到底吃錯什么藥了?就算忘不了雪貞,也不要把氣出在小潾身上。
武德光很清楚,只要搬出「雪貞」兩字,他一定無法再保持沉默。
果然,楊鴻昭開口了,「我只是想跟小潾保持距離,不要讓她太黏我!
「為什么?」
楊鴻昭冷冷地瞅著他,「你說呢?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屋檐下,不小心一點行嗎?」
武德光覺得他的話很不可思議,「這有什么大不了?我還不是常常跟小潾玩在一塊,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因為你本來就是變態(tài)!
「這點我承認(rèn),但這不是理由,理由是,我仍然把小潾當(dāng)成小孩看待。」
楊鴻昭面無表情地說:「原來你才是蘿莉控。」
「去你的!」武德光大罵,「我是說,我把她當(dāng)孩子,所以沒有危險,而你既然說出『孤男寡女』四個字,就表示你心里認(rèn)定她是女人,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所以才要保持距離,是不是?」
他這下可真踩到地雷了。
楊鴻昭臉上隱隱浮現(xiàn)怒意,眼中射出殺氣,「強辭奪理!」
面對著他好似要殺人的眼神,武德光一點也不怕,「如果不是被我說中的話,你又何必這么生氣?」
楊鴻昭緩緩吸了幾口氣,以保持冷靜。事實上,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天在書房里的失態(tài),他就很想一槍朝自己太陽穴轟下去。
不管再怎么不愿承認(rèn),事實就是事實,他對小潾的感覺早就不像當(dāng)年那樣單純了,至于接下來該怎么走,他是半點也不知道。
「你有妄想癥,趕快去看醫(yī)生吧。」他冷冷地說。
「該看醫(yī)生的是你吧!你自己心里有鬼,自己去治就好,干么讓小潾難過?況且,你們只差十歲而已,小潾又那么重視你,就算……」
「就算什么?」楊鴻昭的聲音中再度透出寒氣。
「就算你們之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也沒什么不好!
楊鴻昭瞪著他,眼神凌厲無比,「我之所以要避著小潾,就是不想讓那些跟你一樣無聊的人整天胡說八道,編出一些對她不利的傳聞,懂嗎?」
武德光正想回話,眼光無意間瞄到桌上的東西,頓時臉色大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楊鴻昭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拆開的是一本八卦雜志,封面主題是--青年企業(yè)家淫亂生活。夜宿名模香閨,家中還包養(yǎng)未成年少女。
封面圖片是一對男女并肩同行,男的正是凝眉沉思的楊鴻昭,而旁邊的女孩,雖然臉部打了馬賽克,仍然看得出來是小潾。
武德光氣急敗壞地一把抓起雜志,讀著它的主題報導(dǎo)。
「什么,偏愛嫩蕊的青年才俊?對外謊稱是親戚的女兒,其實是專屬雛妓?代付學(xué)費,兼無條件供給名牌服飾,哄騙愛慕虛榮的無知少女?鬼扯!衣服是我老婆送的欸。還有什么,合伙人摻一腳,豪宅內(nèi)大玩3P,居然把我也拖下水,真可惡透頂!
內(nèi)容還附了幾張相片,全是楊鴻昭提著購物袋走在小潾身邊的景象,顯然是那天他們逛街時被偷拍的。乍看之下,的確很像是富商帶著小情婦出來揮霍,因為本該站在兩步之外的武德光夫婦,被惡意地切掉了。
「這些記者搞什么,不分青紅皂白的亂寫一通,不怕害死人嗎?」
楊鴻昭并不像他那么激動,只是微微瞇起了眼睛。而這表情正代表著,他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視線移到拆開的封袋上,上面并沒有寫寄件人,袋子里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短短的一行字--下次會把她的名字長相和學(xué)?鰜。
「這什么意思?」武德光愕然。
楊鴻昭冷笑,「這表示有人想勒索害我,打算從我這里撈點好處!
「該死,竟然利用無辜的女孩!刮涞鹿馀豢啥,「我說,小潾八成也看到這玩意了,怎么辦?」
「先跟她聯(lián)絡(luò)上再說!
這時間學(xué)校已經(jīng)放學(xué)了,楊鴻昭打去小潾打工的地方,同事說她今天沒上班,再撥她的手機,關(guān)機中。
武德光急出汗來,「怎么辦?她可不要去做什么傻事。
楊鴻昭對著窗外的夜色沉思了半晌,終于開口,「我知道她會去哪里!
正當(dāng)保護者們開始行動的時候,小潾正站在雜志社樓下伺機而動。
今天可說是她一生中最辛苦的一天。為了母親的事情,她已是煩惱重重,再看到那本雜志,當(dāng)真有如青天霹靂,以為自己在作惡夢,但是她根本來不及震驚,就必須面對同學(xué)們的責(zé)難。
雖然雜志上沒有刊出她的校名和姓名,臉部也打了馬賽克,但跟她天天同班上課的人,仍然一眼就認(rèn)出她的發(fā)型跟身材,況且也有不少人知道楊鴻昭是她的遠(yuǎn)房親戚,流言很快就傳遞了全校,同學(xué)們的辱罵也如潮水般涌來。
「不要臉!」
「居然出賣色相,還欺騙同學(xué)!」
「我們學(xué)校的臉都給妳丟光了!」
逼不得已,她只好說出自己由楊鴻昭撫養(yǎng)長大的實情來為自己辯駁,然而,根本沒有人相信。
「妳在編童話故事?」
「當(dāng)我們是傻瓜嗎?」
冷嘲熱諷也就罷了,有一位同學(xué)還問了個非常尖銳的問題,「妳是說,楊鴻昭收留妳七年,供吃住還付學(xué)費,卻沒有要妳任何一點回報嗎?這種事誰相信?」
這話不偏不倚地戳中小潾的罩門。從頭到尾,她的確沒有為他的付出回報過一分一毫,這也就罷了,現(xiàn)在她還拖累了他。
黃秘書說得一點也沒錯,她是個礙手礙腳的大累贅,這樣是不對的。
她下了決心,現(xiàn)在不是沮喪的時候,因為再沮喪也沒有用。
別人再怎么看她都無所謂,但她必須設(shè)法挽回昭少爺?shù)拿u,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她翹了打工,還特地易容改裝,帶齊了裝備,埋伏在雜志社樓下,就是為了等寫那篇混蛋文章的記者出來。為了知道那名記者的長相,她可是翻遍了許多八卦雜志,才找到一張他的相片。
倏地大門打開,一個滿臉無賴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她要找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滿臉笑容迎了上去,「這位先生……」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成功!
然而半個小時后,她只能垂頭喪氣地坐在青蓮小筑的客廳里,聽著武德光如連珠炮般的訓(xùn)話。
「妳在搞什么鬼?居然打扮成這樣去找那個狗仔搭訕,妳瘋了嗎?」
小潾戴著五顏六色的假發(fā),臉上濃妝艷抹,穿著低胸的緊身上衣和超短的裙子,腳踩高跟涼鞋,乍看之下還真像個浪蕩女。
她帶著這身打扮上前勾搭那名記者,眼看就快要成功的時候,忽然開來一輛法拉利在他們旁邊停下,她很快認(rèn)出那是武大哥的愛車,然后楊鴻昭下車,像抓小雞一樣的一把將她拎了回來。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昭少爺這么了解她,居然連她的想法都算得出來。
「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接下來不曉得會發(fā)生什么事哩!妳到底去找他做什么?」
她低聲說:「我想找他套話!
她偷瞄了旁邊的楊鴻昭一眼。從頭到尾,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完全看不出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套話?」
「對呀。」她略帶三分得意地從口袋中取出準(zhǔn)備好的錄音筆,「我假裝跟他搭訕,引他說出那篇文章是假的,然后我再把錄音筆寄給電視臺,這樣就可以洗清昭少爺?shù)拿u了!
武德光真想撞墻,「妳想得太單純了!這么簡單的計劃,誰會上當(dāng)啊?別的不說,妳要怎么套他的話?」
小潾理直氣壯地回答,「色誘啊。」說完瞄了楊鴻昭一眼,覺得他嘴角似乎有些顫動,不過她想是自己看錯了。
武德光覺得自己快瘋了,「妳妳妳……說什么傻話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反駁,「我才不是開玩笑呢!為了套出真相,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這種事讓鴻昭處理就好,妳只要照顧好妳自己就行了!
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不要!」
「喂……」
「每次都是昭少爺在照顧我,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我不喜歡這樣。而且這次是我連累昭少爺,應(yīng)該讓我來想辦法才對啊。」她忍不住嗚咽出聲,「我、我只想替昭少爺做點事情。」
楊鴻昭覺得腦中嗡嗡作響,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憤怒還是驚訝。他自認(rèn)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但這個女孩就是有辦法讓他跌破眼鏡,一次又一次。
在書房自愿獻身也就罷了,沒想到她居然連色誘都用上了?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武德光嘆了口氣,「妳的心意我了解,但妳也要想想后果吧!要是真被那個怪叔叔占了便宜怎么辦?」
小潾咬著下唇,「那又怎么樣?就算真發(fā)生了什么事,也只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根本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聽到這句話,武德光的理智徹底崩潰了。
「天哪、哪、哪、哪、哪!」他伏在沙發(fā)上一副呼天搶地的模樣,「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會說出這種話?道德淪喪、世風(fēng)日下!地球要毀滅了啊、世界末日來了啊!誰來救救我們的下一代啊……」
楊鴻昭大踏步走過來,一把揪住他后衣領(lǐng)將他拉起,一手抄起沙發(fā)上的抱枕塞進他嘴里,堵住那恐怖的穿腦魔音,然后轉(zhuǎn)向小潾。
看著他利箭般的眼神,她開始心虛了。她這樣貿(mào)然行事,昭少爺一定氣炸了吧!
上次她自愿獻身給他,就已經(jīng)把他氣成那樣了,更何況這次是去勾引別人?他一定又要大罵她不懂得愛惜自己了。
但是她不后悔,說什么她都不能任由別人這樣糟蹋他的名譽,絕對不能。
「妳說沒什么大不了,是吧?」
比起武德光的歇斯底里,他顯得出奇地冷靜,但是這種態(tài)度帶給她的壓迫感更是無比巨大。
她只能低下頭,小聲地回答,「嗯……」
「很好!」話一說完,他伸手托住她后腦勺將她拉近自己,嘴唇飛快地堵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嗚……」小潾大吃一驚,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時間彷佛停止流動,她只感覺到他的氣息和唇上的熱度,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存在。
好像……連靈魂都要融化掉了。
旁邊的武德光則是差點把抱枕吞下去。搞什么!說要跟她保持距離,卻又做出這種事。
好半晌,楊鴻昭終于放開了她,而后者已經(jīng)處于半暈眩狀態(tài)了。
「妳可以忍受別的男人對妳做這種事嗎?限妳三秒鐘回答!
可憐她根本還沒回神,怎么回答?
他冷冷地看著她,「時間到。既然妳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了,就不要在這里說大話!拐f完丟下仍在發(fā)愣的她,轉(zhuǎn)身走向樓梯。
「妳不用為我做任何事情!棺呱蠘翘葜埃粝铝诉@句話,「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夠了。」
這就是他的決定。
母親死了,雪貞死了,敵人也被打倒了,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要為什么而活?
當(dāng)然是保護小潾,除此之外還會有什么?
真不明白,他當(dāng)初居然還會為此迷惑,真是愚蠢至極。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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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在小潾就讀的高中門口,發(fā)生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
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豪華轎車大大方方地停在校門口,吸引了所有學(xué)生和路人的注意。車窗上貼著黑色隔熱紙,沒人看得到里面,只看到每個窗戶上的隔熱紙都印著一朵睡蓮。
小潾覺得很新鮮,她向來是自己搭公車上學(xué),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坐著家里的大轎車招搖上學(xué),還停在校門口。且透過隔熱紙望著窗外目瞪口呆的同學(xué)們,有種非常刺激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昭少爺就坐在她身邊。
從她上國中開始,昭少爺就沒有再親自送她上學(xué)了,他今天的舉動實在讓她非常開心,幾乎想感謝那本亂登一通的八卦雜志。
「妳沒問題吧?」楊鴻昭問她。
小潾連忙搖頭,「沒關(guān)系的,反正同學(xué)們頂多討論一陣子就忘了,學(xué)校里的流言都是這樣的!
就算不是這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她早晚要畢業(yè)的。況且只要能跟昭少爺在一起,別人再怎么看輕她,她都不在乎。
昨天晚上,昭少爺說了,「妳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有了這句話,她心中再也沒有迷惘,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傷不到她。
楊鴻昭遞給她一個精美的小盒子,「拿去。獎牌的回禮。」
她沒想到還能拿到回禮,開心極了,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細(xì)致的項鏈,懸著小小的鏤花蛋型墜子。雖然不是很貴重的東西,卻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
她又驚又喜,「謝謝昭少爺!」
高興拿起項鏈要戴上脖子,他卻伸手將項鏈接了過去,「我來。」
他從來不曾做過這種事,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就背過身讓他將項鏈戴在她細(xì)嫩的粉頸上。
當(dāng)他往前傾時,她耳朵敏感的感覺到他的呼氣,頓時全身發(fā)燙,僵直著一動也不敢動,然后又感覺到他微涼的手指輕輕摩擦著她的頸后,她心中一顫,呼吸幾乎要停窒,只盼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永遠(yuǎn)不要過去。
「好了。」
小潾回頭微笑,「謝謝昭少爺!顾闹袘c幸車?yán)锊皇呛芰粒床坏剿樕舷穹岩粯拥募t潮。
只是,那微涼的觸感,仍然留在她頸上,久久不散。
「我們出去吧!」
一群學(xué)生擠在車外探頭探腦,猜測著車?yán)锏降资钦l。這時,林叔下了車,把車外的人驚得往后跳開,當(dāng)他把后車門打開,學(xué)生們看到里面出來的人時,更是吃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穿著他們學(xué)校制服的女孩,不就是傳聞中那個讓富商包養(yǎng),還上了八卦雜志的林妙潾嗎?
在這種流言滿天飛的時候,她居然還有臉到學(xué)校來?膽子可真不小!更夸張的是,跟在她身后下車的人,居然是……包養(yǎng)她的那個男人?
發(fā)生了這種事,他們非但沒有躲起來避風(fēng)頭,反而加倍明目張膽地招搖出場,簡直就是存心要做給別人看的一樣。
楊鴻昭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微微護在小潾背后,帶著她走向校門。他對來自四周的驚異視線完全視若無睹,踏著沉穩(wěn)優(yōu)雅的腳步往前直走,活像電影明星帶著女伴走星光大道。
他的外表遠(yuǎn)比報章雜志的相片和電視新聞上的影象更加俊美,氣質(zhì)也更加冷峻逼人。周圍的人全都看傻了眼,不由自主地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通過,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人敢開口。
來到校門口,他彎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然后朝她一揚手,轉(zhuǎn)身走向車子。
「昭少爺再見!顾蛩绖e后,轉(zhuǎn)身要進入學(xué)校,忽然聽到一個不長眼睛的男生朝著正要上車的楊鴻昭大喊。
「喂,大色狼!仗著家里有幾個錢就朝小女生出手,你覺得很得意是不是?」
話一出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這下可能有大戰(zhàn)要爆發(fā)了。
然而楊鴻昭只是頭稍微側(cè)了一下,瞄了那男生一眼,就徑自坐上車絕塵而去,留下那男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小潾很清楚他那眼神的意思,「像你這種只會人云亦云的白癡,沒資格來跟我說話!
就因為如此,他自然是連這句話都懶得說。
「喂,小潾!」她還沒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倩倩和小蓮一把拉到旁邊去。
小蓮氣急敗壞地說:「你們少爺是腦筋秀逗了?事情都鬧得這么大了,他還擺這種排場,不是存心害死妳嗎?」
「不是的!顾龘u頭,「昭少爺?shù)囊馑际,反正都已?jīng)傳出流言了,再怎么掩飾也沒有用,干脆就讓他們傳個夠好了!
倩倩點頭,「沒錯、沒錯,這樣反而能表現(xiàn)你們問心無愧!
小蓮無力地嘆了口氣,「隨便妳吧!反正不管別人怎么誤解,我們兩個一定相信妳就是了!
倩倩更加用力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小潾感動不已,「謝謝妳們。」
「不過說真的,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妳們少爺真得好帥哦!」倩倩雙眼閃閃發(fā)光,完全就是個遇見白馬王子的懷春少女,「身材又好,還有一種冷酷的氣質(zhì)……」
小蓮損她,「拜托!妳之前不是還說人家陰沉嗎?」
「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好嗎?成熟的男人當(dāng)然就應(yīng)該要穩(wěn)重一點啊,總不能像小男生一樣橫沖直撞,幼稚得要命。」
說笑之間,她們進入了教室,原本正在聊天的同學(xué)們,一見到小潾,立刻靜默了下來,一起用非常不友善的目光瞪她。
她嘆了口氣,本想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座位,然而倩倩卻忍不下氣,對著全班同學(xué)開炮。
「看什么看,一群無情無義的家伙,人家隨便寫寫,你們居然就懷疑自己同學(xué)?那種三流雜志最會胡說八道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小蓮也開口幫腔,「對嘛!一點分辨能力都沒有。那種大帥哥需要花錢買女人嗎?用腦袋想一想好不好?」
「就是啊,要是我的話,他一招手我就過去了,才不用他花錢哩!
小潾非常尷尬,「呃,倩倩,這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你們啊,根本就是嫉妒小潾有那么帥又那么有錢的人無條件照顧她,你們嘴里說不屑,其實心里很羨慕對不對?告訴你們,省省吧,小潾就是有那個價值讓別人無條件對她好,你們其他人都比不上她!
小潾見狀急忙拖著兩個比她還激動的好友回到座位上,要她們別再說了。
倩倩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解決辦法。
「對了,小潾,妳干脆就嫁給那個少爺好了!
「什么?!」小潾紅著臉,差點叫出來。
小蓮興奮地接口,「對啊,只要妳嫁給他,就可以光明正大住在他家里,這樣就沒人敢說話了!
「別開玩笑,我怎么可能嫁給昭少爺!
「誰在開玩笑啊,我看那少爺對妳也是挺有意思的!
「對啊,他剛剛不是還在妳耳邊情話綿綿嗎?」
小潾一怔,「剛才?」隨即會意過來,「哦,是那個啊,那個不是啦!
「少來,不然妳說,他剛剛跟妳說什么?」
「他說:『不用擔(dān)心,這件事會在三天內(nèi)解決。』」
兩人都不相信,「三天?!哪有可能啊!
小潾卻是信心滿滿,「放心吧,昭少爺說三天,就是三天。」
事實證明,她的信心是正確的。
三天之后,那本雜志刊登了更正啟事,承認(rèn)之前的報導(dǎo)并未經(jīng)過查證,并且為造成楊鴻昭和該名未成年少女的困擾致歉。
很多人非常好奇,楊鴻昭到底用了什么招數(shù),讓向來囂張的狗仔隊低頭。
對于這點,唯一知道內(nèi)情的武德光總是會提供非常含蓄的回答,「這個嘛,你也知道,人要是惹錯了對手,往往都是會牽連九族的……」
雜志社除了道歉之外,也提供了楊鴻昭一則消息。
事實上,那些相片不是他們拍的,而是某人拍下來之后寄給他們,并且提供內(nèi)容。那個人想必就是把雜志寄給楊鴻昭,并且附上威脅信函的人。
武德光問楊鴻昭,「你猜那個人是誰?」
「我不用猜,是確信!箺铠櫿蜒壑性俣热计饛(fù)仇的冷焰,「而且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