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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戀 第九章
作者:伊米
   
  屋頂?shù)娘L(fēng)呼嘯得令人毛發(fā)直豎,昭陽獨(dú)自一人躲在甘林下,久等不著去馬上取裘衣的護(hù)衛(wèi),心里的害怕隨著等待的時間加長及駭人的風(fēng)聲加大而更加重幾分,于是也不自覺的往深林退避。

  在寒風(fēng)的怒吼聲中,昭陽依稀聽見有蒙語對談,于是也循聲向前走去,不料才走了一步,她便聽見一個駭人的陰謀。

  “聽說可汗本就對烈龍王子生母妲蘭妃子特別偏愛,這會兒烈龍王子繼將明室打得戰(zhàn)敗和親后,又風(fēng)光敗敵數(shù)十萬,依我看無戰(zhàn)功的主子要順利登基,還真是非得依國師所言除掉他不可!币幻^高的蒙面徒道。

  “當(dāng)然,不然王后怎會冒險利用金兵之力呢?”另一名較粗壯的蒙面徒如此回道,并取下臉上黑布,喝一大口水,抹了一下濃密的落腮胡后又開口:“哎,只不過這招借刀殺人本是萬無一失,誰想到那明朝公主竟會在烈龍王子對她羞辱有加之余還去搬救兵,累得我們得跑這一趟!

  “是啊,只怪她和米娃娜公主一樣,都貪戀烈龍王子俊逸的長相,如今這兩個美人,一個要與烈龍共赴黃泉,一個則要終生守寡的受質(zhì)在大蒙,可真是暴殄天物!”那名較高的蒙面徒,語帶惋惜的道。

  “你這淫蟲,別再凈想女色了,還是快將那苗疆?dāng)嗷晷M施好咒,不然這次若真讓烈龍王子活著回去,別說咱們主子當(dāng)可汗的美夢破滅,我看咱們兄弟倆的命也丟定了。”落腮胡男子催促道,再度以黑布蒙臉。

  “說得也是,若事跡敗露,主子和王后定會殺了我倆滅口。還好真主保佑,依這風(fēng)勢,益蟲自風(fēng)口倒下,我看不消一刻鐘便可風(fēng)貫滿谷,待一個時辰過后,就算尤木須找到他們,也只有收尸的份了。”較高的蒙面徒點(diǎn)頭附和道。

  然后,他自腰間取出一只瓷瓶,背對著昭陽盤坐,口里念念有詞的配合著手勢施起法來。

  躲在大樹后的昭陽聽得整個心都快停止跳動,她終于明白為何敕烈在退敵之后會遭金人突襲,原來這一切是王后和國師欲殺害他的計(jì)謀。

  昭陽帶著驚懼的心,生怕被蒙面歹徒發(fā)現(xiàn),悄悄退出樹林,正想拔腿前去搬救兵的她,一轉(zhuǎn)身,披風(fēng)便被樹枝勾破,里頭的棉絮立即被強(qiáng)風(fēng)瞬間吹下崖去。

  “原來這里的風(fēng)全往深崖灌去,怪不得他們會選在這考蠱。”昭陽明白的喃喃道。

  于是,她匆匆將繡帕取出,咬破玉指,急忙寫下:

  崖上蠱毒將下,右側(cè)雪峰將崩,速反向撤逃,尤木須副將與明兵聯(lián)手相救誤恐。

  然后不懼強(qiáng)風(fēng)會將她吹落崖內(nèi),挨近崖邊。

  昭陽把身上的披風(fēng)完全扯破,強(qiáng)睜開刺痛的雙眸,探頭望了一眼崖內(nèi)飄滿白色棉絮后,方將那染著她鮮血的草綠色繡帕擲入。她跪在原地,雙手合十,真心祈禱道:“蒼天啊,崖內(nèi)有上千條人命,您千萬得庇佑這繡帕飛往人多的地方去啊!

  昭陽真心禱念后,起身自崖邊退往樹林,準(zhǔn)備在進(jìn)入樹林拖延那兩名蒙面歹徒前點(diǎn)燃煙火,以通知尤木須派人前來并隨時應(yīng)戰(zhàn),營救敕烈他們。

  然而好不容易在風(fēng)中點(diǎn)燃煙火筒,煙火稍現(xiàn),便忽被一道自天空躍下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落崖內(nèi),使火花在萬丈深淵中消失。

  此刻,另一道黑影將昭陽箝制住,并駭然問道:“說,你怎么會在這?還有其他人呢?”

  昭陽不語,懊惱著煙火的墜落。

  “她毫不驚駭,恐是已知道咱們的事了,快殺了她。”那名踢開煙火,較胖的蒙面徒道。

  “不,她是明朝和親的公主,不能隨便殺了她,我看我們還是請示主子較為妥當(dāng)!陛^高的蒙面徒道。

  “也對,免得明朝皇帝以此借故出兵,反誤了主子登基之事!

  “我看她絕不可能一個人在這,想必是蓄意聲東擊西,你還是快去追其他人,免得事跡敗露!

  “嗯!陛^胖的蒙面徒點(diǎn)頭允聲后,便飛身離去。

  較高的蒙面徒素是好色之徒,見同伴身影已遠(yuǎn),賊手忍不住撫摸起昭陽吹彈可破的臉,“一塊肥肉跑到嘴邊,不嘗一口豈不可惜?與其把你這水漾美人就這么交出去。不如讓我先快活快活才不暴殄天物,你說是不是?”

  昭陽氣惱的別開臉,避開他的粗手。

  “嘖嘖嘖,真不愧是敢大鬧哈樂閣的月陽公主,真是夠傲、夠倔,玩起來定是過癮極了。”他話一落,便把她扛上肩,大步往樹林走去。

  “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昭陽心急如焚的掙扎。

  “哈,你這點(diǎn)吃奶的力氣,省省吧!”蒙面徒孔武有力,手臂似鐵環(huán)般的把昭陽帶入樹林。

  他不疾不徐的將她往雪地放下,色迷迷的扯下蒙面布,唇便往那白皙、吹彈可破般的凝脂肌膚復(fù)去。

  昭陽拼命抵住他的唇,急中生智的道!暗纫幌隆

  咬舌自盡以保清白?不,這么做,敕烈他們豈不必死無疑了嗎?人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輕于鴻毛,與其如此,不如用她一人的性命,換得敕烈他們上千人的性命。

  于是,昭陽以美色誘騙道:“反正烈龍王子總冷落我,而這荒山野嶺我也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如,你好好疼惜我,我也好好順從你,且讓我們……”

  “哈,果然是識時務(wù)的聰明人,放心,我定會好好疼惜你!泵擅嫱讲灰捎兴,并將大手貼往她胸前。

  她急急又將他的粗手抵住,在他疑心未起前蓄意嬌聲道:“你別這么急,不妨讓我來伺候你,如何?”

  “哈哈……好好好,就讓大爺我好好享受一下王子的閨房之樂,看看你這尊貴的公主能帶來什么不同的樂子!彼幕ㄅ诺牡!

  “那你還不快躺下,我才好……”昭陽哄道。

  “哈哈哈,好,我躺下、我躺下!蹦敲擅嫱綐飞狭颂,依她所言躺下。

  昭陽漾著笑迷醉他,伸出一只手復(fù)蓋在他額上,慢慢的滑下他的鼻,將他的雙眼合上,另一只手則狀似輕撫的游移至他腰際,緩緩的松開他的腰帶,手靈巧的將他腰里的瓷瓶取出。

  忽地,她站起身,一手緊握瓷瓶,一手欲將瓶蓋打開,聲音有些顫抖的威脅道:“別妄動,否則我將盅蟲撒向你身上!

  “你……”蒙面徒不禁駭然失色,“好,我不動。”

  昭陽往后退,以防他伸手搶回,畢竟她會在一眨眼間便被他擄住,她要小心應(yīng)戰(zhàn),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蒙面徒打算伺機(jī)搶回瓷瓶,猛盯著往后退的她,恫喝道:“你手抖得這么厲害,瓶蓋一開,益蟲或許也上了你的身,我看你還是別輕舉妄動得好。”

  “我來和親便不貪戀性命,來黑風(fēng)崖更將生死置之度外,如今為救王子和崖下上千兵士的性命,我一口飲盡這瓶蠱毒也算求仁得仁!闭殃栍赂业牡馈

  旋即,她抱著犧牲的決心,義無反顧的把手中瓷瓶舉到口邊。

  在她正拔開瓶蓋的瞬間,一道黑影閃至,將她手中的瓷瓶準(zhǔn)確的打飛至蒙面徒臉上。

  “啊——”慘叫聲劃破天空,蒙面徒痛得用雙手將眼珠子狠狠挖下,整個人在被血染紅的雪地上滾動哀號。

  昭陽被他那慘絕和恐怖的死狀嚇得無法動彈,她頓感整個胃開始翻滾,難過的干嘔了起來,“嗯——”

  “對不住,讓你見到這般慘狀,別怕,沒事了!币恢淮笫旨睂⑺囊暰遮擋住,呵護(hù)的把她整個人擁入懷里,大手輕拍她的背,自責(zé)的安撫道。

  這聲音取代昭陽腦子里恐怖的畫面,她帶著不確定的眼眸抬起頭,對于映入眼簾那憔悴又瘦削的俊臉,心疼又訝然的張開了口。

  天啊,他是如此真實(shí)安好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昭陽兩只柔荑不禁顫抖的將這段時日的憂懼和見著他的震驚與喜悅,毫不保留的傳遞到他臉上。

  敕烈捧住她的手,見她青絲凌亂飛揚(yáng),那自崖內(nèi)抓下她的繡帕血書、懷疑真?zhèn)、想著她為何于此出現(xiàn)的忐忑,和匆匆飛上崖后,救下視死如歸的她的那種擔(dān)驚,他心中的情潮,不由得激涌成澎湃的浪濤,洶涌的撼動著他。

  昭陽深深感受到他大手的溫?zé),望著她魂縈夢牽的人,她夢寐以求深情且柔情的藍(lán)眸這么注視著她,她心中萬縷柔情不禁化作串串淚珠,感動的落了下來。

  她的滴滴熱淚像簇簇火苗般燒向敕烈,將他此刻的感動、苦悶、不舍、想念一古腦的全燒了出來。他看著她沾濕的羽睫扇動,讀著她那吞吐白煙的紅唇,心口的灼熱、咽喉的干澀,讓他忍不住激情的將唇覆上她的唇,止住她的驚、她的喜,以及她對他釋放出的傾心愛戀。

  昭陽放下所有矜持,狂亂回吻住敕烈的唇,她要細(xì)細(xì)記住他口里的甘醇,他呼吸的氣息,讓這一刻深深嵌入她的記憶和靈魂,縱使天崩地裂,她都永志不忘。

  兩個靈魂熾烈交會,編織出令人陶醉的迷眩。

  此刻,冷冷的刀光悄悄接近,硬生生把兩人的情網(wǎng)狠狠劃破。

  “啊——”昭陽驚呼。她在甜蜜的熱吻中被拋向天際,驚悸之懼方起,便又重回敕烈胸口。

  “別怕!彪妨覇问志o摟住她,自信滿滿的扯了一下唇角,柔聲安撫道:“只管抓緊我,什么都不用怕,也不用擔(dān)心。”  

  旋即,他抽出腰間的軟刀,如彩帶飛舞般阻擋著另一個蒙面徒招招致命的大彎刀。

  不消幾招,便見蒙面徒破綻百出的直直被逼退,他眼見自己節(jié)節(jié)敗退,幾要成為敕烈軟刀下的亡魂,于是他使出毒計(jì)對他們?nèi)龇艎Z命閻王粉,以便脫逃。

  一把黑色粉末自敕烈他們眼前出現(xiàn),他急急止住追敵的腳步,捂住她的口鼻,轉(zhuǎn)過身飛出樹林。

  昭陽如騰云駕霧的隨著敕烈來到崖邊。

  敕烈放下手中軟刀,仔細(xì)查看她是否吸入毒粉。

  欲逃的蒙面徒見武藝高超的敕烈竟會如此大意的放下刀背對著敵人,于是往他飛身去,并狠狠的將手中大彎刀朝他劈出。

  敕烈身子僵了一下,急轉(zhuǎn)過身往蒙面徒的胸膛重重落下一掌。

  被震退了數(shù)尺遠(yuǎn)的蒙面徒悶哼一聲,撫著胸口倉皇逃竄。

  雪地上,除了那逃離的腳印,也留下滴滴鮮紅的血。

  穩(wěn)住心緒的昭陽駭然發(fā)現(xiàn)敕烈的掉落的腰帶處,血不斷流出。

  “你受傷了?”昭陽緊張的問。她欲轉(zhuǎn)過身,卻硬被敕烈環(huán)扣她腰間的手制止。

  “別動。”敕烈附在她耳畔,輕聲阻止,他眉頭攏密,闔上眼,將頭輕枕在她肩上,把對她的情感和苦訴出,“你可知,那夜你喝醉后和我說的話,宛若漫過沙灘的潮水,沙子在太陽底下曝曬得干涸綻裂,已抗拒不了潮水所帶來的滋潤。只不過,沙灘不會說,也不能說,它擔(dān)心有朝一日潮水會泛濫成為席卷淹沒它的大浪,讓它流失了自我。你明白嗎?”

  “我明白!闭殃柛袆佑指袀,淚簌簌流下。她的臉輕靠著他的頭,手心疼的撫著他的臉,緩緩的道:“但你可知,潮水縱使免不了的帶走沙,但潮水卷取愈多,它便在下一波還得愈多。沙永遠(yuǎn)不會被掏空,潮水反而會永不止息的帶來蟹、貝等許許多多美麗的東西,讓沙灘的生命更充實(shí)、更完整!

  敕烈為封鎖愛人與被愛所筑的心墻,被昭陽的這席話崩毀,他的心逃出深深禁錮的墻圍,以從未有的自由、安逸,靜靜的享受昭陽給他的愛、溫馨和甜蜜。

  脫出心牢的他,不再自私、封閉,他的敦厚、柔善重生般的漸漸蘇醒過來,他的世界不再黑暗窒悶,他看見了雪花的美麗,更看見了她的好,和自己之前的卑劣。

  心中積壓的懊悔,讓敕烈不禁自責(zé)的對昭陽喃喃道:“我實(shí)在不佩……得到你的愛!

  “沒有你,我便沒有愛。沒有愛,生命就空虛得了無生意,我慶幸有你,愛更甘于給你!闭殃栒嫘幕氐馈

  他感動得紅了眼眶,大手重重的將她擁入胸膛,難過的道:“可是我……可惡的傷你、羞辱你,讓你只要一見到我,便怕得全身不自在,我……”

  “不,”昭陽阻止他說下去,手環(huán)扣著他的手,“與其說我怕你,不如說那是我不想、也不舍惹你生氣。”

  她勾起優(yōu)美的唇,幸福的道:“再說,你躍下暖心湖救我、掛念我高燒的身子,我對你便只有‘不悔’二字,其余都毋需再說了!

  “嗯。”敕烈只能含笑點(diǎn)頭。

  忽地他心口一陣劇痛,身子撐不住的壓往昭陽身上。他悶聲作嘔,鮮血自唇角滲出。

  “你怎么了?”昭陽不安的問,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來。

  他沒有說話。

  “求你讓我轉(zhuǎn)過身,讓我看看你好不好?”她哀聲道。

  “別怕、也別慌,我只不過受了些皮肉傷!彪妨胰套⌒目诤鰜淼膭⊥矗[瞞中毒的事道。

  他的手勁不再,有的只是沉重的喘息,昭陽輕而易舉的旋過身子,驚見他臉色慘白。

  “天啊,不——”昭陽不可置信的猛搖著頭,拼命的拭著他唇角的血,心急得好痛。

  “沒事,別擔(dān)心。”敕烈?guī)е鴺O為不舍的眼神,和著滿口鮮血勸慰道。

  他想摟她入懷,安撫她的驚恐和傷心,可他卻在碰觸到她的肩時,整個人疲累的倒向她。

  “烈——”昭陽驚呼,吃力的環(huán)住他。

  她極為小心,輕柔的將敕烈靠在她身上,淚如斷線珍珠般墜下。

  “你受了這么重的傷,為什么不告訴我?而且你武功這么好,你一定知道自己中了毒,你為什么不即刻說……”她不禁悲從中來,有些語無倫次的哭喊著。

  “別哭……別再為我掉淚……你這樣……讓我很不安、很歉疚、很……很不舍。”敕烈氣弱的道。

  他就是知道自己已身中劇毒,時間所剩不多,所以他才要好好把握住生命的最終,把對她的歉疚和苦衷全盤托出,讓往后孤身在大蒙的她活得好些。

  只是,他還有好多疑問尚不及向她探問,便要含恨而終了。

  昭陽連連吸氣,強(qiáng)忍住淚,語帶哽咽的允道:“好,我不哭。我不掉淚!

  “你笑起來……很美,只……只可惜……我沒……沒給過你幸福,只讓你悲傷哭泣。”敕烈輕輕闔了一下眼后,伸手掏出她染血的繡帕和一只全新的帶翅懷表,勉強(qiáng)牽起唇角道:“希望這……能換得你……往后的……笑!

  敕烈吃力的將話說出,胸口劇烈起伏,不久,他闔上了湛藍(lán)的眼,把自己所有的重量交給昭陽。

  “不,求你別嚇我,烈——”昭陽跪在地上,哭喚著他。

  他已無法回應(yīng)她的呼喊。

  “不。不會有事的,不……”

  她將他的身子翻轉(zhuǎn),手用力壓著他的傷口。

  “只要把毒血擠出來,毒便不會攻心,一定可平安脫險。一定會,一定會……”她喃喃安撫著自己。

  但敕烈非但沒如她所愿,反將最后的氣息呼出,眉頭未舒展開來便撒手離開了她。

  昭陽淚花連連飄墜,雙手緊抱著他,無法相信在這生命中最甜美的時刻,會嘗到這最沉痛的死別。

  她不禁帶著對蒼天無限的怨和恨,悲痛的哭道:“天啊,你安排讓我遇見他、愛上他,難道只是要我嘗盡生離死別之痛嗎?你讓我孤零零一人,我依然虔誠信你,如今我為忠于家國、孝于尊親、仁于百姓、義于手足而出嫁和親,你竟又奪我夫婿、奪我摯愛——嗚……你不是慈心悲憫蒼生的嗎?為何獨(dú)待我如此不公?”

  昭陽的心死了、涼了,她握著他手中殘留的余溫,貼在她的熱淚上,憶想著、感受著他對她的愛。

  時間宛若停住,過了許久,昭陽呆然的執(zhí)起敕烈遞還她的繡帕,深情的為他拭去口角的血。

  “烈,謝謝你,我終又得到我心中的天使了!彼χ。

  她滿懷幸福的戴上表鏈,然后緊抱著敕烈,平靜的往深崖墜下。

  那沾了兩人鮮血的繡帕翩翩飛向天空,舞動著、見證著她對敕烈的愛。

  狂風(fēng)呼嘯著,她戀戀無悔的深情望著他,為他展露最柔美的笑,只求即使喝了孟婆湯,來生依然能記得她的愛、她的敕烈,好讓她一直陪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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