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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酷淑女 第五章
作者:辛悌
   
  林瓏的疑惑在瞥見康堯洵的賊笑之后立刻有了答案。她湊近他的臉,非常正經(jīng)嚴(yán)肅的以口型無聲的問道:“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沒有說出來!

  林瓏臉上有“沒有答案誓不罷休”的神情,康堯洵見田月綺趨近車子看敏敏,便悄悄的將林瓏?yán)凛^遠(yuǎn)的一旁后才回答她的問題。

  “我發(fā)現(xiàn)田小姐跟蹤我們已經(jīng)有兩、三天了,但我不敢貿(mào)然相認(rèn),怕她一驚之下跑走。剛才我利用和你說話的時候,暗中勸誡她一些話,希望她能主動出面,結(jié)果還是沒有脫離我的掌控。”

  “什……什么,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早說?害我擔(dān)心的白頭發(fā)多了好多根,也害敏敏的眼淚多流了好幾缸,結(jié)果你早就知道了,你該當(dāng)何罪?”林瓏絲毫不客氣的興師問罪。

  “早一點說的話,她的良心煎熬度不夠,不可能達(dá)到今天的效果,你以為把話憋在心中很好玩嗎?我也很想早一點說,省得我每天還要觀察田小姐是否有出現(xiàn),所以我這么做應(yīng)該算是功德無量,何罪之有?”康堯洶永遠(yuǎn)有辦法將錯的事說成對的。

  “你……你……”

  “不要再你呀我的,我們?nèi)绻鲥e事就要勇于承認(rèn)才是好行為,你說對不對呢?”

  “說得也對,不過你還是可以偷偷的告訴我,讓我們心中有個底呀!”反正林瓏對他這種獨享大新聞的作風(fēng)就是不愿認(rèn)同。

  “早點對你說事情就不會這么順利了,敏敏的眼淚是為了刺激田小姐,如果她真的對小女孩還存著眷戀,一定不舍得讓她成天淚汪汪的,你說對不對?”

  “對,是沒錯,可是我呢?你可以告訴我,我一樣不會告訴敏敏的!

  “唉!你的白發(fā)——不提也罷!

  “為什么?”林瓏氣沖沖的問。

  “你又不是需要一頭烏溜溜的長發(fā)陪襯的美女,多一些白發(fā)反而讓別人以為你勤于學(xué)習(xí),用腦過度,這對身為一個男人婆的你只有好處,這么說來,你其實應(yīng)該感謝我的!笨祱蜾钌瞄L罵人不帶臟字的藝術(shù)又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哄得林瓏—愣一愣。

  “喂,你說這話到底是褒我還是貶我?”好像怎么說都不對,林瓏也有些分不清楚到底要怎么說了。

  “各人見識不同,觀感各有差異!辈恢醯,康堯洵對逗弄林瓏這檔事特別感興趣,看著她哇啦哇啦的叫,好像世界上充滿了蓬勃朝氣一般的令人有活力。

  “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把小女孩的事情解決,你有問題以后有空再說吧!”

  “說得也是!

  林瓏和康堯洵走近田月綺,她正癡癡的望著女兒的柔美睡容,她伸手想撫摸她的臉頰,又怕驚擾了她的睡眠。

  林瓏看到她一臉不舍與慈佯忍不住率先發(fā)難,“敏敏是個乖孩子喔!”

  “我知道,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她的乖巧遠(yuǎn)超過同年齡的小孩子!碧镌戮_柔聲的回答,“她老是像個開心果一樣的在我心情最煩悶的時候逗我笑,才五歲就這么懂事!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拋棄她?”林瓏又問。

  “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碧镌戮_忽然掩面哭泣。

  林瓏一向吃軟不吃硬,如果對方不客氣的吼叫,高聲漫罵叫囂,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但面對田月綺真切的眼淚,她手足無措的向康堯洵求救。

  “田小姐希望我們將敏敏送到孤兒院嗎?”接到林瓏的求救信號,康堯洵只好開口。

  他的話有效的讓田月綺的哭泣停止,但也讓林瓏差點摔倒在地下。林瓏正想開口抗議自己沒有送敏敏到孤兒院的意思時,卻被康堯洵的眼光制止,所以她只好乖乖的閉上嘴,看他葫蘆打算賣什么膏藥。

  可是林瓏的心中也同時升起一股疑問,我為什么要乖乖的聽他的話?想歸想,現(xiàn)在還是密切注意事情的發(fā)展比較重要。

  “不,不要送敏敏到孤兒院,她不會適應(yīng)那里的生活!碧镌戮_近似歇斯底里的大喊。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無端撿到一個小孩除了送到孤兒院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方法!

  “你們……你們可以收養(yǎng)她,求求你們,敏敏是個好孩子,不會為你們添麻煩的。她會自己洗澡也會穿衣服,對你們的生活不會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你們收養(yǎng)她好不好?”

  “田小姐方才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小瓏只是個司機(jī),她養(yǎng)不起一個小孩,而我對小孩子沒有興趣,如果你不要她,我建議你還是把她送到孤兒院比較恰當(dāng)!笨祱蜾粠б唤z情感的提出建議。

  田月綺聞言,兩行清淚再度滑落,“不是我不要她,而是我現(xiàn)在養(yǎng)不起她呀!”她哀哀戚戚的嗚咽。

  林瓏見狀丟給康堯洵—個責(zé)難的眼神后,忙輕拍田月綺的肩頭以示安慰,“你不要一直哭,有什么問題可以提出來討論討論,光哭就能解決問題嗎?”

  “對不起,我知道我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母親,但我也希望我的女兒能過得好,如果她能在—個正常的家庭中生活,一定勝過和我在—起吃苦,這也是我唯—的愿望!碧镌戮_哭聲漸歇后,終于說出自己的心愿。

  “你們也許覺得我說得理不直氣不壯,但若敏敏和我在一起,只怕會落得三餐不繼,居無定所的田地,我舍不得她吃這些苦,才會出此下策的。她是個好孩子,一定會讓別人喜愛的。”

  “敏敏是個混血兒吧,她的父親呢?”康堯洵的問話并不因田月綺的眼淚而變得稍具人性,依然是有條不紊。

  聽到他的問話,田月綺的身軀明顯一震,“他……不見了。在敏敏三歲的時候,有一天他回來收抬行李之后,就沒有再回來,我一個人帶著一個小孩,流連在各PUB中,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

  “可是根據(jù)他的朋友說,麥基受不了壓力早就逃回美國,而我——就是造成他壓力的來源,我一天到晚追著他要生活費,直到他終于受不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田月綺一臉的自責(zé)與懊悔。

  “敏敏的戶口呢?”

  “我和麥基沒有正式的婚姻關(guān)系,所以敏敏的戶口是跟我一起的。”

  “你這么做沒有什么不好,如果敏敏的戶口跟麥基在一起,對她才有麻煩,你知不知道?”康堯洵有些疲倦的說。

  “但是她沒有一個爸爸,以后會被人家取笑的,所以我要為她找一個合適的家庭。”田月綺仍然執(zhí)迷不悔,“我把她的爸爸逼走了,我必須要對敏敏有所補償才行!

  “住口,對那種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你不需要為他找借口,他的離開才是你們的幸福,你懂不懂?”林瓏聽完田月綺的的話后,暴怒的說:“你一直活在自憐自艾的日子中不可能為敏敏帶來幸福——除非你也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母親,你也像麥基一樣的想一走了之,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生下敏敏?把她送到孤兒院對你又有什么差別呢?”

  林瓏的一席話讓三個人有了片刻的沉默,康堯洵好不容易才出聲,“小瓏說得沒錯,如果你有這種心態(tài),又何必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敏敏的乖巧有很大的部分是來自你的愛,如果換了一個環(huán)境,誰能無怨無尤的愛護(hù)她呢?多說無益,反正對敏敏的傷害早已經(jīng)形成,你也怨不得別人!

  “不,我不是這樣的,求求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遍L久以來生活在麥基離去的陰影下,田月綺的心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力。

  “你敢說敏敏是沐浴在愛中的小孩嗎?她總是那么敏感纖細(xì),深怕自己有一絲的錯誤,她已經(jīng)失去小孩子應(yīng)有的童貞。每天我?guī)е浇稚蠈ふ夷愕嫩欅E時,她總是不停的告訴我她會乖乖的,只要她的媽咪不要離開她,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一直都在欺騙她,我給她一個太完美的母親形象,結(jié)果她的媽咪卻只是一個貪圖自己生活的女人。”林瓏怒不可抑的說! 

  “你也不過想逃避而已,對不對?你有什么資格說你是為了敏敏好?要逃避的人就不要老說出一堆似是而非的理由,強(qiáng)迫自己和別人相信這一堆謊言,你是個差勁的母親!彼又。  

  “我也不想逃避,這三天我的日子并不好過呀!我每天跟在你們的身后為的就是要確定敏敏她生活的好!碧镌戮_為自己辯駁。

  “你根本就只愛你自己,你沒發(fā)現(xiàn)敏敏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更少嗎?看在我的心中有多心疼,但你卻—點都不在乎!”

  “小瓏,別說了,我們的目的也就是讓田小姐出面解釋一下她的行為,現(xiàn)在田小姐的心意我們知道了,以后我們也不需要天天辛苦地在臺北的各條路上追逐了。”康堯洵只能先將林瓏的聲音壓低下來,以免她吵醒了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敏敏。  

  田月綺沒有很專心的聽他們的對話,她的心正快速的轉(zhuǎn)動。第一次田月綺能以全新的角度看待這件事實,麥基到底愛她有多深?是為了貪一時的歡愛順口扯的謊,還是真心的要和她共組一個家庭?答案似乎很明顯,只有她自己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吧!最近她也曾聽說麥基又回到臺北,可是他沒有一絲想找她們母女的焦急,依然流連在各PUB中,她真的要為這一個人壞了一生嗎?

  經(jīng)過一瞬間的沉寂后,她緩緩的開口:“我確實因為麥基的離去而感到很亂,他一向?qū)ξ夷敲春,又讓我驟失依靠,我的心情總是比較難以平復(fù),但我并不想當(dāng)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母親,我不要呵!”

  田月綺再一次看著熟睡中的敏敏,那五官全是來自她的翻版,她如何能傷害一個純真的小生命?尤其當(dāng)敏敏也曾是愛的結(jié)晶,即使物質(zhì)生活上會有匾乏之虞,她們的精神生活也將會比別人充實,不是嗎?

  “我只是很單純的希望敏敏能過更好的生活,真的。這三天我一直都跟著她,如果你們不是好人,我早就出面了!

  “你還很年輕,田小姐,未來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如果你想放手不管,把敏敏送到孤兒院遠(yuǎn)比把她留在你身邊日后再來埋怨好得多。”康堯洵客觀的說。

  “不,我要把她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的扶養(yǎng)她長大,我已經(jīng)決定了!碧镌戮_對他們也對自己說,“謝謝你們點醒我,我不會再作出錯誤的決定,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勇敢的度過!

  在這一刻,田月綺已蛻變成一個堅強(qiáng)的女性,不再如同一株菟絲花般的柔弱無助。她的堅強(qiáng)讓她閃耀著母親應(yīng)有的光彩,而這景象讓林瓏和康堯洵也不禁肅然起敬。

  “媽咪,你終于回來了。”不知何時已然起身的敏敏緊緊的攀著田月綺的頸項,“我好想你喔?”淚水流滿了她可愛的小臉。

  “寶貝,對不起。媽咪一時胡涂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對不起你。”女兒的童稚言語更加深田月綺的愧疚。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敏敏一個人好怕好怕!

  淚水撲籟的落下,田月綺只有更用力的摟緊女兒。

  “敏敏以后會乖乖的,不惹你心煩,媽咪,你不要離開我!

  “敏敏一直都是乖孩子,媽咪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yuǎn)都不會。”

  母女兩人相見時動人的場面,讓林瓏的雙眼也開始氤氳,康堯洵適時遞上手帕,讓林瓏感動不已。

  “借一下你的肩膀!薄 

  康堯洵大方的說:“歡迎,我隨時可以借你哭泣一番!

  他的話讓林瓏破涕為笑,“不管你以前或以后表現(xiàn)如何,這一刻在我心中,你是最好最好的人了。”

       ☆     ☆     ☆     ☆     ☆

  敏敏的事件告一段落,康堯洵破例為田月綺在公司中安派了一個職務(wù),讓她們母女兩人可以安心的生活。當(dāng)然,這項善舉又讓田月綺母女千感謝,萬感謝的,連康堯洵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而林瓏的生活也回歸平淡,又開始為她的五十萬元努力不懈,只是偶爾在她沉思時,腦海中偶然會浮現(xiàn)出康堯洵帥氣的身影與充滿正義的言辭,她的心中總帶有一絲甜蜜。

  “神經(jīng)病,又在作白日夢了,他長得帥關(guān)你什么事,別忘了你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努力準(zhǔn)備澳門的房車賽!绷汁嚽们米约旱哪X袋爪,“他是你的老板,別忘了,而且你全身上下可聞不出一絲女人味,還有,他的一張嘴連好話都不會說,成天欺侮你,這種人你有什么好想的?難不成你也變成一個花癡嗎?”

  康堯洵出現(xiàn)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林瓏輕聲嘟味的有趣模樣,看著她用力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瓜,康堯洵感覺到自己的唇微微上提,這個女人真是有趣得緊,他的唇不自覺地逸出一抹溫柔的微笑。

  他頑皮的打開車門,故意惡聲說:“大白天就作夢,當(dāng)心你因為不盡責(zé)讓五十萬飛掉!

  林瓏為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著,反射性的脫口而出,“誰這么大膽,敢吵本姑娘想事情,還用五十萬嚇我,想找死……。】怠壬,你會開完了?!怎么那么快?”

  “沒錯,正是我打擾了你,你打算怎么‘殺死’我?”康堯洵椰榆的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绷汁嚨拇笊らT—下子縮小了許多。

  康堯洵自顧自的走到她旁邊的位于上坐下,自從敏敏的事件后,他乘車的位置自動由原先的后座移轉(zhuǎn)到前座,因為——“習(xí)慣了!彼f。

  作為一個司機(jī),林瓏對他坐在什么地方其實一點意見都沒有,只是他坐在她身旁,似乎是將她當(dāng)成朋友一般的看待,這一點倒是令林瓏暗自有一股喜孜孜的感覺,被康堯洵重視的感覺真好。

  “好了,快到下一個目的地,我預(yù)約了三點鐘見面!笔掌鹦δ,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然后他就專心的看著方才的會議紀(jì)錄,恢復(fù)他原有的冷漠姿態(tài)。

  林瓏瞄了一下時間,哇靠,只剩十分鐘那!這個該死的康堯洵晚了快半小時才出現(xiàn)。噢!他一定本來就不想付那五十萬的薪水才想出這一招來整她。

  “你沒有辦法嗎?”康堯洵的聲音嘲弄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一咬牙沉著聲說:“請坐好!

  然后車子就像子彈一樣,咻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只要有一丁點縫隙,林瓏毫不遲疑的鉆進(jìn)去,然而臺北就是臺北,縱然在午后的兩點多,車輛依然擠滿了所有的車道,任憑林瓏比泥鰍還要滑溜,比計程車更為剽悍,到達(dá)目的地時仍舊超過了三點。

  林瓏口中喘著氣,心中嘆著氣,腦中也有一大片的生氣,但仍開口說:“對不起,康先生,我沒有準(zhǔn)時抵達(dá),都是我不好。”這—趟路可比所有的賽車都刺激驚險,但最讓林瓏跳腳的是她的五十萬——白花花的五十萬元,將因此而泡湯,因為她遲到了。

  不過再怎么說都是康堯洵的錯,他晚了半小時才出發(fā),會準(zhǔn)時到才有鬼唷!對,都是他的錯。

  康堯洵解開安全帶,拿了必要的文件后,才慢條斯理的對林瓏說:“你做得很好,我們晚半小時才出門,你只慢了十分鐘,為什么要道歉?我才該感謝你如此的拼命!

  他好笑的看著還在喘氣的林瓏,又再添上一句話,“不過下—次不要超車超得太兇,收到罰單可要你自己付錢喔!”說完話后康堯洵逕自下車,留下林瓏一個人如釋重負(fù)的癱坐在車上。

  康堯洵再回到車上已經(jīng)是一個半小時以后的事,林瓏猶豫的不時側(cè)過頭來看他,她正躊躇著要不要開口,明明話都已經(jīng)在嘴邊,但是看到他的臉后,勇氣又不自覺地消逝。

  說?還是不說呢?她滿懷心事的開著車,連坐在一旁的康堯洵都明顯的感到不對勁。

  “你有話要說?”

  “不是的,我……”唉,如果是在以前,她早就把話說出,但現(xiàn)在他是老板耶,一個愿意付她五十萬的大老板,她的心中多少有些顧忌存在。

  “你還是直說吧,吞吐吐不是你男人婆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他很直接的把話說出來。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林瓏在心中啐道,但他的話同時也給了她開口的勇氣。

  “我是說剛才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可以‘稍稍’晚一點到的話,我就不用緊張的半死,連冷汗都冒出來!

  “什么事?”康堯洵如置身一團(tuán)迷霧中。

  “就是三點鐘到的那件事!绷汁嚊]好氣的說。

  “喔,那件事,我自己都遲到了,怎么會對別人做過分的要求!笨祱蜾硭(dāng)然的說。

  “可是……你沒有說我也可以遲到。”林瓏控訴。

  “我沒教你吃飯,你吃不吃?傻瓜,臺北市的交通永遠(yuǎn)令人不敢恭維,稍稍有些延誤是可以原諒的,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個道理我懂!笨祱蜾艽认榈恼f,反倒像是林瓏喜歡鉆牛角尖一般。

  你本來就是不講理的人,林瓏一臉被打敗的神色。

  “原來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緊張的半死呀?”

  “廢話,否則我車開的那么快找死嗎?”林瓏覺得自己有點像白癡,“我只有一條命,還想留著到澳門比賽!

  “有時候我覺得你們這些人很奇怪!笨祱蜾蝗粚⒛槣惤,那深送的五官一時之間教林瓏的心漏跳了一拍。

  “為……為什么?”

  “如果你有疑惑不明白,有問題想溝通,你可以大方的提出來和我討論,而不是勉強(qiáng)自己迎合我,所以,這件事你一點埋怨的余地都沒有。”康堯洵氣定神閑的說。

  “你說我自討苦吃?”林瓏的驚瞌感在聽到他的話后立刻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焰。

  天啊,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人,他有“明示”問題可以溝通嗎?NO,NO,他連一點暗示都沒有,他唯一做過的是“命令”——“我約了三點鐘見面!薄澳銢]有辦法嗎?”

  現(xiàn)在經(jīng)過他的舌粲蓮花之后,反倒是她的不對了,天可憐見,她林瓏活了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被人當(dāng)猴子戲耍。

  康堯洵看著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中也明白是自己沒有將話說清楚,但他沒有強(qiáng)迫別人要完成所謂的“MissiomImpossi—ble”。所以現(xiàn)在他可是心中一片坦蕩蕩。

  不過,看著林瓏俏臉合怒的表情倒真是人間一大享受,哈!哈!莫非自己有虐待狂的傾向?

  “我是希望你盡力而為,可不希望你‘鞠躬盡瘁’,畢竟阿丁還在休養(yǎng)中,而一個好司機(jī)又不好找。∧汶m然脾氣不好,技術(shù)卻是相當(dāng)一流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舍不得!

  可是我已經(jīng)快“死而后矣”了,林瓏努努嘴,克制自己不要開口,以免五十萬真的飛了。

  “再說,人總是有些惰性,有時候你不盯得緊一點,就會有人借機(jī)偷懶,所以我做事通常不愿太松懈,你們家小小車行中難道每個人都很勤勞嗎?也不全是嘛,你應(yīng)該可以體諒我的苦心。”

  “算了,出錢的是大爺,大人怎么說,小的我就怎么做吧!”林瓏故意裝成卑微的模樣,其實心中還有下文,反正等我拿到五十萬,大家就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你確實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承認(rèn)我沒有先把話說清楚是我的不對,也許在公司中我也是這樣,所以有很多人不敢向我說明真相,你可真幫我上了一課,謝啦!”康堯洵像是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說出“人話”,又在林瓏的心海中掀起巨浪。

  唉!他也不全是一個混蛋嘛!

        ☆     ☆     ☆     ☆      ☆

  林瓏有些無精打彩的回到家中,她悶悶不樂的模樣落在林璦的眼中,引起她的高度關(guān)切。

  “怎么了?——臉?biāo)罉幼!?br />
  “璦兒,你不能說我是‘一臉愁容’嗎?莫非狗嘴里真吐不出象牙來。”林瓏沒好氣的回她一句。 

  “你說我是‘狗’,別忘了你是我姊姊,那你也是一只——狗羅!”林璦說起笑話來還是面不改色。

  這廂林瓏可是笑翻天,“哈!哈!璦兒,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說話的功夫比康堯洵那個大變態(tài)要高明十……不,一百倍。”

  “你今天心情不好跟他有關(guān)?”

  “不要提到那個變態(tài),我一聽到他就有氣!绷汁嚬获R上臉色就不佳,“我跟你說……”

  林璦雖然不只一次靜靜的聽著林瓏的敘述,然而這次卻明顯的在林瓏眼中看到一股異樣的光彩,啊,她那不開竅的姊姊該不是“煞,’到鼎鼎大名的航毅集團(tuán)董事長康堯洵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不能問這種問題。林瓏對感情遲鈍的有如三歲小孩一樣,如果現(xiàn)在拆穿了,她一定死不承認(rèn)外加鴕鳥心態(tài)的逃避,看來自己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墒,康堯洵會喜歡林瓏嗎?如果一切只是林瓏一相情愿,又該怎么辦才好?林璦皺起眉頭。

  “喂,林璦,你很不尊重我喔!我跟你訴苦,你卻一個人夢游太虛,好過分喔!”林瓏如雷的聲音在林璦的耳際響起。

  “歹勢,我突然想到媽媽的生日快到了,所以一時之間分了心,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林璦忙想出一個理由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也借機(jī)讓林瓏分心。  

  “天亡我也。”林瓏只能對天長嘯,“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擠在一起,我快瘋了。你說,媽媽她會不會忘了今年還要逼我們做那件奇怪的事?”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上掩!绷汁a好像不在乎的說。

  “你可以躲在家里,當(dāng)然無所謂,那我怎么辦?我還要去面對那個大變態(tài),哇,我的世界是黑白的。”

  “別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其實你的樣子也不算太難看!绷汁a終于忍不住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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