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發(fā)生。
楊澈注定成為受害者,良好的教養(yǎng)教他沒有任何歇斯底里,可眸底的兩簇怒火足以清楚的說明,他非常非常的生氣。
正午十二點了。原本他計劃在十二點整,前往君悅飯店和客戶商討生意,看來只能取消改日再赴,連同下午要開的會議都要順延,晚上和屬下的聚會也得缺席。
今天鐵定是諸事不宜,要不他也不會倒楣的遇上了兩個怪女人兼一只怪貓!
瞧,他臉上多了幾條爪痕,教他怎么見人,害他得取消所有行程!而且身為受害者的他,非但不能生氣,還得忍受那高分貝的哭聲兼淚眼攻勢!
“嗚嗚,對不起,請原諒我,小甜甜不是故意的……”
光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楊澈就臉色凝重,像是有幾萬只螞蟻在啃蝕他的心,怎么都無法平靜。
那個女人就只會哭嗎?哭得他心煩氣躁,氣到把要結(jié)扎的柯南拖走,也哭得他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離開那個鬼地方了,耳里還天殺的盡是她的哭聲!
更令人氣絕的是,那個愛哭的女人腦子不知道裝了什么。說要賠罪幫他擦藥,卻在他這個大男人臉上貼上kitty貓的。羅,逼得他真想在離開前掐死她泄恨!
“親愛的總裁大人,你心情好像很不爽?”男人忍不住地偷看他臉上的“壯觀景象”邊偷笑。
楊澈瞥了他的好友兼高薪聘請來的助理杜悠凡一眼,火氣更是直線上升,怒不可遏地道:“錯,是非常的不爽。你那是什么表情,要笑不笑的樣子丑死了!”
丑死?不,杜悠凡可俊美極了,還有一頭比女人還烏黑漂亮的及腰長發(fā),天生是個優(yōu)雅的貴公子,不管是笑得多么夸張也依舊風(fēng)采迷人。
“阿澈,在床上被女人抓成這樣,太沒用了吧!”
如果他說,他是被只捍衛(wèi)主子的貓給抓傷的,這家伙豈不是笑瘋了?
楊澈銜著一抹笑,不懷好意地朝他進(jìn)出殺死人的眸光。“閉嘴。連個小小的助理也敢這么笑我。不怕我開除你?”他一世英名都?xì)Я,可惡…?br />
“無所謂。反正當(dāng)你的助理只是玩票性質(zhì),等找到人我就回美國了。”杜悠凡聳聳肩,促狹的表情閃過些許認(rèn)真。沒錯,他來臺灣只為了找一個人……
“為一個女人拋棄美國的事業(yè),來臺灣當(dāng)我的助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睏畛盒Φ幂p蔑,惡狠狠地反將他一軍。
他和杜悠凡雖然是在美國念書時的同學(xué),但兩人的身分卻是迥然不同的。
他的事業(yè)全靠他自己長年來的投資理財,白手起家辛苦創(chuàng)業(yè)的,可杜悠凡卻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也是美國某知名集團(tuán)總裁最疼愛的獨生子,可想而知,當(dāng)初他拜托他安插一個職位給他時,他有多么錯愕了。
在他看來,一個事業(yè)有成的男人不該為了兒女私情放下身段,到他的公司當(dāng)個小小的助理,所以他一直不贊同他的作法。
“別顧左右而言他!睂τ诤糜训牟灰詾槿,杜悠凡依然哂笑,從容的把話題轉(zhuǎn)回當(dāng)事人身上!拔冶容^有興趣的是,到底是哪個女人抓傷你引以為做的俊臉,還讓你失去冷靜的在我面前大吼?”
“我都說閉嘴了,你這個小助理還有異議嗎?”一想到他幾乎是拿著公文夾掩臉逃來公司的,楊澈又是一肚子火。
讓杜悠凡當(dāng)他的助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錯誤,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可以任用特權(quán)支使他,像現(xiàn)在。
“沒,我哪敢對總裁大人您有異議呢。”杜悠凡說變臉就變險,立即忠心耿耿的巴結(jié)道,其實他早就暗自笑翻天了。
習(xí)慣戴著銀邊眼鏡的楊澈表面上看似是理智疏離、冷靜高傲,甚至是拒人于千里的,但兄有自家人才知道他骨子里的壞脾氣和孩子氣。
呵,若抓傷楊澈的是個女人,他倒想看看,能讓楊澈這個“完人”捉狂的人,到底有多么了不起。
“最好是這樣。”楊澈冷哼了聲,緩了緩略顯僵硬的俊臉,但這不表示他氣消了,而是他終于開始進(jìn)行一天的計劃,也暫時讓杜悠凡住了口。
沒錯,他是個完美主義者,才被杜悠凡這家伙譏笑為“完人”,打從十二歲懂事起,他就替自己訂好了生涯的規(guī)劃表。
照理說,家境富裕,雙親還任政府公職的他,不需要那么辛苦的往上攀爬,但他就是不甘于平凡,不甘于被埋沒,一直以來,他的目標(biāo)就是成為一位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
十二歲時,當(dāng)別的孩童還在嬉鬧時,他已經(jīng)懂得用功證書,亮眼的成績和高人一等的智商,也讓他順利的跳級升學(xué)又保送入學(xué),就在二十二歲的那年,他成功的拿下了最年輕的雙博士學(xué)位。
也在退伍后,運(yùn)用了幾年來累積的存款,靠著他那敏銳的投資天分理財,賺回了好幾倍的金額。再花了幾年時間,開創(chuàng)了這間游戲軟體公司,還讓它從一間小小的公司,逐漸在市場上占有一席之地,雖然目前還比不上第一流的企業(yè)集團(tuán),但也潛力無窮。
而今,他已經(jīng)三十一歲了,該是娶妻生子的時候了。在他的人生計劃中,娶妻根本無關(guān)于情愛,只是為了迎合父母的期盼。
反正妻子就是娶來生孩子的,他并不太在意對象是誰,只是他個人完美主義的作崇,他認(rèn)為娶妻就是要娶最完美、最聰明且最有價值的女人。
而他,也找到了那名優(yōu)秀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
“阿澈,你說你想追求凌氏企業(yè)的大小姐是認(rèn)真的嗎?不怕高攀了她?”杜悠凡豈會會心閉嘴,他有意無意的挑起話題,存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激惱他。
認(rèn)識楊澈久了,他當(dāng)然知道,楊澈想娶凌雪未的原因無關(guān)于情愛,更和那少奮斗三十年的論調(diào)八竿子打不著,他只是想達(dá)成他人生的完美目標(biāo)。
真是無聊透項的堅持!依計劃做事有趣嗎?可楊澈就是樂此不疲!
“高攀?我不認(rèn)為依我的條件會高攀了凌小姐。完美昀男人就該配上完美的女人,不是嗎?”楊澈輕描淡寫地道,從炯炯發(fā)亮的黑眸可以看得出他的自信。
他向來對自己自信滿滿,對于他想得到人或名利,從來沒有讓步的份。
“阿澈,你喜歡凌雪未小姐嗎?”身為好友,杜悠凡不免多嘴了些。
“我喜歡聰明又獨立的女人!币痪湓挾伦×藛柼。
前者說的果斷,后者只覺得簡直快敗給他了。
“總有一天你一定會遇上你的真命天女的!倍庞品矓蒯斀罔F的下了結(jié)論。
“我就是認(rèn)定凌雪未是我的真命天女!睏畛旱恼Z氣有掩不住的陰森恐嚇意味!霸趺?什么時候你對我的終身大事這么關(guān)心了?”他不需要有人來質(zhì)疑他的作為。
驕傲。杜悠凡早就摸清了他的性子。不過沒關(guān)系,他管不了他,自會有人治的了他,例如,他那對想把孫想到快瘋了的雙親……
“我再怎么關(guān)心,也比不上你那對爸媽吧!痹跅畛哼沒進(jìn)辦公室前,他剛好替他接了一通電話。
“他們又來了?”自杜悠凡奸詐的表情,楊澈像是聯(lián)想到什么壞事的蹙眉,沒了先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不,伯父伯母只是打電話過來找你!
“說了什么?”鐵定沒有好事情。
“伯父伯母要你這幾天休假回去看他們!
“確定是看他們?”
“順便去看一個“女人”!弊詈髢蓚字加重語氣,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女人。楊澈俊容失色,垮了下來。
完了!
★ ★ ★
完了!
小甜甜被困在樹梢下不來了。
夏雨音抹了抹額上的汗珠,抱著必死的決心,挑戰(zhàn)眼前的大樹!靶√鹛,姐姐來救你了,等我啊……”
對于爬樹,她是恐懼的,但為了救下她的愛貓,她拼命的告訴自己這一點都不可怕。
然而她卻不知道,風(fēng)兒吹啊吹,把她飄揚(yáng)的紗裙吹高了起來,露出她那潔白如脂的大腿和絲綢的底褲,無邊春色映入底下他人的眼里。
是哪個不知羞的女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色誘男人?
楊澈暗自批評著,卻無法制止眼光隨著那裙擺的飛揚(yáng)游移,他甚至想一探那修長腿兒的主人是何等姿色!
等等,他在胡思亂想什么,會爬樹的女人絕對不是什么淑女!
“小甜甜,姐姐快捉到你了,你等等喔……”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夏雨音才爬上了大樹,此時她一手抱著樹身,一季伸出想捉牢小甜甜,可她與小甜甜還有一段距離,她必須離樹身遠(yuǎn)一點,才有機(jī)會抱住它。
夏雨音索性放大膽的松開樹身,整個重量坐在樹干上,以為幾秒間就能把小甜甜抱牢,可轉(zhuǎn)眼間,命運(yùn)丕變,她腳兒一滑,疾速地從樹上滑下——
“啊——”
楊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當(dāng)他越過大樹時,一個黑影籠罩他的頭項,來不及躲開,他就被壓得頭昏腦脹、眼冒金星,直想咒罵。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嗚嗚,小甜甜,姐姐救不了你,怎么辦……”遠(yuǎn)望著小甜甜蜷縮在樹干上,夏雨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完全沒注意到她墜下樹能毫發(fā)無傷的原因。“對了,得找個人來救你,等我喔……”抹了抹淚,夏雨音打算回去討救兵。
可才起身,她便發(fā)現(xiàn)有個人躺在她身下,頭部還被她的裙子給掩蓋住了。
她傻眼,紅潮爬上了臉蛋,趕緊跳下對方的身子,整理著衣裙!
完了,被陌生人看光她的小褲褲了,叫她怎么見人,依依和雪未都說她傻,被占了便宜還幫對方數(shù)鈔票,但這次她可不傻,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占了她便宜……
唉呀,F(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好像是她摔下樹時壓著了人家……
內(nèi)疚心起,夏雨音彎下身,想問問這個救了她的恩人有沒有事!
“先生。你還好嗎?”仔細(xì)一瞧,她差點驚呼而出。
是他!一個星期前,她在依依的獸醫(yī)診所遇上的男人!
當(dāng)時為了向被小甜甜抓緊傷臉的他賠罪,她還親自幫他上了藥,沒想到他沒有氣消,火氣反而沸到最頂點,她相信,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她早就不知死了幾百遍了,如今又發(fā)生這種事。怎么辦,這次他一定會更討厭她的……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為什么他連動也不動,雙眼緊閉著;他死了嗎?嗚嗚,這下子她罪過了,他要是真的被她壓死了,她鐵定會下地獄!
她要救他!對,就做人工呼吸!
夏雨音也只能硬著頭皮,把唇印上對方的唇,可她驚慌到忘了先采采對方的呼吸,更忘了自己的動作有多么不純熟,不像在救人,反而像是在挑逗男人。
楊澈做了一個夢,夢見被一個漂亮的女人壓倒,然后,他被吻了……她的唇兒軟軟柔柔的,像是軟糖般甜膩好吃……
他下意識的回吻她,伸手壓下她的后腦杓,想加深這個吻,他更想睜開眼看看這位夢中的仙子有多美麗,是否和他心目中的女神一樣完美優(yōu)秀……
只是一睜眼后,美夢成了惡夢,夢中的女主角竟然是……
啪!楊澈先是莫名的被賞了一巴掌,錯愕不已的望著眼前愛哭女人——是她!那個怪女人!
夏雨音不假思索的賞了對方一巴掌,然后退的遠(yuǎn)遠(yuǎn)地,哭得小臉都丑了。
嗚嗚,她被非損了……他好壞,居然趁著她在救他時把舌頭伸了進(jìn)來!
“你、你、你……你這個大色狼!”
生平第一次被稱為色狼,楊澈不僅是莫名其妙,更是憤怒的想殺人。
他站起身,氣得想一把把住她,卻發(fā)現(xiàn)眼前正冒著星星月亮,暈眩不已。
噢,他想起來了,這該死的女人,就是方才爬樹的笨女人。再次“壓倒”他不說,她的裙子還差點把他給悶死!
悶死?瞅著她又哭又急的俏臉,楊澈腦中突然出現(xiàn)想作弄她的念頭。
“白色內(nèi)褲小妞!
他說了什么?
夏雨音迅速潮紅了俏臉。“你亂說什么,我穿的不是純白內(nèi)褲,是印有小丸子的內(nèi)褲!”說完,她倒抽了口氣,后悔極了。天啊,瞧她說了什么羞人的話!
“原來你穿的是小丸子的內(nèi)褲!睏畛汉喼睒凡豢啥。好玩。太好玩了,她那氣嘟嘟的臉蛋看了真是暢快!
“你這個大色狼,偷了人家的初吻又取笑我,你一定在為上次的事記仇,小氣鬼!”夏雨音看似乖巧,但不代表她沒脾氣。此時她雙手插腰,咄咄逼人,就連生氣時,眸兒都含著盈盈水波,不改平時愛哭的嬌俏樣。
她字字的指控教楊澈沉下眼光,咬牙道:“女人,你確定是我吻你的嗎?”
分明是這個白癡女人偷襲他!可恨的是,他居然鬼迷心竅,回吻她這種空有美貌沒有腦袋的笨女人!
夏雨音一愣,前因后果浮上腦海,教她愧疚的抬不起小臉,滿眼淚光!皩Σ黄,是我吻了你,不,我是在救你,才會對你做人工呼吸……”
嗚嗚。她居然把壓傷他一事給忘了,真對不起他啊……
“笨女人,你又在哭什么!”見著了她滿臉的淚水,楊澈以為自己會厭惡,沒想到他像有的反應(yīng)卻是慌了,一時感到措手不及。
天啊,這個女人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哭,哭就能解決事情嗎?
“嗚嗚,對不起,我壓著你了”夏雨音聲淚俱下,哭得柔腸寸斷!
楊澈沉著臉,依舊拿她沒有法子。但他肯定討厭她。討厭她那熱情過了火的性子,凡事不用智商的腦袋,還有她老是帶給他的衰運(yùn)……
沒錯,自他遇見她之后就沒有一件好事發(fā)生……所以,他討厭極她了!
可他卻無法在她哭泣的時候,把討厭的字句吼給她聽。
他怕她的淚水。他發(fā)覺女人的淚水不止讓他厭煩,更讓他招架不住。
“你別哭了行嗎?活像我對你做了什么壞事!”好不容易,他暴躁的開口,明明是想沖著她埋怨,語氣卻異常的溫和。
“我只是內(nèi)疚……”夏雨音抹抹淚,繼續(xù)淚流不止!皩Σ黄穑抑皇窍刖刃√鹛鹣聛聿艜罉,才會不小心壓到你……”
小甜甜?又是那只該死的貓!
頭一抬,楊澈果然發(fā)現(xiàn)樹干上躺著一只黑貓,又瞥了眼身旁的人兒,瞧她淚眼蒙蒙的,他硬生生地把詛咒給吞入腹。
好吧,他承認(rèn)他心軟了,招架不住她的淚水,但這并不代表什么,頂多,算是覺得她可憐罷了。
“我原諒你,行了吧!彼麕缀跏遣荒蜔┑拿摽诙觥
他的話像句魔法,夏雨音的淚水在剎那問停了。她圓瞳著盈淚的瞳眸,吸了吸鼻,小巧的櫻唇勾起了一抹美麗的弧度。
“真的?”
好美。單單看著她微笑,楊澈就失神了。他的心跳有點加速,腦袋只裝著這兩個字。
他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我見猶憐了,他也能想像她那櫻唇嘗起來有多么香甜,因為在不久之前。他才吻過……
STOP!他不該想些沒有建設(shè)性的風(fēng)花雪月,也沒必要花時間跟這個笨女人開玩笑!他是怎么了?怎么她一流淚,他就盡說廢話!
楊澈拒絕去想,只知他必須離這個女人遠(yuǎn)一點。免得被她同化,也變笨了。
“真正的淑女是不會爬樹的,更不會掉下來壓傷路人!彼麗汉莺莸氐溃熥栽竭^她。
“小甜甜,姐姐來救你了,這次我絕對不會壓傷路人。”夏雨音朝樹上的小甜甜信心喊話,F(xiàn)在的她可是精神百倍,信心十足,不需要找救兵。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夏雨音還沒爬上樹,就被某個力道握住肩膀,耳邊也響起了如雷的吼聲!
“我要爬樹救小甜甜啊。咦,你為什么又折回來了?”她笑得甜美,和男人怒不可遏的表情形同天壤之別。
他為什么又折回來了?
連楊澈自己也摸不著頭緒,只知當(dāng)他聽見她大聲嚷嚷著要救貓的同時,他又飛快地折回她身邊!澳銊偛潘み^一次了,還不怕嗎?”
他敢肯定,這回沒有路人當(dāng)她的軟墊,她要是再摔一次,小腦袋鐵定會開花。。謝謝你的關(guān)心!彼矔P(guān)心人哪?夏雨音歪斜著無害的臉蛋說。
“我是在擔(dān)心你會再壓傷路人,懂嗎?‘”楊澈為自己的多管閑事找到理由。
“我不會再摔下來了!毕挠暌羧园阉淖柚巩(dāng)成關(guān)心!安皇怯幸痪湓捊幸换厣厥靻?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會小心的。”
“我什么時候關(guān)心你了?”他否認(rèn)著,一見她不怕死的又想攀爬上樹,他沒好氣的一把扯下她!拔襾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真的嗎?”夏雨音錯愕道,但神情卻是充滿著期待與歡喜。其實,她也不喜歡爬樹,她討厭把身上漂亮的衣服給弄臟。
看著她一臉期盼,楊澈想后海也來不及了,而且,他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淚了,那會教他神經(jīng)錯亂。“真的。”他真的想殺了自己。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大好人!毕挠暌魸M心感動,淚水幾乎涌出了眼眶。雖然說這個男人對她總是沒什么好臉色,但他會那么熱心的幫助她,就是代表他不是壞人吧,換言之,他是個好人。
好人?他這個在杜悠凡眼中沒血沒淚的完人,一晃眼間競成了大好人?可笑。但楊澈仍是喜愛上當(dāng)英雄的滋味!翱粗,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爬樹。”毫不否認(rèn),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不管是哪個男人,都會喜歡當(dāng)她的屠龍王子吧。
“你要小心哦。”要是他摔了下來,就換她被他壓死了。
楊澈沒有說話,有些沉醉在她甜膩的嗓音中。她的聲音有種魔力,軟軟甜甜的好誘人,單單只要這五個字,他相信定會有男人為她赴湯蹈火。
他,不會是其中一個,他要的不是像她這種天真活潑的小女孩。會當(dāng)她的屠龍王子只是暫時的錯覺,等任務(wù)完成,他就能毫無顧忌的走人了。
他可不想在明天的報紙上,看到有個笨女人為了救只貓而爬樹摔死!
夏雨音就這么帶著崇拜的眼光,目送著他輕輕松松的爬上樹。
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爬樹,她那一票表堂哥們個個都是爬樹高手,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爬樹的英姿卻格外的吸引她!
他不適合爬樹吧,穿著西裝的他,該是個在辦公室掌握大橙的白領(lǐng)階級,可他居然為了她,放下身段爬樹……
愈想愈感動,滿腔的熱血鼓動教她再也忍不住地朝他大喊。“加油啊!”
只見楊澈匆匆地回看了她一眼,她靦腆的紅了臉蛋,風(fēng)兒惡作劇的跟著用力一吹,楊起了她飄逸的紗裙……春色又映入了他人的眼!
悲劇于是又產(chǎ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