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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給小女子 第六章
作者:晨希
   
  「啊哈!總算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棧啦!」原小俠跳出居庸客棧大門,朝外頭還坐在馬背上的兩人嚷道:「姊姊、四哥!這兒沒住滿,還有空房哪!」

  過了掌燈時分,原君振一行三人才抵達(dá)白家鎮(zhèn),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鎮(zhèn)里的客棧今兒個全住滿了人,一直到快出了鎮(zhèn)的大街街尾,才找到一家還有空房的客棧。

  原君振俐落下馬,走向小弟。

  還未開口,店小二就沖了出來,朝三人打躬作揖!赴パ窖,歡迎歡迎,三位客倌要用膳還是住店?」流轉(zhuǎn)過三人的目光閃了閃,旋即又被迎客的熱切所取代。

  有鬼。原君振暗忖。

  他耳力極佳,沒有錯聽店小二方才跑來的腳步聲輕盈卻不虛浮,隱隱透出練家子的底細(xì)。

  居庸客棧,看來一點也不「庸」嘛,連小二都是個深藏不露的武人。

  而他的眼力也不錯,沒漏看店小二視線掃至傅惜容時,沒來由的詭譎閃了下。

  是該避開,但他想探探這客棧究竟有何古怪。

  尤其,他們的目標(biāo)并非他,而是傅惜容,更是匪夷所思。

  「可有兩間空房?」他問。

  「有!有有有,當(dāng)然有!」店小二熱絡(luò)道,瞥見后頭傅惜容從容下馬走來,贊道:「姑娘好俊的身手,真是令小的嘆為觀止、驚為天人、贊不絕口、美--」

  「你再多說幾句,大爺我也不會打賞的!乖窭淅涞馈

  「是是!沟晷《s緊鞠躬哈腰,側(cè)身讓客倌進(jìn)店。

  甫進(jìn)門,掌柜從柜臺后走來,招呼道:「三位客倌里面請,先坐著喝杯水酒、用點晚膳。小李子,你帶人去打點廂房給三位客倌歇息!

  「是、是。」店小二趕忙點頭,吆喝另一名小二跟著上樓。

  「哇,這客棧真多禮啊,連掌柜的也會招呼客人。」原小俠贊道。

  「本店小本經(jīng)營,向來以客為尊。」掌柜呵呵笑道,請三位客倌入座。「少俠風(fēng)度翩翩,想必見識不凡!

  「當(dāng)然。」給人一捧,原小俠只差沒飛上天!肝搴暮,少俠我可是走多也見多啦。好了,廢話下多說,先給我們上幾盤--」

  「不必,等房間打理好,我們就上去休息!乖翊驍嗨脑,徑自道,「別忘了差人安頓我們的馬。老七,今晚照例,傅姑娘睡一間,我們兄弟倆同睡一間房!

  「當(dāng)然啊,難不成你跟姊姊睡同一間房啊?」原小俠瞥他一眼。真奇怪,四哥干嘛說這話?

  「小俠!」

  「老七!」

  一男一女,同聲喝斥。

  只不過,男人還多了記鐵拳伺候。

  「哎喲!又打我頭!」原小俠摸摸腦袋,一臉無辜!杆母,要我變笨了都是你害的。」

  「放心,你早笨得無藥可救,多一拳少一拳都沒什么差!乖窭溲鄣伤。

  「嗚嗚嗚……姊姊,妳看,四哥又欺負(fù)人!」原小俠轉(zhuǎn)身欲撲向傅惜容尋求安慰,可惜中途遭不識趣的大手?jǐn)r截,被原君振拎在空中當(dāng)起人肉銅鐘左右搖晃。

  他怒眉一橫!赶胨绬?」這小子愈來愈好色,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不、不敢……」

  「走吧。」拎著白癡小老弟,原君振示意掌柜的帶路,并牽起傅惜容的手跟在后頭。

  不知不覺間,傅惜容早巳習(xí)慣他引領(lǐng)一切,并未掙扎,任他牽上樓。

  這時候,兩名負(fù)責(zé)打點房間的店小二分別從相鄰的空房走了出來。

  「都打點好了?」掌柜的問道。

  「是的,都打點好了!箖擅晷《惪谕暤馈

  簡單的問答,在六目交會間,閃過只有自家人才知的訊息。

  原君振只是略皺了眉頭,便轉(zhuǎn)開視線,繼續(xù)朝自家小弟炮轟,直到掌柜的偕同店小二步下樓。

  在傅惜容步進(jìn)自個兒的廂房前,身后突然飄來原君振壓低的嗓音--

  「關(guān)緊門,打開窗,我等會兒過來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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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疑惑,傅惜容照著原君振的話做,緊緊閂上門,坐在床邊等著。

  不一會兒,面對后院敞開的窗口,縱入一道黑影。

  「!」坐在床上的人兒身子一縮。

  「是我!

  聞聲,傅惜容瑟縮的身軀逐漸放松下來。

  「原公子!顾鹕碜呦蛩,燭火搖曳中,發(fā)現(xiàn)他一臉忿然!改恪那椴缓?」

  「那個笨蛋!」原君振低吼!竸e想我以后承認(rèn)他是我弟弟!」

  「小俠怎么了?」

  「進(jìn)了黑店,喝了一大壺?fù)竭M(jìn)迷魂藥的茶水,現(xiàn)下在隔壁睡得像頭死豬。」原君振忿忿地說!肝疫@么聰明,為什么會有個這么笨的弟弟?!」

  「黑、黑店?」杏眸瞠圓,面露不解。

  這客棧以檜木為梁,哪里黑了?

  「江湖術(shù)語。這家店有問題。」原君振解釋道。

  「有什么問題?」她還是不明白。

  原君振并不打算讓她知道太多江湖上的黑暗面,污染她單純的心靈,遂簡單說:「總之,等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妳都別探出頭來!

  傅惜容被輕推回床上。

  「我估計他們中夜動手!乖襁吔庀聭以趦蓚(cè)的床幔邊道:「現(xiàn)在離中夜還有一個時辰,妳稍作休息,我會在這里守著!

  守、守著?他和她……共處一室?傅惜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見他面色凝重,并不像在說笑,便也不敢反對。

  近在眼前的他,以無比端肅的神情,彷佛立誓般的開口--

  「我不會讓妳有一丁點損傷!

  紅火老實不客氣地竄上她白皙的臉蛋。「多、多謝原公子!

  原君振放下床幔,吹熄燭火,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等待預(yù)期中的夜襲。

  「原、原公子?」闐黑中,傅惜容的聲音響起。

  「嗯?」

  「你……一切小心,別、別受傷了!

  「如果我受傷,妳會如何?」驀地,他沖口問出。

  蓋住纖軀的薄被顫了下,漆黑的房中響起淺不可聞的抽氣聲。

  「算了,當(dāng)我沒問,妳安心休息吧!乖窨跉庖廊蝗绯,卻隱含一絲惱火。

  早知如此就別問了。他懊惱抓頭,顯而易見的,惱火的對象是自個兒。

  「……我會難過,非常難過!勾册:,輕輕飄出軟軟細(xì)嗓,「所以,請你務(wù)必小心!

  抓發(fā)的手停頓,原君振目光炯炯地盯著床鋪方向。

  在令人窒悶的無言中,男子的嗓音打破這份靜謐--

  「該小心的是那些人!

  他一定會查清楚他們?yōu)楹我槍Σ辉鲞^遠(yuǎn)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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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聲悄。

  原本白潔無瑕的窗紙破開一個小洞,透進(jìn)一絲薄弱燭光,與窺探的視線。

  閉目養(yǎng)神的原君振在破紙聲響時便睜開眼,視線循聲移至靠廊的軒窗,等待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只見刀刃穿過門扉間的空隙,往上移掃,直到抵住門閂,才稍加施力抬起門閂,緩緩地、悄悄地開了門。

  原君振屏息以待。

  輕悄的腳步聲逼向床沿,此時,烏云乍退,露出點點月光,溢灑入窗,映出高舉半空的森冷銀芒。

  「受死吧!哈--!」

   啷!銀刀跟著主人滑落墜地,發(fā)出聲響。

  「!」床上入睡的人兒驚得一叫。

  砰!來人頹然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偷襲就偷襲,喊什么喊!贡康!

  「原公子?」

  「沒事……」

  話聲甫落,外頭立刻傳來一陣紛沓腳步聲,伴隨搖曳的火光,涌向二樓廂房。

  原君振早已料準(zhǔn)對手不只一人,也已摩拳擦掌準(zhǔn)備應(yīng)付這票不知打哪兒來的歹人。

  但,看見面對后院的窗口竄進(jìn)的人影時,他心下有了估量。

  這些人,并非一般盜匪。

  「該死!」他咒罵出口,這回罵的是喝進(jìn)迷魂茶、倒在隔壁房里呼呼大睡的笨蛋原小俠。

  「大伙兒上!今晚定教這兩人死無葬身之地!」從窗口竄進(jìn)的人影顯然是帶頭者,狠聲喝令。

  廂房四周立時響起回應(yīng):「是!」

  就在同時,火光照入廂房,映亮了一切。

  原君振愈看愈覺得這帶頭的人很眼熟,好像……是甫進(jìn)這家客棧時,在一樓用膳的客倌。

  「哈!我看你們這黑店連客倌都是黑的!」原君振心中多了一分警覺。

  「閣下雖無辜,可惜與傅家扯上關(guān)系,只能算閣下倒楣了!篂槭渍邠P起佞笑,冷酷說道。

  「所以,你們是沖著傅家來的。」果然和他猜想的沒錯!甘强锤等屎老ハ聼o子,僅有一女,所以想殺了傅姑娘好奪傅家家產(chǎn)?」

  「你--」

  對方的遲疑給了原君振答案,看來對方的確是這么打算沒錯。

  「給你個良心的建議,與其如此,還不如竊取芳心,娶了她,以傅家女婿的身分得到傅家的一切,一不殺生,二可致富,豈不兩全其美?」

  「你--你住口!」語調(diào)含怒夾惱,男子往窗口方向退了一步。

  下一瞬,一道掌風(fēng)伴隨奇異的飄香襲來。

  原君振機靈地?fù)P掌勁掃而去,欲擋住對方的偷襲,卻在瞬間感到內(nèi)力減退。

  這是……「唐門的化功粉?!」

  男子冷冷一笑!搁w下好見識,可惜離閻王殿不遠(yuǎn)了,大伙兒上!」

  一聲喝令下,一群人破門而入。

  原君振無暇遲疑,一手抱起傅惜容,將僅剩內(nèi)力集中于另一掌,轟向窗邊男子。

  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招,男子駭了跳,往旁閃去。

  原君振這招本就是打算將對方逼離窗口,計策成功之后,立刻抱著傅惜容往窗外一躍。

  不一會兒,兩人的身影已教外頭漆黑的夜色吞沒。

  「給我追!」男子臉色愈發(fā)陰狠!缸飞虾,殺無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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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

  紊亂的呼吸聲,與略微踉蹌的腳步,顯示出原君振已有些吃力,化功粉隨著方才他勉強運功,更加快其沿筋絡(luò)攻至心脈的速度。

  豆大的汗水,一滴、兩滴、三滴……滑落他臉頰,滴上傅惜容的臉。

  感覺到?jīng)隼涞臐褚猓迪萏ь^,就著月光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

  「你沒事吧?」

  「我……我很好!乖衲_下繼續(xù)奔馳,企圖擺脫后頭糾纏不休的腳步聲。

  「但是你的臉色--。 垢迪菰捨凑f完,原君振腳下一個打跌,連帶的,她也跟著摔到地上。

  所幸,身下還有原君振自愿充當(dāng)肉墊,免去她的皮肉痛。

  「原公子?!原公子?!你到底--」

  「我保證過不會讓妳有一丁點損傷的……」他苦笑。「果然做人不能把話說得太滿,免得難收場!

  「原公子?」眼淚情不自禁滑落,他的話嚇到她了。「你、你不要嚇我……我會、會哭的……」

  「妳已經(jīng)哭了……」原君振伸手抹去她的淚。「快逃,找一個隱密的地方藏起來,天一亮,托人回客棧找老七,我想那家客棧只是他們強占的,不會久留。那些人也不會把我七弟放在眼里,妳可以放心!

  「不……」傅惜容搖頭。

  「妳必須逃,別忘了,他們打算殺妳,圖謀妳傅家家產(chǎn)!乖袷箘畔胪扑x開,無奈,以他現(xiàn)下的力氣連推開她都辦不到!缚熳!」

  「我不要!」傅惜容堅定拒絕,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果決的口氣拒絕人。

  「妳--」

  「我想留在你身邊。」眼下危急的情況不容她羞怯,藏在心里的話就這么脫口而出。

  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的想法?

  她不知道,只知,當(dāng)他要她一個人逃的時候,她滿腦子只懸著這么一句話--

  她想留在他身邊。

  「傅姑娘?」

  「要逃一起逃。」布滿淚的小臉寫著堅決,那是原君振未曾在她臉上見過的神情。

  怦咚!心音急促跳動,為著她此刻深深吸引他的熒熒神采。

  活過二十四個年頭,還是頭一遭發(fā)生這種事!他惱火自己在這節(jié)骨眼上,竟然還能想這些事!

  真是該死了他……

  等等,她在做什么?!

  「傅姑娘?」原君振訝然發(fā)現(xiàn)瘦小的她正試著……背起他?!

  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能半背半拖著人高馬大的他移動腳步!

  「傅姑娘!」

  傅惜容恍若未聞,一步步沉重且吃力地邁開步伐。

  即便,每一步都讓她的膝蓋疼痛,她還是咬牙忍住。

  即便,小臉上的淚與汗交織成一片,浸濡衣裳,她仍咬唇壓抑住驚懼,不讓哽咽沖口而出。

  她知道,此刻不是害怕退縮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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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應(yīng)該安全了吧?傅惜容不確定地想。

  方才就近轉(zhuǎn)入漆黑的巷弄,瞧見那是一戶民家堆放雜物的處所,傅惜容立刻拖著原君振藏到雜物后頭。

  「你還、還、還好嗎?」她關(guān)切地問,氣息紊亂。

  「這句話是我要說的!乖穸⒁曋。

  「我、我還好!顾置δ_亂地擦臉,黑暗中看不見彼此,她并不擔(dān)心會被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妳是個勇敢的姑娘!乖裢蝗坏溃骸敢话愎媚锛乙姷竭@種場面只會害怕的哭泣,等人來救;妳不同,相當(dāng)勇敢!挂渤龊跛饬系膱詮姟

  在他眼中,她是個勇敢的姑娘?無疑的,這話令傅惜容欣喜,也忘了自己一直抑忍住的哭意。

  但,現(xiàn)實的問題立刻打消她所有的喜悅。

  「他、他們不會找到我們的,是吧?」她擔(dān)心地問。

  「暫時還不會!乖裾f著,盤腿坐正!肝倚枰⿻r間運功,好壓住化功粉的毒性,妳--」

  「不要叫我走。」怕他又趕她一個人逃命,一股沖動使然,傅惜容抱住他。

  馨香陡然撲鼻而來,連同緊貼在身上的柔軟身軀,教原君振愣住了。

  耳畔,又響起她似懇求的柔語--

  「我不要!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讓你一個人面對他們?他們……他們要殺的人是我,說到底都是我害的,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去找你,如果不求你答應(yīng)幫我,就不會--唔……」

  未竟的話終止于熾熱的唇瓣間,原君振抱緊懷里的纖軀,含住她小巧檀口,將她的自責(zé)吞沒在激烈的親吻里。

  早就想這么做了,卻始終不敢造次,直到她意外地貼近他,還在他耳邊說了這么動人的話,徹底打碎他苦撐多時的自制。

  真是該死了……他在內(nèi)心咒罵著自己。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一向是他最不想招惹的對象,柔弱無力不說,還只會任性使蠻,走闖江湖這些年,這種千金閨秀他避之唯恐不及,誰知道,最后還是淪陷了。

  她不同于千金小姐的溫和性情,以及總寫著卑怯害怕的神情,和那沿途走來逐漸煥發(fā)的神采……要命!他的眼睛幾乎離不開她。

  明明怯弱地害怕一切,卻逼著自己要改變、要堅強,彷佛毛毛蟲般,經(jīng)過一段蟄伏的歲月,終而羽化成賞心悅目的蝶。

  也許,她非美麗耀眼的鳳蝶,卻是能引出他所有愛憐的粉蝶。

  他與她--這下半輩子,是糾纏定了。

  就算她不要,他也不準(zhǔn)!

  心念一定,原君振放開因這個吻而呆愣僵化成木頭人兒的傅惜容,專心打坐逼毒。

  利用僅存的真氣壓下化功粉的毒性,再將內(nèi)力分別導(dǎo)入四肢,片刻工夫,本覺無力的四肢逐漸活絡(luò)起來。

  由于無法運勁發(fā)掌,施展輕功,他只能靠最初學(xué)得的基本功夫了,原君振在心中盤算著應(yīng)敵之策。

  抽出平日插在腰背的短棍,瞬間拆組成與他眉峰齊高的長棍。

  他俯身,在仍呆愣的人兒頰邊留下一吻--

  「藏好自己,等我回來,惜容!

  輕喚她閨名,證明今后兩人的關(guān)系已不同于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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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天未亮,快把人給我找出來!」帶頭的男子厲聲命令。

  寂靜無聲的街道多了雜沓的腳步聲,卻沒有人敢探出頭來查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君振躲在暗處,敵強我弱,他不會沒腦袋地強出頭,送掉自己一條命。

  所以,他采取一對一奇襲,化明為暗,出其不意送對方一記倒地不起的悶棍。

  是小人了點,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反正他也從不自認(rèn)是君子,于他無傷。

  「唔!」第六個人倒地。

  然而,在木棍敲上第九顆腦袋時,化功粉在原君振體內(nèi)作祟,失了準(zhǔn)頭,對方慘叫出聲,引來同伙注意。

  「在那里!」

  原君振咒罵一聲,無奈黑影從四面八方涌來,堵住他所有生路,將他包圍在中央。

  「報上名來!」帶頭男子咬牙氣吼!副咎弥鞑粴o名之人!」

  「喲,原來是唐門四大堂主之一啊!乖癜刁@對方來頭,但更疑惑,「怪了,啥時唐門變得如此不濟,不過是暗殺一名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也能勞動閣下大駕?」

  「你到底是誰?!」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原君振是也。閣下又是哪根蔥。俊勾蛄繉Ψ疥幒莸南嗝,原君振猜道:「瞧你這張陰沉沉的鬼臉,大概是像鬼飄忽來去的風(fēng)堂主唐颯吧?」

  「沒錯,本堂主就是唐颯!」原君振……這名號好像在哪兒聽過。唐颯暗想,沒開口問是怕失了他唐門堂主的顏面。

  原君振收棍于背后,面對他!杆拇ㄊ赘桓等屎栏崎T毫無關(guān)系,你們唐門憑什么名目謀奪傅家家產(chǎn)?」

  「死人不必管這么多!」唐颯厲喝。管他是誰,擋他唐門辦事,下場只有一個--死!「給我上!讓這小子知道我們唐門的厲害!」

  「嘖嘖嘖,我看你還沒想出我是誰吧?」原君振調(diào)侃道:「要不,怎么叫我『這小子』?」

  「你!」唐颯惱羞成怒,率先出手,第一招就舞起掌風(fēng)送出毒粉。

  原君振早有防備,要棍揚風(fēng),吹散毒粉的同時也后退走避。

  「哇--」以為任務(wù)簡單、未事先服下解藥的唐門嘍啰立刻四散,避開朝自己襲來的毒粉。

  原君振趁機跳出重圍,往傅惜容藏身處的相反方向逃。

  唐颯運功為門人吹散毒粉,大喝:「追!」

  原君振且戰(zhàn)且走,時而停下打退先一步追上的唐門門人,時而奔跑拉開敵我間的距離。

  他轉(zhuǎn)出齊眉棍暗藏于內(nèi)的槍頭,易棍為槍,使出凌厲的槍法,前前后后已刺死追上的三、四人,以至于后頭的唐門中人頗為忌憚,不敢近攻。

  唐颯見狀怒極,長喝一聲,施展如風(fēng)飄忽的輕功,雙掌直逼原君振腦門!

  就在兩人即將交鋒的瞬霎之間,如狂龍般的嘯號忽地響起,自后方直撲而來。

  武功修為較差的唐門中人,還來不及看見森冷劍芒,不是人頭落地,就是胸口噴血而死,一招斃命,無人幸免。

  「龍嘯劍法?!」唐颯驚呼。

  「龍嘯劍?」龍嘯劍何時重出江湖的?原君振訝然暗想。

  眼看劍招連殺十?dāng)?shù)人仍未顯頹勢,兩人內(nèi)心一凜,分別往兩旁跳開閃避。

  在此同時,勁風(fēng)如狂龍襲來,撲了個空,筆直長嘯而去,沒入漆黑夜空;緊隨而來的,是踩在一具尸首上的偉岸身影。

  「誰是唐門的人?」聲沉,音冷,顯示此人沒有多大耐性。

  「是他!」原君振與唐颯同時指著對方。

  啥?!原君振愣了下,不敢相信唐颯見到龍嘯劍竟表現(xiàn)得如此孬種。

  「喂,唐颯,你還要不要唐門的臉。 

  「誰、誰是唐颯?我叫……叫李四寶,才、才不是什么唐門的人!」龍嘯劍法、龍嘯劍……這人與歐陽世家定有關(guān)聯(lián)。

  「我說你啊,還是不是唐門的風(fēng)堂主?」原君振眼中流露出鄙夷。真的是要命不要臉!

  「風(fēng)?」男子冷冷吐出一字,厲眸殺向右手邊的唐颯!柑骑S?」

  「沒錯,他就是唐門四大堂主之一的風(fēng)堂主唐颯。」原君振閑閑道:「你應(yīng)該是為了十七年前歐陽世家的滅門血案而來吧?仇人就在那兒,想問什么就去找他,與我無關(guān)!

  「是嗎?」男子發(fā)出森冷質(zhì)疑。「你知道,就有關(guān)!

  原君振跳了起來!竿郏哪苓@樣算的啊!」

  男子不耐煩了,凝氣于指,隔空點住原君振的穴道。

  「太過分了吧!乖窨棺h。連他也不放過!

  「等會兒輪你!鼓凶幼呦驀樀媚_軟、無法趁隙脫逃的唐颯。

  「說實話,留你一命;否則,死路一條!

  「……是……」唐颯此刻抖如風(fēng)中柳,對方下手不留情,證明了其冷殘遠(yuǎn)遠(yuǎn)高過自己,駭?shù)盟憫?zhàn)心驚,不敢造次。

  「唐門據(jù)點何在?」

  「這……」

  「說!」

  「我不知道!」他嚇得一叫,見男子刻意放緩拔劍的動作,砰的一聲,雙膝頹然跪地!覆灰獨⑽遥∥艺f的是真的!唐門據(jù)點向來只有三大護法知悉,我實在是不知道!」

  「嗯哼!过垏[劍出,劍鋒閃動冷芒。

  哆!唐颯給嚇得一口真氣梗在喉間化不開,昏了過去。

  「真沒膽!贡蝗酥谱⊙ǖ赖脑裢俗詡兒也是處境堪慮,嘲笑昏死過去的唐颯。「對了,你是誰?為何擁有龍嘯劍?」

  「敢這么跟我說話,小子,膽量不錯。」男子淡語,反問:「你,又是誰?」

  「原君振!顾谷粺o懼,不因?qū)Ψ街皟礆埖臍⒄卸藚s!改闶驱垏[劍的持有人?」

  嘯龍堡堡主--童嘯寒眉頭一蹙,想起數(shù)月前在嘯龍堡接見的小姑娘,她也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你與『找』有何關(guān)聯(lián)?」他問。

  「正好是其下一員!

  很好,得來全不費工夫。

  童嘯寒轉(zhuǎn)而一問:「說,『找』在何處?」

  「我只負(fù)責(zé)在遇上持有龍嘯劍之人時傳話,其他的事與我無關(guān)。有人托我?guī)г捊o持有龍嘯劍之人:欲尋人,先解宿怨,再--」

  「廢話不必說!雇瘒[寒打斷他,語氣愈發(fā)不耐。「再問你最后一次,『找』在何處?」

  「很抱歉--」

  「說,留你一命,解你化功粉毒。」

  「西安城內(nèi)永春胡同逸竹軒!」

  原君振答得飛快,連逼問的童嘯寒也給這突如其來的答案弄得一愣,望向這年輕小輩的冷眼多了幾分興味。

  半晌,他再次凝氣于指,進(jìn)射向原君振,打通他先前困窒的穴位。

  原君振動了動筋骨,對上童嘯寒打量的視線,皮皮地笑了笑。

  某些時候,他會很樂意當(dāng)個小人,特別是在--

  給逸竹軒主事老嫗添亂子這事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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