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耿每天開車接送釉君的事,傳到了劉文姿的耳里,當(dāng)然……她不僅是聽到而已,她甚至在一次想找唐耿時,還親眼目睹了一切。
她知道她沒什么去找唐耿吵的本錢,因為唐耿根本就不在乎她,可是……她愛他!
他周遭的女人根本沒半個比得上她的,連徐釉君也是,她就是想不通,為什么這么高傲的一個男人,會愛上一個那么不起眼的小職員。
想知道徐釉君有什么過人之處,她砸下錢請了征信社調(diào)查。
「劉小姐,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徐釉君她母親本身就是在唐先生家當(dāng)管家!拐餍派绫M責(zé)的報告著。
「你的意思是他們認(rèn)識很久了?」頭上戴了頂帽子,劉文姿刻意拉低了帽沿,避免在咖啡廳里頭被人認(rèn)了出來。
「沒錯,可是真的深入交往是從上個月開始的!顾麑⒄{(diào)查報告遞給了劉文姿,「徐釉君偶爾會在唐先生家過夜,他們也常一同夜出吃消夜,這是偷拍到的照片!顾帜昧藥讖堈掌o劉文姿。
想到釉君常在唐耿家過夜,她不禁妒火狂燒。
她也曾開口說要到他家去坐坐,卻沒有一次獲準(zhǔn),這名叫徐釉君的,為什么就能這么輕易做到?
她可是名模劉文姿呢,她是什么!
劉文姿拿過照片,除了甜蜜的兩人出游,唐耿為釉君夾菜,幾張照片還照到了一只丑不拉嘰的狗,「這是……」
狗?唐耿向來不喜歡什么寵物的!
「雜種狗,唐先生養(yǎng)的!
他竟然養(yǎng)雜種狗?雜種狗怎么配得上他的身分!這一定都是因為那個低下的徐釉君,為了她,他才勉強(qiáng)放低身段配合她的。
「不過資料上比較特別的,就是唐先生以前是個不良少年,徐釉君為了保護(hù)他,甚至連右耳都失聰!
征信社人員喝了一大口水,「劉小姐,妳知道這些資料多難取得嗎?唐繼中封鎖了所有的資料,不準(zhǔn)外流,要不是我們真的有一點(diǎn)門路、一點(diǎn)手腕,妳是不可能看到這些的,還好妳有眼光,找上了我們……」
「是為了唐耿而受傷的……」那有沒有可能是唐耿根本就不喜歡她,對她只是一點(diǎn)愧疚而已?
「你們真行。」她笑著說道,他們的征信報告絕對對她很有用。她很爽快的付了錢。
現(xiàn)在拼拼湊湊,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許唐耿愛的還是她,只是礙于對徐釉君的愧疚,所以必須要和她在一起而已。
「謝謝劉小姐,有什么需要記得找我們,妳真的是個不錯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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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唐耿出門,劉文姿才敢登門示威。
她按了電鈴,釉君也開了門。
見到來人,釉君愣了一下,可是還是客氣的請她入內(nèi),而腳邊的來福則是對噴上濃郁香水的劉文姿狂吠著。
「來福,閉嘴!」釉君敲敲來福的頭,來福哀鳴了幾聲,縮到沙發(fā)底下。
「劉小姐,妳要找唐耿的話,他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后才會回來!顾齽偛沤兴丶夷脗東西,雖然他有點(diǎn)不甘愿,不過還是鼻子摸一摸,出門去了。
「我不是找唐耿,我是來找妳的。」劉文姿拿下了帽子,「妳一定很難體會,像我們這種知名人物,出門就是要遮遮掩掩的,就怕被人給認(rèn)出來!顾艘豢诠。
「這我當(dāng)然知道,尤其劉小姐這么紅……」釉君說了幾句臺面話。
「是啊,妳就不曉得在妳還沒出現(xiàn)的時候,唐耿一顆心都在我身上呢!」
釉君沉默,等著看劉文姿接下來怎么說。
「我知道妳現(xiàn)在與唐耿很好,如果他真心愛的人足妳,那我也沒話說,畢竟感情的事是不能勉的,我只能心存祝福……」
「……」
「可是呢……我這個人一向最看不慣一種人,就是利用別人對她的愧疚感與責(zé)任心,來死賴著!因為唐耿對妳存在著這些,所以他只能漸漸的疏離我,我知道他最愛的人其實還是我!
「什么意思?!」釉君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肝也欢畩呍谡f什么!
「妳是聽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在妳還沒出現(xiàn)之前,我在他身旁已經(jīng)兩年多了。人難免日久生情的,妳以為妳和他相處短短的幾個月,會比得上我嗎?」
「我不是想聽妳說這些,我問妳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我說啊……唐耿根本就不喜歡妳,他會接近妳純粹是因為他覺得對不起妳,因為他,而讓妳的耳朵聽不見,他認(rèn)為他有責(zé)任好好的對待妳,對妳負(fù)起道義上的責(zé)任!」
道義上的責(zé)任?她是說唐耿是因為同情,才和她在一起的嗎?
不可能!
可是……她耳朵聽不見的事,沒什么人知道,她又為什么知道……尤其她的失聰,有一半真的是因為唐耿的緣故。
「昨天我打電話要約唐耿出來,他告訴我他想和我斷的干干凈凈,雖然他是愛我的,不過他卻要照顧妳,對于妳……他有他應(yīng)負(fù)的責(zé)任,唐耿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妳應(yīng)該也知道!
看她的表情,劉文姿就知道她信了。
「他是這么跟妳說的?」
她信了,釉君沒什么理由不信劉文姿所說的話。
她記得唐繼中為了她,可是花了不少錢封鎖這些消息,讓報章媒體全都無法采訪,更遑論有人知道她失聰?shù)倪@件事,除非是知道她這樣情形的人傳出去的……
她的心很痛,連呼吸都嫌困難。
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她……
他可以不愛她,她沒逼他非得要愛她……她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將自己封鎖在堡壘里頭,不也一樣快樂、自在?他為什么要這么傷害她!
她從來沒有怨恨過他什么,她耳朵失聰也不關(guān)他的事,是她自己撲上他,才會被木棍給打中的,也許她沒有這么雞婆,他也可以毫發(fā)無傷。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該負(fù)的責(zé)任啊!為什么他就是要用同情的角度去看她!
「是啊……除了這一點(diǎn),妳也要想想看,以后如果唐耿娶了妳的話,讓外界知道妳其實失聰,對于他的聲譽(yù)真的是不太好!
「他真的是因為同情……」
「有時現(xiàn)實就是很殘忍,妳還是早一點(diǎn)面對,免得到時他真的娶了妳之后,妳才知道這一切,那對妳的傷害不是更大嗎?!他因為存著愧疚和妳結(jié)婚,你們真的就能幸福嗎?那些都是假的……」
劉文姿站起身,「這只是給妳的一個忠告,希望妳能聽得進(jìn)去,妳和唐耿真的不配。對了,我希望妳不要告訴唐耿我來過的事,免得他會對我產(chǎn)生不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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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妳!」唐耿拎著一袋菜回來,「超級市場就有在賣了,為什么還叫我回家拿?」
說什么整理菜圃的老王,打電話告訴她有新鮮的小白菜,叫她回去拿,所以一大早就把他給挖起來了。
從這里開車到他家主宅,只為了拿一點(diǎn)的青菜,她不知道油錢是那一小把菜錢的幾倍嗎?
好吧,如果這能讓她高興,他沒理由不這么做。
將菜拿到冰箱冰著,他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這才看到釉君的表情有些愁苦。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知道嗎?」她用著無神的大眼,盯著唐耿的俊顏瞧,「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怨恨過你!
「我當(dāng)然知道,妳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他不解。
「可是……」釉君有些哽咽,「我現(xiàn)在開始恨你了,你知道嗎?」
「妳到底在說些什么啊……釉君!」他拉著她的手。
「我不要你是因為同情我,才和我在一起的,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可悲,你知道嗎……我只不過是一只耳朵聽不到而已,我沒有癱瘓啊!我還有另一只耳朵可以聽啊!你犯不著為我做這些事啊……」她搖頭哭泣著。
「誰跟妳說這些的?」
唐耿的臉浮上了一層陰霾,「誰叫妳去猜測這些的?妳是太無聊了是不是?我愛妳就是愛妳啊,誰計較這些來著!」
「我很難不計較啊!」劉文姿的話讓她很難不去想這些啊……
「是誰……」
「你別管是誰,我要你聽我說,聽我說我的感受!
她的小手緩緩的爬上他的肩,「我告訴你……我以前就喜歡你了,我也知道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看上我,所以我都是安安分分的……只要你不來接近我,也許我就這么平淡的找個男人嫁了,這么過一生了……我的失聰不是你的錯!我愛你,我希望你快樂!
「什么意思--」他陰狠道,絕對要將那個亂嚼舌根的人碎尸萬段。
「別讓我束縛你,我希望如果你真是愛我的,你的愛就別摻上那不必要的雜質(zhì)在!顾缰赖,海天永遠(yuǎn)無法連成一線,高貴的鳳怎么看得起地上的小鴨……
他不是說過她就像丑小鴨嗎……好痛,她的心真的好痛,就像有萬枝針扎著她一般。
「我從來沒有說過妳是在束縛我,如果我不是自愿的,誰又能逼迫我!」他吼著!笂叺囊恢欢涫斔闶裁,我在意那些嗎!」
她為什么就是不懂,她為什么就認(rèn)定了那些子虛烏有的事!
「你的良心逼迫你,你不容許你自己棄我于不顧……」她接下他的話說。
「妳該死的!」
「可是不管怎么樣,就算是假的,我這兩個月來還是過得很快樂,我真的是感激你,如果你真懂我的意思,就請你放過我好嗎……我想一個人平靜的過生活,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
她不要在付出許多后,才知道對方的愛原來是同情。
「釉君!」他深吸口氣,雙手握緊她的肩,「我再說一次,我是真的愛妳!愛就是愛,沒什么愧疚、同情……」他很認(rèn)真。
「我沒辦法……」她早已淚流滿面,「我也好想相信,可是我做不到……我是個很怯懦的人,我沒有那種勇氣,我怕受到傷害,請原諒我。」在傷害還沒擴(kuò)大之前,她要將她與他之間隔起一座銅墻鐵壁。
「我就這么難讓妳相信我的真心嗎?!」他大吼著。這算什么!算什么……他以為他已經(jīng)得到所有了……原來全都是空!
「很難!顾娴臎]辦法相信他……
「徐釉君,妳不是耳朵聾了,妳是連心都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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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君,妳是發(fā)什么瘋啊,那個劉文姿隨便說幾句,妳竟然就相信她的話,妳是笨蛋是不是?總經(jīng)理絕對是真的喜歡妳的。 柜T采蕓看著窩在她家整天哀哀叫的釉君,忍不住氣道。
唐耿對釉君有多好,她這個外人都感覺得到,為什么釉君就一心認(rèn)為他是愧疚呢?
像他這種自視甚高的男人,絕對不會委屈自己去喜歡一個女人的!
「可是她說的是事實啊!」她抱著大抱枕,兩眼早已哭紅了。
「那妳沒必要連工作也辭了。≡谔剖仙习喽嗪冒 瓌e人想擠還擠不進(jìn)去咧!」
就是因為釉君,她連帶也沾了一點(diǎn)福氣,才兩個月,她整個人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開始懂得保養(yǎng),學(xué)會為了自己而活。
她變漂亮許多,許多男同事也在追求她,她已經(jīng)展開了一個全新的人生。
「妳到底在怕什么?妳是不相信唐耿,對自己也沒什么信心,對吧?
這陣子公司就像是在刮臺風(fēng)、下豪雨一樣……聽說總經(jīng)理原本就是喜怒無常的老板,是因為妳到公司,轉(zhuǎn)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大家才有好日子過,可是現(xiàn)在可好了……」
「怎么樣了?」她沒那么偉大好嗎?
「公司里頭已經(jīng)有幾名秘書,因為受不了老板的暴怒,辭職了!惯@絕對沒有夸大的成分在。
「不可能!顾幌嘈拧!柑乒⒃僭趺磯,起碼還講理!
「那是妳在的時候。妳就不能相信他嗎?我以前認(rèn)識的妳,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別以為我這幾年只長肉,不長腦袋!顾龕瀽灥恼f道。
「妳看起來就像那么回事!柜T采蕓用牙簽叉了一塊蘋果,「對了,我忘了告訴妳了,老板最近常帶一只狗來上班!
來福?一聽到狗,她直覺就想到那一定是她的來福。
「他帶來福上班做什么……」
「問有沒有人要!起初是有兩、三個高階主管,因為想討好總經(jīng)理,所以說想養(yǎng),可是一聽到牠每餐吃的是美國進(jìn)口牛肉,喝的是瑞穗鮮乳,大家都覺得養(yǎng)不起。」
也是啦,她不也是因為這樣,差一點(diǎn)就被來福給吃垮了嗎?「所以呢?」
「聽說老板有聯(lián)絡(luò)環(huán)保局,明天一大早就到公司抓狗!
「什么?!」
怎么會這樣?!就因為她沒有再支付來福的伙食費(fèi),唐耿就叫環(huán)保局來抓牠了?他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一點(diǎn)人性都沒有,好歹來福也跟在他身邊這么久了!
「采蕓,妳為什么知道這些?」
「我知道是正常的,不知道才是白癡好嗎?公司閑言閑語多會傳啊,妳之前還在公司上班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傳妳和老板啊,說?吹綂呑诶习宓馁e士車?yán)镱^,也?吹侥銈円黄鹕辖仲I東西。」只是大家都私下在講,沒什么人敢當(dāng)面問釉君。
「我明天上公司一趟!共还芰,先把來福帶回來再說,免得被環(huán)保局帶去,沒人領(lǐng)養(yǎng)就得安樂死。
「早該去了!」馮采蕓喃喃的說道。
「妳說什么?」她聲音太小,釉君沒聽清楚。
「沒……我說妳今天早點(diǎn)睡,明天我們一起去公司,因為妳是離職員工,可能很難進(jìn)入公司,我?guī)呥M(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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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了?」劉文姿修長的腿跨入了唐耿的辦公室,對一臉寒冰的唐耿說道。
由于唐氏上下多少也都知道劉文姿與唐耿關(guān)系匪淺,所以她要進(jìn)到唐耿的辦公室里,也沒什么人攔她。
唐耿沒理會她,剝著牛肉干給趴在地上的來福吃。
釉君真的是鐵了心腸了嗎?
他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也故意放話說他通知環(huán)保局今天來抓狗,可是到現(xiàn)在還沒看到她的人影。
看來她的寶貝來福,今天是一定得進(jìn)捕狗大隊的狗網(wǎng)里頭了。
「你還有我啊,親愛的耿!」她一雙藕臂搭上了唐耿的肩頭,「我才適合你,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那種小角色也敢與她劉文姿搶男人……哼,不自量力!
「很好,那妳告訴我,我要的是什么?」他反問。
「像我這種妖嬈的肉體,才適合你,不是嗎?那種青澀的酸梅子,只能偶爾用來嘗鮮而已!耿,你這次的事情我不怪你,男人嘛……我能接受偶爾到外頭玩一下,只要記得把心放在我身上就可以了!
「的確,她再怎么樣,都比不上妳來得有經(jīng)驗、來得老道,妳是高級妓女嘛……聽說出得起價錢,誰都能得到妳,我想光是這點(diǎn),釉君就不是妳的對手了!固乒⒑荻镜恼f道。
一席話,說得劉文姿尊嚴(yán)掃地,面容慘白。
唐耿說的沒錯,她除了偶爾陪一些大老板吃飯外,還兼做一點(diǎn)外賣,只要對方出得起價錢。
但是,這是很隱密的事,平常人根本就不知情,為何唐耿會知道!
「我說對了吧?」
「你……你別胡說,耿……這關(guān)系到我的名譽(yù)……」
「妳認(rèn)為我會是那種憑空編派是非的人嗎?妳不是自認(rèn)為很了解我?」他反問著。
聽到他這么說,劉文姿就知道再怎么辯駁下去,也沒用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劉文姿勉強(qiáng)的露出了笑容,力求鎮(zhèn)定。
「妳一搭上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總得知道睡在我身旁的女人的背景吧?」他的話仍舊是殘忍無比。
「既然如此,你還和我在一起,你不在乎嗎?」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
「在乎?有什么好在乎的?妳貼上我,我偶爾送個小禮給妳,互取所需,反正我要的只是妳的肉體而已,妳在我眼中就如同妓女一樣!
妓女……「唐耿,你別欺人太甚!」
「那妳為何還來自取其辱?我之前不是告訴過妳,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了?」
他這才站起身,「我知道妳去找過釉君了,也許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她才會這么反彈!
「是又怎么樣?我告訴那個賤人,你是因為同情才跟她在一起,憑你的條件絕對不會愛上她!」
「說的好,要我為妳鼓掌嗎?」寒霜染上鷹眸,「什么時候妳也當(dāng)起了評論家了?那妳以為像我這種條件的男人,應(yīng)該是要愛上什么樣的女人?」
「耿,你對她死心吧,她真的不適合你,就只有我最了解你啊,你的英挺、偉岸……這全都是我的。」
「很高興妳如此的欣賞我,可是妳之于我,連一根雞肋都不如!」他從抽屜的最底層,抽出了一份牛皮紙袋,將里頭的照片全都倒在桌上!负尾豢纯催@些照片可以賣多少錢?」
那都是劉文姿與不同男子在床上玩花招的照片,一張比一張更惡心、更不入流。
「想不想這些照片明天就見報?」他冷笑著。
「我可以將這些寄給八卦雜志,讓他們登在封面,也可以請淫媒幫妳引薦到汶萊皇室去,那里的錢絕對比這里好賺多了……妳自己也知道,去汶萊一趟的收入,最起碼超過妳在這里接三個名人。」
「你怎么會有這個……」她全身發(fā)冷。
唐耿絕對是惡魔,這些照片到底放在他這里多久了?
她看了照片上的日期……是去年拍的?!
他竟然能不動聲色地放這么久,都沒跟她說?!
「那妳又為何知道釉君的事?」
「我找征信社查的!
「很好,妳種下的因,妳就得給我收拾干凈,妳知道的……這些照片發(fā)出去,妳絕對會身敗名裂,從一線名模掉到以后頂多只能演一些不入流的成人片而已。
妳考慮清楚,看妳是想繼續(xù)在伸展臺上光鮮亮麗,還是脫光衣服供人評頭論足!
鈴鈴--
內(nèi)線電話響起,是總機(jī)撥接進(jìn)來的。
「喂?」他按下了通話鈕。
「總經(jīng)理,釉君來了!同時環(huán)保局的人也來了!故邱T采蕓的聲音。
「叫環(huán)保局的在樓下等,讓釉君上來!顾邢铝送ㄔ掆o,冷眼看劉文姿,「妳知道該怎么做吧?」他撿起了其中一張照片,「做不好的話,我就把這張照片寄給雜志社,這張精采度絕對夠!
「知道、知道……」她拚命的點(diǎn)頭,將照片全都收好放在包包里。
唐耿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釉君見劉文姿也在場,臉立刻垮了下來,不過也只是短暫而已,她要自己千萬別在意。
劉文姿說過的,唐耿最愛的人是她,對她只是同情而已。
「嗨,好久不見!固乒⑾蛴跃蛘泻。
「把來福還我!共煌麖U話,釉君打算要到來福就閃人。
「不行,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環(huán)保局的人來了,他們抓不到狗,我會很難交代。」他笑笑的。
「誰敢要唐總經(jīng)理給交代。∷麄冏ゲ坏焦,會自己摸摸鼻子走人!」她氣沖沖的說道。他得意的模樣,讓她看得刺眼!高是你要我算這些日子來福在你那里的花費(fèi)給你?我也帶錢過來了!
「那一點(diǎn)錢我還不看在眼里,有人有話想告訴妳!顾疽鈩⑽淖碎_口。
「不要,我不要聽!我那天聽的還不夠多嗎?」她怒瞪著兩人。那天還叫她要相信他,相信個屁啊……
她打算回去之后,買一打海尼根用力的給他醉。
她一向自認(rèn)酒量并不是很好,如果一打海尼根沒有達(dá)成效果,她不介意買瓶高粱酒試試看。
「徐……徐小姐,請妳聽我說好嗎?」
劉文姿拉住了釉君的手腕,她知道如果沒給釉君一個很好的解釋,那些照片絕對會上八卦雜志。
唐耿一定會這么做的!
「用講的就好,誰準(zhǔn)妳的臟手碰她了?!」
一句淡淡、無高低起伏的話語,嚇的劉文姿立即松手,「對不起、對不起……徐小姐,請妳原諒我……」
釉君不解的眼神看著兩人,不懂為何劉文姿怕唐耿怕到這種程度。
她認(rèn)識的唐耿雖然個性不是很好,可她還從沒怕過他呢!
「拜托妳,請妳一定要聽我說好嗎?求求妳……」她幾乎都要跪下了。
「什么事?」
「我知道妳的那些事,全都是請征信社調(diào)查的,與唐耿根本完全無關(guān)吶!我講的那些話,也是我自己隨便編造的,請原諒我好嗎?」
見釉君有些猶豫地看著她,她還真的跪在她的面前痛哭呢!
「求求妳,請妳一定要原諒我,唐耿最愛的人是妳啊……我是因為嫉妒,想趕妳走,才會說那些話……」她哭花了一張臉。
「妳為什么同我說這些?」釉君懷疑的視線移向唐耿!改銓λ隽耸裁!」
「我對她做了什么?」他冷笑著,「這照片值不值得她做這些……」唐耿將一張照片遞給釉君。
釉君看的差點(diǎn)吐了出來,「因為唐耿握有妳的把柄,所以妳才肯說實話?」
「嗚嗚……嗚嗚……」她沒再說話,只用點(diǎn)頭來表示。
「好,我原諒?qiáng)!麻煩妳馬上走,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顾孟胪,原來劉文姿只是外表高貴而已,其實里子都爛光了。
她回家后,絕對要向老媽要那張劉文姿的簽名,然后撕爛它。
「耿,底片呢?」
「只有照片,我底片早就燒了,留那種東西沒用處。」
劉文姿知道唐耿沒必要騙她,他向來說話算話,燒了就絕對是化成灰燼,「我相信你!」她哀怨的眼神望著釉君,「妳真的很特別,能讓這樣的一個男人為妳死心塌地!」
她真的好羨慕,轉(zhuǎn)過身,她掉下了幾滴淚水,頹然的離去。
「我……」釉君身子一個不穩(wěn),唐耿快速的扶住她!缚赡苁强戳藙偛拍菑堈掌,我頭暈……想吐!」
說完,釉君還來不及用手搗住嘴,就吐了唐耿一身。
「Shit!」他低咒著,發(fā)現(xiàn)釉君的臉色還是蒼白,連忙要她好好休息,等休息完,他才打算和她算總帳。
他絕對要拍爛她迷人的小屁股,告訴她這就是不相信他所該受的懲罰,看她以后還敢不敢!
也許他真的對釉君太好了,才會讓她把獅子當(dāng)成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