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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辣妹 第四章
作者:夏舞
   
  規(guī)模不怎么大的一間私人診所里,病人和家屬一個挨一個地坐在靠墻的長椅上,等待醫(yī)生看診。

  剛剛插隊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進去診間很久了,卻遲遲沒有出來,于是有人開始抱怨、揣測他們和醫(yī)生的關(guān)系。

  「我覺得剛剛那個男的看起來有點面熟欽!」

  「會不會是藝人?我看他一定是明星,所以醫(yī)生才給他插隊……厚,真不公平,人家我一大早就來排隊掛號了!」

  「哎呀,誰教你長得沒人家?guī)?你要是帥一點,人家醫(yī)生也會給你插隊。『呛呛呛恰

  「妳起哄?人家張醫(yī)師是男的欵!三八……」

  「男的又怎樣?再說,那個大帥哥旁邊還有個女的呀!」

  「女的?有嗎?我以為那是個小男生欵!」

  大伙兒正討論得興起,看診室的白色小門就被拉開了,稍早進去的那對男女,和醫(yī)師相偕走了出來。

  「記得要按時服藥,還有,暫時別做激烈運動和長途旅行,只要一有不舒服,馬上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謝謝!古呐暮糜训募绨,殷耀揚轉(zhuǎn)身,若無其事地大步走出診所。

  他頭上包扎的繃帶已經(jīng)拆下,只剩后腦勺還貼著一塊紗布,看起來比昨晚好多了。在他身后,丁淇像個菲傭拎著大包小包的藥和繃帶追上去。

  「喂,你的藥!」她從后面將藥袋塞進他的大手中。

  殷耀揚停步,回頭斜覷著她。

  陽光下,她削短的黑發(fā)散發(fā)著健康的光澤,小巧的鼻,襯著粉粉的唇,一雙圓眼大又有精神。

  雖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但丁淇那直率、不扭捏的爽朗性子。卻更教殷耀揚欣賞,和她在一起,他覺得自在又舒服。

  「我以為妳已經(jīng)知道我的名字了!顾麚P眉,眼底蘊著笑意。

  「嗄!」

  「我叫殷耀揚。下叫『喂』,昨晚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過妳了?」

  「我……我知道。 顾皇遣涣(xí)慣,不想沒事跟他裝熟而已。

  丁淇臉色微赧地,回避那雙漂亮的黑眸。

  自從今早跟他……呃……睡過之后,只要一對上他的眼,她就會莫名地心跳加快。  笨蛋!她在心底唾棄自己。  那件事情根本就沒什么,而且她又下是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干么一碰到他就手足無措,

  「咳嗯……」她清清喉嚨,假裝很酷地問道:「對了,你跟那個James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一定要他幫你治療?大醫(yī)院里有更多的好醫(yī)生不是嗎?」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顾α诵!窲ames是我在國外念書時認識的朋友,在他回臺灣前,我的身體都是由他照顧,我很信任他。」他聳聳肩!负螞r,以我現(xiàn)在的身分,半夜被小混混敲了一棍倒在路上這種事,要是被媒體知道,會對雄鷹的形象有很大影響!

  「喔!苟′科财沧。還以為有什么了不起的神秘理由呢,原來只是有錢人愛耍派頭罷了,哼。「你待會兒要去哪里?公司?回家?我?guī)湍憬谐鲎廛!?br />
  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他們真的不會再見面了。

  殷耀揚望著她。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我得進公司一趟。」

  「公司?好,我?guī)湍憬熊嚒!拐f著她便自然地走下紅磚道,站在馬路邊替他攔車。

  殷耀揚隨后也跟了過來,站在她身旁!笂吅芰(xí)慣做這種事?」

  「嗄?!什么?」丁淇不明所以地轉(zhuǎn)頭看著他。

  「幫人攔車、提東西、擋刀擋槍擋子彈……妳常做這種事?!」

  「是啊……怎么,很奇怪嗎?!」被他這么一問,她倒有些不自在了。

  因為從小和母親兩人相依為命,所以養(yǎng)成她獨立自主的個性,再加上母親天性柔弱善良,為了保護自己唯一的親人,她變得更剛強,比男生更像男生,就連身旁那些哥兒們有時都得靠她罩著,才能走路有風(fēng)。

  這樣的她,在一般人眼中想必是個怪胎吧?

  她目光一黯。不知為什么,突然間在意起這樣的自己。

  不曉得……殷耀揚是怎么看她的?

  「我很欣賞妳!菇Y(jié)果,他的答案卻是這樣。

  「你……」丁淇立刻抬眸,詫異地看著他!改阈蕾p我?」

  「對。」他笑了,那口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讓丁淇看得有些暈眩,她頭一次發(fā)覺,男人的笑容原來也可以這樣魅力無邊。  他微笑著對她說:「我很欣賞妳的個性,而且想高薪聘請妳當我的貼身助理,不知妳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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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丁淇一反平常地窩在家里,沒有踏出家門一步。

  因為前一天才在店里打了人,為免節(jié)外生枝、造成無法收拾的后果,店老板方闊特地打電話給丁淇,拜托她先休息一陣子,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再繼續(xù)上班。

  于是,她在一夕之間變成了無業(yè)游民。

  窩在老舊的藤椅上,丁淇一邊啃著梨子,一邊按遙控器,切換電視頻道。

  頭上阿嬤級的老電風(fēng)扇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響,伴隨著母親的叨念,斷斷續(xù)續(xù)地飄進她耳朵。

  「小淇啊……媽覺得,妳還是趁這個機會把工作辭了吧,嗯?」

  「喔……這臺節(jié)目真爛,換!  」

  「唉。妳自己想想嘛!妳為了店里的事情,和人打架還被對方尋仇,結(jié)果呢?妳們老板是怎么回報妳的?這種人!妳就不要再為他賣命了,不值得……」

  「媽的,奸癢!是不是有蚊子?」她跳起來!笅,電蚊拍呢?」

  「喔……在茶幾底下!

  她彎身把它拿出來放在腳邊!杆牢米,再來我就電死你!」可惡!

  丁梓柔望著她,稍稍分神了下,不過很快又進入狀況!钙鋵崑屢仓垃F(xiàn)在工作不好找,可是,只要妳有恒心、有毅力,還是能找到好工作的,妳說是不是?小淇……小淇!妳有在聽媽說話嗎?」  唉,真是有夠啰嗉欵!

  「有啦、有啦!找工作是不是?我明天就去買報紙,這樣行了吧?  」真是的,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地看個電視嗎?她皺眉,將吃剩的果核扔進垃圾桶!鸽娨暯o妳看吧!我要回房睡覺了,晚安!

  夜深了,窗外偶有汽車呼嘯而過,但很快又恢復(fù)寧靜。丁淇睜著眼,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

  我很欣賞妳的個性,而且想高薪聘請妳當我的貼身助理,不知妳意下如何?妳想好了,做了決定,就打電話給我!

  早上殷耀揚對她說的那些話,就像咒語似的,一直在她的腦海里回繞著,揮不去。

  啊,好煩哪!

  那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呀?說什么欣賞她、要她當貼身助理……簡直是胡扯!他是下是在開玩笑呀?!

  丁淇在床上翻來覆去,思前想后地,就是搞不懂殷耀揚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她這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當秘書的料吧?她既沒有精明干練的頭腦,腰桿子也不夠軟,做人更不圓滑,像顆臭石頭似的,到處得罪人。像她這種人,他怎么會想要找她去當助理?

  再說,所謂的貼身助理,是不是要二十四小時都跟著他?連吃飯、睡覺、上廁所,都必須保持在隨時待命的狀態(tài),而且還不能離開太遠!這種差事……簡直跟坐牢沒兩樣嘛!笨蛋才會想去做!

  她翻身,用力抱住身旁的大頭狗抱枕。

  算了!索性就別理他好了。

  雖然那家伙笑起來很好看,雖然他說的話有那么一點動聽……可是,這一切畢竟都太荒謬了!她不能答應(yīng)他……絕對不要!

  第二天,丁淇果然起了個大早,到自家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份報紙,然后又繞到隔壁巷子的早餐店,買兩份豆?jié){燒餅回家。

  早餐店的老板娘一見到她,立刻好熱情地招呼著。因為當年早餐店才剛開幕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不良少年來店里挑釁,要收取保護費。那時,丁淇剛好在店里用餐,見到他們的行徑,也不啰嗉,直接跳起來就對他們開扁,打得幾個大男生哭爹喊娘的,最后還被送進警局。從那次事件以后。就再沒人敢來這家店撒野了,而丁淇也成了老板娘眼中的大英雄。  和熱情過度的老板娘哈拉一陣之后,丁淇拎著免費的早餐,一路哼著歌,心情很好地走回家。只是,才走到巷口而已,眼前出現(xiàn)的情景,卻教她的好心情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怎么回事?有人上門來尋仇嗎?!  只見她家樓下,那扇貼滿了各式小廣告的公寓大門前,有兩個奇怪的黑衣人正在徘徊。

  說是黑衣人,其實他們穿的是黑色西裝,因為這個老社區(qū)很少有住戶穿成這樣,所以丁淇直覺他們一定是幫派分子,而且來意不善。

  她放慢腳步,并仔細觀察那兩人的一舉一動。

  他們看起來都已經(jīng)不是小伙子了,其中戴白手套、理小平頭的那個,頭發(fā)甚至都有些花白了。像這種歐吉桑,應(yīng)該沒什么好怕的吧?憑她的身手,只要一拳就能打得他眼冒金星、滿地找牙……當然,前提是他們沒有槍。

  正在腦海里演練各種突發(fā)狀況及應(yīng)對招式的丁淇,想都沒想到她會看到接下來的畫面!!她母親居然下來開門了?!

  她心下一驚,在看見那兩個黑衣人走向她母親的同時,扔了早餐,奮不顧身地拔腿就往前沖!

  「喂!你們離我媽遠一點!」

  她邊跑邊吼,希望能藉此轉(zhuǎn)移歹徒的注意力,爭取時間讓母親逃跑。可沒想到,這舉動換來的,卻只是三張好無辜、而且明顯受到驚嚇的笑臉。

  頭發(fā)花白的歐吉桑尤其嚇得厲害。「怎、怎么回事……這,這是誰呀?」

  「哎呀,原來是我們家小淇?她回來了!」

  丁梓柔狀甚尷尬地朝自己女兒招招手,一邊還猛眨眼睛、使眼色。「小淇啊,快快快……這兩位先生要找妳呢!」

  「找我?」氣喘吁吁,外加一頭霧水的丁淇放慢腳步,走向三人。「你們是誰?」她蹙眉,一臉戒備地來回瞪著那兩個男人。

  「呃……」年紀較輕的那個男人開口!笂吘褪嵌′,丁小姐嗎?」好嚇人的女人。倓偹以為碰到女流氓了呢……

  「對,我就是丁淇,找我什么事?」

  「丁小姐,妳好,我是雄鷹總經(jīng)理殷耀揚先生的特別助理,敞姓陳,這位是殷先生的司機。我們是來接丁小姐上班的,如果您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請跟我們上車吧!」

  上車?丁淇看向一旁停著的黑色奔馳,臉上表情好茫然。

  啊現(xiàn)在是怎樣?!

  她有答應(yīng)要去雄鷹上班嗎?有嗎?沒有吧!那個殷耀揚是不是有毛。窟派車來接她?真是見鬼了!

  「小淇!」一旁,丁梓柔卻好興奮地揪著女兒的小手!

  「怎么回事啊?雄鷹的總經(jīng)理怎么會派人來接妳上班?嗄,媽下是在作夢吧?妳真的被錄取了?」天啊,還有專車接送欵!她女兒真了不起。

  丁淇恍惚地任母親搖了好久,搖到手都快掉下來了,才回過神來。

  「那個……陳先生是吧?」她秀眉微蹙地看著那個男人。

  「是!

  「關(guān)于上班的事情,我很抱歉。」

  咦?丁母立刻停住動作,緊盯著女兒。

  「麻煩你回去跟殷耀揚說,我不打算接受這份工作,請他另請高明,謝謝!

  說完,她轉(zhuǎn)身想進屋,卻被母親硬拉住!

  「等一等!小淇,妳、妳在說什么儍話?!什么叫不打算接?.媽不懂妳的意思,這工作……這工作有哪里不好嗎?」丁梓柔簡直不敢相信女兒會輕易推掉這么好的飯碗,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居然說不要就不要?

  一旁,陳特助也皺起了眉頭,丁淇的決定讓他很為難。

  「丁小姐,我們只是替老板跑腿辦事的,詳細的情形我也不清楚。不過……假如您堅持不愿意上車的話,我們會很難跟總經(jīng)理交代的呀……」

  「是。 苟¤魅崧犃嗣忘c頭!覆还茉鯓,妳就去看一看嘛,說不定這是個好工作呢!」不,不是說不定,是肯定!絕對!

  這……

  丁淇咬唇,看看母親,又看看那兩個下知在門口等了多久的倒霉鬼……

  唉!真麻煩!

  「好吧!」她用力地嘆口氣!改俏矣H自去見殷耀揚好了!鬼槺銌柷宄,他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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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奔馳房車在擁擠的臺北街頭奔馳,丁淇坐在后座,神經(jīng)緊繃得像隨時會斷裂的橡皮筋。  可惡……這個殷耀揚真賊!  他一定早就猜到她會拒絕這份差事了,所以才故意耍賤招,想要利用她的同情心來逼她就范。哼!  粉拳下自覺地在膝上握緊。  雖然她很氣殷耀揚這種不尊重別人,自作主張的行徑,可更令她在意的是,她內(nèi)心那股難以掩飾的、莫名的躁動。可惡!她究竟是吃錯什么藥了?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家伙的臉,想到待會兒要跟他見面,她的心跳便會無法控制地撲通撲通加快?

  車子駛過臺北市區(qū),進入東區(qū)最頂級的豪華地段,然后,丁淇看見了雄鷹的總部大樓。

  足足三十層樓高的灰藍色玻璃帷幕大樓,如冷冽的劍刃拔地而起,雄偉地矗立在水泥森林中。

  他們先是經(jīng)過大樓正門,然后拐彎轉(zhuǎn)進右側(cè)的巷道,滑入停車場。最后,司機把車停在地下一樓一座獨立而隱密的電梯!

  「丁小姐,我們到了。請妳直接搭電梯到頂樓,總經(jīng)理在那里等您。」

  「喔!瓜铝塑嚕′窟@才想起,自己居然穿著家居服就來了!

  她咬唇,望住電梯金屬門板上反射出的倒影!一個穿著白T恤、松垮的綁繩長褲,和一雙洗到褪色的帆布鞋的邋遢女人。

  很好!這下子殷耀揚一定會馬上打消請她當助理的念頭。

  她走進電梯,在鏡子前面胡亂地抓了抓蓬松的短發(fā),然后拉拉快要掉到臀部的長褲,并重新系好褲腰的蝴蝶結(jié),然后,電梯也正好到達頂樓。

  在門開的一剎那,成片的金光灑入原本昏暗的電梯里,丁淇足足花了好幾秒鐘適應(yīng)那突如其來的光線,接著,她便看見沐浴在陽光底下的那個男人。

  身材瘦削結(jié)實,穿著襯衫西褲,宛如王者一般的殷耀揚,就站在廣大的落地窗前,背著光,雙手環(huán)胸,等待她的到來。

  「我等妳很久了!拐f完,他朝杵在電梯里的丁淇綻出一個笑容。  該死……又是這種笑!  丁淇俏臉一紅,別扭地將手插進褲袋里。「我本來不想來的!」

  「是嗎?」他揚了揚眉。

  「你真的很不懂得尊重人,你知道嗎?我又還沒答應(yīng)你要來上班,你干么自作主張叫人來接我?還有,你是從哪打聽到我的住址的?你這樣調(diào)查我,會不會太沒禮貌了!」

  聞言,殷耀揚只聳了聳肩!肝覜]有調(diào)查妳!

  「沒有?那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

  「如果妳別一直站在電梯里,我就告訴妳!顾托Α

  什么?丁淇一聽,小臉瞬間爆紅。好糗!

  她忙走出來,在電梯外停下腳步,并機警地查看四周。哇COW!這里是他的辦公室?這么舒服,還有棕櫚樹跟鋪了白色鵝卵石的大露臺,簡直跟度假飯店沒兩樣嘛!

  殷耀揚走向左手邊的開放式廚房,拿起杯子朝她晃了晃!负赛c什么?」

  「汽水!苟′侩S口說道,并好奇地走向另一邊的客廳!高@就是你辦公的地方?」連張辦公桌都沒有?會不會太扯了?!

  殷耀揚一手抓著汽水瓶,另一手拿著空杯子走向她!覆皇!谷缓笤诤谏浧ど嘲l(fā)上坐下。

  不是?她跟著在他對面落坐!改沁@里是……」

  「這是我住的地方,我的辦公室在樓下。」  咦?他住的地方?  丁淇被搞胡涂了!改阋淮笤缃形襾砩习,然后又約在你家?殷耀揚,你耍我嗎?」  唉!這丫頭脾氣還真大。  他吁口氣,笑著搖搖頭!肝蚁,妳可能還不明白『貼身助理】的意思。」他傾身,黑眸鎮(zhèn)住她忿忿不平的可愛臉龐。「所謂的貼身助理,就是不管老板在哪里,妳都要陪在一旁,隨時處理老板交代的事情,應(yīng)付每一個突發(fā)狀況,并確保老板的工作和約會能順利進行……這就是貼身助理的工作,妳明白了嗎?」

  「明白了!苟′磕樕懿!妇透N身女傭的意思一樣。」

  殷耀揚仰頭大笑!笂叺慕忉尯芴貏e!

  丁淇起身,轉(zhuǎn)頭就走!高@種工作,你找別人做吧!」她才不要當他的走狗。

  「等等。」殷耀揚喊住她。

  「干么?」

  「妳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能打聽到妳的住址?」

  丁淇挑眉,等著他說下去。后者從旁邊的茶幾上拿來一份薄薄的卷宗!高@就是答案!顾麑⒕碜谶f給她。

  那是當初丁淇來應(yīng)征時填的履歷表,上頭清楚記載了她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地址、電話和學(xué)經(jīng)歷。

  望著她因?qū)擂味E紅的小臉。殷耀揚只是微微扯唇,閑適地交疊起長腿!肝抑缞呄霃氖潞陀嬎銠C相關(guān)的工作,我可以給妳機會,讓妳到我們的信息部見習(xí),順便累積工作經(jīng)驗。只要妳答應(yīng)當我的助理,公司里的資源妳都可以任意利用!

  丁淇皺眉,好生疑惑地望著他!笧槭裁矗俊篂槭裁匆獙λ@么好?他們非親非故的。而且她還甩過他一巴掌,讓他很沒面子,不是嗎?

  殷耀揚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他俯身,長指勾起茶幾上的咖啡杯,慢條斯理地啜飲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抬眸睞向她。

  「我說過了,我很欣賞妳。而且,PUB的工作妳應(yīng)該暫時不能做了吧?發(fā)生了那件事,我想妳的老板多半會希望息事寧人。假如妳再度成為攻擊的目標,不管對妳、對店里都不是件好事,這點,想必妳心里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  是,沒錯,說得真是一針見血。  丁淇垂眸,有一種被看穿的狼狽。

  「所以,你要幫我?」

  「也算是幫我自己,我確實很需要一位能干的助理。」

  是嗎?

  這么說來,她不答應(yīng)就等于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好吧,我接受!沽季茫K于點頭。

  望著那張滿是自信的俊魅臉龐,丁淇頭一回認栽了。她怎么可能斗得過這個既冷靜又狡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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