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又聊了好一會,伊瑞彥等人按照原訂計畫到俱樂部打球。
為了有多點時間跟葉裕皓相處,黎芷丹也不管自己壓根不會打網(wǎng)球,便決定跟去。
上了球場,結(jié)果可想而知。
一行四人,剛好分成兩組對打,黎芷丹跟葉裕皓一組。
只不過她實在是蹩腳到毫無球技可言,與其說她是他的伙伴,倒不如說她是來扯后腿的。
雙方開打以來,她不是漏接就是根本接不到球,說她是在打球,還不如說是在追球來得實際。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她已是疲于奔命,毫無疑問的,再不下場休息,她就要掛了。
她實在搞不懂,這三個男人腦袋里在想些什么?不過就是一顆小黃球,這樣打過來、打過去有什么好玩的?
就在她恍神之際,對面的伊瑞彥大手一揮,球筆直的朝她飛去。
葉裕皓見狀警告著她,“小丹!”
“嗄?”她才一回神,便見一團黑影迎面襲來。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球擊倒在地。
葉裕皓一驚,火速向她跑去,對面的伊瑞彥和高仲威亦然。
“小丹!”葉裕皓趕到她身邊,緊張的喚著她。
黎芷丹只覺得眼冒金星,一時答不上話來。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葉裕皓緊張的追問。
一旁的伊瑞彥跟高仲威亦不甚放心。
“芷丹,你沒事吧?”
看著眼前三張關(guān)切的臉孔,她吶吶的吐出一句,“我是不是可以因傷退場了?”
聞言,三個男人先是一怔,跟著全笑了開來。
她還能開玩笑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葉裕皓緊張的神情才松懈下來。
黎芷丹緩緩的坐起身,接著葉裕皓扶著她站起來。
“你該不是為了下場休息,才站著不動等球K吧?”高仲威開她玩笑。
“你們該早點提醒我這么做的!币悄茉缧┫氲竭@招,她也不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條腿都快跑斷了。
她的幽默再次引來三人的笑聲。
伊瑞彥笑著表示,“這方法雖然是笨了點,不過看在你不惜忍痛用臉接球的份上,這回就放過你吧!”
她如獲特赦的松了口氣,直覺這球挨得值得。
將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葉裕皓寵溺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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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個合作案,今日伊瑞彥和高仲威相偕到葉氏找葉裕皓。
基于三人的交情,他們每回到葉氏,總是大剌剌的就往總經(jīng)理室去。
只是這會兩人才出電梯門,秘書卻告訴他們,葉裕皓在會議室等他們。
當下,兩人不免感到納悶,一進會議室,只見葉裕皓已等在里頭,偌大的會議室里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你這家伙,好端端的找我們來會議室做什么?”高仲威不解,有什么事在辦公室不能談?
葉裕皓解釋道:“小丹在休息室里睡覺!
這陣子她被學生搞得灰頭土臉,累壞了的她這會正在休息室里休息,他不想吵到她。
他們聽完,不約而同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就說嘛,原來是這么回事。”伊瑞彥話中有話。
高仲威亦在一旁附和,“你這家伙重色輕友也該有個限度!
葉裕皓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對于好友的調(diào)侃早已習以為常,也懶得再多做解釋。
“我說阿皓,你對芷丹似乎特別縱容?”伊瑞彥忍不住提點他一二。
認識這么多年,阿皓的好脾氣他不是不清楚,只不過像對黎芷丹這樣無限制的縱容,他倒還是頭一遭見到。
向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尤其是跟女人,阿皓總保持一定的距離。
如今,他對黎芷丹的另眼相待,實在不得不叫人懷疑。
“這其中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對她特別縱容?葉裕皓倒是沒有注意到。
高仲威接著答腔,“該不是你喜歡上人家了吧?”
正所謂當局者迷,身為旁觀者,他們可是看得分明。
好友的話讓葉裕皓不自覺笑開,“你們想到哪去了?”
他跟小丹?想都沒有想過。
“嘿!別不承認啊,我們可不是睜眼瞎子!
“也差不多了!痹谒磥。
“你敢說你不喜歡她?”高仲威逼著他認帳。
“這跟喜歡不喜歡沒有關(guān)系!
打幼時開始,他跟她的相處即是如此,無關(guān)什么特別原因。
見好友如此盲目,兩人也不再多言,就等他自個察覺好啦!
“正所謂日久見真章,是與不是到時便見分曉。”伊瑞彥下了結(jié)論。
的確,日子久了他們自然會明白,葉裕皓心想。
接著,三人的話題很快導(dǎo)回到合作案上頭。
商議告一段落,葉裕皓送走了好友才回到辦公室。
將檔案夾放在辦公桌,他本要坐下,卻像想到什么似的,改變王意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里,黎芷丹睡得正熟,顯然是真的累壞了。
看著熟睡的她,葉裕皓不覺笑了。
都當老師的人了,居然為了跟學生斗氣,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她倔強,還是孩童心性。
想著想著,他不自覺又想起稍早好友在會議室里說過的話。
你對芷丹似乎特別縱容……該不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由于他們自幼的相處模式即是如此,以致對于兩人之間,他從未深思過。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對她似乎真像好友說的,特別縱容。
葉裕皓在床沿坐了下來,看著她想著重逢以來的種種,意識到時間的隔閡竟不曾發(fā)生在兩人之間,哪怕他們分別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是因為習慣的緣故嗎?
因為她的態(tài)度一如孩提般理所當然,連帶的自己也習以為常?
還是,真像阿威他們說的,他喜歡上她了?
可能嗎?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她卻不自知?
葉裕皓不確定,不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排斥這個可能。
從這陣子跟她的相處來看,他相信,喜歡上她會是件相當有趣的事。
看著她嬌憨的臉龐,他的手掌不自主的貼上,拇指停在她的唇瓣上頭。
下意識的,他撫了撫她嬌嫩的雙唇。
熟睡中的黎芷丹似有所感,逸出一聲嚶嚀。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上了睡夢中的她。
結(jié)束了這一吻,葉裕皓笑了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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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上回做菜計畫失敗后,這幾天黎芷丹苦思了許久,絞盡腦汁的鉆研該如何才能追上葉裕皓。
然而,她想破了頭,還是沒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
懊惱之余,她索性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硬來算了。
先將他灌醉來個霸王硬上弓,事后再將酒后亂性的帽子往他頭上一扣,如此一來還怕不手到擒來。
沒錯,就是這樣,先把他給強要了再說。
為此,她今個特意約了葉裕皓起吃日本料理,甚至還訂了個包廂。
“阿皓,你還記不記得,上回我們就是在這間料理店遇到的。”黎芷丹說道。雖說她當時醉胡涂了,根本就沒有印象。
不過不打緊,今個她肯定會牢牢記住,所有即將發(fā)生的事。
“那時我剛從包廂里出去,正準備離開,一個女人突然仰頭向我倒來,確實讓我嚇了一跳。”所幸他及時扶住了她。
黎芷丹臉頰微微泛窘,為醉酒的糗態(tài)被心上人瞧見,當然另一方面她也覺得慶幸,若不是這樣,她便沒有機會遇到他。
“還好是遇到你!
看著她紅暈的雙頰,葉裕皓語出調(diào)侃,“可憐我是好心沒有好報,又被賞巴掌又被掐臉頰!
“嗄?”黎芷丹怔然。
賞巴掌、掐臉頰?難道是她……
“你該不是全忘光了吧?”
她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包廂的門在這時被推開,前來上菜的侍者適時化解了她的尷尬。
令葉裕皓錯愕的是,其中一名侍者端來一整拖盤的清酒。
待侍者一離去,他難掩懷疑的問:“小丹,這些清酒全是你點的?”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她故作稀松平常。
有什么問題?問題可大了。
“你不應(yīng)該喝這么多酒!彼木屏坑卸嗖,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還有你。 彼]有明說,這些酒根本就是專為他所準備。
“就算是我們兩個,你不覺得還是……”
她打斷他的話,“有什么關(guān)系嘛,難得放縱一下!
看得出來她今晚心情極佳,這讓他忍不住好奇問:“有什么特別原因嗎?”
“嗯?”她一時沒能會意。
“看你似乎特別開心!彼忉尩。
開心?她當然開心。
順利的話,今晚過后就能夠得到他了,叫她如何不開心。
不過她當然不可能傻得實說,只好順著他的語尾道:“對啊,所以想說約你一塊慶祝!
“慶祝什么?”
見他沒被唬弄過去,黎芷丹靈機一動,“生日!對,今天是我的生日!彼S口胡謅了個藉口。
生日?
要是他沒記錯,她的生日壓根就還沒到。
將她喜孜孜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并未拆穿她,只是暗自在心里留心。
以為瞞過他了,黎芷丹興匆匆,甚至是迫不及待的為他倒酒。
“喝吧!”她的眼底閃著雀躍。
這情形看在葉裕皓眼里更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讓她如此興奮?
換作以往,他也許不以為意。
可如今,意識到對她的心意,她的一言一行他不免格外關(guān)切。
葉裕皓端起酒杯,“既然是慶祝,自然是兩個人一塊喝才來得有意思!
見他中計,她也樂得配合,“對、對、對,一塊喝比較有意思!彼s忙為自己倒了一杯,高興得一口喝下。
因為喝得太急,她險些嗆著。
“小心,別喝得太急!
他哪里知道,她之所以喝得這么急,是因為急著再幫他倒酒。
“沒事,我再幫你倒。”
將她的熱切看在眼里,葉裕皓不免懷疑:敢情她想灌醉他不成?
替彼此又倒了一杯,她性急的邀他共飲!案杀
葉裕皓依言喝下后才道:“別光顧著喝酒,吃點菜才不會傷胃。”姑且不論她有什么目的,他更在意的是她的身體。
黎芷丹哪還有心情慢吞吞的吃菜,便隨口回道:“沒事的,來之前我已經(jīng)先吃過了!
葉裕皓一聽,疑惑的問:“吃過了?”
意識到自己這么說并不恰當,她連忙改口,“不是,我是說一塊吃,邊吃邊喝!闭f完,像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夾了塊壽司就往嘴里送。
甫入口,一股辛辣無預(yù)警的直嗆腦門,當場讓她咳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葉裕皓連忙端水給她,“先喝口水!
黎芷丹接過水猛灌了好幾口才終于說得出話來,“天!這什么鬼東西?”
他笑著說:“你吃到哇沙米壽司了!
“哇沙米?”難怪嗆死她了。
將她的粗心大意看在眼里,葉裕皓更加確定,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日本料理上頭。
她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行徑已經(jīng)引起葉裕皓的疑心,黎芷丹只是一味的勸酒。
表面上,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她的目的眼看就要達成。
只可惜,她算遍整盤棋,到頭來竟漏估了自己。
等不及將葉裕皓灌醉,酒量甚差的她已先醉倒。
“小丹,別再喝了!比~裕皓伸手抓過她的酒杯。
但她仍不愿放手,“我還要喝……”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盡管已經(jīng)醉胡涂了,她下意識里仍不放棄想要執(zhí)行的任務(wù)。
“你要是回去晚了,黎媽媽會擔心!
她醉眼迷蒙的望著他,“我已經(jīng)跟她說過……今晚不回去……”
不回去?敢情她晚點還約了別人不成?葉裕皓納悶不已。
只不過看她這情況,是不可能赴約了。
“不回去……不回去……”她意識不清的喃喃自語。
“好、好、好,不回去!卑矒崴耐瑫r,他在心里頭盤算著,看情況只好帶她回自己的公寓了。
“阿皓……”她整個人突然攀上他。
“嗯?”葉裕皓環(huán)住她的水蛇腰支撐著她。
“你醉了沒有?”
她這一問讓葉裕皓覺得好笑,瞧她都醉胡涂了還管他醉了沒有。
“人家頭暈……”醉酒讓她意志無法集中。
明白她不舒服,他立刻表示,“我?guī)慊厝バ菹!?br />
“不行!要先把你灌醉……”她醉言醉語的昭告出自己的目的。
把他灌醉?
雖說他事先已經(jīng)多少猜到,但這會聽到她親口承認,仍令他覺得訝異。
好奇她的用意,他溫言哄她,“為什么要把我灌醉?”
看著眼前這張心儀的臉龐,黎芷丹笑了,“阿皓,我吻你好不好?”
吻他?葉裕皓懷疑自己聽到的。雖說他心里明白,她醉了。
她問完逕自就把雙唇給嘟了上去,也不管他同意了沒。
柔軟的觸感誘惑了葉裕皓,讓他情不自禁的回應(yīng)。
她呻吟了聲,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是我的了……”
不待他探究她這句話的意思,她的眼皮已經(jīng)闔上。
葉裕皓先是一怔,見到她居然睡著了,頓時覺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