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個睡眠充足的夜晚,邢拓起個大早,梳洗后慢慢踱至餐廳,一股食物香氣撲鼻而來,令他精神為之一振。
「好豐盛。」他雙眼盯著餐桌上一盤盤的餐點,迫不及待的拉開椅子入座,立刻動手大快朵頤。
「什么時候請來的廚子?」他大口大口的將食物送進(jìn)嘴里,和對座慢條斯理的邢圣形成對比。
邢圣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才緩緩開口:「合你的胃口嗎?」
「還可以。」他點點頭,沒有停止進(jìn)食。
「那真是太好了。」邢圣唇邊有掩不住的笑意。「映珣知道一定很高興。」
愣了下,邢拓猛地抬頭,一臉愕然的盯著他!改阏f誰?」
「映珣!剐鲜バ溥涞闹厥鲆槐椤
他霎時食欲頓失,眉間布滿陰霾。
「我覺得她的手藝挺不錯的。」邢圣優(yōu)雅的放下刀叉,故意大方稱贊。
邢拓撇唇嘲諷!改銈儎偤门湟粚Α!
「她好像對你比較有興趣!剐鲜ハ陆Y(jié)論!概讼騺矶急容^喜歡你!箿匚牡男θ菹拢粧峨s絲毫妒意與揶揄。
他的哥哥像一陣風(fēng)般難以捉摸,女人總會被他眉宇間的叛逆光采吸引,情不自禁的想追隨他。
雖然很多人都稱贊自己成熟穩(wěn)重、有大將之風(fēng),其實一直以來都很羨慕哥哥不受拘束的瀟灑性格,那是自己缺乏的部分。
「我無福消受!剐贤剜椭员恰!改憬铀貋淼?」板著俊臉,橫眉豎目的瞪著弟弟。
邢圣沉穩(wěn)的微微一笑!覆皇恰!
「那她為什么見鬼的會在家里做早餐?」邢拓低吼,黑眸有火苗跳動。
「她自己回來的!剐鲜ヂ柭柤!敢欢ㄊ悄阕蛲碚f什么,打動了她。」他存心諷刺。
邢拓臉色鐵青的瞪著他礙眼的笑臉,沒好氣的低咒一聲。「她人呢?」
「跟老爸上市場,買你愛吃的材料!剐鲜(jù)實以告,笑得很曖昧。
「去你的!」他忍不住飆臟話。「你給我正經(jīng)點。」他現(xiàn)在該不會是在做惡夢吧?!
「感覺上,她是沖著你回來的!剐鲜ズ懿慌滤赖难a(bǔ)上一句。難得有機(jī)會整整自信不羈的大哥,他覺得相當(dāng)有趣。
邢拓臭著俊臉,陰沉的瞪住他,不客氣的低吼:「閉上你的烏鴉嘴!」情緒從天堂蕩至谷底。
對于他的惡劣口氣,邢圣并不在意,繼續(xù)發(fā)表高見。「有些時候越抗拒,越有可能深陷其中!
「你何時變得那么愛講廢話?」他幾乎是從齒縫擠出話來。「沒事的話快滾去上班!
邢圣淡淡一笑沒有反駁,起身離開、出門上班。
邢拓感到浮躁煩悶不已,猜不透什么原因讓那個固執(zhí)的女人改變心意。
一大早就不請自來,擅作主張的做早餐、上市場買菜,顯然想收買人心,其心可議……
「好吃嗎?」
一道細(xì)柔的嗓音赫然響起,打斷他的思緒,一雙殷殷期待的美眸正望著他。
他沉著臉,違背心意冷聲道:「很難吃!
映珣垂下眼睫,不免感到失望,不過很快振作起精神。「我會加油的。」
「那不是重點!」邢拓蹙起眉睨住她,口氣很差!笂叺降子惺裁茨康模俊
知道自己沒有說謊的天分,她囁嚅道:「我想……讓你愛上我、跟我結(jié)婚。」
他的表情像聽見天方夜譚般不可置信,隨后不留情面的嗤笑!笂叢皇翘吖雷约旱镊攘Γ褪翘凸牢业难酃。」
她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所剩無幾的信心更加薄弱!肝艺娴哪敲从憛拞幔繘]有被愛的價值……」
她愴然一笑,幽然的語氣盡是自嘲。
邢拓別開眼,不去看她凄楚的美麗臉龐。「與其對我白費(fèi)心機(jī),不如找阿圣下手機(jī)會還大一點!顾负眯摹怪更c,要她轉(zhuǎn)移目標(biāo)。
「嗯!顾笱艿膽(yīng)了聲,著手收拾餐盤。
瞥見她眉眼間的落寞,邢拓的心情像欺負(fù)完沒還擊能力的小動物般,心頭浮現(xiàn)淡淡的窒悶感。
她站在流理臺前手忙腳亂的洗著餐具,看得出來她對家事并不很在行,但認(rèn)真的神情顯示她的決心。
他突然感到背脊發(fā)涼──有種被陰魂纏住、甩不掉的可怕預(yù)感,還是少回來為妙。
走了幾步,他又折返回來!赶胨w樓也無妨,但千萬別亂動我的東西。」面對著墻壁,彷佛在對空氣說話。
映珣回頭時,他已不見蹤影。
雖然他的語氣不佳,但她的心卻漲滿無以名狀的暖意。
她知道,他其實是個嘴硬心軟的男人。玩世不恭的性格下,有顆體貼的心,至少,她所接觸到、感覺到的邢拓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的心意沒有改變,還是會試著努力說服他,讓他答應(yīng)配合她的計畫。
不知不覺間,她已對一個充其量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的男人產(chǎn)生微妙的依賴感。
并未察覺、亦不知曉自己沒來由的堅持,其實有那么一點點不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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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突然下起傾盆大雨,電影的外景工作被迫暫停,所有人都聚集在休息室里談天說地、或乘機(jī)填飽肚子、補(bǔ)眠,氣氛相當(dāng)閑適悠哉。
身為導(dǎo)演的邢拓則徑自窩在臨時搭建的辦公室埋首于工作中,渾然忘我。
「邢導(dǎo)、邢導(dǎo)!」耳邊響起工作人員急切的叫喚,打斷他的思緒。
他擰起眉,視線仍停留在小螢?zāi)簧,沒有抬頭,不耐煩的問道:「什么事?」通常若非重大事件,沒有人敢來打擾他。
「你未婚妻送便當(dāng)來給你喔!构ぷ魅藛T的口氣顯得新奇且曖昧。
邢導(dǎo)的風(fēng)流史多得足以集結(jié)成冊,沒想到居然愿意和一個女人定下來,簡直太稀奇了。
邢拓愣了下,以為又是哪一任女朋友無聊編的謊,不甚在意的應(yīng)了聲!肝覜]空。」
「我已經(jīng)把她帶來了。」搞不清楚狀況的工作人員,以邀功似的口吻說道。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一張美麗的容顏霍然映入眼底,讓他差點像見鬼似的慘叫出聲。
強(qiáng)抑住胸中的怒火,他眼神凌厲、惡聲惡氣的質(zhì)問:「妳來干什么?!」冷漠的表情比烏云密布的天色還晦暗。
「我……我想看看你的工作,順便……帶點東西給你吃……」映珣垂著頸子,水滴自發(fā)梢滑落,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恍若一朵顫巍巍的嬌弱花兒,惹人憐惜。
出門前時天候溫暖清朗,沒想到在途中下起滂沱大雨,為了不耽誤時間,她一路淋著雨找到這里來。
這笨女人難道連找個地方躲雨都不會?或故意淋成落湯雞,想博取他的同情?
他別開眼,忽視心頭的怏怏不樂。深吸一口氣,發(fā)揮極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想掐死她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嘲弄道:「還真謝謝妳的雞婆──未婚妻。」末了,他無情的大笑起來。
雖然已經(jīng)料想到他的反應(yīng),也不斷替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但映珣還是被他的冷漠小小的刺傷。
他的嘲弄令她忍不住臉紅,羞愧得想轉(zhuǎn)身離開,但思及自己回到邢家的目的,她只得硬著頭皮留下來。
「邢導(dǎo),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工作人員瞠大眼,再度驚訝的喳呼!负闷、好有氣質(zhì),跟你很配耶!」
這樣的贊美對邢拓而言,不啻是一種侮辱和詛咒,沉聲斥責(zé)。「配你的頭!給我滾出去!」
「我是說真的嘛……」工作人員被吼得很無辜,不知道自己究竟誤踩到哪個地雷!复蠹乙捕寄敲凑J(rèn)為!
「再啰嗦一個字,就馬上卷鋪蓋走路!」他繃著俊臉恫嚇道。
大概是小倆口吵架,老板心情不好吧!
時機(jī)歹歹,為了保住飯碗,年輕的工作人員摸摸鼻子,銜命離開。
「這下所有人都以為妳是我未婚妻,妳高興了?!」邢拓厭煩的盯著她。
「對不起……」映珣垂下眼,回避他螫人的眼神,吶吶的道歉。
瞧她一臉委屈又渾身發(fā)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明明被「騷擾」的人是他,卻活像他才是欺負(fù)小紅帽的大野狼。邢拓越想胸口的怒火不由得燒得更旺,對她微弱的同情隨之蒸發(fā)殆盡。
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xùn),她是學(xué)不乖的,他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她打消找他合作婚姻的念頭。
感受到邢拓異樣的眼光,映珣難掩心慌與局促,幾乎也要落荒而逃,但任務(wù)尚未完成,她仍必須努力。
「聽說你喜歡吃炒飯,所以我特地做了一些……」在他銳利的眼神瞪視下,她越說越小聲。
「聽說?!」邢拓撇唇嗤哼,緩緩靠近她!赴⑹ツ菧喌罢f的?」覷了眼精美提袋里的便當(dāng)盒,突然覺得真的餓了。
她反射性的往后退一步,誠實的點頭。
他喜歡吃炒飯?真是天大的笑話!肝业拇_很喜歡『炒飯』!顾浇切碧,一語雙關(guān)道。
映珣沒聽懂他曖昧的影射,卻在觸及他輕佻的笑容和眼神后,心口陡然一窒。
她揪住衣襟,感覺心快速而猛烈的撞擊著胸口,呼吸停滯了一拍。像是生病般感到有些無力……
他訕笑道:「阿圣對妳真特別!怪惫垂吹捻膵深仭!竿耆珱]把我放在眼里,一再出賣我。」
她不希望他們兄弟倆因為她而壞了感情,于是連忙解釋。「是我拜托他告訴我的,別怪他……」
「我、一、定、會、找、他、算、帳!」他輕笑著強(qiáng)調(diào),根本不領(lǐng)情。
要是邢圣現(xiàn)在站在面前,他絕對毫不猶豫賞對方一拳,當(dāng)作「謝禮」。
她似乎弄巧成拙,邢圣義不容辭的幫她忙,她反而為他添了麻煩,心里感到十分過意不去。
忽而,他伸手?jǐn)堊∷难瑑扇说木嚯x剎那間化為零。
映珣驚呼一聲,美眸盛滿錯愕,在他的凝視下忘了呼吸,心跳卻失控狂飆。
她緊抿著菱唇,他的氣味在鼻端繚繞,迷惑她的感官,胸臆間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騷動與不安,心如擂鼓。
他總是帶給她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令她口干舌燥、不知所措。
睨著她緋紅的粉頰,邢拓心中泛著冷笑,取笑她的單純,也得意于自己無邊的魅力,大大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想當(dāng)我未婚妻也行。」邢拓傾身,在她唇邊輕聲說道。
「你答應(yīng)了?」映珣雙眼散發(fā)著熠熠光輝,略略提高的音調(diào)透露出一絲欣喜。
「那就看妳的表現(xiàn)了!顾谒亩虾菤,十足挑逗。
「表現(xiàn)……」
她低斂秀眉,咀嚼個中意味,但他過于迫近的距離,導(dǎo)致她思路空白,無法思考。
他突然松開她,回到椅子上坐著,十指交姻、蹺著長腿,面帶微笑道:「讓我看看妳這個『未婚妻』能做些什么!
他會用盡一切手段,讓她知難而退,甚至一看到他就退避三舍。
映珣無法適應(yīng)他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愣愣的呆立著,彷佛他說了外星語般難以理解。
「當(dāng)然,妳也可以放棄!剐贤剡肿煲恍,很大方的給了她選擇的權(quán)利。「馬上消失在我面前!
雖然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但她沒時間細(xì)想,以百分百肯定的語氣回答!肝也粫艞壍摹!
「哦!顾泊健⑻裘!改俏沂媚恳源磰叴蛩闳绾稳偽!
「取悅?!」她完全摸不著頭緒。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他哂笑道:「妳親自下廚、又冒著大雨送東西來給我,目的不就是想打動我、要我娶妳?」
「只是一樁合約……」她紅著臉、糾正他的說法。
他置若罔聞,徑自訂下期限!妇徒o妳一個月的時間!刮创l(fā)問,他接續(xù)道:「如果妳的表現(xiàn)讓我滿意,我就答應(yīng)和妳結(jié)婚!
她睜著星眸望著他似笑非笑的俊顏,有些心不在焉。
遲遲沒等到她的答案,邢拓擰眉,沉聲問道:「怎么樣?接不接受?」
他不耐煩的口氣喚回她的心神,連忙慌張的轉(zhuǎn)移視線,遲疑了下才點了點頭。
「嗯……」
「妳似乎很勉強(qiáng)!顾p哼!覆灰矝]關(guān)系!
「不!」她急切的否認(rèn),也一并申明堅決的心意!覆还芤易鍪裁,我都答應(yīng)!
「很好。」他彈彈手指,胸有成竹!改蔷烷_始吧!
映珣發(fā)出狐疑的單聲,沒了頭緒。
「還愣在那干什么?」他沒好氣的催促!冈谖疫沒改變主意前,最好快點行動!
盯著她猶豫、躊躇的模樣,他不由得暗自竊喜。他的「計畫」似乎收到了一點成果,繼續(xù)保持下去。
「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顾寡鄣馈
他突然提出條件,打亂了她原有的步調(diào),不明白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取悅他。
邢拓黯下黑眸。「我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等妳做好準(zhǔn)備。」聲調(diào)很冷。「我給過妳機(jī)會,別說我無情。」
再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要解脫了!
「沒事的話,妳可以走了。」他板著臉,下達(dá)逐客令。
映珣像個孩子似的用力搖頭。「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來真的?!邢拓感到不太爽快。
他若有所思的覷住她,隨后勾起唇角,不懷好意道:「我餓了。」
「這里有便當(dāng)。」她直覺的回答,一邊動手打開餐盒,不禁眉心淺蹙,有些懊惱!负孟窭涞袅恕
「沒關(guān)系!顾麩o謂道。
「可是……」他愿意賞臉,她固然高興,卻又擔(dān)心冷飯壞了他的胃口,惹他不悅。
「我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顾恼f,推翻她多余的擔(dān)憂。
她的感動維持不了三秒鐘,便因他一句話而煙消云散。
「不過,妳得喂我。」他瞅著她,臉不紅、氣不喘道出。
看準(zhǔn)了她曾是備受呵寵的千金小姐,勢必放不下身段、也絕不會服侍任何人,一旦達(dá)不到要求,他便可以理直氣壯擺脫她近乎偏執(zhí)的糾纏。
聞言,映珣詫異的瞪大眼,喃喃重復(fù):「喂……喂你?」
「別讓我說第二次!顾5仄鹕,傾身湊近她面前沉聲警告!竸e啰哩叭唆的浪費(fèi)時間。」
他獨(dú)特的男性氣息噴拂在她細(xì)膩的肌膚上,令她體內(nèi)掀起一道莫名的電流,不禁冒起小小疙瘩。
邢拓把湯匙交到她手里,挑了挑眉,笑得很痞!缚禳c。」存心為難,企圖嚇退她。
映珣捧著飯盒、握著湯匙,肌肉僵硬得難以動彈。
「做不到?」他嗤道,做作的露出惋惜色!改侵缓谜垔呑呷恕!
游戲這么快就宣告結(jié)束?他才剛覺得有趣而已……
她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著,最后,父親的心血被奪走的不甘與自身被背叛的哀傷戰(zhàn)勝了自尊。
她克服深層的惶惑與羞怯,舀了一口飯送至他嘴邊。
半掩的眼簾下波光流轉(zhuǎn),透著女人的嬌媚,深深吸引邢拓的目光。白皙無瑕的雪肌、微抿的唇誘人觸碰,想知道是否和想象中同樣柔嫩甜美。
她舉得手有點酸,抬起頭卻撞見他放肆的注視,血液直沖腦門,頓時感到微微暈眩。
兩人眼神短暫交會,讓原本冰冷的空氣增添一絲曖昧、詭異的氛圍。
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露骨光芒,彷佛能透視她紊亂局促的內(nèi)心,呼吸幾乎停頓。
他興起捉弄她的念頭,冷不防俯身吻住她柔美的唇瓣。
「唔……」
映珣始料未及,全然沒有辦法反應(yīng),成了一尊雕像。
一股幽香鉆進(jìn)鼻腔,刺激著他的感官,促使他吻得更深入。
她尚未從震驚中回神,他的大掌繼續(xù)在她的腰臀之際游移,感受她美好的玲瓏曲線。
她的心跳好快好快,就快要無法負(fù)荷而蹦出胸口,身體輕微的發(fā)顫,乏力的連手中的湯匙都握不住。
他忘了原先抱持的戲弄心態(tài),狂烈且霸道的掠奪她的粉唇,迫切的品嘗個中甘美。
她不是沒有被人親吻的經(jīng)驗,卻頭一次如此怦然心跳,激蕩不已。
并非刻意討好,她空白的腦子根本無暇思考,只是單純覺得在他懷里好安全,壓根無心反抗,就這么僵硬的承接他無禮的觸碰。
倏地,門被莽撞的打開,闖入者訝異、歉然的驚呼下終結(jié)了一段假戲真作的吻戲。
邢拓斷然抽離嬌嫩的紅唇,瞟了來者一眼,神色自若,態(tài)度從容的向?qū)Ψ酱蛘泻簟?br />
「幾時回臺灣的?」彷佛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
對方似乎也對這樣的場景習(xí)以為常,很快地恢復(fù)鎮(zhèn)定。「剛下飛機(jī)。」語畢,視線調(diào)向他身邊臉紅得像蕃茄的氣質(zhì)美女!肝矣滞饲瞄T!拐{(diào)侃的意味大于反省。
邢拓一笑置之。
對方既是合資伙伴、亦是他的好友,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
「如果還有『性致』,你們繼續(xù)!怪x晉明說完不正經(jīng)的話后,掩門離開。
「我……我要回去了。」映珣漲紅著臉,低著頭像陣風(fēng)似的迅速卷離。
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下,顧不得未曾停歇的浩大雨勢,匆忙而去,一秒鐘也不敢多逗留。
辦公室內(nèi),邢拓則唏哩呼嚕的吃著冷掉的炒飯,一邊對自己過度投入一事感到懊惱。
若非半路殺出程咬金,接下來會發(fā)展至何種程度,連他都無法預(yù)料。
他不得不承認(rèn),男人的腦袋和身體絕多時候是分開行事的。
沒兩下子,飯盒便空空如也。
突然,覺得有個人為他做飯、送便當(dāng)?shù)母杏X,好像挺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