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愷,我是你女朋友!”
蘇毅愷掃過她純美的臉蛋,撇撇唇!熬褪且驗槟闶俏遗笥,所以我才苦口婆心的告訴你惹毛虐君的下場,不然,我何必管你死活?”
哼!女友?!
交往的三個月以來,兩人頂多只接過幾次吻――
而且還是蜻蜓點水的那種,當他想要跟她更進一步時,她就害怕的像只受驚的小綿羊,讓人倒盡胃口。
若不是因為還沒跟她上過床、貪戀她的美貌,像她這么無趣的女人,老早就把她甩了。
既然她不能滿足他的欲望,他只好外出“打野食”。
駱凡仙無言以對,暗自摒除他灌輸她的觀念。
“你剛出差回來一定很累,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蘇毅愷順水推舟,毫不眷戀的離開。
晚些他跟董事長千金有約,得先回家梳洗一番。
他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將董事長千金追到手,她是雄鷹企業董事長惟一的掌上明珠,只要娶到她,可以少奮斗十年哪!
當鮮少人會造訪的蝸居歸于平靜,駱凡仙乏力的癱在椅子上。
打從她“拜訪”虐君后,向來怡然自得的生活,再也不得安寧――
翌日也許是因為昨天淋雨的關系,駱凡仙半夜開始發高燒,寒冷的夜里忽冷忽熱、醒醒睡睡,加上先天性氣喘發作,讓她整晚都沒睡好。
其間好幾次她費盡力氣拿起話筒,撥電話給男友蘇毅愷,家里電話沒人接,手機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最后,她終于放棄,任由自己昏沉過去。
隱隱約約中,她感受到一股溫暖,將抖得厲害的身體往暖源靠去。
她呼吸困難,呼吸中夾雜著濃濃的喘息,體溫也高的嚇人。
“該死的!
朦朧中,她似乎聽見總裁熟悉的低咒聲。
怎么可能會是他她愈來愈渺茫的意識,否決掉自己的臆測。
事實上,她并沒判斷錯誤。
樊御丞特地繞到此處,打算實踐他的挑釁,按了老半天門鈴始終無人回應。
察覺到自己荒謬的行徑,正準備走人,房東太太剛好前來收房租。
他謊稱自己是她的男友,幫她付了房租后,房東太太很親切的開門讓他進來,毫無警戒心。
人,果然容易見錢眼開。
這里莫非全住了一群沒大腦的蠢蛋?
他在房里找到她,看見她緊皺著眉,偶爾發出細微的申吟。
“喂!你醒醒!
他輕拍她滾燙的臉頰,試圖喚醒她卻徒勞無功。
她用力的呼吸著,胸口宛若被大石塊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覺得自己就快要死去……
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樊御丞的心驀地揪了一下。
他掏出手機,吩咐他的專屬醫生即刻趕過來。
如此大費周章,只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女人,而且還是他事業王國中的一顆小小螺絲釘。
盯著她遭病毒折磨而慘白的面容,一向冷情的樊御丞,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同情心。
怎么每次相隔一晚,她就出狀況!
他不禁懷疑她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他并不排斥她成為他的女人――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再者,她有男友、又不若其他女人對他癡癡糾纏,完全符合狩獵游戲的條件。
綜合以上種種因素,他就不能夠棄她于不顧。
他為自己找了許多關心她、心疼她的借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駱凡仙的情況仍未好轉,樊御丞則破天荒的打了數通電話催促醫生。
而正處上班時間顛峰的臺北交通,讓醫生也莫可奈何。
他用毛巾裹住冰塊充當冰枕,企圖讓她退燒。
活了二十幾年,他第一次親自做這種事,服務的對象竟還是個女人。
好不容易,醫生趕到了,立刻著手診斷。
“她受了風寒、氣喘病又發作,我已經幫她打了針,不過最好還是送到醫院治療比較妥當!
樊御丞接受了醫生的建議。
撐開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
四周鴉雀無聲,靜謐得仿佛置身天堂。
她死了嗎?她閉上眼,然后再緩緩睜開,眼前突然多出一張俊顏,將她拉回現實。
“肯醒了?”
樊御丞面無表情,但嘴巴還是那么壞。
“我、你……”她心頭亂糟糟的,導致有些詞不達意,且如天籟般的嗓音此刻粗啞難聽極了。
“還有哪里不舒服?”他的話意是關心,但口吻像在質問犯人。
她搖搖頭!拔以趺磿卺t院里?”她沒有半點印象。
“你說呢?”他把問題又丟給她。
“謝謝你……”她眼眶泛紅,生病中的人,情感總是特別脆弱。
“很失望看到我?”
這句話若出自其他人口中,或許稀松平常,但出自于在情場上從未失利的虐君嘴里,就顯得矯情。
他的自信,有一小部分源自于他人的贊美與崇愛的目光。
她翻過身讓淚水潸然落下,不想被他發現。
真是諷刺。
她的男友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不見蹤影。
而她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卻守在她身邊。
瞥見她微顫的肩,曉得她必定在哭泣,他沒有壞心眼的戳破她。
她拭干淚痕,用她干涸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沒事了,謝謝總裁來看我。”
“你這是在下逐客令?”不等她開口,他接續道:“你休想擺脫我。從現在開始,我正式追求你――駱、凡、仙!
這么說,是想讓她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并非純粹將她當成獵物。
他的宣告,讓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