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鬢影、杯觥交錯,一間挑高廣闊、裝潢高雅的宴會廳里,悠揚琴聲繞梁不去,加上現(xiàn)代玻璃及燈光造景,使落地窗外的庭園景致更加美不勝收,廳內(nèi)的社交名流在享用琳瑯滿目的美食之際,同時也盡情享受主人費心為客人們所營造的雅致情境。
服務(wù)人員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賓客當(dāng)中,殷勤的服務(wù)態(tài)度讓人覺得賓主盡歡。宴會廳旁一處不顯眼的小門內(nèi)是服務(wù)人員的準(zhǔn)備室,里頭正像面臨世界大戰(zhàn)般忙得不可開交,交接、換衣、掛名牌……
所有人都低著頭做自己的事,同樣是服務(wù)人員的程樂樂也在努力和制服裙上的拉煉奮戰(zhàn)。
可惡!這拉煉一定跟她上輩子結(jié)了仇,害她怎么拉也拉不上,接下來就是她的班了,而這條拉煉卻偏偏在這種時候跟她賭氣!
交班的音樂響了起來,程樂樂抬頭一看,和她同梯的同事早已準(zhǔn)備好,一個接著一個魚貫走出準(zhǔn)備室,她一急,又奮力往上拉,奈何拉煉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肯如她的意!
眼看同事一個個走出,氣得她對著拉煉大叫。
「可惡!別在這種時候整我啦!」現(xiàn)在她總算體會什么叫「欲哭無淚」了。
陳副理聽見程樂樂如鬼哭似地大叫,皺著眉趕忙走向她。「哎。窐,大家都出去了,妳還在磨蹭什么?」
一見到救星,程樂樂甜美的臉一下子轉(zhuǎn)成哀苦樣,指指裙子的拉煉。
「雅筑姐,不是我,是這個啦!」
雅筑姐是她老爹要她上臺北念書時去投靠的遠房親戚,為了不讓雅筑姐負擔(dān)過大,所以她自告奮勇在這里當(dāng)工讀生好賺點外快。
沒想到她才做不到一個禮拜,就碰上這種大場面的宴會,一想到要兢兢業(yè)業(yè)地做事,就不自覺的發(fā)起抖來。畢竟她可不想得罪什么人,讓雅筑姐難做人。
陳副理看向她所指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將她轉(zhuǎn)了個方向,順手就將拉煉給拉上了。
「我真是被妳打。∵@樣不就好了?」她邊說邊戳了下樂樂的額頭。
這樣也可以拉得臉紅脖子粗,真不知該說她天真還是白目!
陳副理不自覺怒瞪著程樂樂,看她眼睛發(fā)光,像看到神般看著自己,陳副理更是受不了,被她搞得又氣又好笑。
「少用這樣的眼光看我!告訴妳,今天妳可要好好的給我提起精神,要是妳又給我凸槌,回來我扒掉妳一層皮!這里的人可是一個都不能得罪,到時妳吃不了兜著走,不要怪我沒有提醒妳!」
程樂樂被罵得收回了目光,很不服氣的嘟著嘴。
「好啦!好啦!妳說得好像人家一定會犯錯!垢螞r她又不是故意的,有時候倒楣事自己就會找上門,她有什么辦法?
瞧她不服氣的樣子,陳副理扯住她的耳朵,發(fā)狠地直吼。
「誰叫妳是個凸槌大王,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反正妳今天一點點錯都不能給我犯,聽見沒?」真是讓她越想越不放心!要不是人手不夠,這種重要的宴會哪敢用她這個「凸槌大王」!
程樂樂痛得拉開她的手,可憐地摸摸自己被捏得發(fā)紅的耳朵,又嘟起嘴。
「聽見了啦!這么大聲誰聽不見啊!购芡匆!雅筑姐還真狠,每次一談起工作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她當(dāng)自己是酒店的媽媽桑?
「妳還有空頂嘴?別在這磨蹭,還不快出去!」平常見她老是溫溫吞吞的,沒想到頂嘴時反應(yīng)還挺快的!
程樂樂被她推著走向門口,看她急驚風(fēng)的模樣,忍不住回過頭要她別催。
「好啦,別再推我……!」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前沖,不巧又有人走過,被她的叫聲愣住了,眼見就要撞上擋在自己身前的人,那人忽地從她眼前跳開,躲過了一場災(zāi)難,倒是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牡藗標(biāo)準(zhǔn)的「狗吃屎」。
陳副理見到她突然整個人成「大」字型「貼」在地板上,氣得臉黑了一半。
「樂樂!」才剛提醒過她,居然馬上又給她出狀況!
陳副理一見到程樂樂差點撞上的人,另一半臉頓時也黑了,在作勢要爬起的程樂樂頭上狠狠又敲了一記,趕忙對來人陪笑道歉。
「簡先生,你沒事吧?真是對不起,她實在太不小心了!」這一次不管樂樂再說什么,都不讓她做這份工作了!
程樂樂等于災(zāi)星,這個事實她是不會再懷疑了。她什么人不好撞,居然去撞宴會的主人!
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孩一下摸摔疼的屁股、一下又摸被敲痛的頭,一副好不忙碌的樣子,回想到她剛剛不淑女地跌出來,簡亞瑟心中的笑意泛濫,好不容易壓下到口的大笑,清了清喉嚨。
「我沒關(guān)系,倒是她還好吧?」簡亞瑟這才正眼看清楚這個女孩,俏麗的發(fā)型包著她秀麗的小臉,她不是很美,但是純凈無垢的氣質(zhì)想必吸引不少人,尤其是她那雙活靈活現(xiàn)的大眼。
只不過現(xiàn)在她那雙大眼里寫滿了不滿,還正怒瞪著自己。
簡亞瑟挑了挑眉,心里覺得這女孩很有趣。
看見簡亞瑟沒有怪罪的意思,陳副理的擔(dān)憂放下了一大半。「您放心,她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才輕輕摔一下怎么會有事。」說完又轉(zhuǎn)頭看著程樂樂,舉手又敲了她頭一記。
「妳還在地上做什么,還不起來去幫忙!」都快被她搞瘋了,她居然還有心情坐在地上「休息」!
程樂樂嘟起嘴很不情愿地爬起,整整身上的制服,還趁空偷瞪了一下簡亞瑟,才被陳副理催促著走進宴會。
什么嘛!雖然她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來頭,可是雅筑姐這樣說人家也太過分了啦!居然說她是打不死的蟑螂!
還有那個男人干么突然跳開,害她跌得那么「不淑女」!既然是紳士,當(dāng)一下她的肉墊又會怎么樣?最可惡的是,他不但沒有扶她,還在一旁偷笑,害她氣得一時忘了站起來,被雅筑姐狠狠敲了兩下頭!
這個臭男人,給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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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即將到尾聲,程樂樂依舊端著盤子在大廳中穿梭,才剛補滿的酒杯一下子又被拿光,她只好再踱回吧臺旁,重復(fù)今天一直在做的動作,想起剛剛遇見的「咸豬手」,她就氣得牙癢癢的!
今天還真是諸事不順!那個臭老頭年紀都可以當(dāng)她爺爺了,居然趁拿酒杯時吃她豆腐!在大廳里連續(xù)走了兩、三個小時,她的腿都快斷了,還老遇到這種衰事!
程樂樂趁空捏了捏自己有點浮腫的小腿,傳來的酸疼讓她輕吁了口氣。
她奇怪著,之前差點撞到的那個臭男人,怎么一直沒再看見他?大廳里的男男女女她每一個都看過了,就是沒見到那個王八蛋!
管他的,這樣也好,她總覺得見到那個男的絕不會有好事發(fā)生!
同樣也來補酒杯的另一個女侍者,走到程樂樂身旁,看著她一下發(fā)呆、一下又氣得臉紅,想她今天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便用手肘推了推她。
「樂樂,妳怎么了?怎么一下氣呼呼、一下又恍神的?」
程樂樂回過神,癟了癟嘴咕噥著!笡]什么啦!箍偛荒芨f,自己在別人面前跌了個「狗吃屎」這種丟臉事吧。
女侍者又推了推她,突然眼睛發(fā)光的看著她。
「哎,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聽說等一下會介紹今天宴會的主人喔!
程樂樂看她眼里星星一閃一閃的,不自覺翻了個白眼!改怯衷鯓樱俊
女侍者一聽,一副不識貨的樣子看著她。
「什么那又怎樣?妳都沒聽說嗎?宴會的主人聽說剛從國外分公司調(diào)回來,這次回來他就是要接下總裁位置的,而且也是這家飯店的老板,年輕多金又帥氣,怎么樣,夠吸引人了吧?」
程樂樂臉上還是沒多大興趣。「是是是,祝妳早日心想事成。」
此時,臺上的主持人拿起麥克風(fēng)介紹宴會的主人--簡亞瑟,他果然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合身的黑色西裝包裹著他挺拔的身材,內(nèi)穿一件白襯衫,顯眼的銀色雙排扣更顯現(xiàn)出他的雅痞味。
簡單俐落的發(fā)型有著渾然天成的神秘魅力,尤其是那兩道濃密的劍眉和銳利的眼神,配合著他溫文而穩(wěn)重的氣質(zhì),更是令在場的女士無不睜大雙眼仔仔細細地看著。
程樂樂一看見是今天差點撞上的那個男人,嚇得下巴都快掉了。
「是他?」可惡,居然是那個臭男人!難怪雅筑姐對他畢恭畢敬,又是一個身上充滿銅臭味的家伙!
一旁的女侍者狐疑地盯著程樂樂!笂吙催^他?」
程樂樂猛搖頭,皮笑肉不笑的。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好『福氣』!」是她怎么這么倒楣才對!
「我說的沒錯吧!哇,他真的好帥喔!」
程樂樂又翻了個白眼,因為她的同事眼睛里不止有星星在閃,連銀河都出現(xiàn)了哩!
「那妳自己慢慢欣賞吧,我要去忙了!钩虡窐愤呎f邊招手,轉(zhuǎn)身就要離去,懶得再多看一眼臺上的男人。
拿著補好酒杯的盤子,程樂樂一抬起手回過身,身后居然站著一個看簡亞瑟看到入迷的女人,她一時扶不住盤子,只能眼看著所有的酒杯往那女人純白的雪紡紗禮服狠狠「倒」下去。
慘了!程樂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腦中只剩這兩個字,接下來是一片空白,只能張著小嘴傻愣愣地呆在那。
「……樂、樂樂?」
一旁的女侍者手指著那女人,語言能力退化到只能叫程樂樂的名字。
被倒了一身酒的女人,眼看自己花費不貲的禮服就這樣毀抄一旦,氣瘋了似的指著程樂樂大吼!笂、妳!好,我倒要看妳怎么賠我?」
聽見吵雜聲的陳副理一趕過來,見到這種狀況,嘴角忍不住抽搐,劈頭又是一陣大吼!笜窐!怎么又是妳!」天!她可不可以直接昏倒算了,就不用處理這種鳥事!
被雅筑姐一吼,程樂樂頓時驚醒過來,終于找到自己的舌頭,拚命地道歉。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氣瘋的女人臉龐早已氣得扭曲!刚f對不起有用嗎?!妳知不知道這件衣服花了我多少錢?現(xiàn)在全被妳毀了,妳一個小小服務(wù)生做一輩子也賠不起!我看妳根本是故意的,說!妳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眾人早因為吵雜聲而全圍了過來,穿著純白禮服的女人剛剛那副清純扮相,跟如今如潑婦罵街般口不擇言相差甚多,毒辣的話語讓所有人都嘖嘖稱奇。
其實來參加宴會的人不會和一個小侍者計較一件衣服,她的衣料也不像她說的如此昂貴,她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眾人望向倒楣的程樂樂,都替她可憐。
雖然那女人無理的態(tài)度令人不滿,但錯的畢竟是他們,陳副理依舊拿出職業(yè)道德應(yīng)付。
「這位小姐,真的很對不起,妳的衣服我會想辦法……」
程樂樂早就氣不過這女人瞧不起人的態(tài)度,沒想到雅筑姐又一副客客氣氣樣,她更是一把火往上沖,擋在陳副理身前打斷她的話。
「我自己闖的禍我自己負責(zé)!衣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可是請妳不要隨便污辱人、也不要瞧不起人!如果妳的衣服如妳說的這么貴,就算我做一輩子服務(wù)生,我也會想辦法還妳!」說完,她眼神坦蕩的看著那女人。
不敢相信一個服務(wù)生居然敢頂嘴,女人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臉上寫滿了對程樂樂的鄙夷。
「一個服務(wù)生居然敢這么大聲說話!還?妳要怎么還?」她咄咄逼人的樣子讓程樂樂氣得都快暈倒了,正想回話,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我替她還。」
程樂樂回頭一看,居然是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男人!
他閑適地將一手放在口袋內(nèi),一手拿著香檳高腳杯緩緩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與他年紀相當(dāng)?shù)哪凶,而他臉上正掛著她一見就討厭的微笑,看著大家因為他過來而退到一旁,讓他像個王者般走向自己,她頓時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到底要在這男人面前出幾次糗?可惡!她就知道遇見這男的準(zhǔn)沒好事!
程樂樂怒瞪著他,口氣很沖地說:「我不用你……唔……」雞婆!
陳副理用力地捂住她的嘴,不想再讓她說出嚇?biāo)廊瞬粌斆脑,附向她耳朵小小聲的威脅著。「要是不想我咬爛妳的耳朵,就給我閉嘴!」
她捅的樓子還不夠多嗎?好不容易事情有點轉(zhuǎn)機,居然還要破壞!回家她不扒掉樂樂一層皮,她就不姓陳!
不能用嘴,程樂樂只好用目光殺掉那男人千萬次。
簡亞瑟當(dāng)然沒有忽略她兇狠的目光,他很想找個地方好好大笑,可是他還得替這個小麻煩解決事情。
他將酒杯交給身后的男子,隨后有禮地向那女人道歉。
「實在很抱歉,在我的宴會上發(fā)生這種事,不管如何我多少要負些責(zé)任,衣服的事我會處理。待會我請一些設(shè)計師過來,讓妳挑些妳喜歡的樣式,當(dāng)作補償。至于這位女侍者,公司也會做適當(dāng)?shù)奶幹茫M@樣的結(jié)果能讓妳滿意!
女人早已被簡亞瑟迷得不能自己,一個勁地對他傻笑又直點頭。
簡亞瑟看那女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便轉(zhuǎn)身交代陳副理。
「陳副理,麻煩妳帶這位小姐去梳洗。還有,宴會結(jié)束后請帶這位女侍者到我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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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時刻總是來得特別快!
雖然那事已經(jīng)解決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女人居然獅子大開口,挑走了十幾件昂貴的衣服,比她身上那套白色禮服要貴出幾十倍,算下來她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得賠兩百萬,這下子她真的做一輩子服務(wù)生也還不完了!
嗚……她怎么這么倒楣!
程樂樂低著頭走在陳副理身后,抬頭看見陳副理搖頭嘆氣的樣子,心里又是一陣愧疚。
「雅筑姐,對不起!我又給妳惹麻煩了!
陳副理又嘆了口氣,看樂樂的頭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越來越低,只能溫柔地揉揉她柔軟的發(fā)絲。
「算了,誰叫我遇見妳這么可愛的煞星。進去吧!記得客氣一點,好歹人家也幫了妳一個大忙!
陳副理拉著她的手走進簡亞瑟的休息室!负喯壬野阉龓砹!
簡亞瑟收起程樂樂的人事資料,向陳副理點頭示意,陳副理便關(guān)上門在外頭等候。
看著雅筑姐關(guān)上門,留她一個人面對那家伙跟他身旁的男子,她簡直快哭了!那家伙又一直盯著她看,害她渾身都不自在。
簡亞瑟看見她一副窘迫的樣子,低著頭偷偷笑起來,直到身旁的雷昊用手肘推推他,他才看見程樂樂氣得紅通通的臉。
他清了清喉嚨,一副正經(jīng)八百樣。「妳叫程樂樂,對吧?」
程樂樂癟癟嘴,點點頭,連話都懶得說。雖然他幫了她,可是她還是覺得他很討厭!
「我是簡亞瑟,妳好!」看來他沒有看錯,她真的很討厭他!
「撿垃圾?」程樂樂歪著頭,不明白地重復(fù)。好奇怪的名字,不過倒是很適合他!
選擇沉默的雷昊忍不住眉頭一皺,森冷的厲聲喊道:「是『亞瑟』!妳說話一向這么沒禮貌嗎?」
程樂樂嘟起嘴,眼神骨碌碌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滿地看著簡亞瑟跟雷昊。
說錯就說錯嘛,干嘛那么兇!是他說話帶著外國口音不清不楚的,怎么可以怪她聽錯!
簡亞瑟已經(jīng)忍不住大笑起來,扶著桌邊不斷狂笑,看得雷昊跟程樂樂都懷疑是不是該送他去醫(yī)院了。
哪有人聽到自己的名字被說成是「撿垃圾」,還可以笑成這樣?
「沒關(guān)系,阿昊!购唩喩獡]了揮手,笑意還掛在臉上。
他是在國外出生的,亞瑟這名字是直接從英文翻譯過來,而他又不能選擇父母的姓氏,要姓「簡」他也沒辦法,只是不曉得可以變成這樣。
禾宇集團總裁的名字叫做「撿垃圾」?嗯,有趣!她還真厲害,一天遇見她三次,三次都讓他忍不住想狂笑!
「我們言歸正傳吧,這件事妳有什么想法?」
一進入正題,程樂樂的緊張又回來了,她鼓起勇氣,一鼓作氣地說出她想了好久的話。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件事是我的錯,所以我希望總裁不要怪罪陳副理,我自己會負責(zé)!
不愿連累別人,很好!雖然是個小女孩,卻很有擔(dān)當(dāng)。簡亞瑟與雷昊眼里都不禁流露出贊賞的神色。
簡亞瑟隨即正色道:「但這次的損失妳有能力負擔(dān)嗎?」
果然下一瞬間,程樂樂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肝摇視朕k法!
簡亞瑟笑了笑!肝矣幸粋提議,妳可以考慮看看。飯店的工作,我看妳是不能再做下去了,可是這次的損失還是必須由妳負責(zé),我會給妳另一份工作,妳可以做到存完一定的數(shù)目,而且沒有時間限制,意思就是不會催妳馬上還清,如何?」
有這么好康的事?程樂樂狐疑地看著他。「什么樣的工作?」
簡亞瑟的眼里盡是不懷好意,連微笑都都令人毛骨悚然。他盯著她許久,才吐出他早已想好的答案!肝业膶倥畟颉!
「轟!」一聲,程樂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訝得小嘴張成了「O」型,整個人僵在那里動彈不得。
沒想到接下來讓她驚訝的事還更多!簡亞瑟拿出不知何時準(zhǔn)備好的契約書塞給她,在契約書上簽名、蓋手印……
不知道是不是驚訝過度,還是因為簡亞瑟一副「我在做善事」的直盯著她,她居然傻愣愣地乖乖聽他的話做了!
直到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她還是有點糊里糊涂,總覺得自己好像簽了張賣身契。
而極少開口的雷昊,終于忍不住對簡亞瑟的行為提出疑問。
「亞瑟,我不相信你會計較那些小錢,我實在不太明白你的用意!咕尤灰@個大律師短時間內(nèi)趕出一份符合的契約,對于身邊的「資源」,他還真是會「物盡其用」!
簡亞瑟咧開嘴,很樂意地朝大功臣奉送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你不覺得那女孩很有趣嗎?難得遇上這么好玩的人,我當(dāng)然要帶回家玩!」
帶回家玩?雷昊不敢置信地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他看他根本是玩心大起,看見人家小女孩好騙,干脆帶回去好好整一整,遇到這家伙算程樂樂倒大楣!
簡亞瑟一想到以后有程樂樂的生活,想必在臺灣的日子不會無聊了,于是非常開心地拍拍雷昊的肩!阜判陌!以后的生活會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