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玩樂的日子過了三天,到了第四天,也就是星期一,陳正皓又得出門賺錢去也--
這幾天樓琳的表現(xiàn)堪稱是乖寶寶一個,除了偶爾會突然想要跑到稀奇古怪的地方觀光之外,幾乎沒有惹出什么大麻煩。
盡管如此,要放她一個人自由行動,他還是非常非常地不安。
「妳今天要去哪里?」瞧她那副雀躍的模樣,他的神經(jīng)倏地緊繃了起來。
「也沒什么啦!只是想去跳蚤市場撿點便宜罷了。」她一邊準(zhǔn)備出門的背包,
一邊問他!改闳笔裁磫?我可以幫你找找看喔!」
「妳自己小心一點就是了。」他沉聲交代,其實還是很不放心。
她一個弱女子獨自出門,真的沒有問題嗎?英國的治安雖然不錯,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壞人--
陳正皓重重嘆了一口氣,瞄瞄手表,決定暫時相信她。
時間不早了,再不出門的話鐵定會遲到,他可不想給即將簽約的合作廠商壞印象。
過去的他,根本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去關(guān)心擔(dān)憂一個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向來視為麻煩的女人!
可是自從遇見她以后,他不但開始出現(xiàn)生氣、無奈、挫敗等等表情,還漸漸開始破壞自己一貫的原則,不再一板一眼地過日子。
他居然被這個瘋女人給同化了!但奇怪的是,這個事實并沒有想象中的糟糕,他的嘴角甚至揚起了一抹罕見的淡笑。
趁著會議的中午休息時間,陳正皓走到會議室外頭撥了一通電話回房間探問她的情況。雖然說要相信她的保證,可是難免還是有點擔(dān)心。
電話只響了幾聲,很快地就被接起!腹䥺輪?」話筒彼端傳來樓琳那熟悉的嬌嗲嗓音。
「是我!顾D了頓,才困惑地問:「妳沒有出去?」
「有!我買了很多東西,不過一下子就回來了!购鋈婚g,她像是想起什么得意的事情似的,開始發(fā)出賊兮兮的笑聲!肝乙湍阋粋大驚喜,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喔!」
他心中的不安在此刻攀升到最高點。聽她笑得這樣奸詐,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煩惱得幾乎有股直接奔回酒店的沖動。
等到下午的會議終于結(jié)束,他心驚瞻跳地坐計程車飛快沖回酒店,電梯門一打開,他立刻撞入門內(nèi)--
只見房間里充滿了煙味。他定睛一看,猛地發(fā)現(xiàn)這個混世大魔王居然……居然在烤竹筒飯!
聽見聲音,樓琳轉(zhuǎn)過頭來熱情地招呼他。「再等一下就可以吃了,我烤竹筒飯的技術(shù)很好,絕對好吃喔!」
陳正皓危險地瞇起雙眼,掩住里頭狂熾驚人的怒火,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那個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的女人。
他不想去追問這個神通廣大的女魔頭是怎么拿到這些竹筒的,也不想研究她的野外求生能力及不及格--
他現(xiàn)在只、想、殺、人!
「親愛的蘇珊小姐!顾米钶p柔的語氣喚著她的名字,每個音節(jié)都發(fā)得清清楚楚!溉绻麏叢唤橐獾脑,可否請妳過來這里一下?」
「呃……我介意……」噢喔,大事不妙,他看起來是真的真的很生氣!
樓琳終于發(fā)現(xiàn)他顯而易見的恐怖怒氣,她不動聲色地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大步。
「妳不過來?那我自己過去!挂娝谐脵C落跑的打算,陳正皓幾個大步便縮短她辛苦拉開的距離,眼看就要攫住她的手腕--
驚慌之中,樓琳逃到大床上,掄起枕頭就往他臉上扔!
陳正皓的反應(yīng)也很快,及時接下迎面撲來的枕頭,下意識地往敵人的方向回以顏色。
「。 箻橇毡缓莺莸卦抑辛,她惱羞成怒,又舉起一顆扔出去。
這次陳正皓本著憐香惜玉的精神,故意讓她擊中?墒钱(dāng)他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時,她竟然趁他沒有防備,直接拿枕頭狂扁他--
「妳完蛋了!」他也不甘示弱,立刻用撿起的那顆枕頭回敬,兩人就這么幼稚地扁來扁去,打起枕頭大戰(zhàn)……
等到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是要斥責(zé)她在房間里生火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高級套房已經(jīng)飄滿柔細的絨毛了。
隔著一張茶幾柑滿天飛揚的羽絨,樓琳瞠大水眸瞪著他,他也不甘示弱惡狠狠地瞪回去。
「都是你害的,我今天沒有枕頭睡了啦!」她惡人先告狀。
「都是我害的,嗯?」他不屑地從鼻子哼出一口氣。「明明就是妳先用枕頭攻擊我!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讓所有認識自己的親朋好友,看到他剛才瘋狂的模樣,一定會驚訝得跌破眼鏡吧!像他這種從不把情緒寫在臉上的人,居然也會像小學(xué)生一樣,卯起來玩枕頭戰(zhàn)?
他失笑,但隨即收起珍貴的笑臉,板起臉來把焦點帶回主題。
「為什么在壁爐生火?萬一發(fā)生火災(zāi)怎么辦?」他不顧她小鹿斑比似的眼神,硬是要問到一個結(jié)果。
「我好無聊嘛!而且英國的食物都是冷冷的,我已經(jīng)吃膩了,偶爾也該換換口味啊!」她說得振振有詞。
她還真有話說!陳正皓雙手環(huán)胸,卻不得不佩服她的天才--在五星級飯店的壁爐烤竹筒飯?!虧她想得出這種餿主意!
他的嘴角開始上揚,然后笑容越來越加大,笑聲也越來越大,最后竟然無法遏止地癱倒在沙發(fā)上爬不起來。
「你笑什么啦?」樓琳可不笨,也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嚴重脫軌的舉動,一張白皙的小臉又紅成了番茄。
順著胸口涌出的一股沖動,陳正皓止住了笑聲,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里,然后俯下唇,覆住她柔嫩的唇瓣--
當(dāng)他們雙唇相接,他感到自己全身上下傳來一股安心舒暢的感覺。
倚在他胸前的她好小、好脆弱,彷佛只要再用力一點,就會把她捏碎似的。他正在品嘗的唇瓣好甜、好軟,他簡直舍不得離開……
他輕輕銜吮著她甜美的唇,吻過她的鼻、眼、眉,最后才終于饜足地后退,凝視著她嫣紅的臉頰。
樓琳還醉倒在他極其溫柔的細吻下,久久回不了神。好半晌,她總算召集所有的理智回籠,望著周圍狼狽不堪的慘況吐吐舌。
「怎么辦?我們把枕頭都打壞了……」她可憐兮兮地瞅向他,期待他趕快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
「用吸塵器吸一吸,再把它塞回去--」話還沒說完,他就驀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開始和她一樣,腦子里滿是異想天開!
要是以前,他根本不會理她!頂多要她自己打電話去跟清潔人員懺悔,順便把把這筆帳記在她頭上罷了……
陳正皓扯扯嘴角,看來自己真是病得不輕。
主意一打定,兩人馬上分工合作。他負責(zé)用吸塵器收集滿天飛舞的絨毛,她則負責(zé)將收集到的羽毛塞進枕頭里。
花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總算把慘不忍睹的房間恢復(fù)原狀,只是枕頭卻變得扁扁的,沒有過去的蓬松柔軟……
一直彎腰重復(fù)著吸地的動作,一個多小時下來,腰都快斷了。一結(jié)束機械化的工作,陳正皓便躺在床上稍事休息。
而樓琳塞完最后一批絨毛后,也累得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沉吟片刻,他終于開口:「如果說,我正好缺一個臨時助理,這份工作妳做得來嗎?」
「咦?助理?!」樓琳愣愣地望向他,一時無法消化這句話的涵義。
他干咳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敢恢卑褗呹P(guān)在房里也不是辦法,妳做得來的話,明天開始跟我去開會!
既然不放心她一個單身女子外出,又不能老是把她像個犯人似的鎖在房間里,不許她出門,倒不如折衷變通一下,讓她陪在身邊當(dāng)個臨時助理。
這么一來,不管怎么樣,至少她都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他也不必老是提心吊膽地操煩在酒店里的她有沒有惹事生非……
陳正皓努力板著一張臉,企圖裝出一副無論她答應(yīng)與否都完全不在意的灑脫模樣,但是劇烈的心跳卻背叛了他。
「好!」沒有猶豫太久,樓琳就漾著甜甜的笑容,干脆地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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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特訓(xùn),樓琳總算有點助理的樣子。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陳正皓從溫暖的被窩里挖出來,睡眼惺忪地走進浴室梳洗換裝。
等到她再度出現(xiàn)在他面前,已經(jīng)是個極有架式的粉領(lǐng)族了!
「走吧!贡砻嫔,他看起來十分平常鎮(zhèn)定;其實,他心里就像第一次跟女朋友出去約會的小男生一樣興奮。
一想到今天一整天,她都會待在自己身邊,他就幾乎掩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只是,他們剛邁出步伐,不習(xí)慣穿高跟鞋的樓琳就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踉蹌了下,幸好及時抱住他的背,才免于落到跌個狗吃屎的窘境。
「在抵達目的地之前,我一定會克服這個小問題的。」她吶吶地保證,臉頰又不爭氣地通紅一片。
望著她羞怯的可愛模樣,他忍不住伸出大掌牢牢包覆她的手,配合她的腳步慢慢前進。
這個男人好討厭,他怎么變得越來越體貼了?樓琳心里甜滋滋地,緊緊握住那只無聲給自己鼓勵的大手。
約半小時的車程之后,他們到達西南區(qū)最豪華奢侈的一間百貨公司。一下車,便有穿著筆挺制服的侍者為他們指引方向。
當(dāng)他們一起出現(xiàn)在會議室的那一瞬間,果然吸引了許多疑惑好奇的目光。
「休,這位是?」一個干練美麗、年紀約莫三十出頭的女子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親昵地搭著他的肩膀問道。
見到具有威脅性的敵人,樓琳心中霎時警鈴大作。
這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好沒有禮貌!明明是在問她的事情,眼睛卻連瞄也不瞄她一下。而且說話就說話嘛,干嘛要「黏」在休身上?!
陳正皓稍稍側(cè)身,以介紹雙方為理由,不著痕跡地甩開女子的碰觸!高@位是伊麗莎白總經(jīng)理;這位是蘇,我的助理!
「喔,這么可愛的小妹妹是你的助理?前幾天的會議怎么沒見過她?」伊麗莎白像是不在乎被他拒絕似的,沒多久又靠了過來。
這次他在她碰到自己之前,就先移動腳步退開了。
「她之前留在總公司幫我處理事務(wù),昨天才剛剛到倫敦。」他一貫冷淡有禮地解釋。
「原來如此,那今天晚上可要好好替小妹妹接風(fēng)洗塵啰!」伊麗莎白露出嫵媚迷人的微笑,說起話來卻夾槍帶棍的!改阋呀(jīng)借故拒絕好多次了,這次又有什么新的理由?」
「不過是比我高個幾公分,有什么好神氣的!」
他正要回答,右手邊突然傳來某人不悅的嘀咕,而且還是用伊麗莎白聽不懂的中文,害他差點忍俊不住,破壞形象地笑出聲音來。
「那么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顾谋砬橐琅f冷淡,但握著她的大掌卻好溫暖。
終于得到肯定的答案,伊麗莎白也不再纏著他不放,她率先走入會議室,留下他們兩人在外頭大眼瞪小眼。
樓琳戳戳他。「你怎么沒跟我說,對方公司的主管是個女的?」
有人吃醋了?他挑挑眉!高@很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她突然生起氣來,嘟起嘴巴不說話了。
什么嘛!把她關(guān)在房間里,不準(zhǔn)她踏出房門一步,她每天無聊得要命,他卻在這里享受美女大獻殷勤!哼,真是氣死人了--
陳正皓失笑地看著她,明明在生氣,卻還是不肯放開他的手。這小妮子,為什么總是這么可愛?他握著她的大掌緊了緊,牽著她走向會議室。
「再嘟嘴就變成小豬了!惯M會議室之前,他難得地調(diào)侃她。
樓琳還是氣呼呼地,她終于甩開他的大掌,賭氣地道:「我是小猴子,不是小豬!」
哼,這個大冰山!一會兒笑她是小猴子,一會兒又說她是小豬。
從小到大,;ǖ念^銜總是非她莫屬,雖然她一點都不希罕,可是他這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差勁態(tài)度,真是令她感到非常、非常不愉悅!
她這孩子氣的舉動讓陳正皓不禁彎起嘴角,忍不住俯身在她噘起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樓琳反應(yīng)不及,等到她意識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時,得逞的大野狼早就推開會議室的門板,徑自走進去了。
大色狼!她在心里暗暗罵著,臉上卻掛著甜蜜蜜的笑容和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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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氣氛很僵的晚餐之后,他們搭計程車回到酒店,一路上,樓琳反常地沉默不語,只有緊緊牽著他的小手說明她早上的氣已經(jīng)消了。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他知道當(dāng)她安靜不說話的時候,就代表她正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他突然有些好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打開筆記型電腦,一邊檢視今天的會議紀錄,一邊偷偷觀察她。
只見她一下子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一會兒又蹲在地上喃喃自語,簡直詭異得可以!
正當(dāng)他開始專注地處理重要事務(wù)時,她卻突然湊了過來,黏在他身邊。
「什么事?」他習(xí)慣性地挑挑眉,并沒有推開她。
比起伊麗莎白身上那股濃濃的刺鼻香水味,他還比較喜歡樓琳散發(fā)出的清新皂香。
「嘿嘿……」她開心地笑了笑,勾住他的手臂撒嬌!改悻F(xiàn)在很忙嗎?有沒有空?我可不可以跟你說話?」
根據(jù)他對她的了解,當(dāng)她丟出一串問句時,很可能肚子里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了--
「妳說吧!龟愓o奈地嘆了口氣,伸手關(guān)掉電腦,準(zhǔn)備專心應(yīng)付她層出不窮的怪怪問題。
「嗯……那個,你覺得伊麗莎白怎么樣?」猶豫片刻,她終于支支吾吾地問。
自從遇見伊麗莎白,無時無刻不在接受她的挑釁之后,樓琳赫然驚覺,她跟「同居人」的關(guān)系似乎很曖昧……
他們雖然是因為情勢所逼,才不得不住在一起的,但在這短短的相處時間里,他們彼此竟然很奇妙地就熟悉了對方的一切。
一樣是冷冷的表情,她卻能分辨出他是在生氣,還是想事情出了神。而他,也漸漸了解她孩子氣背后的心情。
只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要怎么定義呢?若要說是朋友,世界上哪有會親吻牽手的朋友?如果說是情人,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想了又想,總算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她要誘惑他告白!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實際上做起來卻不是普通的難,她努力思索之后,決定先從比較不相干的話題談起,再慢慢帶入主題。
「為什么突然問起她?」可惜某座大冰山卻不肯乖乖配合。
「她長得那么漂亮,身材又好,你應(yīng)該很喜歡她吧?」明明只是用來帶出重點的開場白,她卻越說越酸,最后幾個字甚至是從牙縫里進出來的。
「我們只是工作伙伴!顾嚨厥,覺得說話語氣酸溜溜的她,真是可愛得要命。
「是喔……」聽見他的澄清,她開心地笑了!改悄銥槭裁床幌矚g她?」
「我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顾院喴赓W,一點都不浪費口水。
呃?!他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樓琳想起他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死纏著他不放的情景……
可是,他愿意親她、抱她,應(yīng)該不會真的討厭她吧?
「你還討厭什么樣的女人?」她有些緊張了,顧不得原本的目的,只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在黑名單上頭。
只不過,她這么一問可就露餡了。陳正皓在心里竊笑不已,傻丫頭,平常還滿精明的,沒想到逼供的功力這么差勁!
他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只手托腮,故意欺負她!柑p人、太任性的女人也很討厭。」
什么?慘了慘了--樓琳沒有發(fā)現(xiàn)某座大冰山不但沒有乖乖被她誘拐,還反過頭來取笑她,一股腦兒地驚慌起來。她垮著一張臉,不知道該怎么問下去。
看她越來越消沉,陳正皓大發(fā)慈悲地拍拍她的頭!笂厯(dān)心個什么勁兒,我又不是在說妳!
「咦?真的嗎?」樓琳錯愕地抬起頭來,一望進他充滿戲謔的眸中,便立刻察覺自己被他消遣了!改闫圬撐遥
她大發(fā)雌威,掄起小小的拳頭搥他,誰教他竟敢欺騙她的感情,害她緊張得要命--
陳正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一碰上他,就會變成呆呆蠢蠢的小姑娘,真的好好玩!
兩個人在沙發(fā)上打打鬧鬧,一個不小心就摔下沙發(fā)。他將她護在懷里,背部卻重重撞在大理石地板上,雖然有地毯做緩沖,仍發(fā)出不小的撞擊聲。
「妳有沒有撞到哪里?」陳正皓緊張地問,直到確定她沒事才安心。
「有你在底下當(dāng)軟墊,我根本不可能撞到什么東西!」她心疼地問:「你的背撞到地板耶!不會痛嗎?」
「沒事!顾峥岬鼗卮,正要扶她起身,卻被她壓回地毯上。「蘇?」
「先暫時維持這樣。」她示意他像剛才那樣躺平,自己則靠在他的臂彎里,汲取他的體溫。
他愛憐地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將她擁進懷中,靜靜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只是這樣甜蜜的氣氛維持不了多久,樓琳突然撐起上半身,趁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拿掉他的眼鏡。
「妳在干嘛?」他皺起眉頭,搞不懂她又有什么新花招。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喔!我最喜歡你了!顾癜矒嵝∨笥阉频呐呐乃魺o其事地告白,然后趴回他結(jié)實的胸前。
她的心臟怦怦怦跳得飛快,他的心跳聲卻還是一樣平穩(wěn)自然,頭頂上更是一片寂靜無聲。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生氣了。這個臭冰山好沒有禮貌!人家說了喜歡,好歹也回一句「謝謝」或「我也是」吧?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是怎樣啦!
她忿忿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某人的臉色十分詭異--
「你……你臉紅了……」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隨即興奮地大叫!冈瓉砟阋矔缓靡馑迹疫以為你--嗯……」接下來的話全被男人心虛地用唇堵住了。
算了,雖然他沒有說出那句話,但是看到他剛剛臉紅的好笑模樣,也勉勉強強算他過關(guān)啦!被吻得七葷八素的當(dāng)兒,樓琳心滿意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