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劍璇趴在雷振天身上,此刻的她迷迷糊糊的,初經(jīng)人事的狂喜還在她身體里殘留著,柔媚的紅潮亦未從肌膚褪盡。雖然有點累,但是早就睡飽的她卻不想再入眠了,此刻的她,純粹是為了兩人相貼的親昵感而著迷。
雷振天瞧著她慵懶的可愛模樣,輕吻著她冒著薄汗的香肌,那微微的柔觸讓羅劍璇笑了出來。
“不要嘛,振天,我好癢喔……”她略帶撒嬌的嗓音帶著些許激情過后的沙啞,是那么撩人心弦。
雷振天半坐起身,將枕頭靠在身后,斜斜的昵著眼前嬌美的妻子!盀槭裁床灰空f個好理由!彼f著,手指猶在她背上劃啊劃的。
“嗯……討厭啦……”伏在他身上的羅劍璇輕吟著,雙手愛嬌的攬在他頸子上。“我會很癢很癢的啦,你知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雷振天壞心的笑笑!笆青,好可憐喔……”可一面說著,卻不停的撫著她身上的敏感處,惹得她笑聲連連。
“振天,別鬧了啦!哈哈哈……討厭啦!我不理你了!雷振天,快住手……”羅劍璇一面笑,一面喊,差點就岔了氣,等到雷振天住手,她氣得握左掌往他胸口輕捶。
雷振天合住了她的拳頭!吧鷼饬?”
“當然生氣!绷_劍璇坐起身說著,一面用右手背揩揩眼角笑出的淚水。“你很過份耶,一直欺負我……”
“好嘛好嘛,別生氣了,好不好?”雷振天愛憐的替她順順頭發(fā)!霸撈鸫矅D,今天,我們得找個新宅子!
新宅子?羅劍璇抬頭看著他!皩α耍叶纪藛柫,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雖然有他陪著,她是不介意,可是,她總得弄清楚吧?
“呃……”從何說起呢?那種無聊的事,雷振天1點也不想解釋!胺凑阋膊幌矚g那里吧?沒人打擾,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羅劍璇一點也不理會他,只是揚揚眉,兀自道:“是為了我,對吧?因為你很生氣杜憶林對我做的事,所以就對全家人發(fā)火了?”天啊,這真是好感人的場面,為什么她沒醒著呢?好虧喔……
雷振天訝異的看著她,雖然她沒有全部說對,但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她還真是厲害啊。不過,這算什么?這根本就不重要啊。“你還是別想了吧,快點起床!”
羅劍璇搖頭!安唬以趺茨懿幌,這代表了你有多愛我啊。振天,我在你心中好重要的,對不對?”她甜笑,緊摟著他身子的雙臂將兩人完全的密合。是了,這男人總是不愛說好聽話,所以就讓她先來說好了;反正,總有一天,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一定會學“壞”的。
雷振天被她甜甜的笑給迷惑了,她當然是他最重要的人嘍,可是,也沒必要一直放在嘴里說個沒完嘛!捌饋砹耍瑒﹁,別忘了,我還有正事要辦呢!
他的正事?對了,她都忘了。羅劍璇的眼睛發(fā)亮。是了,有什么是比現(xiàn)在還好的時機?想著,她抬起頭,嗲聲道:“讓我跟著你辦案,好不好?振天,我會很乖的,我會聽你的話,再也不自作主張了,好不好嘛?振天,我不會成為你的麻煩的……”
雷振天看著她,他知道她對這事有多認真,就算不讓她跟,她也會偷偷跟來。因此,倒不如把她帶在身邊,好好的管著她。想著,就在他快點頭的前一刻,不明他心思的羅劍璇又道:
“求求你嘛……”這是她這輩子最想做的事了。對她來說,待在家中傻傻的等他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任何時刻都跟在他身邊,隨時隨地當他的左右手,分享他的喜怒哀樂。“振天,好不好嘛?讓我跟著你,求求你……”
要不到答案的羅劍璇耍賴似的扭著,柔美的身子摩挲著他的,讓他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涌起波濤。
“這是你說的喔……”雷振天別有用心的說著:“你知道的,我本來就離不開你……”她聽著他的聲音,那銳利的瞳眸里染上了欲望的光芒。
羅劍璇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方才激烈的情景竄入她的腦海;可,在她還來不及消化前,雷振天已經(jīng)將她的雙腿分開,把她的身子往下移……
“振天……”
羅劍璇將他的頸子拉下,用盡全力的吻住他。當他們結(jié)束那個火辣的吻時,雷振天終于聽見了他最想聽到的話。
“我愛你!边@一輩子,她只說這一次,羅劍璇想著?墒撬^對要拐他說到她膩為止。
“我也是,好愛好愛你……”他說著,她的話振奮了他的感官,讓他忍不住想要她更多更多……
然后,就在羅劍璇僅剩一點點理智的時候,她問道:“今天不是有很多事……”她記得他說過要做什么的……
“管他的……”誰在乎那是怎么一回事!雷振天丟下這一句,便封上了她的唇……
雖然是寒冷的冬天,可芙蓉帳里,卻只剩下愛語纏綿與無邊的春光;交纏的兩個人任愛欲掌控著身心,饑渴的需索著彼此的身體與靈魂,任著時光匆匆流逝,再也無法分離……
夜深了,相較于皎潔的月光,在一棟顯得異常陰森的房里,一個披頭散發(fā)、赤著腳的男人丟掉手上已死的動物尸體,正想破門而出。
然而,從他身旁飛快出現(xiàn)的女人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走開!走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男人大聲吼著,可是擋在門前的女人卻怎么也不肯放行。
“不,你不能再出去了,這外頭有多少人在等著抓你啊,我不會讓你出去的!迸丝嗫谄判牡恼f著。
然而她的關(guān)懷,只換來男人的拳打腳踢!皾L開!你給我滾開……”他喪心病狂、手腳并用的扯著她的發(fā)、打著她的臉、踢著她的肚子、踹著她的身子,可那女的不但不為所動,甚至連哀叫也沒有……
“為什么你不讓我出去?為什么……”男人幾乎發(fā)狂的哀嚎著。“我恨你!恨死你了……”
聞言,女人也哭了!皠e喊了,好不好?你會把人都引來的……忍一忍,好嗎?為了我忍一忍,等風聲過了再說,好不好?”她說著,抱住了男人,像是安慰似的輕拍著他的背。
男人對上她的眼,判若兩人的輕道:“我又讓你哭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我永遠都不會怪你的!迸嘶卮。從小,她就一直在他身邊守著他,還有誰比她更了解他呢?“這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錯啊……”
聞言,男人猛抬頭!澳敲礊槭裁此麄円ノ遥磕悴皇钦f這不是我的錯嗎?你說謊,你對我說謊……”男人狂亂的說著,甩開女人的身子。
被他甩在地上的女人有些昏眩,一時之間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打開門逃出去。
然而,就在她害怕的追上去時,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已經(jīng)倒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
“我不是叫你把他綁起來嗎?”中年男人生氣的說。
女人默聲把男人扶進屋里。
中年男人也跟著她進屋!半y道你看他可憐就不忍心動手嗎?你要知道這樣做根本就是在害他,可不是為他好!迸税涯腥朔龅酱采希嫠w上被子!拔抑溃乙蚕M皇沁@樣啊,可是……他這樣子也不是他自愿的啊,他只是……只是不能控制自己……”她說著,淚水不能抑制的掉了下來。
聞言,中年男子嘆氣!皠e說了,我只要你明白,現(xiàn)在外頭可是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雷振天是非抓到他不可。難道你以為我們可以像上次一樣順利,在暗處里幫了他,讓他輕輕松松的就逃了嗎?這種好運不會再有的,如果你不看好他,一定會出事的。”中年男人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低下頭,不停的承諾著:“我會看好他的……我會的……”
“那就好!敝心昴腥苏f著,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才離開。
女人合上了門,看著窗外的月亮,又看著床上那張沉靜的臉。她走了過去,眼淚又滴下了……這么冷的天,把一切都給凍住了,可為什么不把時間也給凍住了呢?如果能讓時間停在這一刻,雖然只能這樣望著他,但沒有明天,沒有后天,沒有擔心受怕……那樣的話,該有多好啊……
雷振天和羅劍璇手牽手走在大街上。
這幾天,靠著昔日朋友的幫忙,他們在蘇州城東邊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小宅子,雖然不是雷家那種大房子,可是對一般的小夫妻來說已經(jīng)算很大了。
因此,在打掃過后,兩人便開開心心的攜手出來上館子,慰勞自己一番。
然而,當他們才轉(zhuǎn)過街角,便在左邊的藥鋪里發(fā)現(xiàn)了明虹的身影。
“振天,是明虹耶……”羅劍璇高興的奔過去!懊骱纾
明虹轉(zhuǎn)過身來。“原來是大少爺和少夫人啊。”她說著,臉卻低垂著。
見狀,羅劍璇好奇的蹲下身子,很快的,就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傷痕,那青青紅紅的瘀傷,讓她忍不住大叫:“明虹,你是怎么了?”
“是我不小心摔著啦!泵骱巛p聲說著。
“有人會摔成這樣嗎?”羅劍璇不相信的望著雷振天。雷振天的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那樣子就像在思索什么似的。
見他不語,羅劍璇索性嚷了起來:“少騙我了。我才不信呢!想也知道是那幾個女人因為你去通知振天來救我,所以才把你打成這樣的吧?可惡!我去找她們理論!”說著,羅劍璇越來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不……不是的,少夫人,你別猜了好不好!”明虹拉住了她的手臂!斑@個真的不是雷家的夫人們打的,是我不小心……才……變成這樣的。少夫人……能看到你和大少爺在一起,明虹就很高興了,請你別再管明虹的事了吧!
說著,明虹急急跑開了。
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身影,那模樣就像是逃難似的,羅劍璇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緣好差。“振天……”她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了雷振天走進藥鋪。當他從里頭出來的時候,羅劍璇跑了過去。“你病了嗎?”她好擔心的問。
“不,我只是問大夫,方才明虹拿了什么藥。”雷振天說著。
“當然是傷藥啦,她傷得那么重呢!”羅劍璇沒好氣的說。這種想也知道的事還問!還說他是神捕,分明就是只浪得虛名的呆頭鵝!
“不,是寧神藥。這藥不便宜,而且是用來治失心瘋的。”雷振天若有所思的說著。失心瘋?雷家有人患了失心瘋嗎?
“你在想什么?”羅劍璇扯了扯他的袖子!罢裉臁
“沒事,我們?nèi)コ燥埌伞!崩渍裉焓掌鹚季w,拉起她的手,自顧自的走著。”一臉狐疑的羅劍璇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他,哼!她才不信他沒事呢。可是,他又不說……該怎么把話套出來呢?她想。
那天夜里,在用過晚飯后,雷振天和羅劍璇回到了房里。
“其實這陣子蘇州城還算平靜的。”羅劍璇偎著丈夫說。也只有這兩個人會在這般親昵的耳鬢廝磨里討論著這種事。
“是啊,可是那名采花大盜殺了十六名女子畢竟是事實,我是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的。”雷振天枕著手臂道。
“我知道啊,”她也想把那個家伙抓起來,可是他就是不出來啊。再說……“有沒有可能是上回的交手讓他怕了你了,所以,只要你在蘇州城,他就不出來,等你一離開,他再出來犯案呢?”
雷振天皺起眉頭,他是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要他在還沒有特定的目標下就使出調(diào)虎離山之計,拿別人的閨女當活餌,他可冒不了這個險。
“現(xiàn)在我們只知道這些被殺的閨女們都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而且,在死的那天晚上,她們都穿著織云坊的云紡紗。織云坊……織云坊……這不是你家開的布莊嗎?”羅劍璇眼都亮了,她原本想從雷振天臉上瞧見贊賞的表情的,可那家伙只是輕嗯一聲。
“是雷家的布莊沒錯!
“過分!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羅劍璇搖晃他的肩頭!昂眠^分,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要讓我跟著你查案嗎?”
雷振天嘆氣,他早知道她的急性子,真不知道寵她是對還是錯!皼]錯,可是我也說過,在你把武功學好之前,不許你隨便出手的,是不是?還有,你要聽我的話,記得嗎?”
聞言,羅劍璇扁了嘴!拔耶斎恢缆!”而且,在看了蘇嫣秀的死狀后,她怎么可能再像從前一樣莽撞?“可是,在我武功學好前,跟我談?wù)劼铮≌裉,你想有沒有可能這個人是雷家的仇人?所以,他才專找穿著織云坊衣服的人出手?”
雷振天沉吟半晌。“不,我想不可能!彪m然雷家樹敵很多,可是,很可惜的是,他有證據(jù)可以證明不是。
“為什么?”羅劍璇不解的問。
“因為如果他那么恨雷家的人,絕不可能也穿織云坊的衣服的。”雷振天搖頭。
“你記得,蘇嫣秀死前的樣子嗎?我在她緊握的手掌里找到一塊破布,那很可能是她掙扎抵抗時,從采花大盜身上抓下來的!
“那塊布也有可能是蘇嫣秀身上的啊……”羅劍璇辯解。
“不……織云坊的衣服是做給有錢人家穿的,每種布料都有特殊的用途,絕不會混淆。而那塊布叫青雁兒,只拿來裁男人的單衣的,而且那價碼還是最頂級的。”雷振天解釋著。
聞言,羅劍璇迷糊了。“怎么會這樣啊,我還以為已經(jīng)找到線索了呢!苯Y(jié)果只是一場空。哎!她有些泄氣的道:“這么說,這個案子跟織云坊就沒關(guān)系了嘛。不過,說的也是啦,如果真的有關(guān)系,你那二嬸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呢……”
“你說什么?”雷振天瞇了眼。
看著他那副樣子,羅劍璇挑眉!澳氵@么不想我說你二嬸的壞話?”她有些不高興的道:“這哪能怪我啊?明明就是她的問題嘛!已經(jīng)是徐娘半老了,可偏偏就愛穿得像個小姑娘似的。難道你沒看見她那些光鮮的衣著,那都是給有錢的年輕姑娘穿的云紡紗耶!毕胫灶欁缘牡溃骸跋氘敵跷业嚼准业那皫滋,本來也穿云紡紗的,可是就因為發(fā)現(xiàn)杜芳如也是這方面的愛用者,因此,我再也不穿了。”誰要跟她穿得一樣!晦氣!
羅劍璇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了雷振天臉上的異狀!霸趺戳?”
是了,他怎么忘了……一個人影在他心中浮現(xiàn)!拔液鋈幌氲揭患。”
“什么事?”羅劍璇問著。
“案發(fā)地點的地緣性!睕]想到他竟會忘了這么重要的事。
“什么叫地緣性?”羅劍璇追問,但雷振天沒理她,只是下床拿了紙筆,要羅劍璇為他研墨。然后,在羅劍璇的驚訝中,停下筆來的雷振天開口:
“你瞧,這是蘇州城的地圖,這些×上都是采花大盜犯案的地點,如果舍去蘇嫣秀的例子不看,你覺得這個圖像什么?”
“像……像是以雷家為中心的一個圓形……”羅劍璇不疑有他的說著。然后,下一刻,她才恍然大悟的迎向雷振天的目光。“難道你以為做案的人就躲在雷家里?”
“我覺得很有可能!崩渍裉鞂D擱在桌上。
“振天,不會吧?難道就因為你討厭你家的人就認為他們是犯人嗎?”羅劍璇不敢相信的說著。“這太荒唐了!”“不,”他是那種人嗎?雷振天搖頭。先前因為她出事而遲鈍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了。他回想起當天的一切。“你說過,你到蘇嫣秀房里的時候,里頭是亂七八糟的對吧?可是在你之前進去的我,卻發(fā)現(xiàn)她房里整整齊齊的,除了她的尸體外,根本沒有絲毫異狀?梢姷脛傞_始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反抗,能讓她不反抗的,除了熟人外,不會有別的了。再者,能在你我之間進屋子弄亂一切、搞亂現(xiàn)場的除了雷家的人,又有誰呢?”
“真的嗎?振天,那是誰?你以為是誰?”羅劍璇急急追問。他的話讓她心頭沒來由的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不知道,可是明虹可能會知道!崩渍裉煺f。
“不可能的,明虹不是兇手……”羅劍璇急于替明虹說話:“振天,明虹不是兇手啦……”
“我沒說她是兇手,但是你想想,為什么明虹要去藥鋪里抓寧神藥?”那種藥可不是一般人會吃的,更不是治一般的病。
“可見得不是雷家有人病了,就是她認識的人病了,難道她好心的幫人抓藥也不成嗎?”羅劍璇反駁。
“當然可以。不過,雷家家大業(yè)大,為什么不去自個兒設(shè)的藥鋪,偏偏到最遠的城東來呢?這里頭肯定有什么理由吧?”
“這只是你的推測!”羅劍璇提醒。
“我知道。”雷振天回答。“我只是覺得她很有問題就是了,而且,我也還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我的論點。”可他就是覺得她有問題。
什么時候開始他也依著感覺來辦案子了?“那就是了,不許你懷疑明虹!绷_劍璇叉腰道:“否則我就跟你沒完!”“我只是就事論事!在沒抓到真兇前,每個人都有嫌疑的!崩渍裉鞂⑺讼聛,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能是兇手嘍?”羅劍璇不高興的看著他,反正她就是不喜歡他說明虹有問題。
“劍璇,別胡鬧了。”雷振天輕按下她的頭!昂脝幔楷F(xiàn)在我只有你了,如果連你都跟我鬧性子,我會很難過的。”羅劍璇輕抿著唇!澳悄憔蛣e懷疑明虹嘛,我不希望明虹是兇手,她長得又不像壞人,而且,她的脾氣是那么溫柔……”她說著,心里卻開始覺得不對勁。萬一明虹真是兇手怎么辦?
雷振天親了下她的小臉。“別提她了好嗎?”他試著哄她,坦白說這么美的夜晚,如果就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犯人的侍女而糟蹋了,他實在很嘔。
聽著他溫婉的話語,羅劍璇的語氣也軟了。她輕輕搭上雷振天的肩!拔蚁胛艺娴奶鈿庥檬铝恕!
她的坦白讓雷振天笑了!皼]關(guān)系,這樣的你很可愛!
“真的嗎?我好高興……”能讓他稱贊,羅劍璇笑得好開心。
“該睡了!崩渍裉毂鹚
“嗯。”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趁著雷振天不留神的當口,羅劍璇便偷偷溜了出去。雖然再三跟他保證過不會瞞著他單獨行動,可是……如果不去找明虹談一談,她心里絕不會好受的。
羅劍璇想著,從前的回憶全入了她的腦海,包括明虹對她說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雖然她還是不愿相信明虹跟這件案子有關(guān)聯(lián),然而,她的心就是平靜不了;因此,她來了,來到她本來認為再也不會到的地方雷家?删驮谒胫撊绾尾拍芤姷矫骱鐣r,忽然發(fā)現(xiàn)明虹抱著一堆東西從門口走了出來。
瞧她左顧右盼、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原本想上前去攀談的羅劍璇止了步,好奇的她就這樣偷偷跟在她身后,直到郊外的小山坡。
然后,躲在樹后的羅劍璇因為葉子的阻擋,只知道明虹似乎在掘著什么似的,卻無法精確的明白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在做什么呢?羅劍璇想著?蓻]一會兒,她又揮去了腦海里那些不好的想法,她們是朋友啊,為什么她不但不相信她,還躲在一旁偷看?這算什么嘛!一點也不光明正大!羅劍璇氣惱的想著,從樹后亮出身子!懊骱,你在干什么?”羅劍璇故作輕松的問。
“少夫人!”回頭的明虹好緊張,加速將掘起的土給埋起來。
“這……這是什么。俊绷_劍璇探頭,只見一片黃沙和幾塊毛皮,其它的什么也沒看見,不過,先前明虹帶的那包東西不見了。
“沒什么!毖诼窈玫拿骱绻首鳑]事狀。
是嗎?羅劍璇瞇了眼,方才那些毛皮好像是什么動物吧?難道是……她想著,會不會是雷府里頭那些變態(tài)夫人們做的好事?
然而,明虹卻急急打斷了她的話:“不,少夫人,不是的,不是二少爺!”
羅劍璇愣了!她什么都沒說不是嗎?為什么明虹會以為她說的是雷懷天呢?除非……“真的是懷天?”老天,他這樣一個乖巧又溫柔的大孩子也會做這樣的事嗎?真是令人想不到。
聞言,明虹幾乎要哭了!吧俜蛉,明虹求求你別告訴別人好不好……二少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二夫人逼得受不了了,他并不是壞人啊……”
羅劍璇忽然明白了。她當然知道杜芳如對雷懷天有多過分,可是,一般的侍女就算再怎么同情主子,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吧?她看著明虹!拔叶耍銗鄣娜耸撬?”
“少夫人,你在說什么。 泵骱绮桓蚁嘈诺奶痤^,這一直是她的秘密,沒有人知道的……為什么她會知道?
“我不會說的!绷_劍璇笑道:“快點回去吧,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別讓雷家的人找你!
她的話讓明虹開心的點點頭!爸x謝你!少夫人……”
羅劍璇看見明虹離開,她的背影在日幕中有些模糊。羅劍璇瞇了眼,一陣腳步聲傳來。
“怎么哭了?”雷振天撫著她的臉。
“你怎么來了?”羅劍璇突然了然的道:“你一直跟著我?”
“我怕你出事。”這是真話。經(jīng)過了昨晚的爭執(zhí),雷振天知道她一定會偷偷跑來找明虹。所以,當她一出門,他就跟在她身后了。
“那你都聽見了,是不是?”羅劍璇急急的問。下一刻,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擋在雷振天面前!安豢梢裕也辉试S你動手!”
雷振天看著她!皠﹁悴粫䲠r我的,因為你說過,你最想做的事就是幫我……”
“我知道,可這是你……”羅劍璇看著他,想說卻說不出口,只能任雷振天將她推開。她呆呆的看著他把明虹方才新埋的東西給掘了出來……那些死狀甚慘的動物們,身上的毛皮被割成條狀,可真正斃命的原因卻是咽喉上的傷痕。
見狀,羅劍璇發(fā)抖了!那是蘇嫣秀的死狀。∷犚娮约憾吨暤溃骸罢裉,他是有理由的……是因為杜芳如的關(guān)系啊……”是的,就是因為她,他才會做這種事的。
雷振天不發(fā)一語的將死尸埋回去。之后,他扶起羅劍璇,將她輕擁在懷里!拔覀冊摶丶伊恕!彼恼f著:“雖然動機有了,卻沒有證據(jù),這只代表‘他’有可能是兇手而已!
“振天……”羅劍璇抬頭看他。他的冷靜讓她不解!澳鞘悄愕牡艿芤
她說著,感覺到他放在她腰上的力量加重,他的臉上沒有表情!澳遣皇欠缸锏暮美碛伞!
“振天……”他的話讓羅劍璇伏在他胸口哭了起來。她就知道他是在乎的……此刻的他肯定更想哭吧?可是,他們又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