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清爽地飄蕩,微醺的風(fēng)溫柔地吹送,一陣優(yōu)美的樂音從屋里滑了出來,如訴情衷的動人音調(diào),教人不傾心都難。
然而,屋里的人就是沒有好心情——
沒辦法,最近實在很郁悶。坐在窗口的殷 人想著,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對漂亮得出奇的墨綠色眸子哀怨地盯著遠方。
音樂驀地停下,戚杰放下頸間的小提琴,十分不高興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拜托!不要一張死人臉,好嗎?”
“喔——”殷 人懶懶地回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但是那張臉還是沒改變多少。
他的懶散讓戚杰直皺眉,他走向前,用食指和拇指將殷 人人的唇角往上提。
“干嗎?”他的舉動讓殷 人訝異。
戚杰笑笑地說:“這樣好看些!被蛘吆眯σ渤。
“是嗎?”殷 人只是無力地應(yīng)著,繼續(xù)沉浸在憂郁里。
這是干什么?戚杰揚眉,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反應(yīng)讓他好沒有成就感。平常的棹人哪是他能動得了手的?“你是不是又被舞夢欺負了?”
他的話讓殷 人一下子就跳起來。“舞夢?她在哪里?”說到司徒舞夢,那可是他最最親愛的心肝寶貝,他怎么能夠沒有反應(yīng)?
“看來你真的被她欺負慘了!逼萁車@氣。看來 人不但鬼迷心竅,而且還病入膏肓。
殷 人無力地坐下,他沒有否認的說:“我一點也弄不清舞夢的想法……”他很清楚她是愛他的,可是,為什么她就是不肯答應(yīng)他的求婚呢?
戚杰斜眼看著他,他這個當(dāng)事人都不知道了,他當(dāng)然就更不明白了。所以,他也只能跟著出餿主意:“不如找個女人來氣氣她!”女人就是這樣,不激不行。
殷 人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行?舞夢很愛吃醋的,如果她真的誤會了,我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他只有更慘的分。
“那……想法子騙騙她嘛!例如假裝得了不治之癥啊,還是想法子感動她啦……”戚杰開始不停地提出建議。
但是殷 人只有接連不斷地搖頭!敖埽愕念^腦只有這樣哦?”沒想到他只能想到這些沒用的方法,他跟他真的是兄弟嗎?
嘖!竟然敢拐彎罵他。戚杰啐了一口:“怪不得軒昂不理你!痹缰谰妥屗陨詼绾昧。
他有那么討人厭?“才不是那樣呢!軒昂是因為修羅的事在發(fā)愁!币蟆∪朔瘩g。
“好好好,你們都是大情圣,可以嗎?”說穿了,不過是“沒人要兩兄弟”!拔乙フ硇欣盍!逼萁軗]揮手,兀自走上二樓。
殷 人好奇地問:“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才剛回來炎島?”
是剛回來,可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班,要去一個好地方。”戚杰回頭微笑。
一個好地方?“哪里?”他順口問。
“找一個女孩子!逼萁苷f,臉還是笑的。他是該去找她了,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
“找女孩子?”殷 人十分贊同,他一直認為戚杰應(yīng)該多和女人來往的!疤昧耍憬K于想通了!戚姨一定很高興的!
他媽。空l知道呢?她可是很挑的,不過,這是他的事耶……戚杰點點頭:“是啊……如果沒有狀況的話,我也該結(jié)婚了。”雖然那是小時候許的承諾,不過,他一直都當(dāng)真。所以這次去臺灣見她,如果感覺還是沒變的話,他會把她帶回炎島來,要不然等到 人結(jié)婚了以后,他絕對會成為眾人逼婚的標(biāo)靶,那樣的話可是很慘的……
“你在說什么?”他沒有聽錯吧?一向不跟女人來往的戚杰竟然要結(jié)婚了?現(xiàn)在的殷 人對結(jié)婚這個名詞可是超級敏感的,因此他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不信地追問:“對象是誰?”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逼萁苌衩氐卣f。
那口吻……那語氣……分明就是已經(jīng)沒問題了嘛!殷 人好挫敗地想。不會吧?怎么會這樣呢,老天也太偏心了吧?他一直想和舞夢結(jié)婚,卻一直結(jié)不成,可是戚杰竟然不聲不響地進展得這么快……
嗚……不公平啦!他怎么這么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