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熱的新加坡,連當(dāng)?shù)氐牡貥?biāo)——魚尾獅都熱得就快如冰雪般融化了!
更何況是這班遠(yuǎn)道而來取景的工作人員,他們個個是熱得汗流浹背,忙得不可開交。
白廷育率領(lǐng)著攝影組在艷陽高照下受盡煎熬,他們要在夕陽西下前搶拍完所有的鏡頭,明天一早他們還要趕往吉隆坡轉(zhuǎn)機,去第二個拍攝場景——蘭卡威。
“蕓阿姨,你在想什么?”
逸杰闖進遮陽篷里,看見夏蕓魂不守舍的傻愣模樣,于是他悄悄地坐到她身旁,側(cè)首倚靠在她肩上。
“嗯!”逸杰一語驚醒夢中人,夏蕓的魂魄從東京的秦惟岑身上被拉回現(xiàn)實,她輕啟唇線微笑地對著他!拔覜]在想什么。是太陽太大,大得把我給曬傻了!
“蕓阿姨,他們還要拍多久。恳恢弊邅碜呷サ,走得 媧腳都酸了!”
逸杰眼睜睜地瞧著 媧從天蒙蒙未明時就出發(fā)至預(yù)定場地,然后又惟命聽從白廷育的話,一步一腳印地將擬定分鏡表上的畫面一一拍攝下來,他光看就覺得累了。
“真的?我去看看。”她的任務(wù)就是照顧好 媧,就算有她母親在場,她也該負(fù)起悉心照料的責(zé)任。
“我也去——”逸杰隨即跟上,牽著夏蕓的手輕晃著!拔覀円黄鸾o她加油打氣!”
“你已經(jīng)流了許多汗,我看你先去小巴士待個十分鐘再來找我好了上
夏蕓以溫婉又摻雜些許命令的口吻說著,可是,逸杰拗起來和他爸爸一般難馴。
“沒關(guān)系,我沒問題的!彼氖|一個勁往 媧那走去。
兩人和 媧的母親靜靜在一旁鼓勵著她,直到白廷育喊卡結(jié)束所有拍攝為止。
“非常好! 媧,我們今天就到這里,明天還要請你多幫幫叔叔唷!卑淄⒂龘崃藫帷z可愛的小臉蛋,他的笑容依舊如往昔那般溫柔。
媧點頭如搗蒜,曬紅的歡顏笑得如向日葵般燦爛奪目。
她不必回答什么,她的笑靨就是最好的答案。所有人無不為這幅生動溫馨的畫面而感到開心,為此和諧的美景,縱有再多的疲憊也是值得的。
看在夏蕓眼里更是感動,不禁嫣然一笑;而她的一顰一笑全盡收在白廷育的眼底。
五光十色燦爛的夜晚,夏蕓竟獨自留在房間整理隔天所需的行李。
叮咚——叮咚——
“你在啊!怎么沒出去逛逛?難得來一趟新加坡隨便看看都好。逸杰呢?”白廷育特地過來串門子,幸運地她果真沒和其他人出門。
“他睡了一下,醒來就跑去找 媧玩了。其實我來過這里好多次了,所以我想趁逸杰不在的時候,把行李大略收拾一下!彼呎f邊整理著。
他看著她后腦勺直細(xì)黑亮的馬尾甩來甩去,他不禁問道:“你為什么把一頭髻發(fā)給洗直了,還舍得剪短?”
白廷育喜歡以往她那隨風(fēng)飄揚幾乎及腰的長發(fā),還有那惟美天真爛漫的波浪。
他的話令夏蕓稍稍停頓了一會兒,然后扣上行李箱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淺淺地回眸一笑。
“想換個形象,改變一下心情。”她抿了抿唇!岸胰藭S著時間而成長,人也會隨著環(huán)境而轉(zhuǎn)變,你不也變了好多!”
“變得好,還是不好?”他想聽聽現(xiàn)在她的看法,想探知她對他還有沒有當(dāng)年那分悸動。
“好!以前斯文,現(xiàn)在多了點狂野。不管怎么變,你依然還是這么……帥!”她吃力地想扶起行李箱,以至于無法一口氣說完它。
白廷育輕松地就將沉重的行李箱豎直,并抬到墻邊置衣柜上,他喜不自勝地?fù)P唇咧嘴而笑!澳阆膊幌矚g現(xiàn)在帶點狂野的我?”
夏蕓正尷尬得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時,電話響起——
鈴——鈴——
“喂?”她走到床邊接起電話,宛如被開釋解救般,深深地喘了口大氣!昂!別玩得太晚, 媧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
現(xiàn)在的夏蕓根本沒心思體會白廷育的朝思暮想。自從得知秦惟岑可能會娶葉蘭勞之后,她的心緒就變得非常紊亂、沉重。
若不是被秦惟岑取巧設(shè)計,讓她得再為他工作三個月,現(xiàn)在她早已脫離與他混沌暖昧不明的關(guān)系了。
“逸杰似乎很聽你的!以前很少聽他說話,更不曾看他笑過,除了他的保母翠姨,連對他的小阿姨葉蘭 都不慍不火的,現(xiàn)在他居然整天和你膩在一起有說有笑!眱扇擞H昵的程度,不禁令白廷育對她和秦惟岑的關(guān)系想入非非。
夏蕓乍然出現(xiàn)在逸杰面前,被迫進駐秦家之后,父子倆關(guān)系的確得到改善,漸漸地不再那么生疏。
“是這樣嗎?還好啦!他只是會纏我黏我一直到熄燈睡覺,他才愿意回房而已。”夏蕓不經(jīng)意地脫口說出與逸杰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狀況。
“你們住在一起?你住在秦大哥家?”白廷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呃?對呀!因為、因為……”夏蕓半天說不完一句話,她驚惶地不知該怎么說,但又不想說出與秦惟岑的約定,這下子真教她有口難言!
“因為翠姨不在逸杰沒人照顧,所以秦大哥請你幫忙對吧?!”他移動腳步詭譎地往夏蕓方向走去,嘴里卻說著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是!翠姨短時間還不能回來,所以我先替她分擔(dān)一下!彼龔娜莶黄鹊仉S機附和,借由他的猜測回避事實的真相。
夏蕓告誡自己絕不能讓白廷育發(fā)現(xiàn)她和秦惟岑的關(guān)系,而且她也不認(rèn)為今后與秦惟岑會有任何瓜葛,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名不速之客而已。
“既然這樣,翠姨回來后,你就搬來跟我一起住,我們再重新來過!彼D黑的雙眸跋扈地直睨著她。
逐漸迫近的他把夏蕓逼得跌坐到床上,他的意圖更使得她的心慌作一團。
她連忙想離開這引人遐思的大床,他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她一如往昔那樣局促不安,并一把攫住她的腰身,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
“學(xué)長?!”夏蕓直覺大事不妙,她愕然地睇視他。
雖然白廷育還算很溫柔地對待她,可是夏蕓仍被他的舉動嚇得驚惶失措,瞧他深情款款的模樣,她不由得心虛、內(nèi)疚。
“我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夏蕓了。環(huán)境在變,我不可能沒變,而且我們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可以,我們一定可以!”他堅信不移地說著,黑眸燃燒著狂熾的火焰!澳阒灰黄颇阈睦锏母泶,我們一定能恢復(fù)往日那種濃情蜜意的日子!
語畢,白廷育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倏地俯下身欺上她的絳唇,送上積壓許久的熱情。
喝!夏蕓心中警鈴大作。他倆也曾甜蜜地接過吻,不知為何這次白廷育的吻竟令她感到毛骨悚然惡心至極!
她心驚膽戰(zhàn)得極力想拉開他的雙手,卻連他的手指頭都扳不開,于是她使力地推拒他的胸膛,想讓彼此的身體拉開一些些距離。
“夏蕓,我知道你很害怕男女關(guān)系,可是你不能因為害怕而躲避一輩子!”他知道她的恐性癥又發(fā)作了,他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學(xué)長,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夏蕓六神無主地拳腳相向,比那時對秦惟岑還猛烈。
“我陪你一起克服你心里的障礙,這樣你就不會覺得魚水之歡是件可怕的事了!
他以下身重量擺平她雙腿后,雙手擒獲她一雙皓腕,分別置在兩旁!爱(dāng)初我就是太粗心大意,不忍心看你害怕的模樣,才會讓你離我而去,我已經(jīng)見識到你銷聲匿跡的功力,這次說什么我都不能放開你!”
白廷育再度覆上她的嫩唇,在她抗拒中感受她檀口櫻唇的甘美,不管夏蕓有多么恐懼,今晚他都要和她一齊面對留在她心中多年的疙瘩。
“不、不要……”夏蕓努力地擺脫他糾纏不休的唇舌,心惶懼地淚如雨下,她感受不到和白廷育以前的舊情,腦海里只不斷涌現(xiàn)秦惟岑深凝著她的模樣。
身陷情感漩渦的白廷育不顧一切地吮吻著夏蕓,他騰出一手在她掙扎扭動的嬌軀上四處游移,他的唇不住地開始往下移動,膩吻著她的玉頸,大口大口地呼息著她所散發(fā)出的馨香。
以往,當(dāng)白廷育情不自禁地對她稍有動作時,他總會體恤她那如臨大敵般的哀吟,總是小心翼翼地疼惜她心口的傷痕,而今……
不!他不是學(xué)長,他再不是那個百般呵護她的學(xué)長!
“學(xué)長,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他就像餓虎撲羊般不斷啃噬她的身體,也侵凌她的心靈。
“惟……惟岑——”夏蕓傷心欲絕、泣不成聲地癡喊著一個遠(yuǎn)在天邊的人,下意識希望那人能來救她。
惟岑?!
秦惟岑的名字忽地如雷電般劈進白廷育的耳朵,他赫然震怒得停止所有舉動,他幽黑的瞳眸霎時蒙上一層云霧。
“惟岑!秦惟岑?”他冷冷地問身旁的人兒。
“你喜歡秦惟岑?不,他是你給自己找來的擋箭牌而已!是不是這樣,是不是?”他熊熊怒火焚燒了理智,震耳欲聾地對她怒吼,他的雙掌緊緊鉗制著她纖柔的肩,不斷地?fù)u晃著她,忘卻了十指已用力地掐進她的玉膚里。
夏蕓對于自己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秦惟岑的名字亦十分震驚,但此刻她卻清楚地明白,秦惟岑絕對不是一時的擋箭牌,她不想要秦惟岑以外的人碰觸她!
喜歡?不,她不只喜歡而已,她早已莫名地愛上他。夏蕓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秦惟岑的存在早在她心底根深柢固了。
瞧夏蕓不置可否的模樣,更令白廷育怒火油然而生!爱(dāng)我知道你被秦惟岑帶去香港時,我的心就開始七上八下,沒想到我的擔(dān)心都是真的!”白廷育不只一次想過,那俊挺出色的秦惟岑可能會是他可怕的勁敵,他的橫眉豎眼瞬間變得黯然神傷,手上的力道也虛了許多。
“為什么不再等我一個月?為什么要去日本?當(dāng)我知道你要離職的時候,我有多擔(dān)心無法見到你!”他低啞沉痛地傾訴自己的心情。
“學(xué)長,你別這樣!笨此乃榈哪幼屗秒y受,她的柔荑輕撫他欲哭無淚的臉龐。
“不對!不是這樣,你只是一時被他的外表迷惑而已。”她的溫柔婉約如昔,重燃起逐漸澆熄的欲望。“我知道你依然愛我,對不對夏蕓?”
“呃!”他狂熱的唇再度欺上她的,嚇得夏蕓花容失色地驚叫,拼了命揮拳抗拒他的粗暴。
叮咚叮咚——
從 媧那兒回來,逸杰按著門鈴。
“蕓阿姨你在嗎?”沒得到回應(yīng)的逸杰,心浮氣躁地急拍著房門。
“逸杰,逸杰……”聽見逸杰的呼喚,欣喜若狂的夏蕓呼喚著,卻被白廷育捂住了嘴。
逸杰,蕓阿姨在這里,快來救救我!夏蕓兩眼圓睜直盯著房門,期盼逸杰能感應(yīng)到她的呼救。
可是,不一會兒敲門聲便戛然停止,四下只剩夏蕓驚恐紊亂的喘息聲。
白廷育又將注意力放回到夏蕓身上,雙手毫不猶豫地拉扯她的上衣,“啪”的一聲,她薄衫外衣的扣子全數(shù)迸落,露出撩動春情的蕾絲內(nèi)衣,以及他不曾窺探的傲人乳波。
“學(xué)長,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驀地揪緊外衫,收起如瀑的淚滴,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極力地制止他!澳闳绻隽宋,我會憎恨你一輩子!”
“不會!過了今晚你會明白你愛的一直是我!彼孕U力辦開她纖弱的雙手,并粗劣地扯裂她的外衫。
“你忍耐一下很快就過了,我發(fā)誓絕對會很溫柔地對你。”他口里循循善誘著,可是手下卻一點也不溫柔。
他蠻橫粗野地想脫去她所有衣物,她死命地?fù)]舞拳腳掙扎著,她全身僅剩貼身衣褲的遮蔽,她奮力地一腳踹向他的肩膀,讓他踉踉蹌蹌得傾倒在床角。
幾近魂飛魄散的夏蕓,順手揪起薄被裹住衣不蔽體的身子,急遽地逃至一隅。
“我愛的是秦惟岑,我已經(jīng)把我的心、我的人全給了他,你還不明白嗎?”她再次聲淚俱下,將自己蜷成蠶蛹般無助地縮在墻角!拔也粫o你的,以前沒給你,現(xiàn)在也不會,以后更不可能!學(xué)長……”
聞言,白廷育猶如晴天霹靂,遽然“轟”的一聲,劈得他腦海一片空茫。
他輸了,他徹頭徹尾地輸了!
陡地,他痛心疾首地在床上狂捶猛打,最后他將哭喪的臉埋進褥墊里,低低地啜泣。
夏蕓從未見過他這般無助頹喪,記憶中的白廷育總是意氣風(fēng)發(fā)、器宇軒昂,她知道她傷得他很深、很深……
鈴——鈴——
此刻電話忽地驚心動魄響起,白廷育緩緩抬頭與瑟縮在一旁的夏蕓面面相覷著,他一點也不理會近在咫尺響個不休的電話鈴聲。
半晌之后,情緒稍微平緩的他舉步蹣跚的走到電話前,接起——
“她在,你上來吧!”他的聲音極為冷漠無情。
掛上電話后,他拾起一地破碎的衣物遞到她眼前,黑瞳中竟是無限空洞!耙萁荞R上就上來了,你……”
瞧她血色盡失狼狽不堪的模樣,更讓白廷育百感交集,他無法對她再做此開么,但他卻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頹然落寞地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夏蕓見他這般沮喪,卻僅能滿懷歉疚地目送他萬念俱灰的背影,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叮咚——叮咚——
三更半夜,催人心弦的門鈴聲驚醒兩位夢中人。
經(jīng)過一場擾攘戰(zhàn)役之后,夏蕓不敢再掉以輕心地隨便開門,她在貓眼中探究來者是誰——
秦惟岑?!
夏蕓愕然地隨即開門。“你不是在東京,怎么會……”
她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他擁進懷里,令她措手不及,雙手還徨地垂落著。
“看到你我就安心了!睂崒嵲谠诘膿碇氖|,他原本懸浮的一顆惶惑不安的心,總算可以落下了。
“不知為什么,我一整天眼皮直跳、心也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他一手勾起夏蕓的小臉,仔細(xì)瞧著她,暗啞地說著!拔野烟m 一個人丟在東京,直接飛過來看你,你有沒有怎樣?”
聞言,夏蕓更是感動莫名。
“我……”夏蕓思深慮遠(yuǎn)后,決定隱瞞先前發(fā)生的事,不想再回想一遍那不堪入目的噩夢。她刻意展眉笑開地說:“很好!一切都很順利,沒什么事發(fā)生。”
如果讓他曉得白廷育曾對她施暴未遂的話,必定會破壞他倆之間相知相惜的忘年情誼,更何況白廷育也及時回頭了。
聽到葉蘭 的名字,夏蕓竟還能笑臉迎人,不禁令秦惟岑惴惴不安,她該不會有事瞞著他?
然而,他現(xiàn)下才顧不了那么多,只要夏蕓能心甘情愿地倚偎在他懷中,什么葉蘭 、白廷育他可都不睬不理,此刻他只想一親擺在面前的芳澤……
“爹地,你怎么跑來了?你不是和小阿姨在東京?”逸杰揉搓著惺忪睡眼走來。
四片朱唇就要水乳交融之際,逸杰跑來大殺風(fēng)景,夏蕓羞赧地連忙將他推開。
“小鬼,你不睡覺跑出來干什么!”氣惱的秦惟岑甚是懷疑逸杰是故意來攪亂他的好事。
見臉色尷尬的兩人令逸杰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不該阻撓父親的好事,于是他回頭就躺在床上,臨睡前還扔下一句——
“睡覺就睡覺!是你們吵醒我的,不準(zhǔn)有人跟我搶床鋪,我不要和別人擠一張床!”他口出狂言,頗有乃父之風(fēng)。
“怎么辦?”樂不可支的秦惟岑還佯裝一臉無辜樣。
夏蕓顯然被他父子倆擺了一道,但她并沒有一絲絲的不悅,看他為她擔(dān)心一整天的分上,頷首愿意讓他與她共眠。
“你先去梳洗一下,換件舒適的衣服!彼咔拥鼗乇芩哪抗,匆匆地把話說完后,就回到另一張單人床上,留下大半的空間給他。
快速地沖完澡后,秦惟岑輕手輕腳鉆進被窩里,由背后將軟玉溫香的夏蕓摟進懷抱中,他埋首沉溺在她芬芳馥郁的黑發(fā)問,左掌在她纖柔的胳臂上來回?fù)嵊|著光滑細(xì)致的肌膚,將整個人緊緊地貼合在她弓著的嬌軀上……
“我已經(jīng)很寬宏大量讓你和我同一張被,警告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毕氖|輕聲細(xì)語阻止他的輕佻妄舉。
在她還沒弄清他與葉蘭 之間是何等關(guān)系之前,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而且逸杰就在對面另一張床與她正面相望呢!
“拜托這床太小了,如果我不抱住你的話,我會掉下去的!彼o緊拴著她綿軟的柳腰不放,滿足一下連日來的空虛。
“OK,你別再動了!彼煌5卦谏砗笕鋭樱彳浀拇蹭伭钏麄z越陷越深、越來越貼近,讓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欲望正蠢蠢欲動著,教她不住地臉紅耳熱。
還好,她是背對著他,要不然她一定羞得抬不起頭來,肯定被他狠狠地嘲諷戲弄一番。
無意之間,秦惟岑發(fā)現(xiàn)她肩頸上有幾處清晰可見的吻痕,一股妒意直往他腦門竄升!
倏地,他越過身將她的睡衣強行撥下肩頭,露出半片酥胸來,看遍部分袒露的雪白酥胸后,他慶幸上面并未有一丁點的瑕疵,然而令他心頭絲絲抽痛的事發(fā)生了!
秦惟岑一時傻愣地直瞅著夏蕓,她肩頭兩邊分別有一道道淤青的掐痕,那斑斑勒痕全然呈現(xiàn)在他變得陰沉的湛藍瞳眸中。
“誰弄的?”他忿恨得忘了自己的音量!笆前淄⒂?”
糟糕!紙包不住火了!
“別——”怔愕且羞怯的夏蕓趕緊捂住他的嘴,并聳了聳肩拉回睡衣,遮蔽住裸露的胸前春光。
霎時,那怵目驚心的畫面又全涌上心頭,盈滿的淚水就快奪眶而出了。
“說!發(fā)生什么事?”瞧她受盡委屈的模樣,幾乎快把他給逼瘋了。
“沒事啦,你別那么大聲!”夏蕓微顫的纖臂慌張地環(huán)上他的肩頸,并將小臉埋進他胸口!拔液蛯W(xué)長已經(jīng)結(jié)束……全都結(jié)束了!”
夏蕓再隱忍不住的盈眶熱淚盡情流瀉在他寬闊的胸懷里,而秦惟岑更是心疼之至;他無法了解她此時的泫泣顫抖是因為舍不得白廷育,還是為了他極力堅守要地?他更不知此刻占據(jù)她心房的究竟是誰?
眼前他卻僅能擁著她、撫著她、安慰著她受盡屈辱的嬌軀。
細(xì)細(xì)瞧著胳臂里的夏蕓,想著葉蘭 說的話……
你愛上的是我姐姐的影子,一個神似葉梅 的女人。而且我姐姐死的時候是一一十四歲,她正巧也是,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
夏蕓神似葉梅?不,她倆一點也不像!嚴(yán)格說起來,只有直發(fā)、白嫩肌膚、纖細(xì)的身影雷同而已!
然而,此刻的他已經(jīng)想不起葉梅 的樣子了……
開始懷疑鄭萬邦的動機之后,秦惟岑就派員暗地了解向陽集團是否正當(dāng)?shù)剡\作著,以及與襄陽集團有無特殊關(guān)聯(lián)。
經(jīng)過一星期明查暗訪,果然不出夏蕓所料,鄭萬邦真是襄陽集團背后真正的操縱者,現(xiàn)今的向陽集團其實只是個空殼子,顯而易見,鄭萬邦又故態(tài)復(fù)萌重操舊業(yè)了。
然而,秦惟岑寧可少賺五百萬,也不愿意為鄭萬邦作嫁背書。于是他偕同夏蕓鄭重地登門拜訪,以麗水堂的檔期在先為由,婉拒了鄭萬邦的別有用心。
“推了這支廣告,讓公司少賺一筆可觀的數(shù)字,對葉總經(jīng)理能交代嗎?”離開向陽集團后,一路上秦惟岑默不作聲,令夏蕓以為他正為不知該如何面對葉蘭 而苦惱著。
“如果為了區(qū)區(qū)一支廣告,因而賠上傲世奠定多年的聲譽,我可就無顏再見葉老了!”他說得實在,神情卻顯得漫不經(jīng)心!八看味歼@樣從頭到腳打量著你?他眼神多猥褻!”
瞧他氣得七竅生煙的表情,教夏蕓心底一陣竊喜!拔叶紱]說話了,你又何必這樣!反正以后不見面就是嘍。”
“你……”
“爹地,你們看,好多人噢!”坐在后座的逸杰興奮的語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原來車子已駛抵演唱會的入口處,今晚,他們?nèi)艘黄鹑タ匆粓鲅莩獣?br />
秦惟岑依告示牌指示,把車子停入貴賓席中,簡單用過晚膳后,三人才步入會場。
天色逐漸昏黑,超過五萬支多彩的螢光棒,將闐黑的暮色點綴得七彩繽紛。
進場時逸杰騎坐在父親的肩上,感受全場振奮人心的叫囂聲與哨子聲,他也歡欣鼓舞的揮舞著兩手藍綠色的螢光圈,這是他初次欣賞現(xiàn)場演唱會,初次感受到萬人空巷、聲勢浩大的場面。
如果不是因夏蕓,門票早已售罄的演唱會是秦惟岑運用所有關(guān)系也不得其門而入的,更不可能得到這般特別的禮遇,秦惟岑更因此而悶悶不樂。
此時照明燈忽然熄滅,剎那間一片鴉雀無聲,但僅只一秒而已,現(xiàn)場頓時歡聲雷動,緊接著一簇聚光燈照耀舞臺的中央,身披銀藍戰(zhàn)袍譽滿全球的國際巨星——安海諾由舞臺中心冉冉升起,他所散出的光芒幾乎掩蓋滿天星斗,臺下的掌聲、歡呼聲更是呼嘯不休。
安海諾以極具魅力的嗓音開場!翱吹侥、你、你來,我一切的努力都值得了!兩年了……大家好久不見——”安海諾倏地拉高分貝,也為這場演唱會揭開序幕,音樂亦隨即奏起。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安海諾將場子惹得高潮不斷,時而柔情吟唱,時而勁歌熱舞,讓秦惟岑親眼見證他無懈可擊的凝聚力。
飄唱了兩個多小時演唱會已接近尾聲,揮汗如雨的安海諾感性地低吟——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怏,這么多年來,因為有你們的支持,我才能毫無顧忌唱下去。現(xiàn)在的我只能在最后,借這首歌報答所有人,還有為我失去很多的朋友唱出這一首歌——‘我只在乎你’,希望臺下的‘你’會懂我的心!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全場五萬人沉醉在他渾厚的歌聲中,并齊聲合唱著,而夏蕓更是感動得喜極而泣,兩行清淚毫不隱瞞地滑落,沾濕了衣襟。
“你們女生最愛哭了,雖然安海諾唱得很棒,你也不用哭成這樣啊!”踩在椅子上的逸杰一副小大人模樣似的數(shù)落她,也說出秦惟岑的酸意、不滿。
“不準(zhǔn)你為別人哭!”滿心嫉妒的秦惟岑喝令著。
“這種感動你們不會懂的,只有我知道他在說什么,只有我知道他在唱給誰聽!毕氖|垂首邊拭凈兩行淚邊說著,并未察覺秦惟岑的異樣。
升降梯落下,安可聲迭起,所有人眾口齊心地呼喚著安海諾的別名“安少”,而夏蕓也跟著聲嘶力竭地吶喊著,令秦惟岑更覺刺耳。
演唱會終于畫上美麗的句點,秦惟岑以為一切就此落幕,然而世事總是出乎意料之外,就在他們想取車離開時,掛著出入許可證的機要人員,前來將他們領(lǐng)往“嚴(yán)禁進入”的休息室。
通過重重關(guān)卡后,站立在三人眼前的正是安海諾本人,夏蕓二話不說直接上前與他貼臉熱情地打招呼,讓秦惟岑父子霎時整個傻掉了。
安海諾曾以“安少”之名在臺灣歌壇竄紅,后與石淄硯、京丞嗣以“東宮三少”的封號紅遍全亞洲,如今他可是好萊塢享有盛名的國際巨星、華人之光。
因與冷薇情同姐妹的關(guān)系,才讓夏蕓結(jié)識了這顆璀璨的巨星,安海諾更將她當(dāng)成冷薇最好的朋友盛情相待,才會安排特別貴賓席給夏蕓和秦惟岑父子,其實不單是夏蕓受惠,連同裴蕾、秋,當(dāng)然還有冷薇。
為何只見夏蕓而未看到其他三位?那是因為她們并未使用安少的特別待遇。
“你演唱得真是無與倫比,讓我為你感到驕傲!毕氖|仿佛見到好友般熟稔,毫不猶疑地在他胸口上捶一記。
“我以為你們都不來了,幸好還有你!”安海諾噙著笑拍了拍夏蕓的肩膀,能看到她多少能彌補他空虛寂寞的心靈。
“為了你的演唱會我當(dāng)然會排除萬難,這樣才能顯現(xiàn)我的忠誠啊!”她也不避諱地回敬他,拍了一下他厚實的肩頭肌。
夏蕓粲然的笑容很教他貼心,一時笑紋隨之?dāng)U大。
“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秦惟岑,這位呢,就是他的兒子……之前我和你說過的逸杰。”夏蕓終于想起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秦氏父子,并為安海諾介紹。
“你好,我是安海諾,久仰你的大名,希望日后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卑埠VZ獻出至高無上的尊崇,雙手緊握著秦惟岑的右手,終于見著仰慕以久的廣告鬼才,令他笑得更燦爛。
想不到安海諾本人竟比影像中還要俊美許多,與自己相較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秦惟岑僅只淡然一笑,來掩飾內(nèi)心的不是滋味,”臉興趣缺缺得十分明顯,讓夏蕓頗為尷尬。
真不知他又哪根筋秀逗了,他該不會吃起安海諾的醋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讓他酸死好了!夏蕓故意置之不理。
“夏蕓,你急著回去嗎?”一旁安海諾的經(jīng)紀(jì)人齊奐出聲問道,巧妙地轉(zhuǎn)移焦點,試圖化解冷颼颼的氛圍。
齊奐看秦惟岑面有難色樣,更確定他對夏蕓不僅僅是上司對下屬這樣簡單,于是他用更軟化的語氣說服秦惟岑,因他有要事非得留下夏蕓不可。
“我保證送她回去!饼R奐信誓旦旦地保證。
秦惟岑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眼睜睜地看著興高采烈的夏蕓坐上安海諾早已預(yù)備好的座車,從僻靜巷道避人耳目地悄然離去。